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离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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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里不知道前晚官驰也到底把李其云怎么样了,周一到公司后也没有刻意去打听,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如果李其云要报复他,大不了就辞职好了,反正他对现在的工作也没有多喜欢。
到了下午的时候,办公室吹起了一股八卦风,一个女同事风风火火的回来,扔下一颗李其云爆丑闻的炸弹,几乎所有人都凑过去听她绘声绘色的讲李其云私生活怎么怎么淫乱,到处勾三搭四,同时脚踏好几条船,经常出入声色场所,情人炮友一大堆,还有什么多人运动的视频都流了出来。
晏里没有凑过去,但办公室就这么大,大家讨论的声音又激烈,他想不听到都难。
“哇靠,亏我还觉得他人不错,暗恋过他一段时间嘞。”
“谁说不是呢,脏男人,恶心死了。”
“他这算是社死了吧,现在人呢,灰溜溜逃回家了吗?”
女同事摆了摆手:“他今天就没来公司。”
“啊?那看来他是预感到今天会翻车不来的吧。”
“不是,听说他被人打了,伤挺严重的,好像腺体都形成了不可愈的挫伤,在医院呢。”
“啊?谁打的?”
女同事耸了耸肩:“不知道,他还勾搭有夫之夫呢,估计被谁的老公发现了给揍的吧,活该!”
八卦绯闻总能引起人类的共鸣,尤其是身边的八卦,大家如火如荼的讨论了好一会儿,直到袁质出现才慢慢散了。晏里对李其云那些烂事儿没有任何兴趣,而是执念着他被人打进医院的事,他点开官驰也的聊天界面,盯着他的头像怔了好久。
晏里看着官驰也发过来的一个问号,才回过神来自己无意识中发了条“听说李其云进医院了”的信息给他,他看着聊天界面浮现一丝懊恼,但既然对方已经看到了,再否认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晏里】:是你打的吗?
【官驰也】:不是
【晏里】:哦
【官驰也】:我只动了手,没把他打进医院
晏里:……
这是一种什么新式的幽默?
【晏里】:哦[囧]
过了一会儿,晏里又想到什么,问他要是李其云找他麻烦怎么办,官驰也回了句“我没你这么好欺负”。
晏里:o︵o
好吧,又在说他性格软弱蠢笨好欺了,不想理他了。
官驰也再次离开也很突然,就像他再次来的那么突然一样,还是那样的留言,跟他说有急事要离开一段时间,只是这次不同的是,后面还有一句说过几天会有人来接他。
晏里问他回京市了吗,意料之中的那边没有回,晏里看了一会儿,然后慢吞吞的起床洗漱。
上班的时候他像是得了信息焦虑症,时不时的就要点开微信看官驰也有没有回他,然而直到晚上他都快要睡着了,他跟官驰也的聊天界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他安慰自己应该是官驰也太忙了,没时间回。可是第二天,第三天依然如此,甚至林姐也说明天之后她就不来了,晏里问她为什么,林姐反而是疑惑的反问他们不是不在这里住了吗,虽然她签的合同还没到期,但官驰也告知她做完明天就可以不用来了。
晏里问林姐官驰也什么时候跟她说的,林姐回答今天上午,晏里骤然一僵,脸色惶然。
这些官驰也都没跟他说,明明能抽出私人时间却没有回他的信息,晏里想,这次官驰也是真的离开了,不会再回来了。
他的大脑运行器好像有些迟钝,做什么都显得机械,第二天到公司办公了快一个小时后,胃里传来的动静才让他反应过来自己还没吃早饭,于是他又去楼下买了点东西来吃。午饭也是,下班也是,好像要别人提醒他,他才有了时间意识。
他习惯性的走到车库,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今天不会有人来接他,便又麻木的出去坐地铁。到家后,林姐已经做好了饭菜,跟他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有近十年一个人吃饭的情况,晏里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么的寂静和孤独。面前的菜冒着鲜香的热气,每一道菜都透着的让人垂涎欲滴的色彩,他却像是失去了味觉,尝不出一点味道,干巴巴的做着吃饭的行为。
外面的天光还很亮,温度也是暖暖的,晏里却感觉自己像是被幽暗的阴冷的空气包裹着,从内到外都是一股难自愈的空落。
习惯是一件那么甜蜜又残忍的事,晏里没有经验,以至于他过于沉溺于其中的美好,而忘了要防备它的残忍,所以才会在这突然的差异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怅然,说不出来的心脏好像在一点一点消失的恐慌感。
他好像经常被丢下,被所有不喜欢他的人丢下。
晏里很缓慢的想起来,被不喜欢和疏远才应该是他的习惯,被拥抱和保护只能是妄想,即使存在也是短暂的幸运中奖体验,他不能因为喜欢而忘了这种体验是有时效的,他需要清醒而平静的去接受体验期结束的到来。
这才是他一个平凡又无趣的beta应该适配的生活,即便还有一周才到alpha说的三月之期,他也不能去埋怨他的言而无信,因为比起大多数阴潮湿暗的关系,官驰也给他的已经足够明亮温暖。
官驰也还是没有给他回信息,一个被厌倦的情人又什么搭理的价值呢,他总是在妄想不属于他的温暖。
晏里倒掉冷下来的食物,将餐具清洗干净,又把屋子打扫了一遍,然后开始麻木的收拾行李。其实没有什么要收拾的,这里真正属于他的东西很少,半个小时不到就收好了。
他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行李箱发呆,他想要在官驰也的人来赶走他之前先离开,给自己保留最后一丝可笑但宝贵的尊严。
晏里拉着他下班后刚买的行李箱,崭新的轮子在地面滑出流畅的声响,他站在门口,回望这个宽敞的漂亮的房子,那些短暂却又温情的画面像是跑马灯一样晃过。然后灯灭了,只剩下一室的昏暗和寂冷。
不被主人喜欢的金丝雀是不配留在漂亮的雀笼里的,他应该识趣的离开。
晏里忽然感觉到脸上有点痒痒的,他抹了一把,看着手上的水渍,心想,他果然又蠢又笨的。
晏里有些精神恍惚的,还差点迟到。
昨晚没有睡好,准确来说几乎没睡,明明已经到了夏天,酒店房间内也没开空调,他却总是觉得冷。每当要睡着又感觉好像有人动作很轻的上了床,霸道地拥入怀里,但一睁眼,房内只有一个他,怅然若失的感觉像是一个黑色的巨大旋涡将他吞噬。
贪婪果然是人类的本质。
电脑桌面的微信提示有人发了信息,晏里点开来看。
【g】:林楚下午三点左右到
他迷茫的看着这个没有任何备注的信息框,深深地疑惑。拿出手机看了看,之前没有任何聊天信息,对方的朋友圈也是一片空白,这人是谁?
林楚?是他知道的那个林楚吗?
“您怎么来了?”
晏里的思绪被打断,抬头看到袁质一脸惊讶的站在自己工位前,他不解的看着他。
旁边的同事也奇怪的看过来,袁质说:“到我办公室来。”
晏里跟着袁质进了他办公室,袁质关上门,疑惑又急切的问:“您今天不是要去京市了吗,还来公司做什么?”
“去京市?”晏里云里雾里的。
“对啊,官总没跟您说吗?”
晏里摇了摇头。
“不应该呀,这么大的事,林特助都快到了吧。”袁质抬腕看了看时间,再次向他确定:“官总他真没说今天林特助要来接您去京市?”
袁质的话被投放进信息处理系统被作为官驰也离开时发的那条信息的注释,他迟钝的反应过来,官驰也说有人来接他的意思不是监督他离开,而是要带他去京市。
他有些窘迫的点了点头,不好意思道:“说、说了。”
“我就说嘛,官总不是这么粗心的人,那您快回去吧,等会儿林特助见不到您的人要着急了。”袁质开了门,微笑着送他。
“可是,我的工作……”晏里迟疑不动。
“放心,我会替您处理好的。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发信息跟我说,我收好了会给您寄过去。”
“哦,好,谢谢。”晏里走到门口又突然顿住,看向袁质问:“他为什么要接我去京市啊?”
“因为官总身为官氏企业的掌权人,常年在这里办公毕竟不方便,终归是要回去主持大局的。”
“不是,我是问——没事。”
晏里放弃,在袁质的眼里,不管官驰也做什么肯定都是正确且有深意的,他问了也是白问。
“好的,祝您和官总百年好合。”
晏里顿了顿,袁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不过他也没有多余的去解释,还是先赶回去看看情况。
路上他翻出手机,将那个微信名是“g”的名片和官驰也的对比了一下,不同的头像和不同的微信名,但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也是官驰也的微信,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加上的,他又为什么要用这个微信回他,晏里还是改了备注并接受。
之前那个微信还是没有回音,他迟疑了很久,还是给新的这个微信发了条信息,问他是不是回京市了。
他不知道会不会像之前那次一样,等好久官驰也都不会回,但他还是紧张的盯着手机界面,过了几分钟后,手机震动了一下,官驰也回了信息。
【官驰也】:没有
晏里一直盯着那两个字,呼吸都停滞了好一会儿,直到脑子都开始产生嗡鸣他才反应过来,却还是很轻很慢的呼吸,好似生怕太过用力这条回信就会消失一样。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几下。
【官驰也】:我在美国
【官驰也】:要过段时间回来
【官驰也】:到京市后,有什么需求直接跟林楚说
晏里看着那几条回信发呆,直到司机提醒他到了他才回过神,这不是在做梦,是官驰也,他给他回信息了。
这几天静如死水的心脏慢慢回暖跳动起来,晏里打下一个“好”字发送出去。
晏里赶回公寓时,已经有一个男人站在门口。他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西装,头发一丝不苟的往后梳,面容冷峻,看起来十分的卓尔精干。
他拿着手机在跟谁打电话,语气中不乏恭敬的态度。转身看到晏里,对着那边说:“他已经回来了,好的,好的。”
挂断电话放好手机后,男人向他走来,微微一颔首,介绍到:“晏先生好,我是官总的助理林楚,负责来接您去京市。”
晏里有些愣愣的回应:“你、你好。”
“您有行李要带吗,请给我吧。”
“有、有的。”晏里正准备开门,忽然想起自己的行李昨天就被打包到酒店了,然后尴尬的看着林楚。
“是有什么难事吗?”林楚问。
“那个,我的行李不在这里,在、酒店……”晏里有些心虚的说。
林楚一闪而逝疑惑,但专业素养让他保持着沉着客观的态度,陪着晏里去酒店领了行李。
飞机在万里高空上平稳的穿行,晏里透过舷窗看着外面一大朵一大朵的白云缓慢的流动,心中千思百感。
他第一次在离地面这么远的地方观看风景,也是第一次离开南城,未来会怎么样也是扑朔迷离的。他一直执着于缩在自己的壳里过平淡却安稳的生活,害怕改变,害怕打扰,可是当他被告知要去京市的时候,他的第一意识却是接受,因为——是官驰也提的要求。
他不确定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对未来也没有任何可控的能力,但在下定决定的那一刻,生平所有的勇气和期待全都跑了出来,即使可能会受伤,会一败涂地,他还是想要试一试,给自己不完美的人生交一份尽量完美的答卷。
林楚一路带着他到了一片高档别墅区,走到一处他几乎一眼概括不了全景的别墅住宅,神色从容的说:“晏先生,这里就是官总的住处,这边是客厅,那边是饭厅和厨房,书房和卧室在楼上。官总喜静,云婶到了饭点会过来做饭,做家务的佣人隔一天来一次,其余时间别墅里基本没有人,晏先生若是有什么需求可以跟我或云婶说,这是我的电话。”
林楚把自己的名片递过去,晏里一边接过来一边愣愣的点头。他原先觉得在南城的公寓已经够大了,看到这个别墅才清醒他还是低估了有钱人的物质享受。
“楼上靠左第一间就是少爷的卧室,需要我帮您把东西搬上去吗?”林楚接着问。
“啊,不用。”晏里摆手,又惊讶的问:“我、我要住在他房间吗?”
“是的。”
“哦……”
“云婶因为休假还没回来,这几天的三餐由我给您订好了送过来,或者你想出去吃也可以提前跟我说,我会先帮您订好位子。您有什么忌食或者特别的喜好吗?”林楚拿出手机,准备记录。
“没有,我什么都可以的。”晏里摇头,又说:“其实,我也可以自己做饭的,不用麻烦。”
“不麻烦。”林楚说:“那我现在就让酒店那边备菜,那边做好了就给您送过来。”
“其实不用了,我现在也不是很饿,晚点我煮点面条吃就可以。”晏里不想麻烦别人,而且他对于自己和官驰也的关系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介怀,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或者说不想让太多人用那样的标签看他。
“您一路奔波应该也累了,还要收拾行李,酒店离这不远,等他们做好送过来也不会太晚,您用完餐也可以早点休息。官总吩咐我要照顾好您,还请您不要推辞。”
林楚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是严肃正经的,过于公式化的表达让晏里不知道怎么拒绝,只能静静接受。
“那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晏里望着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别墅,呢喃道:“他以前的情人也都住这儿么……”
“什么?”
“啊,没什么,没有了,谢谢你。”晏里清醒过来自己不小心问出来心里的话,连忙摇头搪塞过去。
“好,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您可以给我打电话。”
林楚朝他微微颔首,晏里说了声好的,林楚便离开了。
整栋别墅里只剩下了晏里一个人,在过于宽敞空阔的空间里,人的内心会不可控的产生害怕孤独感,晏里很快就产生了想跑回南城的冲动,马不停蹄的,回到他自己局促却舒服的安全区。
但他知道,他跑不掉的,在官驰也对他,或者说对他身体厌烦之前。
他心里暗暗叹气,提着行李慢腾腾的走到林楚说的官驰也的房间,里面的风格和南城的差不多,都是偏冷系的现代极简风,但空间比南城的卧室大一倍。衣帽间整整齐齐的罗列着官驰也的各类服装,几乎都是西装和衬衣,干练、矜贵、严肃,正如官驰也给人的感觉。
晏里看着行李箱里自己加起来都比不上这里一件衣服价格零头的衣物,默默的把行李箱又关上,就这么孤零零的搁置着。
他果然和官驰也从里到外都不配。
晏里本来担心林楚给他订餐会太多而浪费,意外的是酒店送来的菜品虽然很丰富但也不至于像电视上那样奢靡铺张,虽然他吃过之后还有剩,但也在他可接受的范围内。怪不得林楚能成为官驰也的得力助手呢,心思细腻又面面俱到。
晏里过了三天百无聊赖的日子,和在南城时过周末完全不一样,这种无聊是从心底里蔓生出来的脱力虚无感,好像与这个世界都脱离了链接,这在以前是他的理想生活,不用担心第二天要去公司面对一堆烦心的琐事,不用跟外面的任何人交流,就在自己的壳里安安静静的孤独到死去。
但现在,他一面安心与和外界的失联,一面又抗拒一模一样的第二天的到来,甚至可能是很多很多个复制粘贴的明天。
他很多时候想要给官驰也发信息,但是又不知道要说么,也担心会打扰他工作,最后就变成了从早到晚的无比清晰敏感的让时间的流逝在自己面前变得具像化。
他想过要约陆鱼出来见见,但对方还在剧组里拍戏,而且约出来了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突然来了京市的原因,他一向都不会撒谎。也不敢出门,陌生的环境带给他心里恐慌。办公室留的东西袁质也给他快递过来了,但他依然不知道能放在那里,快递盒子就这么和他的行李箱遗弃在一起。
到第四天的时候,来了一名五十岁上下的中年妇女,说她是官驰也家的佣人,让晏里叫她云婶就好。
云婶是个特别慈祥和蔼的oga,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很爱聊天,每次来都要跟晏里聊上好一会儿,大都数都是跟官驰也有关的话题。
晏里不是个爱社交的人,却很喜欢听云婶说话,一方面是因为她聊的那些事情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听,另一方面是他在云婶身上看到“母亲”这个角色的影子。他父母离婚得很早,基本上没有感受到什么母爱,他在内心里刻画的“母亲”这个形象就是云婶这样的,温柔有耐心,对孩子有着无尽的爱和包容。
“虽然我们少爷已经二十六岁了,还是第一次谈恋爱呢。”云婶一边择豆荚一边笑眯眯的说,“小晏你可是少爷的初恋哦。”
晏里微怔,有些落寞的垂下眼,语气微微泛苦:“我跟他,不是这种关系……”
“不是这种关系那是什么关系?”
晏里抿着唇没有回,他不在在云婶面前说出那种不光彩的角色,即便这是事实。
云婶到底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看晏里的神情就猜到了七七八八,她语气温和的说:“我本来在外地旅游,少爷特地拜托我回来照顾一个人,还说怕他一个人会很孤单,让我多陪陪对方。我问他这个人跟他什么关系啊,他说是他的爱人,这是可是少爷第一次用这个关系词介绍一个人,难道不算是他的初恋吗?”
晏里呆呆的看着云婶,声音不自信:“他、他是这么说的吗?”
“是啊。”云婶说:“我们家少爷虽然在商场上雷厉风行游刃有余的,但在感情上却没有任何经验,又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可能是说错了什么或者做错了什么让你误会了,但云婶可以跟你保证,他不是那些个感情生活混乱的纨绔浪子,以前也没有过任何不正经的男男或男女关系,你是他第一个在他工作和友谊之外跟我提起的人,他还带你回这里住,并特地嘱托我好好照顾你,说明你在少爷心里的位置是非常重要的。”
晏里喃喃“啊”了声,心脏像是上了加速器一样跳动很快,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要说些什么。
“或许你可以自己问问他呢。”云婶对他慈爱的笑着说。
“嗯……”晏里只是出于惯性的回应,其实并没有想好要不要问。
晚上躺在床上时,晏里捧着手机发呆。手机界面显示的是官驰也的聊天框,他们的对话止于三天前,官驰也问他有没有不习惯的地方或者需要些什么,他一概回应的没有,然后官驰也让他早点睡,有什么问题就跟林楚和云婶说,他说好。
会给晏里发信息的人寥寥无几,但他突然的离开还是有好几个同事来问原因,便把官驰也之前那个微信的头像挤到后面去了,他没有问官驰也之前那个微信的情况,但莫名感觉他肯可能不准备用了,晏里怕自己换手机之后他跟官驰也在南城那些从陌生到熟悉的过程也随之消散,便全部截图下来传到了云端。
官驰也没说他什么时候回来,晏里猜想应该不会很快,因为云婶说国外的项目好像出了点问题,官驰也这段时间忙得几乎都没什么睡觉的时间。
晏里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打扰他了。正要把手机放下,就看到聊天框上方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几个字,他瞬间清醒,坐起来认真的盯着手机看。
【官驰也】:睡觉了没
晏里看着这几个字开始紧张,小心翼翼的打字。
【晏里】: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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