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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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缕缕的火焰又整合成一簇,周身灵气飞速运转,不断注入掌心火焰,经过大量灵气浇灌的铁木火火焰越烧越旺,犹如一个大火球将青铜丹炉都包裹其中。
秦七弦心头一紧,她体内灵气正在快速流失,宛如一个漏了底的瓶子,哗哗地?往外流。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消耗了一大半!灵气消耗太多太快,一阵疲惫感?登时袭来,秦七弦心道这炼丹也是个体力活,并不比她以前种地轻松。
猛火淬丹持续的时间不长,秦七弦估计不超过三分钟。长了她都撑不住,体内灵气得被耗干,如今就剩下了不到两成了。
火焰缩至黄豆大,又燃烧了片刻后才彻底熄灭,丹炉旋即打开,里头躺了一小堆玉色丹药。
仔细一数,竟有十颗之多。
居然没有一丝药香溢出,难道是失败了?正想着,就见系统操控她的身体将丹丸一把抓出来,随手扔在了石台上,玉色丹药都沾了灰,看着没有之前那般干净剔透。
系统:“《无名丹》炼制结束,是否为其命名?”
秦七弦打算等等再说?,看看丹药具体是什么效果了再命名不迟。
系统:“检测到宿主还有足够的药草,是否继续?”
继续个头,她这会儿身体很虚啊,灵气只剩下不到两成,体力也已经跟不上了,继续炼丹绝对不可能成功。她心中喊了否,随即拿回了身体控制权,也就这么一瞬间,秦七弦觉得身子一沉,仿佛浑身上下都被捶打过一遍,又累又酸。
她伸手去摸石台上的丹药都够不起来,手抖得厉害,腿也特别软,走两步都抖个不停。
好不容易抓起一颗,正要往药瓶里装时,就看到其他珠子一颗接一颗飞起,在空中连成了一条线。
线的那一端,握在东池宴手中。
东池宴嗅了嗅,“这是什么丹?”他拿起一颗丹,直接放入口中。
这次他咀嚼得很慢,似在慢慢品味。
秦七弦艰难地?迈开腿,将飞在空中的丹药一颗颗收进瓶内,他也没有阻止。
只是等到好不容易收完,手里一空,整个丹药瓶都到了东池宴面前?的桌上。
东池宴道:“的确能提升灵气运转的速度。”说到此处他闭眼,似在感?悟什么,待睁眼时,东池宴瞳孔闪过一抹异色:“还能提升吸收灵气的速度,算是变相改善修炼资质了。”顿了一下,他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秦七弦:“药香收敛于丹内,返璞归真,此丹乃是毫无杂质、浑然天成的极品丹药,你上一次炼辟谷丹还是劣质下品,这次就成了极品,我该如何称赞你呢?”
没想到东池宴会主动鉴别丹药。
听到他对丹药药性?的分析,秦七弦已心花怒放,眼前?的丹不是丹,那都是绿莹莹的上品灵石!她得取个响亮点儿的名字才?行?。
这会儿对于东池宴的试探并不在意,而是厚着脸皮道:“过奖过奖,也就平平无奇的丹道小天才了。”估摸着他已经猜到了,或许还脑补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没见他最近都老实多了,还经常主动干活,也刺激得系统打折降价。猜到了又如何,反正他也看不见系统,不能把她和系统怎么样。
呵,就喜欢看你忌惮、不爽的样子呢!你跟系统使?劲儿卷,我就能多拿点儿好处。
秦七弦已经在跟系统沟通命名了,结果一口气说?了好几个都命名失败,这让她想起了穿越前?认识的一个作者,多次取名提示被占用后,怒叫老娘取不出名字了。
她无语道:“迟早药丸。”这个总没有重?名吧。
系统:“迟早药丸命名成功!”
东池宴见秦七弦明显在走神,语气冷淡地?道:“依附他人得来的东西都是无根浮萍,一旦失去,就会被打回原形。”说?完,他轻轻拂袖,将桌上的丹药瓶收走后,原地?消失不见。
打铁还需自身硬,这个道理她当然懂,不然为何系统炼丹时她也看得那么认真,还自己复盘辟谷丹炼制过程,查漏补缺。
你讲道理归讲道理,别把丹药全拿光啊!
秦七弦无奈咆哮:“你好歹给我留几颗!”话音落下,两颗丹药凭空飞出,险些砸了她鼻梁,入手却发现他并没有砸出多大力道,就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刚好他留下两颗丹丸,一颗自己修炼时先尝尝,另外一颗,就给古柔送过去。当初古柔赠丹炉时,就说炼制出的丹送她一颗。
总不能送那低劣的下品辟谷丹!
如今她有靠山,也没必要藏拙,横竖大家都知道她资质好,悟性?高?,就是妖腐之气限制了她的成长。
现在这个坑人的世?道,不管什么地?方,底层修士都是被压榨的对象。她当初是杂役时,内门弟子都可随意打压,而进入内门后,才是真正得到了宗门的认可和庇护。
只有自身实力强大,才能获取更多的修炼资源,反正这里的人都实力有限,看不出她识海内住着妖魔,她可以放心大胆地?浪。
她只要不作死跑到中州、妖域战场上那些熟悉妖魔的大能面前?晃,就出不了岔子。
送丹之前?,秦七弦先给古柔去了信,将松木扇的特性告知对方。
消息发过去如石沉大海,并未得到任何回复。
秦七弦收了玄音金骨,在离开炼丹房之前?,她弯腰卷起裤腿,抓了一把小腿红痕位置,“你做了什么,怎么奇痒无比?”
虽然不疼,但痒起来是真的抓心挠肺,非得抓几下才?有所缓解。
最开始的时候她接触其他灵兽就会痒,东池宴从小白?蛇化形后发痒的次数减少许多,却又变得飘忽不定,毫无规律可言。
上次好歹提到了猫,这次她是真没想明白?,怎么就又痒起来了呢?秦七弦脑中忽地闪过个念头:难不成他以为两人间变成了三人房,占有欲又冒出来作祟了?
问了两遍,东池宴都没回答,秦七弦正骂骂咧咧,就听“当”的一声响。
那钟声?仿佛敲进她脑海里,震得耳边都嗡嗡的。这是宗门的闻道钟,每逢敲响必有大事,全宗弟子不管在做什么都务必在第一时间放下手中的事物赶到演武场。
“灵霄门弟子听令,内门精锐、普通弟子、杂役弟子,立刻前?往演武场集合!精锐在内广场、依次往外站。”
秦七弦现在是内门精锐,必须第一时间赶到最远的内广场,她艰难地?爬到胖鹤背上,催促道:“快,快,去演武场。”
等到了演武场,就看到其他人都到齐了。掌教等人站在高?台上,俱头昂首看着头顶天空。
她身边的人恰好是白?执鹤,秦七弦压低声音问:“白师兄,可知发?生了什么事?”
白?执鹤眉头一皱:“你师父没告诉你?”在场精锐无一不是精神饱满、灵气充盈,唯有秦七弦灵气枯竭,一脸疲态,看着与他人格格不入。
秦七弦默然,她师父,现在应该还在睡大觉。
白执鹤抬眸看了一眼前方那些元婴期的宗门长老,除了孤悬灯,其他人已全部到齐,就连以前?甚少露面的商丘一脉脉主付新雅都到了,还带着几个门下弟子拿着各自的乐器站在了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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