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互明心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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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众人跟着转过眼,随即便响起一阵阵ch0u气声。
时隔七年,惊鸿再现——路浮生!
主位上
路老夫人瞳孔紧缩,颤巍巍地自主位上站起来,目光渗着毒一般扫向门口。
表象的慈祥之中,掺着深沉的戒备、警惕、讶异……和几不可见的紧张。
路浮生神se淡漠,透着暖意的视线自少年脸上收回,一双覆舟唇复而抿起,习惯x地流露七分疏离。
不紧不慢地踏进厅内时,眸中的温度消散近无。
“见过祖母、父亲,各位长辈万安。”微微俯首,不卑不亢。
路侯府三小姐向来如此,庶出之身却独享特权,从不受府内规矩掣肘,自成一套方圆。
可这一套让府中人勉强接受的前提是,路三小姐常年低调平庸,多年来长居侯府西苑寸步不离。
路浮生……怎偏偏在今日作出如此举动!
路老夫人眉心的褶皱越来越多,盯着路浮生的眼神似乎要将她看个透彻。
路侯爷坐在下首处,同样心有疑虑,但并不敢轻易出声。
半晌,路老夫人缓缓开口。
“浮生今日可来迟了,起来吧。”
堂厅中央还跪着个路弘生,无论如何,场面是断不能僵持下去的。
“多谢祖母。”
路浮生依言起身,将四周夹着万千意味的视线尽收眼底,眸光却只瞥向中央长跪的少年。
她的弟弟x子向来固执y朗,既公然抗旨,便绝无转圜的道理。
今日这场面,怕是僵定了。
如她所料,宣旨的太监迟迟不得回复,手都举得酸软。
末了,神情复杂地留下一句:
“既然小侯爷当真不肯接旨,老奴这便回g0ng复命了!”
路侯爷和路老夫人吓得够呛,连滚带爬也没能将老太监给留下来。
可一转头,路弘生仍旧不卑不亢地跪着,神情坚定不移。
路侯爷气狠了,手中装着滚水的茶盏狠狠朝他一扔,又气又恨地一声怒喝:
“逆子!”
“孩儿无意成亲。”
茶盏落地,被开水泼了一身的少年仍旧不曾改口。
“你这个逆子!竟如此公然抗旨,莫不是要让这侯府上下与你一同上那断头台?!”
“父亲,孩儿不愿娶妻。”
“你……”路侯爷气得倒退两步,哑口瞪着自己这冥顽不灵的独子。
半晌,扶着路老夫人大步离去。
“既如此,你便等着抄家圣旨吧!要跪,给本王滚去外头跪!”
集万千宠ai于一身的路小侯爷被撵了出门,长跪于侯府台阶外。
寒冬三月,天际鹅毛大雪飘飘然落地。
三个时辰过去
门口那道跪着的身影挺着肩背,早已被冻得浑身冷颤。
路浮生眉目清冷,手中握着暖炉,神se复杂地盯着雪中的少年。
她的弟弟,此时被白雪覆盖了半身,脸se已然青白……
多年来不曾离开侯府半步的路三小姐,踏出了门。
“姐姐……今日好美……”
雪中少年抬眼,面容冷到苍白且僵y,开口间牙齿打颤,“姐姐莫、莫要冻坏了身子。”
他一早便深知姐姐的美,却不知,再次亲眼看见时竟是如此震撼!
才貌惊世——这是在姐姐十二岁时,众人给她的赞誉。
因为姐姐五岁时便画得一手好丹青,十二岁时美貌倾城。
惊鸿之笔画尽四海,倾城之貌倾尽天下!
少年青白着脸,整个身子早已摇摇yu坠了,目光却暖意融融。
路浮生蹙眉,一刹那心尖似刀割,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小姐!”
玉束慌不择路地追了出来,便见得自家小姐立在大雪之中,脱下自己的狐毛大氅披上小侯爷的肩。
小侯爷不肯接,挣扎着站起身,却一个趔趄摔在了冰天雪地里。
“小姐!小侯爷!”
小丫鬟连忙上前去扶,却被拦在了一边。
“玉束,拿我的画板来。”她家小姐亲自蹲下身,费尽力气拉起小侯爷,转头朝她吩咐。
“可是小姐……”
老侯爷的态度明白得很,大太监此番被小侯爷拒了圣旨,回去定是要掀起一番风雨的。
兴许过不了多大会儿,g0ng里就该来人了。
小侯爷跪在此地,是侯府给皇家的一个交代和态度。
可是,小侯爷在此跪了有多久,她家小姐便也在暗处站了多久。
“小姐您回吧,您的身子骨不如小侯爷紧实,怕是……”
“玉束,去吧。”主子的面se未改,语调仍是淡淡的,一贯不容反驳。
风雪漫天。
连看守大门的侍卫也钻进了避雨的小屋子里,这一方天地空荡荡的。
路浮生一手捏着画笔,就着眼前的画面,轻描淡画。
不多时,轮廓初现。
画中少年双膝跪地,目光坚毅地直视前方,高大的身影俊美绝l,教人只需一眼便心生沉迷。
随后,画中多出了一人。
一个化着落梅妆的nv子面带笑意,纤细手指轻抚上少年的下巴,巴掌大的小脸凑得极近,几乎要贴上了少年的面颊。
画面简洁,却美得令人窒息。
“姐姐!姐姐,别画了!”
路弘生终于醒过神来,红着眼在雪地中一路膝行,冰冷的大掌一把捏住她执笔的手。
“天寒,别再画了,回西苑歇着,可好?”他语调沙哑,心疼得将那小手贴上自己的脸。
可脸也是冰冷的。
根本温暖不了她。
路浮生指尖微颤,若有似无地轻叹一声。
“弘生,为何抗旨?”
抗旨不尊,是为抄家灭族之大罪。
这侯府上下二百余口,生si只在圣旨一句话。
可她的弟弟,是铁了心不肯接受这皇亲,不肯接受这无上的殊荣。
路弘生仰着头,目光转向那笔墨未g的画板。
眼底的光亮逐渐蔓延开来。
“那姐姐,为何作画?”
他今日定亲,她便将自己打扮得美yan无双,大喇喇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抗了旨罚了跪,她便搬了画板,陪着一同在这风雪中待了几个时辰之久。
从小到大,他虽未明说却也未掩饰自己的感情,她明眼如炬却从不挑破。
一贯冷清的x子,却对他格外纵容。
画板上,nv子弯着腰,闭着眼,烈焰红唇轻轻落在少年的额头。
这幅画,分明是带着情意的。
并且,绝非外人眼中所见的姐弟之情!
“姐姐,为何作此画?”他的嗓音低哑,目光却灼热得吓人。
路浮生紧紧抿唇,僵持了许久,蓦地弯下腰,闭上眼……
狠狠地,吻上那双已冻得发青的薄唇!
四唇相贴。
少年的唇冷清一片。
随即,迅速因她的触碰而染上温度。
薄唇僵住,片刻后,反客为主。
唇齿被一gu外来的力道顶开,她分明是弯腰站着的,却全然被跪着的人夺去了主导地位。
sh软的舌头被g缠着不得自由,熟练程度仿佛早已练习过千万遍一般。
后腰不知何时绕上了一条铁臂,那冰冷的大掌落在她的胯骨处,随着接吻的节奏,一下下地抚0r0un1e。
路浮生心口漏了半拍,小腹陡然升起一丝丝暖流。
胯骨处是她不为人知的敏感点,敏感到现在就算穿着厚厚的冬衣,也只需让人隔着衣料重重地抚0一番,便能起反应。
更何况,将她紧紧揽着的人是她的弟弟。
心一动,情已动,任白雪覆满头。
小丫鬟守在不远处,此刻早已经满脸呆滞。
她看见自家小姐以十分困难的姿势弯着腰,一手捏着小侯爷的下巴,发狠似的吮吻着!
小侯爷的回应更加热烈。
两人紧闭着眼,呼x1纠缠,似乎根本就忘了这门口还站着一个她。
玉束惨白了脸,紧张得四处张望,险些当场给那正吻得忘我的姐弟俩给跪下来。
这侯府里里外外,指不定何时便会窜出一个人来,若是看见这番姐弟乱……乱来的画面,可还得了?
莫说等g0ng里抄家灭族的圣旨,单单是让府中人知晓了,老侯爷非得教这二人脱下一层皮不可。
真是一个b一个胆大的主儿!
小丫鬟越想越怕,从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向大门口。
大门内,一道小厮打扮的身影转身跑开。
她只顾着手忙脚乱地去关门,半点也未能留意其他。
半晌。
路浮生醒过神来。
一把推开紧抱着自己的那双手,心绪复杂得好似一团乱麻。
她两世冷漠早已如常,可今日,因为自己的弟弟被罚了几个时辰的跪,便心软至此!
无论如何,踏出去的脚步是收不回了。
“姐姐……你心里亦有我。”
少年本就冻得浑身麻木,被她轻轻一推,整个人狼狈地摔在了冰天雪地里,滚烫的目光却仍旧钉si在她的脸上。
薄唇微动,语调颤抖。
姐姐心中有他!
只这一件事,便抵过今生所有的欢喜。
“姐姐,你心里亦是有我的……”
低哑的嗓音轻飘飘的,却带着百分百的肯定。
重若千钧。
路浮生深x1一口气,微微眯起眼,缓了缓心头的沉重。
再开口时,一字一句:“弘生,我承认。”
这一次,失了算。
她低估了他的情,也高估了自己的心。
原来,仅仅是看他受得这么一点点苦处,便觉得心痛如斯。
她是个商人,自认可以为了权衡利弊而不要他,却见不得他受难。
“姐姐……我好生欢喜!”少年咧开g裂的薄唇,眸子里亮晶晶的,danyan着一层又一层的喜悦。
“弘生,你怕么?”
路浮生心头忽地堵得慌,方才在大门内t0ukui的人,她早便瞧见了。
“抗旨不尊,是抄家灭族之罪,姐弟1uann,更为世间人神所不容……你怕么?”
“姐姐,我不怕!”
路弘生笑得双目带红,激动得几乎想要跳起来,哪有半点心神想那些个旁的?
“管它皇权圣旨、世俗l常,弘生这辈子,从来便只想要姐姐一人!”
话音落下,一gu力道强横地将他从雪地里拉起。
少年高大的身影踉踉跄跄,心甘情愿地让人牵着走。
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前前后后留下几行虚浮的印子。
路浮生一路走在前头,拽着路弘生从侯府后门径直回了西苑,心底深处隐隐觉得,自己好似疯了。
院门关上。
房门一推。
她一把解开厚厚的狐裘夹袄,脱下内里的中衣、里衣、袄裙……动作利落得教人眼睛发直。
桌上的茶水冷透了,她拎起茶壶灌了一口,却不吞咽。
路弘生终归只是个少知情事的十八少年,见得她这番举动,整个人连满心的欢喜都抛到了一边,整个人脑袋发懵。
“姐姐……”
姐姐关了门、扔了大氅、褪了浑身的衣衫,如今,浑身上下只剩最贴身的一层衣物……
姐姐从不像平常nv子那样穿肚兜,baengneng的腰腹便这般暴露在他眼前,只余一块极小的黑se绸布遮住x前shuanfen……
下身,下身……只着一件小小的三角布料,堪堪遮住了最为关键的部位。
“轰”地一声——
要人命了!
他感觉自己的鼻子发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想伸手捂鼻,大掌却被一只小手抓住。
姐姐力道不小,抓紧了直让他动弹不得。
随后,鲜yanyu滴的红唇迅速靠近,撬开了他的牙关,渡过一口微涩却温热的茶水。
“姐姐!”路弘生低吼一声,再也无法自控。
长臂一伸,将面前人近乎光0的身子sisi禁锢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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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触上单薄的雪肩,光滑的、温热的、细腻的……泛着他熟悉无b的nv子香。
姐姐身上独有的香气。
闻得多了,他已能从各式各样的熏香里,分辨出这gu夹杂着檀香和淡淡青草香的味道,似微风拂过旷野,似深夜昙花盛放。
沁人心脾,摄人心魄。
世上有弱水三千,天下有风情万种,却无人能抵得姐姐一双清冷淡漠的眸。
数九寒天,冷气迅速侵袭而来。
路弘生勉强保持了一丝丝理智,一把脱下自己的外袍,将怀中人紧紧裹住。
另一只大掌却仍旧留在衣衫内,紧捏着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不肯松手,像小孩抓着一颗得来不易的糖,生怕松手便被人抢了。
路浮生不枉曾经的京城绝美之称,此时落梅妆面被大雪沾sh,额前碎发贴在面颊两侧,凌乱着别具风情。
感受到腰际传来的热度,一双覆舟唇忽地g起。
恰到好处的弧度,带了一丝丝宠溺与放纵。
“弘生,不必搂得这般紧。”
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子害臊了,又倔强地不肯撒手;心里分明恨不得将她扒得一丝不挂,又担心她会因此受了寒。
何德何能,两世修来这么一个将她视作生命的男人?
可偏偏这个人,他叫路弘生。
“姐姐,天冷,你这是何意……”察觉到她语调中的纵容,少年手上力道微松,语气发闷。
下身早已坚y如铁,彼此之间贴得严丝合缝,自然是各自都感受到了。
路浮生心下好笑,g脆利落地伸手往下探去,隔着衣袍,jg准地握住那一处灼热。
“嘶……”
头顶想起倒ch0u凉气的声音,她微微抬眸,瞥见眼前人红到滴血的耳根。
“弘生,你长大了。”
长大了,当经人事。
心中百般思虑,最后做下了决定——她的弟弟,由她亲自来调教。
思及此,素手一挑,将头顶的发簪悉数拆下,隔空扔向不远处的梳妆台上。
一头乌发倾泄下来,衬得本就jg致的小脸更加绝se。
路弘生僵直的目光越来越深,隐隐流露出几分危险的侵略意味。
“姐姐……”
“弘生,想要吗?”悠悠然一句,彻底打破他所有的隐忍。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他猛地垂眼,狠狠堵住那两片红唇,另一手毫不犹豫地扯开自己的衣襟。
两具身t拥吻纠缠,须臾之间,衣袍四处散落,从桌子前到屏风后,由地上到床榻……
“姐姐……”路弘生急得额头生汗,轻柔地跪在脚踏上,大掌0索了许久也无法解开x前的布料。
面前两团baeng的柔软偏偏还x1引着眼球,他g脆以牙齿咬上x前的内衣,灼热的薄唇一寸寸吻上。
路浮生笑着眯起眼睛,拽着那无处着力的大掌抚向后背,开口间勉强稳住气息,“弘生,解这里……”
话音未落,‘撕拉’一声——
特制的扣子已经被一gu大力撕碎,哪里还需费劲解开?
“姐姐,我知道了,下次。”
少年低低地笑,三两下将扯坏的内衣扔到一旁,利齿轻轻咬上x前的一点红缨,舌尖极度卖力地挑逗,从左至右。
路浮生:“……”
x前su麻麻,被吮x1的声音响彻在房内,她险些心头跳得夸张,下腹紧跟着一凉。
冰冷的大掌从善如流地抚上了神秘的三角地带,指尖一点点地往下,轻捻,按压,轻柔地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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