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懦美人被吓到哭泣、那个高傲的ala跪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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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城已经习惯之人视他为空气,如果不是他还有一点用途,估计下一秒他就会被人踹出去,显然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
司机看了看两人,无视冰冷的空气,对着徐城道,“二少爷难得回来,在家里住几天吗?”
谈话间,窗外树影疾驰而过,很快车顺着蜿蜒的车道驶入了半山腰。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扑面而来,在这里徐城曾经住了几年,白家府邸坐落于半山腰,远远的望去是一片极具古典复古气息的院子,车子驶入铁门自动开启,往里开还能看到一条曲折蜿蜒古色古香的走廊。
还未停车,管家就已经拘着腰等待了,待车停稳,管家上前一步走到徐城的另外一边打开了车门,“少爷请。”
徐城打开车门走了出去,管家惊讶了一番,道,“二少爷您怎么回来了,”然后又猛地顿住,“我的意思是,您回来怎么不说一声,也好给你安排房间。”
徐城有些尴尬,刚想说什么,就被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我叫他回来的,”说着停了下来,“等下见完父亲来书房找我。”然后迈着修长的大腿离开了这里。
司机打开后备箱想要那出行李箱,却被徐城制止了,“我晚上不住这里,有事情。”
徐城见了白晟儒,他的脸上多了几条岁月的痕迹,只是依旧可以看出年轻时的令人风靡的俊美,看见他回来脸上淡淡的没什么情绪,询问了一些事情后,徐城松了一口气刚想打开门的时候背后传来一道声音,“有空的话去陵园去见见她吧!”
徐城的身子僵硬了一瞬间,然后道,“是。”
他敲了两下门,过了一会儿就推门进去了,白宁琦仰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光线透过金色的发丝,睫毛弯翘,活脱脱一副美人睡梦图,徐城站在一边,视线被桌子上的的相框所吸引。
相片里有两个人,左侧是一个是金色短发的美人穿着白色漂亮的裙子,身姿高挑,琥珀似的琉璃珠子一闪不闪满含笑意的超着另一个方向看去,勾勒起来的唇角带笑让人融化的笑意。
相片的右侧是一个身材清瘦穿着普通白色t,黑色密发,远远看去清冷又白皙,少年五官标致细细来看是极其漂亮的,是那种微微一笑就能不动神色将人勾搭的理智全无的漂亮,少年笑的阳光明媚开朗看向边上人时满是爱意。
他们曾经是一对陷入热爱的恋人,徐城心想,他看的入神,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死死的盯着,白宁琦什么时候走在他面前了他都还未察觉
他的表情阴冷,眉间透漏出来一股狠戾,明明还未寒冬,就让徐城浑身冰冷瑟瑟发抖,“好看吗?”
有那么一瞬间徐城觉得自己被森林中随时准备狩猎的野兽盯住,如毒蛇一般绕着徐城,尖锐的指甲凹陷进肉里,顺着徐城的血管,使劲的按了下去,然后逼近,痛感传来,徐城不敢动弹。
然后听见“我叫你帮我看住他,千万不要利用职业让他爱上你,否则我会忍不住的想杀了你,然后将他锁起来。”
徐城浑身止不住的颤栗,递出去资料的时候手都还颤抖着,那份资料里有何清的就诊记录和心理判定状况,当他出去后,敞开胸膛呼吸到第一口新鲜的空气,心中咒骂道,“疯子。”
走出去之前,徐城顿住片刻思忖片刻,还是扭回来走了几步对着白宁琦道,“对了,我在何清身上闻到了alpha的味道。”
白宁琦的视线扫过徐城,轻笑一声道,“我知道,”我还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后面半句白宁琦觉得没必要说,淡淡的扫了一眼徐城,“我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好好的照顾他。”
差不多在两年前左右的样子,徐城正准备开一个心理咨询室,白宁琦带着保镖找到了他。
那时候的白宁琦真的很恐怖,浑身都是血,眼神阴郁憔悴,嘴角还破开了口子,仿佛与人厮杀了一番,后来才知道他这浑身的伤有一半是白晟儒打的。
那时候他很好奇,究竟白宁琦犯了事能被如此对待,后来还被以雷厉风行的速度送出了国,仿佛在紧急避险。
那次是白宁琦偷偷跑出来找到他的,那时候他神情癫狂,神经几乎崩溃,浑身颓气,看见他仿佛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第一句话就是,“帮助我,求你。”
徐城当时想笑,他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厌他如阴沟里的老鼠,那么高傲的一个人竟然也会求他,他看了看手机,“今天也不是愚人节啊!我都离开家了还想作践我?”
白宁琦神色复杂,有一瞬间徐城以为他会和以往一样,下意识的做出了护头的动作,只听见“砰”的一声,徐城的脸瞬间分裂,见鬼似的,那几个保镖也呆住了,好半天没声音。
白宁琦背挺的直直的,琥珀似漂亮的瞳孔焦急的看着徐城,就算是跪下来求人,,也不似那么狼狈“求你帮我。”
徐城去燕城不久,白宁琦就被白晟儒秘密送出了国,后经管家之口才知晓,原来是他将其他几位权贵子弟打伤了,现在都还在医院,每一位的身份都让徐城瞠目结舌。
徐城遇到了何清,见到何清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那个清瘦的少年还会回来,不久徐城办公室的靠椅上,听着门口响起的敲门声,端正自己的坐姿,整理了一些自己的袖口,“请进。”
青年满脸憔悴,雪白的脸上长了些来不及剃掉的胡茬,勾着腰把自己的脸藏在密密的发丝中,声音虚无飘忽,神经谨慎,俨然一副快要崩溃的模样。
青年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医生,您真的能救我吗?”拉我一把,我不想在烂在泥潭里,我想要活下去我想要自由,我不要被噩梦纠缠。
徐城走上前,拉住何清那双颤抖的手,做出了最诚恳的承诺“我是医生,我会救你的。”
惶惶的眼神对上那张含笑坚定的脸,何清在混乱之中找到片刻安宁,他任由医生拉着他的手,没有抗拒排斥。
许久之后医生听到青年小声的声音,“谢谢你医生。”
山间迎风吹来,撩拨了徐城的发丝和深邃的眼睛,在苍茫群山中他的身影是如此的渺小孤寂。
徐城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面上表情严肃庄重,眼神中有化解不开的浓雾,他蹲下来放下一束花,转身就走了。
冰凉的墓碑上印着一个面容姣好雪白的女子照片,被花团锦簇着。
每次来到这里徐城的心情总是很不好,心头像是被阴霾笼罩,心底有种发泄不出的无力感和压抑,一如十几年前他初次来到白家,徐城仰着头,温顺的眉眼上尽是疲惫。
他走下山去,迎面刮来一阵风,他抬眸往去,却被一道黑色的影子遮挡住,一双漆黑上好的皮鞋出现在徐城的眼中。
徐城不动神色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前面极具压迫感的男人,心中有种不异样的感觉,“霍少,好久不见。”
那人上前一步,逼近两人的距离,强烈的压迫感传来,徐城不经意的蹙了蹙眉,声音平静,“霍少怎么会在这里。”
被叫做霍少的男人,有着一双漆黑的眸子似鹰隼般的眸子,此刻死死的盯着徐城,然后上下打量。
徐城胆战心惊,掐住自己的衣袖。
他所接触的圈子好像好看的人不少,但美色让所有人都记得住的,他那个名义上的哥哥是一个,还有一个就是眼前的男人,霍家二爷,霍晏辞。
那是一种极致具有侵略性的长相,不同于白宁琦那种扑鼻而来的美貌,一双长眉入鬓,狭长漆黑的眼睛,目光沉灼,带着一股毁天灭地之势。
他上前一步逼近徐城,低头嗅了嗅徐城身上的味道。
徐城退一步避开,低声道,“霍少请自重。”
霍晏辞耸耸肩,后退一步,驻足静立,神情上透露出一丝傲慢和自负,然后咧开嘴露出里面森白的牙齿,“徐城怎么说,我们自小就认识,现在怎么那么戒备我,还是说怕我对你做什么事情。”
徐城冷静下来,看着玩笑似的霍晏辞,往边上挪了一步“霍少说笑了,只是工作繁忙,有时间再约。”
霍晏辞突然低头笑了一声,森白的牙齿像是地狱里锁魂的无常,拽住徐城的手臂,“我可是专门来找你的,你确定不跟我走吗?”
“况且我脾气不好,我不打oga,所以,”别逼我动手。
徐城看了一眼山下的保镖,霍晏辞好看的眉眼像活过来了一样,“哈,专门来接你的,面子给够了吧!”
徐城也不继续装了,隔绝开了两人的距离,声音清冷,“霍二公子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霍晏辞面色冰冷严肃,锋利的脸似冰块一般,整个人透露出一股寒风,眼睛森然的看着徐城。
“人在哪儿?”
徐城呼吸急促,刚想说什么。
霍晏辞厉声道,“你是心理医生,应该也知道人在说谎的时候会出现一些其他的特征。”
“我今天是一定要知道的。”
众人皆知霍家二少浑的厉害,整个京都的圈子对他都要退避三分,生怕被他针对,偏偏霍家权势滔天,上面的那位老太爷对于霍家的小辈又宠的厉害,军营里的铁血手腕不复存在反而增添了几分柔情。
他霍家二爷从小想要什么没有,要天上的星星都会有人给他抠下来,一生顺风顺水一路坦荡,偏偏这样一个出生于权势之家的人,在两年之前发了疯似的与人互殴,颜面丧失最后进了医院。
与他斗殴的那个人是他血缘上的哥哥——白宁琦。
霍晏辞放话出去,“他白宁琦抢了我的人,谁以后敢和白宁琦走得近,别怪他霍晏辞翻脸不认人。”
白宁琦听到那话的时候摔坏了价值昂贵的瓷器,骨节被捏的作响,“下三滥货,他算什么东西。”
徐城顿时觉得头痛,一阵振动从他的口袋中响起来,徐城脸色一变,身体隐秘的颤抖被霍晏辞纳入眼底。
他退却几步,站的远远的,眼神却被徐城细微的动作吸引,他到底要看看是谁打来的电话。
徐城的额头冒出了一些细密的汗水,手掌心里黏稠不堪,被那道锋利的目光盯着,脑海中闪过万千种想法,他脑海中浮现起很多初次见到何清的模样。
那么的惨痛欲绝和绝望。
他的指甲陷入到肉里,霍晏辞眼神变得晦涩,“接电话啊!难不成有什么秘密。”
宽大的袖口挡住了徐城颤抖的手指,屏幕变得格外的滑,他滑了好几遍都没有成功,他看向霍晏辞,“不是什么要紧事情。”
那成想,霍晏辞一把抢走了徐城的手机,冷声道,“密码。”
那几个保镖的表情顷刻间变得来势汹汹,像是下一秒一声令下他就会被人撕裂,手机屏幕被打开,徐城的心随着点击下回拨的手悬在了嗓子眼。
一阵忙音之后,一道女声响起,霍晏辞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落寞。
徐城觉得自己浑身发软,差点站不住,后来发现只是虚惊一场。
他拿回自己的手机,“我还有事烦请二少让一让。”
霍晏辞罕见的没作声看着人远去的背影,站在原地,他依稀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如鼓,震动的耳膜发痛。
许久之后他低头喘着粗气笑了,拒绝了上前搀扶他的保镖。
“去白家,你们跟着徐城不要被人发现了。”
说完之后,霍晏辞发现没有动静,转过身去。
几个保镖面面相视,面色为难,“这”
霍晏辞眉头一蹙,一把揪住保镖的领子,眼神锐利的像是沾了血的刀子,声音冰冷的让人颤栗,“我使唤不动你们了吗?”
保镖低头,“保证完成任务。”
霍晏辞一把推开保镖,修长的大腿几步就跨了出去,
何清打了一通电话,几秒之后就挂断了,他原本有些犹豫,当手指点下去的时候,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今天徐医生原本说要回来的,他只是问一问。
何清静静的等待,漆黑的眸子像小鹿般泛着湿润的光芒,最后光芒慢慢熄灭。
何清挂断了电话,放下听筒,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最后呆呆的愣在那处。
最后和里面的老板道了一声,“老板,打完了,”然后把兜里的零钱递给老板。
他走之后,电话声音响起,老板跑出来看了看了宽敞的街道,稀稀疏疏的人群,已经看不见那个身材清瘦的少年,老板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接通了电话,“喂。”
管家来报的时候,白宁琦坐在沙发上看着坐上的相册,冰冷的眉眼深的像不见底的潭水,只有在对上那人的时候,里面就会掺杂着融化冰雪的熔浆。
当他听见管家话的时候,那双眼睛顷刻变得充满凌冽的寒光,带着厌恶和幽芒,一道声音由外传到里面,传到白宁琦的耳中。
“白宁琦,你最好把何清藏好,否则等我找到他,一定要把他的生殖腔肏烂。”
握住茶杯的手青筋爆出,白宁琦的脸上骤然一变,仿佛笼罩上一层冰霜,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透漏出一股严峻之色,俨然已经气到了极致。
“那也要看你的本事。”
霍晏辞脸上铁青,手臂上青筋爆起,嘴角浮现出一丝冷意,怒意渐显,血液在身体里面奔腾。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气息,两人之间剑拔弩张,两道锐利的眼神在空中对视。
保镖面面相视,脑海中想过万千想法,心已经端在了嗓子眼,谁都知道霍二爷浑的狠,下手狠绝,要是真在白家的地盘打了白家大少,恐怕他们也难将人完整的带出去。
两家之家在京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到时候定要闹出一番腥风血雨。
有人战战兢兢的喊了一声,“二爷。”
霍晏辞狠狠的回头剜了一眼那个保镖,继续看着白宁琦。
白宁琦坐在椅子上,金色的发丝遮住了他眼睛,使人看不清他的神情,身体微微往后仰,翘着腿,一股上位者的汹涌的气势传来,一双琥珀一般的瞳孔里面尽是戏谑和轻蔑,说出的话既冰冷又无礼“不请自来则为贼,想不到京圈中赫赫有名的霍家二少有这种低俗的癖好。”
“若是传出去恐怕要闹出笑话。”
霍晏辞不怒反笑,上前一步被保镖拦住,他一把甩开,厉声道,“滚开,”然后继续看着白宁琦。
这是属于两个顶端alpha之间的针锋相对,一股几近让人窒息的威压传来。
与此同时天空中聚集了一层层密不透风的乌云,狂风卷的院中树叶狂飞,一股风雨欲来的前缀。
他双手撑在椅子上,压低身姿,一双鹰隼般冒着寒光的眼睛盯着白宁琦,吐出恶劣又讽刺的话语,“两年前谁才是京都里最大的笑话。”
巨大的声响让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霍晏辞微微偏着头,脸颊上溢出一丝血迹,地毯上的茶杯已经破碎。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精会神的盯着两人,霍晏辞扭了扭手腕,一道电闪雷鸣从京都的天空中劈下,所有人心头一振。
幽白色的光芒打在霍晏辞的脸上,显得他表情阴森恐怖,活脱脱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白宁琦,怎么?恼羞成怒了。”
他走近,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你怕不怕有一天他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让他看看你这副伪劣虚伪的样子。”
“你还怎么以一副救世主的模样闯入他的生活中。”
白宁琦猛地站了起来,书桌发出和地板摩擦的声音,在整个寂静的环境下看起来尤为可怖。
霍晏辞看着一脸漆黑的男人,嘴角带着一摸得以的笑容,转身就走,嚣张的声音回荡在所有人的耳朵里。
“那一天我很期待。”
走出白家大院的时候,墨色的乌云挤压着天空,沉沉的仿佛要坠落下来,瞬时间电闪雷鸣,天空像是决了个口子。
保镖打开车门,“少爷先走吧!要下雨了。”
霍晏辞站在车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白家别院,坐进了车里,窗外风景疾驰,一道丝毫不带感情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司机看了一眼,神情有些疑惑,不禁发出疑问,“少爷,您刚刚说什么?”
霍晏辞摇摇头,收回视线,心中烦躁不已,又是下雨天。
骤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司机道,“大哥是不是快要回来了。”
司机道,“大少爷前不久传来信息,那边的事情差不多了结束了,估计也快了,只是还没确定下来。”
“哦,”霍晏辞点了点头,声音漫不经心,“今天的事情就不要告诉别人,明白了吗?”后面的几个字带着莫名的威压。
司机被那种眼神看的心中一怵,连忙道,“是,少爷,”这个小少爷他们从小就怵的厉害,混世魔王,天不怕地不怕,霍家唯二能压制他的人一个在国外,还有一个在军营。
霍晏辞往后仰靠下去,心中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手机。
午夜,司机被一道雷声劈醒,猛地坐立在床上,额间薄汗,他起身去厕所,亮光在窗外闪过,电闪雷鸣之间他想起了之前在车里被雷声掩盖的声音。
“怎么样,我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一个人藏起来,让所有人都找不到他。”
司机有一瞬间的发麻,想起少年说这话时候的神情,身体如过电击一般。
他想起了一件昔年的往事。
那是一个寻常不过的晌午,突然他接到了夫人的电话,于是连忙赶到学校去。
夏季的风带着燥热,司机停下车连忙抛下去,刚出车的那一瞬间像是置身于火炉之中,密密麻麻的汗液爬上满身。
他刚到校门口,就看到——
天空一洗如碧,树荫成群,太阳的光芒打射在绰绰摇曳的树叶上面,泛着洵洵的光芒。
司机的视线看着地面上随风吹动的影子,看到了让他至今记忆深刻的一幕。
树影下,少年勾着背脊,低声和别人说着什么,神情温柔,眉眼处有一瞬间的烦躁都被他掩藏下去,继续细心的说着什么,好似在安慰另外一名少年。
突然他看到少爷拿着书扇着什么。
司机心中涌现出一个诡异的想法,少爷他该不会再给那人扇风吧!
突然他打了个冷颤,又觉得不可能,燥热的太阳让少爷身上的汗液顺着下巴低落在地上,然后被蒸发。
司机上前几步,喊道,“少爷。”
那一瞬间两人都看了过来,没了遮挡,司机很快就看清了那人的样貌,清瘦且漂亮,一双黑到极致像宝石一样美的惊心动魄的瞳孔,此刻那双眼睛红红的似哭过。
霍晏辞扭过头来,年轻且活力的脸上写尽了不耐烦,语气不是很好,“你怎么来了?”
怀中的人扯了扯少年的衣摆,声音清冽的像是山中清澈的泉水,让人忽视了夏季酷暑的闷躁,“你回去吧!”
霍晏辞弯下腰,撩拨开了少年的刘海,少年下意识的闭上了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睛似小鹿般盯着霍晏辞。
司机的呼吸顿了顿,他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霍晏辞,那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少年白到发光常年不见阳光的额头。
霍晏辞喉结滚动,吞咽了一口唾液,直到少年睁开眼睛看着他,他抬起眸子看着远方,心跳如雷。
许久之后他再次掀开少年的发梢,看着额头的红肿,拉着少年的手,有些烦躁,“不就是被球砸了一下,哭唧唧的丢不丢人,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别哭了,哭的眼睛通红难看死了,”他霍晏辞什么时候哄过人,性格又别扭,别扭到他原本不是想表达这个意思,说出口也没必要收回。
他其实想问一问少年,“你的额头还痛吗?”
此话一出,少年也不哭了,红着眼睛,头低着,霍晏辞将人拽上车,对着司机道。“去附近最好的医院。”
一路无话,霍晏辞看着窗外,思绪放空,时不时的看边上清瘦的少年,然后心中道,“真娇气,被球砸了就哭,就没见过那样的男孩子。”
他的心脏好像坏掉了,一直在剧烈的跳动,真的是烦死了。
司机的视线透过镜子看着少年,他这辈子什么人没见过,但是莫名的司机就是觉得少年身上有种独特的东西,让他看起来格外的漂亮,像易碎的宝石。
司机看着少年道,“你好,同学请问怎么称呼你。”
霍晏辞坐的端正,谁都没注意到他此刻偷偷的竖起了耳朵,生怕错漏了什么东西。
少年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看着司机,小声道,“叔叔你好,我叫何清。”
司机这时候才发现,少年的眸子原来是墨绿色的。
明明是一件小插曲,司机总是想的久远,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联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在那次之后他就被调去其他地方,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让他记忆深刻的少年。
霍晏辞躺在床上,充满情欲迷离的眼睛看着不远处的投屏,一只手探入进去,另外一只手夹起了雪茄,空气中弥漫着甘甜的味道。
空荡寂静的房间响起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被人蒙住双眼,无力的瘫倒在别人的怀抱里,双腿被人架在肩膀上,随着剧烈的运动,眼泪水都流了出来,叫着,“救命,不要”
可是没人搭理他,反而引起了更重的施虐欲,那一刻所有人都是被欲望操控的野兽,叫嚣着撕裂他。
性器艰难的挤进去,撞击狭长的肠道,刁钻的性器进入的特别深,少年薄薄的肚皮上都能看见里面性器的模样,像风中的落叶,被击落的到处都是,最后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地上,穴口却是死死的咬住了别人的性器。
“你这穴口好似贪吃的嘴,将人咬的死死的,还说不要。”
精液射进去的时候,小腹怀了孕似的涨了起来,beta哭的厉害,“肚、肚子痛。”
霍晏辞一向知道何清娇气。
投屏中的人双腿被人压在胸膛上,双腿之间的穴口被肏的媚肉外翻,鲜红的张开了一个口,里面不断的有精液流出,时不时的颤抖抽搐一下,那春景好看极了。
突然一声低沉的喘息声音响起,霍晏辞像泄了气的气球,躺在床上,手里还沾着浊白色腥舔的液体。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液体,“何清你到底在哪里?”
“明明在睡梦中说喜欢我的是你,朝思暮想背弃我的人也是你,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为什么你还要哭。”
如果有人问霍晏辞何清于他是什么他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回答,“是宝石是瑰宝,也是他肮脏的欲望。”
“啧……”师傅边拆边摇头,何清观察着他的脸色,一种不安的情绪笼罩着他。
修手机到底是精细活儿,他怕自己出言打扰到师傅,耐着性子等师傅拆下最后一颗螺丝,卸下电池,露出手机内部弯弯绕绕的电路,才急切地问道“怎么样啊师傅?”
“不行咯,主板坏了,修不了了”师傅摇着头把手机递给了何清。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做何反应,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他不死心地追问“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师傅再次肯定的摇摇头,“不行了。”
何清接过手机,仿佛很沉重一般,长叹一口气,最后将手机放在口袋里。
回到家里,何清找出银行卡和身份证就准备出去,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他身形僵硬了一瞬间,神情肉眼可见的不对劲。
宋锦刚好打开门,第一时间看向了他。
平日还算宽敞的走廊,一瞬间变的狭小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何清的心理作用,他总觉得他邻居的视线一直在盯着他,当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看过去的时候,又发觉只是自己的错觉。
明明有一道炽热黏稠的视线,下意识的何清想逃,但是已经晚了。
宋锦看见他,然后笑了,很熟稔一般朝着何清走了过来,朝他伸出手,何清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对上了一道委屈又寂寞的视线。
那只手停在空中,手的主人慢慢收了回去,独属于少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头发上有一片叶子,我只是想帮你拿下来。”
何清看着少年的轮廓,心中一丝异样的情绪在心头升起,一些东西在记忆深处与某个轮廓重叠,这个认知让何清猛的一颤。
“我是不是见过你,”何清低头喃喃道,像是陷入沉思,然后又自言自语,“没有。”
何清说这话的时候,宋锦如狼似虎的看着何清,眼神瞬间变的亮如火炬,在听到那句“没有”之后,眼里的亮光瞬间变得灰败,显得阴森恐怖,何清看过来的时候,他瞬间将眼神收了回去。
方才那种被阴恶鬼盯上的感觉,只是他的错觉一般,何清来不及细想,所有的精力都被身体的异样所吸引。
何清顿时觉得后颈发热,他用手捂了一下,皮肉下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痒的难受,他忍不住用手去挠,一时间难受极了。
宋锦一脸担忧的上前,所有关切,“你怎么了?”
何清闻到一股异常浓烈的芳香,浑身的力气都消散了,他依靠在墙壁上,喘着气,脸红的像个上了胭脂粉一般,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四方的走廊在旋转,像摩天轮一般,眼前的人影变成了好几个,恍惚中他见有人朝他走过来,“你怎么了?”
何清意识模糊,盯着天旋地转的少年,好像听见有人叫“何清。”
少年逼近,那股香味更加浓烈,何清像被包裹在海绵里面,呼吸不过来,他是顺着墙壁缓缓落下,在倒地的那一刻,陷入了昏迷。
宋锦走上前,弯腰蹲下,看着陷入昏迷的何清,然后拿掉了他早就看不惯的树叶,摸了摸何清柔软的发丝,摘掉了他鼻梁上挂着的眼镜。
冰凉的手指划过滚烫的皮肤,宋锦眼神偏执且痴迷,犹如有毒瘾的人克制之后,再次毒发被麋足的感觉,他低头将自己的头埋进何清的脖颈间,肆意的去呼吸去感受那种炽热灼烧的温度。
呼吸声脉搏声音还是心跳声音都是具体的,不再虚化,也不是他的梦,不是他的幻想。
何清的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他在脑海中勾勒过万千种他们重逢的想法,只是他没想过,何清会不认识他了。
他就像是一个笑话。
宋锦像搓泥一样搓弄着何清的雪白的皮肤,眼底带着戾气,直到那的皮肤变得殷红,宋锦才松了手,看了一会儿,然后低头用牙齿轻轻的咬着,
欲望直击脑门,宋锦的手顺着衣尾摸了进去,感受手底下紧致有弹性的皮肤,吐出一股滚烫的气息,眼神被欲望沦陷,“何清我该拿你怎么办,我想要留下你。”
他摸了何清的肚子,轻轻的揉了几下,何清的皮肤很脆弱,一下子就留下了痕迹,宋锦掀开何清的衣服,温柔的在肚皮上面吻了一下。
在不久的将来,这里将会孕育一个子嗣,那是有着他血液和何清血液的孩子。
他脱下自己的衣服垫在地上,裸露出自己精壮完美的肌肉,将何清平放在衣服上,折叠起何清的双腿压在胸口上,瞬间的沉重让何清哼了一声,眼睛还是死死的闭着。
宋锦脱下自己的裤子的一瞬间,性器从内裤中弹出来,巨大的性器挺立在空中,上面青筋蜿蜒的起伏着,无一不再诉说着他的欲望。
欲望来袭的时候,所有人都是疯子。
走廊外依稀可听见行人走路的声音,阴暗的走廊中,一个年轻的男人压在另外一个清瘦的男人,空气中弥漫着信息素的味道。
宋锦把何清的腿握在手中,脱下了碍事的裤子,看着被黑色内裤包裹的雪白的浑圆,眼神变得浑浊。
他低头下去用唇瓣摩挲着雪白的臀瓣,再用牙齿咬上一块儿肉叼起来,然后松下,像玩游戏一般乐此不疲,直到那个浑圆的屁股上满是齿痕沾满了透明的液体。
他的手指顺着会阴滑向后庭,随着指尖的用力,内裤往下凹陷,陷入穴口,眼睛布满血丝,何清不舒服的扭动了一下身体。
宋锦猛的松手,他看着自己直直抵在何清身上的性器,马眼出已经溢出了精液,光是想到那副场景,他就像是经历了万千次颅内高潮一般,既慡又窒息。
何清的裤子挂在小腿处,整个人昏迷了过去,宋锦不怕他醒,因为何清现在根本醒不来,他摸着何清滚烫的身体,就知道他打进去的那几针发挥了作用,还有他精心为何清准备的“迷药。”
不久之后他就会收获甘甜的硕果。
他一只手握住何清生的瘦而匀称的脚踝,并拢何清修长笔直的腿,宋锦一挺身,怒涨猩红硕大的性器就插进那双雪白的腿缝隙中。
宋锦慡的灵魂都在颤抖,快感好似将他分裂,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栗叫嚣,何清的脚踝被他抓的泛红。
那双玉腿被他的精液弄得泥泞不堪,红肿一片,一只手握住何清挺翘浑圆的屁股,搓成各种诱人的模样,最后挑起黑色的内裤,然后松手,听着内裤击打皮肤的声音。
何清的屁股很好看,穿着一件普通的衣服都挡不住他散发出诱人的味道,宋锦很久之前就知道了。
“好想要你,想要贯穿你,在我身下哭泣,”宋锦嘶哑道,在最后紧要关头,拔出自己的性器射在了地面上。
他有一瞬间的眩晕,接着是铺天盖地而来的高潮,许久之后他将拉上自己的裤子,整理好何清的衣服之后,将人横腰抱了起来。
下楼的时候他刚好碰到楼下的房东,房东看着宋锦有些惊讶,然后诧异的叫了一声,“小宋,”之后他就看到了宋锦怀里的何清,吓了一跳。
“你们,何清怎么了?”房东变得有些迷茫,宋锦稍微低了一些头,眼神变得焦急,“何清低血糖晕倒了,我正要送他去医院。”
房东一脸担忧,“我和你们一起去。”
宋锦摆手,“我送他去,已经叫了车,没关系的,”说完宋锦就抱着何清离开了。
如果房东不是beta,他铁定闻得到宋锦身上还未消散信息素的味道,如此的浓烈仿佛要把人吞噬了一般的凶狠。
何清觉得自己浑身烫得厉害,仿佛被人丢进了热水炉中,眼皮沉重的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般,意识混沌,眼前漆黑一片,他想要伸手却无力的瘫软了下来。
泛红的脸颊与模糊的听觉一起混淆视听。
他像是被包裹在了泥潭中,浑身难受,恍惚间他听到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还有多久,我还要等多久。”
接着何清感受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抬了起来,接着像是被蚂蚁咬了的痛感传来,身体里的血液在流失,然后被轻飘飘的放下。
“这事情急不得,原本beta受孕就困难,现在用这些药物去刺激有些困难,所以还需要时间等待。”
何清朦胧般听到一道陌生的声音,他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浑噩不堪,心里想的却是,“什么受孕、什么药物,好难受啊!”
他想要翻个身,却怎么也动不了。
宋锦看着针管里面快要被灌满的液体,蹙了蹙眉,“有必要抽那么多吗?”
医生挑眉,“这不为了检查吗?怎么心痛了?你当初给他打针的时候可没有丝毫的心痛。”
宋锦瞥了一眼医生,医生连忙表示不说了,抽出针的时候皮肤上出现了一个小血孔,宋锦拿着棉签轻轻的按了下去。
医生看着宋锦万般小心的神情动作,不由得好笑道,“你给我资助我替你办事情,但是有一句话我必须和你说清楚,在此之前我问过你很多次,一定要怎么做吗?”
宋锦沉默。
医生转过身,镜框反着光看不清他的神情,“以后他会流更多的血,吃更多的苦,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或者换一句话来说,你舍得吗?”
宋锦突然动了,一把拽住医生的领子把人抵在墙上,眼神凶狠,喘着粗气,“你懂什么,你不知道他有多狠心,如果没有孩子他一辈子都不会继续看我一眼,你知道他当初是怎么抛弃我的吗?我找了他好几年,如果不是当初他太绝情,我怎么会怎么做。”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说完宋锦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颓废将他包裹,然后蹲了下来,喃喃自语道,“我没有错,错的是他不是我。”
医生暗骂了一句“疯子,”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已经凌乱的领子,“做完这一档,也希望你能够履行我们的约定,希望你要后悔就是。”
医生看了一眼陷入床单中单薄的何清,那个漂亮又可怜的beta,他的脸很白皙,神情不安,像做了噩梦一般睡不安稳。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何清躺在病房,许久之后他才真开眼睛,只是他起来的时候浑身无力,让后往后面躺了下去,他有一瞬间的茫然。
“他这是怎么了?”
突然一杯水递在他嘴边,何清的视线顺着水杯望过去,清澈黝黑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惊恐,然后猛的低头,片刻后他又抬起头,看着宋锦,“我、我这是怎么了?”
他记得他出门的时候碰到了他这个邻居,当时的氛围很奇怪莫名的威压,让他抵触,他还记得宋锦对他伸出的手,他躲开了,之后他就闻到一股浓烈扑鼻的香味。
“啊”何清突然抱住了头,发出悲惨的声音,宋锦连忙上前,听见何清道,“痛,我的头好痛,”只要他开始回忆晕倒之前的画面他的头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令人窒息的痛。
“我、我怎么了?为什么我的头好痛,”何清声音颤抖,瞳孔像是沁了水一般氤氲,双手抱着头,秀气的手指还在颤抖。
宋锦的心脏处传来密密麻麻针扎一般的痛,他上前拉开了何清的手,按上了穴位,用最合适的力气去按摩,家教老师曾经教过他,按摩哪里的穴位能够减轻痛苦。
宋锦站在高处低头看着何清,其实何清的发丝很黑很粗,不少外人看何清的第一眼一定觉得这人很好欺负,会滋生别人凌辱的欲望,实则这人很坚毅,来自骨子里的那种坚韧,他像山中的竹子,坚强不屈。
宋锦不愿意放手,哪怕画地为牢,弄得两败俱伤,也要让那一寸天地变成何清的全部。
视线顺着往下看,宋锦的呼吸骤然粗重,身体也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他换了个方向挡住了自己的身形,何清并未看见。
掩藏在衣服底下,他看到了何清的锁骨,锁骨沿着肩膀的斜后方延伸,从宋锦的角度看去,就是一个v形展开的翅膀。
锁骨之下还能看见何清的胸膛,以及那两颗粉色的肉粒,宋锦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逆流,下身涨痛。
他骤然松手,朝着门外走去。
很快走进来了一个护士,这时候何清已经缓解了很多,他看着宋锦离开的地方,扭头问道,“小姐,我这是怎么了。”
护士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是贫血晕倒了,还好送来的及时。”
何清躺在床上,贫血他怎么会贫血,总觉得他忘记了什么东西,脑子浑噩,只要一开始回忆就像炸了一般的痛。
他明明是闻到了一股香味之后就晕倒了,他的思绪又开始涣散到其他地方,他想到了宋锦,怎么说这次是别人帮助了他,或许他可以放下心里的芥蒂,徐医生和他说过,慢慢去接触,才会改进。
何清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表情有些拘谨,“住院费在哪里缴。”
护士道,“已经缴过了。”
宋锦在喘着气,欲望在自己手里膨胀,空气中弥漫着腥咸麋香的味道,他低头拿过纸巾擦拭掉精液,丢进垃圾桶,打开门,将手上的液体冲的干干净净。
宋锦想起来一想起来一件事情,方才他搂住何清的姿势很亲热,但是何清没有推开他,这是很好的一步,他要慢慢的去攻陷,然后等一切水到渠成,他就可以去占有他所有的爱。
去捕猎到那一颗胆小脆弱又满目疮痍的心,恐惧将他围绕让他遵循着内心的欲望,一点点将他拉入深渊。
有一段时间他是极度恐惧又嫉妒的,那段时间他活的不像自己,时时刻刻被阴郁的情绪包围,整日惶惶不安。
他人生顺境十余载,初次尝到爱而不得的滋味竟然是那般苦涩的灼心。
何清大二那年找了一份兼职,对方派车来接他,刚走出校门他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豪车停在边上,他看着车牌号,然后坐进了车里面。
车里面有一个保养良好穿着旗袍,浑身贵气的漂亮到极致的oga,何清打了招呼,心想这就应该是他的雇主,于是问好,“闻夫人好。”
闻夫人点点头,何清还想问什么,但是看着闻夫人的脸色,就没说话,车子开了许久,何清看着窗外,好半天才意识到,这是警察局,他心中有些微愕,良好的素质也没让他表现出来。
倒是闻夫人稍微歉意道,看着何清,“小何,真是辛苦你了,小锦有些顽皮。”
何清心想“小锦”应该就是他要辅导的人,随着那道醒目的人影站在警察局门口的时候他有些后悔
他心中有些不安异样。
还没等他揣摩“顽皮”两个字的时候,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一个站在他后面不远的人踹倒在墙上。
何清心头炸裂,瞠目结舌,这哪是顽皮,分明是恶劣嚣张,接着他就看见那人被几个警察拉住,场面一是很混乱,被踹的那个人蜷缩在墙角。
他看见闻夫人上前一把拉住少年,清脆的一巴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响起,厉声道,“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被打的少年呲着牙齿,一头黄色的发丝,眼神桀骜阴郁,面颊锋利,被打之前还是一直蓄势待发的猛兽。
现在委屈着,瞪了闻夫人一眼,甩开了众人,走到那人面前,“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嘈杂的声音响起,少年置之不理,朝着街道走过去,司机连忙上前拦截少年,“少爷上车吧!”
少年一把推开司机,“滚,我自己走回去。”
闻夫人气的胸膛起伏,对着司机道,“别管他,”然后朝着被打的人那边去。
“去医院看看吧!”
等一切事情完成之后,闻夫人才歉意的看了看何清,“小何真不好意思,只是小锦他平日不是这样的。”
何清刚想道,“我”就被闻夫人打断道,充满慈性的眼睛看着何清,“你就试试好吗?”
在那种眼神的注视下,鬼使神差般何清点头答应。
宋锦怄了一路的气,浑身火气没处发泄,正恼的厉害,他打开门,看见里面不速之客,脸一瞬间就黑了。
他记得他妈和他说要给他请一个家教。
宋锦心中不屑道,“狗屁。”
他刻意把声音弄的很大,看着里面突然一阵被吓到清瘦的少年,心中顿时舒坦了不少。
何清转过头去,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他揉了揉眼睛,顶头有几根发梢高高的翘起来。
宋锦看着何清的脸,突然就呆住了,他的眉眼生的漂亮,微长的发贴着面,在日光的照耀下,琉璃瞳孔泛着墨绿色的幽光,他站在阳光下身姿挺拔如苍松。
宋锦的心跳顿时停住了一般,眼神死死的盯在何清白皙的轮廓上,他走上前,身上的气质浑然变了,脸上带着藏也藏不住的笑容,蚀骨吞血般,“老师您好,我叫宋锦,是您的学生,以后请多多关照。”
何请被盯着的不太习惯,浑身别扭,他看着朝他走来的宋锦伸出了手,“你好,我叫何清,是你的家教,以后相处愉快。”
宋锦比他高,这是他第一感觉,他只是一个普通的beta,想必以后这个少年会分化成为一个顶级的alpha。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宋锦露出了他的獠牙,他靠近何清,低着鼻尖嗅了嗅,然后道,“老师身上怎么没有味道啊!”
身后传来滚烫的温度,何清不动神色的蹙眉,然后拉开距离,抬头看着宋锦,一字一句道“我是beta。”
宋锦的神色好像有些失落,“老师那么好看,怎么会是beta呢?”
何清疑惑道,“什么?”
宋锦摇摇头,盯着何清的后颈这才收回了视线,那道视线灼热如火,“老师我们上课吧!”
宋锦像一条阴暗的蛇,蛰伏在阴暗地带,看到猎物的时候就会露出森白尖锐的獠牙,他以为只要他慢慢的攻心,很快的就能把猎物圈入怀中,窒息翻滚,然后吞下。
宋锦就那样一直看着何清,何清放下书,想要说什么,正对上宋锦专注的眼神,还略带惊讶,“老师怎么了?”
何清被看的别扭,挠了挠脖子,好像是他的误解,宋锦并没有在看他,而是在看书,“没事。”
一节课,宋锦都异常的听话,方才在警察局门口与人斗殴的少年并不是他一样,何清松了一口气,高中的知识点还是比较容易掌握,何清圈出了几个重点,“你好好看看今天给你讲的题型。”
他临走的时候,宋锦突然“咝”了一下,表情痛楚,好似在经历什么非人的折磨一般,何清回过头,有些焦急“你怎么了?”
宋锦捧着肚子,手上已经沾满了一些液体,何清顿时慌乱了,对着门外喊道,“快来人。”
鲜红的血透湿了衣服,宋锦痛的厉害,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好像是伤口撕裂了。”
管家和闻夫人听声音而来,“怎么了怎么了?”
看见血的那一瞬间,闻夫人差点晕厥,管家一把扶住夫人,“叫医生。”
医生满头大汗来到的时候,宋锦却是怎么也不让医生给他看,小狗般湿漉漉的眼神盯着何清,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看着何清。
宋锦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何清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他盯着何清因为认真而紧绷的眉头,舔了舔嘴角。
少年的身体发育的非常好,肩宽而充满力量,沟壑分明的覆盖在小腹上,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那小腹上出现了一条骇人的伤疤。
何清拿着棉签,一点点的上药,宋锦对着何清道,“何老师看起来很年轻,是大学生吗?”
何清点点头道,“大二。”
宋锦舔舔嘴角继续道,“大学的生活很美好,我记得何老师是京大的。”
何清放下棉签,“你好好读书也可以的。”
宋锦眼底暗藏一摸笑容,“何老师的对象也是京大的吗?”
何清看着宋锦,疑惑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宋锦笑道,“自然是老师太优秀了,京大是总所周知的难考,所以您对象也是京大的?”
何清摇摇头,“我这样的太多了,还没有对象。”
宋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懒洋洋的靠在靠椅上,时不时“咝”一声,哄的何清对他又吹又哄。
宋锦想,“何老师真好,好想一口吃掉。”
原本手到擒来的,只要宋锦想,他就能拥有,从未想过,原来这世上还能有他求而不得的东西,考试前几个月,宋锦分化成了alpha。
距离宋锦还有一个月高考的时候,和往常一样,何清拿出书来,原本异常安静的宋锦突然发了疯似的,双手握住何清的肩膀,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低头嗅着原本不应该存在的味道。
同为alpha,他很敏感的感觉的这是另外一个alpha的味道,信息素散发着威慑嚣张。
那一刻他疯了一般,他的领地来了一个入侵者,这个想法让他有些慌张,抑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发红的瞳孔,在何清看不见的地方,他阴沉的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松开了手,声音低沉压抑,甚至他听得见自己后牙槽被咬碎的声音,却还是要伪劣的伪装,“抱歉老师,我心情有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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