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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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外!《最好的警察和最好的人民!》”
“来看看吧!《索德曼日报》的覆灭!丑陋的终结!”
这是关于报社大火加印的号外吧?但只听题目,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路上的报童,喊的都是这个。
警车正好停了下来,应该是遇到堵车了。
“买一份报纸。”奥尔说。门口的警察立刻打开了车门,吆喝着报童。报童立刻从人行道上跑了过来。
“给您报纸,警察先生。”“谢谢,警察先生。”
很正常的交谈,但奥尔就是觉和平常不太一样。报童的声音比过去……好像更亲热?过去的报童,不只是报童,大多数普通人,面对警察,总是惶恐的。但奥尔觉得,也可能是他自己过度反应了。
这份报纸是《日安报》的加印号外,一份曾听过名字的小报,但奥尔看刚才的报童卖得也不错,口袋里的报纸几乎卖完了。号外一共只有两页纸,配的照片应该是从楼顶上斜向下拍摄的,一栋焚烧的二层楼占了主要篇幅,这栋楼外围站了一圈警察。
只有警察,没有普通人。
号外的文字内容,则是还算得上是中立的,描写了上午发生的一切。民众自发集结,跑到报社大楼前抗议,报社派出来的副编辑在众人面前大骂《诺顿晨报》拿了鱼尾区警局的好处,毫无新闻工作者的操守。
民众问他知不知道有人模仿缎带杀手?副编辑表示,他不知道,但如果有,也是那些人自己的事情,和报道无关。甚至如果真的有模仿犯,那也只能说明他们的报道足够真实。
这家伙是《诺顿晨报》派去《索德曼日报》的奸细吧?
感谢猪队友的强力输出,民众怒了,一开始是投掷报纸,后来是投掷石块,把报社周围的地面都撬秃了。接下来可能有人扔了点燃的报纸,又有说法是投掷的石块打翻了印刷车间的煤精灯,进而点燃了车间里等待印刷的报纸,于是大火烧了起来。
不过,报社大楼里的人,已经全部安全逃离,民众并没有阻止他们逃生。
紧接着警察来了。然后“最浪漫的一幕发生了,是谁说近代已经没有了诗人?我们最普通的市民与警察们,刚刚谱写了一首美妙的诗歌。”这是报纸原文。
虽然略酸,但当奥尔看过事情的发展后觉得……形容还是很贴切的。
除了那位副编辑被打破头,还有报社烧成了平地,没有人受伤,如此暴力的一件事,却在欢笑与鲜花中结束了。
看完了有一会儿,奥尔才将绷紧的肩膀放松下来,报纸递给了坐他旁边的卡多弟弟。
卡多弟弟刚接过报纸,就看见奥尔捂着脸,低下了头。
“怎么了?”他的这个状态把其他人都吓了个半死。
“没事。”奥尔抬起头,“没事。”他努力挤出笑容,其他人也不好多问。
奥尔感觉……害怕。
舒尔顿带来报社被烧的消息,在他脑子里过了一下,就被扔在脑后了。他自以为是的认为,舒尔顿说的“一大群人”只是最多十几个人的骚乱。
但原来几个小时前,有数千人前往了报社,这是一场暴乱。整个过程稍微有些不对,就会是一场惨烈的血案。和鱼尾区的□□互殴不同,虽然不排除那些人里有些浑水摸鱼的,但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普通人。
还是为了鱼尾区警局讨回公道的普通人。
不,即使只有十几个人,也不该被忽略。
只要有为了这件事的伤亡发生,那么就是他的责任。
他应该更谨慎的,人心这种复杂的事情,不是他这种底层玩家可以参与的。奥尔对自己说:以后不要多事,被骂就忍着,总会没事的。
奥尔这一组人前往的是梧桐区榕树大道89号,不过奥尔没在这看到什么榕树,这应该是一处很老旧的街区了,周围建筑物外层的涂料大多剥离,露出下面或红或白的砖块。
但这里还很热闹,出租马车来来往往,年轻的男女在街道边散步。在这里租住的大多是索德曼独身离家的中产男女,拮据的几个人合租,阔绰的租一栋小别墅,更重要的是这里虽然破旧,但有小音乐厅,有酒吧,有书店,时髦青年们需要的东西,这里应有尽有。
警察们在89号停了下来,这是一栋整体租用的二层小楼,警察们快速冲进小楼周边的巷道,以防室内的人逃离。小楼的窗帘没有落下来,从窗户朝里看去,这个家里的布置和其他人家里也没什么不同。而且,这家里大概没人。
奥尔拧了两下把手,随着“咔!”的一声,他一脸平静举起了把手:“锁坏了,我们进去吧。”
“运气真好。”有巡警嬉笑着说。
卡多兄弟、李希,那几位过去跟着大麦克的巡警,则下意识整整齐齐向奥尔露出小心翼翼的讨好笑容——莫名让人想起讨好头狼的狗腿子。他们还不算知情人,但也多少发现了不对劲。
房里确实没人,在粗略检查一番后,也没能在这发现任何类似于囚牢的地方。
虽然没人,但马桶里还有水,主卧和次卧洗手间里的牙刷是潮湿的,地面很干净,厨房里还有新鲜蔬菜。这里有人住。
“把警车驾走,再买几套便装来。”奥尔朝卡多哥哥的手里塞了一枚金徽。
“不用这么多。”卡多哥哥塞了回来。
时间紧迫,奥尔没推让。
奥尔从小楼里走出来,看着卡多他们上车,皱起了眉。最初他们应就该穿着便装,坐着普通马车过来的,希望还来得及。
不过暂时警车还没法离开,榕树大道发生了一场小小的塞车——没有交通信号灯,没有交通警的世界里,这种塞车是常有的事情。
“请问,你们是来抓缎带杀手的吗?”有年轻人问。刚才就有人陆陆续续围在了这里,听到终于有人问出声,其他人也都竖起了耳朵。
“抱歉,一切都还没有定论,我们不能说。我们很快就会离开,大家还是散开吧,这样也更安全。”
奥尔现在不着急向郎德利的邻居询问他的状况。
“哦、哦,我们懂了。”
“这也是不能问的事情吗?”
“会提醒罪犯的,是吧?”
“报纸上说,这样也会伤害到无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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