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负责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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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可以与之交易的狐狸,是以掠夺为性的狼。他是上位者,是魔界三分之一的掌权者,面对他的那种压力,沈槐安此刻才感受的淋漓尽致。
是自己轻敌了。
沈槐安却并不恼,心中安慰着自己被看不起没关系,这很正常。毕竟现在自己扮演的是想拱大白菜的猪,这么想着,她便自然的笑了,语气平和的并不像是在挑衅:“多谢魔君赏识,但我喜欢更年轻的。”
倾泻而出的魔力自凌宸的身上蔓延,裹挟着沈槐安,仿佛在跃跃欲试,试图瞬间绞死她。
那一刻,沈槐安几乎以为自己活不到走出这间房间的时候了。
手心的冷汗,顺着握紧的拳头的缝隙滴落在地,生死威胁间,连那清脆的滴答声都仿若犹在耳边。
她愈发捏紧双拳,忍住想要战栗颤抖的冲动,依然维持着面上的笑意,挺直了脊梁,未曾低头分毫。
比凌宸动作更快的是推门而入的凌清秋,他焦急的跑到两人面前,口中喊着“我愿意嫁给她!”
却又在跑到两人跟前时噤了声,感受到那股巨大的魔力时他眼中的害怕显而易见,变成了小声的嘟囔:“我愿意的,我愿意嫁给她。”
凌宸瞥了他一眼,不耐的闭上了双眼,下一刻又蓦然睁开,他面朝着沈槐安,语气中透露着一股危险的气息问道:“你喜欢他什么?”
“脸和身子,见色起意。”
这句话特别理直气壮,沈槐安甚至在这话说完后对上凌清秋望过来的双眼时,朴实的笑了笑。
一刹那,他的脸涨得通红。
沈槐安能感受到凌宸气急败坏想动手的心那一刻达到了顶峰,不想真的把自己作死了的沈槐安张口补救了句:“在这世间互相打交道,最先瞧见的永远是对方的皮囊,一见钟情虽然俗气,却也是我最真实的想法。”
不知凌宸是否信了,但显然凌清秋信了,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扯住了沈槐安,将她拉至自己的身后,努力提高的音量虽然也只称的上是平常,一字一句说道:“我喜欢她,我愿意嫁给她!”
不是?你?你们恋爱脑这么好骗的吗?
沈槐安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凌清秋不禁想到,却也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
凌宸错愕的眼光中,不难看出,这也许是这位魔君的儿子第一次有如此勇气,就算是留着她磨砺凌清秋,他也不会轻易让自己死了。
“魔界之人向来淡漠薄情,你敢肯定自己没看错人吗?”
凌宸的目光如炬,锁定着沈槐安,仿佛只要凌清秋犹豫一秒,就会毫不犹豫了解了她。
“我与她们不同!”沈槐安求生欲极强的开口了:“我在此向荼夷魔君起誓,安槐此生绝不背叛凌清秋,永无二志。”
凌清秋转头投过来的眼光带着氤氲雾气,仿佛下一秒便要感动地落下泪来。
他掷地有声的喊到:“我信她!”
我与她们不同,她们是魔,我不是。她们也许还有真心,我没有。
起誓是安槐,并不是沈槐安。
“这事我允了。”凌宸的脸上带着看透一切的嘲讽笑意,他的目光越过凌清秋,审视着沈槐安,定下了她一定会给凌清秋一个血与泪的教训的审判。
与之相比的,是凌清秋转过身来眼中透露出的信任与喜悦,沈槐安忍不住的抬手遮住他的双眸。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沈槐安立刻找补道:“我年幼失孤,并不清楚魔界的礼仪,若是失态,你可不许笑我。我很开心,我终于,有家了。”
她放下了覆在他双眼上的手,拉着他与她平齐而站后,对着凌宸利落干脆的跪了下去,按照修行界娶亲的规矩,对着对方亲长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顺着杆子往上爬的跟着凌清秋改口叫了句:“父君。”
“可有什么改口礼吗?”少女更加得寸进尺的问道,她昂着头向上望着,双眸明亮,眉目生辉,眼底毫无阴霾之色。
周遭充满压迫感的魔力被瞬间散去,凌宸只是轻轻一抬手,沈槐安便感觉自己被强行扶了起来。
“我之前还尚且有几分怀疑你是修行界之人。”他顿了顿,像是觉得未开口的形容词有些难以启齿。“但论不要脸,魔界多数人尚且不及你。”
他眼中的怀疑被打消后,沈槐安暗自松了口气,却未敢表现出分毫。
空气中魔力距离波动后,他抬手间,映入眼帘的是一柄锋利的长剑,剑身通透净白,附着在剑身的墨色纹路像是某种融合了自然之力的符箓,隐隐有赤色光芒流转于剑身,平添了几分血腥之气。
“此剑名曰凌霄。为意气风发,少年可破九天凌霄之意。我年少时因机缘所得,却未曾炼化成功,自你进屋,此剑在我储物镯中震荡激鸣,想来与你有缘,便赠与你。”
沈槐安小心翼翼的双手接过剑刃,珍重之意不言而喻。她的思绪却不自觉的回到了还在修行界之时。
沈槐安是个孤儿,由拂晓灵尊收养长大,收为关门弟子,自幼学习道法与符箓之术。
可她年幼时握过一次剑,仅一次,她便觉得自己合该天生为手中的剑刃而生,却也就那一次,师尊便不允许她再碰。
白玉阁百年内最惊才绝艳之人,是掌门师叔的弟子,天生剑骨的黎师兄。
师尊说攘外必先安内,白玉阁只需要一个为剑而生的黎川柏就够了,不需要再多一个。
师尊教她,万物虚妄,道法自然。教她符箓之术中的自然之力。教她收贪欲,戒嗔痴。
沈槐安轻柔而又坚定的握住了剑柄,像是握住了五岁那年时放弃的某些东西,她展颜露出的笑意便更加显得真诚。
“多谢父君。”
魔界成婚的仪式并不繁琐,祭拜魔神,广宴宾客。
婚礼就在凌宸的魔殿中举行,魔殿位于绵延不绝的群山之巅,地势广阔,前来的宾客很多,于是便显得热闹极了。
成婚的前一晚,沈槐安轻吻过凌清秋的唇角,道了句:“明日见。”,便回了凌宸为她安排的寝殿。
推门而入的瞬间,利刃荡起的魔力自脸颊划过,对手很强,沈槐安迅速下了判断。
避无可避,但沈槐安也没打算躲,她只是关上了房门平静说道:“出来吧。”
比宁星河更快出现的,是他的武器,一把玄铁制成的扇子,尖端的锐利处抵在沈槐安的颈部皮肤。
划破的小口微微渗出鲜血,顺着锁骨而下染红了她的领口。
“要杀了我吗?”她的语气十分自然,像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一般,甚至还胆大的往前几步。
心软之人节节败退,与宁星河一样,玄铁扇也跟着往后退让,退到床榻前,退无可退,本命武器便瞬间消弭,回到了主人的识海。
宁星河坐了下来,他垂下双眸,面色阴郁的问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沈槐安毫无愧疚之意,只是平静的站在他身前,抬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对上她的视线。
“你想从我口中听到什么呢?我娶他是为了日益壮大自己的权势,从而以求能与你般配?”
她口中的话语像是寒霜一般,冰冷刺骨。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不介意继续哄骗你。”他听见她说道。
宁星河还来不及宣泄满腔的愤怒,却又听见她继续说道:“混沌灵根,你第一次见我,就发现了吧?”
胸口燃起的火焰蓦然熄灭,宁星河瞬间哑然,甚至不知作何反应。
“混沌灵根于双修一道大有裨益,想来对合欢宗弟子来说,如获至宝吧?宁星河,你敢说你对我无所图?你未曾骗过我吗?”
对于沈槐安的质问,他张了张嘴,却未曾言语半句,立时落了下风。
他想起初见她时,“乌合之众,不成大器。”是他对她的评价,沈槐安带着她那群乌合之众,总是身先士卒,也不是没有受过重伤,而他只是借此略微施舍一点恩惠。
原本想着等她栽个大跟头,自己再来成为拯救者,敲断她的傲骨,将猛禽豢养于家圈。
却没想到她运气实在是极好,就这样一路打进了赤沙城,还成功占了那座荒漠中的孤城。
看着她一步步建设孤城,掌门更迭之际,夺权之时他身受重伤,装可怜留在了城中,伺机而动,却没想到所愿实现的如此快。
她说:“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我是混沌灵根,与我双修你的伤很快便能好,也算还你之前的恩情。”
宁星河自然欣喜万分,没想到床榻之间的较量却被少女突袭以指尖血起符困住,看着少女狡黠的笑意,他不知怎么的,放弃了抵抗,甚至勾引着少女,顺从的任她玩弄。
混沌灵根的初次双修之力,确实助他伤势大好,却也让他丢了自己的一颗真心。
宁星河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无法反驳自己一开始的初衷,终究是尝到了自己最初酿下的苦果。
怪不得少女后来的态度日益敷衍,她也许早已有所察觉。
“需要。”宁星河听见自己小声的祈求出声道。
声音太小,沈槐安未听的真切,于是她下意识的问道:“什么?”
“需要。”
继续哄骗我吧。
这次沈槐安听得清清楚楚,她立刻意识到他在回答自己刚刚那句话,需要自己继续哄骗他。
“如你所愿。”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上,宁星河无法控制的,眼泪大颗大颗的砸落在衣衫上。
这是沈槐安第一次见他哭,可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妖冶的脸庞之上有泪痕划过,眼尾隐隐泛着红,平添几分别样的美感。
明明在流泪,却紧抿着唇不肯呜咽出声,只是身子往后微倾,拉着沈槐安的手,指尖划开领口向下探索着,于是沈槐安,便格外的,想让他哭的更狠一些。
腰带被轻易扯下,衣衫在宁星河的可以顺从下被迅速的剥落。
沈槐安依然站在那里,指腹轻捻摩擦着宁清河刻意捧起挤压的乳头,明明是如此淫靡的场景,沈槐安表情淡然的却像仿佛在把玩着什么物件一般。
“哈啊~痒~再!再用力一点也没关系~不会被弄坏的哈啊~”
白皙修长的手捧着双乳捏起主动送到沈槐安的手上,乳晕从她刻意用力揉捏的指缝露出,宁星河今晚显得放荡极了。
她伸出手掌,储物镯内的物件自然而然得出现在她掌心,那是一串由细小的锁链连接起来的对夹,款式设计的如同振翅欲飞的银色蝴蝶一般,下面缀着叮当作响的铃铛,很是精美。
她仔细的将对夹对称的夹在宁星河的双乳上,满意的点了点头。“好看。”
脸上的泪痕已经消失,他重新挂上了那副勾人的笑容,宁星河熟知她的恶趣味,却只是顺从的向后倾倒,整个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看起来淫靡极了。
沈槐安顺势爬上了床,坐在了他的腰腹之上,俯视着他。
她提起那条纤细的链子,被扯起的乳夹连带着乳头也被向上扯住,宁星河难耐的闷哼出声。
“唔!”
被狠狠扯起的链子,将乳头折磨的红肿,他却抿着唇不肯讨饶。
沈槐安轻柔的拂过他的脸颊,疑惑的发问:“怎么不哭了呢?”
她的手顺着喉结往下,锁骨,然后是胸膛上,她轻轻的捏着夹子,只是微微一旋便让宁星河疼的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腕,却又瞬间卸下了力道。
沈槐安向后退了几分,拉着他的手让他坐起身来,然后膝盖挤入他双腿之间,恶意的碾磨他前段的欲望。
“哈啊~”
是被刻意放的甜腻的叫声,但她想看他哭泣时望着她的双眼,所以并没有完全取悦到沈槐安。
她有些生气的给了他还可怜兮兮被乳夹折磨的乳头一巴掌,有些生气的表达着自己的诉求:“你哭起来很好看,我想看你哭。”
宁星河却沉默了,有些倔强的低着头,不肯示弱一分。
可此时她却温柔的抱住了他,嘴唇吻过他泛红的耳垂。
是她一贯用来哄人的招数,“只是些床上情趣罢了,想看你哭给我看嘛~好不好?最喜欢星河了!”
肩上有泪滴落的湿热触感,她亲吻着他的脸颊,吞下了他哭泣的一滴眼泪。
那一瞬,宁星河如她所愿的再次从眼角滑落着一滴滴泪水。
痛苦不能使我哭泣,爱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