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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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越拍越有感觉,开始尝试和鹿嘉渺沟通之外的其他风格,“小朋友,给我个眼神。”
之前没有人给鹿嘉渺预告拍照片还有眼神交流,他被忽然叫到,懵懵地就抬起眼,坠在耳朵上的红坠子轻轻晃了晃。
拍摄间采的就是黄昏时候的自然光,浓郁朦胧一片昏黄,背后是白墙,有几抹透过窗洒进来的斑驳光影。
毫无征兆的抓拍镜头里,是模糊入镜的半张脸,像是无意闯进光影里的幻影,零碎的光洒了些在锁骨、眼尾上,纤细的脖颈,微落的衣领,在昏黄光影里轻晃的红耳坠……画面干净却又带着欲说不明的旖旎。
藏矜白没有看摄像头,鹿嘉渺那个懵懵懂懂的眼神,直接闯进了他的眼里。
母亲喜欢珠宝,认为石头能寄托灵魂情感。
可藏矜白看法不一,死物的温度是人赋予的,他从不认为情绪可以靠几颗石头就永存。
但此刻,他的确在鹿嘉渺身上看到了一些东西……干净、虚幻又魅惑。
就像这颗石头的定义:爱情与欲。
藏矜白尚可回想的记忆中,有过的温情时刻甚少,其中一帧就是白蕴凝在绘制这张图时对自己说过的话。
那时她尚年轻,沉溺在幸福的生活里,构想过许多美好的未来,构想过陪自己的孩子长大,看他第一次情窦初开,在心口落上一颗朱砂。
这些温馨场景封存在极为久远的记忆里,若不是恰好黄昏,若不是鹿嘉渺忽然抬眼闯进的眼神,他或许都快忘了,这场珠宝展的初衷。
鹿嘉渺对上藏矜白的眼神,开始是觉得心安,可先生望向他的眼神愈发柔和,摄影师一直不喊下一个动作,漫长的对视让鹿嘉渺很不自然,终是没忍住,长睫轻垂,眼神飘忽看向了另一个地方。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朱砂痣】本就是象征年少最深刻炙热的爱情,方才几秒漫长的对视中,那双眼里从心安到忐忑……将少年心事里那点欲说还休的情绪表达得十分到位。
搞艺术的找到灵感就容易沉溺进去,此刻觉得这小少年完全是为了这款珠宝量身定制的,全然忘记了藏总还在,招招手就让旁边的助手上前,“用手指挑起项链看一看。”
来点儿互动,再欲一点。
小助理颇为为难朝藏总看了一眼,见他未置可否,摄影师又催促得厉害,便忐忑上前,抬指轻轻挑起了鹿嘉渺戴着的项链。
鹿嘉渺见她有些别扭,轻轻对她笑了下,在摄影师调设备的间隙还小声对她说,“我也超紧张。”
鹿嘉渺笑起来干净好看,小助理是拍过不少大牌的老油条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连配合的助理都会安抚的明星。
她开始远远看着,以为这小娇妻是个靠脸吃饭的,可从他对自己温和一笑那瞬间啊啊啊这他妈是什么小天使。
小助理颇为娇羞,立马回以一个十分热情的姨姨笑,笑得鹿嘉渺差点以为她要冲上来吧唧咬自己一口。
小助理一秒变唯粉后乘着间隙和鹿嘉渺四面八方聊了起来,在马上进入互加微信环节才被摄影师叫停。
“换个人。”开始以为是镜头拉得太远,现在镜头调近感觉还是不太对,“换个男生。”
本来女性的手表现力会更好一些,但鹿嘉渺本身就偏柔,加点对比感看看。
“上啊。”摄影师在镜头里盯半天了,硬是没见一个人上前,抬起头看着站在一旁非但纹丝不动还在不停挤眉弄眼的助理,正准备发飙,就听有人大胆发言道,“我、我觉得藏总更、更合适。”
摄影师是拍上头了,但一直在外边儿站着的助手们已经感觉氛围不对很久了啊!
尤其前一个上手的小助理,在要完微信后几乎是顶着藏总的目光走下台的救命!
“……”咋说呢,摄影张暮然回首看到自己身后站着的藏总那瞬间,已经连下半辈子去哪里拍乡土宣传片都想好了。
他妈的他就说刚才怎么一直如芒在背!
“藏总……这……”摄影师亡羊补牢询问道,“您看……要不……请您帮个忙可以吗?”
藏矜白侧头垂目认真听完他的建议,才抬眼看向鹿嘉渺,征求意见,“可以吗?”
双人拍摄,摄影师本意就是把【朱砂痣】的另一种氛围激发一下,主打就是一个“欲”。
他与藏总沟通了两句,发现对方虽然位高权重但修养极高,每个意见都会认真听取还会积极配合。
藏矜白脱了外套,袖口卷上,只露出一截小臂。
藏矜白的手很漂亮,指节修长,色如白玉,食指挑起那颗红翡的瞬间,散漫不经意的力度让欲气几乎从指尖发散了出来。
摄影师越拍越满意,越满意越上头,“凑近一点,手往上走!”
藏矜白十分配合,指尖力道微松,让红翡落了回去,他很温柔,但微凉宝石触碰到锁骨之间温热皮肤的瞬间,鹿嘉渺只觉得像有颗小石头砸进了心里,涟漪一圈一圈的。
藏矜白没有直接抚上鹿嘉渺的脖颈,目光从雪白皮肤间的红翡移到鹿嘉渺的眼上,就着颇近的距离询问道,“可以吗?”
见鹿嘉渺轻轻点了点头,他的指尖才点上鹿嘉渺的锁骨,一点点轻轻抚过,力道过轻,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鹿嘉渺抓着大理石桌边缘,想缩缩肩,往后躲一躲的瞬间,就听摄影师道,“就是那里!”
藏矜白手掌贴在鹿嘉渺修长的颈侧,拇指和食指之间缠着项链银色的链条,那颗红坠子刚好落在无名指上,像一枚朱砂色戒指。
指腹贴在鹿嘉渺喉结之上,能感受皮肤之下的微动。
摄影师一步步引导,两人越凑越近,暮色越来越沉,氛围朦胧,像在逐步引入一场更旖旎的梦……
镜头里只有珠宝和手,镜头外是耳际能吹动发丝的清浅呼吸。
藏矜白依旧礼数周全,摄影师的每个指令之前,他都会贴在鹿嘉渺耳边轻声询问,“可以吗?”
这声询问几乎贴在鹿嘉渺耳垂了,鹿嘉渺不再敢点头,怕脑袋一动就会蹭在藏矜白的嘴唇。
他心里素质远比不上依旧云淡风轻的藏矜白,早在温热呼吸扫过脸颊时就放空了。
摄影师说什么都听不真切了。
只听着藏矜白在他耳边的循循善诱,他问一声“可以吗?”,他就乖乖“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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