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敲心门:三分黑糖一个吻 (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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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被言秘书架去了医院一趟,宋嘉虎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打开门,里面的灯是亮的,一屋子的饭菜香也全都从门缝窜了出来。
「回来啦!来,快坐。」裴鸿穿着围裙,正端着一锅汤上桌,虽然是在招呼,可是他那一贯的严声厉se,总难免让人紧张。他唤着坐在沙发上的裴诗雅:「雅雅,不要一直坐着,电锅里有jr0u粥,去舀一碗过来给嘉虎。」
「裴总,不好意思,本来去餐厅吃就可以了,还让你这麽忙。」宋嘉虎恭谨地致歉之後,才脱下外套,选了个位子坐下。
「就炖锅汤、煎条鱼,炒炒两样菜,也没什麽。」裴鸿说着,也跟着入座。
裴诗雅进了厨房舀了碗粥出来,放在宋嘉虎的面前後,自己就坐在他的身边,「我爸一接到言秘书的电话,就叫我把餐厅取消,说他要去市场买菜过来你家煮。他自己也ai煮,你不用放在心上。」接着倾身贴近小声地说:「你放心,这件事没告诉你爸妈。」
眼前的jr0u粥引不起宋嘉虎的食yu,不过裴诗雅的话的确能让他轻松一点。他挤了个浅笑说:「谢了。」
「年轻人有拼劲是很好,但是身t不是铁打的,累垮了自己反而得不偿失。」裴鸿夹了一大块鱼放进了宋嘉虎的碗里。
「是,我会注意,让你c心了。」宋嘉虎依旧拘谨,这局面b起处理不完的工作似乎让他更疲劳,连jr0u粥也是为了给裴鸿面子,才y是舀了一口吃。
「我听说海达这次的宴会办得不错,小侯进步了不少,都是有成绩的。」彷佛忘了上一秒还在提醒宋嘉虎该休息,裴鸿筷尖一定,指着宋嘉虎就是叮咛:「你可别松懈啊,要是轻忽敌人,不注意就会被超过的。」
「爸,嘉虎哪敢松懈,不是都累倒了嘛。」裴诗雅帮着宋嘉虎说话,希望裴鸿可以收敛点。随後说起了侯奕辰:「小侯总跟着侯总学习都几年了,有点成绩也是应该的,但要拿小侯总管理的海达跟嘉悦b,我觉得这不给嘉悦面子吧。嘉悦差不多都能赶上侯总时期的海达了,小侯总的表现真的没有嘉虎好。」
「就是因为老侯jg明,才要更谨慎,哪怕老侯把公司全都交给了小侯,但关键时刻还是会提点个一两句的。」裴鸿摆着一副商场强人的模样,说什麽都不容别人质疑,「嘉虎要面对的,不是老侯或小侯其中之一,而是他们父子。就算小侯现在能力不强,但他总会长大的,到时候是给老侯增加助力,嘉虎如果没b人家更强,就只能输。」
脑子钝得可以,宋嘉虎实在没有心力去理解裴鸿说了什麽,只是渐渐ch0u空了jg神,任由神智飘到十万八千里外。不过他的神智也够自由奔放的,这一飘,居然飘回了中午的总裁室,徐媛那双和他近在咫尺的大眼睛烙在他的脑里,其他的像是温热的呼x1、软软的嘴唇,是不是还感觉到了对方小小的心跳?
和裴鸿说了好些话,却久久没听到宋嘉虎搭腔,裴诗雅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嘴边沾了些粥末,拿了张纸巾就想帮他擦一擦;宋嘉虎陷在思绪里,没意识到裴诗雅的动作,还正想着和徐媛嘴贴着嘴呢,一只手突然向着自己的唇靠过来,他连着椅子赫地就往後一退,发出了极大的声响。
看裴家父nv双双发愣,宋嘉虎也被自己吓到了,从喉咙挤了点声音:「我、我口渴,想喝点水。」
也许是看宋嘉虎的脸se太差了,裴鸿赶紧发话:「雅雅,去倒杯水给嘉虎。」
宋嘉虎伸手一挡,阻止裴诗雅起身,「不用,我自己来。」他离开座位,走进厨房装了杯水,却没有回到餐桌,而是躲在从外面看不到的si角,一个人安静地待了好一会儿。
晚餐结束後,裴鸿帮着收拾一下就准备走了。
「我先回去了,你多休息。」裴鸿在门口穿着鞋子,交代着。待整理好了,便看着裴诗雅,「雅雅留下来照顾嘉虎。」
「谁的爸爸会让nv儿在男人家过夜啊。」裴诗雅笑着说,但她本来就没有要跟裴鸿一起走,东西全在屋里还没收呢。
裴鸿摆摆手,完全不介意,「你们都要结婚了,迟早要一起住。我这个人很开明的,只要你们高兴就好了。」
送走了裴鸿,屋内的空气x1起来瞬间都轻盈多了,想起自己这个爸爸,裴诗雅也是要忍不住喘喘的,就更不用说宋嘉虎了。他那种想放松又y撑着的样子,裴诗雅看着都替他憋屈,但也帮不上他什麽忙,只能无奈地笑笑。
尽管宋嘉虎给人的感觉就是那样,不轻易表露、铜墙铁壁的,但裴诗雅还是看得出来那些差异。她知道眼前的宋嘉虎有心事,也有压力,不过宋嘉虎不说,她也不会去追根究柢,算是两个人多年来的默契吧。
「你睡吧,我坐个五分钟,等我爸走了再走。」裴诗雅装作若无其事,不想让宋嘉虎不自在。
宋嘉虎没留她,也欣然接受了她对自己的那份好意,转个弯就进了房间,「嗯,出去记得关灯锁门,谢了。」
整整两天没进公司,宋嘉虎今天进了公司却有点紧张,老是心不在焉,乱糟糟的。他也不清楚这是怎麽回事,只略略觉得是一种焦躁又混着期待,说不上不开心,但也绝对不是开心的情绪。
可是,期待什麽呢?
欸嘿,他自己也不知道。
宋嘉虎上班的消息一早就传遍了公司,甚至他还刻意让言秘书漏了风声,说他今天不跑外务、不开会议,也没有要接见任何客人,就只待在他的总裁办公室里。於是全公司上下,从一楼到十八楼,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总裁今天哪都不去,准备烂在总裁室一整天。
对!所有人都知道,那为什麽八个半小时过去,眼看着都要下班了,总裁室的门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坐在椅子上看了一整天的门,颈椎都快错位,眼珠子也凸得都快要掉出来了。宋嘉虎烦得浑身不对劲,按了分机就唤着:「言秘书,进来。」见言秘书一进门,他闷着气劈头就问:「那个十块钱呢?」
「什麽十块钱。」言秘书不明所以,还低头找了找,「你掉的吗?」
「我说的是楼下那个十元!」宋嘉虎终於捺不住,吼了一声。
「楼下那个十……」言秘书先是蹙眉,而後反应过来,「喔!你是说徐媛吗?她今天没进公司,抓了几个案子出去跑业务了。」他看了看表上的时间,「嗯……这时间她人应该是在海达。」
「海达?」这两个字让宋嘉虎的脸皱得b用过的卫生纸还难看,「我们跟海达有什麽业务?」
「就是我们在做山林评估,打算买下森林,然後开发渡假山庄的事。小侯总的意思是,他们公司有几个化妆品的联合品牌,想看看我们的森林有没有什麽原料可以活用,之後一起打造一个森林系的保养品专柜。」言秘书简单说明,但该说的重点都说了。
没想到宋嘉虎却一口驳回:「我听都没听过的案子,那个十块钱去跑什麽业务?」
言秘书一顿,对宋嘉虎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便又再说:「这是之前李部长就在做的案子,你看过很多次了。李部长离职後,徐部长评估了一下,觉得案子很好,没有撤下的必要,就接手整理整理,这两天接轨继续谈了。」
冷静想想,好像真有这麽一回事,於是宋嘉虎又问:「这个案子是跟谁谈的?」
「原本李部长都是跟海达的专案人员,还有保养品的品牌经理一起开会的。不过徐部长今天好像是去见侯总裁,说是侯总裁想亲自跟她谈这个案子。」言秘书说着,对这个案子的动向了若指掌。
脑里马上闪过那一晚侯奕辰落在徐媛身上的目光,什麽居心一目了然,宋嘉虎才不相信那个se鬼会这麽积极,是对他的芬多jg有兴趣。他命令着:「这个案子改天再谈,现在就打电话叫十块钱回来。」
「电话喔……」言秘书眨眨眼、想了想,什麽也不做就说:「我刚刚中午的时候有打给她,通常她有空的话就会回拨,可是我还没有接到电话,所以她现在应该还在忙,打了也没人接。」
「叫你打一通电话怎麽这麽罗嗦。」宋嘉虎站起来,拿了外套就穿上,「那个十块钱跟侯奕辰约在哪里?」
「海达一楼的咖啡厅。」虽然看宋嘉虎一副就是要杀过去的意思,但基於言秘书对他的了解,这种情况可能吗?索x便又问了一句:「你现在要去海达吗?那我请司机去开车,我跟你一起过去。」
言秘书其实没有多想跟啦,反正也不知道宋嘉虎到底要去那里g嘛。只是想着大总裁要出门,而且还是侵门踏户到人家的地盘,至少也得带着司机和秘书才好看,便都安排了。
「不用,我自己开车。」宋嘉虎说完就走了。
在嘉悦任职数年,那些关於宋嘉虎的传言听在言秘书耳里,根本就没有什麽好提的,他跟着宋嘉虎这麽久,早就练就再大的事他都心如止水、不动如山的本领了。可是方才和宋嘉虎的一番对话,再看着宋嘉虎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冒出「宋嘉虎很怪」这样的想法,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地替你挡掉这个婚约,是吗?」宋嘉虎凌乱的内心波动不已,他甚至从吊椅上站了起来,带着可怕的怒视,一步一步b近裴诗雅。
裴诗雅下意识退着脚步、频频摇头,纠结的表情全都是她的为难,「我也不想闹成这样,我从来就没有想要嫁给你,你也根本就不想要娶我,我们都很清楚的,不是吗?」
「就算这样,那也是我们自己的事,你不应该把徐媛卷进来,让她成为牺牲品。」不准裴诗雅再後退,宋嘉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指头使劲得几乎都陷进去了,「敢这样自作主张伤害她,你问过我了没有。」
「你对我发脾气有什麽用,我爸b问你的时候,你也没有拒绝他啊!」裴诗雅说得理直气壮,还指责起宋嘉虎:「婚约是你答应的,徐媛是你赶走的,你的立场一旦确定,我就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她声嘶力竭地吼着,把心里仅剩的希望全都吼乾了。接着身子一个瘫软,跌坐在地上,狠狠地甩开了宋嘉虎的手,摀着脸就痛哭了起来,边哭还边喃喃着:「我什麽机会都没有了,没有了……」
蹲在裴诗雅身旁,宋嘉虎问着:「你有喜欢的人了?」
裴诗雅没有说话,就是很用力、很用力地点头。
「普通人?」宋嘉虎再问。
一个眨眼,裴诗雅的眼泪就全都掉了出来,就算不说,也知道答案了。
「你还记得裴总是你爸吧,你这麽聪明的人,怎麽会以为让我去作反抗、解了婚约,你就会自由了?」宋嘉虎说得无奈,而後强调着:「你只是不会嫁给我而已,还是要嫁给另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啊。」
「就是因为我一直记得裴总是我爸,我才需要你的反抗啊。」哭着宣泄这种事,一向不被裴鸿允许,裴诗雅习惯了,很快地就控制住自己,抹抹眼泪恢复了冷静,「嘉虎,我没有娜娜这麽勇敢,没办法什麽都不管、洒脱地抛下一切。我知道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放下我爸,更不可能跟他走到断绝关系那一步,可是你可以。」
秉持着对宋嘉虎真心的崇拜与认同,她细细谈起了嘉悦:「你创立嘉悦的时候,没拿过我爸一分资金、没用过我爸一分资源,靠的全都是你自己;嘉悦能有现在的规模和成就,在业界打响名声、站稳地位,也都是凭着你的能力和才华。这些本来就都是你应得的,不是因为我爸的庇佑。」
她的口气越来越坚定,虽然这种坚定也只敢在宋嘉虎面前展现,要拿去面对裴鸿仍旧是懦弱,「徐媛的事也一样,只要你愿意一试,一定可以摆脱我爸。而只要你能从我爸身边逃开,也许我那个卑微的心愿就还有希望……」她的心一阵落寞,问着宋嘉虎:「你难道不想跟徐媛在一起吗?」
听着裴诗雅所有的心思,关於最後那一个问题,宋嘉虎先是沉默,却掩不住往发愣的眼睛里填满各种复杂。後来他轻着声,默默地说:「我从来就不去想我和徐媛能走多远,只是趁着还能在一起的时候,好好在一起。」
但宋嘉虎压着没说的是,不去想,是因为他不能想,也不敢想。
裴鸿无预警地放了大绝,单方面宣布了裴诗雅和宋嘉虎的婚期,并且大动作地进行着各种安排和布置,还暧昧地示意着宋嘉虎可能会是顶天集团的接班人,在圈子里掀起了一阵巨浪,一夕之间所有人都紧盯着这件事,简直是把这个婚约活活给钉si了。
事到如今,宋嘉虎往前跳是悬崖,往後退也没路可走了。
毛毛细雨在城市里飘逸起舞,宋嘉虎却只觉得一身疲倦,找不到一个容身之处,於是他拖着身t,步步走向徐媛,最後站在徐媛的家门口。他来就是想问问如果他必须跳下去,徐媛肯不肯跟他一起,可是几个小时过去,站得脚都麻了,他仍然只是呆呆地看着门板,连举起手按门铃的勇气都没有。
「欸!那个宋先生,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程智邦上楼看到宋嘉虎站在自家门前,倒也没有发火,就是扬起手上的伞指着他。见宋嘉虎没有反应,整个人看起来还愣愣无神的,而他也不可能放人进屋内,便说了声:「上天台。」
程智邦走在前面,开了天台的门,就先把桌椅拉进了屋棚下。雨水点点,虽然不大,但被喷溅到的感受依旧很清晰,傍晚的天空还不算太黑,那一排的灯泡串索x也就不cha电了。
「我是很感谢你那天通知我徐媛没带钥匙,要我赶快回家等她,但这不代表我会原谅你对她做的事。」程智邦腾了个椅子给宋嘉虎,自己往另一个椅子坐下。他边从购物袋中翻出饮料放在桌上,边说着:「徐媛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只说了他们是因为ai情破碎而分开,然後谁也不愿意带走她。她那个年纪,明明什麽都不懂,多年後再谈起父母,却跟我说她当初偷偷捡起了一块碎片,因为还拥有着这块碎片,所以她仍然相信ai情。」
啵的一声打开了汽水的拉环,他呼噜噜地灌了一大口,「之後她就一直住在nn家,跟nn相依为命,不过nn在她高二的时候过世了,她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哭着跟我说,她唯一还想要的就是快乐。你应该也知道,徐媛是ai钱,却不是舍不得花钱,她会拼命地赚钱,只是为了追逐能让她心满意足的小快乐而已。」
以一串八千块的气球为例,徐媛的确没有舍不得那些钱。
「……气球。」宋嘉虎想起了和徐媛去放生气球的那一晚,徐媛曾说过一句话,便问着:「在气球带走我之前,你抓住了我。,这是什麽意思?」
知道徐媛很喜欢宋嘉虎,却没想到还对他说过这种话。程智邦有些讶异,但还是说明着:「就字面上的意思啊。她买气球,是为了把不快乐寄托在气球上,然後再放走它们,让它们越飞越远,完全地远离她。只是她常说这种抛开不快乐的方式,虽然是放松了心情,却好像还是回到了原点,没有确切地得到快乐。」
他嚷声:「而她会这麽跟你说,是因为你是她想找的快乐。」说完,他的脸se丕变,落在宋嘉虎身上的目光充满了怨怼,声音一沉,口气也变得不太友善,「结果,你一转身就毁掉了她的世界。那些小快乐不能跟你相b,再也没有办法拯救她,我真的巴不得把你撕成碎片,好让你知道她到底有多痛。」
宋嘉虎从程智邦尖锐的言语中,承受着徐媛的疼痛,没有说话。
收了脾气,程智邦闷哼了一声,又平静地说:「不过算了,徐媛愿意放手,我也不想再跟你纠缠,就算她的痛苦会维持很长一段时间,但我会陪着她,直到她好起来为止。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消除你的愧疚,而是在告诉你,我的生命中可以有很多个男人,但只会有徐媛一个nv人,你伤害的这个nv人,对我来说就是这麽重要,懂了吗?」
他轻佻地指着宋嘉虎,「至於你,滚蛋!给我远远地从她的身边滚开,放你一百颗心去娶裴总的nv儿吧。」
结束对话,两人隔了几步路,一前一後地下了楼,程智邦理所当然地停在四楼,宋嘉虎也应该理所当然地与他擦肩而过,继续往下走。但就在程智邦打开锁、开了门,准备进屋的时候,晚些下楼的宋嘉虎注意到了他手上的那把伞。
「这把伞,怎麽会是你在用?」宋嘉虎停下,直盯着伞看。
「伞?」看不出他用这把伞有什麽问题,程智邦满脸的问号,反问:「伞是徐媛买的,我为什麽不能用。」
「这是我买给徐媛的。」回忆涌上,宋嘉虎的一颗心酸得绞痛。
「你买给徐媛的?徐媛说这是她花十块钱……」程智邦一顿,忽地想通了什麽,感到荒唐地说:「哈!花十块钱跟你买的是吧,为了不要跟你散掉。」他撇撇手,无奈地催促着:「拜托你走吧,不管徐媛怎麽费尽心力想留在你身边,你从来就没想为她留一个位置啊。」
和程智邦交谈之间,宋嘉虎不经意往敞开的大门望去,在玄关看到了一个令他非常在意的东西……
隔天一早,徐媛拎着她的登山包踏出了公寓。她先把包包塞到机车脚踏区,然後把车从机车格里挪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心情的影响,老有种车子变重的错觉,牵起来特别地吃力。
她戴上安全帽、跨上机车,才想转动钥匙发动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冲了过来。
「下来!」宋嘉虎稳住机车,把徐媛从车上拖了下来,用尽全力地抱着并吼着:「不是叫你凄惨落魄的时候到我怀里来嘛,你要去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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