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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龙池觉得自己从出生到现在柳身上贴,撇了撇浮沫,喝了口章柳熬了一个时辰的鱼汤。
味道不错,景也不错,龙池看着章柳快凑到火堆里面了,求饶的眼神要把他盯穿时,清了清嗓子出声:“章柳过来,我的眼睛好像进沙子了。”
他假模假样捂住眼睛,得意的看着那个年轻人精致的脸上满是气急败坏。
章柳是个颜控,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见不得美人难堪,只会躲不会拒绝,龙池气过几回,撸着袖子上去干预时才发现只要给个台阶,章柳无条件偏向他,哪怕他和最开始营造的人设判若两人,哪怕他的要求要么无理要么胡扯。
比如这个年轻人,他们出去觅食时顺手救下的落到陷阱里的人,自恃美貌上来勾搭男人,看不懂脸色一样贴着东躲西藏的章柳,自从被解救过章柳尝到了甜头,不堪其扰的时候会求助他,可龙池总是气定神闲,非要等到他被逼的无处可逃,能反抗别人下了他们面子最好,可惜他要是那种人就不会把他捡回去。
“我的天,明天进城就把他送走。”章柳小声跟他抱怨。
龙池还没来得回话就听到那边那个人噗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哀求他们:“公子你就收留仆吧,仆愿意为您和池公子当牛做马。现在这世道仆是真的活不下去了,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说着又膝行过来给龙池磕头,“公子我并非有意插足,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您这么美应该也知道咱们这种容貌在这时代是活不下去的,之前有家父庇佑得以苟延残喘,如今没了依靠怕是见不到明年的桃花。”
那边那人呜呜哭着,这边两人面面相觑,“外面乱到这地步了?”因着龙池主要收集记录各种天然的材料,除了补给会靠近城镇,其他时间都在人迹罕至的深林里,上一次见人还是四个月前。
“现在到处都在打仗,我父亲因着我的容貌带着我进了山才勉强逃脱一劫,可我父亲去世不久后就有人找上门,我走投无路想起来有两位的菩萨心肠的公子,这才投奔于二位,还请大人怜惜。”一直呜呜哭着的人抢话抢的快,颇有种誓不罢休的劲头。
章柳没管那人满口胡言,忧心起花大价钱请的建的水运仪象台的老师傅,也不知送那镖师靠不靠谱能不能安全送到,他还等着回去结亲的时候给龙池一个惊喜。
两只细瘦的手指摸进了他的怀里,章柳被狠狠拧了一下差点跳起来,他回过神看龙池露出不满的神情,“你不会真想收留他吧?”龙池阴森森问他。
“没有没有,”章柳连声否认,转头对着那年轻男子说:“那是你的事,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我们但以后这类事不要再提。”
说完就把那人哀求当耳旁风,殷勤端起碗喂到龙池嘴边。龙池的脾气被他养的越发大了,对此他却甘之如始。
商陆最开始没有想过和下界的人类谈恋爱,野蛮未开化,还自命清高把大地视为自己的所有物,初生的智慧用来抱团屠杀其他种族,或者说为了报团生出了智慧,他每次去下界转看见人类都是在屠杀异类或者自相残杀,只是为了满足个别人的野心。
随着世界规则彻底变化,上界或许是消散了或许是关闭了,所有人被放逐到下界,人族大部分爆体而亡,血肉滋养贫瘠的土地,小部分幸存,生出来的后代毫无灵气,精怪神智消散,化为普通动植物,商陆成了旧时代的遗物,孤独的游荡在世间。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耐得住寂寞的性子,打破了自己的观念去融入人类群居地,震惊的发现那群野蛮的生物自发开始约束自己,他们管这个叫向道。
或许秩序出现是历史的必然进程,但他依旧惊奇于他们与高阶生物的相似性,其中虽然美化了一部分杀戮但更加适配于人类本性,商陆这才承认人类是有灵气的种族,开始正眼对待。
但他依旧清楚人类的恶劣,良善是人类后天习得的。他喜爱良善聪慧的人。龙池会怜悯他以为的尸体,会用自己的优势换取想要的东西,但也会把他视为自己的东西不许别人靠近,谨慎是一种美德,但忘记后天养成的谨慎恰恰说明了龙池信任他,他把龙池养的接近刚出生的孩童只会觉得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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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端着碗喂饭两个人都很难受,但他俩还是这么喝完了一碗汤,龙池看着锅里还剩下不少的鱼汤有心直接倒了,又觉得没必要,起身离开只甩下一句你看着办。
章柳拿了一副碗筷放在年轻人面前抱歉的笑了笑:“见谅,池哥儿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吃饭,你要吃的话可以用这个。”
年轻人早就哭的没力气吱声,看了看章柳毫不犹豫去追另一个人的背影,又看了看面前的木质碗筷,到底饿了许久倒出来一碗喝了,本来有些不满但一口下去惊为天人,他家道中落之前也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汤,对着那个作天作地的池公子愈发嫉妒。
几年的旅途让马车里塞满了东西,章柳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寄回去一部分东西,但马车里依旧满满当当,章柳掀开帘子钻进去的时候龙池正翻出来针线往他的衣物上缝他的名字。他已经缝过许多回了,章柳的里衣上面写满了龙池二字,现在拿着他不过一指粗的抹额找合适的地方。
章柳啼笑皆非凑过去,小声问:“咱们该准备返程了,我已经找人布置,两个月回去刚好是你生辰,咱们大婚,如何?”
“你说的三书六礼呢?”
“早都走完了,我求了一个大儒当你长辈,之前你只顾着看你的矿石没听见是吧?”
“那还不快回。”龙池毫不心虚瞪他。
“好好好。”
柳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副木质碗筷烧了,把所有东西收拾回车上后依旧怜惜的看着那个年轻人:“我不管你是谁叫来的,进城后自己离开。”
年轻人没想到自己早就暴露,刚要装傻就发现那两人已经依偎着上了马车,那个池公子掀开帘子探出头,笑盈盈的对他说:“充当下车夫,作为你的命的报酬。”平常章柳用他一直理解不了的法术赶车,现在有了外人不好施展,那就让这个外人弥补。
赶回章府时正是盛夏,院子里那几株花章柳走前请了三个花匠看管,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枯了,光秃秃的花枝立在一片葱郁之中分外扎眼。
龙池心虚的看了章柳一眼,章柳没什么特殊的反应,过去折下一根残枝收进袖子里,转过身来一起如常。
“抱歉我没想到它们会枯。”龙池主动低头道歉,忐忑的等着他的回应,他记得章柳整间房子只在意这几束花。
冰凉的手指摸到脸侧,龙池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迎上了柔软的唇,龙池震惊的感受着他的亲吻,虽然浅尝辄止,但这是他们这么多年唯一的过界接触。
“没关系的,我强留了它这么多年,早知道我最终留不住它。”
他看着还想说什么但被很快反应过来的龙池堵住嘴,软舌勾着他的舌头一起纠纠缠缠,发出啧啧的水声。
天知道龙池有多激动,章柳之前把他当未成年,老古板到不越雷池半步,他试着勾引过许多次都是媚眼抛给瞎子看,衣服敞的快掉了章柳给他拉上怕他着凉,还不忘点评一句怎么这么瘦以后得多吃点。
手顺着被扯松的领口伸进去摸他饱满的胸肌,不像他的瘦骨嶙峋,章柳身材极好,虽然是个花架子但足够养眼,龙池觊觎许久但因为章柳不主动自己不好意思上手,这时候摸到了爱不释手,亲完靠在他怀里平复呼吸的时候也没拿出来。
章柳快被他捏出反应了,不想拒绝龙池,只能委屈的往旁边躲却徒劳无功。“你松手,咱们婚期快到了,忍一忍。”
一忍又是五天,龙池走流程时都有些心不在焉,提前一天去另一个院子,被章柳迎出门,和章柳并驾齐驱招摇过市,最后给两位大儒敬茶拜天地。
章柳没有招待他那群远道而来的朋友,也就没有看见一个老头死死盯着他的惊疑目光,拥着龙池入了后院把应酬留给管家和几位朋友,他一向不管闲事没人提出异议。
在进新房之前他拉着龙池来到锁了许久的偏院,龙池以为他又要逃避差点发脾气,章柳牵着他的手一起推开那扇门,他眯着眼睛辨认出这里摆了一台水运仪象台的模型。
“我在城外建了一座水运仪象台,可惜太远今夜我没法带你去看,我知道你喜爱这些,我会尽我所能支持你,不止这个,还有你喜爱的一切,那么你可不可以爱我。”
龙池直接用行动代替语言,拽住章柳的手一路小跑回婚房,潦草喝完合卺酒把人一把推到了床上。
新人一直任他施为,直到扒掉他衣服之前龙池都没想着做到这种地步,看见赤裸的爱人时忽然失控,从腰带里摸出来藏了许久的东西,一枚闪闪发光的红宝石舌钉。
红宝石的银托上有他名字,许多个,透过宝石耀武扬威。他柳并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龙池拿着在他面前展示了一会,拽出他的舌头宣告,“我要把它订在你舌头上。你只要一张嘴别人就知道你是我的。”
没有等他反应,龙池直接拿着那东西扎穿了他的舌面,安上了底座。
剧烈的疼痛让章柳有些反胃,口水混着血水止不住往外淌,龙池抓着他的舌头不放他连嘴都闭不上。
还是得给他种个保护印记,章柳无奈的想,刚刚他差点没控制住攻击对方,要是不小心把人轰没了他哭都没地哭。
龙池不知道刚刚自己差点死了,兴致勃勃欣赏刚打上去的钉子,“你会感染吗?”
章柳摇了摇头。
“那可以给我咬吗?”龙池放开他的舌头去撩衣服下摆,小龙池精神的探出头。
“现在???”章柳试图给他展示还在流血的舌面,却不想龙池直接用行动代替语言,压着他的舌头顶进他的口腔。
只靠手工没办法把宝石打磨的非常光滑,到处都柔软的口腔里夹杂着坚硬的有棱角的宝石,刺激着敏感的柱体,龟头被干呕的喉管挤压,龙池强压着冲动等章柳适应。
等感觉到章柳缓过来甚至有心情用刚打的舌钉划过他的冠状沟时,龙池决定不装好人了,扣住他的后脑猛烈的动作起来,章柳努力的放松让爱人可以插的更深,到最后几乎每一下都是深喉。
龙池最后几乎全部埋了进去,章柳的鼻尖已经碰到了他小腹,他不管不顾直接射在章柳的食道里,章柳咳得不停还记得收好牙齿没有碰到他,他敢肯定章柳不是柳的下一步动作,等了许久听见章柳疑惑的声音:“就完了?咱们不洞房吗?”
“你不来?”龙池垂死病中惊坐起。
“你来吧。”章柳扫了一圈他的瘦弱身材,怀疑他要敢操龙池就敢死给他看。
龙池有些受宠若惊,他长这么大柳都做好心理准备了。
“你是下位?不像啊。”他一骨碌爬起来压在章柳身上,有些好奇的问。
“我都行,但你可能受不了。”早期是因为瘦小的人孕育他的血脉必死无疑,被他操上一顿也得养许久,他深爱对方宁可克服天性,后来哪怕他不可能有血脉了,也习惯成自然,反而成了他的性癖之一,壮点就随心了,这种干巴的动都不太敢动。
“你想多了我很结实。”龙池有些闷闷不乐,但不会错过机会,刷一下从床帘上撕下来一条布把人的手反绑在腰后。
“起来点。”龙池拍了拍章柳的屁股,指使行动不便的人挪成他想要的姿势,脸埋在被子里屁股高高撅起。
床头摆着的两盒脂膏,龙池拿起来仔细辨认,一盒普通圆盖子,一盒刻成牡丹花的形状,他打开闻了一下,味道是一样的。
“这俩有啥区别?”
“花盖子里的放了东西,助兴。”
“就它了。”龙池愉悦的打开那盒放了东西的挖出一大坨送进他的身体。
上好的脂膏化得很快,一部分往里流一部分被挤压着流出穴口,龙池玩乐一般试图用手指堵往外流的东西,发现堵不住又添了一根,模仿性交一样抽插反而带出来更多,股间一片水光淋淋,大腿也没能幸免。
“看起来真像你流水了。”龙池调笑的话响在章柳耳边,章柳只觉得这药效真好,现在后面已经泛起瘙痒,空虚的他想随便找个东西塞住,跟别说龙池时不时用曲起的指节刮擦他的敏感点。
“那你还不用你的鸡巴堵住。”他偏过头把脸露出来,一边急促的喘气一边毫无心理负担的开口求操。
龙池感觉气血分为两股,一股直充脑门,另一股窜到下半身,阴茎涨得发疼。看章柳平常的样子可看不出来他这么骚,顾不上还没怎么扩张硬是挤了进去。
“嗯……”章柳感觉自己心跳都停了一拍,他都没和小龙池打过照面,从不知道原来那东西是这般的大,碾平每一处褶皱,不容拒绝操到了最深处。
尽管龙池有意温柔但他从来都是粗暴风,没装多久就开始随心所欲,一边操一边左右开工,把眼前的屁股拍的啪啪作响,享受着骤然紧缩的肠道。
身后的快感太过猛烈已经接近于折磨,腰没了力气往下塌,反而把屁股撅的更高,更像是在迎合龙池,显然他也这么以为,本就动作更加剧烈,几乎每一下都是全进全出,章柳还没来得及庆幸终于止住了药效就被操的受不了,开口求饶:“池哥儿轻点,要被操坏了。”
一开口章柳就知道完蛋了,这时候说这种话没有任何用处除了被操的更狠,他的腿已经跪不住了不受控制往两边滑开,又被龙池捏着腰提起来猛干,最后眼前一白射出来的时候终于感觉到龙池也被他绞了出来。
“撒开我,脖子疼。”比起什么腰酸他脖子疼的更厉害,手被反绑起来他只能用肩膀撑住身体,想要呼吸就只能扭头或者抬头,不管哪个对脖子负担都很大。
龙池看着完全没有任何不适,精神奕奕的解开他的手然后凑上来帮他按脖子。摸着摸着手就又往下走,章柳昏昏欲睡,感觉不对时已经迟了,下一秒熟悉的阳具再次操进了他穴口,力度丝毫不减甚至更胜一筹。
“你,完蛋,了。”章柳断断续续骂他:“我一会儿,操死,你。”他是真没看出来龙池这么能干,哪里需要他让。
龙池掐着章柳脖子又一次射到了他体内,在章柳爬起来的时候顺从的倒下,这反而让章柳犹豫起来,看着龙池的身子不敢动手,最后眼不见为净把自己眼睛蒙住了。
他只用神识勾勒出他的脸,这样心理负担没那么重,俯下身去跟他接吻,在找到龙池的唇舌后重新封闭了视觉,和一个头做爱也太奇怪了。
手一寸一寸摸索着身下人的肌肤,停留在龙池胸前挑逗他的神经,两点红樱被逐个把玩,反复揉捏,龙池的呻吟来不及飘出去就被黏腻的亲吻泯灭,所有的反应被无视,直到那片皮肤发红发烫作乱的手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继续向下摸索。
“我现在看不到,你是给我递润滑还是我用你自己的东西?”章柳抬起头平复呼吸,小声问龙池,没等他回答又重新堵上他的嘴,刚刚的伤口现在已经愈合,舌钉在两人唇舌间搅动,龙池想选柳就没打算让他回答,往下压了压腰让两人下半身贴在一起,反手插进自己的后穴往出勾龙池射在里面的精液。
精液混合着融化的脂膏潺潺往下流,淌过他的会阴滴落到龙池的囊袋,章柳刚从自己穴里出来的手指又插进了龙池穴里,撑开一个小口子让混合液体进的更深。
章柳的技巧显然更加丰富,还没正式进来龙池就被他玩的干性高潮,前端要射的时候被章柳捏住了根部:“你怎么只顾着自己爽,我还没操呢。”
“那就,快进来啊。”
“我看不见找不到,你帮帮我嘛。”龙池觉得章柳的担心不无道理,浑浑噩噩被牵引着自己把肉棒塞进后穴,章柳不自己向前挺他还得往下缩自己把东西吃进去。
像是奖励他一样,在他吞到底的时候章柳放开了捏着他根部的手,已经有些稀薄的精液落到了他的胸膛上。
埋在身后的阴茎没有管他在不应期,慢慢的转着圈研磨他的敏感点,龙池爽的直抖但并没有换来身上人的怜惜,章柳只感觉到那口穴咬的很紧很舒服。
最后龙池差点昏过去又强撑着一口气清醒着,章柳的花样换的快他几乎没有适应的时间,美名其曰射太多不好每次在他高潮前停下,他早就想昏了又怕章柳吓到以后想操人会去操别人,终于结束的时候感觉时间都不流动了。
“你还挺能抗。”章柳摘下布条发现他还醒着有些惊奇。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沐浴完我送你个礼物。”刚刚他还想着半夜爬起来种上保护印记明早给他个惊喜,谁知道折腾到这会儿。
“什么东西?”龙池睡前看着肩上的印记疑惑,这是章柳刚刚用血在他身上画的,颜色画完就变了十分不唯物。
“我的保护印记,这下所有法术都无法伤害到你,尤其是我的。”
“画这个干嘛?”
“怕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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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旧识找上门时章柳正陪龙池玩发情期游戏,成婚半年后龙池终于知道了章柳对于生命进程的概念,幼崽期,生长期,成年期,成年后每年有固定的发情期。
“正好春天到了,你该发情了。”龙池说的一本正经,他对于章柳当初等了四年这事依旧耿耿于怀。
“我没有发情期,只有需要繁殖的生命有发情期。”章柳无奈,他只是闲谈中聊到了想跟他科普一下。
“你可以有。”龙池掏出来搜罗稀罕东西时收到的媚药晃了晃,“一个月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更喜欢遵从本性,药物他是真不喜欢,可看着龙池露出久违的委屈神情,又连忙改口,“随你便。”
龙池明目张胆的把药下在每日的茶水里端给章柳,兴致来了自己也喝上几口,没事就找个角落拉着他进去做爱,龙池的恢复速度比不上他,后穴总是肿的他不忍心碰,多数时候挨操的都是章柳,他疑心自己要是个普通人这会儿肛口已经合不上了。
院门被叩响,侍从在外面喊着说:“公子夫人,云岭岛来人,说是公子的旧相识。”
正缓慢往里塞的玉柱被猛地推进去,章柳身子一下就直了险些叫出声,“知道了,带到正厅等着。”他忍着嗓音的颤抖对外喊。
外面的人识趣离开,章柳夹紧了腿不让在啃他大腿的人多动。“可以了,有重要的人找我。你也歇歇。”
他今天实在感觉龙池要被操烂了,好说歹说给人用了药玉,为此还答应自己也带一个,结果龙池塞的时候不老实,一下的事被他拖了一上午,他腿张的都酸了也没玩完,此刻哪怕来人他没啥印象他也要说重要。
龙池最后亲了他大腿内侧一口,那里已经被咬的全是牙印,他满意欣赏了一会儿大发慈悲放人离开,“带好不许拿掉。”
章柳站起来的时候差点腰一软跪地上,他拿给龙池的只有一指粗,龙池给他塞了个三指粗的,碾压着敏感点照顾到每个角落,光是放进去就受不了更何况带着走。
“你确定?”章柳说话都飘,他看不见但龙池看的清楚,脸颊上一抹飞红一看就是被人欺负过的。龙池纠结的很,最后翻出来一盒傅粉盖住了所有异样,这还是上次女装搞磨镜py的时候剩的,此刻正派上用场。“我相信你。”他没心没肺鼓励对方。
章柳走到正厅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侍从打发过没打发走,那人坚持等着。
“章怀。”
章柳刚跨过门槛,听见以前的名字下意识望向声源,一个老头等在门旁,从他看过去的时候表情变得奇怪,面部肌肉抽搐着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师兄知道你再娶了吗?在为他盖的宅子里面。”老头颤着声音,责怪中刺出兴奋,章柳皱了皱眉,想起来为什么他觉得那身怪衣服眼熟。
许林有一个小师弟年轻时酷爱这种打扮,说是隐世家族可穿的比谁都张扬,曾有人开玩笑说成州里所有鲜亮颜色的布都被计家买了。按年纪算今年该一百二十多岁了,他没想到居然有人能活这么久。
“我不是祖父,计前辈您认错人了。”章柳装出懵懂的样子,以后辈姿态回话,迫不及待坐到了主位的下首,坐下的时候体内的玉柱被带的乱晃,他一遍应付计泽瑞还得一遍忍住异样,难免出了纰漏。
“也是,子木师兄去了九十二年了,你们收养的小乐生的儿子都六十多了,你会再娶也正常。”老头不信他狡辩却也不像刚开始为他师兄打抱不平的样子,嘿嘿笑着,依稀可见曾经鲜活少年的影子,“不过章大哥怎么你还是老样子没变呢?”
“你认错人了,没有人会一直不变。送客。”章柳装镇定赶人,谁知道计老头的身手异常敏捷,窜到他面前时章柳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侧颈一痛,熟悉的亮光闪现。
是问灵石的光,曾经用来测新生儿是否有灵气的,只有有灵气的会被留在上界,尽管很少但没灵气的无一例外被送到下界,不是因为歧视而是活不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你果然是仙,”计泽瑞癫狂的大笑,说的话比起请求更像是恐吓,“章大哥你救救我吧,你有办法的吧,我还不想死,师兄那么疼他泉下有知也会难过。”
“章大哥我这半年顺着你当初的路线一路打听,你孤身一人是怎么生出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孙儿,你只是不愿意帮我。”
章柳冷了脸,懒得再装:“没人可以不死,皇帝也不能,你为什么要异想天开追求这些,我记得你们师父可豁达的很。”
计泽瑞终于不笑了,脸上爬满了不甘:“我和他们都不一样,皇帝算什么,我们计家先祖也是仙人,我是仙人后代,血脉纯净,我凭什么不能长生。”
仙人后代?章柳反应了一下,应该是当初有人不接受世道变了自己弄了个隐世家族,他们后人也自诩仙人后裔,哪怕没有灵气,哪怕与他们看不起的凡人没有差别。
“我帮不了你。”
“你只是不想帮。”
“那永别吧。”章柳对这种贪心的人没什么耐性,反手一道魔法打过去,世上再无计泽瑞,仙人后代死时与常人也无甚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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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去北境寻访我的朋友吧,路上还可以游玩。”章柳认真的问龙池。
他无法确定计泽瑞有没有后手,想来是有的,他们的师父是一位真正的智者,教出来的许林有文韬武略,智绝天下,小师弟差也差不到哪去。
龙池本来因为他擅自拿出去生气,在翻他的宝贝们找东西准备惩罚他,听了却头也不回笃定的说:“你是惹了什么麻烦了吧?”
“我杀了人家老祖。”章柳心虚坦白。“隐世家族,有点本事。”
“那你还不快跑等什么?”龙池把手上东西一摔,火急火燎开始喊人收拾东西,计泽瑞中午来的,他俩傍晚走的,一些名贵物品被装箱等着送到城外另一座宅子里,喜欢的随身带着,没带什么多余的金银细软,舒适的好像只是出去郊游。
代表家主身份的印章被龙池抛来抛去,这个印章可以从随便一个城池的章家旗下铺面调到大量财富,成婚的柳献宝一样送到他手上。
棋盘上的形式已经非常严峻,章柳犹豫着放下一颗白子,放下的一瞬间就知道了结局,黑子无情的堵住了他最后一条生路,一颗颗白子被捡起,只剩下三两残兵。
“耶!”龙池接住落下的印章,兴奋的挥了下拳,他从最开始什么都不懂到现在逼得章柳节节败退花了整整三个月。
“你不要放弃的那么快,救一救你的棋,有点意气嘛。”龙池自诩高手开始指指点点,章柳棋路飘忽刚开始把他唬的昏头转向,后来才发现他只是看被围了救不回来就干脆放弃另起,好胜心也不强摸透以后十分没劲。
但他依旧兴致勃勃的跟章柳下棋,时不时还会用星子摆成各种星系来跟他讲解,他发现一贯博学的章柳在这方面可以说一问三不知,章柳面前当惯了文盲的龙博士对此乐见其成。
章柳笑着任他数落,没有狡辩什么,忽然面色一变,没管黑棋白棋一起搂到一旁的棋罐里,掀开门帘冲了出去,不久后脸色白了一些回来了。
龙池熟练的举起青铜棋盘挡在身前,看见他进来才放下,“又来了?没受伤吧?”。
章柳晦气的点了下头。
他当初猜的不错,根据侍从传来的消息,柳对于不太穷凶极恶的人不想杀生,打晕了还得把他记忆替换了,他本就被天地压制的厉害,这种精细操作让他虚弱的很。
龙池递给他一个暖炉,章柳看着比他强壮身体脆的他都害怕,“如果你能回到过去你会选择不杀那老头吗?”
“会吧,可是没有人能回到过去。”
“何出此言?”
“时间不会倒流。”
“万一会呢?万一有时间旅行者呢?”
“不可能。”
“行吧。”龙池难得被章柳噎住,几乎想告诉他自己就是时间旅行者,还是闭了嘴。章柳不知道以后自己会出大丑,还在引经据典表明时间流逝不可挽回。
即使在上界,时间也是唯一无法被掌握的东西,他可以跨越几万公里,可以捏个储物空间,可以移山填海,可以催生万物,但连他也触碰不到时间权柄,没有人能掌控时间。他坚信不可能有时间旅行者。
龙池不想听他持续否定,怕自己笑出声,一把推倒了章柳,自己翻身把他压在了这个超豪华牛车的小榻上。
裤子被很快扒了下来,章柳身下凉嗖嗖的,识趣闭了嘴,龙池看着老实玩的花的很,而且相当沉迷于做爱像是要把四年欠的补回来。
初秋的山林温度已经有些低了,章柳打了个寒战,龙池抬头看了他一眼终于抽出在他体内作乱的手指,捞起他的两条腿压在他胸前,冷酷发号施令,“自己抱住。”
两条腿被抱在胸前,腿间泛着水光大咧咧暴露在空中,章柳感觉自己好像翻了壳的王八四脚朝天。龙池回身拿起刚刚潦草扔在那里的棋罐,哗啦啦倒在了他腿间。
陶瓷做的棋子冰凉,砸在脆弱的地方不疼但奇怪的很,章柳忍着没出声,感觉到温热的手慢慢把四散的棋子划拉到小腹,掉在榻上的也被捡起来堆在一起。
“稳当一点。”章柳听见龙池说,接着枣木做的棋罐被放到了胸前,一枚白子被扔进去和原本就在里面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还没问黑子放哪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一枚冰凉的棋子被塞进了他后穴。
推棋子进来的手指带着棋子到最深处,出去的时候还按了那敏感的腺体,他强稳住颤抖的身体意识到龙池提的要求有多无理。
龙池动作不紧不慢,塞的时候手指总是使坏,后来快塞满了还不顾他的感受往里硬挤,放久了的已经被捂热但新的依旧凉的刺激,章柳被吊的不上不下,感觉到小腹上最后一颗被扔进棋罐里时几乎要喜极而泣。
七十四颗,他柳小腹绷的紧紧的不敢动,只能无力的被龙池前后一起压榨,他有时感觉自己被当成什么性玩具,但热恋中的大脑来不及想什么不对劲甚至有点爽。
玩完已经月上中天,章柳缓过来开始收拾残局,被弄脏的棋子单独放起来一会儿去沐浴的时候洗了,脏的地方擦干净,懒得穿衣服裹了个袍子,开着隐身魔法就抱着人去了水潭边。
他坐在潭边的石头上等不小心加热太过的潭水温度降下来,龙池坐在他怀里难得安静无神看天。
“还在找你的四颗红星?”
从柳,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远超他本来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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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达北境之前他们先遭遇了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不像之前那些零零散散的江湖人,章柳一看就知道是禁军。
怎么皇帝也来凑热闹了。
“应该是皇家养的,打还是跑?”章柳小声问龙池,多了个人他不会自己下决定。
“跑吧。”龙池目不斜视,嘴里却在倒数,“三,二,一。”
话音刚落,本该笨拙的牛车横冲直撞飞速向前,龙池把着方向用车身去撞拦路的侍卫,也幸亏车里东西固定的好没有乱飞,比起土生土长的古人章柳,飙惯了星舰的龙池技术好的惊人,章柳负责加速魔法龙池掌管方向,两人逃命速度一流。
之后的路要难走的多,之前五分之四的路程他们用了三个月,剩下的五分之一却足足走了半年,有一半时间他俩都在养伤,天下硝烟四起,军队却用来打他俩,实力差距太大,每次都只是侥幸逃脱,章柳不主张杀生但这一路杀的人他自己都数不清。
到达北境进了山谷以后,两人很是疲惫的蹲在人家庄园门前不想动弹。
“你到底干嘛了?怎么这么多人来抓你?”龙池百思不得其解。
“我有道家正统传承,他们觉得我可以长生不老,你知道的人们对这些很痴迷。”章柳相当喜欢当初随口说的道士身份,一切都能用这个来解释,反正世人都只是一知半解,至于真正有信仰的,这会儿估计正看着典籍怀疑自己悟性不行。
“那你是真的能长生不老?你断肢都能重生。”龙池怀疑的问他,心里却也没多相信,他的唯物世界观是受到了冲击但脑子没有坏掉,那些巨富为了长生不择手段,全身器官都换了一遍也没见多活几年,有极端者把自己大脑放到机器身体也只是多活了四十来年,没有任何疾病也无声无息死了。
“不能,人类不可能长生不老,这是生命的局限。”他早就为了曾经的爱人努力过不知道多少次,有一次连心脏都换给了对方,怕离远了失效寸步不离守着,还是没法阻止爱人在一个平凡的午后离他而去。
“成锦兄我还以为你们来不了了。”在龙池回话之前一道爽朗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一名披着雪白狐裘的青年扯着嗓子喊他们,“怎么不进来?”
“走不动了歇会儿,被追了一路。”章柳同样扯着嗓子回他,龙池没见过这样说话的章柳回头看来人,长得一副好相貌像是在雪山上看到的惨白的太阳。章柳的所有朋友没有丑人,龙池对此习以为常。但这位一开口是这样他着实没想到。
他更没想到的是两年后他也快变成这样了。
“有完没完?外面什么情况?”龙池大声对那边处理残局的章柳喊话。
这个庄园坐落在两座高山间的峡谷里,看着像低处但实际在半空,要来只有稍矮的那座山有一条小路被严格把控,较高的后面是更高的群山,易守难攻躲追杀圣地,唯一的坏处就是峡谷间起风就是穿堂风,吹的人站都站不住,说话不大声点刚出口就散了。
“那老皇帝老了病了一场怕死的很,天下都快易主了还在那到处抓道士炼仙丹。”章柳有些无奈,他一般把人直接打成灰不用收拾尸体,但坏了的门窗家具还需要他一点一点补好,本来富丽堂皇的庄园现在全是缝缝补补的痕迹,他朋友把值钱东西都收起来就剩那件保暖的狐裘。
“昏君。”龙池骂了一句,他相当鄙夷封建制度下蠢货也能因为血缘当领导者,现代哪怕最保守的家族也是以家族繁荣为先。
19
昏君想到的昏招远超章柳想象,比如从正在抵抗外族南下的军队里抽出来一支来捉拿他,光他目测的就三千多人,不像之前零零散散弄死就行。
他并不清楚因为那么多人的有去无回他被外界从得到高人传成了在世妖物,还有个东西在疯狂给他使绊子,他的凶恶让皇帝的想法从请他炼丹变成拿他炼丹。
远眺山下黑压压的人群,章柳叹了口气跟朋友告别,虽然朋友乐意但他不能这么害人,他这次还真没信心解决这么些人。
“一会儿我拖住他们,你先跑。”章柳看着擦刀的龙池不放心的嘱托。
“我能杀出去,咱俩一起跑。”刀身的反光照在龙池脸上,本就锋利的轮廓有种金属的冷硬质感,他几乎不太敢认这是他那个爱装可怜的郎君。
“行吧。”章柳看着爱人满是寒意的眼睛与他并肩往山下走,直面这支为了君主私欲被迫从战场上下来的军队。
在无法全部灭口的情况下章柳拿出把剑,他可以把魔法伪装成所谓的剑气,他现在是只会花架子,但他的攻击力从不在肉身,花架子足够唬人就行。
倒是龙池出乎他意料的厉害,不像平常柔弱的像纸扎的,下手一看就是野路子,阴险狠辣的其他人看了不自觉往后躲,因为主要目标是章柳他压力相对较小,龙池身边居然总是有一片真空区。
章柳一扫一片,但冲向他的人前仆后继,他向龙池那边突围时居然大部分都挡在了那个方向,不像是要阻挡他,更像是在大批的人命赌他会改道,身后包围反而稀疏起来,他直觉有诈。
“分开跑!”章柳对着龙池喊,明知有陷阱他也不觉得有什么能真正威胁到他,龙池跑起来比他容易多了,却一直在向他贴近,再这么耗下去他保证不了龙池的安全。
喊完章柳率先转身突围,龙池盯着他的背影气的七窍生烟,理智却知道分开跑是最好的选择,泄愤一样砍断了一旁士兵露出来的肠子,转身向记忆里的一处山洼跑,那里隐蔽且是两人常去的地方。
暮色苍茫,一支骑兵出现在章柳的逃亡路上时,章柳并没有在意,看领头的顺眼没有直接杀了,而是边打边退,谁知那人穷追不舍,同伴死的差不多了也独自追他,在离常去的那处山洼不到三里处,章柳忍无可忍一刀砍了那个年轻小将。
在那人断气的一瞬间,一股寒意从脊椎窜到头顶,章柳浑身僵硬无法动弹,强烈的被注视的感觉令他毛骨悚然。
他艰难的抬头看天,刚刚还漫天晚霞,此刻干净的毫无遮挡,本能告诉他有什么他不能触碰的东西在注视他。
剧烈的疼痛弥漫起来是章柳甚至反应不过来是哪里受了伤,他的身上完好无损,但他已经能看到自己的后背。
灵魂伤害,章柳被巨量的信息淹没时有了结论,他的灵魂被分成千万份,分割的痛苦暂且不提,每份都像是一个独立的他,能够接收外界信息,海量的信息让他的精神海四分五裂,章柳难以置信在旧世界结束三千多年后他仍会受到这种伤。
是天罚。
停留在原地的身体被一支箭贯穿钉在地上,匆匆赶来的士兵拖着他离开,把他搬上马后回头看着那具尸体,嘟囔了一句可惜小裴将军了后策马狂奔,目的地居然是他所熟悉的那处山洼。
原本是一处天然温泉的山洼被改造成类似祭坛的样子,中间架着一座巨大的丹炉。高台上的老头见到他急不可耐指使人把他扔进炉子,身旁站着的黑袍人抬手阻止了他。
“说好的我要他的心脏。”黑袍人低声说,声音粗粝的像是摩擦的树皮。
“那药效?”老皇帝迟疑。
“够了,再多你担不起。”
“那我朝安稳?”
“答应过你的不会少。”
黑袍人踱步过来时章柳看清了他的面容,完全称不上是活人,皮肤与树皮无甚差异,五官居然有些眼熟。
章柳仔细寻找,发现了不下两位旧世界名人的影子,结论显而易见,有人为了活下来与尚未失去灵智的妖族融合。
去他妈的长生不老。
他可以想到那被杀死的少年将军必定有大气运且不可或缺,杀了他无异于对当今天道贴脸开大。
他没想到的是这位少年将军会在下一任皇帝登基后为这个破败的王朝续至少二百年的命,是被那个树人精心推算出来的捕获他的毒饵。老皇帝知道吗?或许不知道,只知道树人许了他平复战乱。或许知道,但他只在意自己的长生。
心脏被刨出来捧在手心,小心翼翼放进一个盒子里,他认出这是旧时一件专门存放活体药物的法器,十天内再拿出来都和刚挖出来的一样。
不可能有用处的,他想嘲笑树人的徒劳无功,还没断气的躯壳被扔进丹炉,合上盖子之前他看到天边出现了四颗红星,排成了矩形。
章柳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感受到不妙。
20
龙池跑到那处山洼时迎面撞上了巡逻的士兵,幸好逃命经验丰富,险险冲出了包围,前后夹击被追的死死的。没了章柳他唯一的优势就是星际时代的人再瘦弱身体素质也远超古人,但人力终有极限,跳到河里打算搏一搏的时候,几年来毫无动静的小臂内侧开始发热,那里隐藏着返回的按钮。
他意识到什么,快速游到河中心的小岛上抬头望天,熟悉的标志柳,人都在那边,哪怕章柳法力高强他也依旧不安,可他的身体渐渐不受控制。
肩上的保护印记发出刺眼的光,但龙池没能察觉,身体强制进入返回前的休眠状态,再睁眼就是久违的时空舱,他惊慌失措,有些生疏的寻找再次出发的按钮,满怀期待按下去,毫无反应。
舱内人清醒的警报响彻整个实验室,或陌生或熟悉的同事们围上来问他情况怎么样,实验成功吗。龙池在一片嘈杂声中止不住的流泪,他不断回忆自己有没有按下按钮,答案都是没有,可他确实回到了现在,于是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或许自己误触了按钮?
龙池不会知道他本该被直接抹杀,章柳的保护印记救了他一命,但无法让他继续留下去。他只会认为自己误触了返回按钮,被悔恨的浪潮席卷全身,腿软到站不住跪在地上抱头痛哭。
“龙博士情况好像不对,快送去检查。”有人高声喊着,镇定剂被打进身体,龙池被送去做了全方面的检查,结论是大脑受到了不可逆损伤,具体症状醒来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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