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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初中辍学，小学文凭，能找到这样一份茶水工作都是求人托了关系的！平时出去混都是躲着老板，还经常给老板散烟，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这件事情被解雇。没了这份饭碗他怎么办？难道要让他像夏流一样去做苦力吗！

“还有你们的亲戚朋友，现在他们有必要得知的信息都知道了，你们平时的作风、行为、混迹地点，可能他们如今比你们更了解这些。周围所有人都会看清楚你们是什么样的人。”

沈枝语气没有波澜，声音清冷，但吴明智捏紧了拳头在颤抖，脸色惨白如灰。

“你好卑鄙。”他咬牙切齿，喘着粗气。

沈枝反问他道：“你不笑了吗？”

她记忆最深的就是吴明智缠着陆栩栩时的那脸贱笑。

吴明智对自己的油滑本事自满自得，相信陆栩栩肯定对他无可奈何所以会露出那种表情。那时候他还仗着自己这身老油条的本领在四个人里当大哥，现在他脸上所有的嬉笑都荡然无存了。

沈枝让他看清楚自己，笑不出来。

“十天以后你们从拘留所出去就是眉城的名人了，二十几岁的青年可以体会一下四十多岁中年人失业找不到工作的困难。”沈枝抬头给了个眼神，后面的报社记者上前去把四张报纸分别放在四个人桌上。

“这只是初稿，你们所有的事迹都在上面，初中霸凌同学，斗殴退学，到景区工作勒索游客，报復恐吓，等报社拍摄好你们待会去拘留所的照片，今晚你们就会出现在眉城晚报里。我帮你们预约了三期连载，不用客气，只是不知道出去以后有几家用人单位敢聘用几位了。”

这些远比蹲几天拘留所严重多了！有人开始拍桌、无能狂怒、尖叫。他们的工作没了，朋友也要没了，甚至连接下来的生活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一瞬间什么都没了！

混社会混了这么多年，出头之日都没有，什么都弄糟了，出去以后他们甚至会不如乞丐！几个人恶狠狠地看着沈枝，但眼神里又带着绝望。

夏流像疯掉的野兽一样尖叫，踢桌子，“我不就是要了陆栩栩几分钱吗？至于吗！你们至于吗？你们那么有钱！”

“伤害她你们就要想到付出代价，好好接受拘留所和社会的改造吧。”沈枝目光变冷。

“另外我劝几位拘留结束后出去也不要再想为非作歹了，如果再出现敲诈勒索的行为，这边的公益律师团会第一时间起诉你们，到时候你们面临的可能就不是行政拘留了，而是犯罪刑期。”

原本拘留所他们不那么怕，可沈枝现在真的让他们怕了，一种在全身颤栗的恐惧蔓延开来。追悔，恐慌，惨痛，夏流像失心疯一样用背一次又一次地撞击椅背，发出无法控制情绪地奇怪叫声。另外三个人也没好到哪去，慌张和绝望在他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没有人想到沈枝会这样搞他们，他们还以为自己混社会的有本事横行霸道让人害怕，结果现在沈枝就在社会上彻彻底底地教训了他们。

现在他们还剩什么？工作，面子，人脉，一无所有了，全被沈枝搞得一无所有了。

踢桌脚的声音，手铐剧烈颤动的声音，撞椅背和桌面的声音，嚎叫声……沈枝全部充耳不闻，安然自若地带着报社记者和法务助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