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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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发现城邦献祭时越来越脱离主题。倒不是说祭品变敷衍,缺斤少两可是会遭天谴的。国王仍下令宰杀畜群中最强壮的公牛,信徒们依旧围着毛皮鲜亮的黑羊跳舞。只不过他们总会提到另一个凡人的名讳:医药之女。
“感谢您派来医药的女儿,健康之神。”
“多亏了您的神使,瘟疫和疾病远离了这片土地。”
“她在圣医院把垂死的人救活,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庇护所。”
可他才没有下什么口谕,是哪来的冒牌代理人妄自争抢他的荣光?
神从恒永茂绿的茵地上起身,未着寸缕的躯体绷紧又舒展,橄榄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亮光。人们因窥见他的健美而将他作为健康本源崇拜,他便心安理得地享受世俗的供奉。即使他既没有其他神肆意降下瘟疫的坏毛病,也无痊愈疾病的好本事。作为天父同地母繁育的唯一孩子,他生来不凡,却长成最游手好闲的一个。天真,懒散,好奇心浓重,满脑子浪漫想法而且管不住下面那玩意儿。燕子刚飞回大陆时他可能手捧花束追求春之女神,一旬未过他就去山泉边给水仙唱歌去了。这会他托腮听精灵弹竖琴,但可能装作欣赏的同时在暗中龇牙咧嘴——为让猎手把他拥进怀里疗伤,他特意化身牡鹿闯进她的射程里。神的女儿们知晓他的德行,也不计较他的求爱,掩嘴或大笑着把手伸出去由他亲吻,毕竟神子的确是情种,处于热恋时唇角抹蜜,眼睛里闪烁着星星。但对神一无所知的人类女子们就没那么好运了。她们被他如暴风雨般席卷而来的爱语震慑,不自觉被裹挟着共舞,但很快他便大步离去,留她们独自一人轻飘飘落地,沉溺在雨后的潮湿幻梦里。
他稍施法术,乔装成个青年武士。他身穿短斗篷,手拿长杖,脚踏凉鞋,在主城郊外漫步。逮见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路人,神就走上前去:
“请问圣医院怎么走?”
“你不知道?圣医院在卫城山上。我是那的助手,正好要去一趟,你和我一起来吧。”
神跟着他后面,看到他提个大草篮,里面堆满桃子,蜜饯和饴糖。
“这个是痊愈了的患者委托我带给医药之女的。”
“看上去是小女孩才吃的东西。”
“你果然是外乡人。别看她年纪小又漂亮,可不要轻视她。这几年,别说上千人,至少几百来人的命是她从灾厄嘴里拉回来的。”
神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已走到山脚下。遥遥看去,有几家商铺,山腰有两个剧场,山顶上屹立着一大一小两座神庙,所谓的医院并不见踪影。
“我的朋友,这哪有什么医院?”
“耐心些。跟着我走就是了。”
助手带他七万八绕,拾级而上,来到建立在巨石上的建筑群前。说建筑群其实有些寒碜,共只有一座朴素的高塔,一尊小小的圣殿,加上柱廊,圣泉和纪念碑这些。
“不是我说,这比起我家乡的医院来说也太小了。怎么放得下病人和伤员?”
“您没搞清楚状况就要来?我们这只收别的医生无能为力的病人。不是疑难杂症的小伤小痛,或者只是来参观,自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神见他面有愠色,忙说到:“恕我唐突。别看我现在和你有说有笑,我时不时头痛,犯病的时候可厉害哩。要没有人拦住,痛的时候我可以从这卫城顶上打滚,一直滚到山底下去。”
助手神色微霁,手往柱廊中的小门一指:“把鞋脱了,装饰和武器放门口,旁边小盒里有布条,把眼睛遮住,再光脚走进去,顺着长廊一直走到大厅,找床躺下,稍等片刻就可以见到她了。”
神应了声往前走,推开门,助手凉凉的声音突然从门缝里挤进来:
“提醒您一句,可别突然在走廊上打滚,把我们的蛇给压死了。”
“等等…蛇?”
门在他身后吱呀一声合上了。
长廊很黑,深处弥漫着雾气,每隔两三米有熏香的星火忽明忽暗。这偶尔的亮光下,他看到蛇——不止一条两条,而是好几十只,或栖在角落里,或从地面上滑过。他按助手说的话照做,赤足走向深处。他是可以夜视的,透过布条目视这种小伎俩也不成问题。但此刻他紧闭着眼,一步步向前蹭。一个冰凉的柱状物撞到他的拇指,然后鳞片贴上脚背,缓慢地从脚面上爬过。他咽了口唾沫。即使是神也是有害怕的东西。
前方突然宽敞明亮了。他睁眼,小布条本身不用法术也能模模糊糊视物。他找了张床躺下。耳畔突然咝咝作响。细小湿滑的蛇信子贴在了他耳朵上。他惊得跳起。
“不用惊慌。”少女温凉的嗓音对蛇和他都起了镇静作用。蛇乖顺地爬走了,他也勉强把着床架定住,转向声音的方向。
他至高的父亲在上,他觉得自己的心被爱神之子狠狠射了一箭。
少女是戴着面纱的。但这点小障碍并不能挡住神的眼睛。她如吉普岛上产的最好的雪花石膏般洁白,纯钻石色的头发打着小卷搭在瘦削的肩上。她的面容是纤细脆弱的,如初降的冰晶。但轮廓精巧庄严,可比天神,因此他觉得视线再下移是略不敬的。除却这纯洁与神性的反差外,他还觉得在这冰冷面容下有什么秘密纠缠着,似掩盖着甜蜜与欲望的珠宝,等待他的发掘。
“你就是我的治疗者吗?”他殷切期盼她再走近些,好仔细看看她可爱的眼睛和嘴唇,但她只是隔得远远地:
“请您躺在那里。这条小蛇是我的伙伴,它会替我接触您的身体以便我诊断。”他才发现她胳膊上也缠了条小白蛇,红宝石般的眼睛盯着他。“请不要害怕,它性格驯顺,没有毒,也不会咬人。”
他浑身僵硬地抓住床沿。小蛇贴着他的皮肤滑行着。
“你是尹亚。”他瞪大眼睛。小蛇立在他肩头,对他说话了。
“安静。我是你尊贵的母亲柯昂丝——大地之母的仆从。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母亲在下我感谢您…!叙旧暂免,帮我,你一定要帮我。我对这位美丽女子萌生了爱恋之心,不能自已。拜托,我想接近她,你一定有办法,交给你了!”
他和小蛇大眼瞪小眼,祈祷它能意会他说的话。小蛇嘶了一声,“后果我无法保证。事情若成…望你能替我美言几句。”
小蛇绕到他手臂上缠住。
“您的手臂平时有什么症状?”
“手臂?”他结舌,小蛇尾巴突然打他一下。
“是的,手臂平常会疼,疼得厉害。”
“但就刚才您的动作来看,活动如常。刚才有痛感么?”
“…”小蛇又给他提醒。反复几下病状描述却是得出截然相反的几个结论。
“奇怪…”女孩走得近了些,突然顿住。淡金色的眼睛转动几下,在大脑里检索医书上的资料。她咬住嘴唇,写下药方唤小蛇给他递过去。
“请暂时按这个药方到医生那里去,他们会给您开止痛药。非常抱歉的是,具体症结我没有找到。如果服药后有进一步的反应,希望您能再来这里。我会尽力为您医治。”尹亚欣喜若狂,从小蛇那里接过叠得方正的纸条,仿佛那是叠的是爱心一般。可小蛇却发话了:
“明天易容成别的样子再来。”
一连好几日,他都伪装成患不同症状的病人会见少女。少女明显日益动摇,对自己的判断生了怀疑。他痴迷于她,连额头上沁出的细汗,紧皱的眉头,甚至熬夜生的黑眼圈都觉得可爱至极。
终于有一天,少女摘下手套,触碰了小蛇所卧的手掌。然而她刚点上男人湿热的手心就缩了回去。她的手指是柔软纤白的,但手指尖被药剂染成紫黄色。他心直跳,竟觉得这也十分漂亮。
“反应不要这么大。不要瞎出汗。”小蛇再度提醒。那天之后他却对这种隔靴搔痒的抚摸上了瘾,每天都指使小蛇往各处爬来爬去。
额头,手臂,脚踝,小腿,大腿,生殖器——然后他被蛇在大腿上狠狠咬了一口。
“你个混球。一次,明天我再帮你一次——”他暂时听不见小蛇在说什么了。女孩非常惊慌,连声对他道歉,拿来药箱给他包扎,随即送他到门口,圆杏般的眼睛里溢满泪水但她勉力不让它滚落。他觉得热流同时涌向心脏和下体,两处同时鼓胀,热切地叫嚣被爱人碰触抚摸。
次日,他以真身现行在圣医院前,穿一件露胸长袍,太阳洒在他裸露的肌肉上,给这位年轻神只涂抹上耀眼的光晕。助手提着篮子正走过时瞥见了他,惊得将里面小罐装的蜂蜜撒落一地。他示意战战兢兢跪下的助手噤声,推开门走入。他照例蒙了双眼,信步穿过幽暗长廊,如走向约会地点时穿过葡萄架般心跳不已。神子气定神闲地躺在床上,臆想之后的甜蜜。少女带着蛇来了,面纱下的眼睛红肿。她嗓子有些哑,不再如丝绸般轻软,但仍然坚定。
他唆使蛇爬到心脏的位置。蛇停下。少女表情凝重,走到床前,伸手贴住左胸侧,侧耳准备听诊。一只滚热的大手骤然抓住她,将她的手紧按在男人胸口。小蛇甩了下尾,悄然爬走了。
“想知道为什么你一直找不到我患病的原因么?”神将布条扯下,宝石般的绿眼炯炯地闪着热切的光芒,透过面纱直视着她美丽的面庞:“是因为你不明白我的心。这颗心是为你而病的。”他伸出手,摘掉了她的面纱。
少女金蔷薇般的娇颜袒露了出来。她惊呼一声,奋力挣扎。她虽不认得这个男人,但他力大无穷,不像俗子,无论她怎么扭身踢打都无法挣脱。神拉住她往自己的怀抱里带,用手臂把娇小的少女环起,如同拢住一只金丝雀。
然后少女张牙舞爪地挠上他眼睛,膝盖使劲撞上他生殖器,牙齿也死命嵌在他胸肉里。
这些自无法伤他分毫。但神子从未受过如此的挫折。他瘪瘪嘴,听起来十分委屈可怜:“我对你一见钟情,是真的很喜欢你。我的名字是尹亚,天父和地母的儿子。之前几周,我都乔扮成凡人来看你…”
“之前那些人是你?”
少女打断他的话,神色可怖。但在他看来,她像只将要发怒的小兔子,连皱起的鼻头都让他生了怜爱之心。
“是的,我并无恶意,只是想接近你。”
“所以你都是装病的?”
“是的,但…”他话音未落,原本明亮的房间骤然昏暗了,凄厉阴惨的黑风厉声叫喊着,它是从幽暗的冥府刮出的风。尹亚趁着这混乱,低头试图亲吻倔强的少女。
但他嘴唇贴上的是冰冷的,蛇的鳞片。他吓得寒毛立起,手脚试图缩起,却动弹不得。风匿迹了,他这才看清眼前景象:
他被一只巨大的黄金蟒紧紧缠住。周围倏地生出十几条蛇,颜色身型迥然不同。他抬头去看脱开她的少女,还未来得及庆幸她安然无恙,就发现她周围直冒黑气,雪白透明的脖颈上冒出蛇的纹路,竖瞳移动着正向这边看来。
“既然你坚称你病了…”她细致地卷下花边繁复的手套,叠好收在一边:“那我就好好治治你。”
神呆滞住。看上去是被惊吓过头了,实际上他是因窥见女孩的秘密,一时惊喜失色。
“是心脏的位置吗?”神的喉中涌起腥甜,怔然间呕出一口鲜血来。首先是血肉撕破,然后是胸骨被切断撑起。他的胸腔整个打开了。但因为太快,他的感受是倒过来的。凉风穿过胸腔和肋骨,他看见自己森白的断骨,再发觉湿黏的血液流淌在皮肉上,最终一瞬间的钻心剧痛回笼,把他牢牢钉死在床板上,腰腹挺起浑身颤抖白眼直翻。所幸他自愈能力极强,伤口立刻就不再流血了。但少女不知施了什么法术,他的胸腔无法闭合,拳头大小的心脏裸露在外面,砰砰跳动着。少女温柔地抚上了他的心脏。非常奇怪,单纯的触碰并没有致命的疼痛,而只是有种被捏住隐秘柔软器官的微妙感觉。少女的手指虚握住他的心脏,像捏住一颗饱满多汁的桃子。她轻笑,开始轻微地晃动和揉搓它。神的眼前突然一黑,闪过无数亮白的闪光小点。他这才意识到这种微妙的感觉是什么——是快感。胜过自渎套弄阴茎时百倍的快感,每次按压揉捏都堪比高潮爆发的瞬间,剧烈的火花与闪电在他脑海中炸裂燃烧,被摸着摸着,他就大腿痉挛嘴角流涎了。
少女冷笑一声。
神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作为神欲望却被人类完全掌控,这实在太有悖于常理。他试图并紧腿掩饰自己完全勃起的阴茎,罕见地慌乱起来,挣扎着想逃脱。但蟒蛇恪尽职守,让他无法移动丝毫。少女皱眉,快速碾动几下后捏紧他的心脏。神张嘴,尖叫都卡在喉咙里。被裹住的腿蹬直,脚背绷紧脚趾蜷缩,原先熠熠生辉的眼珠子逐渐无神黯淡了下去。他射精了。
少女松开他。神仍恍惚着,意识被快感泡胀撑开碎成一片一片,散落在思想之海里漂浮。此刻他乖巧的像只小猫,会随着内部被抚摸抽动着。
……
“恢复意识了?”神勉强把被扯开的精神聚拢,反应过来时腹腔已经被打开过,肚子里被填满小蛇。在腹腔和内脏间的,都是幼体的黑锦蛇,通体黝黑发亮,在白天极为活跃,此刻它们首尾交绕密密麻麻的缠在一起,在他的内脏间蠕动滑行,将他的结实腹肌撑出蛇身的形状;还有的直接进了肠子里,那些是王蛇,是不同品种的,有各色交错花纹,这里填一条那里塞一只,在神洁净的肠道里滑不溜秋地游走。他被吓得浑身发抖,但也不敢反抗。此时一只细小的双头水生绿树蛇吐着信子,缠上他又有硬起趋势的阴茎。它太小,也太细,仅能够绕他阴茎七圈不到,造不成什么威胁。应该不会比肚子里塞满蛇更糟了。
“之前你迫使我的蛇爬到过这里吧?好让我碰触。”
少女脸色阴沉。她当时单单了解男性生殖器医学方面的知识,用手摸上去时也只一心想治病,没有往性事上想。而神却故意恶作剧来捉弄她,让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抚弄他的阴茎。不可饶恕。
小青蛇得了命令,直往神的尿道外口里钻,先是钻进马眼,再扭动着前进,一点点扎入尿道里。神这才觉得它太粗,尤其是当他两头并行时,他的阴茎都被从内扩大了。他被撑得抽抽搭搭直哭,泪眼汪汪恳求她让他不那么痛。少女垂眸,不大有耐心地点点头。蛇们都分泌出粘液,一只小青蛇甚至在他的内里咬了他一口,蛇毒从下体蔓延到全身,疼痛的确消弭了,他也飘飘然起来。两头青蛇在中间分裂,短细的一只从射精管钻入输精管,另一只从尿道大刀阔斧开路,直进了膀胱,他没觉得痛,反而哼哼唧唧起来。小蛇更往里弯曲,他的音调突然拔高到甜腻的地步。原来是压到前列腺了。他因这一下而泪眼模糊,舌头都打了结:
“好舒胡…再来,求求你再来一次,肚子里也要动…”
她讶异于神的敏感,沉浸在思考中,把他晾在一边。她试验性地命令小蛇再分泌些液体,黄金蟒也松开男人,退回她脚下待命。神果然哼得更婉转了,两腿也绞在一起互相磨蹭。
看来在她情绪的变化下,蛇们分泌的液体不再仅仅有治疗功效,而且可以催情。
她伸出手掌揉搓他的肚子,像是在缓解胃痛。但里面的蛇群开始了游动。他肠子被搅得错位,但他明显乐在其中。
两只小蛇都感受到他里面突然的收缩,于是纷纷扭起身体。他本来应该是在受着折磨的,但他越叫越欢,咿咿呀呀的,接连濒临顶点了几次,但因输精管和尿道都被堵住,任何液体射到半路都逆流回去。但因为小蛇的缘故,逆流也回不到膀胱,而是湿湿滑滑堵在里面,随着小蛇的动作一滴一滴渗了出来。他被情潮逼出高热,身体滚烫,脑袋晕乎乎的,因失了束缚,本能般向温度更低的地方靠去,手脚都缠上了女孩,整个人贴在她身上裹紧,下巴搁在她脑袋上,湿热的吐息夹着呻吟把她额顶的碎发吹得飘起。女孩觉得神此刻没那么讨厌了。他如同乖顺的大狗,可以把她圈着抱紧,暖呼呼的。同时他的躯体像浸了热水的毛巾,不断挤压出烫汗来,她此时是只新生的被包住的小兽,窝在他怀里舒服地眯起眼睛。不知为什么,她心头也痒痒的,除了惩罚神让他吸取教训外,还有别的情愫生根发芽。
神的精力的确非同寻常。即使被玩弄到这个地步,他还有余裕不断在她头顶低语,声音从之前被她抚摸过的胸腔里震荡出来,回响在她头顶上:“喜欢你”“你真可爱”“好舒服”“你太厉害了”“不要蛇,要你进来”
不熟悉的情绪从内心深处升起,野蛮生长。尖锐,啸叫,横冲直撞,愈演愈烈。她不知道它的名字是暴虐。漆黑的风再一次刮响,这一次它却给她带来明显的裂痛。她双腿的皮肉如逐渐凝固的树脂般粘连在一起,赤热烧灼着她的身体。蛇群感知到王的气息而兴奋,在神的身体里乱窜,隔着贴近的小腹她都能感到它们的暴动。他明显是难受得厉害,但没有咒骂着异常的现象,而是蜷起身体抱紧了她。
她试图收起腿,弯曲的却是颀长的蛇身。金白色的鳞片从尾尖一路生长,逐渐覆盖上她纤细的腰。所幸蛇化在腰椎处完全停止了。尾骨和腹部处于人与蛇的分界,雪白的肌肤与金亮的蛇鳞融合在一起,闪烁着妖异炫目的光。神因蛇的肆虐逐渐支撑不住,松开了她,软倒在床上,冷汗如小溪般从神黝黑的眉毛和鬓角淌过。他眨巴两下被润得湿透的睫毛,晶亮的眼睛里迸出爱慕的惊叹:“你是我见过最绚丽的蛇。”他接着因肚里盘结错乱的游蛇们发出声痛呼,紧抓住床单,豆大的汗珠从脸颊上滚落。
少女着了急,拳头握紧试图集中注意力,透明手腕上的青色静脉清晰可见。她终于拿回对力量的部分控制权,蛇们受了感召,一只接一只地消失。可有只不知是顽皮还是倔犟,硬要自己出来。可它都从深处爬出钻到了肛口,见了光又缩进了去,在神温暖的肠腔里滑来滑去,好不自在。神被蹭到敏感处,放浪地叫了几声,但见少女的神情愈发肃厉,心虚地咬住嘴唇,只敢不时发出压抑的轻哼。
不妙。她的精神和身体都不大稳定,这会好像又失去了对蛇群的控制。
只能硬取了。
她表情肃穆,俯下身:“背对我摆成Ω字的体位,能做到吗?”
神被她垂下的柔软发丝拂得心猿意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不禁捞起一个小小的蓬松发卷嗅嗅。有药草和水果的暗香:“呃…什么?”
她感到受了戏弄,因皮肤过薄,脸颊和脖颈上全燃起愤怒的晕红:“摆成膝胸位。转身,跪趴,臀部撅起来。”
神满心期待地照做,在少女冰凉手指探入时嗷地一声叫出。
“很痛?”
“…没有。”
“那烦请你安静些。”少女皱眉,仔细在肠壁上一寸寸摸索着,凝息判断。神把脑袋埋在手臂里,牙齿用力咬紧虎口把呻吟吞下去。那只蛇似乎察觉到同类的气息,往更深处窜去。她再调动了次力量。不行。用熏香或者灌药的话对圣蛇也不一定很快见效。看来要伸整只手进去抓。
她复伸了根手指进去,三指剪刀状开合,逐渐把神拓宽。神里面湿软热滑,一片泥泞。四指很顺利地挤了进去。神貌似很是紧张和痛苦,身体震颤着,随她的动作发出细小的呜咽声。她右手安抚性地轻拍他屁股:“放松。把蛇抓出来之后就不会难受了。”神随她的抚摸浑身绷紧,被塞住的嘴里发出含糊的应和声。
拇指刺入,最宽的掌口送进,手腕被吞没。她好像撞到了内里的一块肌肉,神猛然颤抖,将她整个手掌卡得死死的。
“请放松。”她同时转动手掌碾压他内壁,试图破开个缝隙好继续前进。神绷得更紧,两瓣屁股肉一颤一颤的,大腿也痉挛了起来。她温言细语劝诫几次都不管用,愈发暴躁,压抑的本我在欲望的深渊里咆哮着。
“放松。让我抽出来。”她一掌重重地击在他晃得让她心烦意乱的屁股上。神受了意料之外的掌掴,咬紧的嘴松开,发出声沙哑绵长的呻吟来。那声音调子婉转甜腻的很,仿佛淌着蜜糖。少女心中被小猫爪子挠得又热又痒,口腔中如感知到美味而分泌出唾液。她后知后觉地体会到不对劲,偏头一看,神的阴茎早如泉眼般滴水了。床单早已被揉得皱皱巴巴的,淫液,汗珠与泪水在其上晕染出湿痕,如温床上滋生的妖艳花朵。她一方面恼怒于神阻碍她的治疗,另一方面他的反应却让她暗生了阴暗心思,想更多地折磨他,让他露出之前沉迷甜蜜痛苦的失神表情。她的蛇尾知晓她心思般伸出,盘上神子的大腿,腰腹,胸膛,脖颈,然后强制地把他整个人翻了过来。她手掌握拳,在他体内转了半圈,把敏感处细致全面地碾过一遍。神被接连爆开的极乐完全压垮了,睁开的眼睛空茫无措地眨动,眼眶通红,含着将落未落的泪水。他发出被快感哽住的抽噎声。
少女把他摆成分娩的开腿位,压在他身上用拳头演奏他,逼他发出好听的声音。神被操得涕泪满面,紧抱住她的漂亮尾巴,含住尾巴尖舔舐亲吻。少女的心如被禁锢许久的小鸟雀跃扑飞。她平日没有血色的脸颊此时如绽开的玫瑰般艳丽,粉舌舔舐着贝齿和嘴唇,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畅快欢笑。
突然床下传来轰隆的一声,地面骤然裂开竟成一个无底的深渊,漆黑的地气溢出。少女和神皆被这意外惊吓到——手在这时倒是轻松地滑了出来,两人下意识抱在一起,神把少女紧护在怀里。
一个下身有三条蛇尾女子从深渊里缓缓出现,金发赤眼,通体莹白,邪魅美艳得不似人类,如摄人心魄的鬼怪或至高无上的神明。
少女和神同时开口,声音颤抖着:
“你是谁…?”/“母亲!”
女神优雅地游走到两人身边,唇角上翘,声音慵懒地对两人狼藉的战况做出评价:“这位可爱的小姑娘,你这样玩是不对的哦。”
少女抿紧唇,脸上的红润刹地褪去。她自不能敌女神的力量和威严。如果女神令她离开,她只得照做。
“要用蛇群增添情趣的话,需要增加自己的掌控力。”她手微伸,那条浑身滑溜溜沾满淫液的红牛奶蛇就落入她手心,然后轻嘶一声消失了。此刻神子难得地满面通红,仿佛是少女脸上的红晕转移了似的。“想学的话,我以后可以教你。”
少女惊愕地抬头,眼睛亮起。她浑身再次泛起热度,羞耻地想往神子怀里躲,好把滚烫的脸埋住,但她尽力镇定了下来,直视着女人的眼睛说好。
女神转转眼睛,对少女多了几分欣赏。有趣,也许可以一起玩玩。
“不过如果你想进一步接触或者播种他的话,可以从蛇尾中幻化出阴茎。”
“幻化…?谅我冒昧,我并不觉得那种东西可以凭空出现。”
女神促狭地弯起狭长的眼,“你兴奋了就自然会出现。”
少女垂睫,还是持怀疑和抗拒态度。要是说兴奋…她玩弄神子这么久,若要出现早就出现了。也许女人和她品种不同?或者说女神实际上是男性…
“还不明白?我给你做个示范好了。”
少女和神子哑然,看女神又到深渊边,扯了个中年男人出来。他高大强壮,却处于半昏迷状态,应该是被操成这个样子的。大股的浊液从他的股间流出,正顺着腿缝往下淌。
惊愕掠过正观看着的两人的眼睛,又一次他们的声音叠起:
“他是谁…?”/“父亲!”
女神被这微妙的默契逗笑出声。她用一尾把男人身体卷起抬高,两根半生殖器从另一根蛇尾的泄殖腔弹出。随即她把男人往下放了些,把住他的大腿。少女看着自己父亲的双腿面向她打开。她眼睛瞪大了。淌下白液的,不只是男人的肛门…在中间,还有个女性独有的生殖器官,此刻正在湿漉漉地收缩着,一点点吞下女神硕大的阴茎。
现在他两个穴都被塞得满满的了。女神把他抱起来,用力地肏他。男人被搞得呜咽出声,悠悠醒转了。
然后他就和自己的亲生骨血,自己久未谋面的女儿对上双眼。
他发出声极其痛苦的哀鸣,掩耳盗铃般遮住脸,尽管他的身体还随着进出的快感战栗。大滴的眼泪从他的指间流了出来,同时之前射了他一肚子的精液正混着新泌的骚水,从腿缝间滴落砸在地上。
“不行,不要,求求你,只有这个不可以…”他无助地哀求,嗓子早在之前的性事里喊到嘶哑绵软了,此刻听上去如同伤鸟垂死的哀泣。但神置若罔闻,反而更大幅度地抽插着,同时把他的腿分到最开。她饶有兴味地盯着少女。她正痴迷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一个陌生女子操到语无伦次。
在她本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少女蛇尾上的生殖器已经幻化而出。
女神神秘莫测地笑了一声。她抱着男人上下颠弄,操得他浑身抽搐,向少女走来。男人同时被背德的痛楚与激烈的快感夹击着,几米的距离走到一半,就射了一次。女神滑行到她跟前,恶劣地把一边男人压低,一边顶着他,让他的脸颊和嘴唇几乎撞上了女儿勃发的阴茎。他抽泣着,被使用过度的身体无法承受同时爆发的羞耻与极乐,再次晕了过去。
“这不就兴奋起来了?果然是我的孩子呢。”
少女满脸通红,没有怎么受直接刺激的阴茎却喷出精液,两股白浊射在父亲脸上,润湿了他昏迷时仍然紧皱的眉,和因缺水而开裂的嘴唇。她脸上红白交错,飞一般地逃开了。
神子眼睁睁看着心仪的少女遁入另一边的走廊里,慌忙起身却瘫软在床上。
“现在不要去追她,这是来自母亲的建议。”女神嘴上说着劝告,身下仍在一深一浅地干着男人,直到又射入他体内才罢休。
神子瞪视着她,分明是在控诉她把少女气走了。
“耐心等待。”她轻飘飘抛下一句,抱起男人离开。临了补充:
“记得把这里恢复原样,你也不想让她受辱吧。”
“以及,告诉你父亲,我可爱的哥哥,至高无上的天父,如果他还插手我的事情,我就会干到他再生一个。”
她随即消失在深渊里。
西涅赫塔几近成为一座死城。这片丰饶富足的土地以往一直受神的眷顾,而今却被死亡笼罩。自长尾的冷星从天际划过,灾厄便随一场夜间的骤雨悄然降临了。异动的老鼠从阴湿的洞里窜出,在街道上连夜狂舞不眠不休,不出三日就暴毙街头。家养的猫狗叼了死尸到主人膝下邀功,不久它们也僵死在饲养者脚边。随即这诅咒降临在人类身上。奴隶,农夫,小商贩,士兵,贵族,无一能逃脱死亡的收割。人们先是恐慌奔逃求生,再是绝望哭嚎悼死,最后连呼吸都消寂在了阴霾里。街道上空落落的,人们皆紧闭大门,唯恐视线和声音都能传播死亡。
阿洛戈抱着装草药的木箱,挨家挨户地分发。他原是国王参战时偶遇的勇士,因擅医药,归国后入圣医院无偿为患者治疗,已在此地长居七年了。然而这般残酷的瘟疫,他是从未见过的。疾病刚蔓延的时候,医院里来了不少病人。他们走着进来,脸上笼罩着恐怖的阴影,撩起衣袖给医生看那不起眼的疹泡。这是死亡紧住生者胳膊留下的爪痕。之后的一系列症状不可避免:高热,肤色发黑,内脏衰竭,然后他们被麻布一裹,抬了出去。现行的药剂和治疗手段只能延缓痛苦和减轻症状,无法怯除根源。随着疾病的扩大,人心惶惶,医院也关停了。他的一位同行临死前曾攥住他的衣角对他狂乱地呼喊,血沫从抽搐的嘴角溢出:“这是天谴!祈祷吧,乞求神明的怜悯…”
人们的确在此刻自发投向了神。他们别无选择。但恢弘的神庙和纪念碑既紧缺人手,又需要工期。更快捷的方法只余献祭。牛,羊,家禽,年轻的男女。被敲的门拉开条小缝,隐在黑暗里的一张年轻苍白的姣好面容露了出来,是这家的大女儿。她脸上仍挂着晶莹的泪珠:“是您…让您见笑了。”阿洛戈将四份草药递了过去,她以前常来医院自愿帮忙,做他的助手。如今她父母同弟妹皆连病倒在床,全靠她和祖父母看护。他瞥见她手臂上挂着的五串菖蒲花环,心下一沉。五天后她就要去做水祭的牺牲了。
“您如此健康真是太好了。谢谢,愿疾病远离您。”屋子里传来昏迷的病人因痛楚蚕食发出的高亢嚎叫,她匆匆鞠了一躬,门合上了。
“大人,国王有急事希望见您。”飞足的使者奔来报信。阿洛戈同他前往宫殿谒见,暗自诧异。他虽在战争中称得上是国王的亲信之一,但自从他请辞封地,退出军队后,国王除却叙旧,并未难为他受命做事。而今…
因瘟疫肆虐,宫殿中也清寂许多。国王遣了下人,邀他在私人待客厅谈话。房间不小,但一共只有三人:国王,他,与一位长袍蒙面的陌生女子。
“阿洛戈,我的朋友,很高兴你仍然这么健壮强盛。但是…”国王哽住了,似悲痛扼住了他的喉咙。阿洛戈指节粗大的手交叉叠在膝上,身体前倾,眼神沉静温和。“但是如你所见,这片土地,我父亲宝贵的遗产,如今却受了诅咒。农田休耕,畜兽倒地,人民纷纷死去。而我作为一介凡人无计可施。”
国王昔日麾下勇猛的战士挺直腰背,双目炯炯地注视着他:“您知道我立志守护大地上的人类。若您有什么可行的计划,我请愿为您完成。”
国王感动不已,紧握住阿洛戈的手。这双手很粗糙,手掌上生了厚茧,但温热有力,充满力量。
“感谢你,我的朋友!我要向你介绍,这位是西比尔,大陆上最富盛名的预言家,您应听说过她。昨晚她经过宫殿,向我透露说有化解灾难的方法,而这与您的血统有关…”阿洛戈一震,警惕起来。
“请您放心,我坚持等您来后与她私下交谈,待您自己做决定。”国王神色悲恸,“请原谅我擅自做的主张,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的儿子,您记得吗?是您亲自替我妻子接的生。他才牙牙学语。他昨日下午跑来,口齿不清地喊我爸爸,然后我就发现他小胳膊上的疱疹…当天他就发了高烧…”热泪从他颊上滚过,国王正哀求他,以一个父亲的身份。
阿洛戈应许了。
国王退出房间,西比尔摘下兜帽,命运女神丈量丝线,未来的预言在纺锤上缠绕。
“我许久都没有见过人马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马的子嗣幸存。”预言者兜帽下的脸满是褶子和皱纹,衰老得让人心惊。阿洛戈瞥她一眼,静默不语。他是人马和人类的混血。他的父亲去山谷中采药,误入丛林,掉落在狩猎的陷阱中。人马族长的女儿救他出来后悉心照料,两颗年轻的心逐渐贴近。她在一个夜晚成为了他的母亲。禁忌的恋情被发现后,他父亲被骁勇的人马武者们处死,她亦被囚禁。但他勇敢的母亲潜逃了,独自诞下并抚养着他。他们居住在人类栖居村落附近的山林里。母亲一直叮嘱他要将人类看作自己的同伴,不要宣扬自己的身份,并且要求他守护人类。她对他严厉,从未对他放松管教。她不仅教导他认各种草药,传授他人马族秘传的医术,还训练他做善战的勇士。他十二岁那年,母亲就因长期的怪病溘然长逝了,他才明白母亲快马加鞭训诫他的良苦用心。他下了山,到武士团讨了口饭吃。十四岁随之征战,兵败后满脸血污扎在死人堆里被国王揪了出来。他在国王身边待了七年,因果敢善战从无名小卒历练成国王的心腹。后来到西涅赫塔。他从未将自己的身世透露给任何人。这老妇是怎么知道自己秘密的?
但事关诸人生死,他虽惊慌,嘴上仍恭敬。“夫人,您是伟大的预言家。您此次前来,定是带了解决这可憎瘟疫的神谕。不知您可否透露一二?”
“呵,神谕。”她轻哼一声,倒是详尽地和他说了。到城外祭祀水仙女的溪边,带上面粉,牛奶与蜂蜜,将三者混合,滴入鲜血,倒入水中后诚意祈祷,海河的女儿便会现身,为他出谋划策。
阿洛戈当即行动。他忐忑鲜血污了水源,但还是照做。未想到赤身的水宁芙立刻出现,将他的血吸食干净,身形妩媚地撑在岸边,隔着氤氲的水汽打量着健壮的“人类”。
“真是难得的美味。你是人类,还是精怪?”
阿洛戈没正面回答她,他垂眼,不去窥探她丰润的乳房和双腿。除却隐瞒了部分身世,他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末了恳求她的协助。
“让我想想…”她在水中游了一圈,“那看来你不是人类。化个原形给我看看。”
阿洛戈神色一滞,抄起匕首在手臂上重重划过一记,鲜血喷薄而出。水仙女惊叫一声。他下肢已全然化作马身,四肢强健有力,身躯威武雄壮,自有一副同家马不同的俊美——他是从未被驯服的。他跪坐下来,和水仙女解释道:“我是混血。得收了刺激才能化成人马的形态。”
“我才没有被吓到。把胳膊伸过来。你把我的佳酿全浪费了。”他感觉仙女的舌在他的手腕上打转,贪婪地舔舐着血液。“你真有趣。我会帮你。”她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为他止住血。“找一个健康男子,或者女子,作为献祭,最好壮硕些,这样说不定还能活。仔细用橄榄油浣洗全身,三天除了牛奶蜂蜜,不得进食…”
不知为何,那五串紫色的菖蒲花环在阿洛戈眼前浮现。他低头望向水仙女的眼睛,诚恳地请求:“三天…三天对永葆青春的您可能是须臾,但城中的人们正在死去。”
“真是心急。”仙女狡黠地笑笑。“看在你让我畅饮的份上,赠与你两个礼物。”她拿出一大一小两个精美瓶子,一看便是神的造物:“小的你令牲人今日喝下,今晚连夜赶路,带他去东边的无人山谷。若不出意外,中午你们就可以抵达。上平坦的巨石山去,先燔祭你们赶路来时用的马,赶在黄昏前用大瓶里的药剂涂抹他全身,念几段口诀,自会有各种精怪被召唤出来,上前要同他欢爱。”她看阿洛戈神色微变,更觉他有趣,“这个时候你不能听信它们的甜言蜜语,须命令牲人不屈从。你要用宝剑将他们一一驱逐。等到大地裂开,天地变色,会有大地之母——精怪与魂灵的女王前来。你一定要让牲人取悦她。若讨得她的欢心,她自会替你收治瘟疫。”
阿洛戈谢过她,心事重重地回到主城。他给了国王肯定的答复,但在挑选牲人和马匹上犯了难。不知为何,早上遇见病人家要被献祭的大女儿时的景色久久萦绕在他眼前。他思前想后,咬牙将小玻璃瓶里的药剂一口吞下。他决定自己做牺牲的祭品。他令下人去牵马。他最熟悉的那一匹。战时一直跟随他的老战友见了他激动得前腿刨地,亲昵地蹭他的额头。他心情沉重,佩上剑,打包些许干粮和私下嘱咐下人寻来的物品,就轻装出发了。
马脚力强健,飞跑得轻快无比,有邀功的意味。他天未蒙亮就到达了山谷,找了块石头坐下,借着晨光,看起了传授男女性交的插图书。他在这方面一点知识也无,对照着下人替他找来的仿真器具,煞有其事地练习着。唇舌,口腔,手指,阴茎…他惊讶人身上竟然有这么多器官可用于欢爱,他默念着每一个淫词浪语,盯住画中两人结合的位置,尽力将画面蚀刻在脑子里。高体位,平合式,低体位,敞开式,豁开式,大象,鹿,马…不知不觉,天色已近黄昏。
阿洛戈抽出贴身的利刃,脚步沉重地向拴在树旁的马走去。马见它靠近,对他亲切地扑了个响鼻。他手起刀落。那双黑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淌下一滴浑浊的泪水。燔祭是要流尽祭牲的血的。他轻轻抚摸旧友的鬃毛,直到它眼睛里的神采逐渐熄灭。他趁热剥下马的皮,将尸体点燃。
他赤身站在灰烬旁,把散发奇异芳香气味的精油倒在手掌心,从脖颈抹到小腿,将全身涂遍。他鲜少触碰自己,此刻自己沾湿液体的手指按压在胸膛和腰腹的肌肉上,带来丝微妙的触感。他控制自己不去多想,开始吟诵召唤的咒文。
敬神的燔祭结束。亵神的献祭开始。
从远及近,传来轻软,娇柔的乐声。但这既不是用里拉琴演奏的,亦不是用奥洛斯管,而是由男性女性的呻吟,轻笑和吐息混杂而成的靡靡之音。就连要照常落下的夕阳也变得暧昧起来,将辉煌壮丽的灿金晚霞全染成娇媚的粉红色。阿洛戈立在原地,紧握宝剑。妍姿艳质的女妖们逐渐现了形,柔软的白臂环抱住他,互相交头接耳道:
“快来闻闻他。”
“真甜美的气味呀!”
“我已经有感觉了。”
“他是在引诱我们。真是狡猾。”
他神情肃穆,庄严地劝告她们:“请不要越矩,女士们。我的剑可不长眼睛。”正摸上男人魁梧后背的女妖躲开飞来的剑影,手指刚掠过他健壮的斜方肌就收了回去。
“好凶哦。”
“叫哥哥们来。”
“我去叫。”
他剑的确很快。能敌过几十双作乱的手,和雨点般落下的嘴唇。他进攻躲闪,虬结的肌肉随动作舒展,蒙上一层晶亮的薄汗。男人骁勇善战,即使后来男妖也同女妖一起,加入这场荒谬的嬉戏,他也不遑多让,没能让他们近身三尺。
“给他下点药。”
“真聪明。对,给他下药。”
药…?没等他反应过来,粘稠的液体就淋了他一脸,他被浇入鼻腔的气味呛得咳嗽,闪着金色光泽的水珠从他被汗水润湿的鬓发滴下。太甜腻了,不适到几乎让人呕吐。他直泛恶心,踉跄一步,身体却发热起来。
“看,起反应了。”
“挺有效。”
“再来。”
“再来。”
他喉头一紧,口渴不已。皮肤上烧灼的热泛滥到全身,让他头晕目眩腿脚发软。这样不行。阿洛戈狠抓左臂,把昨日的痂撕开,抠挖出三道血肉淋漓的伤口。他眼神恢复清明,身体发力绷紧,握住宝剑。然而情况变得愈发难办了。这些调皮的精怪为了得手,隔空向他泼洒媚药。等他稍一懈怠,就上手把催情药剂抹在他身躯上,甚至用嘴渡。陌生的肉欲叫嚣起来,与理智缠斗。男人费力把脑中的渴望压下,但身体已近屈服了。他浑身湿透,但燥热还是猛烈燃烧。每一寸渴触的肌肉在精怪手指摸上时都高叫着呼唤更多。稍薄的皮肤全然泛了红,眼皮,嘴唇,脖颈,胸口无一例外,像是唯有亲吻爱抚才能消热似的。口腔黏膜也变得异常敏感,连他推拒精怪伸入的舌尖时,自己的舌头擦过上颚,都给他带来一阵颤栗。下身更成了饥渴播种的重灾区。他的阴茎完全硬起,直直挺立。并不是用作欢爱的肛门自作主张地湿润了,从内里淌出液体。
他挥不动剑了,用剑鞘撑地,才勉强支住身体。然而有女妖笑着用柔弱无骨的手一推,他就栽倒在地上。他挣扎着想起身,但精怪们迅速把他围住,数百只手在他的躯体上触碰抚摸,揉捏鲜少自渎的他身上每一寸皮肤,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男人无助地翻滚,把脸贴在护身的剑柄上,想借这点清凉拉回神智。有女妖发现了他的小动作,握住他的阴茎,将胀大的龟头蹭在剑锋上。他哆哆嗦嗦起来,趁手的宝剑被他涂上了一层淫水。他蜷缩着,像一只紧闭的蚌壳,把肥美的软肉藏起。但有人不断试图把他撬开,以粗暴地戳弄里面的肉,逼迫他分泌出自保的粘液。他头脑里如有虫动蜂鸣,啮咬叮蜇他剩余不多的理智。他口里发出不清的喃喃声,不只是在祈祷还是在讨饶;眼前一片模糊,睫毛上挂着汗和泪。他这时才突然明白,真正的挑战不是抵抗来自精怪的性爱,而是忍耐不去索求。他整个人被情欲的热蒸腾,求欢的甜骚气味从化作一滩春水的男人身上挥发,散在空气中,暗示着这场即将开始的淫乱狂欢。
此时已下沉的夕阳骤地发出夺目的炫光。精怪纷纷停下动作。男人抱住宝剑,他眼睛迟钝地眨了眨,看向光芒的方向。一位金发女子款款走来,美得摄人心魄。精怪见了她皆是下跪,但随她进一步靠近均做鸟兽散。阿洛戈以为他见了天神,跌跌撞撞地翻转身体跪下,姿势虔诚。尽管他结实的大腿根沾满了淫液仍在为之前的抚摸颤抖着。他双手高举,感谢她的施救和垂怜。
女子一脚踩在他双腿间翘起的鸡巴上,把他踢倒,将他摆弄地像只待剖腹的小羊羔。她如饕餮般扫视了下他赤裸的身体,然后嗤之以鼻:“闻着挺香,看起来一般嘛。”
阿洛戈搞清楚了状况,反而镇定下来。
“我会取悦您。”他将腿张开,毫不羞耻地展示自己的生殖器。
“取悦?”大地之母长眼眯起,“区区人类与精怪的婚鞋能有多大能耐。你倒是说说你准备如何取悦我。”
男人直视着她,眼神坚定坦荡又暗藏迎合:“我做了些许学习和训练。”
女神眉毛一挑,“我不喜欢被人咬过的苹果。”
男人猜想刚才他被使用的程度女神并不介意。他斟酌了下词句:“尊敬的女神,您是万物的母亲。我以我的生命起誓,我从未同他人性交过。所做的练习,也全是依靠模型。但我情愿用唇舌,身体和心灵侍奉您。”
女神玩味地复打量他一番,似被这回答取悦了。她白皙修长的腿迅速被漆黑鳞片覆盖。她蛇尾一卷,就把男人拉到身前。
“舔。”
男人对着形状狰狞尺寸巨大的阴茎愕然。
“我…我从未拿男性的器官练习过。”
“男性?”女神冷笑一声,挺挺傲人的胸脯,“我讨厌没眼力还懒惰的侍从。”
男人连忙用手扶住这熟悉又陌生的性器官,舔了起来。阴茎太大,无法完全张口容纳。他手很大,但只能堪堪圈住柱身。这里并不似蛇般冰冷,而是滚烫的。估摸女神体质特殊,或有法术可以调节温度。他费力地含住龟头,手里撸动着,舌头绕着敏感的冠状沟打转。这是他刚刚被玩弄时学会的。他舔舐到下颚酸痛,也不敢停,另一手无师自通地伸到后面,开拓着自己。
女神兴味索然地看他磨蹭。男人还是太生涩,自我开发不够火候,舔得也不如其他床伴带劲。不过她看中了男人的相貌,也只得多主动引导他了。她用尾裹住他腰髋把他抬起,把阴茎全压入他喉管。不错。牙齿没刮到她,可教之才。
男人被突然侵入喉腔的阴茎撑得要呕吐,呼吸也被堵在喉管里。但正是会厌部位的反射性收缩取悦了女神。她不顾他难受得厉害,在他嘴里抽插。男人满脸涨红,被噎到快要窒息才学会用鼻子呼吸。
女神没待他上面完全适应,另一尾从男人胯部绕到他后面,打开他还插在自己屁股里的手。男人主动掰开臀瓣方便女神进入,冰凉的蛇尾逐渐挤进男人紧窄的后穴。
阿洛戈上下都被撑得够呛。他被吊起,身体悬空,脚趾勉强够到地面。对于在大地上驰骋的人马的子孙,这自然给他巨大的不安全感。然而女神动了起来。他发出含糊的吞咽声,后面被冷硬的蛇尾粗暴插着,因药效没过,在被反复劈开中他也生了快感。男人脚趾绷紧,下体裂痛同时升起热意。鳞片很锐利,把他的下体刮出一道道发肿的红痕。但他在这痛楚中鸡巴硬起到胀痛,流出的水打湿了耻毛。
他被情欲熏得醉陶陶的,但大脑还在思考。他不知道性爱中没有言语交流是否算正常。但目前的情况本来就是极为荒谬的,不能用世俗衡量。况且他并没有在做爱,而是在献祭。被堵住嘴的祭品会和神说话吗?
即使活祭在尖叫,神应当也不会听。
女神把阴茎拔出来,将他翻过来肏了进去。他后穴已经被蛇尾撕扯得足够开,可以将女神完全吞入,但还是会痛。他深呼吸,努力再吞进去一些,但女神比他更聪明。另一根蛇尾握住他整个人,捏紧他躯体,借他体内淌出的液体润滑——遑论是血还是淫液,上下撸动着,如使用一只肉套子。他本能地想伸手抚慰下体,怎样都好,只要能缓解被锯成两半的剧痛。但他被缠住,手指都动弹不得。而且埋在他体内的肉刃还在变大,还没将他彻底贯穿。女神每一下都操得更深,甚至突破窄口,顶进了乙状结肠。他把惨叫闷在喉咙里,柔软的内部被挤压冲撞得生疼。但随即这剧痛逐渐麻木,转为绵密的刺痒。更令他惊恐的是,内壁似被操开,包裹吮吸着闯入的异物,被逐渐重塑成阴茎的形状,成为容纳女神欲望的湿热巢穴。然而这里本不应作为性交的地方。
“你好像真的不会取悦人。”女神抽了出来。原本是条小缝的穴口如今被操熟成一个深红的肉洞,隐约能看见里面收缩的湿滑内壁。原本安静的男人脸色煞白,用所具有的一切恳求她,如同他能支付得起代价。
女神没再同他多言。她将他身体再拉高些,如摆弄被绑住四蹄的公牛。阴茎侧偏着擦了进来,撞上骨盆腔底部的隐秘桃核。他痉挛一下,酸胀的热流冲刷着鼠蹊。他如只被车轮碾过的青涩桃子,受强迫而挤出些汁水来。女神总算被他肠壁的骤然收缩取悦了些,颇有耐心地向稍坚硬的那块肌肉继续冲撞,一次次用力破开他内里缠上的软肉,建立男人被肏的反射似的。阿洛戈脚趾绷紧,无措地被蛇鞭抽打着,浑身泛起情欲的赤红。他终于要被催得烂熟了。
很好。现在不用她怎么动,习得如何讨好阴茎的湿热软肉就骚浪地蠕动着裹了上来,推挤吮吸着她。她复又大开大合肏了起来。毕竟这样才最爽快。男人大喘着气,从被集中顶弄的骤升快感勉强恢复,开始琢磨如何在实战中取悦对方。他或许在情事方面的确有点天赋。他回忆着指导书上的内容,触类旁通地悟了承受者榨汁的技巧,有的放矢地控制自己内部收缩挤压的频率,配合女神的抽插。
但他游刃有余了没多长时间。随着深处被彻底拓开,每一次冲撞带来的感觉变得微妙起来。刺痒的钝痛,摩擦的高热,扩张的酸软,混杂交融,竟生出丝隐秘的快意。他变得敏感,甚至可以清晰感受到女神阴茎的形状。他的肠壁勾勒出探入的龟头,柱身,青筋紧贴在他湿滑的软肉上,轻轻跳动着。他咬牙,几乎抑制不住因这密切接触而发出的轻哼。
“叫出来。”女神慢慢地戳刺他的弱点,折磨他似的。“让我听到你的声音。说些好听的。”她借晚霞的余光端详着男人的轮廓。她没报多大期望,毕竟男人生涩的很。她将束缚他的蛇尾放松了些,只圈住他的腰。
“…”他凝视着女神赤色的竖瞳,那双眼并不冰冷,而是如火烧云般炽热绚丽。
“您的阴茎很大。”他挪动被勒得发紫的手,手掌盖在小腹上:“它操到了这里。我可以摸到被撑起来了的地方。”女神眼中赤色更烈。她的确能感受到男人手掌所施加的压力。“我尊敬的女神,您将我插得很舒服。您看,”他把腿张开,失控的阴茎喷泉般跳动着,清液汩汩淌出,“您都快要把我给操射了。”
她眼中的星火终于燎原。她蛇尾套索般把他拉近,全根没入操到最深的地方再拔出,速度快到将他也摩擦到将要燃烧起来。被讨伐的内壁不受控制地收缩,每一下抽插都从他屁股里带出淫水。他被俘虏,被征服,被彻底践踏。迷乱的喊叫从他喉咙里泄出。他颤抖的手像抓住什么但没有着力点,高举向天空,如家奴侍奉奴隶主,也似最狂热的信徒。他被肏得失去理智,肠壁越缩越紧,水却被越操越多,随着女神动作幅度的加大从两人的结合处中飞溅而出。他穴内被捣弄的咕叽作响,意识被神明的手无情撕扯,他听见自己不成调子的呻吟,他在讨饶,赞美,还是在哭泣?他随顶撞漂浮,模糊察觉肠壁内已然和他结为一体的异物的跳动。于是进攻者将他握紧,更残忍地苟责着他。男人眼前闪现转动的画面,耳畔响起嘈杂的声音。战马脱缰铁蹄错错,刀剑交接嗡嗡震鸣。冰冷的白液喷射在他体内,如水银和冰柱迸溅。灿白碎星雷电般炸裂开来。然后他坠入黑夜。
这就晕了…?女神歪头。她以为人马的体质会很耐操。可能血统不够纯正吧。她缓缓抽出。男人似乎时刻牢记要取悦神,被肏晕了后面还一张一合地吮吸着她。渐软的阴茎啵地一声拔出。他的小洞被大量精液灌满,正向外吐着白液。她舔舐下虎牙,紧接着换了第二根。毕竟是蛇,咬下第一口就很难再松开。
她化作人形,将昏迷的男人侧翻,抬高他的腿,将他压在石头上狠操着他。毕竟蛇尾举高太久也会累。男人挺乖,这点应该还受得住。说不定今天她能好好尽兴一把。可操了会,她有点失了兴味。男人大腿根一直在抽搐震颤,有些打乱节奏。而且男人失去意志的支撑后,内部的收缩欠了些许力度。她眼珠转转,右移些许,阴茎一分分蹭过他肠壁。男人浑身一抖,腿软倒在她肩上。她像个顽固地在夜里敲门的人,重重地反复叩击已被过度使用的腺体。男人腿被压紧不得动弹,腰腹挺弄扭动着悬空,不知是在躲避还是在追逐。
应该是在迎合。女神对他身体的颤抖不以为意。继续以自己喜好的节奏摆腰。毕竟他的屁股正一耸一耸地向她的方向送。
阿洛戈硬生生被肏醒。他先是没缓过神来,羞耻地胡乱低语着,双手捂住脸。但不出片刻他就里面配合地挤压着她了。女神起了兴致,又把他操出了两次精,最终也射在了里面。第二次抽出时,他后穴已被完全肏开了,可直接窥见微微外翻的艳红肠肉。他小腹酸胀坠疼,在女神上手抚摸红肿的肛口时呜咽着,几乎没力气了。
女神的第三根阴茎比之前的大了一圈,抵住洞口的时候他开始哭。女神却心情很好,温柔了些:“你知道,我有三条尾巴的,每条尾巴有两根阴茎。蛇都是这样的吧?别急,这一轮快到一半了。”
男人神志不清地求她,请愿她多用用别的地方,嘴,手,哪里都可以。
女神思考了下。“既然如此,那给你装个阴道好了。你总会要用到的。”她将手覆在男人会阴。“虽然位置可能稍有偏差,但功能应该是一样的。”
他呆愣住,似不能理解女神话语中的具体含义。表情震悚。不,不行。如果有了女性的器官,他会变成谁?他还会是他自己吗?
“啊呀,没有弄清状况就来了么?”女神松开他坐下,同他面对面。“你是为了西涅赫塔的瘟疫自我奉献的吧。可这不是我所创造的灾厄,应该是我那该死——我至高的哥哥,天父大人和他小情人闹了点别扭,小情人一气之下前往世界边缘去了,顺便还为撒气,降下了这瘟疫。”
“但你找上了我。我所能提供的就两种方法。第一,我分批以不会致死的剂量将灾厄注入你体内,你同其搏斗,前后四十九次就可完全化解。”
“但若你有黄金般的意志和铁石般的心脏,还有第二种方法。我可将所有可能导致灾难的天地精华完全收集,凝结成种子,植入你的子宫内。只要你不让这个孩子受伤致死,灾厄就不会降临在这片土地上。”
他毫不犹豫,“全知全能的大地之母,请您允许我选择第二种。”
她眼波流转,眼底却幽深如亘古的红宝石矿洞,闪烁着金红光芒。“我料到会如此。但我要提醒你。这个孩子会是灾厄的化身。她将不能触摸凡人,不能同凡人相爱,性交,相伴到老。你愿意支付你不能偿还的代价么?”
“我愿意。”男人漆黑的眼睛古井般平静。他已做好牺牲的觉悟。
命运的齿轮互相咬合。
她手复贴上男人阴囊和肛门之间的位置。高热几近将他撕裂。顷刻的炙痛后她挪开手掌,独属于女性的器官如同奴隶被标记时的烙印,印刻在他双腿之间。她调笑道:“你看,有了阴道的你不还是男人吗?”
他喘息着大张着腿。后穴被女神的阴茎操干着,自己的手指把前面的窄小花穴塞满。他一开始情愿女神肏他前面,但龟头刚刺入些许他就疼得发抖。他恳求女神暂时屈尊再用后面凑合下,舔湿了根手指努力挤入陌生的生殖器官。阴道口还是很干涩,他咬唇,回忆着书本上的内容。明明是今天早上的事,如今却显得那么遥远。他小心翼翼地用另一只手撑开阴唇,带有老茧的中指碾上阴蒂。他逐渐把自己揉弄到喷水了。
“很会嘛。”女神看他已经三根手指顺畅地抽插了,指缝间还被晶莹的蜜液润泽得发亮,点评一句,腰画着圈研磨着他的敏感点。男人被后面的摩擦蹭得通体发热,阴茎逐渐膨胀。他想让这折磨快些结束,手指加快进出没有什么感觉的阴道。
“已经可以了。”
“真的么?让我摸摸看。”女神像是对长在男人身上的阴道很感兴趣,没待他抽出,也伸了根手指进去东按按西摸摸。男人随她手指的曲张感到一丝排尿般的涨溢感,有些恐惧自己身体的反应。
“是的,请您进来吧。我前面想要您。”
“真的?”她的阴茎从肛门滑出,顺着股间磨蹭到湿润的阴唇,同时食指仍然在阴道里勾弄。“是前面更想要还是后面更想要?”
他僵住,不知如何回答。突然他被手指压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就像是压水井被按住了活塞,他内部骤然喷出一股热液来,把他和女神的手都打湿了。
“哈,找到了。”女神对他露出一个堪称恶劣的笑,让他怀疑自己面对的到底是神明还是恶鬼。“既然没有答案的话,那就都让我试试吧。”
“…什么?”
前后的穴口同时被两根冰冷的柱状物抵住,接触的地方圆圆的,是龟头的形状。不,不可能的吧…他喉结滚动一下。男人奋力用意志把身体钉住,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挣扎。他右手攥住左臂,压在胸膛上,勉强把自己固定在地面上。他还在被侵入,扩张充分的花穴紧包住闯进的阴茎,一点点吞入。后穴更不用说,龟头刚触上肛口就积极地把整根吃进去了。他的身体没有受伤,堪称淫荡地良好接纳了非人尺寸的两根阴茎,愉快地吞咽起美味来。真正抗拒的是他的心灵。他尚且无法接受自己完全被改造成承接神雨露的器皿。他身躯缩成一团,双手抱头,使人冰冷的麻木感往四肢扩散。
“是我太冷了吗?”女神停下看他,异常体贴。“那我就变热些好了。”
微凉的阴茎迅速变得滚热起来,同时肏过敏感带。他被烫得尖叫一声,大腿根止不住痉挛。
“看来你很喜欢。那我就开动了。”她紧盯住他眼睫上刚被逼出的泪珠,封存已久的情绪蠢蠢欲动,啮咬着她为数不多的克制。她倾身压上男人,进得更深,尾巴垫在男人后面将他腰抬升,把他整个人对折起来,屁股举高,大腿拉开到极致,就像是专用来承欢的道具般。
男人被填得很满,一前一后两个穴都被塞住,两根阴茎正隔着层肉膜互相摩擦。他小腹上被撑起肉眼可见的凸起,内脏都要被搅动得错位,但异样的充实和餍足从内心深处溢出,让他想索要更多。他随着女神撞击他屁股发出的拍肉声浅浅呻吟着,扭腰主动去追求极乐。
女神见他一副被肏熟的样子,坏心又起,想看看男人的极限到底在哪里。她稍换体位,确保第四根阴茎常常擦过男人的前列腺。他被这接连的刺激弄得爽利,臀瓣夹紧好让侵略者多操操他最骚的地方。但他前面就因此放松下来,阴户大张方便她进出。她见男人粉色的阴唇完全充血,阴蒂勃起,饱胀在阴道口上像一颗坚硬的枣核。她伸手去捏弄,与阴茎同源的器官十分敏感,使男人内部渗出更多蜜汁。她于是先在阴道穹窿里抽插,进到更深,龟头撞上一个轻微翕张的小孔。
男人吃痛,但绵软的身体使不上力。他讨饶般轻哼一声,示意女神她找错了位置。女神抚慰般握住他的阴茎。他的男性生殖器官首次被触碰,让他兴奋羞耻到发抖。然而他内部隐秘的部位又被撞了几次,那里极不情愿地开了个小口,浅浅含住女神的龟头吮吸,如同雏妓妄想用口交让尊客满足满足似的。
他挣扎起来。他想起被抵住的是什么地方了。是子宫颈。他会坏掉的。
女神挺腰,重重压过他后穴里的桃核,警告似的。他像尾鱼般弹起来,继而又瘫软下去。她的手也在动作,一手继续按压着被玩弄到红肿的阴蒂,另一手滑弄着他龟头边缘的冠状沟。男性与女性生殖器官上最敏感的两个部位被她以同样的频率和力度玩弄,尿意将他下腹撑得酸胀难忍,他一时分不清现在他用来获得快感的到底是哪里。男人腰部以下都又热又湿又涨,连绵的潮水袭来,间杂着子宫口被顶撞的尖锐刺痛,让他不知何时才是一个尽头。
他感觉两根阴茎都开始弹动,心下庆幸。他终于向结束又前进些许,还保留了一丝清醒,没在性欲中完全迷失自我。他轻轻喘息,准备迎接女神的射精。
然而女神突然加快了速度。不仅是阴茎,她两只手同时动作起来,指甲剐蹭已经到极限的阴蒂和龟头。刺在极度敏感部位的痛感此刻也被转化成了极乐,他尖叫着,腰挺高拉满得像待发的弓。但这样他也把下体向女神的阴茎上送了过去。女神的龟头终于肏进了子宫颈——那里因为反复戳刺已经变得柔软了。他痛楚地呻吟,双腿踢动着,肠壁随着前列腺被顶到不规律地收缩起来。三点的快感同时爆发,极乐的波浪般铺天盖地而来。但真正压垮他的,是子宫高潮。他瞳孔扩散,呻吟突然停滞了。被快速撞击的子宫颈抽搐,带动腹腔脏器被撑开的夹在两根巨大阴茎间的腹膜,同时震颤起来。他大张着嘴,彻底被这海啸般的高潮摧毁了。他窒息了好几秒,脸憋得紫红,喉咙里发出匀气的呵咯声。他终于找到了呼吸,但神智已经被这摧枯拉朽般的肉欲享受摒弃了。他大喊,哭泣,呻吟,尖叫,簌簌发抖。滚烫的精液射进子宫时他吃吃地笑了起来,阴茎抖动几下,喷溅出尿液。
女神抽出时他还在淅淅沥沥地滴着尿液。肠道被连着三股的精液注满,已经塞不下了,白色的粘稠液体噗嗤噗嗤地像奶油般溢了出来。
“你还挺经操的。”她长尾一甩,准备将男人带离污染的位置,男人刚被蛇尾缠上,就欲求不满般用腿夹住蛇身磨蹭了。
“还有两个,加油哦。”男人模糊地嗯了一声,主动对她分开软绵的腿。
“不过啊…我又再想来一轮了。有句话你听过吧?”她竖瞳转动:“蛇性本淫。一次是满足不了我的。”
男人惨笑一声,低声下气地哀求她。有趣。曾有个故人说过人类比神明更为高贵,她不以为然。现在看来的确如此。为了生存和达到一定“高尚”的目的,人类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空气中浮动着紫茉莉的暗香。傍晚要来临了。
“想用手?可以啊。不过天完全黑下来前要撸到我射出来。要不这两根会一起插在你后面哦。要继续和我做交易吗?”
啊啊。男人听到煽情的话后穴不由自主地收缩。液体从肛口被挤出,不只是被射进去的精液,而是混杂了因情动分泌的淫液,此刻正顺着大腿根流下。
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怎样都无所谓了吧。
他说了声好。
夜色笼罩。
他在黑暗的遮掩下露出病态的微笑,随着后穴被撑大到极限发出破碎的欢叫。男人撑在女神的身上,手握住阴茎,身体起伏,将两根同时吞到身体里,结实的腰因愉悦而摇摆着。只要能让他立誓守护的人类获得救赎,他个人的所谓牺牲已经无所谓了。或者说,只要大多数人能幸免于难,少部分人的痛楚是无关紧要的。然而他真的痛楚么?他因极致的高潮脖颈向后仰去,两眼翻白身体抽搐,阴茎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了,前面的花穴代偿似的抽搐着,喷射出水般的透明液体。他潮吹了。
然后他软倒在蛇的巢穴里,自愿吻上蛇的毒牙,迎接下一轮的官能刺激。这是他的献祭。男人的五感已经超载,他迷茫地睁着眼睛,看着阴影在身上起伏,伸出手去,拥抱住在他身上肆虐的怪物。他随肉欲沉浮,一会儿在冷海中溺水,海怪将他拖入至深的海底;一会儿被投入炙热的魂火,欲望将他焚烧殆尽。在这半梦半醒,半生半死间,天色已蒙蒙亮了。
大地之母经一整夜的尽情放纵此刻神清气爽。她拍拍男人布满眼痕和干涸精液的脸。男人睁开的无神眼睛缓缓聚焦。
“瘟疫…你说的种子…”
大地之母轻笑一声,声音轻盈:“射在你里面了呀。”
阿洛戈赶紧用手指塞到后面堵上,精液汩汩地从他指缝间流出。
大地之母弹了下他脑袋:“笨蛋,被肏傻了?要堵也应该堵前面。”
他随着自己手指拔出抽噎一声,手指复要塞到也被双龙过的花穴。
“我没说真的要用手指堵。”大地之母拈下石壁上的一朵花,化作个长塞子。她轻轻分开他的腿,温柔地把塞子推了进去。
“瘟疫应该已经停止传播了。病人会慢慢痊愈。天要亮了,那回见吧。”她俯身在他额头上轻啄一下,“我的祭品,这次你让我玩得很开心。祝你好运。”
她促狭地对他笑笑,“如果你想要再召唤我,方法你已经知道了。”
她随即像草叶上滴落的露珠,消失了。
男人借着晨光找来放置在一旁的衣物。拖着酸软的身躯站起来。
他得赶快回去。人们并不知道瘟疫已好转,人祭可能还是要照常进行。他要阻止这一切。
他奔跑疾行连走带爬,心中默算时间。他首先要找匹马。如果是无人看管的最好。如果有人的话,那人不能知道发生的一切。那只有杀人灭口了。可这一路均是森林,哪里会有马?
他脸上满是尘污,衣服被一路劳顿撕扯得破破烂烂,露出同女神欢爱留下的指痕。他已经两晚未睡了,也鲜少进食。但他不能停下。他已经无法停下了。
他看到一匹马被拴在树上。他走上前去。
“是您!”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身后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响动。来者逐渐靠近,欣喜地想触碰他的后背。“我听说您突然出发去了无人山谷。我很担心您,但又盼望您的好消息,所以来这里给您准备些礼物,没想到您提前回来了。您看,”
她话还未说完,小腹就被他握在手里的匕首刺中了。他撑住无力的手臂,以施加更多扭转穿刺的力量。那人痛呼一声,软倒在地上。他回过头去,眼睛睁大了。
“我给您摘了好多的花…”
女孩仰倒在花海里。新折的翠绿花梗被鲜血染红。她手臂上戴着两串紫色的菖蒲花,绯红脸颊上凝结着一滴本是为了表达喜悦的晶莹泪珠,在升起的晨曦中,熠熠生辉。
西涅赫塔曾几近成为一座死城。而今这片丰饶富足的土地一直受神的眷顾。
“佐伊、医药的女儿,这是前月病患、回赠的葡萄。”助手闯进高塔,上气不接下气,扯着嗓子高喊了几声。天已黄昏,他正下山时被一个体格健壮的农夫拦住,硬是要将篮子塞给他,托他带给治好重病妻子的医使。助手本想劝他明天再来,但农夫执拗,说这是最好的一批,且把用以保持水分的白布掀开,展示给助手看,恳求他帮这个小忙。葡萄的确很好。紫红色的圆珠饱满紧实,表面蒙层雾般的白霜,新摘的断梗青翠欲滴,透着甜蜜的清香。他只得接下,劝告农夫以后早些送来,就一路疾走,向山上赶。助手叉着腰,好不容易将气喘匀,见没人回应,只得将果篮轻放在高塔的最底层。他隔空叮嘱几句要趁着新鲜吃掉,也不管对方听到没有,便匆忙跑走了,唯恐窥探到什么秘密。
助手后脚刚踏出门,一位男子就凭空出现了。他几近赤裸,只在腰间围一块长巾,刚沐浴过的濡湿卷发蒸腾着热汽,水滴从他肌肉虬结的后背滚落,如飞鸟掠过高峰的山脊。他挑眉,盯着那篮葡萄,歪了下头,密谋似的露齿一笑。他顺手将闻声爬来的小蛇抄起,稳稳放在肩上,拎着果篮,就往楼上去了。
尹亚立在门前,轻叩两下。“佐伊,是我。”这句话几乎无意义。在这个时候拜访女子闺阁的,也只能是幽会的情人。
“进来。”他勉强将溢出唇边的笑意压住,嘴角噙着抹雀跃,将门在身后合上。女孩慵懒地斜倚在榻上,雪般晶莹的发软垂在单薄的肩头。前几周酷暑,正是疾病高发期。即使有助手和志愿者帮忙,她也前后忙活得脚不沾地。等稍闲下来,早已全身酸软得不想动了。前几年虽然也如此,但可能因为今年情形稍有变化,就格外懈怠起来。至于始作俑者嘛…她张开双臂搂住环来的胳膊,蜷缩在神的怀抱里。
“累坏了?”尹亚下巴还没抵上女孩头顶,她就往下一缩躲开,后脑勺埋在他胸膛上。“会很重。”她小声抗议,含糊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他的问题。他失笑,腿分开,让她靠得更舒服些。神子起初并没有预料到女孩会喜欢和他身体接触。他清晰记得第一次,当他突然拉住她的手,她是恼怒乃至恐惧的。但当他在神殿的少女柱后偷窥而被地母强推一把,狼狈栽倒在女孩足前时,她竟露出丝惊喜的犹疑来。她近乎欣悦地许了他忐忑的请求,先是试探地轻点,然后是若即若离地抚摸,最后用灵巧的手指,湿润的唇舌,和灼热的性器,将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摸了个遍,细致透彻如同面前的是自她出生以来所触碰到的第二个生灵。情热的酥麻闪电般从尾骨窜起,尹亚轻咳一声,以掩饰骤然沙哑的嗓音。
“助手说病人送了葡萄。”神力载着水流,在篮中绕了一圈。他捻起颗洗净的葡萄,轻轻按在女孩的嘴唇上滚动,将那苍白的唇瓣染上丝水色,“你是想先吃葡萄,还是先吃…嗷!”佐伊咬住他的手,将葡萄卷入口腔。尹亚做作地痛喊出声,在破碎果肉喷出的汁液飞溅到皮肤上时又心猿意马起来。女孩珠贝般的白牙轻碾着他颤抖的手指,听他大呼小叫,轻笑一声,舌尖画着圈轻柔地舔舐上指节的交界处。神子被她肏了两月有余,敏感点彼此都心知肚明,因而这微小的挑逗就让他的身体自发有了生理反应。她变本加厉,咬住一小块皮肉吮吸,如猫崽含住饲者的手指,以充母亲产奶的乳头。
再次相遇后不久,神子就爬上了她的床。这是教导者严加禁止的堕落。但自从尝过情爱的甘美,两人就一发不可收拾。她也说不清将他们粘连的是什么。也许是因为身陷肉欲的泥泞沼泽,所以她裹足不前,甘愿与同样被困的神抵死缠绵彼此镶嵌;亦或是血脉,禁忌,欲望被长久禁锢后的叛逆,孤独,迷茫,向过去咆哮以打碎被塑造的自己。但她知道不止这些。她会亲吻他狂乱的喘息,在释放的一刻彼此相拥全身震颤,任由他紧勒住自己仿佛要将她镌刻在身体里,射在他痉挛的湿热内部时她心中也会翻涌着微妙的热意:满足,成就感,细碎的安心与幸福。这不仅仅是意乱情迷。
“佐伊,佐伊…”神子被她舔弄得心痒难耐,俯身嗅她带着椰奶和无花果叶香的细软发丝,灼热的鼻息喷在她的后颈上。“让我亲你…”女孩缩缩脖子。暧昧的呢喃如初熟的麦浪,裹挟着阳光与热风席卷而来,时起时歇,让她也不禁心旌摇曳。
女孩这才止了戏弄的心思。“不行。”她松开牙齿,吃吃笑着,躲过神子作乱的唇,身体下滑,半躺在他的大腿和扶手间。“你的母亲今晚要来接我。”尹亚翻了个白眼,脸都皱在一起。与女孩“幽会”的不只是他,大地之母借教导的名义,夜里常带她出去。他起初还试图同自己的母亲抢夺,但发觉女孩逐渐敞开心扉,笑容转暖如冰雪消融,也就松了手。他复揪下颗葡萄撕开表皮,拇指蹭过食指上整齐的牙印,手指猛然捏紧,紫莹的果实骤地迸裂。但他仍然很不爽就是了。
“啊——”脸颊被捏住,他下意识张开嘴,一颗圆粒便滑进口腔。尹亚吞咽口唾沫,不去想平常含住的会是什么,低头看她。女孩捏根手术用的洁净探针,一划一挤,果肉就滚落而出,快且完整。
“你好厉害。”他逮住再次伸来的手,在手背上烙下一个吻。“你什么都会。”
佐伊被黏糊得直甩手指,“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很快就能学会。小时候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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