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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一个意中人【剧情/程医生今天遇见了个小美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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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时想他真是疯了,有哪个大学教授会因为喝醉酒所以迷路了走到一个奇奇怪怪的地方然后因为醉的厉害还被人拐去来了一场更奇奇怪怪的py,问题他还是自愿的。

今天在家里起床浑身酸痛的时候是这么想的,在急匆匆赶去学校站着上课有点站不住脚的时候是这么想的,在办公室坐着也浑身难受的要死的时候是这么想的。总之,江教授就是觉得自己傻透了。

昨天——江教授实在推脱不过高中同学的邀请去了酒吧聚会。

说实话江晚时不喜欢这种场合,更别说是在酒吧里面。他觉得里面的环境实在是太吵了,再说,去这种聚会也没意思,无非就是在攀比,实在是无聊。江晚时百般推脱,碍于后来何铭的劝说,他就算再不想去也不好再拒绝了。

想到这坐在角落的江晚时就心情郁闷。何铭是他高中三年的室友,说来两个人的关系其实也算不上多密切,但是何铭之前帮过他解决了一个小麻烦。虽然这件事就算发生了后果也并不是十分严重,但是总归是欠了一个人情的,江晚时之前无数次跟何铭说如果需要他帮忙就尽管提出来——他不像欠人情。可没想到这份人情到现在也没有还,直到昨天,何铭说让他来参加这一次同学聚会,就当是还了人情了,江晚时才不得不来。

江晚时想,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说什么也不会来的。

坐在角落里面,不远处的舞台上,五颜六色的光在整个酒吧里闪烁,晃得江晚时直皱眉,听着周围那一圈人的谈话,心中郁闷,他干脆借着这个机会,拿起酒瓶,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地坐在阴暗的地方喝着酒。

“江晚时现在是在大学里面当教授吧,可厉害了”忽然被提到名字,这份刻意吹捧的语气让江晚时心情更郁闷,不带什么感情色彩的眼睛透过镜片看向那个说话的人,王曼曼。然后不紧不慢地嗯了一声。

王曼曼似乎没注意到江晚时的目光,继续说着:“你们是不知道我,我在那大学里啊,有个朋友,也是当教授的。”她还特地停顿了一下,“他啊,一直跟我吹牛说他们那群教授里面有个特别好看的,叫江晚时。我一开始还不信呢,今天听到本人说了,我才相信呢!”

江晚时不着痕迹地哼了一声,看上去是在吹他,还不是在炫耀自己的人脉?听着身边那群人跟着附和说什么“对呀对呀,想当年,人家还是我们学校的校草呢!”“当年江哥可是我们班的牌面来着!”

江晚时一直保持着沉默,忽然听到有个人问:“江哥现在有女朋友没有?”,抬眼看过去,是之前他们班被称为班花的顾初,可惜他对谈恋爱没什么感觉,在江晚时看来,谈恋爱是一件浪费时间的事,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尤其是和心比海底针还深的女人。

发觉周围的人好像一下子安静下来,顾初还看着他,那眼神里面略带期待。直觉告诉江晚时这不是什么好氛围,就回答:“没有”

周围人好像被这句话点燃,一下子开始起哄,顾初脸微红,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江晚时就毫不留情的打断他们:“我喜欢男的。”

环境一下子安静下来,顾初的脸色苍白,气氛一度尴尬。顾初家庭环境不错,说白了就是那种富家千金,她一直认为只有江晚时是配得上她的,结果江晚时不吭声还好,一说话就给她来个大的。她顾不上礼仪,眼眶红了一圈,大声质问江晚时:“江晚时,你是不是骗我的,就算你不想答应我,也不应该这么骗我啊!”

好吵,烦死了。江晚时忍不住拿起酒又喝了几杯,然后毫不留恋地站起身来,边说边走出去:“抱歉,但我不喜欢你。”这话乍一听上去好像充满了歉意,如果忽略那冰冷敷衍的语气和表情的话。

江晚时走出那一圈,酒精让他的思考能力降低,再加上第一次来这个酒吧,他远离了那一群人以后竟然一时找不到来时的路。眼前依然是五彩的霓虹灯光,在这种忽明忽暗的环境里,江晚时好像看见了一个入口,眯了眯眼睛,他想,也许那就是出口,也许不是,算了,就去看看,反正也没什么。

那个入口里面是个通道,黑暗的环境让他有点紧张,快走出去的时候甚至有个人在守着,江晚时听到那个人问他有会员卡吗,他思考了好一会,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出去还要会员卡。那个工作人员好像有点不耐烦了,江晚时刚想回去找找何铭问问会员卡在哪,后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那个工作人员像是见到了什么总统一样,恭敬地弯腰:“先生,您请进。”

那个男人只是敷衍地应了一声嗯,就准备进去。

江晚时迷迷糊糊的脑袋没去思考那个工作人员说的是“进”而不是“出”,身体比大脑抢先一步抓住了那个人的手,他磕磕盼盼地问:“那什么,这位先生,您可以,带我走吗?”

那个男人停了下来,江晚时的大脑昏昏沉沉的,那个男人大概是在看着他,眼神带着打量和毫不掩饰的冷漠。他却没觉得有多难受,他只能闻到这个男人身上淡淡的香味,抓着对方的袖口,大有一种不带我进去我就不松手的气势。旁边的工作人员却被吓了一跳,慌忙地说:“先生,这个”

“没事,我带进去了。”江晚时隐隐约约听到他同意了,说了声谢谢,然后跟着这个人走了。他没看到的是旁边的工作人员慌张后震惊的表情。

程疏有点头疼,他甚至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莫名其妙的就带了进来。要是被白浔那家伙知道了又得在他耳边叭叭这叭叭那,想到他这就忍不住皱眉。江晚时进来后乖乖的,大概是酒精已经彻底占据了他的大脑,进来后也没什么动作,就跟在程疏后面,拉着袖子的手轻轻地挂在上面。程疏找了一个亮点的地方,不由得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人,泛着冷光的镜片底下是迷蒙的眼神,脸颊和耳朵微红。大概江晚时也不知道自己醉酒后的样子,说话的声音都是软软的,不然程疏也不会一反常态把人带了进来。

程疏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这人是醉了酒,把人放在沙发上就走了。江晚时在那里甚至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小会。

在熟悉的那一圈人里边,季向打趣程疏:“没想到大名鼎鼎的sun也会有一见钟情的时候啊。”

程疏面色不变,走到一旁坐了下来,冷淡道“尽说闲话,我看我名声迟早有天要坏在你这里。”

白浔挑了挑眉,“是吗,我看他长的不错,而且——”白浔啧啧两声,“随便带人进来可不符合你的风格。”

程疏没说话,坐在那听着那圈人讲话,他对今天这些话题不是很感兴趣。想到刚刚白浔耐人寻味的眼神,也不禁向江晚时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就看见他靠在沙发上,好像闭上了眼睛在睡觉,不禁失笑。江晚时仰着头,眼睛紧闭,脖子往上拉出了一条诱人的线,脸还带着微红,程疏眼神暗了暗,但到底没说什么。

季向顺着程疏的眼神看过去,又看到了程疏的眼神,轻轻笑了一声。然后看向脚下,随意压了几下,他脚下的人颤抖了几下,无措地看向他的主人。那眼神大概取悦到了季向,整理一下衣服,起身说道:“我先去办事了,你们慢慢玩”,大发慈悲地摸了摸底下的人的头发,然后往一个方向走去。那人见状,赶紧跟在季向身后,不紧不慢地追随季向的脚步。

白浔:“真不打算去试试?”

“有什么好试的”

“很久没看见你那种眼神了,sun。”

程疏不可置否:“比起这个,尊敬的君主大人,你还是担忧一下你的情感问题吧”,程疏着重强调了一下“情感问题”几个字。

旁边的楚衍明跟看好戏似的,就这么坐着,享受着身边的人的体温,不时跟人亲吻一下。那不仅是他的奴隶,也是他的爱人。

白浔被堵了一下,一口气下不去上不来,最后转移话题,瞪了旁边无辜的楚衍明一眼:“明师,要腻歪回去腻歪去,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那人毫不计较,反而和旁边的人靠得更近了些,仿佛是故意气白浔一样,“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倒是旁边的人红了脸,没刚刚那么大胆了。

程疏为这群人的幼稚行径感到无语,表示自己不要和这群幼稚鬼待在一起,起身走到江晚时那边,靠近江晚时,拍拍人的脸把人叫了起来。

江晚时一睁眼就看到了高大的身影,和头顶刺眼的灯光,睡了一小会的他恢复了一点理智,打量了一下四周。

然后猛的起身,“这这是哪里。”起来的太猛了,搞得江晚时现在头还是晕的。

“澜溪”

江晚时听到对方的声音,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是带他进来的那个男人,赶紧和人家道谢,然后又想起来刚刚程疏给他的回答。

“澜溪??”江晚时深刻意识到酒精的可怕,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怎么喝了个酒跟失忆了一样,他刚刚不是还在酒吧里面吗,不对,他不是要出去的吗,那他怎么在这个叫“澜溪”的地方。

眼睛游离四周,不看还好,一看把自己吓一跳。“不是,这怎么,这些人?!都坐在地上啊”还是赤裸着身体的!!!

江晚时用“坐”还是委婉了,说实话“爬”和“蹲”更准确一点,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震撼的场景,一时说不出别的话来,那双眼睛里面满是震惊。

眼前的男人好像并不担心江晚时会做出什么事情,耐心地和他解释:“这是澜溪俱乐部,如你所见,是一个bds爱好者的聚会圈。”

“???",江晚时用他单身二十多年的脑袋去思考这几个字母的意思,光是想想出来,就好像费了他很大的力气。

江晚时忽然转头看着程疏,眼里的震惊毫不掩饰,“那你”

程疏笑了笑,“我是一个do。”

然后继续刚刚的话,“绑缚与调教,支配与臣服,施虐与受虐。你可以把这种关系想象成一种情景,一个游戏,你在里面扮演的是一个奴隶的角色。在情境中,你需要服从主人的安排,对他付以信任,明白吗?”说完,他又好像看出了江晚时的疑惑,“当然,他们在人格上是平等的,你也可以把这个理解成一种角色扮演的游戏。”

江晚时心中腹诽我又不是想玩这个游戏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么详细。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出去的路在哪里。程疏却给他扔了个雷,“你想和我试试么?”

江晚时一下子愣住,瞪大了眼睛看着程疏,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面好像充斥了温柔,和胸有成竹的自信。江晚时不知道为什么,刚开始还被迷了一下,后来就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不要”

说完才发觉自己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程疏笑笑说:“没关系,不用这么干脆地拒绝我,我可以先带你出去,一路上你都可以改变主意。”

江晚时一路上都在保持沉默,经过不少人身旁时收到了惊讶的目光,他不明所以,皱了皱眉。然后听见身旁的人说话:“你也不是很排斥吧,刚刚你看到了他们的时候,也只是惊讶而不是厌恶。那为什么不去试试呢,这是一个放松身心的游戏,在这个游戏里面,你可以不用去想那么多,不用去烦恼,只需要相信你的支配者。”

不得不说,程疏看透了江晚时的想法,他的确不排斥,他想,但是这也并不意味着他会接受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你不觉得像他们那样赤裸着在地上,很屈辱吗?”

程疏不答反问,“我问你一个问题,标准是什么?”

江晚时想,这也许是个好问题。很久以前他就思考过一个类似的问题,他说了自己的看法:“也许是周围环境大多数人看待这件事的态度和认知。标准是大多数人定义的,但并不是全部”,江晚时强调了“大多数”

程疏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又很快的藏好,“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前面说过,这里是bds爱好者的天堂,聚在这里的人几乎都是为了这个爱好而来,那么在这种背景下,这些行为对他们来说,不应该才是正常的么?”

江晚时沉默,程疏的话他没办法反驳,没错,也许在他们看来,自己才是格格不入的那个人。

程疏继续说道:“而且你看我,长的不算太差吧,而且我刚刚还帮了你,就这样你也不愿意相信我一次?”

江晚时这才注意到对方的长相,原先他都没仔细看,或者说对方的气场让他有点不敢跟对方对视,更不用说打量人的长相了。他停下脚步,这才发现对方的长相不是一般的惊艳,微短的刘海散落在额前,与他对视的眼睛中饱含着温柔,睫毛微长,眼睛旁还有颗泪痣,长款的风衣衬得整个人高大颀长,如果手里再拿一个扇子就成了一个贵公子的形象。江晚时心跳慢了一瞬,又往前走去。程疏这回跟在他后面,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敲打着江晚时的心脏。

他莫名有点心动。江晚时好歹是个成年人,bds这种玩法他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他其实有点察觉自己的属性。

话说前面他跟顾初说他喜欢男的,那真不是骗她玩的,江晚时确实是个同性恋,只是借这个机会小小出个柜,不过想想他们那群人的反应,想来也不会信吧。

他一直在犹豫,他不敢踏出这一步,万一泄露出一点不该泄露的东西,他这辈子都会毁在上面。可是对方刚好长的很合他意,说真的江晚时没见过这么惊为天人的颜值,作为一个颜狗他真的很难拒绝对方的请求。

程疏好像看出他的松动,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不用担心隐私问题,这里的管理很严格,与那些粗枝烂叶不同。而且在房间里面,不会有人打扰,作为一个负责任的do,我也会保证你的安全。不是么?”

江晚时:救命可是他真的长的好好看,好怕但是不想拒绝呜呜呜。

程疏又问了一句,“真的不愿意相信我么?”这家伙好像天生就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一样,语气都显得有点委屈。

江晚时实在忍受不了了,他回答“我答应你。”

程疏听到了,他轻笑了一下,然后拉着江晚时的手往回走。江晚时还有种恍惚的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他迷路了,找了个do。

江晚时轻轻戳了下程疏:“那个,我是江晚时,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的疏忽,不过我们可以先用一个昵称,当作是圈内名。你可以称我为sun。”

“……没关系。”

等等,他说,昵称??那自己刚刚还自报家门了……江晚时一时有点慌张,有点后悔刚刚的决定。

程疏看了旁边的人一眼,那抿起的嘴唇让他看穿了对方的想法,“没关系,也有人用名字,我不会泄露出去的,放心。”,江晚时脸色才稍稍缓和一些。

“呀,sun你刚刚不是要走了吗?哎呦——这不是你带进来那人吗?你不是对人家不感兴趣吗,怎么?这就上手了?”程疏没理那个欠揍的声音,不用想,这绝对是白浔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给了他个眼神让他自行领会,然后就上了楼。

江晚时一时搞不清状况,也许是一点酒精残留的影响,他看了看说话的那个人,眼神中透露出疑惑,然后又跟在程疏后面上了楼。白浔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又啧啧两声,摇摇头。

江晚时一时有点不知所措,程疏带他进了一个标有s的房间以后,就让他去洗个澡,他洗完出来就发现人不见了,手拉了拉浴袍,虽然说不上冷,但这种风从地下钻入身体的感觉实在不大舒服,凉飕飕的。

闲着没事,他在这个房间里走了一圈,江晚时忽然发现自己对于bds的了解实在不够深,起码他看到满墙的鞭子的时候是这么想的。

从左数到右,一二三四……有八条,再往下看,大概有个四五行,江晚时觉得自己心都要死了,别说一条多少下了,光这么些鞭子一条就抽一下他都能当场晕在那里。再看旁边,还有个十字架形状的东西,左右两边还有个铁链,用脑子想想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眼神再往左边移动,江晚时觉得这一个晚上他可能要接受的信息量有点太大了,这是浴室那一面的墙,怪不得他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注意到,这满墙的……玩具,实在是……无法形容

弱小可怜无助孤独的江教授在房间里面瑟瑟发抖。

江晚时一个接一个看过去,就这假阴茎,一个比一个粗,上面还有奇奇怪怪的突起,话说,这真的能塞进那个地方吗?

江晚时心里脑补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连程疏什么时候走进来都不知道。身后忽然响起男人的声音,差点没把他魂都吓飞,身体生硬地立着,心里那个小人一直在说:完了完了被发现了绝对丢死人了啊啊啊啊啊!!!

“在那干嘛,过来啊,还是说你喜欢那些?”见程疏居然真的在看着这满墙的玩具思考着什么,江晚时也顾不上什么丢脸的心思,走到了程疏旁边,连忙辩解:“不不不不不,我就是好奇,咳咳,对,好奇看看。”

程疏没有说话,江晚时也不敢再说什么,就站在旁边。

过了一会,程疏似是觉得很有趣似的笑了笑,走到前面的床上坐下。然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气场一下子变得很有压迫感,冷着声音对江晚时说:“你觉得奴隶在这个房间里还有穿衣服的必要么?”

江晚时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的气场说变就变,但不得不说。现在坐在床上的程疏让人感到害怕,那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害怕。他皱了皱眉,“我要脱掉吗?”

程疏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那眼神好像在说你问的什么傻瓜问题。

江晚时不放弃,“可是那样我就”,话说一半被程疏打断,“奴隶,你废话太多了。”

江晚时噎了一下,咽了下口水,一时竟不敢反驳。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气氛莫名尴尬起来,当然,这是江晚时单方面觉得。

程疏盯着他,那淡淡的目光像是猫抓老鼠一般,逗弄着无处可逃的老鼠。过了好几分钟,江晚时忍受不了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他想自己大概真的疯了,竟然觉得脱了也无妨,反正都是男人怕什么。

换成以前的江教授是绝对不会这么想的,但谁让他今天喝了太多酒。江晚时非常潇洒地把见面的系带一解,整个身体暴露在程疏的视线之下。刚想问问程疏浴袍放哪,就听到程疏说:“浴袍放你后面的衣架上面,放完了,就过来跪下。”

江晚时哦了一声,放完才想起刚刚程疏说的话,跪下????

眼前的男人刚刚因为江晚时脱了浴袍而稍微愉悦一点,转头就看到他愣在那里不肯跪下。

又是一阵僵持,程疏想,毕竟是个新人,自己找的还是得慢慢教。一边看着江晚时的身体,一边换回了那个温柔的声音安抚他:“晚时,这是个游戏不是吗,你现在只需要扮演好奴隶的角色就可以了。下跪只是一种表示臣服的方式,并不代表我和你之间存在人格上的不平等,包括脱衣服也一样,这是展现你的一种形式。再说……”程疏特地停顿了一下,饶有兴致的目光从上到下扫过江晚时赤裸着的身体“你的身体很美,为什么要耻于去展现它呢?”

江晚时脸上表情没变化,但程疏捕捉到他的耳朵以一种不可抑制的速度染上了红色,他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程疏对着江晚时笑了笑,眼神里充满了鼓励。

江晚时想,本来他还没觉得什么的,这么一说,身体被他盯着,甚至还夸赞,他就忍不住害臊起来,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可惜没有这么个地方。

他咬咬牙,算了,既然答应了,就要扮好这个角色。他走上前,一个离程疏不近不远的距离,然后艰难地屈膝跪下,屈辱感一下子充斥在大脑里面,江晚时低头看着地板,不敢和上面的人对视。

江教授:你怎么这么容易就屈服了啊,怎么人家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傻不傻啊你!

江晚时:可是他真的好好看而且好温柔啊呜呜呜呜呜。不行了我受不了了!

程疏看见江晚时的动作,让他再靠近一点,江晚时照做。直到人已经快要贴上自己的腿,程疏才示意可以了。然后程疏站起身,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江晚时听见他在身后的某个地方好像是拿了什么东西,有点紧张,想想刚刚那几面墙的东西,没人告诉他这么可怕啊……脚步声拉近,江晚时身体紧绷,忽然一个冰凉凉的东西搭在了他的肩上,他忍不住抖了一下。

“不用紧张,放松,听我的来做”

江晚时这才发现他肩上的是一根藤条,整个人差点没飞起来,身体没放松反而更紧张了,害怕某个时候惹得程疏不高兴直接给他来一下。

程疏看着江晚时,整个人根本放松不下来,就像炸毛的猫咪一样,无声地叹了口气,转到前面,蹲下身和江晚时面对面,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相信我,嗯?”

有了对方的安抚,江晚时莫名其妙的安定了不少,程疏忽然捏住他的下巴,唇与唇相碰,江晚时慌张地闭上了眼睛,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的越来越快。

有点喘不过气了。程疏适时地松开了,起身用藤条点了点他的肩膀把人唤回神。说:“先来设置一个安全词。”

没想到江晚时这个新人新的不能再新了,他疑惑地问:“安全词??”

程疏:“……当支配者与臣服者面临一个造成其中之一或双方不舒服感的场面时,安全词可以成为将问题警告给支配者,并且立即停止场面进行的词语。简单来说,就是你认为自己已经不能再承受的时候,说这个词,我会停下来,无论我在做什么。明白了吗?”

看了看江晚时的表情,程疏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警告说:“但是这个安全词不能乱说,除非你真的达到极限或是触碰底线了,否则我会毫不犹豫停止我们的关系,你也会吃不了兜着走”江晚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想了想,最后说:“sun”

程疏皱了皱眉,最后问了他一遍想清楚了吗,确认了以后说可以。

“另外,你在游戏里面应该称呼我为先生,知道吗?我不对你的自称有什么要求,你可以像刚刚那样用‘我’来称呼自己”

江晚时有点疑惑:“可是刚刚你不是说在游戏里面的是主人和奴隶吗?”

“还有,要询问问题时应该先加一个尊称,用“您”来指代我。因为我们还没有确定的关系,只是试一试不是吗?”程疏一一为江晚时解答这些问题。

江晚时:“嗯……”忽然想起刚刚程疏的话,又小声加了一句“先生”。

程疏没在这些细节上计较,毕竟是第一次,来日方长不是吗?

“现在我们来讲讲你的姿势,实在是……”一言难尽。

程疏不满地用藤条敲了敲江晚时的腿,江晚时被吓的一激灵。

“腿分开,再大一点”江晚时努力分开,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束缚的普罗米修斯一样,他比普罗米修斯还惨点,他的一切都无所遁形,私密的地方门户大开,敞开在程疏面前。

程疏却好像不在意他的心理活动,继续挑剔着他的动作,“手背后,腰挺直”

“把你的肩往后用力,舒展开,膝盖再分开大一点。”

在江晚时不知道被那藤条敲了多少下以后,程疏总算是满意了。

不得不说程疏的眼光不错,江晚时的身材很好,不是那种肌肉大块的健美先生也不是弱不禁风的奶油小生,一层肌肉均匀地分布在身上,带着青年人的美感和气质。真有意思,明明江晚时已经是个大学教授了,身材却仍然出奇的好,身体白皙修长,跪着的时候小腹紧绷,那一对蝴蝶骨令人赏心悦目。程疏的眼神暗了一瞬,喉结上下滚动。

江晚时紧张地保持姿势,惴惴不安地等待着程疏发话,可等了半天,身后都是一阵寂静,只能偶尔听见走动的脚步声。久到江晚时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没办法,那风实在是让他感觉凉凉的,身体都有点撑不住这么标准的跪姿,程疏的手放在他头上揉了揉。一边说着“做的不错”一边用藤条的一端戳着他的后背往下压,江晚时顺着藤条的力道趴下,心中还在想那一句“做的不错”,他一下子不明白那莫名其妙的满足感是从哪里来的。

程疏又调整了一番他的姿势,虽然还比较生疏,不过好在我们江教授天赋异禀。至少对于一个新人来说,这适应的能力算的上优秀的了。

程疏看着趴在地上的身影,藤条毫不留情的点着江晚时的腰部一压再压。江晚时觉得自己已经要折断在那里了,纤细的腰肢不住发颤,有种摇摇欲坠之势。腰好酸,好疼。他忍不住开口求饶:“我真的压不下去了”

程疏盯着身下人,臀部被逼得翘起,整个背部呈现出一条流畅的曲线,隐隐看得出他在颤抖,却仍然尽力坚持。可是程疏不满足于此,他温柔地说:“嘘,别讲话。”,然后用了点力气,手臂一挥,藤条抽在了江晚时的背上。他还没来得及思考程疏的话,就猝不及防地遭了一下,一声“啊!”脱口而出。出口以后他才想起刚刚程疏说的话,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像是回应他的心声一样,又一阵破空声,藤条抽在了他的背上,与刚刚那一下形成一个“x”的形状,却比刚刚的重了一些。这回江晚时学聪明了,没叫出声,自然也没有再一下的惩罚。

忽然他的腰上一片冰凉,是程疏踩着他的腰往下压,江晚时一下受不住了:“啊!不行的……好疼,不是,真的下不去了!”后面的人像恶魔一样仍然继续着脚下的动作,江晚时忍不住弯了手臂,身体上半部分近乎匍匐在地上,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减轻痛苦,他觉得再下去真的要被压折了。

“手撑起来。”程疏冰冷的声音传进江晚时的耳朵里,他艰难地撑了起来,腰上的疼痛传递给大脑,声音都打着颤:“先生,先生!我真的……撑不住了,别压了”程疏看着江晚时颤抖的肩膀,心情愉悦了不少,大发慈悲地抬起了脚。江晚时却一下子缓不过来,腰那块生疼生疼的,好一会才恢复一些。

“趴着别动”程疏命令道。

江晚时有点害怕他再拿着那藤条来两下,刚刚藤条抽打在他的身上留下的痕迹还在发热,他想,也许会肿起来,有可能还会破皮,会不会流血?算不上很疼,应该没有吧,但是他就是莫名很害怕。于是只能听话地趴着等程疏回来。

程疏不知道短短一点时间他拐来的小奴隶都脑补了些什么,拿了手上的东西回头看见江晚时低头不知道想什么,直到他走到旁边才后知后觉地抬头看了一眼。

这么一抬头,江晚时更加欲哭无泪了,他手里拿着的可不就是刚刚自己站在那面墙前看的玩具。他露出了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声音要哭不哭的:“主人,能不能不要啊”

程疏愣了一下,江晚时不知所以然,而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叫错了称呼,连忙纠正:“先生!对不起,能不能不要那个,东西啊”冷静了好一会的耳朵又开始发热,他真想给自己来一巴掌,把这迷迷糊糊的脑袋拍醒,这么羞耻的称呼怎么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啊!!!

程疏仅仅愣了一下就挑眉轻笑了几声,笑得江晚时更恨不得钻进地板里面。“这么急?别急啊,先试试这个。”

江晚时忽然想起来他手里拿着的东西,脸色一下子又变得惨白惨白的,顾不上刚刚程疏的命令,起身变成了不像样的跪姿,抓住了程疏的腿,“别!求您!不要,不要那个……除了那个,什么都好,求您了!”程疏本来被他的抗拒惹得有点生气,低头一看,江晚时手紧紧抓着他,像是抓着什么救命稻草一样,头靠在他小腿上,连身体都忍不住颤抖。皱了皱眉,是自己太操之过急了么?

江晚时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不要,求您……声音带着不加掩饰的害怕。差点就要哭出来。

程疏盯着他的眉眼,其实看得不大真切,因为江晚时几乎埋在了他的腿边。

程疏不得不承认,他心软了,对这个新人。他第一次破例带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进了俱乐部,第一次在调教过程中心疼他的人。

看着对方害怕的模样,程疏放缓了语气,慢慢蹲了下来,看着江晚时,轻轻说了句:“别害怕,那我们不用那个。”看到对方惨白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捏住他的下巴蜻蜓点水搬吻了一下。

然后程疏听到他说:“对不起。”有点意外地问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江晚时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他听了程疏先前说的话,如果要说这是个角色扮演的游戏说话,自己实在是一个演技拙劣的演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程疏。

程疏看着他的眼神,瞬间了然,说实在的,程疏感到非常意外,一个完完全全的圈外人在短短一天内接受调教,却还是能记着他的话,从他的角度思考,这已经比很多接触过bds的新手好很多了。

“不用道歉,你做的很好,是我没事先了解你,让你在游戏里面感到不安了。”江晚时听了,刚想说些什么,程疏就起身,走到那面满是鞭子的墙壁上选了一条散鞭,回来江晚时面前,手指压着他的嘴唇,离开时抚过他的脸,“嘘,别说话,跪好。用你的身体去感受,可以叫出声。”

江晚时看着那条鞭子,心中跳了跳,程疏继续说:“我总得向你展示一些筹码。”话音刚落,那条散鞭就落在了他的胸前,江晚时没出声,只是呼吸重了些,散鞭给人的痛感不是很强,相比惩罚的性质,它更像是用来调情的,一部分扫在了江晚时的乳头上,连带着那一片都是红的。

紧接着是另一边,程疏如法炮制地左边一下,右边一下,江晚时红了脸,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散鞭扫过那两个点时带来的酥麻感,他忍不住绷紧小腹,他的乳头已经变得硬挺挺的了,下面的东西也慢慢挺立起来。

他听到程疏笑了两声。他看到了吗?他肯定是看到了。江晚时的脸上泛起红色,就像是原先喝了酒一般,但他觉得自己此时是清醒的,那红是因为散鞭挑起的欲望,和被面前的人注视的羞耻感。

鞭子忽然下移,鞭尾轻轻扫过他的铃口,刺激感太过强烈,有点疼,但更多的是痒,又痒又麻的,江晚时猝不及防地呻吟了一声,然后又很快地闭上了嘴,脸上的羞耻更甚,他不敢相信那是他的声音。

程疏笑了一下,散鞭扫过的位置从下面移到上面,然后趁江晚时放松警惕的时候又打一计擦边球。这么来回几下,任谁都受不了,江晚时身体快变得软趴趴的,他受不住地闭上眼睛,难耐地准备迎接程疏的鞭打,殊不知在对方看来又是一番美景。

精致的青年紧绷着身体,双眼紧闭,有时又偷偷睁开瞄一眼,嘴唇微张,整张脸都泛着微醺的红,锁骨清晰可见,肩膀勾勒出一条笔直的线。

身体上那几个点的反应一个都藏不住,被程疏尽收眼底。程疏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抽打着面前愈发敏感的身体,有时用多了点力,还能惹得青年猫一般的叫声,又软又乖。眼看青年快要到达高潮,程疏坏心眼地手腕一转,最后一鞭擦过了青年的整个柱体。他再也没办法抑制快感,叫出了声,然后射了出来。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定定地坐在那里,看着地板失神。

程疏随手把鞭子一扔,抱起江晚时脱力的身体,走到浴室里面帮人清洗干净。

在对方换衣服的时候趁人迷糊加了手机号,然后把江晚时送到小区里面。

直到江晚时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今天发生的那些事,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甚至还在想:有点爽怎么说。

“……江教授,江教授?你还好么?”江晚时耳旁传来同事关切的问候声。

江晚时平静地说:“抱歉,刚刚没听到……我没事,谢谢。”

没办法,他昨天太疯了,搞得腰酸背痛的,一晚上睡得不是很好,今天讲课的时候还难受的要死——还好今天课不多。这种感觉不好形容,就像是气球漏了起,但是你又一下子摸不清到底是哪里漏风了。

江晚时处理完学生的那点事,估摸着要帮邻居家的奶奶拿点药,正好今天空闲时间比较多。择日不如撞日,江晚时收拾好办公桌上的东西以后就走了。江晚时记得小时候他爸妈吵架的时候,邻居家的奶奶一听到声音就过来,拿着拐杖一个接一个打,嘴里还嚷嚷着什么小孩还在呢吵什么吵,你们夫妻……总之不是什么好话。也是因为邻居家的奶奶,江晚时小时候没被父母吵架波及太多,对于那些场景的印象全都变成了老奶奶挥着拐杖骂人,那气势就比昨天的sun差了点而已……

他怎么想到那个人去了……江晚时拍拍头。

多奈哌齐、加兰他敏、奥拉西坦、吡拉西坦……江教授想,这些名字可一个都不好记。找护士开了药以后本来是打算离开的。转身看见了一个颀长的身影,江晚时皱了皱眉,是看错了吗?怎么那个背影那么像……sun?

犹豫几番,在护士的催促声中道了个谢,转头朝着刚刚的人影走的方向走过去。

江晚时现在的心情很矛盾,他不该跟上来的,不仅是出于对方的隐私的保证,也是昨天的事情,但是他又隐约想再见那个人一面。江晚时走在过道上,没再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呼出一口气,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庆幸占多一点。放宽心,转身正准备走,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阵声音——“晚时?”

糟!江晚时没想到真能在这里碰见他,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跟上来的莫名行径,假装不认识他,低头往前走。程疏看着对方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一个跨步上去抓住对方的手,看着对方慌张的神色,挑眉问道:“你找我?”

江晚时不大想承认自己的心思,瞪了一眼对方,“谁愿意找你,技术那么差!”像是要故意气他一样,“我只是迷路而已。”

程疏差点给气笑了,这么多年来——江晚时,是第一个说他技术不过关的。

也不知道是谁那天失神地躺在他怀里任由他清洗的。不过这话程疏没有说出来,程疏舌尖在牙上磨了磨,心里暗戳戳地想把人拐回家以后,江晚时但凡能有一天好过的他就不姓程。

“迷路?”程疏不可置否地笑了一声,看到江晚时手里的药,欠揍地说:“怎么?阿兹海默症,怪不得迷路了。”

“你!”江晚时恨得牙痒痒,如果视线能杀人,想必程疏现在已经被斩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江教授暴打小江,让他眼瞎,怎么会觉得这个人温柔,明明就是个毒舌。只是想着刚刚程疏的话,江晚时又沉默下来,刚刚那股凶劲也没有了。“……给我邻居家的奶奶的。”

程疏见他忽然变换的神色,皱了皱眉,刚想说些什么,江晚时就问他:“这次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好像未被世俗污染的双眼看着程疏,程疏在那双眼睛上流连几番,难以拒绝他的请求。“可以,我叫程疏,如你所见,我是个医生。”

江晚时惊讶了一下,怪不得他看一眼自己拿的药就能说出对应的病症。真是看不出来,小江心里偷偷地把程疏给分成两个,一个温柔的当医生,另一个……另一个就斩首吧,嗯,这才比较合适,小江觉得他的想法非常合理。

程疏看他要走不走的样子,心中某个猜想隐隐浮现,他忽然靠近江晚时,“怎么?想和我一起?”

江晚时被程疏的忽然靠近吓了一跳,听了他的话以后居然还认真思考了一下这种选择的可能性。不对,不能答应他!江教授在在脑袋上蹦跶,揪着他的头发,可是江晚时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点想法,啊啊啊不是吧!!自己难不成真的有受虐体质。

程疏就这么看着人在眼前,那张脸上表情变来变去,忍不住笑了出来,把江晚时的神拉了回来,他笑着说:“不用那么着急,你有我的电话号码呢,如果你真的考虑好了再找我也不迟。不过——”程疏转身要进办公室,快进去的时候又转头说:“希望不要太久。”这句话别有意味,江晚时那被无数人成为天才的大脑一时无法理解程疏的意思。

江晚时把药给了邻居家的张奶奶,只不过他去的时候张奶奶刚好不怎么清醒,好在她还认得她的家人,江晚时看着他们一家其乐融融,耐心哄着张奶奶吃药。心中不知道为何划过一丝落寞,向他们告了别然后回了家。

进门依然是空荡荡的,江晚时淡淡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家,没什么特别的留恋之情。依旧是一个人随便吃了点饭菜,收拾干净以后就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

他的工作还挺轻松的——当然是对于江晚时来说,那些课程的讲解,课件,作业布置他早早就安排好了,导致现在根本没什么事情需要做。人在闲着的时候就会想东想西,江晚时躺在床上,床上没有温度,水汽打在枕头上,他靠着有点不舒服,不过也懒得换。他真的思考起今天的那些事情。说实话他挺意外的,他看到程疏的第一眼还以为是那种大公司的老板什么的,没想到居然是医生,说符合他的性格吧,好像挺符合,又好像有点不符合。

“你有我的电话号码呢……”忽然想起今天程疏说的话,江晚时一下子跳起来,不是,他为什么会有程疏的电话号码???

在手机里翻了一会,还真翻出来个cs的号码。

江晚时:……是在逗我玩吧。

开玩笑,他什么时候加的电话号码。江教授用他的仿佛退化的大脑回想昨天晚上的事,这才忽然想起来,好像最后结束的时候对方要他的手机做了什么。

……被、骗、了。

江晚时恨不得打死自己,好蠢好蠢好蠢啊!!!

在一阵艰难的心理挣扎以后,他决定不计较这件事情,计较显得他太笨了。

这回是真的打算认真思考起程疏的问题。这对于天才小江来说好像有点困难,毕竟他活了二十几年来从没有人问他要不要做个sub。讲真的江晚时真的有点怕,可是想到那天程疏的体贴,他是能感觉到的,程疏的关心和适度的安抚,程疏也如他所说的,对他的隐私保护的很好。而且在那次的过程中,他也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快感,那句“技术差”只是江晚时拿来气他而已的,不过江晚时也不知道别人的技术怎么样,可是他就是觉得程疏长这么好看技术也应该不错的。

那天的感受历历在目,他不禁回想起鞭尾扫过乳头的战栗感,硬挺挺地暴露在空气中,是那么的难耐,又是那么的渴求。江晚时不是不能直面自己的真实感受,但是这么想过去真的很羞耻。只是,他好像真的有些享受其中。所以到底要不要答应啊,江晚时第一次这么纠结一件事,想他江哥当年多果断利落,斩断红尘一心求道。

呜呜呜呜,小江同学纠结得要死,心中那叫一个又爱又怕。

当天晚上江教授睡的一点都不好,睡觉的时候甚至还梦见程疏那个大坏蛋挥着鞭子,他边跑边挨着程疏的鞭子,那叫一个酸爽,手都快被抽没知觉了。

结果早上起床一看,是自己把左手给压着了。

江晚时无语扶额,他就说怎么都没感觉了。起身甩了好几下手臂都没缓过来。最后还是跟半残疾一样拖着半边手臂去洗漱的。

兴许是快到学期末了,一大堆活动纷至沓来,校园热闹了不少。不过江教授的事情也突然变多了起来。他最近有个学术交流活动,说实话他也不大想去,也不大明白就他教这专业能有什么值得交流的,无非就是个人脉拓展聚会,没意思是真没意思,不想去也是真得去——谁让那老头校长说不去就扣他工资。

一个星期过去了,江晚时才想起来程疏的事情。

糟了……当时程疏是不是说自己别让他等太久来着,这下好了,不仅那天晚上忘了,一整个星期都忘了,对方会不会觉得自己不想搭理他。

江晚时认真思考过后还是想试试的,虽然他不清楚程疏的水平在人群中处于哪个位置,但是对方的气场一看就不想什么普通人……江晚时想起那天他跟在程疏后面的时候收到的眼光,想必程疏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再说,反正他也是新手,就算程疏也是个新手do又怎么样,刚好凑一对,他不会介意的。

不过他还是有点紧张,这天下午忙完以后,他决定打个电话过去。

江晚时拿着手机站在阳台上,听着手机里拨过去的铃声,心脏莫名跳的快了点,他想,他好像在做一件非常crazy的事情,但那正是他想要的。

crazy和freedo本就是一对双生子。

江晚时举着手机,手都有点酸了,可是对方依然没接,最后传来机器冰冷的声音,“嘟”的几声就自动挂掉了。江晚时忽然心中一片五味杂陈,此时复杂的心情大概是失落居多。不过也是,自己把人遗漏了那么多天,怎么可能还有人原意搭理自己呢?

依然是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完饭……躺在床上,江晚时还想着那通电话,说不后悔就太违背内心了,他也许是有点渴望的。

江晚时忽然对自己产生了质疑,那天到底是程疏技术好还是自己真的有抖体质??

他越想越难受,就像是对着猫隔着个玻璃放了个猫薄荷一样。不行!自己难不成真有受虐倾向??!!刚刚隐隐约约的困意一下子消失了,打开笔记本,江教授爬了个墙,随便搜了个bds关键词的片就点了进去,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只有做下边那个的分——江教授的自尊心作祟。

他没仔细看上面对片的介绍,随手点了个看的顺眼的图片就进了页面。不曾想直接来了个开幕雷击,那视频一开头就是个白白嫩嫩的青年被吊了起来,身材算得上标准,手被束缚起来,吊在了头顶上方,全身只有脚趾堪堪撑在地面上。江晚时喉结滚动,脸变得微烫。要说小h片这种东西他也不是没看过,好歹是个成年的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怎么光这一小会看得他跟未成年偷看色情片怕被父母抓一样。视频里忽然传来破空声,那是鞭子的声音,旁边似乎也站着一个人,但是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出现在镜头里面。

“啪——”江晚时看清楚了,那是一条长鞭——反正他只能看出那条鞭子长长的,管他是叫什么名字。鞭身好像挺粗的,直直抽在那个青年的身上,从胸前斜向下划过。江晚时看见那人狠狠地颤抖了一下,然后报数。好像是旁边的执鞭者说了什么,青年弱弱地应了一声,然后就是鞭子挑着时间抽在了青年柔嫩的肌肤上,青年一声不吭,前段时间只有在挨得狠了的时候才闷哼出来,到后面整个人都不住地颤抖,眼泪糊得满脸都是,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一会痛苦一会愉悦的。

江晚时隔着屏幕都觉得害怕,青年全身布满了一条一条的红痕,看上去脆弱的像是翅膀受伤的蝴蝶,在风中颤抖。可是就算看起来惨不忍睹,江晚时也注意到了一点微小的变化,青年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忍受到后面,不知道掺杂了什么东西,就像是酝酿了多年的酒散发出了香气,在洁净的下体中,那一根红嫩的阴茎慢慢挺立起来,如果不是青年的全身都只依靠着一小块位置在发力,江晚时怀疑他能就这样在空气中扭动腰,毕竟他看起来真的很渴望。

江晚时看的血脉偾张,不知不觉把自己代入了那个青年的位置,想着有双无形的手操控着鞭子,抽打在他的身上,又疼又麻,酥麻中还带着一点快感……不对,那不是那天程疏打他时的感受吗?江晚时想要马上停止这种荒谬的欲望,可是身体明显不愿意,阴茎起了感觉,睡裤被撑起一个小帐篷,上面的小口还隐隐流出了一点液体,沾湿了灰色的内裤,洇出了一道深色的痕迹。

江晚时头疼地想,又要洗一次澡了。他顺手纾解了一下自己的欲望,走了出去,手机上显示有一条微信通知,江晚时觉得有点不耐烦,大晚上的还有谁能找他。他想,如果又是他那跟催债鬼一样的校长他明天就杀到校长办公室去。

打开微信,却是一条好友通知。新好友??江晚时点开,对方给的申请就短短三个字母:“sun”

心中一跳,点了同意。江晚时看这种屏幕上的的“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莫名有点紧张,过了好一会,那么没了动静,就好像刚刚的好友申请只是一场梦。程疏没说话,江晚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索性就这么亮着屏幕丢在旁边,看着天花板发呆。

忽然“叮”的一声,是他设置的消息通知。

程疏:“抱歉,我今天有事没接电话。”

程疏:“怎么,你改变主意了?”

最后一句话依然带着一个周前在医院时欠扁的语气,江晚时此时却没在意,犹豫了几番。打了个“嗯”上去。

对面回的挺快的。“行”

行是什么意思?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江晚时突然感到很别扭,又想问又不敢问的。心理斗争半天,发了个“?”过去,紧接着对方发了个地址过来。

好吧,人家是要选地点,江晚时突然觉得自己变笨了,那天喝了酒就算了,今天又跟个小媳妇似的扭扭捏捏的。问对方什么时候。

程疏:“周六下午有空么”

江晚时:“有”

程疏:“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接你,在你家楼下……五点,别超时。”

他回答了一句“嗯”然后就没有下文了,两人也没再多说几句话。江晚时把灯关了,看到窗外亮着灯的大厦,仍然有一种不真切感,恍惚中他闭上了眼睛。

一夜好梦。

第二天下午五点,江教授坐在了程医生的车上。两人就刚见面的时候打了个招呼,气氛一度很尴尬。江晚时扭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有点紧张,手不自然地搭在腿上。

程疏转头一看,就看到了江晚时不自在的神色,说道:“别担心,我们先去吃饭。”

“啊?”江晚时懵了一下,然后又哦了一声。倒是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了。

程疏选了个带包厢的餐厅,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江晚时偶尔看程疏一眼,然后又不大自在地看着面前的餐具出身不知道在想什么。程疏看起来好像一点没有紧张的意思,但是他为什么不说话,跟之前两次碰见他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

程疏递过来菜单,问他想吃点什么。江晚时摇摇头说:“还是你点吧,我什么都可以。”对方点了点头,又问他能不能吃辣的,江晚时想了想还是说了句不要太辣的。

菜上来以后,江晚时终于找到事情可以做,礼貌地问了一句:“可以开饭了吗?”程疏笑了笑:“当然。”

桌子不是很宽,程疏手长腿长的,手臂一伸,不时夹一点菜到江晚时的碗里,江晚时不好意思拒绝但是心底有觉得有点别扭,终于忍不住抬眼看着程疏,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看着程疏,对方察觉到了,说道:“看我做什么,吃啊”,江晚时的表情更奇怪了,酝酿半天,就只是吐出来一句:“别给我夹了,你多吃点”。

大概是他的语气太过生硬而且奇怪,程疏忍不住轻笑了一下,江晚时一下子就不高兴了,拉着脸道:“你笑什么”,程疏不回答,答非所问:“这家餐厅的菜还可以,不过这个剁椒鱼头还是云鲜阁那家店好吃一些。”

江晚时之前去那里尝过一次,点点头回答道:“确实。”

说着程疏又给他夹了个牛腩,说:“这个不错,你尝尝,就是有点……”,江晚时见他阻止不了程疏老父亲一样的行为,人都麻木了,张口就塞进去。然后就听到了程疏刚刚没说完的话:“……有点辣。”

他嘴里塞着牛腩,含糊地“切”一声,小声说:“那也就是有点”。程疏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不出意料地看见了江晚时忽然停住的动作。

江晚时嘴里火辣辣的,眼睛都被辣的红了一圈,碍于刚刚立下的fg,停了一下以后不动声色的咽了下去,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只是不停拿水杯的动作出卖了他。

江晚时郁闷地抬眼看程疏,就看见他嘴角那个淡淡的笑容,聪明如江教授要是还想不明白这是程疏在戏弄他他就不叫江晚时了。

在这么一个小插曲以后,江晚时心中的小人揪着程疏的头发扯来扯去,先前的一点紧张早就消失不见了,满脑子的歪想法。

吃完饭以后,应该就是某个环节了。江晚时坐在车上,也不客气了,跟个大爷似的靠在车座上,吃饱喝足心情不错,问程疏:“我们去哪啊”

程疏回答:“我家”

“哦……啊???”江晚时又问了一遍,程疏又回答了一遍。江晚时沉默,程疏趁着等红绿灯的时间,撇了一眼江晚时:“怕?”

江晚时肯定不会承认的,他嘴硬道:“没有”然后又小声说:“你才怕”

程疏好笑地又看了他一眼,青年紧紧抿着的嘴唇可不是这么想的,“别紧张,你又不是没和我试过……爽不爽你不是知道?”

江晚时不说话了,程疏又看了一眼,继续开车,对方脸上微红,倒也没继续反驳。

到了以后,江晚时想: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程疏一个当医生的那么有钱,家住大别墅,还带了个小院……忽然想到了什么,很奇怪地问了一句:“你是正经医生吗?”,程疏没回答他,只看了他一眼,让江晚时想起那天程疏也是这么看着他,一样的意思:你问的什么白痴问题?

讪讪笑两下,江晚时也意识到好像自己问的问题有点傻,所幸程疏没再说什么。

开门,程疏让江晚时去洗个澡,顺便把自己清理一下,指了下二楼最左边的房间,说:“那里面有东西,放心,都是新的,我也消毒过了,洗干净以后就找我,我一会在这里等你。”

江晚时点点头。

江晚时一边感慨着有钱人的家就是不一样,一边打开了房门。有了上次的经验,进去了以后特地把整个房间扫了一遍,然后呼出一口气,这回没有那些鞭子和奇奇怪怪的情趣玩具了。

进了浴室,里面已经挂着新的浴袍,还有毛巾,沐浴露什么的,江晚时奇怪的是旁边还有一个很奇怪的东西,连着一根不大不小的管子。他不知道这玩意是做什么的,也没管,慢悠悠地洗完澡披上浴袍出去,下楼,然后就看见程疏坐在沙发那里。

走过去站旁边,手有点紧张地擦着浴袍。桌上还放着几张纸,江晚时好奇地拿起来翻了翻。

“bds合约……这什么?”江晚时问

“你仔细看看,有没有不合适或者需要补充的地方。要是没有什么问题,最底下那张纸填一下。”程疏说。

江晚时仔细地看了一遍。

「支配者应承担以下责任:对其臣服者提供安全可靠的场所进行调教,在整个调教过程中保证臣服者的生理以及心理安全……

臣服者应履行以下义务:对其支配者予以信任,遵从支配者的安排与训练规划以满足其需要,在特定时间内由支配者安排……

在几张纸中程疏打满了两个人的责任与义务,包括了江晚时在平日里的行为规范以及程疏需要承担的种种责任。

有效期限:半年

甲方:程疏乙方:」

这一系列的文字中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以称得上是非常周到,江晚时放宽心,只是那一连串的日常行为规范看得他有点脸红。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偏了偏头问:“那……嗯……你还会有别的,sub吗?”

程疏没回答,而是说起一些关于圈内的现象:“其实在我们圈里,因为优质的do比较少,而sub比较多,一部分do和sub会形成一主多奴的关系”

江晚时抿了抿嘴,程疏这是什么意思。然后程疏靠近了一点,笑着说:“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为你洁身自好”

……哼,这还差不多。江晚时绝对不会承认他有一点点愉悦的。

好了——签上名以后,就剩下这张纸了。江晚时一看,这上边的内容可比那什么守则带劲的多。

江晚时耳垂红红的,特意躲着程疏的目光,假装自然地转过身去,一边看一边打钩。嗯……鞭打,好像还能接受,打钩。/高潮控制,这是什么?不过应该可以接受,打钩。/绳缚,被绳子绑起来?还可以,打钩……

程疏在后边好心地提醒:“认真填,别到时候哭着喊着我不要,我可不管你”江晚时权当没听见什么哭啊喊啊的,只是看的更认真了点。

/后穴调教……就剩这个了,江晚时一直在犹豫。他大学有个朋友也是gay,但是识人不清,交了个男朋友光想上他。他也没什么安全意识就跟人家上了床,结果一搞搞到医院里边去了,还是江晚时天天给他送饭去的。

“别担心,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的”江晚时被吓一跳,程疏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几乎要和他身体贴在一块,肩膀相碰,散发出的热度好像传递到了江晚时身上。“当然,如果你很排斥,也可以不选”

江晚时顿了顿,然后抬笔打了个勾,然后就交给程疏。程疏看完没说什么,就让他再确定一遍,江晚时只好又看了一遍,这会他是真确定了。

“对了,那个合约……”江晚时想到最后一句话都有效期限。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程疏又拿起那份bds合约看。

“没,只是我有个小问题,那个有效期限是什么意思?”

“就是在这半年内,你都属于我,服从我的安排,懂么?”

江晚时觉得程疏没有t到他的点,刚想开口程疏就继续说了:“虽然我们之前试过一次,但终究不是充分了解对方的,对吧?这半年也相当于一个实习期,互相了解,如果你想跟我继续保持这种关系的话,那就努力,然后跟我继续签合约,或者签点别的……这个不急,我们可以慢慢磨合。”

江晚时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他点点头。

今晚的时间还很长,比起调教,关于活动之前的一些协商和规矩的制定是必不可少的。

双方知情,自愿,安全是他进行活动的原则。

“sub对于do在心理层面的绝对信任是双方亲密关系的基础”江晚时歪了歪头,一时不大明白程疏想表达什么。

“衣服脱了,然后过来,跪下”程疏其实并没有刻意用强大的压迫感去逼迫江晚时。

但这一次江晚时没那么犹豫,干脆利落的把系带解开,浴袍丢在一边,跪到了程疏面前。

看起来潇洒,只是跪下以后紧握着的手传递出了他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眼前的人姿势不错,想来上次是有记住自己的话的,虽然还差点,不过有的是时间慢慢教。程疏并不急,他今晚打算先立立规矩。

“刚刚的合约看了吗?”

“嗯”

程疏淡淡地问,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真的么?”

江晚时:……这一声明显代表的不是什么好事,他不知所措的看着程疏。

“看”程疏拿着那几张纸,然后念着“第一条,跟主人说话时应带上称呼和尊称”

“第二条,主人问话必须回答”

“第三条,主人说话时,不能与主人有眼神解除,视线应保持在主人半身之下”

江晚时:……光这前三条他就先后犯了个遍,直觉告诉他违反这上面的规定没什么好果子吃,所以马上低头认怂:“对不起,先生。”

“现在应该叫主人”程疏没说接不接受他的道歉,而是纠正了一下他的称呼问题。

“抱歉,主人”江晚时飞快改口。

所幸程疏没有再追究,看他也没有惩罚的意思,江晚时松了口气。

程疏起身,拿着那份合约走进一个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还是那份合约。

不,不是原来那份,纸上残留着温度,似乎是新复印的。

程疏放在旁边,对江晚时说让他带回去,好好看,好好记。

江晚时乖乖应道:“好的主人”

程疏又说:“我要我问你的时候你能回答上来,回答不上来的话……”看了一眼江晚时。

江晚时听到自己咽了下口水,虽然他有点想问问会怎么样,但是最终还是没敢问出口。

不过那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他们约定的时间在每周五晚上七点半开始包括周六一整天。自从上次确定了关系以后,江晚时到周三的时候才有空好好看一看那份「日常行为规范」。

背书这件事情对于江教授来说不在话下,他只用了两天不到的时间,就把那十来条要求背得滚瓜烂熟了,只是最后一条——程疏让他熟知ssc原则和rack原则……江晚时连这几个字母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不过好学的江教授马上就去寻求帮助。

找程疏是不可能的,肯定是找度娘啦——

“ssc原则:安全,理智,知情同意”

“rack原则:风险告知原则”

江晚时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嗯……t到了新东西。

周五晚,江教授凭借他强大的记忆力来到了程疏的小区楼下,结果发现他根本进不去。

没见过世面的江教授表示:这小区太高级,我只是个没有门禁卡的打工人罢了。他打了个电话给程疏说明情况,程疏让他在楼下等一会,他马上下去。

所以程医生在下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的sub靠着墙蹲在外面,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划来划去,神色淡淡的。就连他开了大门对方都没有注意到他,走过去,低头一看。

消消乐。

程疏挑眉,江教授爱好别具特色,消消乐玩的挺起劲。

他智商也不是白盖的,每关思考了一小会就动动手指然后就过关了。程疏也不说话,饶有兴致地就这么站在旁边看着,别说,江晚时玩的挺6。

希望他一会也能“玩”的这么开心。

其实江晚时不是没有听到动静,但他以为是某个路人,也就没有在意,直到他不小心按灭了手机屏幕,然后……

然后就看到了程疏那张360度无死角俊美容颜。

我*……江晚时看着屏幕,先是愣了几秒,对方好像发现了——

因为他在手机屏幕上,和程疏,

对、视、了……

风带着一篇叶子飘过,江晚时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猛地起身,然后转身看着程疏。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眨了眨眼睛,心中慌得像是一团麻线一样,他想,现在他应该做什么才不会被罚得太惨。

他应该选择抱住程疏的大腿大哭说主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是找个借口说他看太入迷了没发现人……

好像不对,他本来就是看太入迷才把人忽略了的。

程疏把小区的卡给了江晚时,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以后拿这张卡直接刷,就可以进来了”,然后带着他进去。

江晚时跟在后面,就跟狐假虎威但是“威”到老虎面前版本一样,他不确定对方有没有生气,毕竟自己把人忽略了那么久。

啊啊啊不是吧!!——他不会在关系确定后的第一个周就把人气到了吧……

“玩得挺不错啊”前面传来程疏的声音。

江晚时当然不会觉得程疏真的在夸他,讷讷地说了一句:“对不起,主人,我错了。”

认错态度良好,就是不知道程疏收不收他这单。

程疏没说话,江晚时想,那大概是不收的意思了。

唉,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

但是等到他们进了房门以后程疏也没提及刚刚的事情,一时间江晚时都迷惑了,这到底是原谅还是没原谅自己啊。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江晚时觉得自己应该先洗澡。通常这个情况下程疏应该也是去洗澡了的,然后两人在客厅里面再开始活动。

但是这次程疏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江晚时一开始以为程疏是要去二楼的某个房间,直到程疏跟着他站在浴室门前,他终于发觉好像并不是这样。

他有点奇怪地问道:“主人?”

……他不敢直接问程疏说你要干嘛,那不亚于在老虎头上拔毛,他要真这么做的话那他今天这身皮多少脱两层——虽然没真挨过程疏的鞭子,但是想想,他觉得程疏的杀伤力。

程疏回答他说:“我帮你”

江晚时不解地皱了皱眉,他说:“我自己可以的”。

程疏挑了挑眉,看了一眼他的身后,非常不相信地问:“你确定?”

“当然”

……他又不是什么一年级小朋友,总不可能连洗澡都不会。好在程疏并没有继续坚持,见他肯定的回答就让他自己处理去了。

江晚时照常用了他最喜欢的沐浴露的香味,淡淡的柠檬香——他一直对清淡好闻的味道情有独钟。

冲干净身上的泡沫,准备出去的时候看到了被放在角落位置的东西,福至心灵,他忽然想起那份「日常生活规范」,心中一个不确定的想法慢慢浮现。

保持身体……内部……清洁。

眼前的东西,带着……管子。上面还有按钮。

……不是吧。

!!!!

好吧,好像还真是……江晚时总算知道刚刚程疏那问句和意味深长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不过就算这样他也不打算让程疏帮忙。

浴室里面有个不高不低的台子,刚好到他腰窝那里。

深呼吸——吸气,再呼气。

江晚时研究了半天那根管子,然后费了好大的力气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天真纯情江教授就准备这么塞进去,连个润滑都不知道做,搞了半天那根管子还是在外面蹭来蹭去的。他手都举得酸疼,折腾了十多分钟后决定——果断放弃,泄愤似的把那根长长的中空管扔到一边。然后拉着嗓音喊着:“主人——在?”……吗?

没等他喊完就看到程疏把门打开。他忽然想起来他现在还是裸着的……不是?问题完全不是出在这上面啊!!

他现在的姿势,比起蓄意勾引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的确如他所形容的,程疏一进来就是这么个诱人的情景。

浴室里还蕴着热水蒸发形成的雾气,白茫茫一片。然后仔细看看,江晚时背对着他,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跪着,腰往前压了点,屁股翘的老高。

旁边是那根中空的管子,白嫩的屁股直直地对着门的方向,听到开门的声音转头看了过来,脸上带着猝不及防和错愕——哦,还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耳垂那块地方尤其明显。

程疏眼神暗了下来,然后不动声色地走到他面前,那样他看的更清楚了——水汽沾在江晚时蓬松柔软的头发上,发尾部分还残留几滴水珠。

伸手把那一点水珠扫掉,手微微擦过江晚时的后颈,程疏感觉到江晚时不自在地动了一下身子,于是偏了偏视线,看着对方的脸。

不用想也知道他为什么叫自己。

不过看江晚时这憋屈的姿势……程疏叹了口气,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动手让江晚时调整,他说:“想想第一次尝试的时候的姿势,是怎么趴着的。”

江晚时不大确定地把双腿分开,然后俯身,双手撑在前边。

程疏看了看,心想您这是打算当个优雅的人形雕塑?

“腿分开。”

江晚时膝盖挪了挪,程疏耐心地又说了一遍,江晚时又挪了挪,这么说了三四次——江晚时是真觉得已经分的足够大了。

然后失去耐心的程医生抓住了他的膝盖,没用多大力气,江晚时大腿一下子分开,凉嗖嗖的一片,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

程疏才不管他,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润滑油,从空中直接滴到他股间,黏腻的液体顺着流到穴口上。冰凉凉的触感从敏感的地方传递到大脑。

他不适应地扭了扭,却被程疏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屁股,他听到他说“小狗别发情,没到时间呢”。

直接的言语冲击着江晚时的大脑,脑袋里轰的一下,脸上的红色更甚。

第一次体验dirtytalk的江教授不敢乱动了,他不是个古板的人,但这么直接的被别人调戏还是头一回。

太羞耻了……苦逼的江教授脸上不可抑制地红了,微微咬住下唇,脖子上那抹红甚至隐隐有继续蔓延的趋势。

但是没来得及让他多想,一个东西直直抵在了他的后穴上,然后被人施加了力道往里面挤。

江晚时一下子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差点没支撑住。

这种感受对于他来说太过陌生,他紧紧攥着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自己挣扎的想法。

然而身后握着管子的主人却不打算放过他。

程疏拿着不算太粗的管子,试探地顶弄了一下那个粉红柔嫩的穴口,只破开一个小口,然后又如法炮制顶了几次。抬手,拍了拍江晚时的屁股,让他放松。结果反而越来越紧。

然后程医生发现貌似还挺好玩的,打一下收一下。

程疏也不急,右手拿着管子,空闲的左手不时拍着裸露在空气中的肉体,这么一会下来,那两瓣臀肉都被拍的微热。

程疏提醒道:“再不放松我就继续打了”

天知道江晚时是真想放松来着,但无奈于他自己也没法控制,程疏拍一下,身后的力连带着整个身体都震了一下,仿佛敲在了他心上,一下一下,他想放松都放松不了。

过了一会……

拍打停下了,取而代之的是覆在他臀肉上的一只手,那只不安分的手还恶劣地揉捏着青年柔软的臀肉。

江晚时差点跳起来,他的屁股早就被拍的热了起来,程疏的手是冰凉的,大面积的接触之下,莫名有种舒服的感觉,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

程疏看准机会,右手握着管子,顺着顶弄破开的一个缝隙,把整个管头都塞了进去,还轻轻拉了几下确认是否封住了口。

敏感的后穴被中空的管子侵入,一前一后的试探,伸入之下,江晚时清楚地感觉到肠肉被摩擦带动的感觉,有点痒,有点撑,又有点难耐的感觉。他莫名地就希望那根管能再粗那么一点点。

——然后程疏停下了,打开旁边机器的按钮。

一股温热的水流突然冲进了江晚时的后穴里面,突然被灌满的感觉侵袭着江晚时的大脑,水流冲刷着里面的软肉。

一开始是爽的,但是到后面水越来越多,后穴的饱胀感越来越强烈……

不,那是已经转化成了强烈的排泄欲望。

江晚时有点慌了,他低头偷偷看了一眼,小腹甚至都有点突起,沉甸甸地下坠感让他感到极其不安。

青年紧绷的肩膀像是精致的艺术品一样,残余的水渍留在白皙的肌肤上面。程疏盯着那微微颤抖的地方,对方的忍耐和服从让他感到愉悦,也让他的施虐欲潜滋暗长。

想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想更狠一点,想把他弄哭。

江晚时忍不住叫了程疏一声,然而对方也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要关掉水流的意思时,江晚时有点害怕了。

身体的饱胀感几乎完全转化成了强烈的便意,他几乎用了全部的意志去抵抗这种不可控的感受。他又叫了程疏一声,想告诉他自己要到极限了,再往里面灌水,就真的要受不住了。

好在这次程疏把控制水进出的开关关了,江晚时呼了口气,只是还没来得及适应,穴口那一截管子就被程疏带出。

不想在对方面前表现得太难看,江晚时努力地收紧穴口,可抵不住程疏抽走管子的干脆利落和体内充盈到快爆炸的液体,仍然有一点一点的液体从那个隐秘的小口流了出来。

江晚时觉得有点崩溃,想也知道流出的液体会是多肮脏恶臭。

可是他没办法控制。

真是可笑,明明是他的身体,可是他连控制都显得格外艰难。偏偏就算使劲全身的肌肉都没办法阻止一星半点。

深深的无力感笼罩在他的头上。

程疏看着江晚时微微颤抖的身体,知道这是每个新人都必须过的第一关。心里忽然有种异样感。他轻声说:“再坚持十分钟,十分钟过后我会出去,留时间给你。可以做到吗?”

江晚时迟钝的大脑费力地接受程疏的话。忽然意识到什么,愣了一下。

他没有用命令的语气,他说的是“可以吗?”

……江晚时几乎是一下子就明白了程疏的意思。

他艰难地应了一声,得到了身后人的一声夸赞。他说,好乖。

江晚时身上汗津津的,刚洗的澡算是白洗了。

十分钟不算太久,但是对于第一次灌肠的江晚时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过的艰难,好几次他都想直接放弃然后直接趴在上面。

但是程疏问他可以做到吗,他说嗯,然后程疏夸了他好乖。

江晚时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可以一句话对他造成这么大的影响——总之他就是坚持下来了。他听到程疏关了门的声音,然后隔着一道门,程疏说:“最多二十分钟,我在下面等你。”

江晚时几乎是在程疏出去的一瞬间就快速地爬了下来,脸色苍白地清理干净后又快速冲了一遍身子。出门的时候腿还有点脱力,走的比往常慢了不少。

一出门,就感受到了落在头顶上的手掌,程疏轻轻揉了几下,见江晚时没有抗拒的意思,就又开始不正经地拍了拍他的屁股,似是提醒似是威胁地说:“现在还有两分钟不到,还不快点?”

江晚时“哦”了一声,就溜了下去。

程疏看着他的背影,说了句:“跪着等我。”然后也没着急下楼,从浴室里边找了个清新剂喷了一遍,确认清理干净以后才转身。

下了楼以后,江晚时才发现客厅这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铺上了一层地毯,心里一动,然后走过去跪下等待他的do。

程疏下来的时候就看到江晚时跪坐在那里,身体像是上好的白玉一样,在灯光的照射下仿佛泛着柔和的光,他低头看着地板,双手放在膝上,看上去乖极了。

程疏没有过来这边,他好像去了厨房的方向?听到渐渐靠近的脚步声,江晚时微微抬眼,余光看见程疏放了个东西在客厅的另一角。见程疏过来,他又赶紧看向前方,面对着沙发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程疏坐到他面前的沙发上,江晚时记着那张纸的内容,目光所及之处,是程疏黑色的休闲裤,长腿弯曲,微微分开,而江晚时刚好就在中间。

他不敢乱看,目光只能在他的小腿上游离。

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今天我们玩个游戏”程疏慢悠悠地说,“从现在开始,你是主人的小狗,明白了吗?”

说话间程疏的气场已经自然地切换,让人不自觉地臣服。江晚时做好了心理准备,倒也不矫情,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嗯,小狗乖”程疏手放在他头上摸了摸,好像就是真的在与宠物玩耍一样。

头顶上的触感转瞬即逝,程疏收回手,继续说道:“对面电视机旁边的柜子里面有个藤条,去拿过来。”

江晚时闻言,刚想站起来就被程疏压了下去,略带疑惑的目光看向程疏。程疏不轻不重地看了他一眼,道:“小狗会站着走路?”

江晚时了然,但没说话,乖乖地爬了过去,程疏提醒他说:“记住你扮演的角色,最后一次提醒。”

他很快领悟了程疏的意思,小狗不能站起来走路,也不能说话……也不能用手。

这让他有点为难,面前的柜门看起来也挺好开的,但是……

难不成他真的要用嘴咬住那个把手吗?

江晚时犯了难,可是他又不敢用手去开,程疏也没出声,光看着江晚时在那里犹豫半天。

他内心挣扎了一下,最终决定俯下身来,微微屈手,歪了歪头咬住把手,然后小心翼翼地往外移动。

把手不可避免地留下了浅浅的牙印,还有一点蹭上去的口水。

江晚时看得不好意思,快速从里面选出藤条叼了出来。犹豫了一下,用头顶住柜门把柜子关上,然后回到程疏身边。

江晚时叼着藤条,中间一块也被他的津液浸湿,程疏接过一后也没说什么,抓着一边干燥的地方,悠悠地往江晚时身上蹭,江晚时喉结滚动,重重地咽了一下口水,他一动不动,任由程疏把藤条上面残留的水渍抹在他的锁骨上。他看着程疏的小腿,突然听到他说了一句话。

好像是——

“嘘,别动。”

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乳头上的一阵疼痛就传递到他的大脑里,程疏拿着两个用细铁链连着的乳夹,毫不客气地夹在了江晚时的乳头上面,然后又拿起黑色的项圈,戴在了他的脖子上。项圈前面是一个小环,中间镶着一条细细的金边,环绕着他的脖子。黑色与白色形成鲜明的色差,衬得他的身体更加白皙诱人。

他看着江晚时绷紧了一瞬的身体,似乎很满意江晚时给出的反应,语气中带着愉悦:“小狗带上装饰以后更好看了。”

江晚时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是疼痛的,但是他胸前的两点却慢慢地挺立了起来。等到刚开始的剧痛减缓了以后,只留下一阵一阵的微疼的感觉,与此同时乳头上的酥麻感也变得明显,但似乎更希望进一步的虐待,以此得到缓解。项圈带来了微微窒息的感觉,江晚时能闻到,上面沾染的程疏身上淡淡的清香,迷人却清淡的香味充斥在江晚时的鼻间。

江晚时扭了扭头,有点不适应项圈的束缚感,他忍耐着这种陌生的感觉,可程疏没有给他太多适应的时间,站起身来活动活动手腕,拿起藤条然后试试手感。

挥动手臂,藤条的破空声响起。江晚时一下子就想到了上次落在他背上的两下,脸微微发热。

程疏比他高上一截,两人一站一跪,高度相差更大,江晚时只能感觉到从头顶落下的视线,却看不到对方的神态,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心中微微一颤,似乎有了一种匍匐于王座之下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他战栗,令他惶恐,但他似乎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因为坐在王座上的人。

程疏淡淡开口,介绍游戏规则:“角落有一盆圣女果,你需要爬过去,一个一个把圣女果带到这边,放到我手里的盆里面。”说着程疏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饶有兴致地开口:“不可以留有牙印,如果你不小心留下的话……那就咬了一个加三个吧。”

“什么时候完成任务我们什么时候结束今天的调教。那么现在”

“——开始吧”

江晚时看了看对角处的那个盆,满满当当的圣女果,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吧,反正他也不能说话。

想着赶紧动作赶紧完成任务,他急切地动作往那边爬过去,然后屁股就被程疏狠狠抽了一下,疼痛突然袭来,他倒吸一口冷气,藤条毫不客气地在臀肉上留下一条痕迹。

他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就听到程疏恶魔一样的嗓音:“爬得太快了,重新爬。”

江晚时:……

江晚时只好回到开始的地方。但是程疏没教过他应该怎么爬,他只能根据自己的感觉爬着。

程疏手执藤条,就这么跟在他旁边审视他的动作,不时一鞭抽到他身上。

“腰再塌下去一点,屁股翘起来”

“手脚舒展开,别畏畏缩缩的”

“屁股懂不懂晃一下啊,这么生硬怎么讨好主人”

“抬头,嗯,腿再分开一点,与肩同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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