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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欺负老婆要被老婆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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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凑近陆祈安的身边搂着人的脖子紧贴着耳朵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暧昧的说,“小王爷,上我还是打我你选一个?”

陆祈安被这样的凤九激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刚想把凤九推到一边就听见凤九说,“隔墙有耳。”

是谁的眼线不言而喻。

不等陆祈安反应凤九对着自己的脸狠狠打了一耳光,“啊!”伴随着东西撒落的声音他跌坐在地上,朝陆祈安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人配合自己演戏。

陆祈安皱了皱眉还是接上了凤九的话,“你这个满口谎话的骗子,以为这样就能挑拨本王吗?”

凤九默默叹了口气,这小王爷不会骂人吗?怎么这么温柔?这种强度不行啊,眼线能信就有鬼了。看来得想个法子

凤九爬到床边从暗格里拿出一条马鞭抓着陆祈安的手塞了进去,小声的说,“打我!”

冰凉的、柔软的、滑滑的触感转瞬即逝陆祈安甚至来不及回味,就感觉胳膊上一阵尖锐的痛觉传至大脑他条件反射的挥了挥手,鞭子抽在了凤九的身上。习武之人被人毫无预兆的咬了一口出于本能的自保当然不会收着力,那一鞭子打在凤九身上红色的薄纱顿时被抽破,露出里面白皙的泛着血光的肌肤。

“啊!”伴随着大声的呻吟凤九小声说了句,“小王爷,不够,再来!”

“江晚岑!”陆祈安压低了嗓子叫了一声,“你疯了?”

“王爷要是不把我打的明天下不了床,恐怕以后都见不到我了”那些人有一个算一个不会饶了他。

陆祈安在战场上杀人无数,不知为何此时他朝着江晚岑挥动鞭子的手却是颤抖的。他不敢想象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小狼王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才得以保全自己。或许自己今天说的那句“凭什么他活着”错了。

就该他活着。

陆祈安咬着唇朝凤九挥了几鞭子,丢下一句,“江晚岑你给我等着!”就气鼓鼓的走了。

凤九叫的声音很大,他确认整个走廊都充斥着他撕心裂肺的呼痛声。痛自然是痛的,却也没他叫的那么夸张,但他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痛。

原本白皙无暇的肌肤被打了几鞭子顿时见了血,凤九吹了吹伤口,开心的想着终于可以有几天不用接客了。

刚接客那一年他遇到一个变态客人,那变态有障碍硬不起来,为了撒气他就把凤九的双手捆起来吊在房梁上,用鞭子抽,抽到凤九身上布满一条条见了血的鞭痕才作罢,那变态看见凤九痛苦地挣扎呼喊求救竟然硬了,没做任何润滑的捅了进去,没动几下又软了下去,那变态只能拿凤九撒气,一边扇凤九的耳光一边维持勃起的状态插入。

鼻子和嘴角被巴掌扇的汩汩的流着血可是凤九却笑了,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样一边笑一边看着那变态,什么都不用说就已经是最大的嘲讽了。

变态被凤九的嘲笑刺激的发了疯,捏着凤九的嘴强迫人低头,“江晚岑你看看你自己!下面那根东西都没了也配笑话我?”

“曾经的小狼王又怎么样?还拿得起刀吗?不过是撅着屁股等着被操的骚货!得意什么?”

很久没有人叫他江晚岑了,这个名字就像是件利器把他用“凤九”筑起的保护罩敲碎了,露出里面血淋淋的奄奄一息的“江晚岑”。

是啊,他不是凤九,他是江晚岑却永远不再是北境的小狼王了。

江晚岑一直以来都对自己残破的身体视而不见,乃至洗澡的时候都刻意回避,不去看下面那块丑陋的伤口。如今被人脱光了衣服避无可避的看着那处,心就好像是残破不堪的下体一样被人戳烂了再也长不出。

他差点就可以用朝歌城最风骚的男妓凤九的身份活下去,差点。

凤九可以活但江晚岑不能死,江晚岑的身上还背负着二十万沉甸甸的冤情,他不能死。

也是那一次他知道被打伤就可以不用接客,所以他经常激怒客人,即使被打的遍体鳞伤也比被操强。

心里的痛苦远比身体的痛要长久的多。

凤九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笑了,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他只需再耐心的等一等,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

没想到第二天小王爷又来了,趁着月黑风高所有人都睡了偷偷翻窗户来的,看见躺在床上睡熟的凤九他把一瓶伤药放到床头,转身要走被凤九拦住了,“小王爷不坐坐再走吗?”

被当场抓包的陆祈安有点尴尬答非所问到,“你你怎么还没睡?”

凤九从床上坐起,亵衣的领口滑落露出凹凸有型的锁骨,看了眼呆愣在原地的陆祈安,含情带笑的说,“王爷打的太痛了,我睡不着~“

凤九这话说的太娇嗔了,听的陆祈安脸不自觉的红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你要要不我”陆祈安从没遇到过凤九这样的人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噗”凤九没想到小王爷这么不禁逗,“好了,不逗你了。“

凤九收起常挂在脸上的笑容,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认真又严肃的问,“小王爷想查出真相吗?”

“当然!我等了这么多年等的无非是一个真相。”

“小王爷要的到底是真相还是还冤死的亡灵一个真相?”

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大了。

后者他们所要面对的就不仅仅是人,而是几百年巍然不动的制度。

陆祈安剑眉一拧皱着眉头的反问,“你什么意思?”

凤九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将手搭在陆祈安的肩上,“朝歌城早就从骨子里烂透了,小王爷不知道吗?”

“所以你要?”

凤九摇了摇头,“我只是要还逝者以真相。”

“江晚岑,你说你要还逝者以真相,你拿什么还?”

“所以我拉小王爷下水。”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和你蹚这趟浑水?你孤家一人,什么都没有,但我不是。”

“呵,”凤九直直的盯着陆祈安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们两个距离近的异乎寻常的暧昧,凤九却不笑了而是一字一顿的说,“可以啊,你敢对着你大哥的牌位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吗?”

“不敢。”

凤九os:大哥,这句话可以不用回复。

“小王爷你自己心里也门儿清吧?你早就入局了,今日不反,铁狼军就是你的明天!”

陆祈安并不是空有其表的花架子,以他对朝中局势的判断才选在正正好的时间回京述职,刚才那么问只是想探探江晚岑的深浅。

“我从前倒是不知道小狼王竟也这般伶牙利齿。”

“呵”凤九没有答话翻身抱着陆祈安的头对着人的脖颈用力吸了起来,吸完灿笑着问,“利吗?”

陆祈安完全没料到江晚岑怎么变成这样了,不是反感就是颇有些意外。被人吸的那一块还留有未干涸的口水,留在身上湿哒哒的,就像陆祈安的心。

料想到或许是自己的那句“小狼王”得罪了这人,陆祈安赶紧道歉,“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

“嗯,我也没别的意思。”

凤九还在笑,可是那笑容里分明都是苦涩。

因为曾经足够璀璨,以至于现在任何人提到江晚岑这个名字都会让他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自那以后陆祈安就像长在了莺花院似的每天都去,有说小王爷在边境嗜血成性凤九不过是供他发泄的玩物的,有说小王爷打出感情了舍不得人,也有说凤九使了魅术把小王爷魂勾走了,一时之间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风言风语穿的多了反倒没人去探究真相了。

俩人也不再避嫌,开始夜夜笙歌。夜夜笙歌自然是做给外人看的,实则是陆祈安攒了个局。局里除了凤九还有一个,陆执。

陆执除了是当今六皇子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陆祁年的爱人,只是鲜有人知道此消息。

六皇子自幼和陆祁年一起长大,从不见俩人之间有什么亲密举动,无论是走路的距离还是交谈的频率都控制的恰到好处。

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君子之交,连好朋友都算不上。陆祁年没有单独宴请过陆执,陆执也没去过陆府做客。俩人甚至没有任何书信往来,就只称得上一句“认识而已”。

看似一切都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六皇子一袭白衣出现在灵堂,面上没什么特别只是神情略微憔悴,就好像忙于公务几日没有休息好。

陆祁年回来的时候面目全非尸骨不全,一副破碎的身体躺在棺材里摆在灵堂中间。棺材是用上好的金丝楠木制作的,从远处就能闻到阵阵檀香,和以前陆祁年身上的味道竟有几分相似。

看着灵堂中间冷冰冰地棺材陆执既没有悲声痛哭也没有失神失仪,他只是定定的看着,就那样看着。

陆家父母早亡,陛下派人操办的葬礼,陆祁年这一走陆家的掌事人陆祈安只有十二岁。十二岁的孩子懂什么呢?没有成人盯着底下的人办事难免糊弄,还不到后半夜守夜的人就都走的差不多了。

陆执屏退了身边的人守在暗处,等灵堂里最后一个人陆祈安也走了之后他才又出现了。

灵堂里没烧炭,阵阵冷风袭来陆执浑身连带着骨头缝都透着寒气,从没有一个冬天这么冷过,就好像怎么暖都暖不热了一样。

陆执和陆祁年之间的距离只有短短几米但陆执却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很久。久到他浑身麻木,久到白雪蔓膝,久到世界从此失去了颜色。

陆执走到棺材旁右手扶棺轻轻地吻了一口。

棺材被视为不祥,只有至亲之人才会为死去的人扶棺。

陆执脸贴着棺材抱了一会儿,一闭眼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涌了出来。他却好像觉得还不够似的环顾四周没看见人索性推开棺材板跳进了棺材里抱着陆祁年的尸骨。

从茅房回来的陆祈安目的了全程,甚至听见棺材里传来犀犀碎碎的压抑的哭声。

陆执的爱人走了,可是他竟然连哭都不敢大声哭。他只能压抑自己的情感佯装不在意就好像这是个与他无关的人一样,他连为他扶棺的资格都没有。

“小年,我来晚了…”

陆执紧紧的抱着陆祁年的身体,就好像要把人揉碎了揉进自己身体与自己血肉相连似的。陆祁年的身体陆执太熟悉了,就连身上有几颗痣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是破成这样的陆祁年陆执却怎么也认不出来。

他的小年,怎么破成这样了?

他费尽心思想要保护的人,怎么如今却只能冷冰冰地尸骨不全的躺在他的怀里。而他甚至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他的小年身上这么多伤,连一块完整的皮肤都找不见,走之前一定很疼吧?会不会恨自己没有救他?

“小年,你走了吗?”陆执环顾四周,就好像在找着什么似的,“小年,你别走,你先别走。”陆执怀里抱着陆祁年的尸身双手却拼命的在空气中抓着,好像在抓什么东西。

“你别走…求你了…”

都说人在死后的一段时间灵魂还会徘徊在身体周围,慢慢才会消逝。陆执曾经不信鬼神,但这一刻却变成了虔诚的信徒,“你别走…你走了我怎么活啊?”

“小年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我不该把你藏起来!”

以为来日方长,却不曾想他们再也没有明天。

凤九早就猜测陆执针对自己是因为铁狼军旧人,但从没想过那个旧人竟然是陆祁年。凤九不止一次听过陆祁年和他父帅提起自己的爱人,说她身份尊贵,家教森严不能随军出征,说她温柔似水体贴入微,说她精通诗词歌赋冠才绝伦,他那时以为陆祁年说的是哪个世家望族的小姐,没想到竟然是陆执。

陆执和陆祁年将彼此隐晦的爱意深藏于心,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也不曾知晓。这样做自然是为了保护陆祁年,朝堂的水太深了,陆执以为只有将自己的软肋藏好才不至于被有心之人利用。

朝歌城谁不知道陆执啊,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六皇子,虽然现在还没被册封太子但早晚的事。可以说陆执掺和进来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凤九不知道陆祈安是如何说服陆执的,心里倒是对这位小王爷高看了一眼。

是夜,外面寒风呼啸,室内的炭火烧的格外旺,凤九穿了件白色的纱衣侧头靠在椅子上,纱衣的设计本就是溜肩款,此时他慵懒的靠着更是露出半个肩头。

陆执皱了皱眉头,不悦的说了句,“你能不能换件衣服?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还不等凤九说话一件天蓝色的外衫就披在了凤九的身上,陆祈安可不想这俩人吵个没完。

凤九穿着陆祈安的外衫又宽又大,理了理宽松的袖口闷哼一声,“六皇子好一句何不食肉糜啊,呵呵。”要不是凤九在这陆执一辈子都不会来这种烟花柳巷,自然也不知道这种地方对妓子的穿着有严格限制的。

陆执还想说什么被陆祈安拽了拽胳膊制止了。

“好了别闹了。”陆祈安清了清嗓子小声的道,“想必大家这些年都没闲着,把收集到的线索整理一下互通有无。”

凤九看着陆执好似在想什么,陆执看了眼凤九扭过头去不说话,陆祈安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俩人关系这么差么?

“我先说吧,这是我六年来收集整理的资料。”陆祈安抬手从袖子里拿出一卷卷轴,“我把哥哥的家书看了一遍又一遍,从他的字里行间我猜测江帅不会谋反,“说到这的时候凤九定定的看着陆祈安,眼睛亮晶晶的似有什么滑过。

“基于这个猜想我走访了北境境内八城,遍访百人,你们猜我找到了谁?“

“谁?”听到这里凤九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虽然他知道真相还遥不可及可现在还是激动地心脏砰砰跳的飞快,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铁狼军右翼我大哥麾下的一个百夫长。他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当时我大哥出城原定路线是走到石楠关从四方围堵,但还没到石楠关就带着一千精兵往西走了。“

“为什么会往西走?”

陆祈安摇了摇头,“原因不详,只听说他收到一封信。“

“铁狼军军规森严,祁年大哥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才会违反军纪!后来呢?”

“我大哥和他带走的那一千人消失了,直到金沙城破都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踪迹。”

这个消息对凤九和陆执来说都是爆炸性的,那个百夫长或许是现今仅存的能证明陆祁年并非死于江家之手的人。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把他交出来?为什么不还我父亲一个公道?”凤九浑身颤抖着咬着牙问。他很介意!他很介意当初江家墙倒众人推!也很介意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话!他平时很聪明不至于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但此时的他被情绪裹挟着太激动了。

陆祈安轻轻的拍了拍凤九的后背安抚,做这个动作自然又流畅,好像他做了很多次一样。等凤九情绪缓和了才和人解释,“我去年才找到这个人,撬开他的嘴花了不少时间。”

除了凤九还有一个人情绪激动到说不出话。

陆执这六年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天被噩梦缠身。无他,他的噩梦都是关于陆祁年的。

他不敢给自己希望,从没有一刻敢肖想陆祁年没死,他害怕自己一旦有了希望会陷入更深的绝望。

等一个永远回不来的人太痛苦了,比失去还要痛苦。

但今天陆祈安把希望递到了他的手上,他就好像是一个沉入海底很久很久的人,今天终于能浮上水面喘口气了。

地处北方苦寒之地的北境就连夏天都不觉炎热。常年被冰雪覆盖的仓岐山矗立在远处,有时日照金山,有时雾笼人间,江晚岑最喜欢日暮之时的仓岐山,放眼望去整个北境都是他的跑马场。

北境的男孩从有记忆起就会骑马,江晚岑有一匹周身雪白只有后背一簇黑毛的白马叫雪吻,是他十岁生日父亲送的礼物。就算冬日漫天飞雪,江晚岑也要带着他的血龙驹跑上两圈。现在回想起来只觉那些自由的日子离他很远很远了。

有一次江晚岑正兴冲冲的骑着雪吻练习射箭突然听见陌生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你手抬得太高了,射不到心脏。”一转身看见一个披着淡蓝色狐裘大氅的少年坐在马上。

“嘁”江晚岑不屑的应了一句,只有中原人受不住北境的寒凉才会披着大氅,北境的男孩可不怕冷!江晚岑从小在马背上长大,有那么点自视甚高的意思,被个中原人指导骑射面子自然挂不住,冷冷的回了一句,”中原人小心别从马上摔下来。“

“哈!”听见江晚岑这么没有礼貌的挖苦那人非但没生气反倒笑了。

迎着笑声江晚岑才开始认真打量面前这人,约摸十五六岁的样子,剑眉星目挺拔俊朗。身材不像北境人那般壮硕却也不算瘦弱,文质彬彬的看起来像是个书生。

朝歌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送点人来北境,那些人多是些浪荡不羁的世家公子,真正上了战场跑的比谁都快。

“要不要玩一局?”陆祁年笑起来很好看,和陆祈安不一样,他笑起来没有侵略性,就好像是哄弟弟玩的哥哥一样。

“玩就玩,谁怕你!”江晚岑也想给这个朝歌城来的花架子一点下马威。

他们玩的是北境很流行的一种游戏,俩人一起在马场跑一圈,途中会有移动的靶子,每人十发箭最后看谁命中的靶数多谁就获胜。江晚岑玩这个游戏厉害的很,同龄人中早就没了对手。

没想到这次输了。

陆祁年不仅善骑射,刀也舞的好,四十多斤的刀在他的手里运转自如,丝毫看不出重量。江晚岑一直以为陆祁年只是个空有其表的花架子,等真正上了战场才知道陆祁年以前在他面前刻意收敛光芒。那人刀锋犀利快如闪电,有着和他的长相极不相称的狠戾。从那以后江晚岑便大哥大哥的叫着陆祁年。

如今想来已经十年有余。也不知道仓岐山上的雪融化了吗?

或许这辈子还有机会再看一眼故乡的雪吗?

想到这里江晚岑不禁打了个寒颤,回不去的地方才叫故乡。

仓岐山的一边是江晚岑的跑马场,草长莺飞郁郁葱葱,而另一边则是一望无垠的沙漠。沙漠深处的绿洲之中生活着一个部族高山族,高山族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分支,分散在仓岐山以南的各个地方。因高山人身材魁梧英勇善战频频越过仓岐山祸乱金沙城的百姓,铁狼军应运而生。

铁狼军原本是北境之人为保护自己土地自发成立的而后发誓效命于朝歌城,他们和朝歌的关系一开始并不是君臣,只是在权力更迭中潜移默化的发生了改变。

北境之人一直恪守诺言世世代代生活在北境,为朝歌守着高山人通往中原的最后一道屏障。就好像北境之人恪守诺言一样,高山人也有自己的执着。他们每年都企图穿越沙漠翻过高山进驻中原,然而每年都被铁狼军打回沙漠深处。

高山族最英勇的那一支的首领叫尼尔塔,就是他六年前团结了十几个部族翻越仓岐山差点打进金沙关。一个是沙漠的雄鹰,一个是北境的狼王,俩人打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如无意外他们的子子孙孙将继承他们的衣钵,继续完成他们未完成的使命。

然而意外来了。

狼王埋骨异乡,雄鹰被折断翅膀。从此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

高山族军帐内炭火烧的旺,饶是隆冬腊月也不觉得冷。帐中间几个穿着高山族传统纱衣的舞女热情的跳着舞,随着她们的动作,腰间戴着的金色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主坐上瘫坐一个人,左拥右抱搂着好几个漂亮姑娘,他时不时亲亲姑娘的脸,捏捏姑娘的胸。这人叫蒙恬是高山族现任首领,身高遗传了老首领,两米有余看起来巍峨挺拔。

或许是觉得舞女太无聊了,或许是想给部落其他分支的统领炫耀自己的成果,他打了个响指,叫来贴身侍候的小倌,“去把我那条狗洗干净牵过来。“

领了命令的小倌儿好不情愿的去了马厩,马厩在一处僻静空旷的地方,一来一回半柱香的时间都过去了。况且上千只马呆在一块又臭又吵,就算统领的马房单独隔了一间,却还是有味道。

“啊…呃…啊…”

“啪啪啪!saonibiaoqnghaiiwo!”

还没等走近就听见由远及近传来阵阵痛苦的呻吟和辱骂。

等小倌儿走进去正好看见刚办完事的马厩伙计悠哉悠哉地提上裤子吹着口哨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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