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时一又又又生病请假了/提前想到的话应该就能避免风险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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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高三一班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
尖子班,自进入高三以来,周二周四的体育课已经被主课老师瓜分,唯一剩下周五这一节,于是班上的学生都格外兴奋。
体委吹着哨子叫集合,四排学生从头到尾开始报数,偏偏最后一排又少一个。
少的是谁,大家都心照不宣,根本不需要排查。只是迎上体委无奈的眼神,四排末尾高大俊朗的男生还淡定解释:“简时一身体不舒服,让我帮他带假。”
体委更无奈了。
因为老师还没来,他直接冲着男生露出求饶的表情,“不是黎哥,你考虑考虑我的难处。这一个月简哥都没出勤,我怎么跟老师交代?”
站在末尾的男生雷打不动,表情困惑而诚恳,“他是真的身体不舒服,还要交代什么?”
知道这是说不通了,体委只能摆摆手让排头的学生带队去跑圈热身。趁着这功夫,他坠到队伍尾端去,找上了刚刚被他叫做黎哥的男生,也就是黎阳,恳切地劝说:“你不能让他来刷个脸吗?这一个月总共就四节课,他节节不来,我真的很难跟杨老师交差。”
“一个月才四节课,还要交什么差。这学期结束,他都不一定能把我们班的认全。”
黎阳跟着班级队伍慢悠悠往前跑,因为平时训练强度高,所以慢跑于他而言和休息是无异的。
而一看这大爷完全置自己的生死于度外的样子,体委不得不另辟蹊径,“实在不行你让他来看你打球呢?你们不是发小吗,你就让他来看你打球,趁机在老师面前露个脸。”
“……我叫了。”黎阳表情一变,但没有含糊,“他不来。”
其实不止今天这场球,之前每一场,黎阳都叫简时一了。他是有点期待简时一出现在观众席的,于是无论球队或者班级之间的友谊赛,还有他参加的正规赛事,他都有叫简时一来。
只是从来没被答应过。
简时一是个混球,从来不考虑他的心情,拒绝他的时候很干脆,甚至到现在为止,说辞都同样一套,一直没改过。
“他问我会不会赢,我说会。他就说结局这么没有悬念的话那就不用看了。”
体委抹了把额角的汗,已经因为这四圈慢跑戴上了痛苦面具,“那你跟他说不会啊!”
“……我也试过。”黎阳无奈,说话的时候,总觉得那混蛋的痞样像是已经出现在他眼前了。
“他说怕看见我输了之后会抡板凳砸我,所以就不来了。”
死局,是死局没错了。
知道今天也不会有什么意外之喜了,林烁只能擦擦汗从黎阳身边跑开。他吹着哨子带队往集合的地方跑,远远地看见老师过来了,还小跑过去先说明了今天简时一又又又身体不适的事情。
“确实是生病了。”林烁硬着头皮往下说,为了让自己可信度高一点,也不敢回避视线,“下午我看他嘴唇都没有血色,可能是中暑了。”
“行吧。”老师点点头,拍拍本子往班级队伍走,“那就让他好好休息,反正测试的时候能过就行。”
林烁心满意足,悄悄在身侧冲黎阳竖了个大拇指,意思是自己这边搞定了。
高三的体育课,其实除去测试那两周,都多以放松休息为主。老师乐得清闲,象征性站在队伍前说了两句,便让林烁带几个学生去取器材,之后的时间自由锻炼活动。
林烁招呼了几个班里活跃的男生往器材室走,走了两步又回头跟班级女生确认是需要些什么东西。
准备好清单,他带人去取,出来之后拿上篮球就去找黎阳,“黎哥,走!我刚刚在器材室遇到二班的,他们说已经定了教学楼南面的球场!”
班级和班级之间,说是友谊赛,其实都暗地里压着自己班的颜面在上头。比赛结束,之后一旦两个班级的学生在球场狭路相逢了,那获胜班级的学生都将获得绝对的口头输出优先权。
虽然会被落败班级的学生戏称为“优先狗叫权”,但无所谓,胜者总是能很好地调整自己的心态的。
现目前重要的,就是得赢了再说。
黎阳接过球,抬眼确认了一下球场位置,一边运球一边往约好的球场走,路上还不忘假惺惺地道:“友谊赛,我参加不太合适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可万万不能这样想!”林烁着急,要知道他和二班的体委早已经互相看不上很久了,这次好不容易定下的友谊赛,他的大腿还能正常参加,他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大腿生出放水的想法的。
“你要想,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那篮球队队长恰好在我们班,可不就是我们班的运气?”
黎阳忍住笑,还装模作样地点头认可道:“你说的有道理。”
只是很明显,二班的学生不太能够认可这个道理。
两个班参赛的学生上场,黎阳明显发现看台上二班的学生在蛐蛐自己。他装作没看见,笑得极为友好,和二班的参赛选手挨个握手,俊朗的脸上是大写的人畜无害。
然后掉头把人家打了个21比7,时间还没到,直接提前宣布比赛结束。
三人对抗的小赛事因为有黎阳参加,所以结束得异常快。几个人离开球场,林烁站在黎阳旁边喝水,都不敢回头对上二班学生的视线,“虽然我是很希望你把二班打个落花流水了……可是你也太凶了,好歹给人家留点面子。”
“还好吧?”黎阳转头看向另一个队友,像是试图从对方那里得到自己在这场小赛事表现还算轻松的回答。
可对方竟然一言不发移开视线,意思是也觉得他打得凶了。
无法,黎阳只能给自己的放肆找理由,“不怪我,还不是因为那家伙从来不看我比赛。”
林烁没听懂,“所以这是被怨念驱使的?”
“嗯,你要这么理解的话,也不是不行。”
话音落下,黎阳直接转身坐在了台阶上。他仰头灌了口水,视线越过场地旁边的香樟,看向了三楼尽头的方向。
入秋,但天气依旧燥热。为了能够静下心来学习,几乎每个班都门窗紧闭,然后不约而同地把空调打到了十八度。
但三楼尽头那间教室不一样。黎阳知道那间教室的窗户是打开的,因为白色的纱帘已经被风招惹了,飘荡着探出来。
高中生真的好吵。
以上是躲在教室里逃避体育课的简时一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因为身量高,简时一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身旁的纱帘飘飘荡荡,时不时就会从身上拂过去。他双脚交叠着搭在桌面上,身体后仰,脸上盖着本书想要假寐。
可外面的欢呼声总接连从窗户钻进来,扰得他没有片刻安宁。
充满活力的男声女声混在一起,欢呼尖叫之中偶尔夹杂着几个他熟悉的名字。其中出现的最为频繁的,就是“黎阳”。
每有人进球,看台上就声浪一声高过一声,简时一猜测比赛可能到了关键时候。他心里毫无波澜,甚是平静地摘了脸上的书扔回到桌面上。
直到最后一球定音,围观的一班学生发出比赛以来最为畅快的欢呼。简时一眼皮子一搭,双腿自然而然收回来,原本高高翘着的前面的椅子腿也终于落回到地面上。
赢了。
不过完全在意料之中,所以没必要对此给出什么反应。
下午放学,简时一和黎阳住得近,于是一道回家。
他坐在黎阳的自行车后座拆冰激凌包装袋,为了爱护环境,顺手把包装袋团吧着塞进黎阳背包里,这才问:“晚上你们家有饭吗?”
“有啊!”黎阳扬声回答,在堵成沙丁鱼罐头的车流旁边蹬着自行车自由穿梭。
说话间前面已经是红灯了,他一脚刹住车,回头一看简时一手里的冰激凌,拧眉质问,“你只买了你自己的?”
“嗯?”简时一举着冰激凌,困惑,但丝毫没有愧疚,“你在骑车啊。”
“嘶——你还能找到比你更没有良心的人吗?你也知道我在骑车?都要热死了,结果冰激凌都不给我带!”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得扶着车把手。”
“看不起我是不是?别说带一个你!哪怕再来一个,我单手也撑得稳稳当当!”
“好了,别说了。”简时一懒得跟小学生计较,只能将自己的冰激凌递过去,“你吃吧,我去你家吃水果。”
黎阳也不客气,手都懒得伸,直接探头过来叼走冰激凌,掉头就又追着绿灯过马路去了。
自行车确实稳稳当当,但简时一总是不放心。原本他坐车都双手自由的,现在因为黎阳在吃东西,他不得不揪着黎阳的衣摆提醒,“你吃东西的时候就慢点骑,我们不赶这个时间。”
“行了,你还不放心我吗?我三岁就骑自行车了,还能把你摔着?”
简时一抿唇闭嘴,不再做出回复。但他却忍不住在心里慢悠悠辩驳,万一呢。
虽然他也知道黎阳骑车稳当,可万一呢?
要知道他重生后学到的,那些辛苦好像也变成了能够享受的东西。加之高中两年连续带领队伍赢下了国内青少年组马术团体场地障碍赛的奖杯,所以简时一对自己的未来更加确信无疑。
毫无疑问,他就是会在高三那年拿下三连冠,最后作为国家代表去参加国际赛事。
因为三连冠几乎已经是马术界默认的事情,简时一甚至还想过,三连冠的领奖台上,他应该说些什么。
可糟糕的是他还没想好领奖宣言,带领队伍一起站上领奖台的那一幕,先在腿骨被马蹄踩碎的声响中四分五裂了。
训练中从马背上被摔下来的时候,简时一清楚看见那面映照着自己夺冠的镜子在眼前裂开了。他在骨裂的声响中被剧烈的疼痛笼罩着,队友和教练慌张无措地跑过来,可他艰难地抬起头,只看见断裂的骨刺突破皮肤,小腿已经血肉淋漓。
还没去医院,他已经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站起来了。
离开了队伍,简时一也再没有去过学校。他在医院附近租了个房子,每日除去无甚效用的康复,便只余下漫长的静默。
自己的人生为什么会经历如此巨变,简时一根本想不出答案。不知道多少个夜里,他梦到年少的自己冒着风雨赶去训练,从马背跌落,身上贴着膏药或者带着拔罐的痕迹继续往训练场走……
可那些辛苦不再让他觉得是一种享受了,他只为此陷入漫长的痛苦中难以自拔。
拖累队伍的自责,难以达成父母期待的歉疚,以及自己的人生自此跌入谷底的痛苦,这些东西压在他身上,沉重得让他无法抬起头来看看窗外的天。
终于,他在寂静的夜里选择了自我了结。
但简时一怎么都没想到,他没能彻底死掉。
他在一个纯白的空间里醒来,手腕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空间中央的台面上放着一本书,他走近翻了翻,惊讶地发现书里画的居然就是现实世界的事情。
他伤残退队,队伍从此一蹶不振,几次在校际友谊赛中落败,于是副队长顾岩已经在着手解散队伍的事宜。可就是这时候,另一个他从未听闻过的人突然转来学校,报名参加了名声一落千丈的马术队。
“……”
简时一拧眉,压下心底的怪异继续往后翻了翻。这一翻,他就发现不得不了,自己手里的好像是本热血少年漫。
主要内容么,大概就是天才主角拯救衰落的老牌马术队伍,带领队伍拿下至关重要的三连冠,而后顺利进入国际赛场的事情。
漫画最后一页,定格在比赛结束后顾岩带领其他队员将主角高高举起欢呼的画面。
简时一关上书,总算是搞明白了自己在那个世界的作用是什么。
原来他就是热血少年漫里路过的狗看见都得挤点眼泪出来以示同情的悲情炮灰。
重生了,简时一花了很长时间才消化上辈子那么努力的自己结果只是个炮灰的事情,然后转眼就打定主意,这辈子摆烂算求了。
谁知道重生的世界是不是又是哪个愚蠢的作者创造出来的?与其努力奋斗十几年被剧情要求下线,还不如过最不费力最普通的生活,从一开始就做漫画里的无脸路人甲。
自行车停在院子角落,简时一先拿上两个人的包进门去了。他在玄关口换鞋,正巧黎阳的母亲听见门口的动静出来查看。
干练的女人手里还拿着平板,明显是上一秒还在办公。看见玄关口的是简时一,女人脸上笑意弥漫开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先注意到了置物柜旁边的两个包,“时一,阿阳那孩子怎么回事,连自己的包都懒得拿?”
“阿姨,不是……”
简时一慌张摆手想要解释,可后一步赶来的黎阳听见母亲的话已经作势要发作了,“他两年都没自己蹬一脚车,到底谁懒?”
于是辩解的话被咽了回去,简时一对许芸露出个安抚的笑来,“没事的阿姨,黎阳应该是训练太辛苦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客厅里走去,简时一从许芸身边经过,下一秒就听见黎阳的脊背被拍得啪一声响。他没由来的抖了抖,回头确认了一下黎阳充满杀气的眼神,立马又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快步走向了佣人备好的水果。
冰镇的瓜果最能祛暑,简时一在矮几和沙发之间的缝隙席地而坐,顺手给自己和黎阳都拿了果盘。可他拿起叉子刚刚吃了一口,就听见黎阳阴恻恻的声音,“叫人把水果送到书房来吧,不是得先做作业吗。”
简时一很想开口反驳,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有必要待在许芸能够看见的地方。可许芸没能接收到他的眼神求救,对黎阳的话很是认同,“那你们先去,我让人把水果送过来。”
求救无门,简时一进了书房就被黎阳狠狠教训了一顿。黎阳仗着自己身形高大,进门就把他箍在怀里一顿揉,“黎阳应该是太辛苦了,嗯?你怎么好意思的?你拿个包才走了几步路就演起来了是吧。”
简时一反手抓着黎阳的胳膊试图将其扯开,可糟糕的是他已经懒散太久了,现在连寻常高中生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和黎阳一较高下。
轻易就被箍在怀里动弹不得,简时一翻了个白眼,恨不得直接倒下。可惜他又实在抹不开面子,现在被黎阳反锁在怀里,也只有嘴还硬着,“你有本事松开我。”
这种无聊的不甚走心的激将法,黎阳根本不为所动。他箍着简时一的颈子将人按怀里,低头一看简时一那讨人嫌的样子,干脆蜷着手往简时一衣裳里面伸,“嘴还硬是吧?”
刚刚入秋,黎阳的手还热得厉害,可饶是如此,简时一刚被碰到腰侧的皮肤,还是不受控制地呻吟了一声。
他怕痒,顾不得自己刚才发出了多糟糕的声音,身子登时就软了,站也站不住,整个靠进黎阳怀里去想要躲避那只作恶的手,却又忘了现在让自己难堪的就是身后这个混球。
实在是被闹得没办法了,简时一不得不软声求饶,“我错了,操,别摸了……!”
服软的话刚刚说了半句,简时一就又被摸得叫出了声。他脸蛋涨红了,低头想要蜷缩着身体的时候连带着红透的耳朵根也露出来,看得站在后面的黎阳身形一僵,差点就要吞口唾沫来缓解自己的心焦。
简时一还软得一副任人拿捏的样子,可黎阳的表情不如一开始轻松了。他面色紧绷,垂眼就是简时一红透的后颈的皮肤。
不常出门的人浑身都白得扎眼了,现在羞恼的红一透出来,落在身后的高中生眼里,就是明晃晃的勾人心动。
可简时一毫无知觉,只觉得今天黎阳真的是蹬鼻子上脸。他被闹得实在没力气了,整个人顺着黎阳的身体跌坐在地上,最后是靠着黎阳的双腿仰头骂,“你真的不要让我找着机会、黎阳!”
简时一不记仇,但是今天黎阳真的闹得他一点面子没有。他已经打定主意之后要讨回来,却不想黎阳竟然不给他放狠话的机会,径直从他背后离开进了卫生间,害得他差点就仰面躺在地上。
卫生间的门被反锁上了,简时一气得从地上爬起来,走过去哐哐砸门,“你有本事出来!黎阳!”
外面的人叫得凶,里面黎阳靠着盥洗台站着,一动也不动。他低头看着自己撑起帐篷的下身,无声地在心里骂简时一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小混球。
现在叫得凶,只希望他哪天真就这幅样子出现在简时一面前了,简时一别被吓得掉头就跑。
两个人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简时一坐在书桌前已经半瘫了。他不喜欢锻炼,现在打闹一阵,黎阳还像是个没事人,他是已经去了半条命。
直到佣人把水果送上来,他枕着手臂趴在书桌上,吃了小半盘的蜜瓜,这才催促黎阳,“好了,你快做作业吧。”
黎阳翻开书,“那你呢?”
“我已经筋疲力尽了。”简时一抬起手,示意黎阳看他颤抖不止的指尖。心安理得地收获了对方嫌弃的眼神,他再度拿起叉子叉了块瓜送进嘴里,咕囔着说,“快做,不要犹豫,明天我不一定能过来。”
黎阳忍耐着翻白眼的冲动,“又要睡一整天?”
“我总要找机会弥补周内五天缺失的睡眠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
简时一歪理一套一套的,黎阳根本懒得搭理。他快速解决了两科的作业,扭头一看,简时一已经睡过去了。
这人是真的懒。
简时一总是困倦,可连他本人也难以说清是为什么。觉么,睡的是足够多的,可仍旧终日提不起精神,一旦稍微闹腾一会儿再停下来,疲惫就格外明显。
他好像就是那种能量很低的i人,日后出了社会也只能沦为e人黎阳的玩物那种的。
饭前在书房里睡了一觉,但并不妨碍简时一下楼吃饭的时候当着许芸的面装模作样和黎阳讨论学习问题。
眼看着黎阳眼里的笑已经快要憋不住了,连敷衍自己的样子都变得格外不走心,简时一借着捡筷子的时候狠狠拧了把黎阳的腿,终于是艰难地稳住了自己在许芸眼中的好学生形象。
晚饭结束,估摸着自己家里人应该也回来了,简时一拎上包带着黎阳的作业离开了黎家。许芸送他到院门口,没两步又叫佣人把今天冰镇好的蜜瓜拼盘送来给,一把塞进黎阳怀里,让送着去简家。
黎阳猝不及防被玻璃碗冰得一哆嗦,还没来得及问问母亲怎么简时一连个果盘儿都拿不动了,先被母亲甩门关在了外头。
没关系,这有什么所谓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比简时一长得更像母亲,毫无疑问他就是亲生的。
这片是富人区,各家之间占地面积大,地方也开阔相对僻静。两个少年并肩往前走,入秋之后逐渐改了早班的月亮还只挂在天边,但道路两旁的灯是悉数亮了起来。
一看这氛围,黎阳就还是没忍住。他清了清嗓子,先开口:“月底我们和七中有个友谊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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