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四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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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诚挚感谢书友“anuelkou”投出宝贵的月票,诚挚感谢书友“菲耐克斯”的慷慨打赏。小生将稳定更新,以拜谢各位书友的厚爱还差三票到二十,书友们,再来三张呀——)“白起老匹夫,可在欣赏本将军为尔等导演的好戏乎?”上将军赵括抬头望着老马岭上那随风飘舞的黑色军旗,冲着那硕大的“白”字浅笑着骂道。日前,那武安君白起见已被赵括识破了自己秘密入军的把戏,所幸便将那绣着“王”字的军旗换了下来,大大方方地将绣着那“白”字的黑色大旗换了上去。那意思就是说:“赵括看着,赵军看着,此时秦军之统帅就是我白起,你们戏演得再热闹,老夫充耳不闻、视而不见,能奈我何?”呼呼的风声中,那秦军的黑色大旗飘飞得甚为欢实,注视着那军旗,上将军赵括又是冷冷一笑,心下暗道:“早晚有一日,我要将这杆大旗踩在我的脚下,再给你浇上一泡尿”恰在这时,鼓声、号角声密集起来,那数十个女白起舞得更为欢快了。赵括望着那“优美”的舞姿,登时粲然一笑,便又眉飞色舞地欣赏起了表演。正在他渐渐沉浸在那令人心旷神怡的动人好戏之时,只听耳畔一声惊呼响起:“上将军,野王密报”“野王?”一听到这个字眼,赵括身子一挺,便是迅速地做起了身来,连声唤道“快,速速呈上来”上将军赵括伸手接过刘侠递来的密报,三下五除二除掉封口火漆,便迫不及待地展开羊皮,一目十行地查看起来。羊皮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御林军专用密码,上将军赵括一目十行地看着,待看完后便是“啪”第一掌拍向大石,昂声大呼道:“彩彩彩”上将军赵括情不自禁地一连呼了三个彩字,野王大捷、秦军粮草被焚毁一空,这消息登时令上将军赵括精神大振。只见上将军赵括一把将羊皮密书攥在手心,长身而起的他,又其实昂然地大赞道:“野王大风,风助火势,天助我也;猛虎、铁鹰齐发威,人助我也哈哈哈——秦军粮仓焚毁,看那就要断粮的秦军,看那嚣张的白起老匹夫,还能支撑几时?此战,已是功成小半矣”连声大赞后,上将军赵括心头默念“每逢大事要静气”让自己迅速地平静下来,紧接着又忙修成密书一封,命刘侠速速派人传给猛虎营千夫长陈不群和百千夫长刘刚。这两位猛虎营的心腹干才,赵括还有大用场。野王大捷得来不易,这骄人的成果必须巩固。上将军赵括给猛虎营的军令很简单:不管用何法,猛虎营百夫长刘刚务必缠住秦国的运量队伍,不能再让一颗粟米、不能再让一根草料,运到秦军大营;千夫长陈不群,以游击战法,死死咬住妄图偷袭赵军粮道的秦将王陵,,要缠得他那五万步骑疲于应付,每行进一步便要付出血的代价。上将军赵括目送着贴身侍卫刘侠携密书匆匆远去,便便缓缓伸手大略地梳理了一下那稍显凌乱的披肩长发,随后便对身旁的中军司马言道:“好戏继续演,速召诸位大将,速至中军帐中议事”老马岭下,一连数日滴雨未见。那被初夏的日光炙烤了半日的中军大帐,隐然有了种蒸笼的感觉,那股子闷闷的热气氤氲着,让全身披挂的上将军赵括觉得甚为憋闷。上将军赵括昂首阔步地走进中军大帐,便三下五除二地褪去了全身披挂的盔甲,触手间赵括便觉那牛皮盔甲已是潮乎乎的粘手。恰在这时,一股子小风透过帐帘钻了进来,吹得赵括连呼爽快:“好风,好爽的风”赵括话音未落,便见十余员赵军战将鱼贯而入,在大将申阳、苗邦的带领下,便是齐齐拱手对赵括昂声道:“上将军,末将恭候上将军号令”望着众将那一脸严肃的模样,赵括大手一伸摆了摆,便对众将笑吟吟地言道:“诸位爱将不必如此拘束,今日天气炎热,暂且褪去盔甲,爽快爽快别一场大仗下来,都生了满身的痱子,呵呵——”众将闻言,便随着赵括也是浅浅一笑,这才注意到今日上将军赵括竟然是身着轻薄的麻衫,那头盔、皮甲早就卸在了一旁。望着赵括这随和的模样,众将顿时放松了神经,一个个动起手来,除去了那憋闷的盔甲,登时便觉得神清气爽。“这两日演戏,将士们都辛苦了”上将军赵括说着,那两道笑吟吟的目光,便在众将面上扫来扫去。赵括在细细地观察着众将的反应,毕竟大军围敌却按兵不动,再加上这两日来热闹的心理战,对这个时代来说的确是个新鲜玩意,众将如有不解,也在情理之中。身为数十万大军统军之将,赵库首先要做的,就是化解将领心头的疑云,将众将的心思统一起来。正如俗话所说:人心齐,泰山移嘛恰在这时,只见那弧茄将军目光闪了闪,好像要说些什么,但他嘴唇动了动,却又把话咽了回去。弧茄这轻微的神情变化,被赵括敏锐的目光逮个正着。只见赵括冲着弧茄展颜一笑,便朗声道:“弧茄将军,可是有话要说。本将之规矩,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何话要说,尽管还说来便是”被赵括一手提拔起来的将军弧茄,那可是个敢于坚持的人。当初老将廉颇决意坚守之时,这弧茄便敢在中军帐中放言对攻,可见其胆气之壮。方才之所以“犹豫”不言,乃是其感觉喉咙干涩。眼见上将军点了他的将,弧茄咽了两口唾沫润了润喉咙,接着便是拱手言道:“上将军,这老大热天的,啥时候才攻老马岭啊?这整日地演戏骂阵,秦军竟然像乌龟一样缩起了脖子,躲在那营垒之中。干脆打他娘的,将士们早就憋得嗷嗷叫了。”“呵呵呵——”上将军赵括闻言,便是一串浅笑,随后便正色道:“弧茄、各位将军,攻破老马岭只在旦夕之间,此时未攻,乃时机未到也这时机为何,此便是其大要之一也”说话间,上将军赵括便大手一扬,将方才那攥成一团的密书,向着大将苗邦甩了过去。那苗邦忙伸手接住,带展开羊皮密书看清其中的密报之后,那苗邦竟情不自禁地放声大笑起来:“彩彩野王大捷,鲁云、刘刚立下奇功一件哉”
众将望着那苗邦放声大笑的模样,不由得好奇心顿生,正待开口询问,便见上将军赵括轻轻地拍着案头,示意苗邦噤声,随后向众将朗声言道:“众将,本将军方才接到密报,我铁鹰营、猛虎营前夜奇袭野王粮仓功成,秦军两百余万石粮草、一应军食尽数化为灰烬,老马岭的秦军就快要断粮了”上将军赵括此话一出,偌大的中军帐中顿时一片肃然。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众将们竟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一个个圆瞪着双眼,一股子狂喜却在心头酝酿。众将中,只有大将苗邦和申阳神色与众不同。那苗邦刚刚止住笑声,那面色已是兴奋得红彤彤如熟透的苹果一般。那大将申阳却是重重地点了点头,便抿着嘴唇默然不语了。方才申阳见大将苗邦看过密书便放声大笑,又听到申阳提及鲁云和刘刚二人,心下已是猜想野王当有好消息传来。此时自己的猜测被上将军赵括亲口验证,那消息还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鲁云若是不激动那才怪了。野王大捷、秦军断粮,这对赵军意味着什么,申阳心知肚明。但素来沉稳的他,见上将军赵括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便强力压着心头的激动,静待上将军赵括发令。“上将军,好时机呀,好时机——”那弧茄将军第一个打破了沉默,只见那高高拱起了双手,向赵括高声呼道:“秦军断粮,必然大乱,上将军下令吧,攻击老马岭,弧茄愿做先锋”“上将军,想来秦军也该知晓野王大火之事了,莫若趁着其军心不稳,我大军便全力攻击如何?”那大将苗邦紧随其后,也是高拱双手,郑重地谏言道“先攻老马岭,打消秦军锐气,若是其士气低落,再想弃防突围,便是事倍功半了”两位将军,一个说得热切,一个说得理性,上将军赵括微笑着听完弧茄、苗邦之谏言,随后便将目光扫向了外形沉稳的大将申阳。只听赵括开口道:“申阳,你来说说,我大军该当如何?”上将军赵括对申阳这位天生的将才期许甚重,但是天生之才也是需要在大战中淬炼的。这种淬炼不仅仅是上阵冲锋,更是战前之谋划、战中之相机而动、战后之扫尾总结。赵括将这进攻时机选择的问题抛给申阳,说是征求他的意见,实则在刻意地淬炼这位心腹爱将。“回上将军——”那申阳缓缓地拱起了双手,便是面色肃然地言道“申阳以为,攻击老马岭不必急在一时”“哦——”上将军赵括听申阳如此说法,便会意地笑了“申阳你且说说,这是为何?”赵括话音刚落,申阳便接了过来,只听他朗声言道:“一者,秦军前些时日,在老马岭防线内一气修建大仓六座,其粮仓虽未建成,但据我探马来报,其中已有不少的储粮,至少还可供大军半月之用。说秦军恐慌,时机尚早”那申阳顿了顿,又接着言道:“二者,火焚野王两座大粮仓,固然大快人心。但是那秦军统帅白起可是威震天下之名将,我军能想到断其粮草,白起自然也能想到。好在上将军料敌机先,派出乐乘大将军稳守我大军之粮道。这粮道之争,想来是场苦战。申阳以为,白起派出的截断了大军粮道之将,当为王陵。此将为秦军骑兵主将,向来勇悍异常,长于远程奔袭之战。当下之急,乃顶住王陵的猛攻,稳守住我赵军之粮道。”“上将军——”说到此处,大将申阳的声音陡然高昂起来“申阳请上将军密调猛虎营,命陈不群缠住那王陵,日间夜间骚扰不停,待那时即使王陵之大军挺到我石长城之后,也是军力大减。大将军乐乘与之对战起来,便多了几分胜算”上将军赵括听着申阳一番条理分明的谏言,顿觉心下大慰。这种看着下属一点点成熟起来的成就感,简直无以言表。只见他微微地点着头,看着申阳的灼灼目光中,满是深深地赞赏,赵括一边仔细地听着,一边心下沉吟道:“大将申阳,果然未辜负本将之期望,这一番分析竟然和本将不谋而合,善,大善”待申阳话音落定,上将军赵括便是拍案轻抚案头,用那右手的五指交替地弹击着案头,发出如马蹄一般的嘚嘚之声。稍后,便开口言道:“申阳之言,甚合吾意,众将以为如何?”听闻上将军赵括之问,帐中众将顿时又是一派沉默。众将们还在细细地回味着刚才申阳之言,那大将苗邦已是面露惭色,方才谏言之时他还自鸣得意,听完申阳之言,他方才明白自己拿大将之心性还需要多加磨练,遇事还要想得周全些、细致些,谋定而后言,谋定而后动。那弧茄将军却是个爽直的脾气,待明白过来,便是一掌拍向额头,心头暗道:“心急了,方才又是心急了。单观此点,我弧茄比之申阳,差得多矣”当初上将军赵括将申阳一举从千夫长提拔到上将军之高位,弧茄和其他将领一样,嘴上虽是不言,心下却是不服。日前与秦军一番酣畅淋漓的对攻之战,弧茄已经领略了申阳和苗邦之勇武威势,今日再听申阳一席话,弧茄顿时对申阳油然而生敬意。弧茄瞥了一眼满脸沉稳之色的申阳,便是心下暗赞:“这申阳不仅勇武,更是谋略过人,不愧是上将军带出来的大将,厉害”蓦然间,大将苗邦双手一拱,沉声道:“上将军,苗邦以为申阳将军之言,甚是”大将苗邦话音刚落,众将们纷纷拱手称是,竟是再也无人急于求战了。“呵呵呵——”上将军赵括见状,便是浅浅笑了数声,随后便面色一沉,肃然朗声道:“众将听令自今日起加强防备,要将这老马岭给本将围得如铁桶一般,死死围住老马岭之秦军,令其插翅难逃”军令下达后,上将军赵括又微笑着向申阳言道:“至于偷袭我我赵军粮道之秦军,本将方才已经密令猛虎营出动,定可将那王陵缠得焦头烂额。此事,申阳不必忧心”有了方才申阳一席话做铺垫,众将顿时觉得上将军赵括谋虑深远。待赵括下令完毕,众将便是齐齐拱手一声高呼:“末将,谨遵上将军号令”那大将申阳的应诺声最为响亮,因了此时他才明白,自己所虑之事,原来上将军早就谋划已定。一时间,申阳望向赵括的眼神里满是敬佩的温暖。那申阳接令后,心下便是暗赞:“上将军果然大才,天赋奇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