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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声“师尊”渐渐得已经无法进入玉琬的耳朵，眼前的人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只听“咚”的一声，玉琬直直朝前倒去，慕婉清还没有反应过来，玉琬就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慕婉清大惊失色，她忙上前将玉琬揽在怀里，玉琬的额前撞破了一个口子，此时正在淌血。

慕婉清不知道因为什么，玉琬会变成这样。

她将玉琬抱到床上，又差遣萧本熊将苏沐之给叫来。

苏沐之抱着药箱，匆匆赶来。

先给玉琬止血、包扎伤口，又探了探鼻息和脉搏。

苏沐之：“十八她呼吸匀称，脉搏有力，面色红润，不像是有病症的样子。”

慕婉清已经急的满头大汗：“可是……可是师尊她就是突然晕倒的啊！”

苏沐之：“十八的样子就是睡着了啊！许是太累了也未可知，你且好生照料你师尊，我去煎些药来。”

慕婉清送苏沐之出去，回来替玉琬擦了擦额间还未拭干净的血迹。

慕婉清：“太累了？整天吃了睡，睡了吃，是怎么累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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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慕婉清最后确认了一遍玉琬身体并无异样，这才安心回了房间。

半夜，玉琬猛然睁开眼睛，她坐起身，下床，推开门走了出去。

慕婉清正在熟睡中，她的屋门被轻轻打开。

玉琬悄悄来到床前，看着慕婉清恬淡的睡颜，眼里闪着凶狠的光芒。

玉琬将手放到慕婉清的脖子上，慢慢收紧，收紧，眼神也逐渐变冷。

慕婉清似有察觉，她挣扎着睁开眼睛，却见玉琬正动作轻柔地为她掖好被子。

慕婉清激动道：“师尊您醒了？身体可还有不适？”

玉琬看了看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关心自己身体的徒儿，浅浅挤出一个笑容：“还好。”

玉琬顺势挨着慕婉清坐在床边，抚了抚慕婉清的额头，轻唤道：“婉清！”

慕婉清：“弟子在，师尊有何吩咐？”

玉琬看了看自窗口撒进屋内的月光，清冷得就仿佛现在的她一般。

玉琬：“若有一日……师尊要杀你，你会恨师尊吗？”

猛的听到这么一句话，慕婉清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復如常。玉琬背对着她，所以并未察觉她嘴角淡淡的笑意。

慕婉清：“若师尊是为了自己要杀了徒儿，徒儿会不高兴，但不会恨师尊。但……若师尊是为了别人要杀了婉清，那婉清就会恨。”

玉琬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

她转过身，看见此时平静无比，仍乖乖躺在床上的徒弟，内心的大石头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