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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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册留在母亲那，吕茗跟姚晓晴在坐上轿车之后都没说上几句，在医院也是一待就过到下午，身旁的主子也没有想在去哪里一样沉默着。

「我想去一间小吃摊。」经过附近美食街吕茗默默的说着，司机从后照镜等着他继续说下去而靠了边慢慢行驶「不在这，能开离市中心吗？」

「可以的，吕先生。」

吕茗给了司机明确的地址后，司机很快打了方向灯朝着目的地驶去，姚晓晴困惑着。这里不在h市，是非常边疆的地区，原本土地改革有规划到这一区，却因一些投资商谈不拢直接作罢，当地居民也因部分拆迁最终无果上街抗议，但也不了了之。

「我爷爷奶奶住在那里。」吕茗轻声的说着，不像是说给谁听，自言自语罢了。但姚晓晴还说捕捉到吕茗的嘴唇动态，继续保持专注的凝视他「在规划时，原本的老家被市政府征收，也没给多少补助，说好新国宅盖完，会给原本居民便宜的房价。」

「但，不仅建商高价卖，市长也失言。我爷爷奶奶也为了这个和其他住户上街头抗议，回来后什么也没得到，反而连最后的资产都被没收。」

「那你」姚晓晴瞳孔地震，吕茗讲得毫无波澜，语气平淡如事者不是他们家，看不出眼前的人是悲伤还是难过，至少姚晓晴感受不到吕茗的情绪。

「爷爷得了忧郁症没多久就在自杀了。奶奶还强撑了很久，一直努力经营着一间小餐馆，直到得了癌症才离开人世的。」吕茗看向姚晓晴「这些都是奶奶过世时，我才从爸爸口中知道的，我爸妈结婚后就搬到市中心。差不多是小学四年级的事情。」

来到了地址所在地，是一片长满杂草的空地，整个小区都人烟稀少，甚至没有年轻人的气息，走在街上的几乎是黄土满面的老人与天真的孩童。

「我想把这块地买回来。」吕茗默默的说着，手中紧紧的握拳，平稳语气终于迎来颤动「奶奶过世后，家里需要钱就将这片地卖了出去。不过这块地并不值钱就是了，不能农用，盖房子地段也不佳，再加上这小区人口流失特别严重。」

「买来你想做什么？」

「盖一间餐馆。」

姚晓晴瞪大眼睛，几週的相处吕茗脸上的表情都假得让人不舒服，但那淡淡的一抹笑容，从内心由外的微笑「如果你真的开了，让我当你的员工吧？」

「蛤？」

「怎么！？不相信我的厨艺吗？」

「是妳太突然了。」

两人相识良久，一起笑了起来。

吕茗很少去看看自己赚了多少钱，只要还能领出来跟将钱打入母亲的账户里就没问题。这次他找了一家有at的便利店，用着手机号码跟身分证字号无卡的方式登入了系统，他记得的账户有两个，一个是在工地时工头陪他去银行办理的，另一个则是酒店工作时规定的银行。

工地的账户已经成了给母亲看护费用和生活费使用了，所以吕茗查的是酒店用的账户，登入后吕茗表情很精彩，他睁着眼睛仔细数着里头倒底多少钱。在便利店用餐区等待的姚晓晴，也发现吕茗走过来的气场不太一样。

「怎么了？」

「不少钱呢。」吕茗很开心的笑了起来，抛开以往的隔阂感，此刻的吕茗天真无邪了许多「看来腿很开是件好事。」

姚晓晴对吕茗的玩笑瞪了一眼，打趣的捶了他一拳「这有什么好拿出来说的吗？白痴。」

两人最后找了间路边摊，点了汤麵跟米粉汤、几样小菜，便开始吃了起来。很可能是时间接近就寝时间，或是这一区真的人烟稀少？反正路上除了一闪一闪的路灯跟几隻野狗在相互追赶，真的没有多少行人在路上走着。

另一头，邰士泽与吕缨来到住所，先前介绍过的那种老式公寓，吕缨引领邰士泽到他们的老家，楼梯非常窄，有些住户甚至将废品回收塞在门口跟楼梯上，一把火烧整栋都别想逃跑的程度。邰士泽也在吕缨身后抱怨这里要是出事铁定很危险，吕缨也只能无奈的笑了一声。这种老公寓是不会有管理室或是保安的，大多都是请里长或邻长来桥事情。

吕缨跟其他住户也有抱怨过那家总是将回收品占据逃生区或是主要走廊，但那对老夫妻只会在警消前面装失智或是大哭大闹上演自杀桥段，完全是公寓的头痛人物。

「哥哥跟你住的地方比这里安全多了。」吕缨再次的吐槽这里的老旧与危险，邰士泽非常认同的点头。

「缨姊姊没打算搬出去吗？」找个好一点的租屋处也很好之类的，吕缨只是苦笑的看着邰士泽。

「住在家里至少可以省一笔组屋费，而且这里离我教课的补习班很近，常常走路就能到了。」

解开外头的铁门在打开里头的木製门才能进入室内，室内的摆设简短朴素，这让邰士泽很怀念。以前他跟母亲刘菀玉的小套房也是这样，简单的摆设、没有太多昂贵的东西，简简单单的。

吕缨拿出室内拖鞋给邰士泽换上，他简单的环视一圈客厅，墙上挂着一家四口的合照，中间最大张的是吕母坐在椅子上抱着还是婴儿的吕缨，吕茗被吕父抱在怀里。

其他照片大多都是吕家兄妹的合照，然后其中一张照片邰士泽脸部扭曲，年幼的杨易跟吕氏兄妹的合影。

“还真的是从小就认识呢。”邰士泽很不是滋味的无视照片，但又忍不住再看几眼吕茗小时候“真的好可爱啊，旁边那个金髮的实在太丑了。”

邰士泽很乖巧的站在客厅，准确来说他有点慌张，不知道该不该坐下还是想跟跟屁虫在吕缨背后走，吕缨走进厨房将母亲的餐盒洗了洗又将衣服放进洗衣篮。然后想到自己带了客人回来，不好意思的从浴室方向探头「抱歉，士泽一回来就想着要做那个做这个的」

「先坐一下吧，我很快就好了！」

「没事没事！缨姊姊妳先忙！」得到吕缨的许可邰士泽更乖巧的坐上沙发上，他小心翼翼的拨弄着遥控器，左顾右盼不知所措，看上去像极了做坏事的哈士奇。手指无意间点开电视，吓得邰士泽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但眼前的新闻瞬间把他拉回位子上。

新闻内容正在报导一间酒店，此间酒店涉嫌非法赌博与私卖娼妓等，被匿名人士据报，目前警方人员正在深入调查，已拘捕相关事务人士。这间酒店邰士泽瞳孔放大又缩小，努力否认他知道这间酒店的事实，他站起身走向电视「不可能！！」

紧张的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母亲刘菀玉，电话完全不通，打另一通电话直接是空号，邰士泽不管怎么打电话永远给他冰冷的录音声。

最后他拨通了一组电话号码「韩哥！怎么一回事！？」

『冷静点小子。』韩仲伟的语调也处于在震惊中，邰士泽很快就接收到电话那头的人也不明白怎么一回事。

「是谁举报的？有查出来吗？」意识到他现在正在吕缨的住家，邰士泽立刻将语气转小，电视里头仍然在大肆报导酒店的新闻，而另一个人的名字也从不电视中播放出来。

邰孟怀。

「为什么那个男人不是说不会在找老妈麻烦了吗？」邰士泽愤怒的对着电话怒吼，吓得在厨房的吕缨走了出来关切，但深陷愤怒的青年没注意到周围「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