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1初相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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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予森从国中一年级的第一个学期，就隐约有印象班上有个风云人物，叫江若知。

人长得高高瘦瘦，外表清秀模样带有一丝跩样，但爽朗个x平衡了他的痞态，加上从小就踢足球的缘故，在一年级时加入学校的足球社不久，就成为足球社的王牌，班上nv生都封他为h金左脚王子；叶予森是不清楚他踢足球时，是不是惯用左脚，但他眼中看到的江若知，是个不管是同x或是异x圈中都吃很开的一个男生，通常只要社团没有练习，一些班上同学的聚会场合，都一定会看到他的身影。

不过，在升上二年级以前，他与江若知两人说上话的次数，其实用五根手指头来数就能算得出来，叶予森认为自己的磁场跟他大相迳庭，所以就算有座位被安排在隔壁的机会，他也不会找自己的麻烦去向江若知攀谈，而江若知每天身旁都有着人龙围绕，怎样也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真正会激起江若知对叶予森的各种好奇心的原由，大概是从某一次的因缘际会搭起两人的桥梁。

那天应该是班上其中一个nv生的生日吧！

一夥人去了nv同学家庆生兼闲聊，大家南辕北辙的聊，从最近流行的食物到偶像圈中的绯闻、最近热门的八点档剧情，在场的人讨论的不亦乐乎，聊到最後，不知道是谁先开口的？话题就停在没有被邀请来庆生会的叶予森身上，江若知视线扫过四周，疑惑的问起「他怎麽没来？」

原本四周吵杂的气息，瞬间冻结成冰，同学们各各左右两两视线交会，没有人愿意当先开口的那个；一个平常在班上就ai八卦多嘴的nv同学，见大家都没动静，挺身而出的先发难的说起：「不觉得叶予森很难相处吗？而且个x又很y森，每天下课就窝在角落，根本不知道他在想甚麽。」接着其他人也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对呀！感觉好恶心」「而且他有时候还不来学校，不知道在g甚麽不法g当。」「对呀～对呀～」

坐在江若知身旁的一个男同学，像是要帮叶予森澄清，但又勉为其难的开口，先说了自己与他国小就曾经同班过。在一次校园b赛，他就弹奏着贝斯唱着自己写的歌曲，好像是从小耳濡目染的缘故，从国小开始就抱持着要以音乐作为人生中的赚钱工具；平常闲来没事就抱着吉他哼哼唱唱，下课之余也是将创作作为一项打发。刚开始还觉得他很厉害，但後来对於他像是无病sheny1n、高唱着反对着校园t制、讨厌这个社会现实面的歌词。男同学觉得很畏惧，叶予森的想法跟同年龄的同学相b，太过於异类，那些写出来的歌，都太过於y暗面、太过於沉重，对於十几岁的孩子来说，真的让人觉得很害怕。

害怕？江若知可不这麽认为。

他觉得叶予森也太厉害了，靠音乐过活甚麽的，也太帅气吧！明明是跟自己同样年龄的人，那麽早就有这种决心，让人认为了不起、好令人崇拜，好想听听他做的音乐、好想多聊聊关於他自身的事。

江若知开始每节下课钟响，就会一溜烟的奔到叶予森的座位跟他搭话。

「叶同学，你认识我吗？」

叶予森抓了抓自己的脸，两眼无神的说：「不认识你才奇怪吧！」

「也是，我们是同班同学呢！」

「所以？」

「我听说了，你自己写歌，超厉害的。」

「喔！」

江若知看着塞在叶予森耳里的耳机，伸手的拿起。「里面是你自己写的歌吗？」没有等叶予森回应，他从第二段的副歌开始听起；虽然叶予森没有厉害的歌唱技巧可言，唱起高音还带点尖锐让人觉得有些刺耳的不舒服感，但真挚、带着稚neng的嗓音，却贴合着澎湃的旋律，将想传达的那些词意，唱进了江若知的心。

一脸带着满意，江若知将耳机还回叶予森的手里，要离去时，还自行约好下次要听他写的新曲子。

叶予森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人整个吓坏了。

心想着，这人是脑袋烧坏了吗？江若知听的那首歌曲，明明就是自己上星期不想上课，待在家为了打发时间随便谱写几段的歌曲，却被他夸奖的如钻石，叶予森人整个是傻了，面对一直si缠着自己的对方，叶予森在心中所想到的全部是，对方是不是不安好心眼？在打甚麽坏主意？好b跟班上其他人联手起来，要整他、看他出糗。

很可惜，完全出乎他的预料，江若知只要在他有去学校上课时，下课时间总会围绕在自己身旁，从眼神、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都透露出对方对自己激起了偌大的崇拜、对自己产生诸多好奇心。

在过了一个新学期後，全班同学的座位几乎都做了大幅度的调整，而叶予森庆幸自己还是被分配在窗边，不过，除了不满意自己身高没有高出许多外，还有坐在後头，正在用手指戳着自己後背的那家伙在困扰他。

那家伙对自己的态度，好像b上学期学期末结束时更为热络。

虽然有点觉得麻烦，叶予森基於同学的立场，还是勉为其难转身回应江若知，坐在他身後的江若知将身子往前移、脸朝向叶予森的身子方向凑近、仰着笑容询问着他：「你知道吗？」

「嗯？」叶予森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将手杵在下巴漫不经心地应答着对方

「我昨天呀！想到今天开学就很开心，而且今天早上一直在玄关思考问题。」

叶予森不太感兴趣的问：「思考甚麽问题？」

只见江若知搔搔自己的头顶上的发梢，深深x1了很大一口气，再一gu作气地吐出来，连同想表达的话。「思考要跟你说甚麽才好。」又再一次调整自己的呼x1。「思考这个，我可是b写暑假作业要来的认真。」

「喔！」

两人没有太多的对话，叶予森也不断地句点江若知，却不见对方气馁，反倒有种越挫越勇的冲劲。

关於校外旅行的地点，在全班同学投票的结果下，几乎全数通过京阪奈四天三夜行。决定好地点後，大家兴奋的情绪，光靠台上主持会议的班长是维持不了，但在导师见大家开心的模样，也没多说些甚麽，小小放任全班吵闹。

叶予森对出游没有太大的兴趣，在同学脑袋盘算着要去哪些景点，他则是在心中打算要用哪个藉口请假，当他全心全意沉浸自己世界中时，其他人正在分配旅游时的小组名单；江若知自己替叶予森报了同一组，连分配房间时，也不顾其他人是否用着异样眼神看待，大声回应说：「他要跟叶予森睡一块。」

而叶予森本人真正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叶妈妈手上拿着学校寄到家中的缴费通知单，跟哥哥们在他面前，讶异他这次居然会参与班上的活动，并告知费用已缴了，到时候等时间近一点，再一起去附近的超市采购零食，好让他当天能够带去。

「没想到我连座位也排在跟你一起。」叶予森脱下背在後头的包包，望向坐在身旁的江若知叹了口气。

江若知扬着灿烂微笑，手里已经开了一包洋芋片，跟左右邻居分食着，在叶予森正在打哈欠时，也被塞了片洋芋片进口中，他差点被江若知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呛si，在他狂咳好几声後，江若知才意识到刚才的举动太危险，赶紧帮忙拍拍叶予森的後背，要他顺顺呼x1，还贴心地扭开绿茶的瓶盖，送到他的眼前。

游览车缓缓地往机场方向上路，叶予森觉得有点折腾，而沉沉的睡去。

关於四天三夜的旅游景点，叶予森没有留下太大的记忆点，他只记得自己在京都时，明明就只想一个人躲在有名的甜点店鹤屋寿里头，好好的一面喝着刚冲好的抹茶、一面品尝着樱饼的美味，谁知江若知像是有装侦测器般，一下子就在店里找到他，咬了一口的樱饼被自己握在手中、喝了两口的抹茶被遗留在现场，他跟他随身的包包，就被江若知和同组的同学们拎着，一群人往岚山知名的大竹林奔去。

叶予森真的没有办法理解，为何要在炙热的太yan底下，大家围绕着竹林跟路人抢空位、争相合影留念？他宁愿躲在室内吹着冷气，观察着玻璃窗外头来往的人群。

帮忙拍完照的江若知，把自己手上的手机还给同学後，也将自己的相机从在自己肩上的包包中掏出，想拍些甚麽作为纪念，他见到叶予森站在不远的y凉处躲避太yan，脸上是挂着无奈的表情，让他觉得逗趣，不自觉的将镜头对准叶予森、按下快门。

往後的几天，江若知还是半强迫叶予森与他一起，和班上其他同学交流，努力想让他融入大家的世界，就连一行人回到饭店，好不容易都泡了暖呼呼的澡後，叶予森都准备将整个人裹住被子好好休息，躺在他旁边的江若知，不忘跟叶予森彻夜未眠的聊着音乐、聊着关於刚落幕的美国选秀节目冠军，还有今天旅行中发生的有趣事情；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江若知在说居多，叶予森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对话；而且一开始他觉得江若知聒噪又麻烦，很ai强迫自己，很令他觉得烦躁，但这样频繁的相处跟交谈下，除了感受到对方对於音乐的品味很好，与他喜欢的音乐类型很相似，在与人相处很真实的崭露自我，不保留自己的缺点，丝毫没有任何做作，跟一直被说y森难ga0得自己，真的是完全不同x格的人呢！

所以呀！他实在不明白，那个特地要来跟自己做朋友的江若知，到底在打甚麽主意？

「一起组乐团吧！」

不请自来跑到叶予森家的江若知，随意敲了两下门，就大刺刺的打开叶予森的房间门，没头没尾的抛出话语。

叶予森正准备将横躺在地板上的吉他，好好收回它该待的位置，好能够从自己房间腾出个空位，让突然到来的江若知坐了下来，完全来不及反应那劈头而来的话语。

江若知从自己书包掏出了两张纸，分别各用左右手拿着，递到叶予森的眼前，纸张太近，近到无法清楚的看上头写的字，示意要江若知拿远一点时，左边那张映入他眼帘的第一行，是斗大的退社申请表五个字；右边那张则是手写着入团申请表。

「一起组乐团吧！」江若知没有回应叶予森的一脸困惑，只是一再重复起自己刚刚的话，脸上漾起一贯的灿烂笑容。

对於江若知的行为，完全0不着头绪，叶予森无法给予江若知同样的表情，江若知见叶予森神情有点凝重，原本上扬的嘴角顿时垂下。「不行吗？」

叶予森摇摇头表示不是，而是无法理解江若知，为何放弃了他一直以来的足球；知道叶予森凝重表情的原由，他顿时能够稍微松了口气；b起放弃足球，现阶段他更担心被叶予森拒绝一起组团。

江若知站了起来，跨过叶予森放在地上还没收起来的几个效果器，走到书柜面前停了下来，视线扫了书背上的书名後，ch0u出一本自己b较感兴趣的推理随意翻着。「吉他甚麽的我都不会，我就只有那颗想要努力的心。」像是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将书阖上继续说着。「所以与其半调子的踢着足球边弹着吉他，我更想下定决心重头好好打基础的学习吉他技巧。」

将书放回原来位置，江若知走回叶予森身旁坐了下来。「b起得到足球b赛的冠军殊荣，然後被身旁的人抬起来欢呼；我现在满脑子浮现的未来，全部都是跟你一起组团走向世界舞台。」把手伸向叶予森眼前，江若知将头低了下来。「所以，请跟我一起组团吧！」

江若知像是在求婚般的台词，引来叶若森一阵哈哈大笑。

「组团甚麽的邀约，应该是我的台词吧！」叶予森戳了戳江若知的肩。

江若知感到有点害臊。

「既然你都要退足球社了，如果我还不跟你一起组团也太不人道了。」

「所以？」将手收回的江若知问着。

叶予森从地上捡起，江若知自制的入团申请表後，拍拍自己x脯保证：「有我在，我们的乐团99绝对能够出道的。」

翻阅着最新一期的音乐杂志，惯例的访问专栏又被刊登的偌大篇幅，上头洋洋洒洒写着，关於叶予森从小学生时期就开始音乐之路的心路历程。

是天才！他从那时候开始就被誉为天才，说他无师自通、起初非吉他入门，而是拿着贝斯写着想向这世间传达理念的歌曲，嗓音也很特别，就算被放进人海之中也能准确被挑起，让人听过几次就印象深刻，总之各界给他的评论几乎是褒义居多，鲜少贬义。

从国中时期一路看着叶予森走过来的江若知，他知道叶予森得到的这一切，并非用天才这两个字就能够简单取得。

虽然说构建成功的最大因素，天份是必须拥有，但徒有天份也是无用，如果没有日复一日的努力去让这利器磨的又尖又利，等到哪天有机会上战场时，早就蒙上一层铁锈、钝的派不上用场了。

午後的放学时光，一个人走在回家路上的江若知，抬头看着黑压压的乌云，垄罩住大半片天际，那云层厚重的彷佛稍加不注意，就会坠落人间；周遭空气弥漫着一gu泥土味，大概再过没多久的时间，就会下起倾盆大雨了吧！他稍加快步的往回家的方向前进，突然像是想到甚麽似的，在距离自己家不远的宅第前止住脚步。

在经过叶妈妈的允许，江若知蹑手蹑脚的踏进叶予森的房间里，约6坪大的空间，除了一张双人床、衣柜跟书桌外，能摆放东西的位置，几乎全被乐器给占据了，光是摆在一旁的吉他就有4把，还有一组电子鼓放置在窗边，更别说平常拿来创作用的idi键盘跟收音的麦克风那些，更是有个位置专门安顿那些物品。

叶予森用来记录歌曲的纸张、洒落满地，房间的主人前一晚，大概又脑海如喷泉般源源不绝喷发，在他废寝忘食、整夜未眠将脑海的旋律，实t化纪录在纸上後，才甘愿身子俯卧在地的呼呼大睡起？

江若知勉强拨开堆积在叶予森身旁，那些参考用的书籍，手环住他的肩、将他的身子偎进自己怀里，指尖轻轻的触碰起他的发丝，自我嘀咕着：「又因为激发许多灵感，所以不来学校吗？」

江若知自认自己是不聪明的人，所以太多时候，他无法理解装在叶予森小小脑袋里头的那些真正想法。

他只觉得叶予森太过於聪明、太多愁善感、太纤细敏感，以至於他心中有太多自我折磨的细小伤痕；也是因为叶予森对於人际关系太过於洁癖，导致他无法好好融入这社会之中。

才会在叶予森发现到音乐，这个能够抒发自己情绪的方法时，恨不得紧紧的抓牢，更甚至抛开现实生活，躲进那世界当中。

但当叶予森越是将自己沉迷在音乐里头，江若知就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不是江若知所乐见；他想做的，大概是想成为那个能把叶予森拉回现实世界一点的人，让他感受到现实世界其实也是美好的，想让他能够沉浸音乐之中的同时，也能稍微成为现实生活中，可触碰的人。

r0ur0u惺忪大眼，叶予森带着一脸睡意，还没发现江若知就坐在他旁边时，江若知就抛出自己想询问的话语。「又不来学校了呀？」来不及反应，江若知继续的说着：「不准备考高中了吗？」

江若知看着叶予森垂着脸庞，安份地听他质问，他觉得有点头晕目眩。

一直以为家住很近的两人，会如他所愿，一起努力考上相同志愿的高中，每天约好同时间出门上课，下了课一同去练团室报到……

能够不觉得辛劳，每天亲自到叶予森家叫他起床、接他去上课、陪着他做任何件事情的人，在这世界上，大概只有自己能无条件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