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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得安x安苏 我曾经最忠实的朋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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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博得安离开夺心魔巢穴已经过去半个月,每当看见躺在床上的夺心魔,安苏还是难以说服自己相信事实——他最亲密的朋友被转化成了夺心魔。

半个月时间里,安苏和博得安回忆往事,你一言我一语。他们有太多共同度过的时光,喜悦、悲伤、忧愁种种情绪顺着一系列事件流淌,所有喜怒哀乐与对方共享,他们的生命中已经不可缺少彼此。

“你明明什么都记得,博得安,可是你已经变得让人难以认出是你。”安苏把头偏向另一边,不去看躺在床上的博得安。

“你不喜欢现在的我,安苏。”博得安试图拍了拍安苏的肩膀以示安慰,而对方却躲开了。

“你现在病了,我会想办法治好你。”

“我没有生病,你应该知道夺心魔的转化过程是不可逆的。人先是浑身发热,继而全身皮肤溃烂,一点点向着这个形态转化,上嘴唇位置长出触须,四肢延长,皮肤自动分泌粘液。你已经延缓了我的转化,但是”

安苏打断了他:“你先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其他医生会来。”

“现在的你劳累过度,你也该好好休息才对。”

安苏没有回答,径直出门。

博得安默不作声地望着安苏远去的背影,他本该为好友做无用功感到难过,此刻内心却毫无波澜。

安苏真执着,他想。

就像一枚硬币拥有正反两面,安苏如果没有这么执着,也就不会深入夺心魔殖民地,挨个角落寻找,最终找到被植入夺心魔蝌蚪的他。

他在夺心魔巢穴东躲西藏拖延了些时日,为了避免沦为夺心魔。直到安苏找到他时,还能通过他携带的随身物品辨认出他的身份。带他脱离主脑控制范围的过程中,安苏也受了伤,不过一直没有告诉他而已。

安苏新找来的医生来了又走,没有一个人提出过治疗方案。

作为一条青铜龙,安苏不可能对夺心魔种族一无所知。安苏知道成为夺心魔以后的个体不可能再变回原来的样子,可他依然锲而不舍地努力寻找名医。博得安利用空闲时间给安苏写了封信,劝说安苏拥抱自由,自由地飞翔。让他和安苏友谊到此终结。他们就此分道扬镳。

这是成为夺心魔之后的博得安能够想到的最佳结果。他现在确实很虚弱,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安苏行踪不定,他无法安心外出觅食,摄取足够的智慧生物大脑。继续维持现状,结果只能是他和安苏都很痛苦。

他在信中以曾经博得安的口吻写道:“你还记得我们一起为了寻找大尖塔吗?你明明可以飞走,却一直陪伴我身边。你说想与我分享探险的热情,你说这是种特权。而事实上,这是我的荣幸。”

博得安把信交给安苏,然后看着安苏认真完信件,收起信件,目光坚定地告诉他:我一定要去找医师,剑湾找不到就去费伦大陆其他地方找,一定有办法的。

另一个在博得安预料之外的变数出现了,他听到至上真神召唤的声音,那个控制所有夺心魔的声音蛊惑他臣服沦陷,光靠他自己的力量还无法抵挡。幸好那天安苏在场。博得安重新恢复意识,没有至上真神的声音,他松了口气。安苏告知他这里是飞龙关的地下。

博得安犯了难,这里确实安全,可回到地面觅食的难度和风险随之增加。光靠他自己的力量,一个夺心魔即使可以随心所欲变换形态,暴露的潜在风险依旧不小。没有人会容忍一只出现在眼前的夺心魔。

日子一天天过去,安苏还是知道了他暗中捕食智慧生物的秘密。即使博得安没有作为人类的感情,他还是从安苏当时的神态读出愤怒和难以置信。

“我要活下去,想要活着必须从智慧生命的大脑中提取能量。”他向安苏解释。

“那是夺心魔才会干的事情,你分明告诉过我,你会克制夺心魔的本能。你欺骗了我,你不再是博得安!”愤怒的安苏咆哮着当场想要向他动手。

死亡的威胁近在眼前,博得安依旧冷静:“不管你认为我是否还是我,安苏,看在我们相交多年的份上,我提出一个不情之请:你执意要杀死我的话,希望你在我睡着的时候给予我致命一击,让我减轻告别人世的痛苦。你可以看作这是我的遗言,我最后向你提出的请求。”

安苏如他希望的那样答应下来,安苏显得那么绝望,却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死刑变成死缓,博得安开始分析眼前的局势。安苏不再是他的同伴,而是威胁他的敌人。要消除所有影响他生存下去的因素。安苏受伤了,身上还有其他夺心魔的气息,可能是去夺心魔巢穴找逆转化的方法。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依旧不是受伤的安苏的对手。他了解安苏,而安苏却不够了解夺心魔的掌握的能力。

所以博得安说完,立即开始对安苏下手,争取最大的胜算。

最后,博得安用上搜刮尸体来的所有魔法卷轴,加上提前布置好防御外敌的陷阱,用巨剑杀死了安苏。

安苏死去,显出本体。博得安吃掉安苏的脑髓,整整吃了两天。青铜龙浑身是宝,博得安对待好友最后的仁慈是给他体面地留了全尸,而没有物尽其用。

安苏死了,世上已经没有人或者别的东西知道他是博得安,某种意义上也是件好事,他摆脱掉博得安这个名字。

博得安还将继续被世人传颂,安苏也将作为博得安的好友被世人铭记。他将以夺心魔的姿态继续他的冒险,书写他的故事。

安苏死了,困扰君主的一个难题有了答案,他是作为博得安生命的延续,还是汲取博得安肉体思想生长出来的独立个体。杀死安苏的计划像是实验,计划之内,全程理性思维支配着他,他冷静策划着杀死安苏的每个步骤,直到亲眼目睹安苏死亡,。

他还有很多话要对安苏说,关于真实的他,而不是顺从博得安的人格记忆和安苏说。面对活着的安苏,他要隐藏起他的一部分避免招来安苏的反感,而现在不用了。

“假如你能够接受我的进化,安苏,我本来可以不做出这个选择。你有你的坚持和信念,即使从旁观者角度我也为你的执着所折服。同样的,我有我的坚持和底线,我要活着,大脑能够思考,身体能够活动,要是有什么因素妨碍到我实现活着这个目标,我将扫清障碍。你不该威胁到我。”

“我很喜欢听你聊你的经历,翱翔天空,走过费伦大陆一个个地方。夺心魔的身份让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自由自在地冒险,可是我对冒险的渴望一如既往。只要我们把注意力从医治我转移到讨论下次冒险的时间、地点选择。思维和感知比以前更加敏锐,对身体的掌控力更到位,正如我告诉你的,我享受这种进化。假如你愿意,我也很乐意与你分享转化之后我的变化。你根本不用深入夺心魔巢穴,或者在你只身进入夺心魔巢穴前,但凡多和我沟通一下,我可以告诉你更多有用的避险信息。你停留在肤浅的表面认识,一个夺心魔正在成型,必须予以消灭。连你,我曾经最亲密的朋友都无法容忍我的存在。”

“你过我的信件,可你还是选择继续在医治我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你不停否认现在的我,不,安苏,我告诉过你不可能的。安苏,你活着的时候我回避了一些敏感话题,我想是时候和你聊聊。”他望着安苏庞大的尸体,尸体中依然蕴藏着巨大能量,安苏的灵魂之火也未熄灭。假以时日,安苏或许还能恢复部分残留的记忆。不过现在,安苏无法回应他,今天所说的话他就当做安苏能够听到。

“不仅你没有问,我也没有答案的一些问题。我还是你认识的博得安吗?我可以是,继续保留博得安和你相处方式。用伪装术改变一下外形,恢复一下体能,我会比以前做得更好。你也可以把我当做另一个新生的个体,弱小、正在成长,我需要你作为同伴、盟友。你需要我吗?你并没有想过这些!!你每次和我见面,闷闷不乐,忧心忡忡,夺心魔在生长,我还在一点点向着夺心魔转变。你短暂憎恨过我,转而投身寻找医治我的方法。以此逃避事实,我们之间不可能再回到以前,你对博得安美好的回忆永远定格在过去。安苏,我为你感到可惜,你放弃了深入了解我的机会,我愿意发挥我的长项和优势帮助你理清现状。”

“你至少提醒了我一点,安苏,连你也无法信任现在的我。我不再会奢求其他有交情的老朋友对我保持友善。就让我独自寻找不再受主脑控制的夺心魔生存方式。”

消灭了主脑,博德之门重新恢复平静与繁荣。这几天,塔夫一直跟随在君主身边,学习如何做好一个夺心魔。夺心魔是个不被世俗社会接纳的物种,而群居的夺心魔受主脑控制。总之他们两个游离在夺心魔群体和城市社会之外。君主说,塔夫的到来让他不再形单影只,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盟友陪伴。

“我好像还没有问过你成为夺心魔后,如何与其他人相处?”

“是的,我被转化后的那段日子同样没有人教我这些。”

塔夫自顾自回答:“我不必询问,因为我慢慢会知道答案。”

这些天,塔夫使用最多的法术是伪装术,混迹人群中必备法术。只要避开拥有高阶洞察术的法师,身处平民中,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是安全的。如果有人识破了伪装术,大不了击晕那人或者溜之大吉。

塔夫很想自我安慰夺心魔的身份带来的负面影响没那么大,单就融入社会而言。实际上他也清楚,所有人类,矮人,精灵,提夫林都排斥夺心魔。作为夺心魔,他已经失去了以原本面貌自由行走的可能。

而作为夺心魔最好的生存方式,就像君主控制斯特梅那样,控制一个人类为他所用。被控制的人影响力越大,能力越强越好用。

“看来你终于理解我了。”君主看了他一眼说。

“你是指斯特梅的事情?”

“你已经意识到这是一种必要的生存手段,你的观念发生了变化,过去的你不够理解的,只有切身感受体会过你才能够明白我的选择,我的行为。”

塔夫确信,君主洞悉到他的想法,不用通过语言交流便知道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他们的部分思维无需通过语言沟通便可以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不是因为蝌蚪,而是因为他们都是同类,这似乎也是夺心魔本能的一部分。

塔夫有了个更加冒险的念头,尝试去入侵君主的思维。于是他也这么做了。一些画面涌入他的脑海,女人,尖叫,一些斯特梅相关的片段,如果用人类的情绪来描述,应该是令人畏惧的。他确信这是属于君主的记忆而不是他。不知不觉,塔夫习惯了夺心魔的思维方式。

“主脑被杀死,所有受控于主脑的夺心魔和蝌蚪幼虫全部死亡,要是控制其他人为我们所用,需要新的蝌蚪。已经没有新的蝌蚪供我们使用。”塔夫说。

“蝌蚪是幼体。只要有活着的夺心魔,就能够产生。”

透过君主的思想,“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还需要确认一下你是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你在期待,其实你并不排斥,当然可能得花点时间适应使用新身体。”

“还有一个合适的地点。”塔夫补充说。

两个人相视一眼,对于夺心魔最合适的地方,不言而喻。

他们回到夺心魔巢穴,清理出部分能够使用的区域。这个过去给他们带来负面回忆的地方又将发展出新生命。

——————————————

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情,肉体与肉体深度结合,直到诞下他们的后代。

在一切开始前,君主问他:“那么,你希望使用现在的形态还是换成你更熟悉的方式?”

“就现在的。”塔夫回答完,于是他们靠近彼此,拥抱亲吻。

身体各个部位都可以使用,触手、四肢以及其他部位。光是学会使用自己的触手就花费了不少时间。触手方便抓紧猎物,感知外界细微变化,但是现在是欢爱工具。塔夫的触手缠住君主的。

塔夫搂住君主,抚摸他的皮肤。粘液让两个人紧贴的部分更加紧密地黏连到一起。塔夫有种溺水快喘不过气的感觉。

身体逐渐发生奇妙的变化,一部分从未被使用的器官慢慢苏醒,顺着他们彼此相连的部分缠绕、连接,身体本领迫使他从对方身上夺取营养,对方也是。他将成为孕育新生命体的温床,汲取来的营养转化成新生命体,通过连接的通道和对方微微隆起的小腹,他得知对方也是如此。

君主体内有和他结合形成的新生命,想到这个事实让塔夫兴奋悸动不已。

不仅仅是占有,更是思维和记忆融合,他们前所未有的深入连接到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为了新生命的诞生。塔夫感受对方的所有变化,塔夫听到了君主和他一样的呻吟,忍受新生命诞生所必需的痛苦。痛苦和欢愉伴随整个新生命诞生的过程。

正式性交以前,塔夫翻阅过关于两个夺心魔如何结合的资料。比起书中知识,切身体会夺心魔雄雌同体的繁衍过程,显然后者来得更深刻。

要等到所有新生命生长发育为可以进入卤水池的程度,他们才可以结束。塔夫回想起缓解痛苦的方式,手指抚摸头脑上的褶皱,外界物理刺激将让人转移部分注意力。因为思维相连,君主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双手从后背移上他的头部。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塔夫全身。

大脑是一个夺心魔最重要的器官,只要大脑还保持活力,四肢断裂也可以慢慢修复。现在这个重要又敏感的器官承受着另一个同类心上人的爱抚。或许触手会比手指更加灵活,但是触手容易让人联想到进食需求。

塔夫能够感受到肚子里的新生命慢慢成熟,从卵转化为蝌蚪,在体内游动。他的小腹越来越鼓胀,像是无力承受如此多的蝌蚪。

“唔”塔夫不禁捂起肚子,君主的手盖在他的手上轻轻按揉。

塔夫不由得看向君主的腹部,鼓胀到皮肤近乎透明,隐约可见里面游动的新生命。看起来那么脆弱又富有生机。

他们撑起身体,转移到卤水池内,让新生命自发游动到卤水池。

等到最后的新生命游进卤水池,他们的身体恢复原状,这次交配才宣告结束。

如果放任这些新生蝌蚪不管,它们会彼此竞争生长空间,最后活下来的才是最强大,与寄主争夺身体控制权时成功可能性也最大。不过最多再过半年不管他们的话,蝌蚪就会全部死亡。

重生与喝血

阿斯代伦想自己应该是死了,那颗子弹穿过他的心脏,他最后的意识停留在自己失血过多躺在街头。为什么他还能意识到眼前是一片黑暗。

爬出棺材,挖开地上的泥土,头顶是黑夜星空,一轮弯月,阿斯代伦贪婪地呼吸新鲜空气。

下一秒,他的手被人踩在脚下。

“奴隶,我等你好久了。”

“你是谁?”阿斯代伦有些暴躁地说。

没等对方回答,阿斯代伦脑海中自动浮现出对方的名字——卡扎多尔。他的主人。

“想起我来了对不对?我还是稍作解释一下,我是个吸血鬼,你现在成为了我的衍体。所谓衍体——”

不等卡扎多尔开口,阿斯代伦身体不受控制地爬回地面,双膝跪地,匍匐在主人脚下。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卡扎多尔冷漠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你叫什么名字?”

“阿斯代伦。”

“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阿斯代伦内心开始挣扎,不由自主说出的却是:“一切服从主人的安排。”

什么是吸血鬼衍体,不需要对方解释他已明了,他的生命、身体、思想不再属于他自己,而是归属于新主人。他听到卡扎多尔得逞的笑声,然后卡扎多尔递给他一块带血的生肉。

“吃掉它。”

重获新生的阿斯代伦首次感受到饥饿,他要吃点东西。他无法忍受食物的诱惑。人类旧有的思维习惯潜移默化影响着他,要吃熟食。

身体动作远远快过他的思维反应,他选择接下近在眼前的食物,咀嚼,吞咽下其中包含的血液。美味,人间美味,尤其是新鲜的血液。然后阿斯代伦开始干呕,吐出除血液之外的食物残渣。

他抬头,对上卡扎多尔冷漠的目光。

“好吃吗?奴隶。”

“是的,很棒,主人。”

“看来你还没有习惯过喝血为生的日子,不过你还有永恒的生命去慢慢适应。”

那是的阿斯代伦还不知道永恒代表多长时间。

“为什么我还活着?能呼吸、行走、说话,但是一切行动受制于人,我还算活着吗?”阿斯代伦常常问自己,他没有答案,其他衍体也没有答案。

剥皮

卡扎多尔传唤他的名字,阿斯代伦立刻赶往主人的住所,第一时间虔诚地跪倒在主人脚边。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孩子。”不等阿斯代伦回答,他自顾自说道:“是你转变成吸血鬼的十周年纪念日。你为我带来了二十多个新奴隶,也放跑过两个奴隶,你还记得那两个奴隶后来怎么样了吗?”

“被主人剥掉他们的皮以示惩罚。”

“其中一个是你亲手剥的皮,对吗?”

“是的,主人。”

“没错。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所以我决定给你留下一点难忘的回忆,让你享受和那两个逃跑的奴隶同等待遇。把你的皮留给我做纪念。”

听到剥皮两个字,阿斯代伦忍不住害怕得浑身颤抖起来。然而他已经被调教成无条件顺从主人的工具。更何况他也明白,自己逃不脱卡扎多尔的束缚。

阿斯代伦跪倒在主人脚下,拒绝无用,只能享受。他的心已经麻木不仁,嘴上回答说:“好的,主人。”

操刀的人是卡扎多尔忠实的仆人骷髅戈迪,一个没有血肉之躯烦恼的家伙,面对他们时格外冷静。剥皮要从头顶开始。头皮和脸皮最先剥掉,然后是脖子、胸腹,手臂腋下开始划开,最后完整剥掉他一层皮。

阿斯代伦变成一个血人,全身上下血肉模糊。他呻吟着要喝鲜血,否则他会失血而死。

他被运送到血池里,浑身被鲜血浸透,在这里浸泡过完七天,重新长出新的皮肤为止。

他疼到怀疑自己要死去,然而他又奇迹般活了下来。

被剥完皮,阿斯代伦收到卡扎多尔又一次召见。恐惧和仇恨在他心头交织,而他对未知的命运却毫无反抗之力。

毕竟吸血鬼衍体比奴隶还不如,只要主人下命令,他就会无条件服从主人的命令。衍体就是吸血鬼领主的傀儡。

阿斯代伦跪爬到卡扎多尔脚下,他双腿新生的皮肤全部磨破,膝盖磨出了血。卡扎多尔慢慢喝完一瓶红酒,才将目光转向他。

“看来你恢复得不错嘛。站起来让我看看。”

阿斯代伦咬牙撑起身体,转了个圈。最后直面卡扎多尔,他赤裸着身体,双腿鲜血淋漓;而卡扎多尔容光焕发,衣着光鲜亮丽。目光从卡扎多尔身上移开,真正吸引他的是桌子上那盘新鲜的,还在滴血的生肉。

阿斯代伦清晰感受到腹部传来的饥饿感,血池里的血浆味道令人作呕,他很久没吃生肉了。下一刻,小腹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站立不稳。是卡扎多尔踢中了他的下体!

接下来,卡扎多尔踩着他的后腰,在他身上刻下了一首诗,刻完便将他踢到一边。

“奴隶,这是你应得的。”

等到卡扎多尔离开,阿斯代伦一个人走回他的住所,满身伤痕、愤怒和恐惧在心头交织。

放眼望去,如此无尽的折磨、永恒的生命无尽黑暗。

遇到盖尔第一天,阿斯代伦不喜欢这个人,他的自我介绍优越感十足又显得欠揍,还是个法师。要不是他们一行人缺少个法师作为同伴,阿斯代伦不赞同盖尔加入他们的队伍。

加入团队的盖尔主动承担了营地做饭的工作,大法师做的饭菜意外受到了队友的好评。盖尔受到称赞,更是变着花样地做好吃的,不管他们在荒野还是村落。

阿斯代伦为了掩饰自己吸血鬼的身份,迫不得己跟着吃盖尔做的饭菜,称赞他做的饭菜真美味,趁其他人不注意找个隐蔽地方吐掉所有食物,这导致阿斯代伦暗自不喜欢盖尔。

一边嫌弃,一边结伴而行。阿斯代伦最不能说的秘密无非他是吸血鬼,每天担心主人卡扎多尔突然出现把他抓回去,连做噩梦都是与此相关。

他是如此憎恨、恐惧卡扎多尔,担心自己的吸血鬼身份暴露遭到队友驱逐,他把所有的惶恐不安留到夜晚,白天则装作无事发生,当个乐子人。

时间缓缓流逝,阿斯代伦好几天没有吸血了,身体的虚弱感告诉他自己需要新鲜血液。然而他无力去捕猎。阿斯代伦选择咬了盖尔,毕竟近战攻击是法师弱项,他还有逃走的机会。盖尔的血异常难喝。阿斯代伦不得不主动松开盖尔。

脖颈上传来的刺痛感惊醒了盖尔,盖尔警告他:离自己远点,吸血鬼。你有你的秘密,我有我的秘密。

阿斯代伦小声告诉他自己很饿,无力捕食。之所以说这些,他希望盖尔不要告诉其他人。盖尔表示你可以再喝一点我的血,直到你有力气捕猎为止。

“不不,不用了,你的血真难喝,像是苦胆汁。”阿斯代伦回绝了他的好意,不过盖尔看上去不打算公开他的秘密,这让他松了口气。

盖尔警告完他。第二天做饭给他留了不止一种生肉,塞进他住营地的帐篷里。阿斯代伦恢复了活力和力量,决定晚上捕猎,在所有人熟睡的夜晚。他还特意多打了几只野兔,回报盖尔作为野炊的食材。当然,不是他吸过血的野生动物。

回到营地,阿斯代伦发现身边多了只长翅膀的猫。那只猫跑到盖尔身边,爪子蹭了蹭盖尔的脑袋。

“塔拉?”盖尔一脸睡意惺忪的样子望着翼猫。

阿斯代伦躲在自己的帐篷,偷偷看着一人一猫开始对话。盖尔能够听懂猫在说什么。猫拿出一枚戒指,盖尔接过来直接吃下去。

他吃了一件装备?!阿斯代伦瞬间觉得自己吸血的行为显得正常多了。

第二天白天,盖尔拉住他,表情严肃认真:“你都看见了是吧。我隔一段时间要吸收一件魔法物品。”

盖尔跟他讲起自己体内的卡尔萨斯魔网,如果不能吸收魔法物品的后果。说完这些,盖尔表示到你进行坦白了。

看到一个大法师沦落到现在这种田地,阿斯代伦心中说实话有点幸灾乐祸。不过他还是说了自己的身世——一个吸血鬼衍体,因为被种下寄生虫,得以行走在阳光下,逃离万恶的吸血鬼奴隶主的掌控。逃跑途中又被夺心魔抓住,和其他人一样随螺壳舰坠落到山间。

盖尔想要和他达成一项交换协定,盖尔做饭的时候留几块生肉给阿斯代伦,阿斯代伦给盖尔偷魔法物品备用。

好吧,他不理解盖尔对魔法物品的渴求,正如盖尔也不理解自己对血的渴望。他们之间交换了秘密,关系反而更加亲近。

走着走着,阿斯代伦发现他们之间并不缺少共同语言,爱看书,讨厌黑暗生物虽然阿斯代伦自己属于黑暗生物。盖尔在自己的知识领域表现得非常健谈,从魔网、魔法学习一直聊到幽暗地域智慧种族。当盖尔谈论起他熟悉的事物,阿斯代伦只用扮演一个聆听者即可。论年龄,盖尔比他小,论知识储备,盖尔远胜于他。阿斯代伦默默去感受他两百多年饱经痛苦蹂躏的岁月里究竟失去了多少学习知识的时间,错过了多少世间美好。他学会的只有如何讨好并憎恨、恐惧着主人卡扎多尔活下去,争取减少虐待。

他们经常在一起聊天,而不是那种对陌生人之间的对话。他们在一起聊过初恋,盖尔就像个书呆子,却迷上女神。阿斯代伦的初恋是个他已经忘了的人,被主人作为盘中餐吃掉。

他可以在盖尔面前说起自己被折磨的往事,记忆从认识卡扎多尔开始,再之前的过去便是空白。生为吸血鬼和生前作为人活着成了两个概念。

他们也是不同的两种人。阿斯代伦喜欢盗窃,撬锁,潜行,撒谎,恶作剧。盖尔则是他的反面,所有他擅长的盖尔通通不喜欢且不擅长。但阿斯代伦已经确信,盖尔不会因此讨厌他。

对方是战斗中值得托付后背的人,要一起争取活下去。

这几天,阿斯代伦脑海里时不时冒出一个念头,盖尔是否喜欢他?寻找答案的时机来了,庆功宴上阿斯代伦故意喝醉,借着酒劲儿朝盖尔敬酒,趁机握住盖尔的手,表白了盖尔。他不指望盖尔主动,只好自己主动点。

阿斯代伦自己先离开营地,等了会儿,盖尔出现在他面前。他想盖尔也喝醉了,否则怎么会欣然答应他来小树林。

月光从树叶缝隙间洒落,为情人间的幽会增添一丝朦胧色彩。他挽住盖尔,小心翼翼亲吻他,嘴唇触碰到鼻尖,接着一路下移。盖尔往后躲了躲,但是没有表达抗议。从盖尔生涩的表现看,他是个新手。又回到阿斯代伦熟悉的领域,由朋友发展到恋人。两人舌尖纠缠,阿斯代伦品尝到一丝盖尔鲜血独有的味道,那是他碰过的最难喝的血,又让他深刻铭记心爱的人。

他边加深这个吻,边顺势推倒盖尔。两个人亲密无间贴到一起,盖尔已经勃起的下体顶到他的,隔着裤子揉了揉,盖尔便发出舒服的呻吟,这让他迫不及待想要解开束缚盖尔的衣物。

盖尔迷乱的眼神里回复了一丝清醒,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指。“等等。”

盖尔的话把他拉回现实,阿斯代伦骤然被打断,可他并不想等。

“我会轻一点的。”他说。

盖尔明显很挣扎:“我的意思是,我会治疗法术,让我来。”

阿斯代伦看了他片刻,最后笑起来:“可以,我没问题。我想知道这个蹩脚的借口你想了多久?”

“容我辩解一下,这不是借口。”

阿斯代伦继续抚摸着他的敏感带,盖尔敏感的反应让他很满足:“好,我知道。那么你不如答应别弄伤我。”

他将主动权交给了盖尔。盖尔神情认真地脱掉他的裤子,然后是自己的。当盖尔尝试脱下他的内裤,捏了捏他的屁股时,阿斯代伦开玩笑地问他手感如何。

盖尔脸上显露出可疑的红晕,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在阿斯代伦看来,反而青涩得有点可爱。

现在两个人赤裸相见。盖尔蘸取事先准备好的药膏,深入开拓阿斯代伦的后穴。

躺平享受也不错,阿斯代伦心想。抱着这样的心态,盖尔进入他体内时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后穴被一点点撑开,愉悦的感受像闪电般直击灵魂。

盖尔时不时询问他的是否还能承受,生怕真的弄伤了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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