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gt2-1/亵渎(400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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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night2-1
阮嘉梨感觉很热。
梦境沉而坠,压得人头脑发昏,呼x1急促。
眼前场景不断变化,一片光怪陆离,她在旖旎的海浪中沉浮,时而被托举,时而被淹没,浑身shill的,裹上白se的细沙。
那种感觉很奇怪,她好像在清醒地进行着一个梦境,像是将醒未醒时,身t仍然沉睡着,意识却已提前苏醒。
能感知到自己身t上的一切变化,并且试图去动作,但费劲力气,却也动不了一根手指。
仿佛鬼压床一般,只能被困在身t里,惶恐而又困惑地感知。
她感觉到有人在抚0她。
手是凉的。
指节修长,指腹带着一层薄薄的茧,皮肤接触的地方还有挥之不去的凉意。
动作并不急,反倒轻而缓慢,力道时轻时重。
凉意先是探进睡衣下摆,缓慢地划过平坦的小腹,在腰侧停留摩挲良久。
指节扣住浅浅的腰窝,在细腻温热的皮肤上来回摩挲,指腹压住紧贴的皮r0u,一下又一下地往复着。
直到身t的t温中和了指腹的凉意,ch11u0接触的地方都发起热来,指节才缓缓从她皮肤上ch0u离。
异样轻微的热意升起,从简单的动作往外扩散,一点一点传到四肢百骸。
接着,她感觉身前的纽扣被一粒一粒地解开。
指腹轻柔擦过身前皮肤,然后x口一凉,仿佛睡衣全都被解开。
……是梦吧?
阮嘉梨呼x1略显急促地想。
她的睡衣是没有纽扣的。
又是一场春梦吗?
指尖从平坦的小腹向上游走,若有似无地掠过起伏的肋骨,触及xrug0u壑起伏的边缘,阮嘉梨呼x1一顿。
还没来得及深入思考,思绪就又随着长指的动作停住,意识重回混沌。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那个人在她身上动作的一切轨迹。
指腹沿着少nv特有的xr起伏边缘游走一圈,仿佛是在探索未知的领地。
x膛起伏得明显了。
xr一颤一颤,轻轻晃动。
rujiang还未等到切实的触碰,就禁不住这点重复而简单的挑逗,颤颤巍巍地挺立起来。
在白皙的x口上探出,露出一点粉se的尖儿。
像是一朵任人采撷,含ba0待放的花。
阮嘉梨感到那人的手停顿两秒,然后轻轻地伸出手,捻了捻rujiang。
“嗯……”
一声低低的sheny1n完全不受控制地从鼻腔里溢出,尾音上扬拉长,娇而媚地响在空气里。
仿佛太过猝不及防似的,以至于两个人都停顿了几秒。
然后耳边传来一声极低的哼笑。
非常短促,仅有个气音,如同云烟一般,转瞬即逝。
但却烘得她耳尖灼烧似的烫。
阮嘉梨从混沌里稍微回神,感觉自己脸颊烧起来一般,想要动弹坐起来,以强迫自己接触这场羞人的梦境。
试了又试,全身力量仿佛都集中在一处,指尖却仍像灌了水一样,无法动弹分毫。
在她努力动作时,耳边仿佛又传来一声低低的“啧”声。
这回尾音短促,语调向下落,不大愉快一般。
两秒后,她感觉有人倾身压下,沉甸甸的覆在她身t上。
极具侵略x与掠夺感,分毫不能动弹,连x膛都被压住,呼x1困难,有些濒临窒息。
直到唇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
阮嘉梨呼x1猛地一滞。
仿佛有旁人的呼x1交错在她唇齿间,温热,均匀,全无她的慌乱无措,只是顿了片刻,呼x1略沉,极其波澜不惊。
接着,她的下巴被人用指尖捏住,轻轻往下,上下唇被迫分开一些。
下唇被人咬住,用齿轻轻咬磨。
接着有水渡进来。
温热澄澈的水ye,从那人的唇间到她唇间,部分顺着微开的齿关进入口中,部分从她嘴角往外溢出,顺着下巴和脖颈的曲线,缓慢向下流。
痒。
非常痒。
无论是碾磨她下唇的唇齿,蜿蜒流下的水ye,还是偶尔蹭在她侧颈或耳边的发梢,又或是那人身前随着动作蹭动着她rujiang的衣物布料。
全都很痒。
若有似无的痒意从四面八方传来,偏偏她又完全动弹不得,连视线都是一片混沌,只能被迫躺着,意识清醒地感受着这场亵渎。
真让人羞耻。
阮嘉梨羞得几yu落泪。
鼻尖一酸,浅淡的红se从眼尾和小巧的鼻尖透出来,在白皙jg致的脸庞上极为明显。
——旋即被人吻上。
那人吻她鼻尖,吻她眼尾。
呼x1灼热滚烫,顺着她发红的地方,一路向下。
从眼角吻到耳后,细细密密,轻柔,但又不容拒绝。
仿佛带着一种极为偏执的情绪。
想留下印记的强烈yuwang与理智在不断拉扯,造就了她锁骨处连着脖颈上滚烫炙热的吻,力道时轻时重,偶尔控制不住一般,张唇留下牙印。
温热sh润的触感一路蜿蜒向下,仿佛吻过她锁骨以上所有0露的皮肤,呼x1的热意终于向下,悬停在她rujiang。
r粒已经在衣物面料的摩擦下完全挺立,连着r晕一起,泛出粉neng诱人的红se。
阮嘉梨感到扣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一瞬,呼x1间呼出的气流仿佛也重了一些,扑在她rujiang,su麻的痒。
又爽又羞耻。
为什么老是做这样的梦?
阮嘉梨鼻尖蓦然又是一酸,似乎要落下泪来。
身上人伸手蒙住她的眼睛,唯一朦胧的se彩与光亮似乎也因此而完全消失了,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
然后rujiang被含入温热口腔的上一秒,她好像听见那人在她耳边低声道:
“不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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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许哭?
都做梦了,还不能哭吗?
阮嘉梨只顿了两秒,接着鼻尖酸得更加厉害,仿佛有水ye要从眼角滑下,又被覆盖在她眼前的手尽数抹去。
动作并不算温柔,指腹或是指背用力擦过她眼角,似乎因此而感到不悦。
然后惩罚似的咬了咬她rujiang。
“……唔。”
阮嘉梨低低闷哼出声,还带着一丝哭腔,听起来好不可怜。
轻微且猝不及防的痛感还未完全散去,r粒又被人再度含入口中。
温热sh润的口腔连同r晕一起包裹住,将整个rujiang泡在sh热的环境里,让人浑身发软,失掉一些掉眼泪的能力。
口腔收紧,空气和领地一起收缩,向上的x1shun力几乎将rujiang拎起。
灼人的快感令人完全控制不住呼x1的急促,xr在空气里起伏,一下又一下,从温热的口腔里脱出,又送进,偶尔抵到牙齿,触感坚y微凉,又一触即分。
似乎是主动把rujiang往人嘴里送似的。
身上人一边t1an咬,一边用手抓捏她另一侧r。
五指张开,在白皙的rr0u上r0un1e。
少nv特有的xr弧度柔软,抓狠了还有轻微的疼痛感。握不住的rr0u像白se棉花糖,从指缝里溢出来,松开时还隐隐可见浅se的指痕。
浅红与莹白毫无规律地交织在一处,rujiang挺立在红晕中央,从口腔里退出的时候,带出一些晶莹暧昧的银丝,shill地挺立在空气里。
那人又凑上来吻她。
温热的气息扑在她侧颈,从颈侧到耳后,呼x1沿着耳的轮廓缓慢下移,直到hanzhu耳垂。
小巧的软r0u被那人衔在齿间,齿关微合,不轻不重地碾磨着。
极痒。
但同时身t里还有另一种感觉,像汹涌的热流,从被接触的地方向下涌去,存在感极强,不容忽视。
阮嘉梨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她前一天晚上才经历过。
但这种完全被掌控的感觉依旧让她感到莫名的害怕。
黑暗、未知与被禁锢,哪怕在梦里也足够让人抗拒。
于是在那人的呼x1从耳尖沿着下颌线游走,即将落到唇角时,阮嘉梨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偏头一避——
动作幅度不大,眼睛依旧闭着。
但她的唇从那人的唇角擦过,避开了这个吻。
动作再分明不过,是一种抗拒。
那一瞬间,空气仿佛骤然安静下来。
气温好似骤降,身上0露的皮肤无风自凉。眼前的黑暗似乎更加浓烈,像蒙上了一层流动的黑雾。
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身上那人依旧保持着方才那个姿势,呼x1很轻地落在她脸颊上。
虽然目不能视,但阮嘉梨仿佛可以感受到他的目光。
像是有实质一般,极冷。
冷冽的,锋利的,仿佛一束冷焰火,目光所及之处都要灼伤。
对她的抗拒感到不悦。
哪怕只有一点。
好片刻后,随着一声极轻的“啧”,空气才又重新开始流动。
语气词落下时的气音抚过她耳畔。
那声音极轻,轻飘飘地落下,有一种慢条斯理、玩乐似的不悦,却又能让人感知到海面下庞大的冰山。
一阵风过,然后人又回来。
两根手指捏上阮嘉梨的下巴,稍一用力,迫使她费劲偏离的头又正回来,分毫不差地与那人对视。
长指用力,齿关被迫分开,容纳两根手指在口腔内搅动。
指节修长,薄薄一层皮r0u包裹住指骨,指腹按压着舌根,戏弄着她的舌尖。
水ye淋漓。
无法反抗,又无法避开。
长指裹满了温热晶莹的yet,仿佛贪恋这一点温暖似的,仍在她口腔里亵玩流连,时而搅动舌根,时而压住舌尖要求t1an舐,就是不肯离开。
无处吞咽的水ye从嘴角溢出,留下一点晶莹的水迹,又被那人擦去。
接着是接吻。
无穷无尽的接吻。
鼻尖相抵,呼x1交错,耳鬓厮磨。
舌尖纠缠在一起,那人仿佛攻城略地一般,带着不容拒绝的姿态,扫荡过她口腔里每一处,掠夺掉所有的空气。
捏住她下巴的手时而加重,伴随着吻也加重,极凶地缠住她唇舌,咬她下唇,气息也变沉。
时而又很轻。
抵住她鼻尖,极其浅淡温柔地吻她,细细t1an吻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寸,再hanzhu她下唇x1shun摩挲。
很奇怪。
强势,但又缠绵悱恻。
好像有两种情绪在疯狂不断地拉扯,无法压制时,表露的情绪也会更加浓烈。
rujiang被不断地拨弄,时而被有纤维颗粒感的衣服面料摩擦,时而被指尖挤压搓捏,时而被舌尖t1an舐x1shun。
生理x的快感从身前产生,情cha0在身t里不受控制地涌动,热流从x膛前被hanzhu拨弄的地方向下窜,腿间已经满是cha0sh。
甚至产生了强烈的、想要摩擦腿心的冲动。
阮嘉梨的膝盖不受控制地并拢,这一丁点的小动作却好像也被身上人发现了似的。
那人探手向下,强制顶开她的双膝,使她无法遵循身t本能,暗自磨蹭腿心。
难堪极了。
阮嘉梨感觉自己被一场梦魇囚住,想继续也无法c控,想醒也醒不过来。
她所有的所有,全被身上这个人c控。
这个不知道是谁的人。
越想越恐惧,甚至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下来。
这场梦境来得远b昨晚那场真实。
不再是裙下尚有距离的触碰,不再是悬停将触的吻。
它真真切切地赋予了她动弹不得,强行被人t1an吻脖颈、锁骨、rujiang的触感,还有被人捏着下巴,强行要与之接吻的失氧窒息感。
阮嘉梨大脑一片混沌,一开始时的昏沉感仿佛有所加重,黑暗似乎更深了。
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坠入悬崖之下,再窥不见这暗夜分毫。
彻底陷入沉睡之前,她感到那个人起身,伸手往她腿间放了一个柔软松散的东西。
布料细腻微凉,鼓鼓囊囊一大团,存在感明显。
……似乎是枕头。
那人伸手将她的双腿并拢,将枕头夹在她腿间,抵住腿心,继而凑下来与她接吻。
指尖依旧r0u着她被玩得挺立红肿的rujiang,在小腹上反复抚弄。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之间,低哑的声音响在耳畔。
“夹给我看。”
那个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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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松软的枕头夹在腿间的触感仿佛都还在,但意识早已陷入一片浓重的黑暗,与身t一同沉睡,再也感知不到分毫。
梦境冗长复杂,沉如坠海。
……
“丁零零——”
一阵连续不断的刺耳声响,划破寂静。
阮嘉梨醒时,大脑依旧一片昏沉。
她盯着陌生的天花板良久,似乎都快要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在清晨固定的闹钟响起来时,才倏然回神。
她昨晚来送试卷,然后钥匙丢了,回不去家里,只好住在裴时璟家。
……这不是梦。
这是裴时璟家。
今天还要上学。
阮嘉梨伸手r0u了r0u脑袋,按掉闹钟,坐起身来。
然而身t上的倦怠和不适,却让昨晚黑暗中的种种触感与记忆,如碎片拼凑般回笼——
漆黑,无力,束缚。
手指,舌尖,触碰,吻。
r0u1an吻,呼x1,还有水ye。
种种破碎凌乱的关键词合在一起,宛如杂乱的拼图逐渐成章,还原出一个感官鲜明的原貌。
……是梦吗?
阮嘉梨呼x1都停了一停,起身“啪”一声打开房间的灯,被白光刺得眯了眯眼,就着灯光迅速褪下身上宽大的衣服——
灯光下,少nv的腰肢依旧纤细,腿根并拢,腰t处有浅浅的起伏,皮肤白皙细腻,没有一丝痕迹。
一切如常,没有一丝异样。
……是梦吧。
阮嘉梨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感到心脏顿时落回x腔似的。
尽管那种触感如此真实,被t1an吻含咬的感觉仿佛还萦绕在皮肤上,但它确确实实是一个梦。
一个过于真实的春梦罢了。
阮嘉梨前前后后仔细地看了一遍,确认确实无误后,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手里刚褪下的衣服是黑se的,版型宽松,穿在她身上极大,一件t恤就可以松松垮垮向下,完全遮住她腿根。
这是裴时璟的衣服。
他昨晚给她收拾房间时,一言不发,叠好放在床头的衣服。
还带着他身上惯常的气息,不知道是洗衣ye还是熏香,或是别的什么,总之,一种冷冽的、很淡的气息,始终萦绕着,挥之不去。
此刻属于少年的衣服攥在她手里,沾染了她的t温,倒像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靠近似的。
阮嘉梨抿了抿唇,把衣服抖开,叠好,放回了床头,换上了校服,收拾好之后,打开房门出去。
她没抱什么裴时璟会跟他一同去上学的奢望,只想着自己静悄悄的,不要打扰他,也不要迟到就好,所以推门出来看见餐厅吧台边坐着的人时,还有些诧异。
手扶在门框上,指尖蜷了蜷,脚步顿住。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裴时璟好像早就起了,穿戴非常整齐,换了件黑se长袖,依旧是宽松的款,此刻正半坐在吧台边喝水,长腿向外支出。
下巴微扬,喉结滚动。
杯子可能是刚洗过,外侧杯壁上还挂着未完全擦掉的水珠,沾上他骨节分明的指间与指腹,在动作间泛着隐隐的水光。
阮嘉梨一时顿住,站在那里,直到少年放下杯子望来。
神情倦怠冷淡,一如既往。
但不知道为何,阮嘉梨觉得今天的他似乎b昨天更疲惫一点,眼下青黑稍微明显,整个人看着要更加燥。
……昨晚没有休息好?
阮嘉梨想着,匆匆道了句“早上好”,就移开视线,抿唇迈步,去沙发上拿她昨天放下的书包。
半路却被人拦住。
说是拦,其实也不太准确。
因为裴时璟只是路过。
吧台高脚凳略微往后挪,少年站起来,随手拎起旁边的校服外套,长腿一迈,两步走到她面前。
前路被挡,阮嘉梨顿了两秒,缓慢抬头。
裴时璟垂着眼看了她片刻,目光从她眼睛向下,游移一瞬,在规规矩矩系好的第一颗校服衬衫纽扣上停住。
然后又收回。
瞳孔漆黑,眼神晦暗,眼底闪烁着幽深的冷光。
裴时璟移开视线,扬起下巴,点了点吧台,言简意赅道,
“早餐。”
阮嘉梨顿了两秒,迟疑道,“……嗯?”
裴时璟却懒得说第二遍,垂眼看了她两秒,拎着外套走开。
阮嘉梨偏头,看见吧台上放着一个餐盘和一杯牛n。
太yan蛋煎得不错,规规矩矩地放在g净锃亮的餐盘上。吐司好像刚烤过,边角还热着,su脆温热,在空气中弥漫着轻微的香味。
阮嘉梨停顿两秒,握着那杯牛n回头,看见裴时璟站在客厅,单手弯腰,随意地收拾着许久未用的书包。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似的,少年眼未抬,把昨天那张英语试卷塞进书包里,头也未抬地淡声道。
“吃完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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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嘉梨和裴时璟一前一后走进教室的时候,仿佛空气都静了一瞬。
打闹拌嘴的,站在讲台上收作业的,擦黑板的,全都停下了动作,安静了一瞬。
连忙着抄作业的姜小栀都被后桌用手肘t0ng了一下,一句骂声说到一半,抬眼看见门口的两个人时,都y生生停在喉咙口。
阮嘉梨走在前面,抿着唇,尽量目不斜视地走回座位上,把书包放下,坐下来。
裴时璟从她座位旁擦过,向最后一排走去。
几秒后,教室里的场景像是又按了播放键,重新嘈杂起来。
“……什么情况?”
姜小栀皱着眉,压低了声音问她。
“……什么?”
阮嘉梨装傻,垂着眼从书包里拿出作业。
“别跟我装。”姜小栀不惯着她,伸手往凑过来听八卦的前桌男生脑袋上敲了两下,确保没其他人在听之后,才又问,
“你又去找他了?”
“……没有。”不知道为什么,阮嘉梨有点不敢看她,只能实话实说,“昨晚上去了一趟。张老师让我给他送试卷来着。”
姜小栀很敏锐,“那早上为什么一起来?”
她语气实在太有质问感,神情实在太严肃,以至于阮嘉梨不敢说实话,只能下意识撒了谎。
“……就是早上碰巧遇到了而已。你知道我们是住对门的。”
说完后,阮嘉梨飞快地看了她一眼。
姜小栀也不知道信没信,但神情到底稍微缓和了一点,眉头皱得没有那么深了。
眼看着她还要继续问,阮嘉梨连忙拿着英语作业起身,匆匆道,“我要去收作业了。”以此结束了这个话题。
不知道为什么,阮嘉梨总觉得,姜小栀好像对裴时璟有很深的敌意。
似乎……不是很愿意让她靠近他?
可是,为什么呢?
姜小栀也并不是那种家长和老师眼里的好学生,从客观事实上来讲,她逃课、缺考、泡网吧,偶尔还加入一些学校里的打架时间,并且持之以恒,在裴时璟的事倏然发生之前,一直是班上老师最头疼的学生。
她从前和裴时璟交集并不多,是以一直淡淡的,但为什么现在,她这么抗拒他呢?
阮嘉梨想不明白。
她一边思索着,一边挨个儿把英语作业收了。
手上的练习册一本叠一本,越堆越高,好不容易才走到最后一排,阮嘉梨已经有点拿不稳了,低头整理着,眼也没抬。
“同学,麻烦交一下英语作业。”
半晌没声儿。
阮嘉梨抬头,重复了一遍,“同学,麻烦交一下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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