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所求 第7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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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门重重的关上,她人也被重重放在了大床中央,程仲亭解着衬衫覆下来,两人一起陷阱了柔软的床垫。程仲亭紧扣着池欢,吻她,用低沉磁性的声音蛊惑她,说的那些不正经的话,和他在外人眼中高贵莫测的形象判若两人。池欢眼眶热热的,咬着唇打他。最后。程仲亭给池欢搞了点麻烦事。眼看着要愈合的伤口又裂了,吓得池欢很快的穿上衣服去拿纱布和药水给他重新包扎。八点三十,龚杰来接人。池欢没送他,裹着被子窝在床上不想动。程仲亭临走时弯腰去亲她,池欢没让,他强势的勾着她脖子和她吻了好一阵才离开。人一走,池欢心里就空了。她好像又回到三年前,明明他就在面前,明明就和他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却还是觉得他离自己很遥远。是一阵抓不住的风。手机一直在床头震动,是沈言吾在给她打电话。之前和程仲亭在床上的时候,他也一直打过来。就是因为他不停地打池欢电话,程仲亭见着了估计是很不高兴,按着池欢不管她死活的折腾。才导致伤口又裂了。只是这次裂得没那么严重,池欢给他重新包扎了就没太大问题。沈言吾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又得爆炸,也就让池欢胆战心惊的。既不想让沈言吾被程仲亭整,也不想程仲亭因为沈言吾而动不动闹情绪,最后形成一个死循环。 他到底怎么想的“以后叶瑾华不会再来跟你找茬,你就安安心心回家里去住。”冯玉露看着池欢温顺的眉眼,只觉得人就是奇怪,不能对比,拿池欢和叶瑾华一比较,总能对池欢心生柔软。她平时交待池欢做什么事,总有一些长辈对晚辈命令的口吻,难得一次有商有量:“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人总是要往前看。你和仲亭三年夫妻,他到底是钟情于你。”池欢没有吭声,轻轻攥起小拳头搁在膝盖上,脸朝着车前窗,没有和冯玉露对视。心里想着,以前程仲亭不喜欢她,所以冯女士对她没有好脸色。现在冯女士看出来程仲亭在乎她了,对她的态度也不一样了。人就是现实啊。那万一有一天程仲亭对她腻味了呢?冯女士又会是怎么样一副嘴脸?冯玉露很精明,又怎么会不知道池欢对自己有意见。她想了想,对池欢说:“我这个人有不少缺点,以自我为中心惯了,过去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不舒服的,责任都在我。”池欢这才缓缓转过头来。冯女士冲着她淡淡一笑,“和仲亭无关。不是你一个人对我有意见,你们奶奶不也看我不顺眼吗。”做母亲的,总想为儿子说上几句好话。池欢知道,冯玉露想要她和程仲亭好好过日子,把过去闹得那些不愉快,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池欢喊她:“妈妈,不是的。我心里很明白,自打我嫁给程仲亭他就对我有偏见,他觉得我贪财,觉得我是为了钱才嫁给他。这三年里,他每一次对我冷嘲热讽,几乎都围绕这些事情。我也有自尊,我也会累的。”车外,老赵买了早餐回来了。
老赵拉开车门把吃的递给池欢,没有打扰婆媳二人,退到旁边去候着。车门合上,冯玉露仰头叹了口气。良久,她再次看池欢:“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仲亭会误解你?”池欢别开脸。她怎么会知道。“那时候你和盛航不清不楚,临着结婚了,盛航还来纠缠你。”冯玉露说到这里一顿。池欢心头也一顿,她脸颊微烫,转头惊讶的看她。“当时在雅熙园,你对盛航说那些话,不止仲亭听到了,我也听到了。”那天程家家宴,一众亲友坐在一起商量程仲亭和池欢的婚事。当时是六月中旬,池欢和程仲亭相识已经两个星期。家宴的时候盛航也在,盛航把池欢堵在雅熙园副楼的后花园,池欢对他说了很多绝情的话。程仲亭出来抽烟听到了。站在缓步台前准备进屋的冯玉露也听到了。程仲亭觉得池欢贪财,觉得她是个物质的女孩儿,婚后自然不想投入太多个人情感。但是站在冯玉露那个角度,任何女人嫁进程家都是为了飞上枝头,所以池欢那番说辞在她心里也不算什么杀伤力。“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冯玉露淡然笑着,“对于我而言,不管你是否贪财,我对你都是这种态度。性格决定了,改不了的。但是仲亭不一样,那时候你对盛航说你嫁给他只是为了从一个阶层跨越到另一个阶层,仲亭自然瞧不上你。”池欢低着头,脸红到了后颈窝。早餐纸袋在她的手中紧紧拧着,被拧得不成样子。冯玉露问她:“欢欢,你爱仲亭吗?”池欢没有回答,只是眼眶酸涩得难以形容。胸腔像是被掏空了,那种空洞窒息感令她坐立难安。冯玉露看她一阵,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提醒她:“欢欢,上班要迟到了。”池欢这才收拾好情绪,很快的在眼尾抹了一把,对冯玉露说:“那我,那我就先走了。”冯玉露轻轻点头,“快去吧。”她看着池欢小跑着爬上那一长排石梯,颇显局促的瘦小背影消失在银行大门内,半晌,转头对老赵说:“开车吧。”老赵说好。老赵调转车头,将车子驶入早上高峰期的车流中。冯玉露问老赵:“你觉得欢欢爱仲亭吗?”老赵在后视镜里看她。这段时间,夫人清减不少,似乎也苍老不少,是忧思过度了。老赵回答:“年轻人感情的事,不好说。”冯玉露便没再问了。早上有晨会。池欢打过卡,拿了笔记本钻进小会议室,低调地坐在周冉身边的角落。是不容易被主管注意到的角落。周冉看她眼眶红红的,攥拳捂着嘴在她耳边低声:“宝贝,你肿么了?”池欢摇头,示意她不要讲话。周冉便点头。一个小时后晨会结束,周冉和池欢进了茶水间。宁筱也紧随其后。宁筱这人向来敏感,一看池欢的样子就知道她不对劲:“怎么,有情况?”池欢握着马克杯,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周冉就是个吃瓜群众,在旁边磨咖啡,默默地听着。“我大概是知道以前为什么程仲亭对我那种态度了。”池欢靠在流理台上的,仰头望着天花板呼气。宁筱蹭蹭她:“快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