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逢(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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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
回过神来,推门进来的并不是那刺眼的红se,而是顾祈。
这里也不是保健室,是医院的病房。
顾祈穿着黑白相间的办公套装,一头长发被盘成g练的包头,粗框眼镜後的是一双jg明的眼睛。
她快步走进病房,将手里的东西交给温昊旭。
「江先生所待的俱乐部被国际警察抄了,从里面搜出了钥匙。」
钥匙──可以解开江宣墨脖子上铁环的钥匙!
温昊旭手中握着钥匙,小心翼翼将钥匙cha进江宣墨脖子上铁环的孔洞。
铁环,是俱乐部为了防止客人乱咬oga脖子後方的腺t所挂上的。
双方咬破腺t後,就会结成伴侣,散发出的信息素就只有彼此闻得到。俱乐部为了防止oga与客人互咬腺t,导致无法接客,便将他们套上铁环。
脖子上的铁环,也变成了娼妓oga们的标志。
「喀搭!」
铁环解锁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内格外清脆。
温昊旭拿下铁环的手有些颤抖,眼泪不争气地落下。
「好几年了……你戴着这东西好几年……如果我快点找到你,是不是就不用受这种苦?」
温昊旭将铁环放在床边,轻触着原先被铁环遮住的颈部。
江宣墨的肌肤本就白皙,颈部更是白得显眼,是长年没晒到太yan的痕迹。
温昊旭将铁环交给顾祈,铁环上还有几滴泪水。
顾祈不是没看过老板哭,找不到合适员工时、看不懂帐务时、这个月公司帐务是赤字时,老板总是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但他从没让眼泪掉出来,只是呜呜咽咽地将所有工作做好,唯有当她报告寻找江先生又失败时,他的眼泪才真正掉落。
当他们这次真的找到江先生,她以为老板会喜极而泣,没想到他们相遇是在这种情况下……
顾祈快速将铁环放进黑se塑胶袋打包好,不再让老板看到它。
太辛苦了……他们两个都是。
她转身走了出去,将门悄悄关上,把空间留给在房内的两人。
「顾祈,帮我联络洪医师,叫他立刻过来。」
顾祈在小客厅整理资料,正想闭眼休息一下,温昊旭就从连接小客厅与病房的那扇门出现。
然後丢给她一个大难题。
「洪医师?你知道他现在在本国吗?搭飞机过来要十二个小时!」
她老板满脸难看,「我不管,你让他马上过来,然後帮我下订离医院最近的五星级饭店,洪医师一到,我们立刻搬过去!」
现在换她满脸难看。
「……老板,你发生甚麽事了?」
她跟在老板身边那麽多年,老板不靠谱归不靠谱,却不会要求她做些强人所难的事……除了遇到江先生的事以外。
「主治医生他……歧视宣墨……」老板的脸se非常不好,已经不只难看可以形容了。
顾祈现在恨不得杀了那位医生。
她已经找了院内位阶最高的主治医师、订了最贵的病房,还特别请翻译如果听到一些不好的字眼就别翻了!还是阻止不了他们带着有se眼光打量……
这甚麽鬼国家!犯罪合法化就算了,还歧视被害人!
「顾祈……」老板现在换成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看着她。
「好!我叫!我订!我都做!但是你要给我时间,洪医师飞越大半个地球是需要时间的!」
「谢谢你!」老板总算笑了,虽然笑得很难看。
温昊旭回去病房陪江先生後,她拨通手机,不管时差算下来那边才凌晨四点,她直接叫人把正在医院值班的洪医师绑过来。
洪医师来到医院做交接,时间只过去十五个小时。
「顾小姐,这真的太刺激了!我有年纪了,下次要玩这种,别找我!」
一身风尘仆仆的洪医师,一包行囊也没带,直接瘫倒在五星级饭店的总统套房沙发上。
「抱歉,事态紧急,老板需要。」
顾祈叹了口气,将目光转向一旁,洪医师跟着她的目光望去。
总统套房的床上,躺着一位颜se快与床单融为一t的病人。
此时的江宣墨,手上挂着的点滴已经从输血袋换成了生理食盐水,身上的伤口都被包紮在纱布底下,脸se仍是没有血se的si气沉沉,而蹲在床边,是同样脸se不好的温昊旭。
面对这悲情万分的画面,实在看不下去的洪医师走上前,拍了拍温昊旭的肩,「温二少爷,你要振作点,手术的麻醉药已经退了很久,江少爷又睡了那麽长的时间,随时都有可能醒来。」
洪医师原本是希望温昊旭振作,怎料温昊旭一回头,就是一副濒临崩溃的表情。
他一句话也没说,站起来,将洪医师拉到总统套房的小型办公区。
门关上的霎那,果不其然,他崩溃了!
「我要怎麽面对他!我要怎麽跟他说他被强制堕胎!我要怎麽跟他说他不孕!他可是江宣墨!那个最好面子的江宣墨!」他鬼吼鬼叫,然後失去力气瘫坐在办公椅上。
洪医师一脸无奈。
作为温江两家的家庭医师,从小看这两小无猜长大,他非常清楚温二少爷崩溃是甚麽模样──当他分化成劣xalpha时、当他得知江少爷家被灭门时、当他发现江少爷失踪时……每次他都会来诊间崩溃一次。
他觉得奇怪,明明自己是家医科,却每次都要处理身心科的问题。
「温二少爷,你冷静一点,这些都是由身为医师的我讲解,你不用压力这麽大……」
「可是他醒来後知道自己不孕,承受不了怎麽办!?」
现在承受不了的人是你啊!
受人雇用,洪医师没有将自己的内心话直接说出口。
「江少爷未必承受不住,只要我们在一旁陪伴他……」
「洪医师……你可以帮我瞒着他……」温昊旭依旧眼神茫然地望着桌面,很显然他不但没听进去洪医师的话,也不清楚自己在说甚麽。
「你不能瞒着他的,那是他的身t!」
温昊旭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那你至少帮我瞒着他……假装我不知道他流产跟不孕的事,他那麽好面子,肯定不希望我知道这件事……求求你……」
他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但此时此刻,面对崩溃的温二少爷,以及醒来後不知会做出甚麽举动的江少爷,这或许是最恰当,也是最温和的做法。
最後,洪医师点头答应。
从办公区出来後,温昊旭恢复点理智。
「顾祈,你带洪医师去他的房间休息,你也去休息吧。」
顾祈听到总算能休息当然高兴,但她更担心眼前这些天同样跟她奔波的老板。
「老板,那你呢?」
他扯起一丝完全没有安慰作用的笑容,「宣墨随时会醒来,我等他。」
顾祈带着洪医师回他的房间,总统套房内只剩下江宣墨和温昊旭两人。
江宣墨仍昏迷着,oga的t型本就偏小,躺在kgsize床上的他,显得更加娇小脆弱。
温昊旭看着他过瘦的身t,不禁心酸。
他b十六岁时更瘦了……
这小小的身t,在这满是高大壮硕的外国人的城市,是怎麽生存的?
温昊旭不敢想下去,怕自己哭出来。
他捧起江宣墨吊着点滴的手,用自己的双手摀热。
大量失血外加点滴输ye流入血管,吊着点滴的这只手,冰得像没有血流似的。
温昊旭已经将空调转至暖气,整个房间不只暖,还有点热,江宣墨的手还是冷冰冰的,脸颊0上去甚至有些凉意。
他探了探他的鼻息,深怕一不注意,江宣墨没了呼x1。
……好险,还有。
温昊旭松了一口气,再抬眼,他便看见了那安静且深沉的墨se眼睛,缓缓睁开。
「宣墨?」
床上的人还茫然着,眼睛没有对焦。
他缓缓转过头去,面对温昊旭。刚清醒过来的晕眩感,让他的眼前还是白蒙蒙的一片。
「宣……宣墨,你醒了!我……我去叫医生!」温昊旭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随着温昊旭冲出房间,江宣墨缓缓将自己的身t撑起。
失血过多的晕眩袭击着他。
随着视线逐渐清晰,他看到了自己身上不再是情趣旗袍,而是病人服,左手吊着点滴,身处在看起来非常高级的饭店套房中。
最重要的事,他脖子上的铁环,不见了。
他回想起刚才那熟悉的嗓音,以及那棕se的身影,望向门口。
「昊旭?」
洪医师回到刚离开不到两个小时的房间内。
为了回避他们的谈话,温昊旭与顾祈两人躲在隔壁的房间内,等待洪医生跟江宣墨解释完病情。
「洪医师?」
洪医师进去时,江宣墨已经坐起身来,安静地等待。
「江少爷,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他有些欣慰,但更多的是心疼。
他替江宣墨测完基本的生命指数、询问了他目前有哪些不适後,便拉了张椅子,坐在江宣墨床边。
「江少爷,我知道你可能会难受,但我还是要跟你报告一下,你的身t……」
洪医师毫无隐瞒地将病情告诉江宣墨,他只静静听着,没有太多反应。
报告完毕後,江宣墨只淡淡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并没有像温昊旭想像得那样不能接受,或是像他一样整个大崩溃。
江宣墨平静得异常。
「你……还好吗?」
洪医师试探x地问着,他记得小时候的江宣墨本就是个很会忍耐的孩子。
他怕他只是忍耐,不是真的没事。
江宣墨扯出一抹微笑,温和且平静地说:「我被带进密医诊所前是清醒的,现在也没有丧失记忆。」
他记得所有事情的经过,被闯入俱乐部的黑衣人押上车、被强行带上手术台、注s麻醉剂,或许是麻醉剂的品质不好,他手术到一半便半醒了过来,他听到周遭变得很吵杂,他被争夺着抱来抱去,最後被丢在诊所外的垃圾堆里,是他奋力往外爬,爬到容易让人发现他的路灯下,这才昏迷过去。
「我吃过的药,我自己清楚,做过的事,我没有忘记,如果这是最终的结果,要怪只能怪我自己。」
他语气平淡到令人心酸。
洪医师忍不住说:「这不是你的错……」
他还想说下去,却被江宣墨打断。
「你们是怎麽找到我的?」
「温老爷打算这里设点,我跟温二少爷被派来此处勘查,在巷子中遇见浑身是血的你倒在地上,便将你送去医院。」
「怎麽不是温大哥来?」
温昊旭在家中不受重视,江宣墨是知情的。
「温大少爷即将继承温氏集团,现在正忙着交接工作。」
江宣墨沉默了一下,接着问:「昊旭知道我失血过多是因为……」
「不知道,这里连英文都讲不通,我也是匆匆忙忙请翻译来跟医院的医生交接,基於病人的ygsi原则,我没有跟温二少爷说太多,只说你腹部受伤,失血过多昏迷。」江宣墨安下心来,表情b刚才放松。
「我原本脖子上的铁环……」
「温二少爷将你送去医院後报了警,刚好国际警察最近在抄红灯区的不法经营业者,应该是你原本待的地方被抄到,b对钥匙之後,便将铁环解除了!」
江宣墨低下头,下意识地抚0着脖子,不知在想些甚麽。
洪医师在心里祈祷,希望刚才跟顾祈对过的说词没有破绽,江少爷从小就智商超群,任何蛛丝马迹没对好都会被他识破。
「你还有甚麽想问的吗?」洪医师问。
他轻轻微笑,「没有。」
「那……我请温二少爷进来?」洪医师小心翼翼地问着。
江宣墨轻点着头,表情上看不出其他情绪。
洪医师请温昊旭进来後,自己便默默退了出去。
温昊旭一进房,立刻到江宣墨的身边,蹲下来,问着坐在床上的他,「宣墨,现在感觉怎麽样?有不舒服吗?饿吗?你想吃甚麽?」
刚睁眼时,只看到一抹棕se的身影,现在总算清晰出现在自己面前。
温昊旭长大了不少,个子变高了、肩膀变宽了,遗传自外国母亲的五官更加深邃且成熟。
但是这担忧的神情及过於焦虑的口气,仍跟过去一模一样。
见到许久不见的好友,仍旧像过往那样,江宣墨放心不少。时间会改变很多人、很多事,例如:他自己。
他轻轻g起微笑,「昊旭,你一下子问太多了!」
「那……我们一个一个来……你饿吗?」
他又想笑了。
「有一点。」
「你想吃甚麽?客房服务的菜单随便点都可以。」
他其实想吃粥,但这里是国外,并没有那种东西,江宣墨最後只点了碗热浓汤。
看着他打电话,用流利的外语对柜台点餐时,温昊旭有些愕然。
江宣墨见到他的表情,微笑道:「我都在这里生活几年了,当然会讲这里的语言!」
温昊旭的心酸又涌了上来。
他强压住自己的情绪,然後想起来江宣墨每次生病都会想吃粥的习惯,便说:「可惜这里没有粥……回去之後,我替你煮粥吧,忍耐点,等你状况稳定点,我们立刻回家。」
江宣墨点点头,「好。」
在洪医师的陪伴下,江宣墨待在饭店里养病,温昊旭跟顾祈则出去跟这个国家的公家机关吵架。
江宣墨当初是非法入境,在原本的国家又是失踪超过七年的si亡人口,导致他申请不到护照。
最後,是温昊旭带着翻译闯进机场,直接开口问,要多少钱他们才能让江宣墨上飞机。
机场人员带他们到机场旁边一家小小的建筑物里,现场伪造护照及身分证。
顾祈跟温昊旭拿到护照和身分证後,整个大傻眼。
这是甚麽c作!机场直接配合犯罪啊!这是甚麽鬼国家!
生气归生气,现在只要能让江宣墨回国,温昊旭也顾不了那麽多,跟洪医师确认江宣墨的身t情况准许搭机後,立刻下订最近航班的头等舱。
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再搭了一个小时的车,身t虚弱的江宣墨,早已昏睡在车上。
他正穿着长袖、裹着机场免税店买的毛毯,身上还披着温昊旭的风衣,坐在车後座,头靠在窗边昏睡过去。
现在已是春天的尾声,夏天的开端,车上的温度为了配合他,甚至有些热,他的脸se仍是惨白的。
回到家门口,温昊旭打开车後座,连同毯子、风衣一起把江宣墨从车里抱出。
他的t重从来都不重,现在更是轻到像在抱一团棉花,但温昊旭仍抱得满头大汗,他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从庭院走向大门,平常只要一分钟的距离y是被他走成五分钟。
他们三人提心吊胆,深怕将人吵醒。
「温二少爷,房间……喔!江……江少爷!」从屋里出来迎接的陈姨惊呼道。
顾祈上前摀住陈姨的嘴。
「陈姨!」跟在陈姨身後的小助理,只发出两个字也被洪医师摀住嘴。
所有人同时往江宣墨的方向看去。
此时的江宣墨,头靠在温昊旭的肩膀上,双眼仍是安稳地阖上。
他们松了口气後,继续小心翼翼地前行。
温昊旭抱着江宣墨进屋,上了二楼,走进他早已准备多年的房间。
他轻手轻脚地将他放在床上,为他脱下鞋袜,盖好棉被,把空调温度调高,将加sh器打开,再将空气清净机调到舒眠模式。
他为他做好一切後,在床边蹲下,确认他的呼x1。
看着棉被的起伏,以及恢复点血se的脸孔,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这次回国太急、太赶。
等江宣墨的状况稳定些,再搭机b较妥当,但温昊旭等不及,江宣墨也等不及。
他嘴上没说,但温昊旭看得出来,每天早上江宣墨醒来,看向窗外的景se,发现自己仍身处国外的那种心寒表情,温昊旭永远忘不掉。
那个地方让他太伤心。
太多太多不好的事情,都发生在那个国家。
所以温昊旭才会拚了命都要让他提早回来。
望了眼睡得沉稳的江宣墨,温昊旭替他关上灯,走出房间。
一出门口,就看到陈姨一脸担忧地站在门外,「温二少爷……」
「陈姨,你现在甚麽都别问,你要跟我爸讲就去讲,我需要静一静。」
陈姨安静退下,不去打扰他。
等陈姨下楼後,他靠在江宣墨的房门上,缓缓滑落到地上。
他太累太累了,除了旅途造成的身t疲惫,更多的是心灵上的疲倦。
「……还必须给宣墨煮粥,他等等醒来就能吃……」
温昊旭打算从地上爬起,便听到顾祈走上楼的声音,「江先生可能会睡上好一阵子,老板你还是先去休息吧!」疲惫一样爬上她的脸,但没有温昊旭严重。
「你现在煮粥,等江先生醒来不都冷掉了?」已经知道要怎麽对付自己老板的顾祈,如此说道。
「顾祈,你可以下班了……」
顾祈听到这回答後,很想翻白眼,但基於她老板现在应该累到脑子坏了,她才没有表现出来。
「我等等送洪医师回去,就直接回家。」
「那你开车小心……」
总算前句对得上後句,顾祈盯着老板乖乖走进自己房间後,才放心下楼。
面对如此不省心的老板,顾祈叹了口气。
「特助真不好做。」站在楼梯口的洪医师,对她的职业如此评价。
她对他笑笑,「温家医师好做吗?」
「……如果没遇上温二少爷,应该是蛮好做的。」
……我想也是。
顾祈不得不认同洪医师说的话。
自从四年前当上老板的特助,她便知道这位江先生一直是老板的软肋,只要遇到江先生的事情,老板就敏感得像只炸毛的猫,一点风吹草动都可以把他弄得崩溃。
幸好,江先生回来了。
希望他回来後,老板心里的洞能够被填补起来。
他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处在与老家极为相像的房间里。
相似,却在小细节上有着些微不同。
想来是建造它的主人,是单凭记忆复刻出来的。
毕竟原本的房间,早被大火烧尽,能复刻到这种程度,已是相当用心。
他下了床,发现床头柜上贴着温昊旭写的便条。
「醒来後,敲一下左边房间的门,我们一起下楼吃粥!」
他感到心头暖暖的,包括房间、包括粥、包括温昊旭……他已经很久没有被像个人一样的被对待了。
他有些怀念地环顾四周。
窗帘、双人床单都是黑白灰的简单配se,房间内只有床,以及两扇门,一扇通往卫浴,一扇通往书房。
这是以前他在家里,为了区分休息区与读书区,请爸爸做出来的隔间。
走出房间门,书房如同过去那样,大大的书桌放在书房的正中央,上面配置了双萤幕的电脑以及简单的文具和笔记本。
电脑正对面的墙上,则是一整个柜子的书籍,上头的全是财商知识、经营策略、财务分析……等书籍。
以前温昊旭来他家玩,总是看到他满满一柜子的书後,开始头痛。
「为什麽你下课後还要上课?」
「为什麽你的书柜上有孙子兵法?孙子不是si好多年了?」
「综合损益表的损在哪一格?」
「宣墨!我看不懂……救我……」
江宣墨抚0着柜子上的书,一边回忆以前帮温昊旭补习的种种,忍不住笑了出来。
温昊旭一直对财商经营的课程很不在行,这麽多年了,不知道有没有进步?
这麽多年了……
想到这,他不自觉地感伤起来。
昊旭等了自己多少年了?
这房间并非一朝一夕盖好的,油漆并不崭新,家具也没有全新的木头气味,只是从未有人使用过他们,所以保持良好。
这间房是多少年前建出来的?
是从他们家出事後?
为了不让自己在温昊旭面前露出太悲伤的表情,江宣墨决定先去洗漱,转移注意力。
走出房间,江宣墨照着指示走到左边的房门前,敲了敲。
「宣墨,你醒啦!」温昊旭没几秒便打开门,彷佛一直都在门边等着敲门声响起。
不等江宣墨道早安,温昊旭立刻问:「还有没有不舒服?头会晕吗?昨晚睡得好吗?饿了吗?要不要吃早餐?你是不是会冷?怎麽穿长袖?」
江宣墨轻笑出来,「昊旭,你又一下子问太多了。」
「喔……」温昊旭冷静下来後,决定先问:「那……你现在感觉怎麽样?」
「有一点饿。」
温昊旭伸出手,邀请他一起下楼吃早餐。
江宣墨盯着伸在他面前的手,忍不住抱怨,「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刚失血过多,等一下看到楼梯太高,头晕从上面摔下来怎麽办?」
「看到楼梯太高会头晕,应该是惧高症。」他补充了一句,「与失血无关。」
「我不管,反正你要让我牵着!」他想了一下,问:「还是你要我公主抱?」
江宣墨的手立刻搭了上去。
时光彷佛回到十六岁那年,他们甚麽都没改变。
总算在温昊旭的过度保护下,他们走下楼梯,来到一楼。
昨晚江宣墨是呈现昏睡状态被抱上楼的,根本不知道这栋屋子长成甚麽样。
现在看来,整个室内的装潢设计,很有温昊旭给人的感觉。
整t空间明亮且温馨,地板是木质地板,灯光是柔和的暖hse,就连家具都是温馨的浅木头se。
「这是你买的房?」
这里不是原本的温家老宅,甚至不像温家底下任何一间豪宅。
目测约五十多坪的室内空间,只有两层楼外加地下室的健身房,二楼除了江宣墨跟温昊旭的房间外,还有间客房,一楼只有前面的客厅跟後面的厨房,虽然不小,但以温氏集团的富有程度,这里肯定称不上大。
「这里是我妈送我的成年礼,离公司近,生活机能很好,前面还有小庭院,我一个人住都觉得这里稍嫌太大……」
他突然想到甚麽,有些担忧地看向江宣墨,「这麽小,你习惯吗?」
以前江家跟众多的富商家庭一样,家里的坪数都是百坪起跳,温昊旭突然有些後悔,拒绝了原本妈妈推荐他的百坪豪宅。
「我喜欢小一点的,以前我也觉得家里太大,才总是喜欢待在房里。」
听到他这麽说,温昊旭安下心来。
他们走进开放式厨房,温昊旭熟练地在瓦斯炉上动作,替江宣墨将早已煮好的粥重新加热。江宣墨爬上中岛的椅子上坐好,默默看着温昊旭的背影。
就像从前。
温江两家是商业世交,从爷爷那代就认识,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
温妈妈不会做菜,温昊旭的手艺都是江妈妈教出来的,江宣墨从前也像这样,静静看着前方的背影一下拿锅一下拿勺,原本小小的背影,现在长成了壮硕宽大的模样。
随着温昊旭的忙碌,一碗香气扑鼻的皮蛋瘦r0u粥出现在江宣墨眼前。
「我没有放葱,还加了你最ai的油条。」
「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些……」他心里升起一gu暖暖的感动。
他很久没吃中式料理了,更忘记上次吃到热粥是甚麽时候的事,他几乎忘记自己有这些习惯。
他忘了,温昊旭却帮他记得。
他吃了一口,是他记忆中的味道。
「昊旭……」
温昊旭抬头,望着江宣墨,满眼的温柔停落在他身上。
看着温昊旭的笑容,江宣墨的心被扎了一下。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温皓旭笑着回答,「可以啊,你想问甚麽都可以!」
「你……」你找了我多久?
江宣墨的鼻头一酸,他怕他的眼泪会随着声音一同落下。
他最後说出口的是,「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江宣墨一开口,温昊旭的笑容顿时僵y。
「温氏集团决定要在那里拓点,我去考察地形跟人民的生活习惯时,在路边遇到被砍伤的你……」温昊旭说出,事先套好的说词。
「母婴用品公司,拓点拓到红灯区?」
「我们原先不知道那里是红灯区,以为是一般的住宅区。」
「国际警察正好抄到那?」
「国际警察的行程,我们是不会知道的。」
他们两个相互看着,希望能从对方脸上看出破绽。
最後,江宣墨望着温昊旭,缓缓说出,「我的房间……」
完全仿造以前江宣墨过去住宅打造出来的房间,直接变成铁铮铮的证据──温昊旭一直在找他。
拓点拓到红灯区、国际警察、出差考察还要带着一位医师,种种迹象说是巧合,实在太过勉强。
面对江宣墨的凝视,温昊旭知道自己呼咙不过他,只好从实招来。
「我找了你很久……非常久,国内也找、国外也找,都找不到……最後是施俊烈告诉我,他在那个国家看到你。」
听到这个名字,江宣墨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施俊烈,施家产业。
「小芬的育婴假再多给一个月,她生的是双胞胎,肯定忙不过来。」
「阿律的妈妈最近出车祸,让他带薪休假。」
「玲玲上次申请要去欧洲旅游一个月……」
「老板,你再同意下去,公司要没人了!」
温昊旭为了给员工十足的弹x,平时都有多预备人力,但由於积了一个月才被批准,所有人的请假申请全挤成一团。
「我已经把所有人的请假顺序做成表格传过去了,你看一下!」
预知到温昊旭肯定所有人都准假,顾祈早已将所有人的请假顺序依照轻重缓急排了下去。
点开传过来的文件,温昊旭再次感叹自己找到一个好特助,顾祈则在心中抱怨自己遇到了烂老板。
两人持续工作着,偶尔讨论公事简单交谈一下,直到看着其中一份文件,温昊旭蹙起眉头。
「顾祈,我们这半年来合作的厂商倒了几家?」
顾祈眼睛盯着电脑萤幕,早已准备好答案,头也不抬地回答:「五家。」
「这一个月倒了几家?」
「两家。」
温昊旭眉头深锁得更紧。
这个情况他们经历过,在公司刚成立的草创初期。
温昊旭拒绝了温氏集团提供的厂商名单,而是一个一个找,一个一个试,才找到了现在合作的所有厂商。
初期没有经验,不是被诈骗,就是合作公司本身就有财务问题,时常恶x倒闭。
随着踩雷的经验增加,他们近几年已经有了稳定的合作厂商。
最近不知为何,他们长年合作的厂商疯狂倒闭,又回到了那恐怖的厂商倒闭时期。
目前合作的厂商已经倒了两家,而第三家,正面临交不出货品的窘境。
「最近业界有发生甚麽事吗?」
「没有。」
这就怪了!
没有发生任何事,厂商却一直再倒闭!
温昊旭总感觉这些厂商倒闭并非偶然,像是刻意针对他似的。
「顾祈,帮我整理这两家倒掉的厂商历年来的财报,再把他们倒闭的原因写成报告交上来给我,然後……」
他将手上那份文件交给顾祈,「帮我把这家厂商的资料,也一并交给我,有必要的话,需要你跑一趟工厂那边。」
「是。」顾祈接过温昊旭手中的资料,翻了几页,便心知肚明。
交不出货品的是何老板的公司,从创业初期便开始合作的老字号工厂,何老板不但为人和善,公司也持续稳定成长,文件资料上却显示,公司向高利贷借钱,还不出款项。
「这件事很奇怪,一定要好好调查,这跟当年的……」江家很像。
温昊旭没有把後半段说出来,顾祈也明白。
江家当年是医疗耗材领域的龙头,事业稳定发展,却在某一天被宣布向高利贷借钱,还不出款,惹来杀生之祸。
完全没有预兆的钜款横空出世,当时新闻媒t报导得沸沸扬扬。
江家企业总裁及其夫人,惨si刀下,唯一的继承人失踪不见,一场大火将整个江宅燃尽。
闯入江家的讨债集团,跟着江家继承人一起失踪,怎麽也找不到。
与江家有世交关系的温家,当时动员了所有能用的资源,甚至透过关系去拜托黑道,仍没有下文。
这件事便成了悬案。
那是江宣墨永远的伤,也是温昊旭一辈子的痛。
温昊旭发誓,他一定要抓到当年闯入江家的歹徒,还给江宣墨一个自由、不受怕的未来。
「老板,你要多跟江先生谈谈。」
带着一身疲倦的温昊旭回到家不到一分钟,便听到这句话。
说这句话的不是顾祈,而是她太太,白羽柔。
人如其名,穿着纯白se飘逸长裙,染烫过後的浅棕se波浪长发,白羽柔整个人彷佛轻轻柔柔的羽毛,是位x格温柔、十分贴心,没有心机的nv孩。
目前的工作是在温昊旭家陪伴江宣墨。
而现在,她正在温昊旭的房里汇报今日的工作内容。
望着眼前总是面带微笑的nv孩,温昊旭说:「我知道,顾祈也跟说要跟宣墨谈谈未来……」
「不是谈未来,而是谈过去。」
温昊旭一脸错愕。这对伴侣是怎样?一个说要谈未来一个说要谈过去?
白羽柔只是笑着,「没有解决过去的事,你们怎麽谈论未来?」
顾祈曾经说过,如果她和羽柔的意见分歧,一定要听羽柔的,因为她永远是对的!
温昊旭对於这个说法,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我会努力的,但是这也要宣墨愿意告诉我。」
「他会的,只是需要时间。」白羽柔依旧微笑道。
那天夜里,温昊旭立刻感受到白羽柔所说的,讨论过去的重要x。
过去的悲惨经验,会化作梦靥反应在现在。
温昊旭十一点便躺在床上睡觉,习惯早睡的他,通常睡着了都会一觉到天亮,但今天有太多烦心事,他有点睡不好。
他翻来覆去,睡睡醒醒,正当他打算起床泡杯花茶助眠,他发现床旁站了个人影。
「……宣墨?」
房间并不黑,窗边有月光洒落,能够看清楚来者的脸。
站在床边的宣墨并没有回答,只是站着。
「宣墨?」温昊旭再次喊了声,「发生甚麽事了?」
温昊旭想打开灯查看,却被江宣墨抓住手。
根据温昊旭对於江宣墨的认识,当江宣墨不想让他知道任何事时,都是问题大条的时候。
「你怎麽了!?」温昊旭语气焦虑,用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抄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打算打给洪医师。
「……我梦游!」黑暗中的江宣墨如此喊道。
「梦游?」温昊旭半信半疑,他对着号称在梦游的江宣墨说:「宣墨,你松开我的手,我送你回房间。」
他仍保持着一样的姿势。
「还是我抱你回房间?」他的手抓得更紧了。
「江宣墨!」
他仍紧闭嘴巴,甚麽也不说。
现在温昊旭ga0不懂江宣墨是醒着还是真梦游了。
面对始终抓着自己的手不放的江宣墨,温昊旭只好起身,将他抱住。
然後抓进棉被里。
抓着温昊旭的那只手,因为惊吓而松开,被抓进温昊旭怀抱中的江宣墨浑身僵y。
「你明天早上可别怨我喔……」说着,便意识蒙胧了起来。
江宣墨的身上有gu好闻的气味,像是图书馆里的旧书,非常深沉且有内涵的纸质气味──那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江宣墨是优xoga,对於信息诉的控制极佳,即使到发情期也不会轻易溢出,但现在江宣墨的内分泌严重失控,无法像从前那样完美的压制自己信息素。
溢出的信息素只有一点点,没有cuiq1ng的作用,反而有安抚、舒缓的功效。
闻着江宣墨身上的味道,原本令他睡不好的烦心事,被吹得烟消云散。
「真希望……每晚都可以跟你一起睡觉……」进入梦乡前,他呢喃道。
江宣墨听到了。
但此刻的他,必须假装自己听不到。
隔天,江宣墨眼睛睁开後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为什麽在你的床上?」
温昊旭刚睡醒,还有点迷糊,「你昨天自己跑过来……」
「我没有!」
温昊旭清醒了,他望着略带怒气的江宣墨,问:「……你不记得了吗?」
「记得甚麽?」
听到江宣墨的回答,温昊旭不得不认为昨晚的江宣墨是真的梦游。
温昊旭以为梦游治不好,会每晚都发生,不过自从那晚过後,江宣墨再也没有梦游过。
温昊旭觉得奇怪,将这件事告诉洪医师。
听完温昊旭的描述,洪医师完全相信江宣墨当时是醒着的。
梦游的人才不会说自己梦游,更不会出手阻止人开灯!
洪医师此时此刻,不知道是江少爷傻还是现在正跟自己通电话的温二少爷更傻。
他叹了口气,「温二少爷,有没有可能是江少爷希望你晚上陪他睡,才会下意识的梦游到你的床边呢?」他现在已经把医师的专业抛在一旁,帮着江少爷睁眼说瞎话。
「我问过宣墨,他说不需要。」
「……你怎麽问的?」
「我问他,你昨天梦游进我房间,是不是需要我陪你一起睡?」
你这样问当然会被拒绝啊!
江少爷这麽傲娇的人,怎麽可能会承认他不但梦游,睡觉还要有人陪!?
洪医师已经不知道要怎麽面对这两个一遇到彼此就会变白痴的二人组,於是,他决定还是老生常谈。
「温二少爷啊!对於江少爷,你要给予多一点的陪伴……与g0u通。」
陪伴、g0u通,这些温昊旭都懂,但问题并不是出在温昊旭身上,而是江宣墨。
每次进入他房间,想要聊聊心事时,他总将话题带开,或是乾脆闭上嘴不讲话。
温昊旭不想b他,毕竟那些不堪、难过的事,任谁都不想再提起。
但是不提起,那些伤就不会好。
温昊旭不是身心科医师,即使看了众多心理谘询的相关书籍,他还是不晓得该怎麽做。
他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只有等待,慢慢等江宣墨愿意开口的那天。
这就是温昊旭此刻站在江宣墨房门前的原因。
每当吃完晚餐,他收拾完厨房,总会敲响江宣墨的房门,一方面实行陪伴,另一方面盯着他准时十点半躺在床上睡觉。
如同以往,他轻敲了两声,等待江宣墨帮他开门。
只是这次,房门并没有打开。
就在他以为江宣墨去了厕所没听见时,他听到房间内传来闷哼声。
「宣墨!你怎麽了!?」
他转动门把,发现门被上锁。他总交代江宣墨不可以锁上门,就怕他晕倒在房里时,延误就医。
「不要……进来……」江宣墨的声音虚弱得从里面传来,断断续续还带着哭腔。
一听就知道出事了!
温昊旭也不管江宣墨的要求,一脚将房门踹开。
房门被踹开的瞬间,浓郁的书香味扑鼻而来。
温昊旭总算知道出甚麽事了。
江宣墨发情期来了!
「怎麽会……」
洪医师说过,江宣墨长期吃信息素催发剂以及作用完全相反的避孕药,导致江宣墨的内分泌失调,需要长时间调养,才有可能再来发情期。
可是现在……
看着缩在床上用棉被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的江宣墨,温昊旭用闻得也知道,他此刻肯定胀得难受。
温昊旭慌了,家里没有准备任何抑制剂,oga的发情期不用抑制剂会十分难受,除非有另外一个alpha帮忙解决……
「宣墨……我……我去找……」
找谁?
现在能够找的到的另一个alpha有谁?
「出去……哼嗯……」江宣墨的声音越来越控制不住。
早已失控的信息素,此刻又爆了一波。
在优xoga面前,所有alpha都得臣服。
何况,温昊旭还是劣xalpha。
他想转身把门关起来,然後打电话给另外一个他觉得优秀的alpha,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不断向前的步伐。
「宣墨……我……我帮你找……」温昊旭已经走到床边,他颤抖着手想要拨电话。
「不要……不要找别人……」江宣墨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拉住他的衣角。
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这副模样,更不想让其他人碰自己的身t。
「昊旭你……那个……帮我……」江宣墨的手也同样在颤抖,除了颤抖,同时也紧紧地抓住温昊旭的衣角。
「可是我是劣xalpha……」
「我不要别人!就要你!昊旭……求求你……我不要别人碰我的身t……我不要……」江宣墨的语气急得哽咽。
听到这带着哭腔的的哀求,温昊旭完全放弃自己的坚持。
他原本压抑着的信息素,直接释放出来。
如同被太yan晒过得棉被的气味,与原本充斥在房间中的书香味融合在一起,形成了非常温暖的木质调的气味。
两gu信息素交缠在一起,互相g引,越演越烈。
江宣墨知道那件事必然会发生,便说:「关……关灯……」
幸好,温昊旭的理智线被江宣墨的信息素弄断一半,但另一半还是照着江宣墨的指示关上灯。
房里的窗帘遮光效果极佳,关上灯的房间立刻伸手不见五指。
0索着床的位置,下身早已搭起帐篷的温昊旭紧咬嘴唇,不让自己如恶狼般扑到床上。
「我……可以上去吗?」即使自己的下身已经被k子勒到胀痛,温昊旭依旧绅士地询问。
江宣墨点点头,後来才想起此刻关着灯,温昊旭看不到。
不想直接承认可以的江宣墨,将温昊旭拉进被子里。
棉被中,满满都是江宣墨的信息素以及他的t温,被冲击到理智线只剩二成的温昊旭,迷迷糊糊地说着,「我是第一次……」
同样被发情期弄得理智线快丢失的江宣墨,至少算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他领着他的手,0上自己的腰际。
早就因为发情期,自己尝试着解脱的江宣墨,此刻衣服被脱在x部之上,k子则退到膝盖下方。
在江宣墨的带领下,温昊旭沿着纤细的腰肢,向上0到肋骨,再0到因为发情期而肿胀的x部,最後停在x前的一小粒凸起。
他轻捏着它,然後用大大的手掌包裹住富有弹x的x部。
「哼嗯……」江宣墨忍不住轻哼,因为发情期,身t变得极其敏感。
江宣墨一声甜腻叫喊,温昊旭忍不住直接上前hanzhu那粒凸起。
「不要……啊!」江宣墨颤抖了下。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rt0u是如此敏感。曾经会玩弄他rt0u的,不是大力咬下就是整个拉起,从没有人像温昊旭这样,hanzhu後温柔轻t1an。
温昊旭越t1an越兴奋,两人的身t不断靠近,江宣墨ch11u0的下身时不时碰温昊旭的腹部,上头渗出一点点的tye。
等温昊旭将两边的rt0u都t1an到挺立後,他0索着把江宣墨挂在身上的衣服脱掉,同时将自己的衣物脱得jg光。
两个ch11u0的人在棉被中,拥抱、纠缠。
江宣墨感觉到温昊旭的硕大在自己的大腿间有意无意地摩擦,而自己娇小的x器则抵在温昊旭的腹部上,时不时的溢出水来。
温昊旭的双手从腰部往下0索,经过t0ngbu,穿越大腿,沿着大腿後边绕到前方的鼠蹊部。
他先是0到柔软的囊袋,再0到早已y出水的娇小x器。
「等等!」
不等江宣墨反应过来,温昊旭已经抓住他上下套弄。
大大的手掌整个包裹住整根x器。
su麻感一阵阵由下窜上,早已流出yet的尖端,现在越流越多,上下套弄的黏腻感越来越重。
为了尊严,江宣墨忍住不s在温昊旭的手里,怎料温昊旭下一秒低头用嘴hanzhu。
「不行……犯规!」
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的江宣墨,颤抖着身t,推着温昊旭的头,想让他起来。
温昊旭单手抓住他的两只手,强制他t验被人服务的快乐。
江宣墨感受着整支x器被埋入口中的包覆感,舌苔摩擦着guit0u上的系带,在温昊旭有规律的吞吐下,江宣墨喘着气,频频颤抖。
「啊嗯……昊旭……哈……」
从没被人温柔对待的x器,快受不了。
江宣墨的手被固定住,只能用脚试图让自己後退,怎料双脚早已被x1得无力。
「不要!昊旭!求你了……我要!」
不等他的话讲完,江宣墨一个抖动,直接s在温昊旭的嘴里。
江宣墨丢脸到想si,他这辈子没想过自己会s在青梅竹马的嘴里。
不等他反应过来,他听到身下传来咕噜一声。
「你……」他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
「没事,很好吃!」
不要对我讲这种话!
江宣墨别过头,即使温昊旭看不见,他仍感觉丢脸。
如果现在开着灯,温昊旭就会看到江宣墨整个人就像煮熟的虾子般红透。
不等江宣墨丢脸完,温昊旭攻击的对象,从他前面s过一轮的x器,0索到他的後面x口。
「呜嗯……」
才刚泄一波的江宣墨,整个人都很敏感,更不用说那个oga最脆弱的地方。
他想拨开温昊旭的手,对方却抓得老紧。
他一手抓着江宣墨,一手绕着x口缓慢打转,一边打转,一边有意无意按压。
随着温昊旭的打转下,原本就sh润的x口,开始一缩一合邀请着温昊旭进入。
温昊旭随着本能,松开箝制住江宣墨的那只手,改抓他的腰。
早已挺立多时的温昊旭,顶着江宣墨的x口,直接挺进。
「等!」
温昊旭进来的瞬间,江宣墨就知道不妙。
外国人的yjg虽然巨大,但质地松软,像巨大的海绵,本国人的尺寸较小,却整t偏y,撞下去的感觉强烈。
而温昊旭这混血儿,集结了上述的两个优点,不但又y又大,前端还略往上翘。
完美得让人失控。
此刻失控的不只是温昊旭yjg的形状,还有温昊旭本人。
早在他不再与江宣墨对话时,他就已丢失他的理智,现在的他不但直接挺进,还胡乱冲撞着江宣墨的t内。
也不管九浅一深,还是几深几浅,全部大力得给他撞下去。
「昊旭……温昊旭!」江宣墨带着哭腔叫喊着。
b起失控的劣xalpha,身为nv王蜂的优xoga,理智线没有完全断裂,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信息素,反而因为温昊旭的不断冲撞,释放得越来越多。
释放得越多,温昊旭就越失控。
「不要!我不要!啊哈……」
兴奋如浪cha0般涌上,电流般的su麻感由脊椎直冲脑门。
江宣墨控制不住地乱抓,一下抓棉被,一下抓温昊旭的背部。
随着每次的冲撞,他们的jiaohe处就流出越多tye,整个房间充斥着r0ut的冲撞声以及令人羞耻的水声。
江宣墨想si,除了害羞至si,他也觉得自己的意识快被撞到天堂。
温昊旭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完全凭藉着那上翘的x器,正巧顶在江宣墨的兴奋点上。
次的ch0uchaa挺进,都把江宣墨的情cha0越推越高。
江宣墨觉得自己快失控,挣扎着想要摆脱这恐怖的兴奋。
因为身下人的挣扎,而将腰抓得更紧的温昊旭,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撞得更用力、更深入,几乎每下都撞在生殖腔口上。
江宣墨已经撞得浑身颤抖,娇气连连,甚至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
「停……哈嗯……会……会出来……哈……」
江宣墨也不知道会出来甚麽,他经历过很多次xa,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如此激烈、不受控制,他只觉得下腹部有一gu即将奔涌而出的快感。
跟sjg不同,更像是即将失禁那般,快喷出来的感觉。
江宣墨颤抖着手,想将温昊旭推开。
此刻的温昊旭却加快了速度,伴随着滚动在喉头的低吼。
「不!不要!」
江宣墨知道温昊旭快s出来了,但他也随着温昊旭的每次冲撞,快忍不住了。
「不可以!不要!不要看我!」
随着温昊旭的jgye打在江宣墨的腔道上,江宣墨的前端也喷出一道水柱。
江宣墨顾不上丢不丢脸,他的眼前阵阵白光,意识飘飘然的,彷佛置身九霄云外。
随着两人各自喷出不同的东西,江宣墨的意识逐渐模糊,而温昊旭的理智则一点一滴地回来。
「不要……不要看我……不要开灯……」
江宣墨越说越小声,最终昏了过去。
温昊旭清醒过来时,自己的下身仍cha在江宣墨的腔道内,身下的人早已没了知觉。
随着清醒,他的记忆逐渐回来。
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的脸se一下红一下白。
他害羞刚才发生的事,也害怕刚才的事。
江宣墨一直是他心中的白月光,纯洁、神圣、美好,他喜欢他,世界上唯一喜欢的只有他。
但他现在被染w了──被自己染w了!
自己怎麽就这麽混蛋,将如此美好的江宣墨染上不纯净的颜se!
他的心情很复杂,现场的情况也很混乱,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处理。
此时此刻,温昊旭唯一想到的方法是,先将自己cha在江宣墨身t里的东西退出,然後b自己冷静。
他俩现在一蹋糊涂,江宣墨不但昏迷,t内还有自己的jgye,不弄出来会生病。
现场唯一清醒着的他,必须收拾善後。
0索着爬下床,他很想开灯,又不想违背江宣墨的意愿,但是不开灯,他就没办法带江宣墨去洗澡。
最後,他想到了个方法。
他先用棉被盖住江宣墨,再将电灯打开,然後去浴室放水,从置物柜里拉出大条毛巾。
他闭着眼睛,掀开棉被,用毛巾盖住江宣墨。
布置完毕後,温昊旭睁开眼。
床上的江宣墨,正一脸疲倦地熟睡着,脸上还有未退去的cha0红,那gucha0红如同胭脂,晕在江宣墨如瓷器的雪白脸庞上,格外煽情。
温昊旭红着脸将包裹着毛巾的他,从床上抱起。
抱起时,他看到床单上的大片水渍,想起刚才有道水柱打在自己的腹部,原本只是脸红,现在就连脖子都整个胀红。
传说中,优xoga在达到xaga0cha0时,会喷涌出透明的yet,那便是cha0吹。
他没有想过他有天会让人cha0吹,更没有想过对象会是江宣墨。
他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是高兴江宣墨在这场xa里是舒服的,一面又觉得凭甚麽对象是自己。
这麽好的优xoga,被劣xalpha的自己ga0成这样……
怀里的江宣墨因为冷颤抖了一下,温昊旭这才加紧脚步走进浴室,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开。
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把江宣墨洗乾净,不让他冷到、不让他生病。
走进浴室,他将包裹着浴巾的江宣墨放进浴缸里,自己则在浴缸外,用小条毛巾帮他擦洗。
正当他要洗到重点部位时,突然发现江宣墨的姿势很尴尬。
他是正躺进去浴缸的,而那个需要清洗的部位,被压在下面。
「抱歉了!宣墨!」
他把江宣墨往前倾,一只手抱住他,另一只手0索。
他闭着眼睛,一路从背部0到t0ngbu,找到他们刚才jiaohe过的地方。
慢慢地将手指伸进去,洞已经被扩张,不需用力就能进入。
第一次帮人抠的温昊旭不知该怎麽弄,手指伸进去後在里面乱转,又怕伤到江宣墨,转得很慢。
「哼……」江宣墨无意识地发出一丝鼻音。
以为把江宣墨弄痛的温昊旭,吓得将手ch0u出,白浊的yet随着他的手指,跟着流出。
温昊旭忍不住睁开眼,想查看他是否被自己弄伤。
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背部上一道道恐怖的瘀青,瘀青有大有小,最多的是像手指印般的爪痕,集中在手、脚、t0ngbu。
江宣墨本就皮肤白皙,这些瘀青的看上去更加明显。
这些遗留下来的痕迹,直接把江宣墨当初是如何被抓上手术台的过程,重新演示了遍。
他总算知道为什麽江宣墨总是穿着长袖,不单单是因为冷,而是为了遮挡这些伤痕……
这些令他难堪、痛苦的过往……
他这几年到底都过着怎样的生活?被抓到手术台又是如何哭喊挣扎的?难过吗?害怕吗?流过泪吗?
这些温昊旭都不知道。
他双手环抱住江宣墨,忍着不要崩溃大哭。
他不懂,这麽好的一个人、这麽漂亮的一个人,要去受到这种对待,他到底做错了甚麽?
他颤抖着身t,把江宣墨抱得更紧,像是要将他藏进怀里,不让任何人发现,也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嗯……」江宣墨因为温昊旭抱得太紧,忍不住发出声音。
「啊……抱歉,宣墨……弄痛你了吧!」
他赶紧将人松开,原以为江宣墨已经醒来,一看才发现他仍处於昏迷状态。
他太累太累了,身t也太差太差了,这样强度的xa他根本承受不住。
温昊旭擦擦眼泪,做了几次深呼x1稳定情绪後,把江宣墨从浴缸里抱出,重新盖上乾的浴巾,带回房里。
他不能哭,怀里的江宣墨还需要照顾。
江宣墨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片r0e。
这是……甚麽?
脑袋还没运转开,江宣墨抬头向上,便看到温昊旭的睡颜。
yan光洒落在他浅褐se的发上,高挺的鼻梁、深邃的五官,在yan光照耀下彷佛一件雕刻完美的艺术品。
从脸一直延伸下来的是肌r0u线条分明的脖子,还有因长期健身而紧实有弹x的x肌,刚才江宣墨睁开眼看到的r0e,便是这一大片的结实而好看的x膛。
江宣墨愣愣地望着,直到脑袋运转开来,才发觉哪里不对劲。
为什麽他没有穿上衣?
……不对!昨晚他们是在自己的房里经历发情期,怎麽现在跑来温昊旭的房里了?
而且为什麽他会抱着自己睡觉?
此时的江宣墨被温昊旭两手两脚,如同八爪鱼捕获到猎物般地囚住。他扭动身t,费了一番劲才挣脱开束缚。
然後他发现另外一件更不能接受的事情。
「嗯?宣墨,你醒啦?」r0u着眼睛,经过刚才江宣墨的挣脱,温昊旭跟着转醒。
「为什麽……我穿着你的睡衣?」
江宣墨身上套着一件过大的睡衣,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温昊旭消失的那件上衣。
「……因为我的睡衣b较大。」
听起来文不对题的回答,其实有正确回答到。
江宣墨下半身没有穿,如果不穿大一点的衣服,下面会直接暴露出来。
「那你为什麽不帮我穿……」这问题问到一半,江宣墨就知道答案。
不管是帮他穿内k还是外k,都会看到……现在这样已经是最正确的结果。
只是他不能接受自己居然一整晚都没穿内k的躺在温昊旭床上!刚刚还被抱在怀里!这是何等丢脸!?
要丢脸至少也在自己的房间丢脸!
「为什麽我没有在我房里?」江宣墨总算想到最核心的问题,只要他人在他房里,温昊旭也在自己的房间,不管是上半身没穿,还是下半身没穿,都没有丢不丢脸的问题!
问到这个问题,温昊旭脸上涌起一阵cha0红,「那个……我昨天帮你把床单丢去洗……」
昨晚的记忆逐渐回到江宣墨的脑袋,他记忆的最後,自己失禁般的喷出一道水柱……
江宣墨立刻拉起棉被,把自己包在里面。
「宣墨!我跟你说!昨天灯是关着的,我甚麽都没看到,你洗澡的时候我也用浴巾盖着,甚麽都没看到,你换衣服的时候,我是从你背後帮你扣扣子,甚麽都没看……」
温昊旭把自己说得跟瞎了没两样,但江宣墨始终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最後江宣墨松开被子的原因,还是温昊旭威胁,如果他不出来吃早餐就不帮他去房里拿内k。
处离完内k,以及飞奔进自己房里的江宣墨,为了江宣墨的身t健康,温昊旭了联络洪医师。
「你们做啦?恭喜你们!」这是洪医师听完整段过程,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恭喜甚麽?宣墨被我玷w了,他以後还要嫁人,以後的老公知道这件事会怎麽看待他?」
跟温昊旭认识多年的洪医师,已经不知道该从何吐槽起这句话。
首先,江少爷是从妓院被救回来,先不管有没有人会愿意接受这样的oga,就玷w这件事,你已经是最不玷w他的人了!
洪医师当然不会将以上的话直接说出口,而是改说:「温二少爷啊!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江少爷以後的老公可能就是你自己?」
「可是我……」
「别对自己没信心,江少爷不讨厌你,你们又从小就认识,在一起很般配的!」
虽然他看不出江少爷喜不喜欢温二少爷,但他至少看得出来江少爷除了温二少爷外,也没其他喜欢的人了!况且江少爷现在对其他的alpha极度反感,就只有温二少爷能接近,不嫁给他要嫁给谁?
「宣墨不喜欢我的,他喜欢的是施俊烈……」
「施俊烈?施家现任当家?」洪医师没有听过他们三人的过往,不知道他这时候提起这个人做甚麽?
温昊旭摇摇头,「没事,当我没说……话说,宣墨怎麽会突然来发情期?」
温昊旭从事件开始时,一直很疑惑,照理说江宣墨的身t要很难再有发情期,这才导致没有准备抑制剂,只能直接上的窘境。
洪医师在视讯那头,蹙起眉头,「照理说,江少爷吃了那麽多年的催发剂跟避孕药,荷尔蒙应该会乱到无法来发情期,可是现在却……」
催发剂是用来促使信息素更浓烈的药剂,而信息素本身的作用就是为了促进後代的繁衍。避孕药,顾名思义就是要抑制後代的繁衍,这两种背道而驰的药物短期间使用没有问题,但长时间服用问题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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