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元复始探明月（13-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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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月4日身世“我给你们讲你们的故事吧，一个一个来，你们自己猜一下你们的身世。”张道人看三个小孩坐好，也不等修庆发问就挥手让头顶的紫红色庆云盖住了几人，然后自顾自地开口说道。有一个楚姓家族，传承可以追溯到上古年间，这个家族天生不能修炼却在凡器一道的研究登峰造极，他们制造的凡器在某些方面能让修真宗派的炼器大师啧啧称奇，并因此时常前往这个家族历练试图找到玄机，突破自身的滞碍。由于嫡系血脉无法修真，所以修真者除了庇护他们这些身负家族血脉的人之外，并不能给楚家带来机缘，只便宜了旁系和外人时常会被修真者带走，从而走上长生之路。漫长的时光让嫡系对楚家的掌控力越来越低下，毕竟凡人的寿命区区百年，而那些得到修真者眷顾的旁系外人的寿命却动辄几百上千年，个人能力也超出凡人千百倍不止。修真者限于门派禁令，虽然对楚家嫡系依然尊敬有加，但是修真者的亲朋虽同为凡俗，却已对这个家族不再存有畏惧之心，甚至妄想盗取这个家族典籍来成就自身的影响力，夺取凡器第一家族的称号得到修真界的眷顾。然而，对于这个世界最基础的感悟不是典籍能弥补的，这个家族的上古血脉对事物的奇思妙想是谁也无法取代的，这是千年之前修真界炼器第一人对这个家族的评价。这个家族在近两千年里经历过五次灭族之祸，最后都由修真者保住了一位或者数位嫡系血脉，并借此重建凡器第一家族，二十年前这个家族再次被凡俗王朝毁灭，修真者并没有找到遗世的嫡系血脉，其实是我蒙蔽了天机，把襁褓里最后的血脉带走了，让你们爷爷收养并得到了这份滔天的功德，庆儿你的瞳力再高一点，就会发现你爷爷头顶的气运之云中心，已经变成紫色的了，近乎我百年苦修的成果。这是凡器第一家族的功德赐予他的，来世非富即贵。凡人看不到因果循环，福报恶业，但是在我们天师门却能清晰看到天道昭彰报应不爽，因果不能循环的地方就是天道困顿的地方，要由我们天师门弟子去梳理天道，理清因果，完成之后我们修炼的因果之力就会大幅增长。记住，没碰到可以当做不知道，但是沾染了这些因果就要去解决，不然就会被天道拷问，轻则功力倒退，重则三弊五缺。“这说的当然是姐姐啊，只有姐姐二十岁了。”修庆抢先开口说道，一副师傅你真傻的表情。“是啊，你真聪明啊，就你明白了”张道人的声音里带着揶揄，让本来沉浸在对家人的幻想里的修云莞尔。“然后直接说你的身世吧，既然你那么聪明就不让你猜了。”“哦”修庆老老实实坐直了身体。“你父亲是当今修真界武力第一人，虽然不是境界第一，却能跨境击杀任何人，这是得到修真界公认的。”“啊！？”修庆惊呼出声，从未想过父亲竟然是这等伟人，一时间竟然开始憧憬父亲的关怀。“别傻想了，如果被你父亲和他的宗门发现你的存在，说不定会第一时间把你干掉！”“啊！？”修庆再次惊呼出声。“你父亲出身绝情谷，却痛恨绝情谷，他完美觉醒了让你头痛欲裂的精神异力，他逃亡的时候曾经说过这精神异力的痛苦不及他在绝情谷遭遇的痛苦半分，遇到绝情谷弟子必杀之。”“精神异力？”精神力修炼之后就是神识，把内力炼化成真气的时候，精神力也会顺带着变成神识，绝情谷的血脉觉醒之后，会让人暴增海量的精神异力，而这精神异力无需炼化就拥有神识效果，这种血脉觉醒会带来灵魂层次剧烈的痛苦，受不了的人轻则变成疯子重则魂飞魄散，能觉醒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修庆已经不敢想象，静静地等张道人继续解惑。“据说你父亲觉醒精神异力的第一时间就从绝情谷出逃，从那一天开始他就开始飞速成长，在精神异力的加持下快速修炼各种功法，很快就能跨越一个大境界击杀对手，自身的境界也在快速增长，之后他花了十年冲出了绝情谷的万里追杀，绝情谷差不多被他屠掉了一半的弟子，长老都死了几个。”“等到绝情谷觉醒精神异力的避世长老出面抓人的时候，你那父亲已经拜入剑宗宗主的门下，得到了剑宗的庇护，之后几方大势力联手说和，绝情谷被逼立下天道誓言既往不咎，而你父亲也立下天道誓言不再找绝情谷麻烦，之后你父亲靠着强大的精神异力只花了三十年就领悟了剑宗近千年没有人领悟的唯我剑意，花草木叶在他的银眸加持下里都是杀人利器，被修真界誉为银瞳剑帝，要不是加入剑宗之后剑宗束缚了他的行为，说不定绝情谷就被他灭门了。”“银瞳？”“绝情谷的觉醒者使用精神异力的时候，双眼瞳孔会变成银色，然后进入绝对理智绝对无情的状态，洞察对手的一切漏洞，利用天时地利瞬间击败对方。”“我们天师门不是有破妄之眼吗？”“不一样的，破妄之眼只是看到，而你们血脉里的银瞳是影响到意识和灵魂了，几乎是看到就想到，想到就能做到。”“对了，师傅你不是说让我头痛的精神异力是隔代遗传吗？”修庆反复回想张道人的叙述，突然问道。“是啊，你父亲算是第一代，但是你母亲是第二代啊！你母亲算起来应该是你父亲的侄女，血脉纯度更甚于你父亲，只可惜是注定不会觉醒的一代，所以你这个第三代，如果觉醒将会是超强的第三代，绝情谷真是绝情啊，竟然派圣女去给你父亲下y毒，盗取你父亲的血脉，竟然也是一次就成功让你母亲怀上了你，然后你母亲躲躲藏藏把你生下来，却滋生了绝情谷不该有的真感情，然后露出了破绽被凡俗界的王朝举报到剑宗，接着被剑宗追杀，最后你就到了这里了。”“原来我是这么来的，原来我是这么来的。”修庆喃喃自语，心底的柔软让他不敢说出更伤害自己的话语，但是那精神异力却开始发作起来，一阵一阵的痛楚开始攻击他的脑海。修庆没有运行天师门的功法，他突然涌起了自暴自弃的情绪，任由那比刚才猛烈百倍的痛楚冲击自己的脑海，然后失去了意识。“如果你没有拼搏之心，那我现在就让你解脱吧！收回天师门给你的一切，然后桥归桥路归路，趁着因果不深，用我百年修为斩断你我之间的因果。”修庆在姐姐的怀里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听到了张道人的冰冷的话语。“不不～师傅你不要不要我。”修庆坐了起来拉着张道人的手。“记住，，生而为人，你且修身，你且渡人，你且如水，居恶渊而为善，无尤也。”“我～我听不太懂”“你有了自我的意识就要拼搏求生，保证自己生存，保护你在意的人能生存，生存之后是生活，有生活才有对世界的感悟，无论你将来是善人还是恶人，只要对得起在乎你的人和你在乎的人就行了”“哦，我知道了，师傅我错了。”“无论你父母要不要你，你都是独立的人，你还是这世间第一隐世门派天师门的掌门，你父母不要你，难道你不会自己组织起需要你的人围绕在你身边吗？难道你不会用天师门的知识来证明你在这世间存在的意义吗？如果老子死之前再听闻你有轻生的念头，老子第一时间来干掉你。”张道人的语气虽然是恨铁不成钢，但也蕴含着浓浓的情义。“圣子哥哥，给你。”一阵香风扑进了修庆的怀里，是还不知道名字的小女孩，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出现时候死气沉沉的木讷，活泼得很，脸上洋溢着快乐，小小的手上捏着从山顶摘来的不知名小白花。“额～”修庆无语地接过小白花，还不知道小姑娘的名字，她却毫无顾忌地钻进他的怀抱里。“接下来我说小土的身世。”“哦”修庆赶紧坐直了身体，脖子上挂着小土的双手。“小土是那几位被天道接引的几人之一的后裔，应该是受到了天道诅咒，后土族人天生练不出神识，从小开始精神力就会慢慢流失，百年之后便会变成以本能行事的活死人，但是他们后土一族的力量举世无双，防御力也是一样，只要站在大地上，他们就有无穷的力量和防御，随着时间，他们的精神力流失的同时肉体的力量会飞速成长，就连你父亲也不见得能打赢一个百岁的后土族人，只是他们挣扎了无数代却不能打破诅咒，已经避世几万年，从来不参与世间的纷争，也没有人去招惹他们，要知道几万年前活死人军团是曾经统治了大陆的存在。”“小土不要变成祖爷爷那样的活死人，圣子哥哥，你要不停地让我吸精神力才行。”小土紧了紧抱着修庆脖子的双手。“这是我欠后土家族的，你要帮我还！”张道人郑重地说道。“是，我知道了！”修庆赶紧一口答应下来，对感情异常敏感的修庆对于能体现自己价值的事情非常乐于接受。“小土是后土家族的异类，本来每代只出生一个的后土族竟然出生了一对龙凤胎，小土出生百日后精神力就大幅流失，要不是后土族那个傻大粗为了多睡觉把后土神器开天斧让小土当床铺睡，小土可能连本能都没有培养好就直接变成傻大粗了。”
“那师傅你怎么知道小土肯定会变成这样？”“你又看不到，跟你说有什么用，等你能看到因果线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因果如网，缠着全世界的人，欠的因果迟早要还，迟早能报，无论他是生是死。”“开天斧又是什么？”“那是后土族的神器，飞升那位天人留下的，他貌似预见到了什么才留下这个神器，这神器目前只有一个功能，那就是维持一个后土族人的精神力饱满，一般都是族长拿着，其他人百年之前就培养本能意识，百年之后进入活死人状态，除非手握开天斧才能醒来，后天族人虽然变成活死人状态，但是他们的寿命却很长，不修真却能活千年，他们靠本能活着，只尊开天斧的命令。”“好了，没有疑惑了吧？我过段时间就要离开去探索我的道路了，如果我失败了，此后天师门只剩你一个人了，你以后一定记得要留下天师门的传承。”张道人说着收起庆云站了起来，仿佛知道接下来的对话已经无碍。离别修庆张了张嘴，却发现好像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好问的了，也随着张道人站了起来，小土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了修庆的上身，修云虽然一直沉默着，但也站了起来，跟修庆肩并肩站在一起迎着海风眺望海平面，衣袂飘飘。海平面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修庆突然想起该修炼了。“今天不修炼，去见你爷爷最后一面吧，他撑不了多久了。”张道人的话语止住了修庆要盘坐下去的姿势。“什么？”修庆大惊，连忙抱起修云往谷底纵越而去。“爷爷！”修庆脖子上挂着小土，双手抱着修云连蹿带跳地冲到了老木匠身边，只见老木匠躬着腰坐在火堆前，双手伸出烤火，微阖双目，听到修庆的呼喊，布满皱纹的眼皮用力地眨动几下才睁开，露出昏黄的眼珠，然后满是皱纹的脸上挣扎着露出微笑的表情。“爷爷你怎么了？”修云也跪坐在老木匠的身边，双手扶着老木匠的一只手呼喊。“算命的，还差一个。”老木匠用昏黄的眼珠盯着轻轻落下的张道人，呼吸像风箱一样发出呼呼声，喉咙里滚动着发出咕噜声，含糊不清地问道。“别着急，小土给你爷爷跪下，我给你们办认亲仪式。”说着张道人取出三支香，凭空一甩，三支香就就燃了起来，三道烟气如同实质一般在空中环绕着。“庆儿扶你爷爷正坐在后边的大石头上。”张道人开口命令着，然后一挥手把整个篝火连同灰烬都全部平移到一旁，甩手把三支香飞射到老木匠前边。修庆运转因果之力加持到眼睛上，只见小土跪在老木匠面前，头顶微红的气运之云在翻涌着，四面八方屡屡红丝往她头顶聚集，让她头顶的气运之云颜色越来越深。“你们俩也过来跪下。”张道人右手食指中指并在一起，指向那胡乱舞动的香火之气，cao控着乱麻一般的香气结成了一个混乱却不失规则的图腾，然后从图腾里引出三道香气钻入三人头顶的气运之云，修庆看着这个图腾似曾相识，好像开破妄之眼那天看到类似的图形。“去！”张道人cao控着香气在三人头顶的庆云里钻进钻出了半个时辰，然后一声敕令，那已经变成红色的香气瞬间就连接到了老木匠的头顶，让老木匠头顶的气运之云瞬间翻涌起来，一朵紫色的莲花在白色气运之云中间慢慢升起。“磕头，九个，然后就起来吧。”张道人说完，三个人就砰砰磕头，那紫色莲花随着三人的磕头声花瓣慢慢张开，等到三人磕完头站起来，修云拉着小土来到了老木匠身边，老木匠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清明，含笑看着两人。“没用的，过犹不及，这是老木匠的命数，毕竟小土没有真正受到你爷爷的照顾，后土一族的功德，他承受不起。”三人里只有修庆能看到那紫色莲花开了一半，正想着跪下再磕几下，却被张道人拉起。“哈哈，你叫什么名字啊！”老木匠说着伸出双手抱起小土。“我叫小土，爷爷你吃糖。”小土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块糖就要往老木匠嘴里塞。“啊～爷爷不吃，爷爷老了，小土你自已吃吧！嗯！”老木匠摇头拒绝，小土却不管那么多，趁着老木匠说话，小手把糖块塞进了他的嘴里。修云看着老木匠恢复了正常，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只有修庆还是一脸的凝重，他能看到爷爷脸上焕发的荣光根基不稳，联系师傅在山顶的预言，他突然想起书上写的一个词叫做回光返照。看着爷爷脸上开始泛起衰败之气，修庆一时间悲从中来，直挺挺地跪在老木匠身前，任由老木匠枯干的手掌摩挲他的头顶，怔怔地流下泪来，鼻子忍不住地抽动。“别哭，别哭，世间苦，爷爷累了要休息一下了，大陆很没好也很残酷，庆儿你一定要上进，要掌握大能力，以后回到大陆要做制定规则的大人物才能享受这个世界的好。”老木匠含笑嘱咐着。本来笑吟吟的修云也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同，连忙也跪了下来，用头顶承接了老木匠另一只手掌。“好好～你们都好好的，爷爷不能再照顾你们了，爷爷累了。”小土看着圣子哥哥一脸的悲伤，感同身受地也抱住了老木匠的腿，让老木匠老怀大畅，嘱咐的声音慢慢低沉下去，然后慢慢地平躺在了大石头上，气息渐渐消退，无疾而终。修云哭泣的声音响起，修庆强忍着抽涕，粗重的呼吸却不可抑制，小土跪在两人中央。山谷中间的人群听到了姐弟俩的哭声，有点交情的过来问候了几句也就走了，毕竟几乎家家有人伤亡，悲伤遍布整条峡谷，只有武天母子前来帮忙料理老木匠的后事，武天更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修庆突然很感动，但是他没法回应，爷爷去世的悲痛让他再次进入了痛苦的状态，这次他全力运转因果之力，维持着意识的清醒，并试图去掌控那精神异力。小土也盘坐着用她的秘法开始吸取修庆的精神异力。等到武天扛着一根被海啸冲断的巨大原木回来的时候，修庆才恢复了正常，两人在张道人的指挥下挥刀把原木削成一个棺材的模样，按足了礼数给老木匠入殓，一前一后把棺材扛起，埋在了张道人在山谷的顶上找的风水宝地。“放新吧，你爷爷转世投胎会得到他想要的生活的。”张道人拍拍修庆的头，修庆尽力克制着情绪，免得陷入精神异力爆发的痛苦之中。“真的有转世吗？”“当然有，只要魂魄不被摧毁就肯定会转世投胎，我亲自出手送你爷爷上路，绝对不会出问题，只不过转世之后就不会这一世的记忆了，性情也会改变，人每活一次都是全新的个体，你的修为太低，不然你也能看到魂魄去往阴间的场面，看断阴阳才能审前世批今生，梳理因果循环。”师徒说着话离开了老木匠的坟头。连续几天，张道人都跟修庆呆在一起，随时给修庆答疑解惑，还从修庆熊前的储物戒里取出一套古老的书籍送给修云，说是写下格物致知的三十七代掌门曾经与楚家老祖一起研究世间的道理，楚家老祖临终前赠予的典籍，虽然后世楚家有诸多发展，但也断掉了无数次典籍传承，或许修云能从远古典籍中得到一些灵光闪现，只可惜整套的格物致知都被大水冲走了。张道人的离开很突兀，或许是担心离别会造成修庆的情绪剧烈波动，只留了“我走了”三个字在地上，就彻底消失了。过了好几天，修庆才接受了爷爷去世，师傅离去的事实，这期间，放逐岛上还活着的人最终选择了海风凛冽的山顶作为聚居点，因为他们发现海啸没有带走巨狼，反而让这些食物匮乏的巨狼更凶残了，要不是武天母子和修庆奋力击杀，他们说不定会全部命丧巨狼之口。岛上的物资全被大水冲走了，只剩下宗门几十人的手里还各自带着一把单刀，山谷旁的铁矿倒是没事，但是铁匠被冲走了，生活用品一切都要从零开始。岛上的众人开始捕鱼为生，搜集物资准备重建生活。沙滩上，小土在欢快地跑来跑去，不知愁苦，而修庆和武天则准备造一艘打鱼船让众人能出海去捕鱼，武天负责去找木头，修庆负责造船。修云则在小土一拳轰出的山同里看她祖宗留下的书籍，小土展现的力量让大家惊愕，谁也不敢想象小小的女孩身体里竟然蕴含着这种怪力，一拳就免除了造屋之苦，接着小土在众人的赞美声中花了一个月在背风的崖壁上打了几百拳，让岛上还活着的人都有了栖息之所。等到修庆造出了十艘能容十数人出海打鱼的船，修云才大致把楚家典籍看了一遍，开始领着小土东逛西逛，找寻岛上能用的东西来实践典籍里写的东西。时光匆匆过去，三个月后，岛上的众人勉强算是回归了正常的生活，男人出海打渔，女人用海兽鱼皮缝制衣物，有工匠特长的开始造物，千余人都自食其力以物易物，不能自食其力的也没法在那场海啸中逃生，修庆和武天带领着剩余的几十个宗门弟子继续练武，接受众人的供奉，隐隐成了着岛上的领导者。“融了，融了。”小土拍手欢呼着，旁边是卖力地摇着风箱的修庆，还有正在往坩埚里撒着不知名粉末的修云。三人正在使用修云指挥制造的工具炼钢，修庆卖力气，修云指挥，小土负责欢呼，俨如一家三口。碳炉在修庆卖力地鼓风下顺着往下的喷火口喷出一朵长长的橘色火苗，猛烈地吹拂着坩埚里的铁水。等到粉末完全融化在铁水里，修云用力扯出坩埚下方的长石，坩埚把铁水倾倒在早已摆好的泥模里，冒起一阵烟气。“好了，按照书上说的，绿骨电鱼的骨灰加在铁水里可以大幅提升铁器的硬度和韧性，锤子和铁砧做出来以后就可以给大家打造铁器了。”修云一边不停地挥手驱散面前的烟雾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