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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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拌豆腐。叫什么?”裵文野忘记了,一目十行扫餐单,最后找到了,“hiyayakko。”又说,“还不错的,适合夏天。”
楸楸讶然看他,“你还会日文啊?”
“还行吧。”他说,“平时会看泡面番,一集几分钟好打发碎片时间。芥末章鱼吃吗?”
“吃!”楸楸说。
“生的。”他补充。
“能吃。”
“行。”
裵文野按惯例点的沙拉前菜和小菜chanja(香辣银鳕鱼杂),冰酿番茄,土豆泥,荤素串烧一式三串,好吃的酌情十串。
到了重头菜海鲜,生鱼片拼盘、生蚝、生章鱼、北极贝、甜虾、虎虾玻璃虾,各种虾……点完了海鲜,点炸物,炸鸡,炸鱿鱼须,炸洋葱圈,而后就是一些小菜,章鱼烧、大阪烧、香蒜鸡胗口蘑……
桌上饮料则一概都是无酒精的,最后他要一份ocha zuke(茶泡饭)当主食,其他人的主食等人来了自己点。
楸楸看他大手笔点单方式,觉得这一餐下来没个几千,肯定走不了。
约会
◎「我没有泡妞,她说要还我钱」◎
翌日, 周四。
下午下课后,和慕玉窠分道扬镳。
慕玉窠几人要去为周末的露营做准备,虽然营地有提供设备,但这群富家子弟嫌弃他人用过的帐篷和天幕, 提出主动带帐篷睡袋, 至于吃的,亦嫌营地不够丰富, 打算今日去买卡式炉锅具露营冰箱保冷袋等, 明日下课了再去采购食物, 直接出发去营地。
楸楸不和他们一道去,她得回家, 为今天的晚餐做准备。
昨晚回家后,她便上网查了这家餐厅,和她想象中的脱衣舞娘不一样,这家餐厅结合了音乐剧和舞娘的形式, 风格很有了不起的盖茨比的氛围, fe dg,复古和奢华, 每人的set是145刀, 周末贵个二十刀。加上小费,大约三四千人民币能完全拿下?
查完这些, 她又为今天的着装而烦恼,于是就有了今日回到公寓, 卧室里一片狼藉的景象, 好看的裙子连着衣架, 摊得到处都是。
到底穿哪件?楸楸到现在都没有头绪, 只因她染了这一头白毛, 完全没有搭配思路,今天到底要走什么风格?她将自己心仪的十几条裙子拍下来,一次性发给慕玉窠看,要求是不能表达出她太重视这次的晚餐,又要有享受晚餐的态度。
暂时没回,估计忙着。她去洗了个澡,出来敷一张面膜,看消息。
慕玉窠回她:就钓是吧?我懂,这条。[发图]
楸楸:你懂个屁!
这叫分寸,礼貌,心里有数!
再看裙子。小黑裙,前襟几乎没有,开深v,只能贴乳贴,后背大v绽露出蝴蝶骨,再往下一寸便是尾巴骨,小裙摆随着动作轻微摇曳,楸楸比对着裙子,心想着这是否太露了?她平时才会穿这种裙子,和男人进行约会形式的晚餐,她更习惯保守地四肢至少遮一半。虽然基本上最后都会脱掉,不过不也有没有到最后的时候么?
不过就这件吧,再纠结,时间就要来不及了。楸楸心想着,赶紧化妆,添耳环项链,选完高跟鞋后,在基础上披一件小香风黑外套,出门前照一照镜子,拍下这一套look发给慕玉窠。
然后收到回复,慕玉窠说:“你这跟平时上课有什么区别?”
楸楸回:“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们约好五点四十分在ho碰面。五点二十,楸楸从公寓出发,走几个街道就是ho,她打算就这么走过去。路上遇到好些认识的同学朋友,走走停停地打招呼聊天,期间收到裵文野的短信,他说刚从华尔街那边过来。楸楸便打算等等他,在路边跟同学聊天。
几分钟后,一辆红色地狱猫停在路边,喇叭嘀一声,周围几人看过去,同学则吹一声口哨,打了个招呼,楸楸才循着声儿望去。
旋即打了个愣儿,裵文野今日穿件白衬衫,古巴领压着西装外翻,隐约露出锁骨边儿。西装没扣,稍微敞开,看上去是休闲款,却又很衬他。被跑车安全带压着,更显得姿态慵懒松弛。
看得出他今天特地打扮过。这样就刚刚好,不能再打扮下去了。再打扮下去的话,就要过分妖艳了。楸楸心想。
同样的穿着,放到别人身上就是一种灾难,犹如二百五的脑袋花一百五去剪个头,一样傻缺。也就那些上世纪电影里的大帅哥穿得好看,不是谁都能驾驭得了的。
裵文野一手把着方向盘,手一伸,将副驾驶打开了,“上车,这儿不能停车。”
楸楸一听,也急了,回头对同学说再见,“下回聊。”
同学笑得意味深长,却二话不说,拍拍她手臂,便走了。
楸楸上车系上安全带,边讶然道:“你怎么开车来了?”
她原本也想开车的,高跟鞋走路实在是费脚,后来一想,塞车是小事,一小时几十刀的停车位都是虚的,只怕那边商业区,根本找不到车位。
他踩下油门,在前方转弯,才说:“有个朋友在附近停了辆车,我叫他来开走,到另一个去冰岛旅游的朋友那儿放着。”
离谱。楸楸忍俊不禁,在这一阵嘤嘤嘤中问:“那那个不回家的朋友的车呢?”有停车位,不可能没有车吧?
裵文野:“被他女友开走了。”
还有这么巧的事儿?
地狱猫,车如其名,跑起来的时候,引擎声就像是在猫猫叫,嘤嘤嘤。
人行道两旁不少视线望过来,行注目礼一般。
到露天停车场那块儿,裵文野在门口把她放下,楸楸拎着手袋,一直随着地狱猫移动而移动,车子驶进去二十来米,期间敞篷缓缓关上,停在一辆车前,这辆车一动不动,旁边蓝色的那辆跑车倒是动了,缓缓驶出停车位,紧接着地狱猫倒车,车道太窄,但他一次就把车倒好了。
走出来时,那辆蓝色跑车一直与他平行。主驾车窗拉下来了,角度看不清脸,俩人在对话,离了二十多米,楸楸听不清,也不懂唇语,他们亦没有刻意大声说话。
“你太够意思了裵文野,”车里,段深说,“叫我早上占车位,又叫我傍晚取车走,就为请你条女吃饭,车位血贵,一小时砍我二十八刀啊!”
“钱不是打你了吗?”裵文野拖长音道,被他一口粤普扯得口音也快出来,“你别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