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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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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所居之地是刑部最深处的囚牢,只有谋大逆的囚犯才会?被投至此处,本?来叶亭宴不需来此,但三司仔细商议后,还是将两人关在了一起。

刑狱最深处连小窗都无,送人的狱卒将林召搁下?,便像是躲避瘟神一般,忙不迭地离去了。

林召一个人躺在稻草之间哼哼唧唧,一会?儿大声咒骂,一会?儿嚎啕大哭,最后终于没力气,小声啜泣起来。

叶亭宴被他吵得烦不胜烦,好不容易才平心静气地晃了晃手中的锁链,唤道:“林二?公子?”

林召这才发觉隔壁有人,一片漆黑中,他分不出是谁的声音,便忍痛朝外爬了些?,凑近了牢门:“谁?”

他起得太?猛,“砰”地一声撞在了玄铁栏杆上,疼得龇牙咧嘴。

叶亭宴却对这样的黑暗环境十分熟悉,从容不迫地盘腿坐着,微笑答道:“我是御史台上侍御史,姓叶,名壑,字亭宴,林二?公子不介意,唤我一声叶三也可。”

林召听了他的名字,恨不得立时?便冲出牢门,将他扼死,手上锁链在玄铁上砸得铮然作响:“你、你这巧言令色、满口谎言的小人!快说!你受了谁的指使来栽赃我?”

“二?公子息怒,我若是刻意栽赃,怎会?与你同落此处?”叶亭宴惊呼一声,为怕对方不信,他还在?黑暗中装模作样地呼了几声痛,“当初我去暮春场查案,怎地就这样?巧,撞上了那小黄门?方才受刑,我思?来想去,终于恍然大悟——咱们定然是被人给算计了!”

林召骂道:“一派胡言!”

叶亭宴道:“二?公子细想,怎么同查了暮春场,那常照与我找出来的人证物证却截然不同?我思索良久,觉得这样?更可?信些?——那设计陷害之人先摸到了二公子的行踪,遣一黄门跟随,随后又将那黄门送到我面前,待我出首得罪,将罪落定了,再突生变故,将我也送到此处——这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连环计啊!二?公子,咱们真真切切是中计了!”

他说得绘声绘色、一唱三叹,到最后还连连叹气,十分愤懑的样?子。

林召本?来恼恨,被他说了一通,却也不自觉地信了几分:“……若是真有人刻意算计,此人会?是谁?谁与我有仇,竟出这样的毒计!若能猜到人选,下?次受刑,我便再鸣冤去,我爹在?外面,也会?想办法救我的!”

“此人是谁……”叶亭宴忍着唇角的笑意,慢条斯理地道,“自然是林家出事对谁最有益,谁便嫌疑最大了。”

他压低了声音,状似推心置腹地说:“二公子,你我同落此处,合该互帮互助,既然那人连我一起算计了,我便也为你出一个保命的主意罢。”

流水今日(四)

这日宋澜独宿乾方殿,落薇睡得早些,夜至深时,殿中阒寂无声,忽地摇摇一阵风雨,有微小雨滴溅上窗纸,如同鼓噪声响。

春日最后?的花朵随雨坠地,想来明朝便会见一地零落的残红。

落薇被花落的声音惊醒,睁眼却瞧见有个身影坐在榻前。

惊风入殿,床幔四处飘拂,他穿了珠白襕衫,被昏暗烛火映出一簇一簇的缠枝暗纹。

她忽地想起,少时她曾抚摸少年的衣袖,问他这是什么花纹,之前不曾见过,怎地不是云纹?怎地不是宝相花?或是龙、或是蟒、或是象征江山永固的海水江崖?

他握着她的手,顺着绵延不断的纹路抚摸下去,说这是缠枝花,又叫万寿藤,今日是上元,又是他的千秋节,这一纹路寓意生生不息,是福祚绵延的庆贺。

她因这不经意的触碰面颊发?烫,本?想掩饰着抽回手来,侧头却见他的脸也可疑地红了,面上却要装出云淡风轻的模样来。

这样的发?现叫她玩心大起,便反客为主地带着他的手一遍一遍地描摹。

优美生动的藤蔓卷草,缠绵纠葛、丝丝不绝,她贴着对方的耳畔,小声地故意?道:“我想起一句古远诗歌——‘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1]

语罢就觉得不吉利。

现在?想来,这缱绻中浮现的一句竟成谶语,或许从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了他们悬枝落湖而分离的结局。

于是落薇连忙改口,畅想道:“我们若在?诗中,也该是女娲补天时同落的两块石,相生相见,击出闪烁的金石火光——要这样耀眼,要这样永恒!”

补救无用,诅咒终是灵验了。

落薇想着这些旧事,情不自禁地伸手抓住了面前之人的袖口,声音如同呓语:“你来看?我?”

他察觉到她醒了,便将人揽到怀中:“可是梦魇了吗?”

龙涎香的气息太浓郁太迫人,几乎是在?一刹那,落薇便清醒了过来,有寒意?从脊背划到指尖——他们的剪影有时真的很像,半梦半醒之间,她竟然也分不清。

然而应该分清的,他从来不曾入过她的梦,在?幻相出现的,也都?是从前的模样,从前的他对的也是从前的她,她目睹一双小儿女,自己却是彻底的局外人。

她看?见模糊的背影,看?见臆想中的从前,想问一句“你恨我吗”,怎么也问不出口。

没有疑问,却有回答,当夜便得一个黑漆漆的魇,没有身影,只?有声音——我自然是恨你的,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

不过她已不惧怕这样的话语,醒来后?还可以?告诉自己,无妨,无妨。

等我做完了一切,便去找你。

靖和四年最后的春夜当中,花落尽了,落薇很快地回过神来,低语道:“不曾梦魇,是个?好梦。”

梦里能听见声音,哪怕是一句“恨你”,也算是好的。

她松了手,倚在?凭几上,拿帕子拭去了自己额间的汗水,问道:“子澜怎地这个时候过来了?”

宋澜漫不经心地回答:“今日处置了林氏一族,夜半睡不着,觉得不安宁,便来瞧瞧你。”

三司公审之后?,不过两日,胡敏怀便拿到了林召签字画押的口供——口供是真是假不要紧,重要的是皇帝已经认定了他,兼之玉秋实这两日什么动静都?没有,他也只?能依照皇帝的心思行?事。

正如叶亭宴那日无意间在宋澜面前提及的一样,国库空虚,林家自己送上门来,恰好为皇帝寻了个绝佳的借口。

叶亭宴不过在?刑部待了三日——除了那支翎花木箭,他实在?没有旁的嫌疑,胡敏怀一开始心中存疑,亲自去审了他一次,想要在?他昏沉时得一些含混不清的破绽。

谁料这人竟如同金铸铁打的一般,三日不曾阖眼,受了杖刑,又置身一片漆黑之中不曾见光,换了寻常人,早该心智脆弱、漏洞百出。

结果他亲自去问,疾言厉色,对方却依旧温文尔雅、有条有理,甚至在?得知被释之时,唯一的要求只是为他寻一身崭新衣袍来,君子身染脏污,不太体面。

林氏族人身上本来便没有什么职务,倒免了革除之劳,公审之后?宋澜下令抄检林家,听闻林奎山在玉秋实门口闹了一场,玉秋实将他请进?门去,可终究没有上书替林家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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