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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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问:金花你怎么黑人家?
金花:我没有!想想之前亲亲就亲大半个时辰……后面的我哪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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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肿嘴不是真的嘴巴肿了,就是厚厚的小嘴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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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你看到这儿~
我觉得乌云珠快纠结完了~
看我更了个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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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三)
金花和四贞格格上舆, 吴不服一直在旁边催小太监腿脚麻溜儿些。吴不服人在坤宁宫伺候,可他干爹吴良辅是顺治帝身旁近身伺候的大太监,他又是皇帝亲指去给皇后当差, 抬舆的小太监吃罪不起,脚下加力, 不过片刻姑嫂就回了慈宁花园。
皇后刚站稳,吴不服垂头在她旁边告:“娘娘, 万岁爷在吉云楼。”
她拉着四贞格格, 不着情绪地跟吴不服说:“你先去,回万岁爷,本宫就去。”这么猴急猴急的。就料定他一次看不见乌云珠,过后也该看见了, 不过是缺个机缘。
姑嫂二人携手不慌不忙去太后处复命, 金花先细细把情形说了, 又轻描淡写添了几句:“人多, 稳婆有话没说,儿臣人小,经的事儿少,怕问不明白,皇额娘咱们明日再传稳婆来细细查问查问?佟妃看着极好,肚子老大。”一边说一边装可怜巴巴绞手绢,她揣摩自己做了两个月的新媳妇, 凡事还是多听婆婆的,宠妃生孩子是大事,责任重, 她担不起。
太后见她急急去, 匆匆来, 话儿说的详细,主意却一样没有,转念怜她委实年纪小,从小父母兄姐娇娇养着,结果一嫁人,呼啦啦眼前凭空生出这么多事儿,自己还没生养,先张罗别人。罢了,忙忙叨叨一晚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后对子嗣爱护的一片心怎么看都很赤诚。
太后又想自己被静妃、谨贵人围着一晚上,有自家亲戚凑趣儿,又有曲儿听着,皇后一晚上不知道沾过座儿没有,于是说:“忙了一晚上,歇歇。”说着要赐座。
金花说:“皇额娘,万岁爷那厢不不知何急事,忙着叫儿臣,儿臣一会儿回来。”
辞了座退出来,临走拉了拉四贞格格的袖子,四贞格格会意,就势跟着一起,离远了问:“嫂嫂,刚跟皇额娘说了什么?蒙语听不懂。”
金花惦记着吉云楼,淡淡说:“佟妃生产的事儿,小姑娘家家,听不懂得了。”伸手拉着四贞格格肌肉匀停的胳膊,说,“嫂嫂累。”一边就往四贞格格臂上靠。
四贞格格撑着胳膊力擎着她,说:“就嫂嫂的小身板还骑马射箭呢。皇帝哥哥不在就朝我撒娇……”皇后听她这么说,干脆靠在她身上,阖着眼说:“是呢,从小身子弱,如今有了好妹妹,就想多靠靠。”这句是真的,八月节,她从早上忙到晚上,心里又有事,一边劳心一边劳力,格外力竭。
心知躲不过,金花重振旗鼓,张开眼,说:“走,陪嫂嫂看皇帝哥哥的热闹去。”
吴不服正在吉云楼下候着,见皇后携着四贞格格来,迎上来:“娘娘,万岁爷在二楼。”
金花看了眼逼仄的楼梯,心上泛起那股疲累,还没迈先倦了,又靠上四贞格格的胳膊。看看四周,吉云楼游廊算得闹中取静,宴上瞧不见。惦量有话在这说,外头的人也听不到,金花干脆捡个栏杆坐下,把四贞格格也拽在身边,说:“本宫走不动了,请万岁爷移驾来。”本就是不动心的人握主动,眼下是别人求她,又不是她求别人,犯不着上赶着。
吴不服听了一怔,比起万岁爷对皇后的心思,要万岁爷移驾算不得多大的事,他踩着小细步上楼,又马上奔下来,说:“娘娘,万岁爷来了。”
“咚咚咚”,响起一串脚步,是高大健硕之人有力的腿踏在木质楼梯上;细听还有一串轻巧的脚步“蹭蹭蹭”跟在后面,是婀娜纤瘦的女子翩跹的步声。金花听着这两串步声对着四贞格格戏谑地一笑,就没听后面还有一串步子。
先看到再熟悉不过的明黄的袍子角,她总低着头盯着的海水江崖纹,蜂腰,宽肩,俊脸,身高八尺的那人终于露全了脸,暗处也耀眼的剑眉星目,脸上还挂着得意的微微笑。
她眼神拐个弯,后头还跟着那个婷婷袅袅的美人儿,蓝袍子,大辫子搭在肩上,微微低着头,瓜子儿脸上眉目疏淡的……
正是董鄂氏。
不是她还能是谁?金花思来想去,琴棋书画,也就琴是有声有韵,易引人的,于是提前安排董鄂氏在吉云楼抚琴,务要引得福临去看。唯恐他听不见,她选了吉云楼游廊同哈斯琪琪格说悄悄话,就他对她牛皮糖似的,不过半个时辰一定来寻她,到时让小宫女把她叫走就成事了。
金花收了眼神,低头笑笑理理心神,这不正是她所求?她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力攥紧了袖子边儿,指甲上一圈白,身子却绵绵地摇摇欲坠。旁边正是四贞格格,她不管不顾地靠上去。
四贞格格先看到皇帝哥哥,再转头发现嫂嫂一脸苍白,一双眸里蒙着雾气,嫂嫂的身子还卸了力,软软靠过来。等她看到皇帝哥哥身后跟着的那个低眉顺眼的乖顺美人儿,她懂了,嫂嫂刚刚跟她说的话都对上辙,“今日爱你,明日爱她”。再清醒又如何?不过是这时寻着谁的膀子就靠靠,勉强定着心不露怯。她突然对嫂嫂生出无限的同情和疼惜之情,伸手揽住嫂嫂。
福临听金花说喜欢这琴,偏她自己匆匆走了,他帮她寻人。循着琴音上吉云楼的二楼,从窗扇望进去,屋里一个对月抚琴的蓝褂子女人,身量纤纤,尖尖的瓜子脸,清淡的眉目,原来不是外人,正是那个眉毛不对称的秀女,给博穆博果尔选定的秀女,董鄂氏。
福临带着小太监,可是夜里孤男寡女,总不便宜,他没进门,在门口站着,想去叫金花,又想她有事急急走了。正进退两难,灵机一动:“去叫博穆博果尔来。”小太监答应着跑了,“咚咚咚”的脚步声惊动了屋里的董鄂氏。
她停了琴,到门口打开门,门外人一身明黄的袍子,她怯怯抬眼,正看着他长眉横扫,湿漉漉的丹凤眼,呵,万岁爷,她扑身跪倒。
这人却不叫起,也不进屋,定定立在门外。
作者有话说:
啊今日有事,到九点只写了这么多,本来要把某人写下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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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四)
乌云珠伏在地上, 心头思绪翻涌。
留牌的秀女都放出宫,等太后娘娘拴婚的旨意。她在家等得好苦,日夜愁思万千。一思皇帝爱她, 那盯着她的笑就是明证;又思却灰心,既是爱她如何笑完一言不发迈着长腿潇洒而去, 她在宫出宫,前前后后几日, 再也没机会睹天颜, 她这样的绝代芳华,皇帝也能舍得下;三思皇帝恭孝,要等太后娘娘的旨意也未可知,若是等太后娘娘的恩准, 那皇帝本放出话来此次后宫不添人, 纳她要先改了前言, 自然是难的。思来想去, 一日忧,一日乐,反反复复。
可她信他若有意必能如愿,那个俊美无俦的人,谁能狠心拒他?太后娘娘是个慈眉善目的和蔼人;他又是当今天子。
正忧思无处可解,宫里传出语焉不详的旨意宣她进宫执侍。
父亲鄂硕有些舍不得她:“中秋团圆,女儿却要进宫……”执侍不过是进宫伺候人的短工, 宗室命妇诰命加身,执侍就是跟太后聊聊前朝后宅的国事家事,无需劳动, 甚至频繁领命执侍说明与太后关系融洽, 实为一项尊荣;女儿一个留牌秀女, 赐婚给哪位王公还未定,进宫执侍就是真的伺候人。
乌云珠却云淡风轻仍难掩欢欣,之前的忧思一扫而空,中秋月圆,是不是皇帝终于排除了万难跟她团圆?花前月下,她仿佛已经置身在皇帝热烈的怀抱,青年男女,你侬我侬,她只脸红,却不臊。
进宫后,仪态万方的皇后唤她去赐她琴,又嘱她在中秋夜如此如此抚琴清吟,她也从未怀疑过皇帝对她的喜爱。不过是帝后和睦,皇后借她向皇帝献好,笼络皇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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