爆发(十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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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来了!」
星言抱着金属箱和朱莉一起从树枝之间冲出来,降落到泰丝身边,在同一个地方的还有安奈和周薇,不过周薇还躺在地上,安奈在照顾她。
「东西拿来了吗?」
「嗯!」
星言打开金属箱,里面有只有一管试剂,看到这个数量在场的人表情都沈下去。
「只有一管,意味着我们不能失败,必须一次成功。」
「我的狙击枪可以从远程注s,但前提是让围绕威尔斯的能量减弱,星言必须去破坏他的防御。」
「但她之前差点失控,再去和威尔斯战斗只怕会很困难。」
大家把视线放在星言身上,星言很清楚她们都认为自己是希望,但同时又担心自己会让这份希望破灭。
这同样也是星言在担心的,切身t会过了威尔斯失控地原因,不过在最後一刻从幻觉中醒来,是凭借着自己的意志。
是自己的意志吗?
星言不太确定,毕竟最後是看见娜依才打破了幻觉,所以应该要归功在娜依身上吧。但至少证明了自己是有办法打破幻觉的,不会像威尔斯那样一直沈浸在幻觉中再也无法苏醒。
而且……
星言默默地瞥了一眼周薇,她已经醒了,但身t上似乎有一点问题,所以眼神很迷离,还无法站起来。
如果不是周薇替自己挡下那一锤那麽现在躺在那里的人就是自己,不能辜负她的努力。
「请交给我吧。」短暂的思索之後星言说道「只要我打破他的防御就行了吧,我已经让他受过伤,照刚才的方法战斗再努力一把应该就没问题。」
「你要小心别再被幻觉困住,娜依还在那边等你,我们不仅要打败威尔斯,也不能失去任何一个人。」
「当然,只要记住娜依我就不会有事。」
只要记住她。
坦诚这句话让星言的脸颊莫名地发热,现在的状况看来娜依是打败幻觉的关键点,虽然星言不明白,可能要花上很长时间才能弄懂。只是现在想到这个事实就令人头脑发热,x中澎湃着一gu激昂的情绪。
「喂!在这里!」
星言飞到空中向背对着自己的威尔斯大喊。他刚才还在星言飞上来的这片天空,但一转眼就飞到另一边去了,依然是一边敏捷地行动一边愤怒地咆哮,一副寻觅失踪猎物的模样。不过实在是ga0不懂,已经在这里绕了这麽多圈,他难道真的认为星言有办法在如此疯狂的搜寻行动下每一次都恰好逃过视线躲到背後去吗?
也许没这麽认为,他脑袋里面根本什麽都没想,因为真正的他正在另一个世界里与另一个人亲密地相处着,留下来的只是一具不会思考的空壳。
也多亏了这样,星言她们才能安然在树林中隐藏那麽久。而再次与他面对面,星言才重新认识到这幅模样是多麽令人作呕。
「我绝对不要变成你这样子。」
星言喃喃低语,迎上扑过来的威尔斯,两人缠斗在一起。
威尔斯的战锤彷佛b之前更加猛烈,星言处於狂暴的能量洪流中间,汹涌的浪cha0一次又一次地在身t两侧涌动,甚至直接穿过身t,彷佛要将五脏六腑带走。
但在星言的身t里,同样的力量抗拒着外界的影响。它们在狂奔、在咆哮,要从每一滴血ye、每一个细胞中冲出来,凝结成一记重拳击打在敌人身t上,让对方粉身碎骨。
但那麽做得後果是星言也会被撕裂,她努力地抵制着力量要奔涌而出的冲动,尝试把它们汇聚在剑刃上。剑刃越来越亮,与闪着同样光芒的战锤撞在一起,一阵阵震击灵魂的冲击波扩散开来。
有一瞬间,星言的大脑停止思考,长剑、战锤、敌人、战斗全都消失,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像是普通的眩晕。但并不是眩晕。是危险的临界点。
不行,要撑住!
一秒钟之後,星言强迫自己清醒,而就是这一秒钟,威尔斯刮起的能量风暴有在星言皮肤上留下一道口子。
震击在继续。
又一次眩晕,这次星言看见了满是光芒的世界,父亲的脸上带着些愤怒,好像在责怪她之前的不辞而别。
娜依!
星言努力呼喊娜依的名字,震碎了被光芒填满的世界。
这一次,她看见威尔斯身上多出一道伤痕。
「安奈!现在可以了吗?」
「还不行,抱歉,请再努力一下。」
「我已经伤到他了!」
「是的,你已经削弱了他的防御,所以长剑才能在被附加上力量之後伤到他,但是这根针管做不到,你要继续削弱他的防御。你需要增强自身的力量,如果再强一点也许只要再砍中他就行!」
「好吧,那我再加把劲。」
星言深x1一口气,躲过一次攻击,她感到心脏狂跳到此前从没有过的程度。已经几乎两次要沈浸於幻觉中,但她还是决定继续增强力量,让更多能量汇聚在长剑上。
只要一次,只要再砍中一次!
不能继续拖延时间,所以变强吧,把安奈需要的那一次斩击砍出去,结束这场战斗!
星言弯下腰闪身来到威尔斯侧面,用颤抖的双手将长剑挥下,战锤也从另一个方向迎面而来。
杂草、泥土、微风。
风吹着杂草来回摇晃,耳边不时地响起不知道从哪来的虫鸣声,从上面倾泻下来的月光把草地照出冰冷的颜se。
这是星言目前所处的环境。周围寂静得令人头皮发麻,杂草以及树叶摇晃的沙沙声进入耳朵後似乎还不满足,还要透过耳膜进入皮肤下,努力地往身t深处钻。
又是幻觉
这次星言很有自觉地意识到了这一点,有了前几次的经验之後她已经可以不被视线中景象的转变震惊到忘记前一刻正在发生的事情。她还牢牢地记得自己在与威尔斯战斗,并且两人都向对方使出来不及阻挡的攻击,若是按照当时的情况发展下去肯定会迎接一阵难忍的疼痛,恐怕现在身t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吧。
一回想起之前从幻觉中醒来那浑身伤口在一瞬间爆发时的感觉星言就觉得後背发凉,默默地在心里祈祷这次千万别太过分。
另外这次的幻觉似乎b从前更严重,星言已经尝试过用娜依来把自己拉回现实,然而不管自己在心中呐喊多少次都没有用,幻觉并没有像打碎的玻璃一样变成碎片消失。
又一阵沙沙声,可以明显地分辨出来这不是风吹什麽东西的声音,而是有节奏地把一片有一片杂草压弯时发出的声音。
脚步声。
星言本以为会看见父亲的脸,然而出现在面前的却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人,他身穿机动装甲,手臂下方用铁链悬着一个长满钉刺的流星锤。
「背叛者。」
面具下方传来愤怒的声音,他的确应该生气,上次见面的时候星言用长剑切开了他的脚踝。
星言向试试看现在能不能做同样的事情,却发现自己没有武器,而且现在是双手绑被在後背,双膝跪地的囚犯姿势。
「你是假的,放我走!我还有事没做完,如果我不回去她们都有危险!」
「让你回去她们也同样有危险。」
他指向一旁,星言看过去,娜依和星久被扔在地上,星久哇哇地哭着扑进娜依的怀抱里。
星言的心咯噔一下,她被两人悲惨的模样吓到目瞪口呆,缓了几秒钟之後才想起来这里是幻觉不是现实。突然一下心情就从震惊於担忧变成了愤怒。
「你为什麽要重现这个场面?这样做有什麽意义!」
「为了让你明白你救不了她们,你还不够强大。」
「我能,只要你放我回去。」
星言奋力挣扎,但双手被金属手铐牢牢铐住,没想到原树能量创造的幻觉能够强大到这种程度。
她发现一道明晃晃的光在视线中一闪而过,於是突然站起来冲向面具男,打算用肩膀把对方撞倒然後抢夺对方腰间的钥匙。但对方一锤砸在星言腿上,将她绊倒在地。
「你上一次做得更好。」
「那就把我解开,我让你看看我怎麽做得b上次更好。」
「即使是上一次,你也没有打败我,现在更无法打败威尔斯,你总是在失败,难道没发现吗?你想保护这两个人,但从来都没有成功过,你自以为在帮助她们,难道不是自己的自大将她们一次又一次地带进更危险的境地?」
「让她们陷入危险的人不是我,是你们。」
「可你从没成功地拯救她们,不是吗?」
对方的声音很轻,语气却斩钉截铁,彷佛每一个字都刻印进脑袋里。
星言摇摇头。
「你是幻觉,不能听你的话。」
「那她们呢?你有没有好好听过她们的话?」
星言不想去看,她知道出现在这里的娜依和星久都是假的,但还是忍不住转过头去,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为她们的惨状而心疼。
「听他的话。」娜依恳求道「变强吧,这样才能救我们。」
不行。
星言告诫自己,不能相信。
「妈妈。」
星久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假的。
星言咬紧牙关,努力不被痛苦冲昏头脑,她回想起真正的娜依在树林中说的话。
一定要回来。
「你们是假的,她在等我回去,她在另一边。」
「我们就在这里。」
她们的声音不停地撞击着星言的耳膜,让大脑皮层连续震颤,头又开始疼了。
「你必须相信我们。」面具男摘下面罩,露出父亲那张坚毅的脸「因为除了我们之外你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相信。」
「星言!」
一声突破天际的呐喊从远方传来,星言确定它是从远方传来,很远很远的地方。它在天空盘旋,带着回声,是那麽的不真实,却切实地传进了星言的耳朵里。
「星言!听见我说话吗?」
是娜依的声音,当然不是跪倒在旁边的这个,而是身处於完全不同的世界,真实的世界中的那个娜依。
「娜依,我听得见,我听见你的声音。」
星言回答,声音小得几乎连自己都无法听清。
「星言,回答我!」
很明显对面也没有听清,不断地叫着星言的名字,语气一次b一次焦急。但这种焦急却带给星言一gu温暖,彷佛春风融化了沈积的冰雪,星言觉得身t又充满了力气。
「娜依!」
她放声大喊,使出吃n的劲让自己的声音飞上天空,夜空出现一道裂痕。
另一边的娜依停了一下,声音再次穿来时充满了雀跃,也更加清晰。
「你能听得见,太好了!快停下来!」
「马上,等我一下!」
星言站起来,她不清楚外面世界的自己发生什麽事,但从娜依语气看来似乎不太好,她已经做好迎接疼痛的准备。
「别丢下我们。」
幻境中的娜依的星久依旧在恳求,眼泪已经打sh她们的脸。无论何时,看见她们这副模样都会令星言心疼,但此刻只会给她摆脱束缚的力量。
「如果我不去,你们才会变成这样,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们。」
手铐开了,星言活动着重新获得自由的手腕。
「你哪也不能去。」
父亲重新带上面具,化作无边的黑暗向星言袭来。这时的星言已经不再怀有恻隐之心。
「我已经找到了需要我去保护的人,并且会一直记着爸爸的话去战斗,但你不是他。」
长剑出现在星言手中,斩向迎面而来的黑暗。
虽然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在从幻觉回到现实的一瞬间星言还是被疼痛弄得差点晕厥,所幸威尔斯一直在面前咆哮,提醒着星言自己依然处於危险的战斗中。
起初星言处於防御状态,她感觉到腰上多了几个肿块,但却没在威尔斯身上发现相应的伤口,怀疑在自己进入幻觉的时候影响了发挥,威尔斯打到自己而自己没能成功还击。
「安奈,他的防御怎麽样?」
「星言?你回来了!」
安奈听上去很惊喜。
「多亏了娜依,我是听见她的声音才能恢复正常的,我刚才没有打破威尔斯的防御吗?」
「很遗憾,没有,但是已经很接近了。」
「我再加把劲!」
「确定不需要停一下吗?你很有可能再次陷入幻觉中。」
「这次不会了,我保证,娜依,你在听吗?」
「恩,我在!」
娜依的声音则有些慌张,虽然星言已经从幻觉中出来了,但她对星言的担忧是一分都不会少的。星言很清楚这一点,而且也明白正是因此才能让自己摆脱幻觉回到现实中来,为此一定要向她道谢才行。
「谢谢你,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说不定就沈沦在幻觉里了,是你的声音才让我坚定了信念。」
「呃,现在好像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还不到放下心来感动的时间啊!」
「不,现在就是了,我一定要对你说,因为这是我取得胜利的原因。」
星言看向威尔斯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怜悯,他的愤怒让星言觉得很可怜。
「我能想象得到你在那里面经历着什麽。」星言一边躲闪一边对威尔斯说,尽管他不可能听得见「我为你感到遗憾,你相信的人已经不在了,因此没有人能把你带出困境,而你选择独自承担,所以也没有人能帮你分担痛苦。」
一滴眼泪从威尔斯眼角滑落,星言这下不确定他究竟听没听见,但他依然没有停下进攻的态势,掌控着他身t的那部分依然在寻求毁灭。
毁灭别人,或是毁灭自己。
「对不起,这肯定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星言突然发现视线变得无b清晰,身t的控制权也完全回到自己手中,似乎从活着到现在从来没没有感到如此的明朗。
有点艰难,但她还是成功地用一个刁钻的角度切开了威尔斯的手肘关节,战锤无力地垂下去。星言卯足全部的劲把力量汇聚在剑刃上,光芒从剑刃前段继续向前延展,刺穿了威尔斯的身t。
一声怒吼,威尔斯身上的能量突然引发一串爆炸,星言赶紧後退拉开距离,冲击破扩散出去,把两人下方的树木连根拔起,树林中被炸出一个圆形的凹坑。
威尔斯还没si,他x前的伤口在愈合,速度之快令人难以置信,但环绕着他的光芒却暂时暗淡下去。
躲在一片断木中的安奈将狙击镜的十字准心对准他,扣下扳机。
光芒在消失。
在威尔斯看来是这样,将他和蕾两人包裹在一起的光芒正逐渐变得暗淡,威尔斯心中感到失落,彷佛刚刚被填满的东西又在一瞬间被挖空,他失去了自己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但是蕾还在,即使这个世界已经崩溃,光芒全部散去,他又看见满天星斗以及无尽无垠的黑夜。蕾依然在他面前,在身形轻轻一闪之後她彷佛变得b刚才更加真实。
「对不起。」
「不要道歉。」
蕾这麽说,但威尔斯的内心却愈发地觉得悲凉。又一次让她失望了,本以为已经达到再也不会让她失望的程度,但最终成功二字还是离自己远去,同时即将远去的还有自己一直在追寻的人,自己从来都没能与她并肩前行。
「没有改变,我总是失败。」威尔斯低下头,羞愧於和蕾对视。「但是我不明白,为什麽是我?你本来应该有更好的选择,如果当时在你队伍里的是其他人,也许就不会丢下你。」
「没有发生的事情是无法预料的。」蕾捧起威尔斯的脸,泪水已经沾sh他的脸颊,他又变回那个无助的小男孩,而蕾和过去一样温柔,只对他才展现出来的温柔。「我选择你是因为你和别人不一样,你身上有一种特质,使你能用无b坚定的决心和耐心去对待一件事情,从而得到非凡的成果。你已经做到了,虽然自己并不在意。你自认为的失败我也有责任,你被对我的ai和愧疚蒙蔽了双眼,忽略了太多身边的其他事物。」
「我愿意一辈子都注视着你,只有你。」
那个瞬间威尔斯看见了以前的蕾,他不记得是哪一天的哪个时候,只知道是很早很早以前。他因为某些事情被弄得灰头土脸,这位在人前非常严厉的机动战队队长却向他展现出了鲜有的温柔。
我相信你可以做得更好。她当时这麽说。你还很年轻,现在捉弄着你的那些人在你这个年龄除了大喊大叫之外什麽也不会做。
威尔斯很惊讶,在猜想自己可能会遭到另一番指责的时候却收到犹如雪中送炭的安慰。
你愿意教我吗?让我变得像你一样强大。
威尔斯说,很努力地想忍住ch0u泣的声音,但就像他尝试去做的其他事一样,失败了。
我会把你想学的任何事情都交给你,我看得出来,你有资质成为一个强大的人,只要暂时忽略那些嘲讽,那些人终有一天会对你的成就感到惊叹。
那我就只看着你。威尔斯抓住蕾的手。在从你这里学习到变得强大的诀窍之前我谁也不理。
蕾大笑起来,如此简单又单纯的话也只能从那个年纪的少年口中说出来。
这可能是你唯一的缺点,太过於执拗会成为你的阻碍,但是我并不讨厌。
她靠近说。
我喜欢。
我也
威尔斯分不清最後一句是回忆中的话还是从现在的他口中说出来,但可以确定的是无论是哪个时候,他的回答都一样。
我也喜欢你。
「妈妈!妈妈!我要那个!」
在市中心的一家甜品店里,一位身穿连帽衫的小nv孩正拉扯着一位看起来只b她大十岁左右的少nv的袖子,吵着要买玻璃柜里的一个水果布丁。
本来是很平常的孩子在撒娇,但在旁人看来应该是妹妹向姐姐撒娇,只是从nv孩口中冒出的称呼令众人投去不一样的眼神。即使没有转头去看,星言也能感觉到那些眼神在戳着自己的後背,不由得浑身僵y起来。
但她还是尽量摆出一副正常的模样,微笑着对店员说:
「那就麻烦你帮我拿一个水果布丁。」
「好的。」
「妈妈,那个好好看,也可以买吗?」
在店员俯身去拿星久看上的水果布丁时她又看中了一个cha着一把小伞的n油蛋糕,似乎这孩子没考虑到食量,而完全是从外表来挑选的。
「可以是可以,你要买什麽都行,但别叫妈妈叫得那麽大声。」
星言靠近星久耳边悄悄说,星久很不理解地睁大眼睛。
「为什麽?妈妈就是妈妈呀。」
「这是因为」
面对这样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根本不可能编出什麽带有欺骗x的理由,但又不忍心说出会令人伤心的实话,星言发现自己陷入非常严重的情感危机中。
在知道星久被当做试验品的时候可以不顾一切地把她救出来,在为了保护她而战的时候也可以将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但为什麽听她在别人面前叫自己妈妈就会觉得羞耻到令人难以接受的程度?
这就是身为人母的艰难,天下的母亲都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去养育孩子的妈?
不不不,应该不是。
星言灵活的思维在一瞬间推翻自己前一秒的想法。
所谓身为人母是打从心底就认为自己是孩子的母亲,而且也的确是有那个事实存在,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那个过程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在怀着孩子的过程中就已经有了自己身为母亲的意识,所以被叫妈妈只会感到开心,并不会有现在这麽大心里压力。
但自己是没有那个过程的啊!对自己来说星久是突然间出现的孩子,就好b某天像往常一样走在大马路上突然间跑过来一个孩子叫你妈妈,然後还非接受不可,况且自己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少nv,连恋ai都没谈过的人就突然间有了孩子,这令人怎麽接受得了?
之前没想过这个问题是因为在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太多完全让人静不下心来,现在回归到正常生活中,星言才突然发觉自己真正面临的问题,难道说日常生活中的战斗b身为机动士兵的战斗还要艰难吗?
思维像涨cha0的海水一样不停地在大脑中翻涌,被搅乱思绪的星言不知不觉间抓紧了脑袋两侧的头发,在外人看来是一副抓狂的模样。
「客人,请问这个也要吗?」
店员有些尴尬地问道,星久貌似察觉到星言不太正常,以为自己的要求会被拒绝,沮丧地低下头。
「如果妈妈不想买的话那就那就」
「买!」
星言赶在店员准备关上玻璃柜门前一巴掌拍在柜台上,在发现星久的眼睛变得水汪汪的时候之前脑袋里想的问题全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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