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o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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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残魂满意地挑了挑眉，明亮的眼睛闪烁着紫色光芒。

“第二问，若救助海族生灵，需要以你的性命作为交换，你救是不救？”

“唔啊！”站着的帕西菲卡在一瞬间弯下脊背，鳞片拔除之痛让他根本顾不上心脏处的疼痛。

他想要摁住自己疯狂抽搐的尾巴，却连抓握手指的动作都做不到。

摧心剖肝和拔麟削皮的双重痛苦让帕西菲卡无法再站立在原地，紫色鱼尾脱力般的砸在地上。

此时的他便如同一幅颓败的画作，浑身都充斥着难言的脆弱。

他吃力地抬起头，声音虽弱但依旧掷地有声，“我救！”

“纵使我死，也不改此志。”

【庇护海族万千生灵】是他这一次的任务内容之一。

他不会放任海族不管，而他这也是他身为人鱼王族的责任。

海神残魂唇边浮起一抹笑容，眼角间流露出慈悲之意。

“第三问，海神虽享无边力量，但也有神陨的那一天，到了你该陨落之时你可会留恋不舍？可会为了自己活命而残害人族和海族？”

海神对自己的死是有感知的，成为海神也不代表着永生。

到了那个时候，海神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的了，若是强行为自己续命便不可避免的要吸取他人性命，这便错了，也不配成为海神。

帕西菲卡趴在地上，抽骨之痛让他根本直不起身来。

他的眼眶红了一圈，绝美的脸上是毫无血色的惨白。

如樱花瓣般的唇瓣被他狠狠咬住，红色血珠滚落到地面上，如同一朵朵坠入泥地的艳丽红梅。

他松开自己的唇，想要回答，但他脱口而出的是一声濒死的痛呼。

“唔——”

帕西菲卡的睫毛不停地颤动，因痛苦而落下的透明眼泪化作血色泪，一颗接着一颗地砸在地上。

明明他的身上只有左肩一处伤势，但他的身体内部却承受着剜心、拔麟、抽骨的三重痛苦。

堪称痛不欲生，哀痛欲绝！

帕西菲卡强撑着胳膊抬起上半身，气息微弱地看着海神残魂，“我不会，永远都不会。”

他不会畏惧死亡，也不会因为想要活命要残害人族和海族。

海神残魂得到他的回答，轻轻抬手带走他身上的痛苦。

“恭喜你，通过所有考验！”

“帕西菲卡，你将是第六任海神，而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必须做到，否则上苍自会降下天罚。”

一旦违背他对这三个问题的答案，等着帕西菲卡的就是更狠的天罚，那个结果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