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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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是在站台上买的吗?我自己去买。”谢旻韫转身去拿钱包。
等谢旻韫站起来,成默将扎比瓦卡塞进谢旻韫的怀里,“我买它只是为了掩饰一下行迹,我并不喜欢它,拿去吧!别浪费了……你不要我也只有扔了……”
昨天谢旻韫对成默用的招数,今天被成默奉还,不过两个人好像都还吃这一套,也许这也算是一种默契。
“在莫斯科的时候就想买的,只是没想到离开的那么急……”谢旻韫抱着哈士奇灰的炸毛狼解释道。
“学姐,我真的觉得你现在下车比较好。”成默却忽然又一次提到了让谢旻韫离开。
谢旻韫双手抓着扎比瓦卡的两只小爪子坐了下来,“我说过,你下我就下,既然你有勇气有胆量呆在这辆车上,我自然也有……”
成默又一次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只能祈祷李济廷的安排不至于太离谱。
没过多久,列车又一次启动,渐渐驶离叶卡捷琳堡,东方的红光微微染亮了伊赛特河,列车正式跨过亚欧分界线,进入了西西伯利亚平原。
正值暮色降临,天空布满深蓝色的云,只有太阳落山的地方泛出霞红,仿佛是上帝的眼睛窥视苍生,突然经过铁路桥,桥下流淌着一条明亮的河,倒映着天空的深蓝与绯红,岸边安静地泊着轮船,各种吊车高高耸起,远处似乎还有一座大桥,桥上灯火相连,俨然一串白色珍珠……
那种感觉,真是静谧、安详、通透。
如同暴风雨最后的宁静。
……
列车在晚上22点半的时候过了秋明站,凌晨三点半的时候将到达伊希姆,这一段时间对于成默来说是最危险,最难熬的时间,因为他的载体要在四点半的时候才能激活。
成默看着谢旻韫拉起了隔在中间的布帘,轻轻的说道:“学姐别换睡衣,穿常服,裤子要带皮带的,最好是那种能让自己显得胖一点的衣服……”
“有这么可怕吗?”
“有备无患。”
谢旻韫“哦”了一声,还是听从了成默的建议,换上了一条牛仔裤又换了件宽大的t恤,拉开帘子问:“这样行不行?”
成默上下打量了一下谢旻韫,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说道:“还是太漂亮了……这是你最不好看的衣服吗?”
“没有最不好看的……只能说这是最普通的吧!”
成默犹豫了一下,轻轻说道:“要不你穿我的吧?”
“你的?”谢旻韫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我衣服都洗的很干净的……”成默将自己的箱子拖出来,拿了一条他的休闲裤,又拿了一件他的白衬衣出来。
“没必要吧?”
“相信我!”成默将衣服递给谢旻韫淡淡的说。
谢旻韫没有说话,从成默手中接过了衣服,再一次把帘子拉上,悉悉索索的换起了衣服。小夜灯发着昏黄的光,并不算厚的布帘子映着谢旻韫完美的身线,那真是造物主最优厚的恩赐,就算只是影子,也美好到让人心醉。
成默静静的注视着谢旻韫轻纤的黑色剪影跟随她脱衣穿衣的动作零落着,颤动着,那衣服在她身上摩挲的声音像是一串悦耳的音符,温柔的挠着他的耳膜,不成腔调,像是花开的声音,像是嫩芽突破泥土的声音。
成默这一刻居然看的有些痴了,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朦胧的美,那些细碎的声响和蜿蜒的线条,在他的心里飞速生长,像是藤蔓缠绕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在谢旻韫拉开布帘的那一刻,他不得不屏住呼吸,好让心跳平静下来。
“这下好些没有?”谢旻韫穿上了成默米色休闲裤和白色棉衬衣,显然十分不合身,有些松松垮垮,可穿在谢旻韫身上还是别有一番韵味。
成默注视着谢旻韫,无奈的说道:“只能这样了。”接着成默又把自己的备用眼镜递给了谢旻韫。
谢旻韫道:“我有框架眼镜。”
“我知道!我的比较丑……”
谢旻韫只能接了过来,架在了鼻梁上面,成默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天生丽质难自弃,只能说道:“你会不会化妆?最好把自己画的难看一点!”
谢旻韫摊了摊手,“我从不化妆,连化妆品都没有准备,就算是偶尔需要的时候,也都是别人帮我化的。”
“算了,算了……关灯吧!等下万一有人过来敲门,不要慌张,让我来应付……”
谢旻韫关掉了插在插座上的小夜灯,房间陷入黑暗,成默闭上眼睛,列车疾驰的况且声,让房间里更显得静谧,那轻微的摇晃,让人感觉身处海上。
两个人其实都没有办法入睡,但两个人都没有开口,似乎都在期待着对方先开口……
然而始终都没有开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列车的广播忽然叫了起来,用俄语和英语说道:“列车上藏着一个通缉犯,请所有旅客将房门打开配合检查……”
广播重复了三遍,谢旻韫和成默都从床上坐了起来,谢旻韫打开灯,转头问成默:“要不要开门?”
“既然广播都响了,这个没有办法不开……我站门口等着……万一有什么情况……”成默的话还没有落音就看见谢旻韫站到了他的前面,手里还握着一把刀。
一把水果刀……
死亡列车(10)
莫斯科时间:8月3日凌晨1点30分。
k20在浓浓的夜色中沿着俄罗斯南部的边缘疾驰,天空是深邃的,大地也是深邃的,铁路沿线的森林是一片朦胧的黑,广袤的天空和原野连成一望无垠的黑。
亮着灯光的列车像是连成一串的孔明灯向着繁星坠落。
在这辆列车的倒数第二节车厢的倒数第二间包厢里,拿破仑七世坐在小桌板前面汇总这些天他得来的信息,他的面前坐着一个戴着黑色牛仔帽的男子,棕色的马甲血红色的领带,白衬衫卷到手肘处,手臂上长满了黑色毛,男子将牛仔帽摘了下来放在沙发上,微笑着问道:“亲王殿下,坐了快两天的火车,有何感想?”
战斧帮的拉斯普京·伊利亚·格里高利那张狭长的脸出现在灯光之下,看他的样子完全就像一个地道的美国牛仔,根本就不像俄罗斯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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