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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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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席丞总有些心神不宁,下属早在第一时间便送来信息,但他却迟迟没有收到叶冉的消息。

这很不对劲,叶冉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定会在完成任务之后立马汇报。

而就在这时,有下属来报,叶冉失踪了。

霍席丞倏地起身,面沉如水。

“去找,活要见人,”他话语一顿,“死要见尸。”

---

叶冉醒来的时候,看见眼前一片白色。

他微微侧头,发现温榆趴在床边睡着了。

手上输着液,病房里只有他们二人,叶冉用空着的手撑着床想起身。

温榆被床上的动静吵醒,他迷糊地睁眼,发现叶冉已经醒了过来。

他面上一喜,又瞧见叶冉的动作,急忙按住他。

“你别动,想要什么,我帮你拿。”

叶冉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得厉害,他只能用气音说:“我想喝点水。”

温榆立刻去倒了杯水,扶着他慢慢起身,才将水递到他唇边。

就着叶冉喝水的间隙,他按了床铃。

温水润喉,叶冉总算能出声:“现在是什么时候?”

温榆道:“你只昏迷了一晚,现在才早上九点。”

见叶冉不再有别的疑问,温榆抿了抿唇,还是告诉叶冉:“医生是我哥哥的人,你的信息不会被泄露出去。”

叶冉心里清楚,自己昨天的状况不可能瞒得住,他并不了解温珩其人,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暂且压下忧虑。

医生没多久就来了,他检查了叶冉身体的各项指标,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这才道:“病人已无大碍,所幸伤口不在关键部位,不过还是需要静养。”

叶冉放下心,腹部在隐隐作痛,他能感受到伤口被缝了针,想来是动了手术。

不料这时医生却看向他,他神色有些严肃:“你可知道,你是s级的oga?”

如同石子落在平静的水面,惊起一阵汹涌的水花。

叶冉不可置信地看向医生:“你说……s级?”

他虽然早有猜测自己的信息素级别不低,但是s级的oga只在几百年前出现过,何况如今oga本就稀缺,一旦被人知道有s级oga诞生……

叶冉简直不敢想象。

他对自己的性别一直都是讳莫如深,而如今有人告诉他,他不止是oga,还是s级,他甚至难以判断这对他来说是幸还是不幸。

难怪他有着比alpha更强大的天赋和能力,如果不是因为s级的基因优势,他可能早就被淘汰掉,或者死在了哪次任务里。

而这一切不可能是来源于他那个平凡的母亲,只能是……霍席丞。

床单被手指攥出几道褶皱,他看向温榆。

温榆一直静静地站在床边,眼中含着他轻而易举就能看出的情绪。

是怜悯,是共情,是许多年来身不由己的无奈。

叶冉缓缓吐出一口气,医生似乎知道他心中的惊涛骇浪,等他自己默默消化了一会儿,才接着说:“你的恢复能力很强,普通人挨这一下得养一两个月,你应该两周就可以痊愈。”

这对他来说是好事,霍席丞迟迟没有得到他的消息,必定会派人寻他。

叶冉不想给温榆添麻烦。

医生交待完这几句便离开了病房,叶冉等他走后,才对温榆说:“温小少爷,我最晚明天就得走。”

“你说什么?”温榆没想到他深思下来竟然提到这件事,他瞪着两只黑葡萄般的眼睛,“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查得有多严?”

“而且你的伤……不行,你不能走。”他坚定道。

叶冉皱眉:“霍先生肯定会查到你这边,我不可能留太久。”

“可是……”温榆面色为难,“这家医院是我哥哥暗中的产业,他应该不会这么快找过来。”

他劝道:“你至少等外面盘查的人减少了再走吧。”

谢景安在葬礼上被刺杀,为了世家大族的颜面,这件事都不可能轻拿轻放。

但是细究下来,事关霍谢二人的联合,现在又连温榆都被牵扯进来,不说温父,就是温珩也不可能会让弟弟受到牵连,现在叶冉还好端端躺在这里就足以说明他的态度。

而温家明面上又与沈家联谊,说来好笑,四大世家个个脱不开干系,这场做给他人看的搜寻必定持续不了多久便会一笔带过。

叶冉在心中思索着,现在最稳妥的办法确实是先度过这段危险时期。

“好吧。”叶冉松口,“温小少爷,这次的事,多谢了。”

温榆松了口气,他凑近床边:“你叫我小榆吧,别一口一个温小少爷了。”

叶冉有些许不自然,还是开口喊了句:“小榆。”

温榆轻轻笑起来,脸颊上两个酒窝若隐若现:“那,那我可以叫你阿冉吗?”

他很容易就会让人产生亲近之心,是叶冉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那类人,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面上显露出一些无措。

叶冉轻轻应了声:“嗯。”

他面上还苍白着,刚刚一番谈话耗费了许多精神,温榆让他再休息一会儿,扶着他躺下。

刚欲闭眼,他又想起什么看向温榆,眸中带着隐隐忧虑:“你一直在这里,你父亲他会不会……”

温榆神情放松:“没关系,昨天的事还没了结,他现在没空管我。”

他眨眨眼,又补了句:“本来我也是和保镖们走散了,他没有理由迁怒我。”

知道温榆不会有事后,叶冉这才安心睡下。

---

霍席丞刚开完一场会,各方势力都在场,商讨有关谢景安被刺杀一事。

谢家如今只剩谢景初,他之前是何职位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此时就是谢家唯一的继承人,所以自然也应参与会议。

谢景初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野心,从容不迫地坐在了上位。

在场哪个不是人精,谢景初却在他们刻意的刁难针对下应付自如。

这时候人们才知道,他以前一直在韬光养晦,不露半分锋芒。

一场会开得冠冕堂皇,谁都清楚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大概率就是谢景初,其实说白了这是谢家自己的事,只是放在联盟上看,总得有个交代。

霍席丞全程不置一言,霍家这几年隐隐位列四家之首,连他都不动声色,众人便也不再趟这浑水。

霍席丞走出会议室,身后有人跟上来。

“霍先生,留步。”

声音很熟悉,就是刚才同在会议室里的沈岳州。

霍席丞停了下来,但并未回头。

沈岳州跟上来,意有所指道:“谢景初可不是个软柿子,你也放心?”

他试探着,想摸一摸谢景初的底细,毕竟在此之前,根本没人会把一个私生子放在眼里,尤其是当这个私生子背后还没有任何势力。

一个毫无背景可言的人,再怎么天赋异禀,也不可能撼动世家贵族庞大的基石。

这件事背后很明显有霍席丞的手笔,沈岳州看不透他的目的,但这不难让他怀疑霍谢二家有利益来往。

霍席丞显然不给他这个机会,他不答反言:“沈先生有空在意别人,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的未婚妻。”

沈岳州脸上一冷,他最近确实是与温珩闹得不太愉快。

温珩的实力根本不止他表现出来那般简单,越接触,他越感到心惊,两人在利益上谁都不肯退后一步,实在让他头痛。

一个oga,竟然这么难对付……

沈岳州心里隐隐后悔当初选择与温珩合作。

他冷哼一声,道:“这就不劳霍先生费心了。”

见霍席丞毫不在意的样子,沈岳州有些恼怒。

这些年他们争斗无数次,他每次都被霍席丞压一头,天知道每次看着他这副镇定自若,仿佛所有事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他就觉得心头有火在烧。

与温珩合作,就是为了能站在世家之首,把霍席丞从那个位子上拉下来。

沈岳州心中暗恨,眼角抽动一下,不过一秒就换回了他一直以来虚伪的面具。

“话说起来,兰家那个oga下个月就成年了吧。”他勾起嘴角,转而提起另一件事,“不知届时,霍先生是否会赏光出席?”

霍席丞看向他,扯了扯嘴角:“自然。”

兰家的oga等级不低,兰家又不如温家那般权势滔天,对于大多世家的alpha来说,得到兰家oga的可能性明显更大,他的生日宴,某种程度上,不如说是在为兰家选择适合联谊的世家。

不过仅仅只是这个原因,霍席丞根本不会出席。

兰家家主是谢景安的舅舅,谢景安刚死,他就准备为自己儿子大办生日宴,无疑是一种表态。

他也是个人才,丝毫不顾自己亲妹妹受到刺激,在医院卧病不起,转眼就向害死自己亲侄子的谢景初倒戈。

这场生日宴,不过是公开表示对谢景初的归顺之意罢了。

霍席丞出席,也是默认了他的态度。

沈岳州心下一沉,原本他就对霍席丞深为忌惮,若是他真和谢景初合作……

他面露狠色,转眼又消失不见,仿佛只是错觉。

再无话可说,沈岳州先行告辞,霍席丞看向他离去的方向,眯了眯眼。

……

他刚回到办公室不久,属下便发来一个文件。

霍席丞打开文件,是一条监控视频。

视频里,年轻的oga身后跟着一名身着警卫服的男人,由于帽子戴得很低,从监控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脸。

但是他的修长的身形和走路的姿态霍席丞都再熟悉不过,就是失踪两天的叶冉。

而前面维护他的那名少年……

霍席丞目光幽暗,划过一道锐利的锋芒。

竟然是温家那个oga么。

---

温榆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轻声开门,只露出个脑袋张望一番,温父不在,客厅只有他那个alpha弟弟温垚坐在沙发上。

他放下心,正大光明地走进去。

温垚闻声转头,看见是温榆,他挑眉,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弧度。

“这么晚才回来,”他话中含着浓浓的讥讽,眼里闪着不怀好意的光,“怕不是去勾搭哪个alpha了吧。”

他起身走近,闻到温榆身上沾染的外界信息素,他的恶意更是不加掩饰:“怎么样,爽不爽?”

温榆厌恶地皱皱眉,不愿搭理他。

相处这么多年,他深知温垚的恶劣,他是一个被权利惯坏的小孩儿,就算一无是处,可谁让他是温家唯一的alpha。

和他纠缠没有结果,温榆不再搭理他,向二楼房间走去。

刚踏上楼梯,就听见温垚恼羞成怒的声音:“你跟你哥一样,不过是个低贱的oga,唯一的价值不过是张开腿给alpha生孩子……”

这话足够恶毒,温榆气结,说他可以,说他哥哥不行,他转头怒视着:“你……”

“小榆,你上来。”温榆还未发作,就被温珩才楼上传来的声音打断。

他的声音很淡,但是瞬间让楼下二人安静下来。

温垚面上划过一丝畏惧,但终究是不敢再说什么。

他从小就怕这个大了他十岁的哥哥,他身上有一种比温父更让他恐惧的东西,温垚说不出来是什么,直到温珩订婚,他才畅快起来。

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oga,是oga,就只配作为alpha床上的玩物。

温垚也才从外面回来,他没想到温珩今天竟然回了温家,自从订婚后,他就没有住在家里了。

想来刚刚的话也被温珩听到了,温垚不愿承认自己在害怕,他瞪了温榆一眼,坐回沙发。

温榆虽然不甘,还是听话地上楼去。

……

温珩在自己的房间里,见他进来,让他先坐。

他没有提起楼下的事情,好似根本就不在意,反而问起了叶冉的情况。

他此前不知道叶冉,不过谢景安被刺杀不久,叶冉就因为腹部中弹被温榆带到医院,这并不难让他猜测到真相。

温榆不想让叶冉的信息被透露,所以他没有刻意去打探叶冉的身份,除了谢景初一事,他几乎尊重他弟弟的所有意愿。

“阿冉已经醒了,过几天应该就会离开。”温榆答道。

“没事就好,父亲这几天不会回来,你可以去医院陪他。”

“真的吗?”温榆瞬间喜于形色,“谢谢哥哥!”

温父忙起来顾不上他的时候,温珩就会找机会放他出门,小时候温珩甚至因为这事儿被罚过禁闭,当然,温榆也一起。

不过被关在房间还是关在这座宅子里都一样,温榆一直都知道,他的哥哥对他最好了。

10

第二天下午,温榆又来了医院,他提了一些水果,又带了家里阿姨熬的补汤。

叶冉没有领受过他人这么大的心意,也不知道温榆为何平白无故对他这么好。

这么想着,也就问出来了。

“一开始确实是因为我们信息素很相像。”温榆羞赧地笑了笑,回答了他的疑问:“现在是因为,嗯……”

他支吾了一会儿:“你知道吗,我一直想成为想你一样oga,足够强,就不会轻易被欺负了。”

他这辈子最佩服的人就是是他哥哥,现在多了一个叶冉。

叶冉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他很少笑,此刻笑起来仿佛春风拂过,化开了他面上的冰霜,终于带上了少年人的意气。

温榆不由看呆了,他喃喃道:“你知道你笑起来有多好看吗?”

叶冉被夸地耳尖发红,勉强接上他之前的话头:“如果不强大,就活不下去,所以只能变强。”

温榆听着他的话,叹了口气:“我知道,能好好活下去已经很难了。”

看着叶冉还没有恢复血色的面庞,温榆想起那天的惊险,他深切地领会到叶冉的处境有多难。

他们又聊了会儿,看着叶冉喝了汤,温榆见已经有些晚了,便准备离开,走前又说自己明天还来。

叶冉温声应好,和温榆说话,让他感到极为放松,是在霍席丞身边没有机会体会到的,原来这就是有一个朋友的感觉。

---

然而还没有等到第二天,叶冉就被几名不速之客打乱了计划。

当时他正因为躺了太久浑身不适,想下床活动一下。

他的伤口在药物作用下,恢复程度比普通人快了五倍不止,尽管走起来还是会痛,但忍一忍也可以勉强行动。

刚绕着房间走了一圈,门就突然被打开。

这间病房住了他一个人,晚间换药的护士已经离开,这个时候不可能会有别人进来。

叶冉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发现进来的那个人他认识。

是霍席丞的属下,他们之前共事过。

那人面无表情,态度却很强硬:“霍先生派我们来带你回去。”

叶冉想过霍席丞会找到他的位置,只不过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看来他还是低估了霍席丞的势力范围。

既然已经被找到,那么他现在就得离开了。

叶冉来不及收拾什么,好在他原本也什么都没带,只是少不得要让温榆担心了,他心里愧疚,想给温榆带句话。

他试探性对那人道:“可否稍等一下?”

毕竟曾经有过交集,霍席丞交待他带回叶冉的话里也并没有责怪的意味,那人自然没有什么异议。

床边有纸笔,叶冉简单写下一句“已走,勿念”就跟着出了房门。

具体无法再表露更多,只希望温榆不要太过牵挂。

门外还站了两人,见叶冉出来后便跟在他身后,是一种防备的状态。

叶冉因为身上有伤,不得不走得慢一些,那人也察觉到了,放慢脚步让他不那么吃力。

坐到车上,叶冉心下忐忑,这算是他第一次“违背”霍席丞的意愿,从周围几人的表现上也看不出霍席丞的态度。

他看向窗外,左手虚捂在腹前,那里因为过度运动而绵长地疼痛。

路程不算远,半个小时后就到了霍家,为首那人停在大门外,让他自行前去。

……

客厅只有霍席丞一人,叶冉进来后只看见他逆着光挺拔的背影,手上拿着一方巾帕擦拭着什么,对他的到来无动于衷。

叶冉停下脚步,唤了一句“先生”。

过了一会儿,霍席丞才终于有所反应,他依旧背对着,只淡声道:“过来。”

叶冉抿抿唇,走到他身后。

霍席丞放下手中的东西,叶冉听到它放在玻璃柜上清脆的声响。

他来不及看清那是什么,就被突如其来地巴掌打地愣在原地。

瞳孔骤然紧缩,心跳漏了一拍,继而弥补缺漏似的叠跳着。霍席丞打了他,在脸上,左脸,不算重,却让叶冉产生了轻微的耳鸣。

他微微侧着脸,视线落在右前方,怎么也无法聚焦,他缓慢眨了一下眼。

霍席丞站在他面前,alpha的体型天生就占据优势,他那么高大,俯视着他,咫尺距离犹如一道天堑,压得叶冉抬不起头。

下颌被挑起,霍席丞的声音无波无澜:“我以为你知道分寸。”

叶冉眼眸低垂,睫毛细微地扇动了一下,他唇瓣嚅动,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说什么呢,说他和温榆没有任何关系,还是说这一切只是巧合?连他自己都不信。

“温家的oga,你也配?”他手上用力,嗓音带着些讥讽。

“……不敢。”

伤口好像更疼了,有什么湿润的液体浸出了包裹的纱布。

霍席丞再一次从叶冉身上闻到幽兰的香味,他拧了下眉,心生躁意。

“别忘了你的身份。”霍席丞语气很冷,“再有一次,你该知道背叛者的下场。”

叶冉喉结微动,轻声答道:“知道。”

霍席丞甩开手,叶冉被带得后退一步,他差点没站稳,晃了一下。

脑中有一阵眩晕,叶冉深深吸了一口气。左手反射性地捂上腹部,手心感受到湿意,那里很疼,应该是裂开了。

霍席丞这才发现他的不对劲,他面露隐忍,脸上毫无血色,只有左侧脸颊泛着几道淡粉色的指印,是他刚才留下的。

最明显的,是他腹部,刺目的鲜红色透过他的指缝暴露在空气中,不难想象下面的伤又是何等惨状。

霍席丞眉峰一凛:“你受伤了?”

其实这话该问的是你怎么伤得怎么这么严重,霍席丞只知他受伤,但见他行走自如,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能忍。

叶冉平静地回答:“并无大碍。”

他还是站在那里,只是削瘦的肩膀微微耷下,不如往日般笔直。

霍席丞只觉一口气堵在喉间,是许多年都未曾有过的复杂,原本的怒意竟然悄无声息变了质。

他在这一刻终于不得不承认,他的孩子真的很像他,那么的要强,不愿露出一丝软弱。

叶冉的腹部还在缓慢地晕出血液,霍席丞转过身,不再看他,吩咐他自己下去处理伤口。

叶冉无声地吐出一口气,退了出去。

这一遭算是这么胡乱过去了,脸颊还泛着些微的疼,这是他第一次直面霍席丞的怒火,也是他第一次对他动手,而霍席丞只是警告他,甚至没对他动真格。

叶冉知道霍席丞对他手下留情了,在基地里,违背指令,背叛组织的人,哪一个不是直接交由训诫堂处置,而那个地方……

他只在几年前,任务失败时进去过一次,被罚了五十鞭,半个月没爬得起来。

---

帝都,兰家。

“我会让人在房间里释放oga信息素诱导剂。”

西装革履的中年alpha坐在办公桌前,他眼眶凹陷,双眼细长,看人时带着一股打量的意味,仿佛看着待价而沽的货品。

他勾唇:“你只需要提前进去就行。”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俊秀的青年,正是兰家一月后便成年的oga,兰舒。

他面无表情地应道:“是,父亲。”

兰晋泽赞许地笑了笑,眸中有一道利光:“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我亲爱的儿子。”

谢景初暗算他,杀了他扶持多年的对象,他又怎甘心就这样服从于他。

当年他的父亲选择攀附谢家生存,可如今的谢家上位的人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私生子,他自然不愿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听闻霍家掌权人多年来身边都没个oga,而他又有一个a级的oga儿子,若是能与霍家结交,又何愁他的前途。

a级oga的信息素诱惑没有多少alpha能忍住,他不认为霍席丞会委屈自己不碰兰舒。一旦事成,消息便会传到外界,联盟话事人标记了一个oga,就算是迫于外界压力,霍席丞也会迎娶兰舒。

兰晋泽在心里盘算着,兰舒的生日宴是他接触霍席丞唯一的机会,一定不能出现任何疏漏。

---

叶冉的伤在两个星期后便好的差不多了,令他意外的是,霍席丞竟然重新将让他在身边跟着,在刺杀谢景安之前,他可是一直被霍席丞疏远。

不过经此一事后,叶冉所有暗藏的旖旎心思都消散了,他的生活又回归了原本枯燥冷清的状态。

霍席丞也没有再提起先前的事,甚至还主动问起他的伤,叶冉自然答已经痊愈。

他松开眉宇,让他跟在身边,却很少有别的言语,仿佛只是最正常的上下级关系。

几天后就是兰家举办生日宴的日子,这次霍席丞的出席不过是表态而已,只需露面即可,没有其他目的,对叶冉来说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任务。

出发那日天气阴沉,空气里的潮湿笼罩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或许再过不久就是一场大雨滂沱。

叶冉如同以往无数次那样准备就绪,跟随霍席丞前往宴会地点。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一次的任务会将他彻底推向禁忌的深渊。

11

宴会以兰舒的发言作为开场,十分钟的演讲结束,他在一众alpha们捧场的鼓掌声中走下台,中途对上了兰晋泽晦暗的眼神。

他低下头,往后台走去,因为这场宴会的主角其实根本不是他。

离今晚计划的时间还有一会儿,兰舒茫然地在场中走着。

远处传来水流的哗啦声,他抬眼看去,前方是一座高大的喷泉池,若隐若现的光穿过喷洒的水珠四散而下,勾勒出一道清隽悠闲的身影,在月色下卓然而立。

兰舒心里狠狠一跳,不自觉就向前走去,喷泉的水流声遮掩了他的动静,直到他已站在alpha背后。

他屏住呼吸,轻声道:“这位先生,演厅热闹,您怎么独自一人?”

那人闻声回头,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看清了他的模样,这个陌生的男人矜贵优雅,修眉入鬓,浓密的黑睫下一双桃花般的眼眸似笑非笑,如一双黑曜石,他淡淡看过来,兰舒就在他眼里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心脏跳动的频率倏地加快,仿佛要挣脱胸腔的束缚,兰舒一时做不出任何反应。

alpha的视线略过他,轻笑一声,又转而看向阴暗的天,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他不咸不淡开口:“兰少爷不也是吗?”

他知道他,兰舒感觉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有什么东西脱了僵,他心生出一股反抗的意味。

“那么……不知我是否有幸作陪?”他有些紧张。

alpha这才正眼看他,但是他并没有回答,而是笑意稍收,转身漫步离去。

闲散的嗓音飘散在空中:“快下雨了,早些回吧。”

是婉拒的意思了,兰舒却并不失落,他大声问:“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那人漫不经心:“没必要。”

后来兰舒才知道,原来他就是父亲口中怨恨无比的对象,谢景初。

他深深地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感受到强烈的不甘,他突然不想再成为父亲手中的傀儡。

身后的水池不断溅出连绵的水花,星星点点打在背上,没一会儿就湿润了衣衫,冰凉的触感紧贴着皮肤。兰舒只知自己现在很清醒,他清醒地知道他想要什么。

水池接近两米深,光亮照不进池底,在初春散发着清冽的寒意。

至少应该赌一把,不是吗?

他站在原地观察了片刻,发现每两分钟左右便有侍者路过,在下一个侍者的身影出现在前方的时候,他眼神一狠,口中惊呼一声,往后倒去。

果然落水的声音引起了服务员的注意,他一边匆忙跑来,一边大声喊着。

“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帮忙!”

……

等到兰舒被救上来时已是十分钟后,他陷入了半昏迷状态,浑身冷得发抖,喉间进了水,连呛咳都来不及,意识恍惚间眼前忽暗忽明,没有人注意,他唇边勾出一个奇怪的弧度。

---

这一头,霍席丞坐在人少的角落里,杯中的香槟刚刚饮尽,一名侍者端着一瓶酒走来,他倾身往杯中斟酒,起身时不小心撞到了身旁的桌子,酒液撒了几滴到霍席丞的衣袖上。

他似是极其惶恐,连忙躬身道歉,这厢引起了周遭人的注意,很快便有经理前来。

“真是抱歉,是我们管理不周。”他满脸歉意,看向霍席丞衣袖上的酒渍,“不过我们有提前备好的干净衣物,不知霍先生是否愿意一换。”

经理态度十分诚恳,希望能弥补侍者的过失,这样场合的宴会都会有衣服预备,以免出现意外来不及更换。

这番说辞无可指摘,不过换衣间在二楼,需要霍席丞移步。

可是没想到霍席丞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他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端起那杯酒,轻轻晃了晃,眸中有几分凉薄。

经理面上的恭敬已经不太维持得下去,他勉强一笑:“霍先生,这……”

霍席丞不答,一直站在身后的叶冉却懂了他的意思,他上前一步:“这位经理,不必麻烦了,我去把衣服拿来就好。”

经理低下头,额上冒出了冷汗,他支吾着:“可是……”

“有何不妥吗?”叶冉冷声道。

“没,没。”他不敢再推拒,认命地带着叶冉去换衣间。

他们离开后,霍席丞招手,另一个属下上前来躬下身。

“去查。”

“是。”

……

经理打开房门,伸手请叶冉进去。

“衣服都在这里,您挑一件合身的就好。”

叶冉进屋,四面挂满了衣物,他绕着走了一圈,没有什么不对劲,他回想着霍席丞的身形挑了一件合适的西装外套。

搭在手中,他迈步往门外走去,刚到门边,就隐约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说不出来是什么,只是让他有些不适。

他皱了皱眉,经理站在门口张望着,没空仔细思考,他便走出去。

“选好了。”

经理关上门,又往里面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他脸色泛白,随口道:“那便好。”

来到演会厅,叶冉把衣服交给霍席丞,霍席丞没有没有立刻穿上,而是看了他一眼。

“如何?”

叶冉俯身低声说道:“里面没发现异常。”

霍席丞挑眉,这才把衣服拿起来,没有细看便穿上,袖口处的污渍被遮住。

叶冉安静站回原地,可能是屋内开了空调,他觉得有些热。

没有人靠近这边,原本霍席丞也没准备在这里待多久,坐了会儿便起身低调离开,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汽车驶出地下车库,叶冉才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雨,细密的雨点随着风斜斜坠落,少数扑打在身上。

骤降的温度没能为叶冉带来清凉,反而一冷一热让他感到心烦意燥,心跳隐隐变快,像是一种慌乱,又像是什么预感。

他降下车窗,让自己清醒一点。

回到霍家后,霍席丞让叶冉跟着进来,他一边走,一边脱下那件外套。

因为霍席丞不喜人多,家里只有每天定时打扫的员工,现在已是晚上,里面空无一人,安静到任何动静都清晰可闻。

莫名其妙的预感在叶冉踏入屋内后达到了巅峰,后颈腺体仿佛感受到不安,在这一刻躁动起来,耳边甚至有一瞬间的嗡鸣,他竭力克制着难受,接过霍席丞递过来的衣服。

叶冉辨认着霍席丞的嘴型,应该是让他拿去扔了,他应声,转身欲要出去。

离开这里就好了,他想。

然而在下一刻,所有的伪装都剥落而下,摔成了碎片。

他突然失去了所有力道,膝盖重重磕在冷硬的地面,他却感受不到任何知觉。

属于oga香甜的信息素疯狂地泄出,以排山倒海之势迅速席卷了整个房屋。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叶冉一只手撑在地上,一时间大脑空白,做不出任何反应。

空前的欲望在他体内酝酿着,仿若一只巨兽,吞噬着他的理智。他就这样跪坐在地面,细微地颤抖着,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也做不了。

陷入了发情期,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甜美信息素的oga,无疑是世间最美味、最脆弱的猎物,无需猎人布下陷阱,他们就会自投罗网。

一直被隐藏的秘密就这样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就如同浑身赤裸地站在人群中,漫上心头的情感不是难堪,而是绝望。

风暴在脑中疯狂凌虐,感官轻微地失灵,但是叶冉偏偏就在这混乱又寂静交织的环境下,清晰地听到脚步声。

“嗒”、“嗒”、“嗒”。

——靠近了,他在他身后。

他不敢回头,身体随着脚步声一下一下轻颤着,仿佛身后是洪水猛兽,一旦靠近到极限,就可以取走他的命。

叶冉低头喘着气,余光里出现了一双修长的腿,从身侧绕到他的正前方,精致锃亮的皮鞋停在眼前,它的主人微微屈膝。

下一刻,脖颈被掐住。

霍席丞握着他纤细的脖子把他提起来,贯在墙上。

脚尖着地,叶冉的呼吸受到阻碍,本就艰难的喘息更是雪上加霜。他的手缓慢地抬起,覆在那只夺走他呼吸的手上,想要将它挪开,却没有任何力气反抗。

求生的本能让他的小腿蹬了一下,马上就被另一条腿强有力地压住。

叶冉张着唇,却只能吸入一点点空气。面庞染上了潮红,不知是由于憋气,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就在他觉得自己可能要窒息而死的时候,耳边终于响起了始作俑者低哑的声音,带着疑惑,讥诮,和压的极深的怒火。

“叶冉,你胆子可真大啊。”

12

霍席丞冰冷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他的脸,不错过上面任何痛苦表情。

s级oga发情期的信息素对alpha来说就是最致命的毒药,霍席丞此刻同样如烈火焚身,被信息素支配的恼怒勾起他久远的回忆,而罪魁祸首,就是面前这人的母亲。

他面若冰霜,一字一顿:“你知道,伪装性别的oga,是什么下场吗?”

这句话从耳朵里钻进去,如长枪穿透他混沌的思绪,他迟缓地想起,曾经那个被拖走的oga。

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还活着吗?

眼底漫上些许晶莹的水花,其实叶冉也不过是个还差几个月才到十八岁的少年,只是从小就在残酷的环境下学会了如何掩饰自己的伤痛。

他所学习的求生之道没有示弱二字,只有忍。但是在这一刻,他在霍席丞的震怒下无法再隐瞒一个事实,他真的怕了。

他骗了霍席丞那么久,没有一个上位者可以忍受这样的欺瞒。他知道霍席丞真的做得出来,就算他是他的儿子。

曾在任务途中见过的,遍体鳞伤依然不被放过的oga,被alpha轮流标记而腺体撕毁的oga,大着肚子不停生产直至死亡的oga,一幕一幕惨烈的画面统统浮现在脑海里。叶冉克制不住地恐惧、颤抖着。

他在窒息中逐渐丧失了全身的气力,手臂蓦然垂下,霍席丞没想到他在这时候却开了口。

“不要……”

他声音嘶哑,竟是带着哭腔:“我求你,别……”

霍席丞心头猛地被锤中,手一松,叶冉摔落下去。

他俯跪在地,撕心裂肺地咳嗽,艰难适应着突然涌入气管的氧气。

好不容易削减了濒临死亡的绝望,属于发情期翻腾的情欲又将他淹没。

oga的发情期是没有办法靠自己度过的,等级越高的oga发情期越强烈。他其实没有完全承受过发情期的折磨,都是在一开始就给自己注射抑制剂,但是此刻,被诱导剂引发出来的情欲甚至比正常发情期还要恐怖。

叶冉难受地扯着衣领,已经无法把注意力放在霍席丞身上,只觉自己被架在火焰上烤,苦不堪言。他几乎将整个身子贴在地面冰冷的瓷砖上,左右翻滚着,以此缓解体表的燥热。

霍席丞冷眼看了他一会儿,嗤笑一声,转身走到沙发前,随意靠坐上去,居高临下地观摩着叶冉饱受折磨的模样。

他抽了一支烟,尼古丁冲淡了信息素的刺激,腺体依旧胀痛,他干脆不再控制,任由冰寒的信息素肆意扩散。

可是这寒凉的气息接触到叶冉的时候,没有任何缓和的作用,反而增添一股奇异的酥痒,令他不自觉想靠近。

不够,还不够,如果再多一点……

理智终于悉数瓦解,他眼前一片朦胧,腿软到站不起来,只能遵循着本能竭力往某个方向爬着。

霍席丞岿然不动,只漠然看他狼狈又可怜的模样,这就是oga,就算再强,到了发情期也只能寻求alpha的施舍。

其实倒也不是不能给他,他承认,他对叶冉的感情并不纯粹,没有一个父亲会对自己的儿子产生欲望,尤其是当发现叶冉是oga的时候。

霍席丞没有困扰多久便接受了整个事实,这么多年在这个位置上,什么腌臜事没处理过,他本就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何况他也从没把叶冉当儿子来看待,毫无亲情可言,又谈何世俗伦理。

闻到那股浓郁又熟悉幽兰香时,霍席丞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一开始的确怒不可遏,甚至动了把他扔进alpha堆里的念头,但是看着他泛着潮色的脸蛋,单薄削瘦的身躯,他突然又不想这么做了,他想彻底占有他,让他的体内灌满他的精液,沦为只会在他身下承欢的性奴。

清甜的信息素源源不断地从叶冉身上逸散着,让霍席丞心中的欲望变本加厉,他眼神晦暗,蕴藏着一场风暴。

果不其然,叶冉抓住他的裤脚,他竭力抬起头,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被泪水模糊。

他神志不清地乞求道:“求你……”

霍席丞抓住他后脑勺的头发,让他仰起脸,他的声音如魔鬼般在叶冉耳边响起,引诱着他堕入地狱。

“你想要什么?”

“求你,”叶冉眼神挣扎,勉力开口,“杀了我……”

“砰——”

霍席丞按着他的后脑将狠狠他压在沙发上,只有脑袋侧着,留给他一点说话的余地。

“你说什么?”他恼羞成怒。

信息素疯狂地倾泻,压得叶冉动弹不得,好似要逼出令他满意的回答。

叶冉不再吭声,刚才的对话已经耗尽他为数不多的气力,此时又承受着霍席丞暴戾的信息素,内外双重冲击下,意志荡然无存,只剩下身体的渴望。

他现在就如同一张白纸,仅仅被刻上了情欲的字眼,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又身在何处。

后穴骚痒难耐,他忽觉委屈,细细哭喘着,在霍席丞手下难受地扭动起来。

霍席丞脑中的弦“啪”地崩断了,他手上动作,扯下他凌乱碍事的衣衫。

叶冉白皙的后背就这样暴露在他的视野中,几道消不下去的疤痕将原本优美的背部分裂开来,却产生了一种凌虐的美感,肩胛骨嶙峋耸立,如展翅欲飞的蝶,却被人拽下翅膀,凄惨地跌落在地。

他上半身趴在柔软的沙发上,只有双脚落地,臀部微翘,两瓣圆润的臀肉间,那只娇嫩粉润的穴微微缩着,流出的清液顺着大腿根滑下。

霍席丞一只手握着叶冉的腰,一手分开他的臀瓣,手指破开穴口的褶皱,那从未被人造访过的地方极为紧致,就算有液体的润滑也难以前进。

身体里进入异物的感觉很奇怪,叶冉轻哼一声,有些受不住。

但霍席丞没有耐心,他粗暴地塞进几根手指,草草扩张两下就抽出来,穴肉还来不及反应,微微张阖着,又吐出一股液体。

他将性器对准那个入口,粗长的性器极为狰狞,可惜叶冉背对着,若是他能看见,怕是会吓得挣扎起来。

霍席丞握着叶冉的腰一提,臀部被迫抬高,他往前一顶,性器便破开穴口的褶皱,进了一个头。

“唔嗯……”

叶冉上身反射性弹起,又被强硬地扣着后颈按回去,后颈的腺体被宽大的手掌压着,穴内胀痛,仿佛被撕裂般,眼泪无意识沾湿了沙发,却引不起任何怜悯。

太紧了,穴肉死死绞住异物,霍席丞双眸赤红,寸步难行。

他一巴掌扇在叶冉的臀上,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留下粉红的掌印。

他命令道:“放松。”

臀肉被重重地责打,叶冉呜咽一声。

顶级alpha的尺寸不是寻常人能承受的,叶冉初经人事,只能咬着手臂的软肉艰难承受。

他听话地尽力松开穴肉,想削减一些痛苦,结果下一刻,霍席丞整根撞进来。

!!

好痛。

叶冉倏地攥紧沙发,留下深刻的抓痕,眼泪失禁般往外流淌,青筋浮现在手臂上,他嘴里发出微弱的哭叫声,全身都在剧烈地颤动着。

霍席丞克制着停了两秒,等他适应,然后才攥着他的腰动起来。

由于叶冉过于紧绷,他一开始进出的弧度很浅,渐渐地,穴肉被肏开了,湿软地裹在霍席丞粗大的性器上。

穴口原本粉嫩的软肉被撑得发白,随着他的抽插,那一圈嫩肉也跟着一进一出,甬道里分泌的液体已经被打成了泡沫,粘在周边,一片淫靡。

霍席丞大开大阖地肏他,每当性器抽出来,就带出一小股清液滴落在地面,如同失禁一般。

叶冉被撞地喘不过气,他想求身后的人轻一点,却断断续续发不出一声完整的音节。

酥麻的感觉从后穴处传来,逐渐漫延上四肢百骸,他在这陌生的快感里沉沉浮浮,找不到依靠。

“唔!”

身前被忽视已久的性器也不断流出液体,终于在某一刻颤动几下,射出一股粘稠的白浊。他在没有抚慰的情况下高潮了。

射精的余韵让他身体轻颤着,后穴瑟缩,霍席丞闷哼一声,愈加大力地肏干。

叶冉还处在不应期里,霍席丞每动一下,他就狠狠一抖,后穴里滚烫的阳物摩擦着娇嫩的软肉,叶冉感到一阵致命的快感席卷上天灵盖,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睁着那双茫然的眼眸,失神地盯着沙发的一角。

下一刻,瞳孔骤然扩大,眼前一片空白,大股水流涌到穴口,又被异物堵住,只有小部分从缝隙流出。

穴肉再次死死绞紧,霍席丞停下来,抓着叶冉柔软的发丝把他的脸侧过来,瞧着他高潮时的表情。

他嫣红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里面粉嫩的舌肉,发丝被汗液沾在额头上,眼神迷蒙,眼角还挂着泪珠。

他全身都泛着诱人的淡粉,蝴蝶骨向后折,臀部被迫翘起。

好一副淫荡的模样。

霍席丞呼吸蓦地加重,喉间滚动,信息素愈发肆虐,冰寒的气息和清甜的幽兰香缠绕在一起,在这场交媾中衍生出糜烂的味道。

甬道深处在高潮中张开了一个小口,引诱着alpha的侵占,没有alpha能抵抗标记的本能,就算是霍席丞。

他一次比一次肏地更深,几近触碰到那个入口。

叶冉像是终于反应过来,开始疯狂地挣扎,却逃不脱身后alpha牢固的桎梏,他嘴里哭求着:“不要,不要标记……”

如果被标记,他就一辈子逃不开alpha的掌控,成为发泄性欲的工具。

霍席丞被原始的欲望操纵了理智,全然不顾他的反抗,只一心想撞开叶冉的生殖腔。

下身传来的痛楚让叶冉越来越清醒,却没有力气再做抵抗,泪水滚落,难道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只能换来这样一个结局吗?

心脏像是破碎开来,剧烈地疼痛着,叶冉崩溃地哭着:“父亲……”

那是他从未叫过,却曾在心底默念了无数遍的称呼。

声音微弱,却足以刺痛霍席丞的双耳,他蓦地一顿。

叶冉已经到了极限,半昏半醒地趴着。

霍席丞咬紧后槽牙,抽出身,叶冉就软绵绵地滑落下来。

他一手揽住他的腰,不让他落到地上,另一只手捞起他的双腿,将他打横抱起来。

叶冉意识模糊,只知自己逃过一劫,深受折磨的后穴肿胀刺痛,他却无从顾及,终于脱力晕了过去。

霍席丞看了叶冉一眼,抱着他往房间走去。

将他放在床上,腿间还硬得厉害,霍席丞走进浴室,拧开了水闸,右手握上勃发的阴痉,快速地撸动。

脑海中回想着叶冉脆弱的神情和那柔软紧致的后穴,性器愈发狰狞。

他仰起头,温水顺着修长的脖颈滑落,又沿着流畅的肌肉沟壑流下。

他重重地喘息,额头抵上冰凉的墙面,手上的动作停下,浓厚的精液喷射出来,粘在灰白的瓷砖上,又被水流冲落。

霍席丞睁开眼睛,里面回归了平静,犹如深不见底的大海,无法琢磨其中深意。

13

晚宴散场,兰舒因为溺水被搀扶到房间休息。

门被粗鲁地推开,兰晋泽怒气冲冲走到兰舒面前,挥手给了他一巴掌。

“废物!”

兰舒转过头,垂眸遮住其中的情绪:“父亲息怒。”

兰晋泽扯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多大的好事?!”

兰舒不言不语,心中泛起无限嘲讽,他难到真以为事成之后就不会被那位追究吗?

事已至此,兰晋泽也知道这事不完全怪他,他没想到霍席丞防备心这么大,根本就没踏进房间,但心里的怒火只能找兰舒发泄。

兰晋泽狠狠瞪了他一眼,见他这副软弱可欺的样子就来气,干脆摔门而去。

兰舒这才缓缓抬眼,那里面没有一丝担惊受怕,只有深沉的算计。

---

霍席丞从浴室出来,坐在卧室的沙发上,静静盯着床上蜷缩的身影。

房间里没开灯,漆黑一片,但s级alpha的视力极佳,可以清楚地看到任何细节。

窗户开了一半,风夹着雨飘进屋中,窗帘被吹地沙沙作响,床上的人应是冷了,抓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

雨声叮铃,残暴的野兽终于在他的领域里收敛了锋利的爪牙,沉默地注视着自己熟睡的猎物。

不知过了多久,那无知的猎物又不安分地动起来。

香甜的信息素逐渐漫延在房间里,带着oga强烈的欲望。

叶冉半昏半醒间,再次被复发的情欲操控了身体,但这一次,他没难受多久,就感到背后有一道热源靠近。

被子被掀起来,炙热的异物从身后进入,后穴还湿软着,没多大阻力,叶冉轻哼一声,攥紧了床单。

那东西在后穴里浅浅抽动,细密地研磨每一寸嫩肉,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的头脑越发混沌,信息素自发勾缠着背后那人,叫嚣着想要更多,但穴里的东西一直不紧不慢地抽插,无法完全抵消发情期的需求。他身子不自觉的跟着频率摆动,想加深它进出的程度。

“嗯……”叶冉半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大脑无法调动注意力集中,他只认为自己在做梦。

这是一场淫靡秽乱的梦。

霍席丞提着他的腿把他翻了个面,正对着肏他,眼眸暗沉,紧紧盯着叶冉意乱情迷的脸。

他的动作逐渐大了起来,每一次都整根拔出,只留下一个头在里面,再深深地撞进去,叶冉被肏地喘不过气,不得已张开嘴巴,每次吸气又被顶地呛出一声泣音,涎水来不及吞咽,顺着颊边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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