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隔裤子踩j儿/这双脚挺会伺候男人的/想上男人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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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绍安这辈子都没被人咬掉过耳垂,更没人敢有胆子在他头上撒野。
他阴着脸,用手指捂住滴血的耳垂,眼神恨不得把面前的许淮咬死,脸色满是阴鸷,触及到许淮被鲜血染红的唇瓣,下腹的火又猛的蹭上来,喉咙动了动,溢出破碎又冷冽的嘲讽:“挺有劲儿啊。”
孟绍安承认他就喜欢这样的爷们,操起来肯定很爽。
他的视线在许淮挺拔、略带薄肌的身材上来回打转。
许淮把双手交叠在一起,晃了晃手腕,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他摇了摇脖颈,一双凌冽、冰冷的双眼静静的看着孟绍安:“打你,绰绰有余。”
这会儿他的身体倒是缓过来了,酸痛麻胀感逐渐散去,上前猝不及防的就把孟绍安踹倒在地。
脸皮狠狠的贴在坚硬的水泥地上,他想站起身又被许淮略冷的手掌按倒在地,腰腹处又重重挨了几拳,疼得他闷哼几声。
“这回知道疼了?”
孟绍安听到许淮在冷笑,清冽的声线像落在石阶上的玉石珠子,带着沙哑的低迷又十分好听,刺激的他心痒难耐,忍不住想抬脸多看几眼对方,却又被手掌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么想上男人?”
许淮一脚就踹在他的裤裆,球鞋跟部有点硬,狠狠碾磨那脆弱的男性部位。
“啊!”
孟绍安低呼一声,皱紧了眉,只觉得裤裆的性器被狠狠碾磨,这鞋尖又挠人的连带着阴囊处也照顾得很好,不断打圈按摩,就像是给他做手活一般,弄得他心痒难耐。
真想把这双鞋子脱了,把这脚连带袜子按在自己硬挺的鸡巴上。
孟绍安也笑了,出言嘲讽:“你这双脚挺会伺候男人的,脱了鞋就更好……唔!”
鞋尖连带鞋跟隔着裤子布料,狠狠的踩在他的性器上,刺激的他脸色发白。
“嘴再贱,这根鸡巴可就要被我踩断。”许淮的声音冷的像杀人。
哪怕是命根子被人踩着,还被人骂着,孟绍安依然觉得许淮这劲儿挺拿人的。
他喜欢性格清冷、脾气不好的人,更别说这人还是个校霸,寸头的样子别提多有男人味儿了,而且五官也俊美深刻,下颌收紧的干脆利落。
孟绍安突然觉得,关于对方刚才咬掉自己耳垂的事儿,他也可以不计较,好像流了不少血的不是他一样。
孟绍安耳朵被许淮咬掉的事很快传遍了全校。
毕竟有不少人看到他捂着耳朵被停在校门口的豪车接走,家庭医生也跟在一旁备好了。
许淮拖着被打的伤痕累累的身体,冷笑着冲远去的豪车屁股比了个中指。
他又狠狠往垃圾桶里吐了口唾沫,擦了擦嘴。
妈的,真够恶心的。
他被孟绍安这傻逼在他嘴里亲了半天,味道到现在还挥之不去。
但他咬掉了对方的耳垂,也算是扳回来一局,没那么憋屈了。不然真被一个男人吃了豆腐,估计今晚睡到半夜都要气的要死。
许淮去医务室处理伤口,没多久,闻雀便立刻赶来,一张精致怯懦的小脸上满是担忧和紧张,在看到许淮才放松下来。
“淮哥你有没有事啊?我听说你和人打架……”
他的话停住了,因为看到许淮被鲜血染红的唇瓣,这一看就是被人咬的。
身为直男老大,许淮肯定不能在小弟面前失了面子,便随意的擦了擦嘴,云淡风轻的说道:“不碍事,我被打疼了不想喊,就咬了一下嘴。”
闻雀也不知信了没,紧张的走过来又向医生询问他的情况,得知没骨折,就是需要好好休息,这才放下心。
他被打成这样了,还是回家修养比较好。
王龙给他请了假,又找了几个小弟帮着搀扶,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吐槽:“淮哥,这新来的富二代什么来头?敢把您打成这样!也就是我收的消息晚了,要不然非带人把他屎都打出来!”
许淮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抬手就打了一下他的头:“别他妈乱找事,那富二代家里有背景的,招惹了咱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虽是个高中生,但也不傻,学校里哪些人该惹,哪些人不该惹,他都门清,多少也都从同学那边听到过风声。
季游、唐耕雨和孟绍安这些人,自己最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他和这些小弟们都是无权无势的普通人,这些傻逼权贵随便一根手指都能把他们碾死。
真他妈服了。
许淮想到这儿就觉得不痛快,让王龙给他根烟,叼嘴里正准备点火,又被身旁低着头、帮他背书包的闻雀制止了。
“淮哥你受伤了,不能抽烟。”
王龙是听说过许淮最近收了个小跟班,老大的事他管不着,但多少存了点好奇心,眼神不住的往闻雀这边瞟。
“淮哥,这小孩还怪听你话的。”
“我叫闻雀。”瓷娃娃脸的少年糯糯的开口,像个小姑娘似的,说着他就从书包的盒子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递到许淮嘴边,“吃根糖吧,别抽烟了。”
许淮不乐意被人管,但这会儿他烦的很,一想到自己被男同摸了腹肌、亲了嘴就浑身不自在,心想着只要这傻逼富二代不主动来招惹他,自己也不会去搞他。
王龙和几个小弟把他送回家,又让闻雀好好照顾着,打算去学校找班里那群见风使舵、污蔑诋毁他的人算账。
他们临走前,许淮靠在床边,叼着嘴里橙子味的棒棒糖,冷冷耷拉下眼皮:“别做的太出格。”
犹豫了一会儿,他还继续说:“有几个贫困生,不管是出于经济情况还是什么,他们收了孟绍安的好处,也是有苦衷,没必要为难他们,至于其他人……你看着办吧。”
许淮性子冷淡,与班里同学也无来往,但也不代表是个能被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他从来不主动惹任何人,也希望别人不来惹他自己。
可要是有人犯了贱,非想把脸往他身上凑,倒也不介意给对方一拳头。
王龙应了一声便带着兄弟们出去了,只留下闻雀给他做饭煲汤。
身体受了伤,许淮自然变得馋嘴了不少,便想着吃排骨汤、红烧鱼什么的。
正好闻雀什么都会做,一口答应下来就出去买菜去了。
许淮独自躺在床上,嘴里的棒棒糖化了想换一根,心想这新收的小跟班倒是挺贤惠的,多留他一阵子也挺好。
突然,门铃响了。
许淮啧了一声,披上外套去开门,一边去拉开门把手,一边嘀咕着:“买菜这么快就回来……”
他的话停住了。
门外站着季游和唐耕雨两个人。
季游还是一脸冷淡的样子:“来看看你。”
他旁边的唐耕雨怀里捧着一束百合花,温润无害的五官轻轻漾起舒缓的笑容,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又朝他挥了挥。
“嗨。”
许淮这一刻真想把这两人赶出去。
他嘴里叼着糖,眯着眼睛看向他们,手把着门一副不让进的样子:“有事吗?没事走人。”
季游的眼神暗了一下,又很快看向他,抓紧了肩上的书包带:“老师布置的有作业,我给你拿过来。”
他这话让许淮觉得可笑,自己都多长时间没做过作业了,用得着搞这一套吗?
“不劳你费心,好好学你的习,不该管的别瞎管。”许淮的话毫不客气。
虽然季游之前也算是帮他解围,但他一向不喜欢这书呆子,而且谁让这书呆子非要和唐耕雨一块儿来,他干脆连两人一块针对得了。
季游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后天是我生日,你能不能送我个生日礼物,什么都行……”
许淮皱了皱眉,刚想拒绝,又想到这人之前帮了自己,正好两清得了:“后天是吧?等着。”
季游得到肯定的回应,冷淡的脸色瞬间舒缓了不少,也不在乎许淮的态度了。
旁边的唐耕雨则是把怀里的百合花递给他:“送给病人的,祝身体尽早康复。”
许淮是真不知道唐耕雨打的什么主意,之前不仅不愿意帮他作证,现在又跑过来送花。
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一颗枣?
他冷着脸收下了花,随便说了谢谢就把门关上,拒绝了两人进门的可能性。
什么玩意儿?
许淮扒拉着怀里的百合花,从里面掏出一张卡片,工整的字体,排列整齐的促成一排语句。
【期待下个月的模联比赛。】
妈的,这傻逼到底怎么想的?
许淮黑着脸就把这束花顺着窗户扔出去。
他真的是搞不懂唐耕雨的脑回路,想了想又咽不下之前那口气,冷笑一声掏出根烟抽起来。
这贱人不是说没去过他家箭馆吗?
很好,他就让这人好好回忆一下——到底去没去过他家箭馆。
“轰隆——”
暴雨来了,绵稠的雨水汹涌的打湿街道,把世界变成末日的样子。
唐耕雨正在听电话。
他坐在路虎揽胜的后座上,车置香水缭绕在鼻尖,清甜的味道却让他越来越烦躁。
唐耕雨双腿交叠,面容温润又轻轻漾起微冷的笑意,手指攥着手机。
“臻姨那边的孩子准备给我爸什么礼物?”
“嗯……某位过世画家的绝笔作啊,有心了。”
电话那边传来女人柔和的声音:“耕雨,这次你爸生日要好好准备,别被那几个女人的孩子比下去。”
“今天早点回家,你爸的朋友要来。”
唐耕雨对此毫无兴趣,但还是耐着性子:“哪个朋友?”
“秦书记,他要升到北京,咱家总归要联络一下。”
“对了,上次你写的日记,你爸看过了,说你很识大体,做什么都挑不出毛病。”
唐耕雨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只觉得脑子里满是乱糟糟的思绪。
他摘下银框眼镜,锐利又冷漠的眼睛满是厌倦:“我知道了。”
电话那边的女人似乎很满意:“你是我的儿子,自然是最优秀的,那几个贱人的孩子算的了什么,不还是一辈子只能窝在澳洲?也就最近敢回来找存在感。”
“好好筹备个体面的礼物,别让我失望。”
唐耕雨挂了电话,手指又在屏幕上滑动,目光触及到许淮发来的消息。
【到了没?】
他回复了个“很快”,又对前座的司机说了箭馆的地址。
许淮突然要约他去箭馆,这让唐耕雨有些惊讶,毕竟对方应该恨自己才对,怎么可能还想着要见他。
不过……闲暇之余,找点乐子也好。
车子停稳后,唐耕雨撑伞下了车,他抬眼看了一下箭馆的招牌。
无畏。
和它的主人一样,都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很吸引人,也很想让人毁掉。
唐耕雨嘱咐司机在外面等他,自己走进箭馆,发现许淮已经在里面等他了。
令他意外的,是今天箭馆只有他们两个人,偌大的场地空荡荡的,只有许淮拉弓射箭的声音清晰的响起来。
“嗖嗖”
一根根箭射中了靶心,极快的速度几乎令人看不到箭身,掀起空气中的一阵战栗。
唐耕雨收了伞放到门口的置物篮,抬头看了一眼靶心,全是十环。
“技术不错。”他这么评价。
许淮收起弓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唐同学居然还有空来赴约,真是难得,像你这样的高干子弟不应该日理万机吗?”
“我确实很忙。”唐耕雨不否认,但温润的脸色也透着一股极致的恶意,唇角扯了扯,“但也很想再见你,毕竟双性人可不多见呀。”
许淮想把拳头打在那张伪善且看似慈悲的脸上,最好能把对方的鼻梁打断。
他又精心选了几只弓箭:“说好了,下个月陪你去模联,你就不把这个事儿说出去,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别再有什么牵扯。”
而且他也不想和这种权贵高官人员有任何来往。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何必呢?
但是在切断来往之前,他必须要先算一下账。
“刚洗的苹果,给你。”许淮把桌上的红苹果放到他手里。
唐耕雨没有吃的意思,但也接下说了句谢谢,又听到许淮说了一句:“靶心好像环数不太对……你能帮我看一下吗?”
“站到这条道上的靶子前。”
唐耕雨也懂点弓箭规则,去许淮刚说的靶心位置,发现并无异样,只是面前这张箭靶有些太大了,几乎能把他整个人罩住。
他挑了挑眉,刚准备转头对许淮说话,就听到耳后一阵破空的声音,“嗖”的一下极快的窜的他旁边。
唐耕雨手里还拿着那颗许淮给的苹果,他放在手里无意识的抬起,果实却正巧被许淮架弓射出的弓箭猛地射中,又穿透果肉钉在墙上的靶心。
这事发生的太快,连他都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发现自己手里的苹果被窜出的弓箭射中,白皙的手指衬着殷红华丽的果皮,就像是握着一颗美丽诱人的禁果。
弓箭箭头戳破果皮外表,流出细密清甜的果肉和汁液,逐渐淌在他的手指和掌心处,濡湿了掌纹。
唐耕雨转头看向许淮,面色一点点阴沉下来,唇角的笑容完全消失:“你故意的?”
“怎么可能呢?”
许淮假意辩解,但神情极其嚣张,他嗤笑一声,吸了口嘴里的烟,漂渺的烟雾散发出来,晕染了那双凌厉冷漠的双眼。
“谁让你倒霉站的位置不好。”
唐耕雨没说话,只是眼神氤氲的怒气和阴霾比连绵的雨水还要浓稠。
他紧紧盯着许淮那张桀骜英气的脸,那种冰冷、不屑的神情很是吸引自己。
像看死狗的表情。
真想让这样的人好好跪下来求自己,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来玩个游戏吧,你把那苹果顶在头上,我用弓箭射。”
唐耕雨听到这话都觉得可笑,眯起眼睛,语气危险:“你把我当成练习的玩具靶心?”
“我怎么能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啊,唐同学。”许淮语气拉长,迷眯着眼睛看他,薄薄的唇瓣叼着烟,云雾缭绕,“只是在帮你回忆一下罢了,不是说没来过我家箭馆吗?看来你的记性不太好啊,只有重复射箭的动作才能让你想起来。”
唐耕雨难得褪去往日的柔和,声音冷淡:“不用。”
“怎么,不相信我的技术?”许淮扯了扯嘴角,“你来过箭馆的,我技术有多好,有目共睹吧?不会让你死。”
他也就是想吓唬一下唐耕雨,让对方明白别什么事都当缩头乌龟。
“来吧,唐同学。”
许淮再次摆好了姿势,手中的弓箭如同张开的琴弦,单臂搭在箭柄上,咧开唇角笑了一下,嘴边的烟也云雾缭绕,灰烬逐渐落在地上。
“让我看看,你到底记起了多少。”
唐耕雨刚想动,就听到破空的箭声响起,锋利的箭头再次“嗖嗖”的射进手边的苹果,只是这次差点射到他的手指。
“你把苹果顶头上不就行了?”
许淮啧了一声,走过来把被几根箭射烂的苹果换掉,又把新苹果顶到他的头上。
唐耕雨刚伸手想拿下苹果,就听到手腕咔嚓一声,眼皮一跳,瞥见腕部一对手铐扣在了一起。
“从王龙那儿借来的玩具手铐。”许淮把烟给掐了,冷笑着重新回到箭道上,“防止你再乱动。”
这种玩具手铐,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王龙平常玩的花搞来的,手底下的小弟一个比一个色。
男人最懂男人,这种玩具手铐的质量很好。
“嗖嗖”
凌厉的箭迅猛射向唐耕雨的头顶,瞬间穿透完好的果实,稀薄的果肉流出来,液体也落在他的头发上,黏糊糊的。
随后更多的箭身猛烈的射过来,不是落在唐耕雨头顶的苹果上,就是穿透他身旁的靶子,几乎擦着他的身体而过,有几只贴着脸颊插进靶心,掀起一阵心惊胆战的风。
唐耕雨睫毛颤栗,心脏也随着许淮射箭的动作而狂跳不止。
眼前的少年身体绷紧像一只张开的弓弩,漂亮的弓弦和弓箭形成一把极好的折角,夺去他所有的目光。
许淮射箭的样子又欲又性感,叼烟的唇瓣微微开合,带着被咬破的伤口。寸头的发型利落干净,带着一股子原始的野性,迷人又危险,俊美的五官覆上一层薄薄的寒冰,那副冷漠、不在乎任何人的样子让唐耕雨喉咙一紧。
他深柜很多年了,就连家里人也不知道他的性向。
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也从来没有尝试着找个人试试做爱的感觉。
那天他帮许淮自慰,也是他第一次这么冲动。
后来的几天,他也发现自己对许淮这个人投入的目光太多。
不,这不是平时的他。
唐耕雨抬起脸,目光透过银框眼镜看向正向他射箭的许淮。
凌冽的箭裹挟着空气猛地穿透他身旁的靶心,几乎擦着他的脸而过,连带着手腕上的铐子也颤动了几下。
唐耕雨突然想起很久之前,母亲带着他跪坐在佛像下,双手合十的祈祷,又把从大师那里求来的佛珠手串戴在他的手上。
“快祈祷你爸别在外面乱搞,都弄出多少孩子了,还要咱们收拾。”
女人挽起乌黑的长发,柔美的脸庞保养的很好,一丝皱纹都没有,目光满是期翼的看向他:“耕雨,你是我的孩子,自然不会差,要把那些私生子弟妹们比下去,知道吗?”
“要做体面事、说体面话,才能讨你爸欢心。”
唐耕雨心想,他无数次讨厌母亲说这番话,因为对方看似强势实则懦弱的很,向来只说不做。
明明是男人出轨,她却只把过错怪在同为女人的情妇身上。
不像眼前的许淮,说报复就报复,箭直接射到他头上,实打实的行动派,丝毫不拖泥带水。
唐耕雨抬了抬眼皮,又看到一只箭凌空射来,插在他两侧的靶心。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拉开弓弦的许淮,一动不动。
“哑巴了?不说话。”
许淮见他盯着自己半天也不吭声,冷笑一声收了弓箭,走上前轻拍着对方的脸颊。
“给哥听好了,以后这箭馆你他妈也别瞎来,办会员也不让你进。”
“别什么事儿都当缩头乌龟,像个爷们站出来有这么难吗?你又不是得罪不起孟绍安那孙子。”
唐耕雨看着他,想起之前自己没站出来。
他那时确实存了点想玩弄许淮的心思。
不过,他和孟绍安有点来往,也想看看对方做什么,
只是现在……
唐耕雨看着许淮这张脸,轻笑一声,温润的面色很快便漾开一抹清浅的笑。
许淮被他这样子弄得有些渗人,心里毛骨悚然:“你笑什么笑?”
他皱了皱眉,轻啧一声。
自己都用弓箭把唐耕雨困在这儿好一会儿了,身后的靶心快捅成筛子了,这种高干子弟不是最忌讳被人玩弄欺骗吗?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唐耕雨轻笑起来,笑声随着肩膀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他伸手攥住许淮的手指,又被对方嫌恶的撇开也不在意,只静静的看着他,唇角咧开。
“我对你更有兴趣了。”
唐耕雨的声音低哑,镜片后的眼神隐现出些许的狂热和兴奋。
dire酒吧。
绚烂的灯光和劲爆音乐充斥在夜场中,浓郁的酒精味令人有些头脑昏沉。
孟绍安坐在第一排的卡座上,桌上摆了一圈酒,有不少都是空杯了。
他双手分别敞开搭在卡座沙发上,疲倦的仰起头,胸前的衬衫扣子都被解开了几颗,露出精健的胸膛。
耳垂处疼痛和瘙痒还提醒着他不久前吃了亏,弄的他心烦意乱,连医生的叮嘱都不顾了,伤口刚好一点就来喝酒。
突然,一个人影坐在了他的对面。
孟绍安皱了皱眉,不耐烦的想张嘴叫这人滚开,就猛的听到熟悉的声音。
“绍安,是我。”
孟绍安瞬间清醒,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中式的衬衫、金色竹叶蜿蜒着攀上胸口,那张温润俊美的面容上戴着银框眼镜,端起酒杯的腕部木质佛珠异常显眼。
“是你啊。”他啧了一声,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吹了个口哨,“稀奇了,你也不怕被你爸看见,这可是gay吧。”
孟绍安和唐耕雨家也有来往。
官商之间多少带点勾结,他也知道唐耕雨家风甚严,老爷子又经常上电视,要是被人知道儿子是个深柜的同性恋,不得气的背过气去。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唐耕雨很淡定,喝了口杯里的酒。
孟绍安嗤笑一声:“我跟你可不一样,早他妈出柜了,家里就一个姐管我。”
这么仔细一瞧,孟绍安发现唐耕雨脸上、裤腿处都有不少细小的伤痕,纤细但也不严重,就是有碍观瞻,而且数量也不少。
“怎么搞的?”
他是真不敢想象有人敢动唐耕雨。这人背景这么硬,平常他都要忌惮三分。
唐耕雨的眼神沉了一下:“刚从箭馆出来,和你耳朵的伤口是一个来源。”
这下孟绍安可是瞪大了双眼,脸部的肌肉都跳了几下。
“操,真的假的?”
唐耕雨抿了口酒,向他点了点头。
孟绍安这下可是算是真的佩服许淮了。短短几天之内,这人惹了全校两个最不能惹的人。
他突然觉得有些科幻,还是三体比较真实。
“真他妈有意思呀。”
孟绍安扯了一下嘴角,眼神跳跃着兴奋,他真是越来越喜欢许淮了,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能够惹他的人,而且对方还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要是真能操上,那感觉想想就美。
唐耕雨也算是和孟绍安混的久了,多少了解点对方的想法。
他们这种圈子的人什么事儿都看过,仗着有钱有权玩的厉害花样又多,身边的人嗑药换床伴的一大把。
他俩也就是年纪小,家里又管得严,还没开过荤,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俩嫌脏,一直想找个处,身边接近他们的人,全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了。
孟绍安也看出唐耕雨的想法,冷笑一声:“怎么,想试试?”
“你不也想吗?”唐耕雨推了推眼镜,语气清淡,锐利的眼神盯着杯子里的酒。
孟绍安啧了一声:“反正出了事,有家里罩着,我怕什么?不过你的话……”
他的视线在唐耕雨身上停留了一下:“你家里一堆私生弟妹,正瞅着你呢,要是出了点什么差错。”
“拉个人进来。”唐耕雨摇了摇酒杯,盯着被酒液浸满的冰块,语气冷漠,“哪怕出了事,也好做我们的垫背,都是一条绳的蚂蚱,家里都能护着。”
“闻雀好像转到望川高中了,还当了许淮的跟班。”
孟绍安提起这个名字就恶心的皱眉:“这变态你也敢让他参与?不怕把人玩死。”
“再说了,他一个私生子,也就这几年才认回来,出了事,闻家会护着他吗?”
唐耕雨沉默了,想起许淮站立射箭的样子,强势漂亮的他心痒难耐,又仰头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冰冷酸涩的口感刺激的舌尖有些兴奋,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季游。”
孟绍安冷笑一声:“他爸妈前段时间去青海搞研发了,确实没空管他。”
然而,他语气拉长。
“不过……他好像有点喜欢许淮,不知道愿不愿意加入我们。”
唐耕雨又倒了杯酒:“这个不难,我有办法。”
“顺便下个月的模联,我记得你和季游都报名了,一起去吧。”
孟绍安提起这个就头疼:“我都不想参加,我姐非要我去。”
他一向对这种探讨类活动毫无兴趣。
唐耕雨喝完了杯中酒,瞥了他一眼:“要不是你爸是外国人,给你搞了个外籍,你这高考成绩肯定很惨烈。”
“要你管啊。”孟绍安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嗤笑,“你今天不写日记啊,你爸不是还要检查吗?”
他一想唐耕雨这人每天正儿八经的写日记就可笑的很。
他太了解这人是什么德行了。
“那种东西随便编两篇就行了。”唐耕雨伸手把两杯酒都满上,“正经人谁写日记?”
更何况他才不是什么正经人。
孟绍安啧了一声,与唐耕雨眼神互换、推杯换盏之间已然达成默契的交易。
他端着酒杯碰了下唐耕雨的杯沿:“你他妈可真是个畜生啊。”
唐耕雨轻笑一声,手腕的佛珠随着碰杯的动作晃了一下,露出刻了莲花的佛经纹路珠子,虔诚的佛头跃然而上。
“你也不赖。”
“你是说闻雀这小子……把好几个人的胳膊都给拧骨折了?”
“是啊淮哥,我带人过去的时候,这小子非要上手替您出口气,我也就没想着他能有多大劲儿啊。”
王龙说起这个就害怕。
“结果他还是个练家子,一边笑一边把好几个人的胳膊都给拧折了。”
许淮皱了皱眉:“那些同学都怎么样了?”
“全送医院了,没几个月好不了。”
许淮不知怎么后背爬上一股冷汗。
他想着王龙顶多带人去打一顿,没想到这闻雀倒是个深藏不露的,直接把人的胳膊给拧折了,他怎么不知道这人劲儿这么大?看来以后要多留心这小子的动向。
平日上学,许淮也有意避开闻雀,去上学的时间也早了一些。本想着到班里的唐耕雨和孟绍安会找他不痛快,结果这俩人倒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许淮看着班里将近少了一半的人,又瞧了一眼唐耕雨身上细小的伤口,以及孟绍安用纱布包裹渗血的耳垂。
他冷笑一声,心想这样也好,总要让这两个人知道,他许淮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欺负的。
经过许淮咬掉孟绍安耳朵一事后,班里的人更是见到他就绕道走,尽力避开他的存在,甚至全校同学都不敢惹他了,唯一只有向他献殷勤的只有校花夏露。
许淮之前也和夏露接触过,这小姑娘是学校出了名的御姐,胸大腰细不说,性格还温柔。
他之前向夏露暗示过几次想交往的意思,但都没什么结果,这次怎么就成了?
许淮叼着烟,眯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个,只要能谈上女朋友就好。毕竟他也是十七八的小伙子,要说对女人和恋爱一点想法没有,那是扯淡。
很快,他和校花便谈起了恋爱,俩人同进同出的消息也不是秘密,闻雀脸色倒是不好,总是神经质的问他想干什么。
“我干什么用得着给你汇报吗?”
许淮就烦了,他不知道一个小弟还这么管着自己,而且这人也对他有所保留,现在也没给他解释为什么会这么多拳脚功夫。
他对小弟向来都是掏心掏肺的,既然闻雀这人对他有隐瞒,自己也没必要什么事都告诉他,这么想着,许淮也难得和人吵了架。
“明天你就给我搬出去。”许淮皱着眉,冷眼看他,“我这儿不收留你了。”
闻雀苍白着脸色,又讨好了半天还是收拾了东西走人。
临走前,他还认真的问了许淮一句:“你真的要赶我走吗?”
许淮毫不犹豫:“赶紧滚。”
闻雀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扯了扯嘴角,低垂着眼睑:“我知道了。”
打发了闻雀,令许淮想不到的是,季游也对他谈恋爱这事儿搞得十分敏感。
“你这么多天都和夏露厮混在一起?”
“不是……”许淮不乐意了,他觉得这人说话也太难听了,“什么叫厮混呀?那是我正儿八经的女朋友,女朋友你懂吗?我谈个恋爱能怎么着?”
季游的嘴唇颤抖了几下:“你就非得和女的谈?”
这话一下子把许淮的敏感神经挑起来了,他被孟绍安摸身体亲吻的事儿还记着呢,立刻火了:“你什么意思!我不和女的谈,难道和男的谈?我一正常男人谈个恋爱怎么了?”
“你谈恋爱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了吗?”季游像是发疯了一般,红着眼睛低声吼道,“你不是说了要参加我生日吗?为什么没来?”
许淮怔了一下,这才想起这事儿,他这些天确实和夏露玩在一块玩的多,小丫头给他递烟坐网吧看着他打游戏,别提有多开心了。
他想着送生日礼物,顺便也给季游过个生日,算是感谢那天这人站出来帮自己说话。
但是许淮说了这话后,一忙起来就真没想起季游的生日。
“我这不是有事儿吗?”许淮知道自己答应的事没做到,有些理亏心虚的扭过头,“你想要什么,下次我给你补上成吗?”
季游拿那双红了的眼睛一直盯着许淮看,只把他看的发毛。
“别他妈看我了。”许淮咬着牙,“我错了还不行吗?好像委屈的是我欺负了你一样。”
季游也不是他老婆,就算欺负了,许淮也不想哄他。
季游就这么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笑起来,肩膀抖动幅度越来越大,这才用手指盖住眼睛,低声喃喃:“原来你真的不在乎我。”
许淮被这话弄得眼皮一跳:“你什么意思?”
“我生日啊,”季游就这么看着他,眼睛都湿润了,“我在家里等了你好久,等着你来给我过生日。”
蜡烛油被彻底烧干,他换了一支又一支,一个人在房间里期待的等着许淮回来。
爸妈去青海研发了,没人陪他过生日,期待的人只有许淮,可他从天亮等到天黑,桌上的菜都凉了,许淮还是没来。
季游心想凭什么呢?凭什么许淮可以置身事外什么都不管,而他自己却沉溺在这个人身上,无法自拔。
他知道许淮是直男,弯恋直是不可逆的,可他又做不到不喜欢许淮。
季游心底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响起,缠绵着逐渐绕过他的心脏。
【要是能把他关起来就好了,永远看着自己,永远不会忘了和他的约定。】
他抹了把脸,红肿的眼睛也不流眼泪了,冲许淮笑了一下:“失态了,不好意思。”
季游重新坐到座位前,面无表情的做题,好像刚才朝他质问歇斯底里的不是他一样。
看到对方平静的样子,许淮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话来。
模联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许淮和夏露发了消息,说自己要出去一阵子。
夏露还说让他早点回来,两人下次约会要去吃校门口那家好吃的蛋糕。
他的心情这才好起来,想着有女朋友就是不一样,只不过下面的批又引起了他的担忧。
这以后和女朋友做,可怎么露下边啊?脱了裤子不得把人吓死。
许淮这么一想,只觉得心情瞬间又不好了,甚至还开始用手机搜索着如何去泰国做个变性手术。
模联活动,也可以说青年学生们扮演不同国家,参与围绕国际上的热点问题召开的会议,会有辩论、磋商、游说,通过写作决议草案和投票表决来解决国际问题。
许淮对此全无兴趣,他也是被唐耕雨拉来的,连身上的衣服都是对方赞助。
他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板正的黑色西服,皱了皱眉低声对旁边的唐耕雨说:“我就非得穿这东西吗?”
他还是觉得自己的t恤比较休闲自在。
唐耕雨穿好了西装,抬眼看到许淮后,眼中的惊艳毫不掩饰。
许淮长得又帅又野,五官锐利,寸头带着一股狠劲儿,往路边一站套个麻袋都是女生喜欢的类型。
他穿西装就像是一头孤傲的狼王,眼神和表情的桀骜与英气装都装不出来。
许淮不像学生,倒像是丛林中最危险的宝藏,吸引众人寻觅。
唐耕雨的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你看我干什么?”
许淮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啧了一声,心想着上次自己还把唐耕雨整的这么惨,这回对方却能不介意的和自己一块参加比赛,也是奇葩。
“挺帅的。”唐耕雨回过神,这么评价。
许淮被夸得有些开心:“那是,你就看全校谁能比哥帅。”
唐耕雨倒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夸了他几句,手拿着平板电脑,带着他穿过会场的走廊,找了位置坐下。
“他俩怎么也在?”许淮一眼就看到坐在旁边的孟绍安和季游,脸顿时耷拉下来。
“怎么,这儿只能你一个人来?”孟绍安还是一副嚣张的样子,双手搭在椅背上,混血感的五官轻轻皱起,嗤笑一声,“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许淮是恶心这傻逼男同之前亲过摸过他,现在要和这人一块参加活动,心里不自在。
而旁边的季游则是全心都扑在整理文稿上,双手打字,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我当然不这么想。”许淮扯了扯嘴角,语气中满是恶意,“就是怕某些人太不知好歹,趁机在这个会上搞什么性骚扰。”
“你说这种人要多饥渴啊,没见过男人是吧?”
孟绍安的脸色僵了一下,眉毛抽动着,脸部肌肉都抖了几下,他双手从椅背上抬起来,坐直了身体,眼神和表情都氤氲浓烈的怒火。
要不是有人在,他是真想当场就把许淮的裤子扒了,直接操上一顿。
抽选国家代表做演讲代表的环节,许淮第一次就抽到了非洲小国,眼皮一跳,还发现大会的议题对他这个国家极其不利,暗骂着该怎么搞,又意外的看见有人与他有相同的烦恼。
孟绍安是向来不擅长做这种学术性的探讨,他显然也抽到了非洲小国,眉毛皱的能夹死几只苍蝇。
反而是唐耕雨和季游俩人抽到了大国不说,还一副游刃有余胜券在握的样子。
服了,就他和孟绍安俩人是过来凑个数的是吧?
这种情况其实他找季游解决是最好,毕竟对方平常成绩比他好多了,惯会做这种演讲报告之类的,但一想到俩人之前刚吵了架,许淮就拉不下这个脸。
而唐耕雨也是他得罪过,更不想去找对方,思来想去,许淮决定摆烂。
只是,他没想到唐耕雨倒是主动开了这个口:“不会做吗?我可以帮你。”
许淮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唐耕雨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喉咙也紧了紧:“哦,谢谢。”
“客气什么?”唐耕雨笑了笑,他慢条斯理的把手边的文件整理好,缓缓的开口,“你今晚到我房间来一下,资料我会整理好给你。”
许淮也没在意,反正他这次来参加模联也是被逼着来的,本来就应该唐耕雨来负责善后。
晚上,他给夏露说了几句腻歪的情话,打完电话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果然呀,热恋中的情侣就是不一样,要是他下面没有批,估计现在都不是处男了。
许淮这么想着,还想起要去找唐耕雨的事儿,便去了对方房间门口,刚敲了几下,门就打开了。
“怎么是你?”许淮皱着眉,眼见孟绍安穿着睡袍出现在门内,“唐耕雨呢?”
孟绍安脸上的笑懒懒的,把身体往旁边侧了一下,这下许淮看清楚了,那张宽大的床上坐着脸色阴郁、手里抱着电脑的季游。
而房间内的桌子处,还站着唐耕雨。
他正在泡茶,瓷白的壶嘴倒进液体,汩汩的倒进杯中。
“你来了?”
唐耕雨轻声说着,转过身来。
许淮就看到他穿着睡衣,胸前的领口敞开,露出少年人结实又不夸张的胸膛。
“坐吧。”
许淮觉得有点不对劲,还没仔细想,他身后的门就猛地关上了。
咔哒。
房门落了锁。
许淮垂下眼睑,内心的不安也隐隐跳动,觉得周围的气氛紧张了起来。
眼前这三个人或坐或站的在房间内,形成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什么情况?不是说来拿个资料吗?怎么他们都在……
他伸手就像去摸门把手出去,肩膀又被一双手揽住,炙热的胸膛贴了上来。
“要走啊?”孟绍安的脸贴近他,唇角带着坏笑,“都是同学,一起喝点呗。”
许淮并不觉得这人是好心邀请自己。
他抬眼冷冷瞥了对方一眼,甩开孟绍安的手臂:“我要回去。”
唐耕雨依靠在桌边,摇晃着手中的茶杯,慢条斯理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资料不用了?”
“不用。”
他妈的,许淮觉得再待在这儿就快窒息了,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大。
这比赛,大不了他不参加也要走。
眼见着许淮想走的心思强硬,孟绍安的眼神也越来越阴沉,咬牙嘲讽道:“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许淮反怼回去:“到底是谁不要脸的对我又亲又摸,变态?”
孟绍安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忍不住了:“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许淮眯起眼睛:“有种你再说一遍。”
两人之间的怒火一触即发,气氛紧张的好似马上就要打起来,对峙着像拉紧的弓弦。
“啪”
季游突然合上正在打字的电脑屏幕,古典的五官如寺庙中仙风道骨的谪仙人,黑瞳静静的看向许淮。
“留下来吧,陪我补过个生日。”
这话让许淮顿时有些内疚。他承认上次是自己的疏忽,没给季游过生日,犹豫着点头:“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许淮好像听到依靠在桌边的唐耕雨笑了一下,声音很轻。
许淮也不知这三个人什么时候订好了饭菜,门外的服务员直接送上一辆辆餐车,多到几十份。
真够奢侈的。
他瞥了一眼那些餐车从星级饭店到私房厨,应有尽有,每一样光看着摆盘都不便宜。
许淮心里嘀咕着这么多,四个人吃得完吗?而且他也疑惑,季游怎么突然想起补过生日。
三人搬来了桌子把菜放上去,许淮吃了几口菜,又勉强吃了几口季游的生日蛋糕,之后便没了胃口,想着回自己的房间吃点其他的,却被旁边的孟绍安拦着喝酒。
“跑什么呀?来尝尝这酒。”
许淮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我不喝男同敬的酒。”
他早和孟绍安结了梁子,也不怕掀人老底。
孟绍安的脸色扭曲了,攥着酒杯的手也收紧了不少,唇角的笑也僵住。
旁边的季游抿着嘴唇没说话,反而是唐耕雨摇了摇酒杯,脸上的笑意更甚:“干嘛呀许淮,大家都是同学,别搞得这么僵。”
“我能坐在这儿,也是给季游面子。”许淮站起来,神色冷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不是为了给他补过生日,谁愿意和你们在一块。”
三个人都沉默了,连一向挂着和善笑容的唐耕雨,也不自觉的抿紧了唇角。
许淮转身就要走,却猛地感到后颈遭受一阵重击,视线也一片昏沉,瘫软的身体也被身后的孟绍安接住。
“非逼我来硬的是吧?”
他收回拳头冷哼一声,把怀里的许淮扔在了床上。
长相又帅又野的少年陷入宽大的床褥,双眼紧闭着,皮肤白皙,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
“老实听话多好,还能少受点罪。”
孟绍安轻拍着他的脸颊冷笑,把手里的酒杯塞进许淮的嘴里,汩汩的酒液灌进口腔,顺着他的下巴强硬的喂了进去。
旁边的唐耕雨说了句:“喂少点,这药猛着呢。”
“怎么,怕出事啊?”
唐耕雨推了推眼镜,唇角的笑深了点:“我是怕你们把他玩死,就没得玩了。”
毕竟双性人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碰上。
他转头看了一眼季游:“摄像头开了吗?”
季游的注意力都在许淮身上,抱着电脑回了句:“刚在电脑上弄好了,现在开着。”
宽大柔软的床上,孟绍安摸着少年的寸头,解开裤子把滚烫坚挺的性器掏出来。
他抓着许淮的衣领让他趴在腿上,看着那白皙的脸颊触上狰狞粗硕的性器,龟头腺液流出来濡湿了暴凸的青筋,黏糊糊的沾在少年的脸颊,连寸头上也多少带了点。
孟绍安把性器往他嘴里塞,嚣张的冷笑:“给我舔,你他妈的不是挺横的吗!”
他想起被许淮咬掉耳垂的事就恼火,长这么大还没被这么对待过。
许淮浑身的药劲儿也上来了,他缓缓睁开双眼,却是一片茫然混沌,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湿漉漉的还有点撩人。
他平常爱打架那副冷漠、看死狗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迷茫的情欲,白皙的皮肤也漫上一层粉润的潮红,嘴巴也微微张开,唇角不自觉的流着口水,濡湿了口腔里的龟头和柱身。
孟绍安被他看得都硬到不行了,兴奋的眼神都变了:“卧槽还真别说,耕雨你这药还怪厉害的!”
唐耕雨也没想到许淮是这个表情,又纯又欲的样子好看死了,真想让人操一顿。
他晃着酒杯,发现身旁的季游和自己一样,眼珠子都快黏许淮身上了。
这药能让人意识短暂茫然,变成只会乖乖听话的傀儡。
“把舌头伸出来,给我舔。”
许淮听话的伸出柔软的舌头湿漉漉地舔着孟绍安的性器,有一搭没一搭的含进去,湿润温热的口腔把龟头和柱身包裹住,来回舔舐。
太他妈爽了!
孟绍安低喘着气,不由自主地把鸡巴往许淮喉咙里塞,一下子就捅到了深处,呛的许淮差点喘不过气,双手不由自主地开始推搡,寸头晃动起来还多少有点扎大腿。
他的性器太大,许淮一下子吞不完,又被孟绍安强硬掐着下巴张开嘴,茫然的吞吐着湿漉漉的柱身和龟头,舌尖扫过马眼,黏糊糊的腺液流出来,顺着白皙的下巴滑进脖子。
许淮的舌根被擦得几乎麻木,一双漂亮的黑瞳湿润了,迷茫的睁着抬头看孟绍安,把对方都给看的更硬了,下面的性器用力的捅进来,惹得他全身微微一颤,喉咙里发出呜咽。
“舌头动起来。”
孟绍安把那根肉棒刺得更深了,迅速地抵在喉咙的深处,看着那鲜红湿润的嘴唇里被迫含着青筋暴起的粗黑性器,进进出出的,显得十分淫荡。
他心底的成就感猛地溢出来,看着曾经把自己打的鼻青脸肿、还咬掉耳垂的校霸给他亲自做口活,整个人简直兴奋到了极点。
“卧槽太爽了!妈的早知道你这张嘴那么爽,第一次见面就应该操你。”
孟绍安抓着许淮的头就把性器送进湿软的口腔,又猛烈抽插起来。
这张嘴太舒服了,他没一会儿就射了出来,浓白的精液喷在许淮的脸上,顺着下巴流下来。
孟绍安有些恼怒的骂道:“怎么这么快?”
他伸手去把许淮裤子扒了。
少年的身体修长又白皙,浑身的肌肉也是锻炼得当,薄薄的一层不夸张,紧实的腹肌、大腿线条很流畅,配上那张锐利又野性的五官别提多有性张力了,帅的很张扬。
孟绍安看见那双腿间娇嫩层叠的肉唇,像是未经采摘的花瓣,肉乎乎的,指腹沿着边缘揉了揉,还能掰开一点肉唇,露出里面湿软的阴蒂,脆生嫩红。
这么漂亮?
孟绍安被惊艳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他知道唐耕雨给他说许淮是双性,但他没想到这人下面的批这么好看。
会打架、性格冷漠又孤傲的校霸,居然长了个会流水的批,想想这反差感就爽的很。
“等会儿插进去,你不是更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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