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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絮的确没在屋内闻到任何乱七八糟的气味。

只有独属于蒋彻的信息素缭绕着,充斥这片密闭的空间。

alpha标记了这套公寓。这是他的地方。

蒋彻在玄关位置换了鞋,从鞋柜找出一双换洗的棉拖丢在楼絮面前。

“你没脚软到要我伺候吧?”蒋彻说话很不客气,“换上,别踩脏地板。”

楼絮不需要弯腰。他扶着旁边的鞋柜,把冻得青白的脚从沾着泥水的凉拖里伸出来,再伸进刚从消毒鞋柜里拿出的棉拖中。

很温暖,但alpha的信息素残留在上面。

蒋彻是个等级很高的alpha。

空气中的味道有些苦,又夹杂着很淡的辛辣味,像某种药材与胡椒香料的混合。

倒很符合室内的装潢。和那些装模作样或者缺乏情趣的alpha不同,不是极简黑白,也不是款式陈旧的中式红木,而是看起来温和自然的原木风。棉麻质地的沙发宽大柔软,原木圆角茶几上有套白瓷茶具。沙发右手边一侧有个小号的冰箱,蒋彻打开冰箱门,拿出两瓶楼絮没见过的透明塑料瓶饮品。

他把其中一瓶抛给楼絮:“把这个喝了。”

楼絮险些被瓶子砸中。

没有品牌和商标的一瓶液体,只在瓶身外层刻有几个字:补充剂。

楼絮此时感觉不到饥饿和干渴。他在发情期内,为保持生殖道的洁净,肠胃功能停止,全靠消耗脂肪的养分维持活动。

补充剂的味道像矿泉水,带一点微弱的甜味。口感略微粘稠,冰凉的流进食道。

胃部罕见地充盈起来。

楼絮喝了整整一瓶。他不敢在这个充斥陌生alpha气味的房间里做出指令以外的举动,只是拿着空的瓶子站在客厅一侧,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他的裤子湿透了,他不敢在任何一个地方坐下。

小妈。

蒋彻想起这个称呼来,觉得好笑。

他不喜欢这种谨小慎微的人,这个人明显也不符合他心里继母应有的形象,至于他亲生母亲,那就更加难以匹及,哪怕将母亲和这个人放在一起比较都是对母亲的玷污。

“……傻站着做什么?那里是卫生间,去收拾一下,把你这身衣服换了。”蒋彻捏眉心,他头疼的很。

楼絮张了张嘴,好像说了一个“好”,但蒋彻没听见。

“哦,把你屁眼里蒋盛源的精液都抠干净,别让我见到。”蒋彻恶劣地说。他很满意看到oga的肩膀抖了一下,落荒而逃的背影显出屈辱的味道。

oga的身影进了卫生间,蒋彻脸上的表情也彻底垮下来。

他第一次带人回这个公寓。独属于他的地盘,此刻渐渐缠上一丝挥之不去的茉莉甜香。

那不是他的oga,不是他允许靠近的气味。alpha残余的野兽本性催促他赶走生人,或者把生人变成属于自己的东西。

蒋彻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解开衬衫的扣子。与发情的oga独处的这么一会儿,他就出汗了,腹中被信息素勾起燥火。他慢慢喝着具有镇定效用的补充剂,清爽的液体冲进喉咙,把那个只会发情的骚货带来的影响慢慢冷却。

蒋彻调整中央空调到祛味模式,再打开零食冰箱的底层,从一排包装好的便捷针剂中拆出一支,按在颈后斜方肌的位置注射。

药品见效很快,空气肌注甚至不会留下针孔。蒋彻靠着沙发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只觉得空气都清新起来,那种oga若有若无的骚味已经对他产生不了什么作用了。

可惜了,没有oga抑制剂。

蒋彻歪着身子翻找他的冰箱,除了a用抑制剂外就是一些包装完好的避孕套。当时何姨执意要他捎带这些东西他还不以为然,谁想过真的会有这样的时刻?

蒋彻摩挲着手里的瓶子,脸色不太好。

他记住那个警员了,如今oga权益叫嚷的快要反天,他还能干得出用信息素逼迫审问的事来?

贺氏的人?

他回来的急,行李都还留在s洲的别墅,寄回这边联邦首都还要一两天的光景。

蒋彻进卧室取衣服。

这间公寓很大,但只有一个卧室一个书房。当初规划时他就没想过让生人留宿的可能,如今是彻底麻烦了。

客厅连通茶室和厨房,空间很大,蒋彻不想把那发情气味源丢在客厅。

书房当然也不可以,里面有资料。

卧室他也不想拱手相让。那是他自己的私密空间,简直不能忍受任何他厌恶的东西侵占进来。

但让发情的oga睡在卫生间?他自认还算良好的教养又不允许他做出那种事,况且小妈看起来羸弱不堪,死在他厕所里怎么办?

思考间已经拿了一件很久不穿的睡袍出来,蒋彻敲了敲公卫的门:“衣服扔在外面那间的篮子里不用管。洗好了就出来。”

……

楼絮在表情忍耐。

他不想直视自己的身体,只是闭着眼睛冲刷。

只是沉浸在蒋盛源给他打造的淫秽的笼子里,他还只是觉得疼痛与快感密集到难以忍受,而当笼门打开,有人抓他出来,他才发觉自己浑身的模样都已经成了污泥里臭不可闻的东西了。

淤青,鞭痕,吻痕,身上就只有这三样东西。

哦,还有蒋盛源强迫他锁在体内的精液,源源不断地跟着他发情的淫水流出来。

楼絮把手指插进穴里。

很好的地方,滚烫又柔软,不用费力就容纳三根手指。下沉的生殖腔口就是一道欢迎伴侣入内的豁口,嵌在很浅的内壁;它本要经过伴侣温柔的爱抚试探和他自己的动情与同意才能打开,但现在只是个飞机杯般的岔路,廉价,廉价到只要alpha想,就能立刻突破到oga最隐秘的生殖腔内。

楼絮只是指腹扫过它,就腿软到跪坐在热水里。

后颈凸起的圆腺痛到像撕裂一般。

自我抑制了很久他才把手指拔出一些,撑开圆韧的穴口让热水流进去。失去最后一点伴侣残余的气味,楼絮失控地流泪,他恨透蒋盛源了,但无能的身体还是会想念,还是需要伴侣的安抚,他因此也痛恨oga的身体。

卫生间的门敲响,他吓得发抖。

好在只是蒋彻的声音,没再说让他难堪的话。

“听见了吗?”蒋彻在外面不耐烦地问。

楼絮说不出半句话。他的恐惧和紧张被发情期的激素完全放大了,这一刻他惧怕任何alpha,比任何一个时候都柔顺听话,他强撑着从热水浴池里爬出来,光着脚走到外间。

……

门打开了。

门后的oga只露出半个肩膀,上臂是他抓握过的新鲜淤紫指痕。蒋彻有些大惊失色,赶紧用手里的睡袍把oga兜头罩住。

“操,别裸着!”蒋彻恼怒,这么明目张胆的勾引他?楼絮还记得他们是法律上的母子关系吗?

他狠狠摔上了门。

他根本意识不到oga是被完全吓坏了。茉莉的气味瑟缩着,只有一点讨好的意味敢往他身上沾染。他哪里注意过oga的脆弱?所有床伴和短暂的恋人,几乎都来自联邦的上流家庭,有良好的教养和丰足的内心世界。楼絮呢?

蒋彻不知道世上的oga有所区别,他也不清楚楼絮的出身经历。

这不过是个……

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爬上蒋盛源的床,还借此成为了他的伴侣的、肮脏污秽的心机oga罢了,和所有觊觎着蒋氏财产的那些人,同样嘴脸。

等事情查清楚,就勒令他离开蒋氏。

一次发情期而已,让他熬过去是什么难事?

难不成要为了什么根本毫无必要的东西,让他堂堂蒋氏的未来掌权人献身?

蒋彻嫌恶心。

……

很难说楼絮对蒋彻是否有期待。

也许有,也许是在信息素的加成之下产生的生理需求。

他扶着墙从卫生间走出来,先闻到的是中央空调洒下的祛味剂芳香,酸柠檬味,像把昏沉的意识和现实割开。

楼絮不是那种特别娇小的oga,蒋彻的睡袍套在他身上,有一点宽大。下摆在脚腕上方截止,棉拖鞋套在脚上,还算裹得严实。

“……”楼絮想问他能不能回去。蒋盛源的死只为他带来一时的解脱,他们的标记已经形成,此时此刻他只想回到那个有他伴侣气味存在的房间里,房门关上,他就又能躲在笼子里应付自己了。

“家里的别墅被划了现场,还在勘验阶段,你不能回去。”蒋彻知道他想说什么,那表情就差写着“我要回家”四个字了,“你这一身味儿,我不想明天看到蒋氏新掌门人继母在大街上被人轮奸致死的新闻。”

蒋彻不能理解标记oga对伴侣信息素的需求是多么迫切。

“过来。”蒋彻点了点茶几,上面有个浅蓝色的包裹,“里面是oga用抑制剂,你赶紧注射了,呛死人。”

他刚叫公寓管家去买的。

楼絮慢慢的走过来。不是他磨蹭,而是屁股里源源不断的汁水他夹不太住了,离蒋彻这个信息素源头越近,排斥与需求的感觉就越明显。

他不敢坐到沙发上,蹲下拆包装。

真空包装的空气肌注针裹在冰袋里,有两支。楼絮拆开一支,却没看到针头,一时停住了。

蒋彻一直注意着他,见状皱紧了眉:“你不想用抑制剂?”

他被自己的误解气笑了:“你难不成指望我操你一顿,帮你解解痒,小妈?”

楼絮的脸涨得通红。他磕磕巴巴地解释,几乎又要掉眼泪,他真是受不了这样一再的羞辱。

“不、我……我不会用。没有针头的……”他举起手里的圆柱形针管。

“……”

操。

蒋彻心里大骂,不知是骂自己胡思乱想还是骂oga的蠢。

他只能走过去,靠近半蹲着也不太能蹲住的oga,拿过他手上的注射器。

一只手压住被布料裹住的肩膀,于是那股颤抖更加清晰;蒋彻用小指拨开颈侧的衣领,性爱的痕迹密集到难以下手。蒋彻皱紧了眉,把一整管抑制剂都打进oga体内。

极其轻微的刺痛,oga还是因为发情感官的敏锐皱紧了眉头。

蒋彻将注射器投入垃圾桶,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你去卧室休息,等明天好一点再和我回警局。”蒋彻下达命令。

对oga,命令就好了。

楼絮站起来的时候险些晕倒。整个眼前都漆黑一片,但只维持了很短暂的时间,他重新看清楚了蒋彻不耐烦的神色。

楼絮裹着睡袍进了卧室。

他不敢说那管液体让他整个肩膀发烫,尤其后颈腺体的部分,痛感更加强烈难忍。

他不太想到这间卧室里来。

很明显这是alpha的地盘。全力运行的中央空调让室温维持在二十多度,空气中大部分的信息素因子已经被中和消耗。

可他仍如误入捕食区域的野兔,猛兽的气味无处不在,他哪里也逃不掉。

那口淫窍仍止不住分泌液体,汇聚的黏液顺着大腿流下来。楼絮不敢睡上那张柔软的大床,他拖了一角棉被放在长又柔软的地毯上,慢慢地躺下去,尽量把自己蜷缩起来。

苦而微辛的信息素从被单里跑出来,好奇地围住他。

这是一场很沉很沉的梦。

阳光明明是灿烂的,楼絮却依旧觉得冰冷。

一间小小的双层别墅,藏在层层掩映的树丛中。

楼絮坐在别墅一楼的客厅里。他面对着那扇打开的门,外面是鲜花与阳光。别墅里冷的出奇,但楼絮不愿走出那扇门。

很多繁忙的人在他身边走过,有人抓住他的手臂,要把他拖出那扇门。楼絮只是徒劳地挣扎,手脚禁锢着,被拖入那片阳光明媚的花园。

很多双眼睛从花园外投来视线。他好像腿间潮湿,流淌的淫水在地上形成长长的拖痕,他身上的睡裙向上翻卷,整条白鱼般的身躯赤裸地横贯着,被烈阳灼痛,被一双双眼睛观赏。

有什么接近了他,有什么灼热的东西进入了他,后颈撕裂般刺痛,陌生的alpha伏贴在他身上耸动着,指头掐进他丰满肥厚的腿根。

“我要、我要回家、别丢下我……”

楼絮哭着哀求。

……

“楼絮!楼絮!”

蒋彻把人拖到床上,轻拍他汗湿惨白的脸。

他顾不上生气这个oga竟敢嫌弃他的床,因为整间公寓几乎被他的信息素填满,浓郁到呛鼻。

打过抑制剂了,怎么会是这种情况?

不是问责的时候,蒋彻愤怒。oga的身体软如一滩水,被汗湿透的睡袍紧贴着大腿,再软绵绵地挨在他的侧胯。一半大腿从睡袍的岔口露出来,蒋彻的手无意识碰到,呼吸就是一停。

一条很有肉感,摸起来滑腻软弹的大腿。

白,但是纵横着数道淤紫伤痕,还可以清楚的看到绳索的纹路。靠近腿内侧的部分有几个圆形的烙疤,谁用oga的身体灭烟?

蒋彻喉结动了一下。

他居然觉得色情。

性别的劣根藏在他的骨髓里,不是一管抑制剂就遮得住的邪恶。

蔓延的淤痕往上,遮掩在睡袍的布料下面。蒋彻伸手拽开丝绸质地的腰带,oga全部的身体从布料中解放出来,横躺在床铺的边缘。

蒋彻站住没动。

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身体。

除了裸露在外的皮肤,整条身躯找不出完好的部分。鞭伤,烙痕,新旧交叠的淤青。oga的身体是一块雪白的画布,上面的图景妖冶诡异,总归是痛的,充满性虐的记号。

昏睡中的oga在流泪。

他已经不再哭喊,而是持续的轻微颤抖着,紧蹙的眉,眼泪从紧合的眼皮里溢出来。

蒋彻一把扯过散乱的睡袍,重新交叠着掩住继母的身体。

湿痕已蔓延到他身下的床单,不用翻过来检查,就能感到拥挤的信息素如一团团云。

左手拿着的手机震动,从一直拨号的状态中变为通话。

蒋彻走到卧室门口。

懒得听电话对面的医生友人过多调侃,蒋彻挂断,看向占据了他大床一角的oga。

信息素茫然狂乱地飘荡,大多向他的身上扑去。鼻腔充斥着甜腻焦渴的气味,蒋彻感到了自己的不安,小腹燥烫着,西裤的裤裆微微发紧。

oga就是如此。用信息素勾引,使每个alpha化为野兽。

引诱着alpha接近,揭开遮蔽,把勃发的阴茎粗暴地埋入湿润柔软的穴。

和oga丰润的腰身屁股相似的触感,只是更热,更紧,像搅一口含满蜜糖的通道,柔顺殷勤的吸附。蒋彻后腰发麻,一掌掴响oga卖力抬高、挽留着他的滑腻的臀。

蒋彻吐掉口中的避孕套包装一角。

继母的后穴太顺畅了,几乎没遇到任何阻力,顺从紧致地接纳了他。橡胶上黏附的润滑剂很快融入交合的部分,随着阴茎的前推与肉壁一起包裹住蒋彻。

楼絮短促地叫出声,迷离地睁开眼睛。

他浑身烧得火热,腺体的痛感一直扩散到肩膀。不愉快的现实记忆被发情期摒弃在外,oga浑浑沌沌,因挤压弓起的腹部堆叠出一点鼓囊的赘肉。

气味……不是、不是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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