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蜜雪冰城甜蜜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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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企走进公司,满脸甜蜜的神情显然没有从刚刚的温情里缓过神。
“欸,若企啊,刚刚那个是你朋友吗,长得好帅啊。”
张若企在公司一楼等电梯,旁边突然凑过来一个女同事八卦的问道。
以往要是有不熟的人和他搭话他肯定觉得烦躁,但是今天这话张若企听到并没有反感,反而有些得意,魏少棘就是很帅啊。
不过这种让他得意的情绪还没有停留一秒,就在女同事接下来的话里立刻变得不爽起来了。
只见那个女同事更加凑近了些,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腼腆的笑着问:“那他有没有女朋友啊。”
张若企一整个从飘飘然的状态里转变为寒冷的冰窖,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平时这个女同事也没和他说上几句话,今天为了这个事情和他笑得那么殷勤,张若企只觉得好笑。
先不说有没有对象吧,女朋友这三个字,就已经有说冒犯到他了。
可是表面情绪不显,张若企只是平静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我给你电话,要不你自己去问问?”
哪怕情绪掩藏的再好,女同事还是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的不爽,听到张若企说话这么的不友善,就讪讪的离开了。
这时电梯门正好开了,张若企就直接径直走了进去。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一下没控制自己的情绪,或许是今天早上的魏少棘太过于温暖,又或许是魏少棘照顾喝醉酒的自己。
亦或许是他昨天一整晚在自己的身边没有走。
好像是一场梦一样,哪怕梦结束了,自己还深陷其中没有醒来,缺乏真实感的温情让他突生醋意。
但自己这种莫名其妙怼人的底气他也不知道怎么来的。
but这可不打扰今天张若企一天的好心情。
连太阳刺眼的光芒都变得耀眼温暖起来。
午间休息的张若企坐在公司天台上的椅子上,手里揣着奶茶,嘴里愉悦的哼着小曲,眯着眼睛晒着太阳。
刚刚他就只想随便找个离公司近一点的奶茶店买杯奶茶的,谁知道这个店中午竟然这么多人,排了他老久的队。
不过甜甜的东西果然能让人心情大好。
张若企手里捧着一个映着雪人logo的奶茶,一下子举起来,对着天空的太阳,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咔擦”,张若企随手拍了一张照片,随即点开微信朋友圈,上传。
“蜜雪冰城甜蜜蜜”张若企笑眯眯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输入着。
也不知道是奶茶甜还是什么甜,感觉之前的奶茶都没有这么甜过。
发送完毕后,满足的吸了一口手里的奶茶,然后就低着头刷起了朋友圈。
突然页面弹了一下,上滑,发现是有人立刻评论了自己。
这个人张若企知道,就是和他一个小组的女同事。
诺宁:我今天也喝了这个!
张若企皱眉看着屏幕顿了一下,这个女同事平常也只是工作交接而已,没想到会在自己的朋友圈地下评论。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有点奇妙。
虽然他也是不怎么发朋友圈罢了。
最主要的是,她基本上是秒回的!看来是手头工作太少了,和住在朋友圈一样。
张若企随便客气了回了一句,就没有在理会了。
眼看差不多到上班的时间点了,张若企转身往办公室走去。
还没等他落座,迎面就走来了一个人,
“嘿,若企,你平常也喜欢这个牌子的奶茶嘛,喏,这个是我中午买奶茶送的周边。”
诺宁的突然出现有点吓到张若企,因为他平时都是一个人,除了工作上的需求,基本上没人找他。
诺宁说完,就看她手里递来了一个白白的雪人。
笑容灿烂,露出了健康整齐的8颗门牙,长相虽然不是很出众,但是一眼看过去很舒服,很有亲和力。
个头也算普通女生里比较高的了,褐色顺直的齐肩头,脸上的淡妆很适合她,显得很有活力。
张若企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直面的和她交谈。
出于礼貌,张若企还是客气的笑笑接下了她的东西,其实这个牌子的奶茶是他第一次喝。
张若企还是有点纳闷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有女生和他搭话,不会是因为魏少棘吧。
他知道魏少棘的女人缘很好,是不是自己和他这两天走得近,所以他的女人缘给到了自己的身上?
可是他不喜欢女人呐
不过这也只是今天的一个小插曲,最主要的是,现在的张若企抱着手机,一脸纠结的盯着,面露为难。
要不要给魏少棘发消息呢?问他今天有空吗。
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贪心呢。
果然没有得到的东西就不会有那么强烈的欲望,反倒是尝到甜头了就会一直想拥有。
可是他是真的很想魏少棘,很想他能一直在自己身边。
良久,眼看时间快下班了,犹豫再三还是给他发去了消息。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在消息发送过后的每一秒都变得极为的煎熬,因为有了期望真的很怕失望。
他很怕昨晚的只是一场梦,怕今天的温存也只是他的幻觉,更怕今天过后又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手机的另一端。
“知道了,我现在就过来。”魏少棘挂完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在一边,便发动车子,从公司的停车场开了出去。
是的,今天要和沈时兮的父母见面,确定订婚的事,他也搞不懂他家里人怎么想的,生怕他娶不到老婆。
虽然他也没有抗拒或者是不情愿,但是他也不是很期待向往。
一直等他到了目的地,停好车,打开手机才看到一条微信的未读消息。
“你今天忙吗。”
很张若企的发言,也不怪他,因为他平时基本就没主动给别人发过消息,能发送这几个字对于他来说已经很露骨了。
而且魏少棘也经常拒绝他,要不就是不回应,他这样委婉试探也是有原因的。
魏少棘看到后,不自觉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原本有些沉闷的情绪也变得舒畅了起来。
回到我们张若企,一直盯着手机看到下班也没看到对方回复消息。
成年人世界里的沉默就是一种变相的拒绝。
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已读不回了,基本之前每次约他,他都说有事情。
没办法,张若企只好收拾好东西,耷拉个头回家了
南方的春天和冬天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太阳下山后就休想有温度的残留。
天气预报上是天气预报的,现实是现实的。
天气预报里的15度,现实中的体感温度最多7度。
张若企走在街道上,迎面的寒风仿佛可以穿过自己身上厚重的羽绒服,一直吹到自己的心里。
他现在是肉体是温暖的,心却是拔凉的,看着这条自己日常通勤的街道感觉都染上了淡淡的忧伤。
这时,拿在手里的手机传来一个短促的震动,张若企几乎一瞬间打开了手机。
“等我应酬完晚点过来。”
看到魏少棘的回复,就像是春回大地,万物复苏般。
张若企赶忙把羽绒服的领子拎起来,把下半张脸埋进去,咧开嘴傻笑了起来。
微微上挑的眼睛此时弯起来完全没有了平时那种傲然,反而显得甜美可人。
克制住自己想立马在街上蹦跶的冲动,回家的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寒风吹在脸上也有了属于春天该有的温度。
“嗯,慢点。”张若企被亲的意乱情迷,身上的衣服早就不知道被丢哪去了。
魏少棘也没想到吃个饭吃这么久,到张若企家的时候已经快10点了,看到灯还亮着,就知道张若企在等自己。
打开门,看到张若企期待开心的神情,今天饭局上的疲惫都一扫而光了。
本来想说在他家先休息一会的,可眼前的男生,身上传来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头发也吹的毛绒蓬松,让人想上手揉一把。
看向自己的表情虽然还是和平常无异,但就那个眼神好像是期待自己对他干点什么一样。
一个没忍住,直接压了上去。
魏少棘有时候也在问自己,虽然平时会去找些男人做生活的调味剂,但是自己确实是喜欢女人的,为什么他会莫名沉迷张若企的身体呢。
其他的男人他也有多多少少接触过,就是没有张若企给他的感觉带感。
魏少棘不断撞击拍打着张若企的臀部,发出“啪啪啪”的声音,一边喉咙传来满足的低喘声。
而张若企跪趴在沙发上在这猛烈的攻势下,撞击的双手都快要撑不住了。
“啊~啊啊啊,好爽~”张若企被草的合不拢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时魏少棘停下,不知道从哪个抽屉翻出了一个口枷,一手抓住张若企的头发,就这么把瘫软在沙发上的张若企给薅了起来。
张若企现在已经浑身没有力气了,就这么仰着脖子任由魏少棘摆弄。
魏少棘也没过多在意张若企这个样子,直接把口枷给张若企带上了,低哑的声音命令道:“好好含住。”
说完,直接一把捞起张若企滑嫩带有薄肌的腰,对准,又继续撞击了起来。
此时的张若企嘴里只有“呜呜呜”的哼唧声,本来没流出来的口水,这下从口枷里滑落下来,形成一条银丝。
但魏少棘的动作还是那样猛烈,导致张若企不仅上面的嘴里流水,下面的马眼也随着不停的晃荡,涌出一股一股的透明液体。
整个客厅充斥着荷尔蒙和汗液交杂在一起的味道。
完事后,魏少棘瘫在一旁默默的叼起了根烟,张若企则是半死不活的喘着粗气。
张若企看到魏少棘瘫坐在一旁,用仅存的力气撑起身,靠了过去,仰起头,对魏少棘张着嘴。
魏少棘明了他的意思,但是突然起了玩心,就把自己的手指塞了进去:“吸烟有害健康,你吸这个。”
张若企也没说什么,就顺着他的手指细细舔舐吮吸了起来。
魏少棘刚刚释放完的欲望被弄得燥热难耐,没忍住又来了一发。
到最后张若企是被魏少棘抱着去洗澡的,洗完早后的张若企躺在床上,眼皮打架,下一秒就可以昏睡过去。
但是看到魏少棘也掀开被子上了床,似乎没有走的意思,他有些茫然的看向魏少棘,他平常不都直接离开的吗。
魏少棘看到张若企这副呆呆的表情有点好笑:“怎么,你很希望我现在离开吗?”
张若企立马反驳道:“怎么会!”只不过是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这两天魏少棘在自己这边陪着自己,感觉是真的在做梦一样。
说完,张若企装作很困的样子,一手捞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看似是要睡觉,实则是躲在被子里克制不住笑了起来。
魏少棘看张若企要睡了,而他今天忙了一天也挺累的,就这样关灯休息了。
这晚,张若企面带微笑,面朝魏少棘睡了过去,难得睡的甜美的一觉。
早晨。
张若企一时半会还是不能适应一睁眼就能看到魏少棘,今早他还是被吓了一下,不过随之的是内心被满满包围的甜蜜感。
看着魏少棘洗漱完对着镜子整理衣服,他也凑上前去帮他系领带,就好像他说的,像是情侣一样。
不管是不是梦,他只想往后都能停留在这一刻,就算是他之前交过好几任对象,都没有给到过他这样的感觉。
“我准备了早餐,待会快去吃吧。”张若企帮魏少棘系好,仰着脸,冲着魏少棘微笑着。
魏少棘也回应了一个微笑,摸了摸他的头:“不了,今天早上有一个会议,我要早点去。”
说着,他就走到门关,换起了鞋子。
张若企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他以为今天也能和昨天一样一起吃饭,然后顺便坐他的顺风车呢。
正打算迈出门的魏少棘突然转头,张若企以为他是什么忘记拿了,就走上前,还没张口询问,魏少棘接下来的一句话给他当头一棒。
“对了,忘记和你说了,张若企,我要结婚了,以后不会再来了,我的东西你直接扔掉就好了,反正也没多少。”
轻描淡写的一句后还没等张若企缓过神来就转身关上门离开了。
留张若企一个人呆呆愣在原地。
什么?结婚?
不会再来了。
那他算什么?那这两天算什么?情人?
可是他从来没表露出喜欢自己什么的。
炮友?可是为什么仅仅是py却又对自己这么细心呢。
张若企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的门,怎么去的公司,他只觉得脑子一直在嗡嗡响,他好像听不清别人叫他。
他只依稀记得好像有人问他怎么了,有人扶着自己,周围全是关切的声音,只不过他是真的听不清。
他觉得时间仿佛就定格住了一般,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若企,若企,你怎么了,你这几天脸色很难看。”诺宁很是关切的走到张若企身边。
“是啊,前几天我还看到他好像是摔跤了在地上起不来,费了好大劲才扶起他来呢。”另外一个同事在旁边补充着。
“若企你没事吧,要是身体不舒服我帮你向组长请个假。”可以从诺宁慌张的表情上明显的看出她是真的很关心张若企。
张若企摆摆手拒绝了,他觉得大家有些小题大做了,他觉得自己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夸张吧,他很好呀。
没理会同事们的关心,每天机械式的两点一线,他有时候都感受不到自己在上班。
就在第三天下班回家后,他突然感受到压抑的悲伤,心脏像是被掐住住了一般,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没忍住“哇”一声大哭了出来。
他好似才反应过来一般,这几天的生活仿佛没有记忆一样,他现在才彻底清晰的认知说是魏少棘要结婚了。
这一切来的太猛然了,明明上一秒还是温存着的,突如其来的讯息让他实在是招架不住。
哭着哭着,他感受到胃里在翻涌,他赶忙跑到卫生间,“哇”的一声,把今天没吃多少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呕吐带来的不适,好像可以让他暂且不去回想那些痛苦。
他的眼泪由于生理缘故不断的从眼角流出,而他却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对着马桶干呕。
尽管已经吐的什么都没有了,还是不断的吐着酸水。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会这么的难受,他不知道没有了魏少棘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他不能更想象没有魏少棘的生活。
以前没有认识他的时候还可以说抱有一个念想,可是现在是彻底抹灭了他的期望,信念支柱崩塌了一般。
尽管很难受,张若企还是收拾了一下站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擦了擦自己流不出眼泪的脸。
看着屋子里的摆设,他真的很痛苦,因为房子的每个角落都留有着和他的点点滴滴的回忆。
他强打起精神,听从魏少棘的,把他的用品都清理了出来,不过他没有如魏少棘说的把他们都扔掉。
再且,他怎么可能舍得就这样扔掉呢。
此时的这些东西看着是那么的刺眼,和针扎一般浑身刺痛。
他怕自己看到这些东西会一直想着魏少棘,怕这些回忆产生痛苦,就拿来一个纸箱子全部装了起来,放进了衣柜里的一个角落。
魏少棘,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2020年3月16日
魏少棘,我不知道要以哪种方式去忘记你,不知道要向谁去倾诉我对你的依赖,或许你不知道,现在回想我们认识的这三年我只觉得苍凉。
与你相识没什么特别的,一次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gay吧419,现在想去来也不记得为了什么借酒消愁,只知道感觉来了,和对面那桌,也就是你,对上了眼便擦枪走火了。
在酒店与你初次的那晚,我没怎么说话,你也神情淡淡,我俩也就索性不交流,只记得你在后面狠狠的干我,看不到脸的后入其实也挺好的。
那是2017年的10月份,入秋了,但南方的风还是有点闷热,醒来后看到你穿好衣服正在整理,手指很长,指尖圆顿,明显的指关节显得很有力量和性张力。
这双手整理着昨晚激情被扔在地上的polo衫,不知道是不是清晨的阳光打在他身上的缘故,像宝石般璀璨,日后想起来这就是光源吧。
光的来源。
可能因为我和你床上还算合拍,便交就换了联系方式,有时候我会想,我当时话少,真好。
因为合拍,你没事就来找我,可能那个时候刚认识没多久吧,抱我时话还是照样少。
我也少。
有时候你应该是公司合同谈成了,少有的开口:“嗯,是洗了澡吗,真好闻,让我好好抱抱。”
但我每次醒来都没有在你怀里,或者直接没有看见你人。
不过呢,我屋里还是放着你的几件衬衫和我给你备的洗漱杯。
杯子是个蓝色,我的是个红色。超市里卖的情侣杯子,我也是偷藏私心。
但红蓝在一起会变成紫色,和你离开时穿的衣服颜色一样。
我也会主动找你,碰上的几次联系你,你都说没时间。
没时间吗。也是,吃久了换换口味也正常。
我经常不爽,这是吃醋吗,可吃醋这个词明明是用在小情侣之间的情趣。我觉得自己挺搞笑的,笑自己床上的知趣,我的知趣使这断关系维续了快三年。
那个时候没约到你的一个晚上,我赌气般去了和你邂逅的那个酒吧,可能我长得比较顺眼吧,很快就有人坐了过来。
现在想想,你当晚选择我,是不是也因为我的顺眼。那我又是因为什么呢。
现在说起我可能就比较卑鄙了,只单纯因为你像极了我17岁时的怦然心动。
酒吧灯暗看不清,do的时候也没机会看清,直至清晨的那道光照清了你的眉眼。
完了,我好像,逃不掉了。
后面交换了联系方式,看着熟悉不能在熟悉的那三个字,你不知道你的名字在我心里默念过了无数遍,让我记了七年。
也不知道你名字未尾的那个棘,是意味着你未来的路荆棘呢,还是说你像花茎那般刺手,让人无法靠近呢。
最后我没和搭讪我的人419,不是因为我的纯情,而是因为我好像做不到了。那个人恶狠狠的骂了我一顿,说我装gay,要我嫌恶心就不要来,问我他妈怎么就这么贱呢。
是啊,我他妈怎么就这么贱呢。
你的声音很好听,低沉,苏苏的,很有磁性。我不太会形容,感觉所有人形容声音都是这几个形容词,可确实就是这样。
不是说声音大众,相反很有辨识度,每次你在我耳边呢喃,我的腰都会情不自禁的发软。可能这也是我逃不掉的原因之一吧。
记得17岁时路过音乐室时。里面传出来的《alwaynle》,10年了,那嗓音在脑海中还是那么清晰。这么好听的声音在那天早上偏偏却告诉我说你要结婚。
“张若企,我要结婚了,以后不会常联系了。”
这是你为数不多叫我全字,我希望我的名字能再长点,你能念得更久点。
我不恨,也不怨,因为我知道两个男生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也知道你喜欢的一直是女人,肯定最后你是要结婚的,但是我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也是,你明年就29岁了,30岁的男人该成家了。
很好奇家里明明家具齐全,可为什么这几天感觉是那么空。
你那天早上就套了件暗紫色的羽绒服,什么也没带走,你说你的东西扔掉就行了,反正也没多少。
是没多少,可是我也想扔啊,可住进心里的东西怎么扔得掉。
我好像想起了我和你相识的那晚为什么去喝酒了,好像是听说你有对象了,好像还是一个不温不火女明星。
我真的不想就这么忘记掉你,好像就在本子上记录下来就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说的好像就是此刻吧。
魏少棘,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若企,过来帮忙把这个文件打印一份。”坐在对面的一位职员走上来把文件递给张若企。
“好。”张若企有气无力的站起身,他这几天不知道怎么身体总提不起劲,有些困乏。
特别是眼皮,和重金属一样,光是睁开就让他耗费很多力气了。
可是他确实只想睡着zhe,因为只有在睡着zhao的时候脑子才会空下来,醒着的每分每秒都是折磨。
不该冒出来的回忆和开了闸的洪水一样,疯狂充斥着他的脑子。
张若企行尸走肉般走到了打印机面前,机械式的进行着手里的工作,脑子则像是被卡住的齿轮,一直是故障中的状态。
“喏,给你,打印好了。”张若企双眼无神的看着眼前的同事,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那个同事微笑着点点头,说了句“麻烦了”,就接了过来。
张若企打算转身走人的时候,却突然被叫住了。
“若企,你怎么把这个打印歪了,而且页数不对,还有重复的。”
同事皱着眉,手里不断的一页一页的翻着张若企送来的文件。
可是被叫住的张若企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茫然的“哦”了一声。
随后补充了一句:“那我再去重新打印一份吗?”
同事有点无奈又有点无语,拍了拍张若企的肩膀: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你这也不是第一次出错了,是不是最近身体不适啊,我看你这几天都无精打采。”
张若企反应有点迟钝,他听着这个同事的话思考了一下,好像确实这几天身体变得有些笨重。
“嗯,可能吧。”
“哎,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你这样没有效率的工作还不如不工作呢。”说完,同事拿着文件就走了。
是吗,可是他不知道如果自己不工作的话,该去干什么了,就和魏少棘离开后,自己不知道为了什么而生活了一样。
张若企苦恼的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拖动着沉重的步伐,眼前似乎也被黑暗笼罩着。
每走一步眼前就变暗一分,步子也有些迈不开,方向也变得有些无法掌控。
突然一下,“啪嗒”一声,他感觉身体变轻了。
“啊,张若企摔倒了!!”旁边一个女同事被突然的摔倒声吓的惊叫出声。
“怎么了!”闻声而来的诺宁立刻赶到现场,和旁边的一个男同事极力把张若企给扶起来了。
张若企有些不愿睁开眼,但是因为头疼他没办法只能醒来。
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瓶药水挂在自己的头顶上。
下意识的动了动手,果然他在打点滴。
张若企有些混沌,刚刚自己好像是晕倒过去了。
望了望这个病房,旁边只有一个病人躺在床上,还有一个病床是空着的。
周围没有看到认识的人,他这是
有些不明所以的打开手机,就看到诺宁发来消息:
“刚刚你低血糖晕倒啦,我就叫车子把你送到医院来了,但是工作还没完成我就回去了,
放心我和护士说过了,她会照看你的,你好好休息。”
对了,工作!今天组长安排的任务他还没完成呢,算了,这几天好像一直在捣乱一样。
看着药管里药水一滴一滴的滴落着,发着呆,思绪慢慢变得飘荡,他最近这是怎么了,什么都不受掌控了一样。
魏少棘,这三个字在这些天里他都要念烂了,每默念一遍就加深一次痛苦,自己这是痛傻了吗。
“34号床,张若企是吧,这是最后一瓶药水了,该拔针了。”年轻的小护士走进来。
小护士一边进行手里的动作一边轻声提醒着:“打完针记得吃饭,吃点糖也行,不要剧烈运动,一定要好好休息。”
张若企随便应了一声,小护士说完后拿着药水瓶就走了。
自己好像几天都没怎么吃饭来着
好累,这是张若企意识清醒时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因为他真的提不起一点力气了。
隔日,公司。
“若企啊,你知道我叫你来办公室的原因是什么吗。”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面前问到。
张若企低头:“知道。”
中年男人语气平缓的说着:“也没有怪你的意思,身体要是不舒服可以不用勉强,我知道你很努力也很认真,
这样吧,我放你几天假,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工资也正常给,你看怎么样。”
本以为会被面前的领导说教,没想到领导这么的宽容,张若企有点惊讶,这是他这几天为数不多的情绪波动了。
随后立刻慌忙的感谢:“谢谢领导的体谅,我一定会尽快的养好身体的,好好工作。”
领导欣慰的点了点头,笑了笑算是回应。
不过到家后的张若企就后悔了,因为他回家后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
工作的时候还好,脑子里不算是空白着的,可是现在闲下来了,他头脑里全是浆糊。
全是一些杂七杂八的记忆画面交汇在一起,他好烦,他真的很想就这样一脑袋撞墙上。
沙发厨房浴室卧室窗户边
他记不清楚了,每一个角落都有着和魏少棘拥抱着的痕迹,眼睛有些酸涩,眨了眨眼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张若企失神的蹲坐了下来,双手抱着膝盖,把脑袋深深的埋了进去。
其实其实他之前有主动过的,但也只是自讨没趣罢了。
“哇,这次的菠萝音乐节在我们城市举办诶!少棘,我们一起去看吗,我现在订票!”
刚刚结束一场运动的魏少棘和张若企靠躺在床上,各自刷着各自的手机。
张若企其实对这次的音乐节也没有说特别感兴趣,只是想着说约魏少棘一起出去的借口罢了。
魏少棘刷着手机,没抬眼,随便的回应着:“不知道,应该没时间,我这几天都很忙。”
尽管已经能猜到答案的张若企听到这个回答,还是很失落:“好吧。”
这时感受到旁边的人似乎要起来,张若企立刻扭过了头。
他知道的,魏少棘这是要走了,每次和他躺在一起的时间几乎都非常的短暂。
犹豫半晌,他还是鼓起了勇气说了他一直都想说的话:“今天这么晚了,就在这休息吧。”
魏少棘闻声发现张若企正抬着头,双眼期待认真的看着自己,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整理什么思绪。
“若企,我想我们的关系就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不想去打破,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东西简单一点挺好的,为什么要变得复杂呢?”
“嗯,我知道了。”
张若企抱着头蹲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也不觉得地凉。
只是感觉大脑处于一片混沌,这些天他是有尝试过进食的,只不过都没吃几口就吐出来了。
想到这几天给公司填的麻烦,他实在太糟糕了,最主要大家还这么的关心包容自己。
张若企鼻头有些发酸,一阵委屈涌上心头,为什么仅仅是身为同事都会说在意自己,唯独你好像丝毫都没有在意过。
他真的好累,脑子好乱,不想再去想了
好困呐
“传球!”
“哔——!”
熙熙攘攘的声音,把张若企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侧着身百无聊赖的用手撑着脑袋看着他们打篮球,好不惬意。
切,天天打篮球,吵死了,也没看打出个名堂,要我说,这些体育生身材都没他好。
他也会打篮球嘛
他打篮球的话一定蛮帅的吧。
算了,要是他去打篮球的话,操场估计占满了女生。
他可不想被这些花痴女生发现那个男同学。
想着想着,张若企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一个男的帅!
为什么会有莫名的占有欲?!
自己这是疯了吗?
自己一个大男人一直想着别的男的这算什么事
张若企烦躁的挠了一下头,随即趴到课桌上,蒙住脑袋,打算睡觉。
打算以睡觉的方式来停止自己这些杂七杂八飘零的思绪。
刚闭上眼,有点睡意,这时右边的胳膊被撞了撞,张若企抬起睡眼惺忪的脑袋,看向右边。
“醒醒,别睡了,马上就下课了,放学了~~~”
旁边的女同桌嘟着嘴小声的提醒着。
张若企随意的哦了一句,脑袋随即又倒了下去。
女同桌看到他这幅样子有点无语,继续说:
“你是打算睡到晚自习吗,你不吃饭啊待会。”
女同桌有点皇上不急太监急,皱着眉毛,满脸的不悦。
正当女同桌不想管打算回过头的时候,张若企突然坐了起来。
女同桌以为她是听进了自己说的话,补充道:
“还10分钟下课,你先醒醒瞌睡吧。”
“你镜子给我用一下呗。”
女同桌以为是瞌睡醒了,想整理一下,很爽快的把镜子递了过去。
拿到手的张若企,认真的照了照,转身面向窗户,对着光仔细的观察着自己的脸。
啧,这么看的话,自己也算挺帅的吧,一直想着别的男的,也是没谁了。
张若企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腹诽着。
女同桌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也懒管,正在低头做着自己事情的时候,张若企拍了拍她。
刚转过头就听到很自恋的一句话:
“你觉得我怎么样,帅吗?”
张若企一脸认真的看着旁边的女同桌。
本来很欠揍很臭屁的问题,但是从张若企的嘴巴里说出,女同桌一时之间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因为如果张若企不帅的话,她就不会和他做同桌了。
表面上做同桌只是巧合,实际上是她私下蓄谋已久。
可是这种话怎么让人好意思直接说出口啊。
张若企见女同桌沉默,以为她逆光看不清自己,一个跨步,拖着坐着的凳子移了过去。
还在纠结怎么张口的女同桌,看到张若企瞬间的贴脸开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温了。
女同桌一时间屏住了呼吸,眼睛被惊得睁的圆溜溜的。
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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