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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下药放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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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都不想喝我自己的奶,谁会想喝?

犯贱和大叫自己“我很贱”是两种级别的羞耻,我真的不想再被他羞辱了。

我是哥哥啊,炎夏?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承认我硬得不行了,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不想喝?”见我趴着不动,炎夏蹲下来,揉我的头顶,随后又拍我的脸,一下比一下重,“不是,怎么这么久了你还不明白,你在我这里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顾凉秋,以前没发现你是这么蠢的人啊?”

我不管,我现在是清醒的,说什么我都不想喝自己泌出来的奶汁,哪怕他要收走我今天唯一一顿饭。

但炎夏比我想象得更恶劣。

他没有收走我的饭盆,而是一脚把我的脸踩进了饭盆里。

未经处理的、带着腥味的乳汁灌进了我的口鼻,我呛咳出声,反而吸进了更多的饭粒,“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菜叶糊了我一脸,我不停地咳嗽,眼睛里全是生理性的眼泪。

那些奶水,饭菜,被我弄得满地都是,炎夏又是一脚踩下来,逼迫我把那些东西往嘴里吸,“给我吃!”

我呛得不行,我就要死了,但我还得往下咽,不管是饭菜还是奶水,都要吃下去。

我还需要把饭盆舔干净,再舔干净地板,然后炎夏从后面扯着我的项圈把我拎起来。我的喉结被压住,不停地咳嗽,他一脚把我踹进了厕所,拿着花洒对着我猛冲。

他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冲完我,他连毛巾都没给,把湿漉漉的我拎回房间,连给了我三个耳光。

他的力气很大,我被他打得眼冒金星,瘫软在地。

他喘着粗气,看着我冷笑:“贱货,又喷水了?”

我这才意识到我泌了乳,屁股发着痒,大约是流了不少。

我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深深的无力。

后来炎夏出去进来了好几回,听着声像是在打扫,我没去看,不是很关心。我的思绪好像一直在几千米高空乱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每天早上我从狗笼里爬出来,伺候完他的晨尿,或者有时候再吃上一两回精液,他就会出去一阵。

这次出门是固定的,而且这段时间他不会再把我关进狗笼,我觉得这是我唯一的逃跑机会。

门上的锁是小时候就在用的老锁,被他反过来装了,在学校的时候,我曾经跟一个同学学过如何撬这种锁。那个同学后来有没有逃出来我不知道,学校散掉的时候一切都太乱了。

因为没有趁手的工具,那天我一狠心,自己把右乳上的钉子拔了下来。

那东西一拔出来,我的乳头就开始喷奶汁,喷了我一头一脸,过了半分钟才渐渐消停。那时候我连锁都已经撬完了,时隔许久用双腿站到了客厅。

我先给自己擦洗了一下,至少得清理干净头脸,这是大白天,形象很奇怪的话是逃不出去的。

等清洗干净以后,我转身去了趟主卧。衣柜里果然有炎夏的衣服,我还看到了爸妈的东西,被堆放在角落,暗处,原来这房子里还是有他们的痕迹的,只是见不得光。

还有医药盒,喷奶也好,流血也好,我得把我的乳孔堵住。这几天温度降得更厉害了,我浑身都在打哆嗦,但哪怕穿着冬衣,奶水的量也有可能透过衣服映出来。

我在胸前贴上胶布,换好衣服,总之,做足了一切准备,还在鞋柜里找到了我来时穿的那双鞋,不伦不类地下楼了。

老房子附近的风貌没太大变化,除了沿街的店铺换过几家门脸。我不敢看人,怕被人认出来,怕被看穿身上的不妥,将下巴埋在衣领里,匆匆地往小区外面走。

我以为自己一切妥当,也足够低调,时机选得也很不错,奈何我没想到炎夏根本没走远,又或者是,他今天提前回来了。

看到他在路旁一脸阴沉地看着我时,我连心脏都好像提到了嗓子眼。

寒风阵阵,但我好像刚意识到入了冬。

炎夏走到我面前,攥住我的衣领:“出息了啊,还知道偷我的衣服?”

我不敢出声,又听到他问,“你怎么开的锁?”

我不答,他直接往我胸部摸了一把:“你不说试试?”

这是在大街上!

多少老街坊,认识我也认识他,他怎么敢……!

我觉得我的乳头又涌出了奶汁,可能还有鲜血,我不知道身上穿的这两件衣服能支撑多久不被浸透,颤抖着说:“以前……同学教我的……”

“你上的什么学校,还有这种同学?”炎夏拧眉看着我。

我不知道他对我上的学有什么误解,只能干巴巴地解释:“是、是真的,我不骗你。”

我想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想想这种话说出来只能自取其辱。

“回去了。”他踢了我一脚,示意我跟他走。我逃跑已经是用尽毕生勇气了,再不敢违抗,转身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眼熟的老头惊讶地看着我们。

想了很久,才想起那好像是我和炎夏幼时常去的小吃店老板。

“我们被老板看到了。”后来我跟他说。

炎夏满脸天不怕地不怕的戾气:“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是我想哭而已。我花了点时间才想起来,以前那个老板经常夸我学习好,要我教教他孙子,然后炎夏会很不高兴地把我拉走。

我不知道我现在这个到处喷水的样子,老板还会不会让我教他的孙子。

回到家的时候,我发现我来时的路上有一条水痕,已经不知道淌了多久了。

炎夏在外面还算安静,家门一关,他照着我的背心就是一脚。我腿不好,我说过,他这一脚让我朝前一扑,直接摔了下去,我只来得及用胳膊撑一把,手肘一阵钻心的疼痛。

他提着我的头发把我往上拎,我从没见过他这么狰狞的表情:“我对你不够好?你要跑??”

“炎夏,我们不该这样。”我开始哭,我想劝他,“你该有自己的生活,你不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炎夏瞳孔一缩,喘着气,好久才说:“我自己的时间,浪不浪费我自己说了算。”

但他抓我头发的力道松开了些,我的头皮终于没那么疼了。他把我拖进房间,撕我的裤子,不管不顾地插进来。

尽管我的下体已经湿透了,但也很难承受他这么粗暴的插法。我痛得浑身直抽,不停地推他:“你慢点……唔啊、哈……疼——”

炎夏不管,动作越发粗暴,插得我整个人撕裂般的疼。抽出去的时候,浓厚的白浊混着血丝一同往外淌,弄脏了我的衣服,我的大腿,还有地面,看起来淫靡异常。

炎夏盯着那摊精血混合物看了好一会儿,好像终于冷静了下来。他把我拉起来,然后,竟然拥抱了我。

我下体还在痛,乳头也痛,扭着身体半靠在怀里,只祈祷他能别发疯了好让我歇一会儿。

“你要是再跑,”他声音低低的,摸着我的头发,好像有多疼惜我一样,“我真的会打断你的腿,让你再也跑不掉。”

“……”我的身体僵住了。

他应该是感觉到了,动作顿了顿,才又说:“记住了吗?”

“……嗯。”

他松开了我。

我往后靠,一直退,直到我的背靠上了那张床。坚硬的木质床板仿佛什么坚实的倚靠,终于让我恐慌的心放下了一半。

炎夏只是威胁我,到现在为止,他威胁我的话很少有真正做到的,没事,没事。

别害怕。

已经逃出来了……不会再有人打断你的腿了……

“凉秋。”

“嗯、嗯……?”我恍惚地回神,“什么?”

“当初,那个女人究竟把你送去了哪?”

他连“妈”都不喊了。我真的有些害怕他这种六亲不认的状态,却说不出话。

送去哪里……要怎么说……

我说不出口的,我不能说,这是我该背负的东西。我惊惶地吞咽了几下,双目失神地摇着头:“你别问了,别问了……求求你……”

炎夏深深地拧起眉。

但他可能最终还是放弃了,出去了一趟,带了把剪刀回来,开始剪我身上的衣服。

他不让我自己脱,可能是一种新的羞辱方式,要我自己看着自己逐渐衣不蔽体。

但我其实还好。

我连自己乱喷排泄物都接受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他喜欢就好了。

剪开衣服之后,他看见我胸前的胶布,一把撕了下来。我痛得挣扎,但他看见了我缺了钉子的乳头,刚刚平复下去的情绪似乎又上了头。我算是怕了他,屁股还在疼,也不想他再问我回答不了的问题,主动从口袋里掏出来:“我没丢。”

“为什么摘?”

“撬锁……没工具……”我低下头。

炎夏愣了一会儿,大概是没想到,过了会儿冷笑说:“你还真是‘学识渊博’。”

小时候我还在家里正常念书的时候,很喜欢看课外读物,被人这样夸过。炎夏就是那种标准的调皮小男孩,是被批评的主,所以这话,算是他酸我。

但后来他把我当雌犬骑,我就搞不懂他到底是嫉妒我被人夸,还是嫉妒别人居然敢夸我了。

我狼狈地垂下眉眼:“以后不敢了。”

“谁信你?”炎夏嗤笑一声,剥干净我的衣服之后,重新给我戴上了项圈。

他洗干净我的身体,洗干净那个乳钉,重新消毒然后给我扎进来。身上的伤口都被他上了药,被玩裂的屁股也在重新灌肠之后获得了休息的特权。

他把我扔在房间里过了两天,除了送饭,不闻不问。等到我被关得心里发慌之后,他重新给我灌了肠,随后往我的狗穴里注入了一些液体,塞进了肛塞。

我本来以为是新的灌肠液,还有点奇怪。

但很快,我的狗穴痒了起来。

炎夏只当没看见,又在我的狗茎和双乳上,抹了不少液体。

他没说那是什么。

但很快我就知道了,那是淫药,还是加倍了分量和浓度的品种。

他以前不对我用这个,说想看我自己发骚的样子,现在或许是,对我失望了。

这个认知让我心底一沉,更绝望的是,他在给我上完药之后,把我往狗笼上一锁,关门出去了。

“啊……嗯啊……”

“哈啊、嗯……唔……啊啊、啊……”

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浑身都痒,热,想要被舔舐的欲望超越了一切,我不停地扭动,往上探,但我的上方什么都没有,没有谁等着吸我的奶,没有谁要使用我的穴,我是被抛弃的狗,我的上方只有黑暗。

我快疯了。

记忆再次连上,是那扇门重新打开的时候。

我疯了一样地想要冲过去,却被锁链一次次地拉回,动弹不得。我哭叫,哀嚎,不记得自己发出了什么声音,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记得控制音量。

炎夏走到我面前,依旧只替我松开了腕上的铁索。

我几乎是立刻就跪了下去,亲吻起他的双脚。“操我……贱穴想要鸡巴……”我声音哑极了。

炎夏踢了踢我,让我起身,然后踩着我的胸口让我倒下去。他一脚踩在了我的乳上,我几乎是立刻就抖着狗茎高潮了。

他轻轻笑了笑,一只脚又往下移,踩着我刚刚射过精的贱屌,直到把我踩射了第二次。

“早这么乖不好么?”他声音不高,说完在地上放了个碗,“喷那么多,也不怕脱水。过来喝点水。”

我那时候……应当是没有任何理智的。

我不知道他把我放置了几天,应该没有太久,因为那一阵我几乎什么都没吃。人是不可能几天不吃东西不喝水还能活着的,所以我判断没有很多天。

但在我的印象里,那几乎有一个月那么长,听他叫我喝水,我的第一反应甚至不是“终于有水喝了”,而是“主人终于命令骚狗了”。

主人愿意给骚狗下命令,骚狗还是有价值的。

骚狗听话,很听话。我急切地想要表忠心,手忙脚乱地爬过去,把头埋在碗里,神志不清地舔着水,直到他允许我停止,我才挂着一脸水珠茫然地看着他。

“躺好。”他说,“把狗穴露出来。”

我那根本是本能反应,往后一靠就靠在了床柱上,双腿像青蛙一样分开,胯部向前翘,抬起双腿,用手将两瓣臀分开。

微凉的空气从翕张的洞口里钻进来,我浑身一个激灵,感觉那个地方又出水了。

“真乖。”炎夏这样说着,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慢条斯理地往我的穴里插了根棒子。

按摩棒这样的东西,我已经很熟悉了,骚穴什么都能吃,只要主人给。我是这样觉得的,但他打开了电源,一道过于强烈的电流突然从全身最为敏感之处直通天灵盖,我疼得浑身抽搐起来,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声。

不要,不要,我不要治疗——

那年,治疗室。

治疗室有惨白的墙壁和灯光,房间正中是一张诊疗椅,每个生“病”了的学生来到这里,都要分开双腿,躺在那张诊疗椅上。

头顶,四肢,躯干,被套上环,学生需要接受审问,一旦答错,过量的电流便会顺着那些环如期而至,直到他们害怕,哭叫,失禁。

……

我失禁了。

我狂乱地到达了高潮,然后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被淫药折磨的大脑冷静了许多。炎夏没走,也没有给我清理,我感觉到自己躺在水泊之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淫靡的气味。

我的屁股里还插着一根棒子,按摩……不!是电击棒!

理智回笼,我惊恐起来,突然挣扎着往后退。可那是插在我淫穴里的棒子,即使后退也掉不出来多少。

炎夏就坐在我旁边,一直看着我的反应,片刻后安静地问:“当初你被送去了哪里?”

这是他第三次问我这个问题。

我摇着头流泪:“主人放过骚狗好不好?骚狗很乖的,骚狗什么都愿意做,求主人疼疼骚狗……”

炎夏伸手过来,摸我的下颚,就像真的在抚慰一条狗。他的声音仍然安静,但我不确定那里面是否还酝酿着暴风雨:“他们让人欺负你了是不是?”

我真的不想说,哭着低头去舔他的手。我愿意用全身取悦他,只求他别再问。

他没有放过我。

他打开了电击棒的开关。

“唔呃——!!!”

尖锐的悲鸣被压在我的嗓子里,在电流击穿我的全身时,我那淫贱不堪泥泞湿滑的穴也颤抖着喷出了更多的淫汁。我哭得不能自抑,脊背死死地抵住床柱,想把身体缩进去,再缩进去,尽管我不知道该缩到哪里去。

“害怕?”炎夏摸着我的头和脸,“你乖乖说出来,我就不欺负你了。”

我只摇头。

“他们都说,是送你去了好的地方。我想你这么热爱学习,成绩又一直很好,应该是去了好学校。”炎夏自顾自地说着,“结果他们竟然欺负你了么?”

“呜……呜呜……别、你别再猜了——呜!!!”

“身体明明很喜欢,为什么这么抗拒?”炎夏伸手揉我的卵袋,以前他就会用这种恰到好处的力道揉我,把我揉得舒服极了。

自重逢后,他几乎没再这样伺候过我,我的贱根毫不意外地勃起了,但后穴里又一次感受到了电流。强烈的快感崩断了我本就脆弱的神经,我翻着白眼,阴茎和湿穴一齐往外喷汁,再次失禁了。

屋内的气味变得难闻起来,炎夏却毫不在意。他低头亲我,他很久没亲我了,低声哄道:“不想再被电,就跟我说实话。”

电流停了。我喷完了狗尿,身体松懈下来。

但炎夏只给了我五秒钟的开口时间,见我不说话,又打开了开关。

“呜啊啊啊啊啊啊——”

我是在医院醒来的,迷迷糊糊的,听见一个沉稳的声音在说话。

“……轻度脱水……神经性惊厥……等他醒来以后需要到精神科复诊……”

是个医生,在跟炎夏说话。我坐在急诊室里,手上吊着瓶。

那瓶水已经吊了大半瓶了。

“醒了?”炎夏匆匆向我靠近,坐下的同时,握住了我的手,“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我摇摇头,看着我们交握的双手。已经有很多年了,没听炎夏这么柔和地跟我说话,竟然觉得眼眶有点酸。

“我怎么了?”

“脱水。”炎夏死死地盯着我,“医生还说你可能有创伤后应激障碍,说等你醒了,要你去精神科复查。”

炎夏现在已经认定,我被爸妈送去的不是什么好地方,大约是因为这个,他内心的愤恨平复了许多,能心平气和地和我说话了。

“你想去复查么?”他问我。

我摇摇头。ptsd么?我当然有,但,没有治疗的意义。

学校都已经没了,看病也很贵。这世界上没有能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一切最终都还是要靠自己。

其实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自己已经扛过来了……算了。

炎夏只是不知情,不是他的错。

“是我的问题,我应该多给你喝点水的。”炎夏看着我。

我摇头:“是我的问题,是我自己没管住……失禁的。”

后面几个字我说得很小声。我的精神很疲惫,我都想不起来,在最后一次昏过去以前,我究竟失禁了多少回。

从前我被他操得也很爽,可没有像这次一样连尿都管不住。之前就被他关了一阵没吃东西,这样的失禁法,脱水也很常见。

总之,我只觉得这是一次有些出格的丢脸事件,不代表我的健康出现了重大问题。我实在很不喜欢医院里刺目的白炽灯光,便朝他靠过去,低声询问:“我想回家……不想挂水了,可以么?”

“凉秋,”炎夏难得叫我名字,严肃正经,“我不想要一条不健康的狗。”

“你要丢掉我吗?”我抬眼看他,眼睛被刺目的光照出一点泪花,“我不想待在这儿了,我……”

我感觉很难堪,头低了下去,声音小小的:“我已经湿了。”

就醒来的这一会儿,看见炎夏,听到他的声音,感受到他的气息,这短短的时间里,我就感觉到逼穴里涌出了一大股热流。

我身上穿的全是炎夏的衣服,比我自己的要大一个尺码,满是他的味道。入了冬,厚重宽松的衣服把我包成了一只熊,但我不敢保证等这瓶水挂完,我屁股下的凳子会不会湿。

“没事的,只是一点脱水,回去喝点糖盐水就好了。”我反复跟他强调,“我想回家,我想回我们的房间里……”

炎夏拗不过我的。

虽然他是我们二人之间关系的主导者,但他从来拗不过生病的我。

我拔了针,让他带我回了家。

其实我也没想到,这间昏暗的小房间会带给我这么大的安全感,一回来我就脱掉了衣服,我已经习惯这样赤裸着身体了。

乳头在衣服里蹭出了不少汁液,下身更是泥泞到不堪入目,我主动戴上了项圈,跟他说下次要是再出去,可能需要戴贞操锁才行。

炎夏往我屁股上摸了摸,摸出一手的水,笑了好一会儿,然后把手伸到我面前。

我老老实实地帮他舔干净了。

“自己的逼水好吃吗?”炎夏问我。

“有点腥。”我说,“还是更习惯吃你的。”

炎夏揉了揉我的头发,出去了,过了会儿带了个饭盆进来。里面装着水,我趴下舔了舔,发现他放了一点盐和糖。

我现在是病号,所以老实把那些水都舔干净了。炎夏在我喝水的间隙去客厅做了饭,给了我一份,然后自己也捧着一碗坐到我旁边吃。

饭后,我主动朝他蹭了过去。嘴旁一圈都是油渍,他是不让我动手的,必须要等他给我清理,刷牙也需要他。

我们之间产生了难得的和平。

其实他不凶狠地对待我,我们两个之间大多数时候都是和平……好吧,我承认有时候我也很喜欢找事,我明知道他喜欢我乖顺,就像现在这样,但我就是忍不住找事。

他没弄我,说我如果喝够了水,最好睡一会儿。他今天很好说话,允许我睡床,但我跟他说,“我觉得我应该睡在笼子里。”

炎夏盯着我看:“今天我可以允许你睡在我怀里,过期不候。”

我犹豫了一下,觉得也行,于是爬上了床。

日头渐渐西斜,我蜷在他怀里睡了过去。照理说这会儿是傍晚,我应该会在半夜醒过来,但我睁眼的时候天是微亮的。

我几乎睡懵了,还以为自己没睡多久。炎夏早就醒了,靠在床头看我。

“几点了?”我问他。

“第二天早上了。”他看出了我的困惑,冲我笑了一下。

早上?

我偏头看过去,果然看见他的裤裆处撑起了一个鼓包。

他的身上甚至有水气的味道,怕不是早就醒了,还去洗过澡,可他居然是勃起的。

我凑了过去,替他拉下裤子。勃大的阴茎立刻弹了出来,我觉得这个姿势不太好,爬过去跨在他腿上,低头含住他的子孙根。

我轻轻地舔弄了几下,又吐出来:“你要尿吗?”

“馋了?”炎夏伸手摸我的头发,眉眼间全是岁月静好的慵懒,“可惜,早上已经尿过了。”

这倒是也没什么关系,我想,我只是穴痒。

于是我又低头把他的屌吃了进去,他勃得很快,我努力地含,主动让龟头捅进嗓子眼,直到我忍不住翻起了白眼,才往外吐。

就这样来回,循环,我动作不快,因为没什么力气。好在很快他就憋不住了,让我头朝外躺好,自己下了床。

他站在床前,让我向后仰,掐着我的脖子把肉茎送进我的喉咙,肥大的囊袋撞在我的鼻子上,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我很快就晕了起来,身体发热,我想我的胸口到脸部一定已经完全充血红透了。我就是一个固定在床上的器具,口部是唯一的出入口,仅供顾炎夏的阳具进出,想到他的囊袋里存满了将要射给我的精水,我就觉得口齿生津。

口涎淌下来,落进鼻孔,我呛了起来,又被重新送进来的肉棒堵住,窒息感让我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喉后不自觉地蠕动。他大概是很舒服,掐我脖子的手收紧了,挺动胯部的动作变得狂乱。

他的呼吸也乱了,粗重的喘息落进我的耳朵,我忍不住挺起了胯,但苍白的空气无法抚慰我,我控制不住地撅起屁股,手往后探。

很难够到,我是一个鸡巴套子,做不了自慰这么高难度的动作。炎夏看见了我的淫乱,动作更加狂野了,我喘不上气,几乎要死过去,然后很快,腥臭的精液填满了我的食道,口腔,我更湿了,甘之如饴地往下咽。

炎夏喘着气,抽出了自己的鸡巴,眉眼间有些许疲惫,更多的是餍足。他看着我把那些腥味十足的白液吞了个干净,笑起来:“这么馋?”

“还想要……”我爬起来,下身痒得要发疯,朝地上跪下去,俯下头,沉下腰,撅起屁股,自己掰开臀肉,将早已饥渴万分的淫洞展露给他,“操我……啊!”

炎夏一下子插了进来,一气到底。

我差点弹起来,敏感处被龟头压着,差点就直接高潮了。他缓慢地抽送,每一次进出都让那根半软的淫具重新勃大,几下之后就几乎将我顶穿了去,然后他就按着我的腰,像骑马一样骑着我,把我当作他的雌兽抽插。

我知道我的穴绷得很紧,穴口每一处的都得撑开,才能吞下他的那根巨物。但我的身体就是为他准备的,穴里足够柔软、湿润,内壁每一次蠕动都是为了更好地包裹住他。再没有比这更舒服的淫梦乡了,他骑得兴起,问我:“凉秋,你这个样子,没了我要怎么办?”

我怎么会知道?

没有他的精液在体内,我连睡觉都做噩梦。

“那你就……嗯啊……别丢下我,操我……啊……一直操我就好了……”

一早上我被他操了四五次,那根肉刃就是他的凶器,一寸一寸地将我捅开。我的屁眼里射满了他的东西,他让我躺着,将我的屁股抱得高高的,从上方骑我。

一边被他操,那满溢的精液就一边顺着我的卵袋往下淌,淌过我的小腹,胸口,我自己也射了好几回,他就让我张嘴,看着我精水飞溅进自己的嘴里,哈哈大笑。

后来终于他累了,我也累了。他坐在床边喘着气,把我扔在地上,我一身的精液,失神地躺在脏污里,片刻恢复了些力气,从胸口抹了些精液放到嘴里,慢慢地舔着。

炎夏看得一时兴起,朝我扑过来。他跨在我身上,没往下坐,单手按着我的额头把我的额发往上推,然后亲了我。

我的嘴,他用嘴吻我,舌头长驱直入。我一开始很诧异,后来也配合起来。很久以前我们也接过吻,他的吻技很好,熟悉而温热的、属于男人的气味铺天盖地向我袭来,我好像又湿了。

“凉秋。”

他好像有话想说,接完这个吻,从上方目光灼灼地看我。我亦注视着他,等他的下文。

但他没再往下说,最后挺起胯部,往前挪了挪,把软下去的阴茎往我嘴里塞。那东西操了我太多回,不仅有我的淫水,还沾满了他自己的精液,满是白浊,腥臭得很。但对我来说,玉液琼浆莫过于此了,我用舌头仔仔细细地为他舔干净,下体不住地发痒。

不知道炎夏给我用的是什么淫药,但我想,我好像回不去了。

他训练我说骚话,我也确实很想要,羞耻心早已被丢到了九霄云外,几天下来,我已经能熟练地捧着自己的屁股哀求:“骚逼想要……求大鸡巴哥哥操我……骚逼想吃大鸡巴哥哥的精液……骚逼好饿……”

他竟也愿意给我面子,将肉根送进来。你们懂我那时候的感受吗?他终于不再对我说“可惜我不想操你”了。

我的穴是为他而生的,他终于愿意使用了,我是有用的,你们明白吗?

一日。

他从外面进来,我跪趴着爬过去,亲吻他的脚。铁链发出色情的“铮铮”声。

我等他给我喂饭,或是赏我一些精水,但他又把我抱了起来,像上次一样挂到了墙上。

跟上次比起来,这回我不怎么害怕了,我连自己长了乳房这件事都接受了,反而觉得把我双腿打开能更方便他的使用。

但他没用我。

他拿来了一把小刀,开始给我刮毛。

我不是体毛很重的那种人,除了孽根附近都没多少毛,但他还是仔仔细细地将我刮干净了,仔细得好像在对待什么艺术品,看得我都有点想笑了。

“你想做我的狗,”刮完毛,炎夏突然问我,“还是我的厕所?”

狗还是厕所?

说实话,都还挺有吸引力的。

“……有什么区别吗?”我问他,“你可以随便使用我,用哪个穴都行。”

“看看你还有没有羞耻心。”

羞耻心?我早就没有了。

所以我说:“那我做你的厕所吧,现在你要用我吗?尿厕,精厕,都行。”

炎夏忽然暴起,扇了我一个耳光。

他手劲超大,我不知道他这些年经历过什么,看着不胖,但脱下衣服都是精壮的腱子肉,一巴掌打得我眼前金星直冒,耳朵边嗡嗡的。

我好些日子没被打了,差点忘记这种痛苦,缓了好一会儿才问他:“为什么生气?我还不够听话吗?”

“听我话是你唯一能做的事,不是你的功劳。”炎夏点了点我的胸口,我的乳因为他的这点碰触热了起来,“你说你贱不贱啊?我给了你选择的机会,你居然宁愿做一个厕所?”

“可是明明你都让我伺候你晨起尿……唔。”

炎夏撑开我的嘴,塞了个扩口器进来。这可能是他新买的,反正最近才拿给我用,特制的大小,很大的一个环,能撑到我的嘴完全合不拢,但能让他的肉茎通过。

铁环两旁是黑色的皮带,他说我皮肤白,很适合用黑色皮带捆。

总而言之,他不让我说话了,我口水乱流,“呜呜”地看着他又拿了很多东西进来,然后在我的穴旁、大腿根的位置开始认真干活。

有点刺疼,我下意识地瑟缩,被他打了。但是生理反应真的很难忍,疼了我会缩,就像渴了我会湿一样,这事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

好半天我才明白,他是在给我纹身。

出来的字还挺漂亮的,我简直想夸他的手艺。他上哪儿学的手艺?

我不知道,我们分开这些年,他对我一无所知,我对他也一无所知。忽然想起来,从重逢到现在,好像都是他在探索我的过去,我完全没想起要问他。

不过……炎夏这么聪明,肯定没问题的,有什么好问的?

这纹身最终还是纹成了狗,他写了七个字,“顾炎夏专属母狗”,然后我就知道了,比起拿我当精厕尿壶什么的,他还是更想看我臣服。

这几个字一直从天明写到天暗,收尾工作完成的时候,房间内也暗得看不清了。他把工具收起来,看着我说:“有时候我觉得,你好像一点心都没有。”

我歪了歪头,发不出声。他以为我想说话,替我拿下口枷。

我说:“汪?”

我真没听懂他的意思,但想着既然他非要我做狗,那我就配合一点。

结果把他气笑了,他又把口枷塞了回来。

纹身其实就是在身上刺出一堆小伤口,是需要等结痂掉皮才能养出颜色的,但我一个“汪”字说完,他把我从墙上放了下来,然后找了套胶衣回来。

不是那种把整个人像木乃伊一样封在里面的胶衣,而是犬用,k9胶衣。

他决定让我彻底体验一回做狗的感觉。

他没把口枷接下来,直接给我套上了头套,那里面很黑,一股乳胶的气味,空气难以进入。

其实他还是留了点气口的,但没多少,我感觉他给我穿上了一整套,小腿往后折,跟大腿箍在一起,浑身被绑得很紧,一穿完我就摔了下去。

他把我提起来,我又摔回去,反复多次。他冲着我吼:“起来!”

怎么起来啊?

我艰难地爬起来,尝试用膝盖走路,浑身的重量都落在膝盖和两只手上。只爬了一小段我就受不了了,“呜呜”叫着摸黑去蹭他的腿。

我腿很疼,放过我,求求你。

他……他郎心似铁。

逼着我爬了好几个来回之后,他又一次给我上了淫药,然后不管我了。我被他操了好几天,早都被操开了,这淫药的药效还特别猛,猛得我乱哭。

但是我说过了,这个头套里的空气不多,而哭泣是特别耗氧的动作,很快我就不行了。我的两个乳尖,我的屌我的逼,每一处都痒到不行,我却不能哭,不能挣扎,否则就会因为缺氧晕过去。

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其实应该不太久,但好漫长,被他从胶衣里捞出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软的。

胶衣里全是水,有我自己淌的淫汁,但更多的是我的汗。炎夏说现在天亮了。

他裤子穿得松垮,又捞着我不让我摔到地上,我懂了他的意思,艰难地扶住他的腿,去解他的裤带。

硕大的龟头刚好能穿过特制口枷上的环,我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怕滑下去,艰难地抱住他双腿。

浓郁腥臊的晨尿从铃口处尿了进来,我顺从地吞咽下去,毫不犹豫,等他尿完,我还艰难地用舌头替他把茎身和龟头都清理了一遍,只为了让他可怜可怜我,毕竟我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想要?”他摸我的下巴。

我拼命点头,嘴里发出“呜呜”声。我不知道我眼睛里其实都是血丝,长长了不少的头发被汗黏在脸颊上,憔悴极了。

炎夏把我捞起来,放到了床上。背一沾到床,我的双腿自动自觉地就打开了。我生怕他不肯用我,还主动去掰穴。

他好像被我气笑了:“骚货。”

骂就骂吧,愿意操我就……唔——!!

他顶了进来。

进来的时候,那根肉棒甚至还是软的,但我已经被他操开了,平时屁穴根本合不拢,即使是软的也进来了一半。

但这样我是无法满足的,好在他一向硬得快,来回抽插几次就勃起了,又粗又热,我被干得从穴酥麻到头,眯着眼睛喘息,干渴了一整夜的甬道终于有了止痒的手段,全身心都是被满足的喜悦。

他射满了我的穴,给我加了肛塞,也不给我清理,也不赶我下床。我累了一整晚,精神不济,很快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下午的时候他叫醒了我一次,是来喂饭的。我以为吃完以后他要给我灌肠,但是没有,他只替我清理了口腔。我实在是累,看他离开了房间,忍不住又睡了一觉。

是夜。

恍惚间,我感觉有人在拍打我的脸,我睁开眼睛,看到炎夏单手撑床,居高临下地在我上方。平心而论,他那张脸是很英俊的,虽然我们是双胞胎,但他的轮廓比我更硬朗一些,小时候还容易认错,长到这个岁数,应该不会有人弄错我们两个。

见我醒过来,他从床上下去,我这才看见他没穿裤子,裆部狰狞的巨兽昂扬抬头,口子上沾着些晶莹透亮的湿液。

他什么也没说,抬起我的腿,拔出肛塞就插进来。沾满了精液的肛塞被他拿在手里,不知道是不是不想丢在床上,想了想,居然塞进了我的嘴里。

好腥,我皱了眉。我好像有两天还是三天没喝到精液了,舌头不由自主舔起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饥渴。

炎夏的胳膊撑在我头两侧,垂落的视线宁静又深邃,像一道企图将我吸进去的罪恶深渊。他插得我满满当当,一阵阵快感如波涛般拍打裹挟着我,额汗从他脸上滑落。

窗外有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进来,我看着他,满脸的月华,我忽然觉得他那个样子好性感。身为哥哥,觉得双胞胎亲弟弟性感,是不是不太对?可我真这么觉得。而我转念一想,他是我的男人,我的阳根主人,我觉得他性感,又有什么问题?

我起反应了,下身硬到不行,我听到了他的喘息,我想离他更近,我攀住了他的胳膊,他的胳膊是那么有力,拥有着抱起我把我操穿的力量。

我恨不得被他的肉刃劈开,死在他滚烫勃发的阳物上。

浓浓的阳精射了进来,一泡又一泡,我浑身肮脏,全是他的味道。他插着我,在我身上喘了会儿气,这时候才把我嘴上的东西松开,跟我说话:“喜欢么?”

喜欢?什么?

精么?

我想到自己的逼穴里全是他的精,我整个人被他射满了,我就硬得不行。是我表现得还不够骚浪吗?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怪让人害臊的。

虽说一把年纪了,我还是没办法像他这么不要脸,这会儿,连他灼灼的目光都不敢直视,偏过头,躲开了一些:“……问这做什么。”

“……”

炎夏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嗤笑一声,把阴茎拔了出去。

没了堵塞的东西,里面的精液瀑布似的往外流,他把那颗漂亮的肛塞重新堵回我的屁眼,然后把我往里推,就这么抱着浑身脏污的我睡了过去。

我本来想问他不是有洁癖么,但这时他已经睡着了。

我睡了一整天,这会儿不太困,又不想闹醒他。最近他脸上总有疲色,好像很辛苦,我本以为是我们玩得太频繁了,但看他二弟的精神程度又不太像。

我有点担心他,但不知道怎么问,他好像也不喜欢我管他的事。但总而言之,我不愿吵醒他睡觉,不敢动,便只好透过保笼,看着窗外的月光发呆。

今天居然,还是满月。

我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应该已经是后半夜了。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站在床前,两条胳膊被皮环绑着,被他吊回了天花板。

他抬起我的腿,用一条内裤固定住按摩棒,插进了我的穴里,然后不顾我的求饶,打开了开关。

高频率的马达带动那根作孽的棒子,在我的淫穴里毫不留情地猛转,连我的脑子一同被搅合成了一团浆糊,我拼了命的哭叫、挣扎,他却无动于衷。

“操我吧,求求你了……呜呜呜……不要这个,操我好吗……呜……”

“闭嘴。”炎夏说,“说不出我想听的话就不要开口。”

那你倒是告诉我你想听什么啊???

“忍不住就喷出来,我觉得你下面这张嘴还比较讨喜一点。”炎夏笑了笑,“我想看。”

我下面全是他的精,肮脏污浊,腥臭不堪。他见我不肯喷,伸手过来握住按摩棒往里捅,一捅到底。那最深处是我的敏感点,我被顶得腿软站不住,人往下滑,全身的重量都挂在手腕上,然后被棒子顶上了高潮。

“啊……啊哈……啊、啊啊啊——”

炎夏猛地把按摩棒抽走。

我的臀肉不自觉地抖了两下,片刻空白后,身体像被打开了开关,淫水混着精水,大股大股地往外喷射出来。

炎夏抬起眼,一错不错地看着我,像是要记下我每一秒的丑态。

……

“你到底想听什么?”

事后,我被他放了下来,因为双腿无力,只能跪坐在一地的狼藉里。

这里面有我的水,我的精,还有他的精,黏黏糊糊地沾在身上。我现在已经不嫌这些东西脏了,如果不是还想留点脸,我会趴下去舔。

炎夏一直在看我,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你是不是很想吃?”

我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收回视线。我的目光已经饥渴得这么明显了吗?

他没放过我,抬抬下巴说:“那你就舔干净吧。”

我内心挣扎了一秒。这时候太过积极,就好像承认自己刚刚想什么一样,可是这是炎夏的命令,我又不能违抗……他不会允许我违抗的。

光明正大的吃精机会……我从地上起身,用手把沾到身上的精水刮下来,一下一下地往嘴里送,等吃干净了,才像狗一样趴下去,舔地上的脏污。

他一直看着我,看着我吃那些精液,看了很久。某一刻,他好像突然对这样的画面失去了兴趣,抓起我的狗链子站起来,把我往外扯,“洗逼了。”

我有点遗憾,但也只能跟着他爬过去。时隔好几天,他终于又按从前的流程仔仔细细地把我洗了一遍,然后给我灌肠。

三管灌肠液注入进来,他用肛塞把我塞好,把我锁在了外头。我有些茫然,随后看他进进出出穿梭于厕所和卧室,才意识到他在打扫卫生。

以前他都是趁我睡着或者昏迷的时候才做这事,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打扫。袖子卷到了手肘,露出精壮的肌肉线条,我看着看着就犯馋,他那样就是能操死我的样子。

“冷?”过了一会儿,炎夏朝我走过来,伸手摸摸我外露的身体,然后给了我一条毛巾,“过会儿就好了,再等等。”

他加快了打扫的动作,在我冻僵之前把我带回了温暖的卧室。灌肠用的盆放到我身后,他大赦天下:“排吧。”

我闭着眼睛,一泻千里。

灌了三四回,肚子里的东西才灌干净。他把脏盆拿出去倒掉,过了一会儿才进来,捞着我上床。

他半靠在床头,我跪坐,像条大狗一样被他摸着脊背。

他那只手简直有魔法,是我的淫欲开关,指尖从脖颈往下摸到尾椎时,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下身又有抬头的迹象。

“凉秋,”他唤我,“你当我是什么呢?”

我不懂他这是什么问题,想了很久,斟酌回答:“是主人。”

“还有呢?”

“我的……弟弟?”

“还有呢?”

还有什么?我不知道。

炎夏的神色很淡,像一捧用力燃烧后寂寂熄灭的灰,阴郁的神色叫我看了心慌。

但他什么也没说,把我脖子上的狗链锁在狗笼上,但没关我,随后离开了房间。

我隐约有些害怕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人也逐渐变得难受。炎夏一直没回屋,晾了我一整天。

到夜里,我起了热,这才知道白天不舒服的原因。但我应该没有什么机会着凉才对……总不至于是清洗完那会儿?

炎夏真的没让我在客厅里待多久,他甚至给我找了浴巾。

我现在的身体这么弱吗?

在重逢之前,我过过一段生活规律的日子,把体质养回来了些,逢换季时也不太容易感冒了,没想到就这几个月的时间,一夜回到解放前。

……不过这也不全是坏事,发烧的时候更好操,我想炎夏会喜欢的。

炎夏在干什么啊?他今晚为什么又不进屋?

在隔壁主卧睡的吗?

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他为什么非要和我分房?

我突然好想他,体温升上来,人也理智全无,只剩下本能。从身体到心灵,我都是那么的空虚,我想要他抱我,拥抱我,或是抱我,哪怕不做其他的碰触,按着我的下身往里操也是好的。

我想要他。

我爬了过去,爬向了门口。炎夏没换锁,但我不敢再去开那道锁,我怕他生气,怕他给我下药以后丢我在房间里一晚上不管。

今天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又不管我,他又生气了吗?

我茫然又狼狈地跪着,小力地挠着门,但心里只剩下绝望,我想这一晚他是不会来的。

我不记得我挠了多久。

夜渐渐沉下去,越来越黑,房间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我无力地靠在房门上,手指绝望地在上面抓挠。

他不会……来……他……

砰。

我被吓了一跳,门撞在我的鼻子上,我一下子涌出了泪花。待缓过劲来,我默默抬起眼,就看到炎夏握着门把,沉默地看我。

他阴沉的脸色让人生畏:“你干什么?”

“我发烧了……”

炎夏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冷笑一声:“还想让我照顾你不成?”

我根本没那个意思,他为什么会误解成这样?

我用力摇头,满心满眼的委屈:“我发烧了,很好操的,能不能……”

“骚货!”他突然愤怒起来,抬脚往我肩膀上踹,“贱货!贱逼!你就真能骚成这样!你个满脑子精液的贱畜!”

我本来就被关在门后到墙边那个狭小的角落里,被他一踢,后脑重重地撞在墙上,头晕脑胀。我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他,我受够他的阴晴不定了。

“不行吗?不是你要让我做狗的吗?我离不开你你难道不高兴?顾炎夏,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啊?!”

炎夏的动作忽然顿住,像被按了暂停键。片刻,他拽着我的项圈把我拉起来,一路拖到床边,把我往床上甩。

我的肩膀重重撞上了床板,吃痛想要爬起来,又被他按了回去。他单膝跪在床上,欺身而上,按着我的额头,深深地吻了下来。

他的呼吸急促而滚烫,对着我的嘴唇又吸又咬,但并不碰我其他的地方。我下面都起反应了,实在等不到他的临幸,只好去抱他。

他吻得更凶了,舌头长驱直入,在我的嘴里肆虐,狼一样地啃噬着我。我有种错觉,仿佛连骨头都要被他生啃掉。

他这样的状态让我心惊肉跳,但我实在被他吻得太舒服了,脑子也不是很灵光。有句话他没说错,我差不多就是个脑子里只有精液的贱畜,接吻已经是少有的,我比较理智的时刻了。

他亲了我很久,亲得我浑身酥软,下面湿得一塌糊涂,我忍不住闷哼出声,他这才大发慈悲地揉捏我的乳。被用过药的地方经不起磋磨,乳头上很快泌出了汁液。

他人往下滑,舔吻我的脖颈,就好像我们真的是在做爱而不是发泄欲望似的。他的吻密集而灼热,一路滑向我的胸口,下一刻,咬住了我的乳头。

金属的钉刺被咬在嘴里,乳头上的伤口其实早就长好了,但我仍然被他咬得一阵刺痛,身体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乳汁却泌得更多了。

他忘情地吮吸着,就像那玩意儿很好喝一样。说实话,我自己也被他逼着吃过,奶水又腥又淡,并不像被现代工业处理过的牛奶那么香甜,我甚至不知道是因为我是男人乳汁味道不对,还是婴儿真的就喝这么难吃的东西,我不理解,也不理解他居然喝得下去,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

他终于愿意抬起我的腿了,上方吮吸不停,鼓胀的下身从屁股里插进来,慢慢地动作着。他另一只手往上摸到我的口腔,将我的嘴撑开,两根修长的手指伸进来,亵玩我的舌头。

我的涎水不受控地往外淌,我知道我的样子应该看起来很淫荡,但我想炎夏会喜欢这样的,我坦然接受了自己骚浪的模样,主动把舌头往外伸。

他的肉屌那么大,每一次都能深深地刺进来,填满我永不知满足的饥渴淫穴。他的气息环绕在我四周,体温覆盖着我,恍惚间,我甚至分不出发烧的人是我还是他。

我喘得厉害,想要更多,我的身体是那么渴望他。他一下一下地顶在我的敏感处,掐着我的龟头不让我射精。他说这样太伤身,我实在射得太快了。

“炎夏……炎夏……”

我失了神,忘情地喊他。他的手绕过我的腰,插入我的背与床板之间,托着我的腰,将我的胯部按向他。我们紧密贴合,快感涌动如潮。

某一瞬间,我的狗穴剧烈地痉挛起来,我高潮了。收缩蠕动的媚肉死死绞紧他狰狞的硕物,贪婪地要从那里面吸出精水来。他猛然按住我的腰,抽插的速度陡然加快,一声低吼,将精液深深地射了进来。

我好喜欢被他射精。

那种难以形容的满足感让我抱紧了他,敏感的乳肉贴合在他精壮的胸膛上,摩擦出汁水。我的神经随着穴肉收缩一跳一跳,等高潮的余韵过去,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

炎夏的双臂撑在床上喘气,片刻,从一旁的桌上拿过了我的手机。

从重逢之后,我的手机就在他手里,他接管了我的社会关系,虽说其实我也没什么社会关系可言。我不管这些事,我的脑子里只剩交配了。今晚他盯着我的手机看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说:“快过年了。”

嗯?这么快吗?

明明我们相遇的时候刚刚入秋。

其实我俩对过年都没什么好回忆,所以我对这事没发表什么看法。我本来就病了,被他操完累得很,抱着他的身体就想睡。

只觉得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他终于把他的鸡巴退了出去,大股的精液顺着我的屁股往外冒。我本能地尝试夹住,夹了几下好像失败,倒是挤出了更多的精液,也就不再挣扎了,敞着腿就这么睡着。

炎夏过了一会儿来搬我,我感觉到有两条有力的臂膀伸了过来。太好了,他终于肯跟我一起睡觉了,还是抱着我睡的,我头一歪,意识落向更深的黑暗。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自由了……”

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一声低喃。

这话我一开始没当回事,越品越不对劲,心中陡然慌张起来。一慌张,人就醒了,我睁眼一看,窗外天是亮的,白天了,我的身上一片狼藉,下身还有没完全干透的精液,随着我的动作往外冒,房间里却没人。

“怎么了?”炎夏这时推门进来,“脸白成这样。”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炎夏走过来摸我额头,喂我吃药,又给我准备今天的狗饭。

他没给我清洗,我能感觉到下床的时候一直有精液在往外流。我想我的身后一定是一副淫靡万分的景象,我撅着屁股,感觉那处的小洞一直翕张,精液就在翕张开合前往下滴。

“到底怎么了?”炎夏问我,“吃个饭看了我好多回,我脸上有东西?还是你又想要了?”

我咬了下唇,直觉告诉我不能问,但仍是敌不过内心巨大的恐慌:“我昨晚好像做梦,隐约听见……”

“听见什么?”炎夏目光阴阴的。

“听见……你说,如果你失踪了,我就自由了……什么的。”

炎夏的眼神,像这数九寒天的空气一样冰冷,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冷笑道:“要是我不在了,我铁定拉你给我陪葬……想什么好事!”

我松了口气,我想他这么说,应该就是没问题了。

我不想跟他分开,我一个鸡巴套子,我想一辈子套在他的阳根上。

但心里仍然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恐慌,像头顶的阴云,笼罩着我。

我开始求欢,放下尊严和耻辱,一有空就缠着他给我。我知道频繁的性事很伤身,我自己是没关系,但我不想害他,所以有时候我只求他玩弄我,尿我,拿按摩棒操我,甚至连他现在用电击棒插我我都没那么抗拒了。

我还想了些新的方式,比如之前他在卧室里给我放了个盆,让我想尿尿的时候就爬过去自己尿,他看到以后会拿去倒掉。现在我会憋着,然后到他面前求他让我尿。

我甚至求他捆住我的贱屌,连排精的权利都交由他掌控,我想把我一切的自由都交给他,但凡他有一点担心我,应该都不会轻易消失了。

一日,清晨。

我睁开眼,就在等炎夏帮我打开笼子。从狗笼里爬出来之后,我温顺地扑在他的膝头,用嘴穴伺候他的晨尿。

我将那根肉棒一如既往地舔舐干净,等着他牵着我的狗链去厕所。他会让我打开双腿蹲在坑上,在他打量的目光中获得允许,翘着鸡巴尿出我今日的第一泡。

我是一条愚蠢的狗,每次都会把尿尿得到处都是,而我的主人是如此宽纵,他从不跟我计较,还会用水把我的尿水冲洗干净,再顺便替我冲干净。

我再幸福也没有了,每次洗完澡鸡巴都翘得冲天高,我知道我实在是太贱了,也太笨了,连根没用的肉屌都管不好。我向主人下跪,掰开屁股,请他赐我精液,好治治我的骚症。

“啊……主人操得狗奴太舒服了……鸡巴好热,好粗……主人的大鸡巴要让狗狗升天了……要怀上大鸡巴主人的宝宝了……啊哈……”

几个月不见天日的生活,让我的皮肤越发白了,在一室昏暗中白得近乎晃眼,炎夏按着我的腰,凶狠地操我,操得我理智全无,只能淫叫。

“骚穴好痒,好舒服……啊、淫水喷出来了,骚逼要被大鸡巴操得高潮了……嗯啊……”

“你要是,”炎夏喘着粗气,他喘息的声音实在性感,一听我就要硬,“真能怀孕,还真愿意给我生儿子?”

“狗狗愿、愿意,嗯啊……狗奴是主人的鸡巴套子,是主人的孕囊……狗狗的狗子宫就是来给主人怀孕的……啊啊……大鸡巴要操死狗狗了……呜——!!!”

他的手沿着我的腰侧伸到前面,掐住了我一晃一晃不停往下淅淅沥沥滴着汁水的狗茎,他掐得极狠,我一下就软了,然后他又从后面重重插我的屁眼,插得那处满是淫靡的水声,我的狗屌又颤颤巍巍地抬头。

他每次都这样,控制着我的快感,让我上不去也下不来,非要配合他的节奏一块儿射出来不可。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我的脑子成了浆糊,每次高潮的时候眼前都是一片空白。

有好几回,我都被他翻来覆去地操,高潮到晕厥。他又有很久没亲我了,只有我昏过去之后,恍恍惚惚间,才会感觉到有人吻在我脸上。

“如果我不在了,放你这样一个人……让别人操么?那还真是让人生气啊。”

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不给我思考的时间。我晕过去,我醒来,我再次被他操晕。

我的身上全是精液,如果不是吃不过来,我想统统吃掉。

这是主人的恩赐,主人的圣水,我思之如狂。

然而,就像我不幸的人生那样,不安的预感总会应验。

“不许动!”

“统统蹲下!抱头站好!”

……

那一天,意外打断了我平静的生活。

一队穿着制服的警察从门外强行闯入,刺目的天光从打开的门口照进来,刺痛了我的眼睛。但外面吹进来的风却没有那么冷。

天回暖了。

我从上到下,没一块干净地方,眼泪、口水,炎夏的精液,还有我自己的淫水,我刚刚明明在被他按着操,我正要高潮第五次……

我懵懵懂懂,眼睁睁地看着警察控制了炎夏,羞耻心才后知后觉地将我包围。我缓缓地坐起来,呆呆地问:“这是怎么了?”

眼前的一幕像一出巨大的荒诞剧,而我是中途闯入的观众,摸不着头脑。

一个警察看着我欲言又止:“这位先生,你要不要先……清理一下自己?”

说实话,我没听懂。

是很奇怪,但是那一刻我好像突然听不懂话了一样,还是炎夏抬头看了我一眼,我能准确地看到他胯下胀红发紫的巨物还在往下滴着……可能是我的水,他倒是不在意被警察看,却阴着脸对我说:“去把衣服穿上。”

……哦,对。

警察是,外人。

炎夏应该,不太愿意让我被外人看。

“等一等……”我茫然地站起来,赤身裸体地穿过人群。

或许是我的造型太别致,也或许是脸上的怔忡之色看着不正常,总之,那些警察很快为我让开了路。我走进厕所,关上门,这里终于只剩我一个人了,我打开花洒慢慢地冲洗自己,摸着我软下去的阴茎,怎么也找不回几分钟前炎夏操着我的快感,只好把水流关掉。

我用那块,炎夏平时用来擦我的大浴巾草草擦干,又从厕所里光着脚走了出来。主卧有炎夏的衣服,我打开衣柜,发了好几秒钟的呆,才想起要从里面那一身穿上。

我走了回去。

“警察先生……”我听着周围的警察跟我说话,好半天才弄清楚他们的意思,“你们是说,我的弟弟,杀了我的父母?”

“是涉嫌,”一位警察纠正我的用词,“但基本上可以锁定他的犯罪嫌疑。”

我低头看着炎夏,他也看着我。犯罪嫌疑人是没有抬头的权利的,他很快被警察喝止,低下了头颅。

我攥着胸口的衣领,几乎喘不上气。

“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警察大概以为我接受不了,一直在试图安慰我,但其实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父母死亡这件事,对我来说没有那么不好接受。他们像是两个离我很远的符号,离开了我也没什么关系。

我只是在想,炎夏,杀了他们?

难怪他说他们不会阻碍我们了,可是……

他这是为了和我在一起吗?

如果不是爸妈不接受,我们不会被迫分开这么多年,我其实也曾怨恨过,但后来我又说服了自己,同性恋本就天理不容,我妈只是反应过激了一点。她本来就很歇斯底里。

我是个软弱的人,擅长劝服自己,接受这世间加诸给我的一切。但我本以为炎夏也可以像我一样放下,没想到他的牛角尖钻得这么深……至少比我以为的要深得多。

好傻啊,炎夏。

何必为了这样的事脏了自己的手,这下好了,要进监狱了吧。

我盘算着他这样的罪需要进去蹲几年,怀疑自己的耐性是否足够等待他。

他不在的话,谁能抚慰我淫荡又空虚的身体?

那个安慰我的警察说着说着,忽然疑惑起来:“我是不是看你有点眼熟……”

他旁边的同事好奇:“不会也是犯罪嫌疑人吧?”

“不是不是。”那个警察低头想了一会儿,忽然问我,“你是不是那所‘西郊戒网瘾学校’的受害人?”

“……”我浑身血液逆流,脸色煞白。

几年前,西郊戒网瘾学校倒闭的事情曾经上过两个星期的新闻,闹得轰轰烈烈。大量家长接受采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自己当初是怎么被学校欺骗,又是怎么亲手把孩子送进地狱,导致孩子死亡的。

多年来,这所学校以“戒网瘾”的名义,收取高额的费用,对里面的学生进行打骂、凌辱、电击等一系列残暴没有人性的刑罚,最终导致多名学生身亡,几乎每一个从里面出来的孩子都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

我猜炎夏也看到了当时的新闻。他猛地抬起了头,目光死死地盯住我:“顾凉秋!”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在气我隐瞒,但我真的对它无能为力,守住这个秘密是我对当初替炎夏顶罪的自己唯一的交代,如今真相被捅破,我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炎夏挣扎起来,警察还以为他想逃跑,顿时上了装备。我看着那些电棍尖叫出声,情绪涌上来,眼泪和鼻涕一齐往外掉:“不要打他,求求你们不要打他——!!我会劝住他的我发誓……”

我小跑到炎夏面前,想用身体挡住他。他果然安静多了,一双眼灼灼地看着我:“他们说的‘好地方’,就是把你送到那种地方去——”

“没事的,我不是活下来了吗?”我的眼泪哗哗的,视野一片模糊。

炎夏的双手被手铐锁住,不能替我擦眼泪,于是他倾身吻了上来。我打了个哭嗝,惊住了,周围的警察可能也惊住了。

我手忙脚乱地擦掉了眼泪,耳朵却烧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那里还有人死掉?”

我不知道怎么说,这种事其实我不清楚,只知道经常有同学失踪。倒是警察在旁边凉凉地接了一句:“七年间,死了二十多个孩子吧。”

炎夏的脸从没这么黑过。

我小声劝他:“我真没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炎夏“嗯”了一声,默了默,对我说:“爸妈的账户里还有些钱,回头,你记得去医院复诊。”

他到这一刻才认可了医生的话。

刚刚那个害我情绪崩溃的警察大概终于找到了补偿的方式,插嘴道:“如果顾凉秋先生需要心理干预的话,我们这边会有——”

“我没事,真的没事!”我突然大叫起来,“我真的没事!都过去了!只要……只要不再提起。”最后半句话我说得很小声,我突然觉得很累。

炎夏定定地看着我,半晌说:“好。”

我和他一起被带去了警察局。

我是作为受害人的唯一家属被带去做笔录的,但因为警察闯入时看到的淫靡景象,在笔录的最后,警察隐晦地提醒我说,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起诉炎夏。

我拒绝了。

我怎能再让炎夏罪加一等?

从笔录室出来,我看到大厅内站着不少人,我脚步一顿。

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走到我面前,微笑着同我打招呼:“好久不见。”

他脸上多了些风霜,但依旧挺拔、温和,穿着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西装,一表人才。

我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突然、这么猝不及防地遇到他,经年的旧梦化身成具象的影,忽然变得面目狰狞。在他的面前,我几乎生出几分自惭形秽来。

“你好……”我低下头,感觉脸有些发烫。

炎夏本来是被铐着手腕抱头蹲在大厅靠墙的角落的,见状突然挣扎起来,大声怒吼:“是他是不是?顾凉秋,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荡妇!我就知道你心里有别人——”

他很快就被警察制服,被拖去另一个房间,没了声响。

我应该像之前在家里一样,跑去保护他的,但这一刻我却没敢动,像一只受惊过度的老鼠,痴呆又绝望地站在那儿。

我突然意识到头顶的灯光是如此惨白。

男人疑惑地问我:“你还好吗?”

“……还好。”我努力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试图让自己看上理智、成熟、靠谱,也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可信一些,“你别听……那个人胡言乱语,他是疯子。”

我竟然污蔑炎夏是疯子,我真是疯了。

尴尬溢满了我整张脸。

男人倒是很好说话,温和地笑了出来:“能理解,很多犯罪者都是偏执狂,会执着地相信自己相信的东西,我不会相信的。倒是你,好久不见,上回从朋友那里听说你辞了工作,是有更好的去处了吗?”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样说。辞职是炎夏非要我辞的,我也没有另谋高就,这几个月时间,我都在房间里张着双腿,给他当专属性奴。

这样的真相若是告诉眼前的人,他一定会替我愤怒,并且安慰我,告诉我人都会有更好的未来。炎夏已经被他形容成偏执狂了,可炎夏……明明是个开朗又活泼的好孩子。

我突然觉得很难过,低下头,摇了摇,没说出话来。

男人担忧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被一个路过的警察叫走,两人到边上低声说了几句,我猜他们在说我的事,因为我看到男人往我这里看了好几回。

好了,现在我做性奴的事瞒不住了。我总是如此,什么也瞒不住。

穿在身上的衣服仿佛突然失去了蔽体的效果,我的脸火辣辣的,有点想逃跑了。

我可以不要脸,可以淫荡,但我一点都不想暴露在对方面前。他是个正直的好人,他救了很多人,包括我,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一直是那个积极向上努力自救的“好”受害人。

我匆匆告辞,跟警察打了招呼,回了家。几个月来,我头一次觉得家中这么冷。

我没有回小卧室,这一晚,睡在了主卧。往常炎夏丢下我睡主卧的时候在想什么呢?这里曾是我们的父母居住的地方,他会后悔杀了他们吗?

不,他不会,他从不后悔。

我也不后悔。

我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床上一片狼藉,半夜我泌出的乳汁弄脏了棉被。我沉默地坐了很久,起床,拆床单被套,清洗,还有清洗自己。

泛黄的陈旧被芯上多了一滩新鲜的污渍,我把它放到阳台上,对着太阳。我的思绪变得缓慢而漫长,像发条突然没了电,没了油,黏黏糊糊地打着转,直到日头偏西,我才想到我打算想什么。

我想,我真是个糟糕的人,好像做不成正常人了。

我想炎夏了。

我又去了警察局。

警察跟我说,我现在不能见他,我只好跟他们道谢,然后准备离开。那位警察或许是有些好奇,他看着我,犹豫地问:“你弟弟那样对你……你还想看望他?”

其实,做性奴是我自愿的。

我没说出口,沉默了很久,回答:“他毕竟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但那份我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还是如期而至。

炎夏杀人的事证据确凿,而且他自己也对此供认不讳。我没想到分别的事来得这么猝不及防,从男人口中,我获悉炎夏的开庭时间。

“你要去看么?”

“……去吧。”我很难形容我的心情,下沉,不断地下沉,人却没有太多悲伤,好像灵魂脱离了肉体,不上不下地悬在半空。

我问他:“徐先生,我弟弟是不是……会被判处死刑?”

我其实已经问过警察了,但我还是想听见不一样的答案。

但我没能等到。

男人沉默片刻,诚实地告知我:“大概率会是这样,杀害亲生父母是很恶劣的行径,法官很难手下留情。”

再多的话他没说。

在我们兄弟二人之间,过得更苦的人是我。我想,倘若当初是我弑父弑母,也许法官会开恩。

我被送走后,我妈把炎夏当成了唯一的儿子,尽心培养。他却更加不爱学习,后来去工地搬了好几年的砖。

他存钱,找我,到处找我,花完了就再去打工,几乎把国内城市踏了个遍。后来他实在找不到我,回来绑架了父母,威胁他们说出我的下落。

终于找到我蛛丝马迹的时候,他把他们杀了。

这些事,在第三者的眼里看来是不可理喻的。我却明白他,我或许是这世界上唯一懂他的人了。

他一直憎恨着他们,就像他憎恨我的“背叛”一样。

但他会原谅我,却不会原谅他们。他好像……真的很爱我。

当初他让我辞职的时候说,“没有哪份工作会让我请假半年”……半年,原来这就是他策划好的逃亡时间。

他从没想过不认罪。

他只是偷来了半年时光,和我在一起而已。

我垂下眼,低声说:“我会按时到场的。”

庭审设在一个阴雨连绵的日子。

我穿着炎夏的衣服,和我很喜欢的那件灰色风衣——我最后还是找到它了,有些破损,但我把它清洗干净了。

我在我的穴里放了肛塞,下体插了马眼棒,胸前的两个乳上贴了胶布。我还在内裤里垫了女人生理期才会用的大号卫生巾,只求我随处发情的身体能给我留下足够体面,别流出什么不该出现的液体,好让我听完炎夏的宣判。

全程,我坐在法庭的角落,远远地看着炎夏。

初遇时的寸头长长了很多,进看守所的时候又剃了,寸头能很好地露出他漂亮的眉眼。我全程都没怎么听进去,近乎贪婪地望着他,理智对此心知肚明,他的脸,我不剩几眼可以看了。

炎夏,我的弟弟。

我开始后悔,若是当初学校倒闭后我没有选择逃避我们的关系,早早回来找他,我们的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

都怪那些老师。

为什么要在我身体里种下“正常”的本能?

我就要失去他了啊。

炎夏被一审判处死刑,毫不意外。

行刑之前,我托了徐先生的帮助,到看守所看望他。

也就半个月左右,我们两个却像是经年未见了,隔着玻璃对视,沉默不言。

探监时间有限,他也知道不能浪费,开口问我:“那个男人是谁?”

他仍对徐先生耿耿于怀。

我垂着眼,和他说了实话:“是个记者,听说现在已经升任主编了,当初学校能关闭……他的报道在里面起了很大的作用。他也帮过我……”

炎夏满脸戾气地打断我:“然后你就上了他的床?”

他的话太荤,太冒犯,立刻有狱警呵斥他。他却不管不顾地盯着我,仿佛一定要从我嘴里得到答案。

我直视他的双眼,缓缓地摇了摇头:“炎夏,除了你,我从没上过别人的床。倒是当初要不是徐记者,我可能已经被学校的年级组长强奸了……他有妻子,还有孩子,你下次别再说这么冒犯的话了。”

炎夏冷笑一声:“你倒是想着他。”

但他的面色明显好了一些。

我心道,其实我心里一直想着你。

“算了。”炎夏突然说,“就算我背后骂他也骂不了几回了,凉秋,以后没有我……”他抿了下唇,飞快地跟我交代我错过的经年,“爸妈的卡里还有些钱,他们两个人自私,卡是谁的名字密码就是谁的生日,你应该知道。我杀人之后怕被查,会留记录的交易我都没操作过,那些钱应该够你活一阵的,回头再找个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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