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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5 刺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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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醒时就已入凉夜,现在出了校医室,略显萧瑟的晚风吹到身上激得闻池打了个寒颤,头脑也跟着清醒了许多。

他想掏出手机先叫个车去医院急诊,结果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除了裤袋里的校卡和一张捏皱了的假条什么都没有。

在灯下僵站了一会,闻池反应过来,包在那群人揍上来的时候被他嫌累赘随手丢到一边了。

啧。

无奈之下,他只能先强撑着往回家的方向走,边走还苦中作乐地庆幸,还好是没出校园多久就被人堵了,要是再远一点,不难猜到另一个结局,他应该会在找到包之前先被好心路人叫救护车送进医院。

寻着记忆终于找到了那条巷子。有些暗,借着月光勉强可以视物,但碍于身上的伤,闻池找的很慢。

找东西的时候他发现原处角落里随意弃着一根棍子,形状类似棒球棍。闻池猜这大概就是那时抡到自己背上的凶器,他撇开眼,看到墙角还置着一坨黑物——看来是今日唯一的幸运,他的包还在。

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闻池来到医院做检查,和顾殷说的伤势没太大差别,开完药就回了家。

由于额头的伤太引人注目,身上也疼得有些过分,闻池跟教授请了假。而父母那边…因为不住一起,闻池选择了向他们隐瞒,免得他们知道又担心好一阵子,尤其是他妈,如果看到自己儿子被揍成这副惨样又得抱着老闻哭上好一会,然后立马买上一张来h市的机票飞来照顾他。还是别了

只是,几乎天天见面的白辰估计没那么好敷衍,过了今晚就会察觉出不对劲,于是干脆把事情和人摊牌了。

联谊会上,白辰正因为加到了一个挺有好感的女生微信高兴,结果这边刚结束,那边好兄弟就发信息说这周身体不舒服请假不来了,他那点喜悦顿时被冲散,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

闻池咳了两声才缓缓接起电话。

“喂。”

听见应声的音质干哑,白辰在另一边心觉不妙,“阿池,你是不是生病了?有没有去医院看看什么问题,没有的话我现在去你家接你去医院!”

闻池真不是个矫情的人,想着这事情瞒着也没意思,后背的伤还不能沾水,一天不洗澡会浑身难受的他沉默半晌,还是对电话那头说道,你来下我家吧,出了点意外。

“别急,医院我去过了,你开车慢点。”

知道人已经去过医院,白辰自然松了口气,只是在见到慢吞吞前来开门的男生时,难以遏制的怒火和震惊还是瞬间一齐涌上头。

“这他妈谁干的?!”

分别前还好好的少年现在额角被贴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纱布,脸色苍白还有淤青,连走路的姿势都看起来别别扭扭,真是显而易见的惨。

虽然是一梯两户,但还是怕吵到别人。

闻池把人叫停,“进来说。”

换个鞋的功夫,白辰已经稳住了情绪,不确定地问:“你出车祸了?”

“不是,被人揍了。”

“什么?!!”

这原因在白辰看来,简直比车祸离谱上百倍。他俩也算半个竹马,小时候经常一起上学,后来中学的时候不在一个城市,感情淡了点,不过大学两人又成了同窗,基于幼时的情谊,两人的关系比以前还铁。

因此,闻池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太清楚了,不惹事不闹事,人际关系也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如果哪天闻池说他想出家当和尚,他也不会有质疑一点。所以,是谁闲得没事找事?

“知道是谁吗?”

“本来不知道,现在…算是知道了吧。”

在医院的时候,闻池把这乱七八糟的一天理了理,大概推出来思路是——

那天林念不管是不是自愿的,那也是合理发生,上层圈子喜欢玩圈禁脔宠的事他不是不知道,更何况雅礼本就是一个小型的名流圈子。

戚砚默许了自己的人和别人玩,他确实没有权利插手,尽管他的冒然举报全是靠对师生禁忌的恶心和对林念的担心,不过,在那群人眼里,自己的行为完全是没事找事。

可想起林念…闻池还是觉得很复杂。

闻池省略了点东西把事情说给白辰听,直接给兄弟整沉默了。

“等等、你先让我缓缓……上上周末学校里有人开多人淫趴,然后没关好门被你撞见了,然后你去举报结果惹上人被报复了…”白辰努力理解着事情的经过,一边有了个莫名的猜想,“…你该不会是看到里面还有老秦…吧?”

看到男生平静无澜的眼神,白辰气得一下子窜起来开始踱步,嘴里还念叨着,“卧槽、卧槽!这是什么事?我兄弟,连黄片都得我拉着看的纯洁小处男居然遇上这么恶心的事,还被他们反咬一口把你弄这么惨…简直太j、简直是欺人太甚!“

其实他想骂他们全是贱人,但在男生略显复杂的眼神下,话还是不由自主拐了个弯。

闻池没心思纠正这个大傻个的胡言乱语,喊人帮他擦背。自己够不着。

——

衣服一脱,白辰这才真正见识到闻池究竟伤的有多惨,密布的伤口横在后背上看上去怪吓人的,他愁得叹了口气,拿着毛巾动作很轻地擦,揪心地问,“那傻叫了几个啊?”按理说一个人伤不了闻池这么惨。

“…没数。”

闻池本来就比白辰小一岁多,于是这话一出,他立马操上了老父亲的心,“你说这事整的,唉"

“我也不会做饭,你这两天外卖看着点吧,病了也不能一个人闷着,想聊天了就给我们发信息,这几天我下课就过来陪你,我没空的话就让阿妍来,哦,不对,不行,虽然她对男人没兴趣但是给你擦背上药还是不合适,你每天就乖乖待在家等我来,哥免费给你当护工,别太感激,爱我的话期末罩我,行了,你好好休息吧。”

等送走好友,闻池的心情都比起之前一个人乱想的时候好上了不少。

——

安安心心在家休息了一周,毕竟还是少年人,闻池身体的状态恢复得差不多了,走路是没什么问题,就是蹦蹦跳跳估计难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还得再养一段时间。

又是新的一周,闻池决定去学校上课。出门前看到镜子前自己额头的伤口结着痂,碎发间还是能看得清楚,想了想又不知从哪捞了个帽子戴上,这下才终于放心去上课。

白辰看到闻池出现在教室的时候没忍住骂了他两句,但后面一天接水带饭这种小事还是亲力亲为地帮了忙。

他俩不是一个专业,课不太一样,一天的课上下来,闻池先行下课打算回家。

等着叫来的车期间,他正想着今天没碰到戚砚那群人再来找事,先前那件事应该算过去了,结果,意外地等到了个熟人。

——

人群间,走向他的男人蓄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容貌很是昳丽,只是宽阔的肩和高挺的身材让他显得并不柔媚,反而更有了几分男人的野性魅力。他还有张性感的唇,看上去很适合与爱人低语厮磨调情,不为别的,光是这张脸就足够让周围不少人为他驻足停留。

可男人那双微挑的桃花眼此刻直勾勾地盯在一个清瘦的身影上,深邃又炽热。

“闻同学,好久不见啊。”男人笑着上前跟男生打招呼。

是挺久没见的了,闻池回道:“好久不见。”

余怀声提着画具走到他身旁,高出一头的身高把一米八的少年衬得娇小许多,他低头看去,在目光触及那顶帽子的时候,无声皱了下眉。

闻池之前从不戴帽子的,起码他没见过,而他没见过的话…那就意味着闻池确实没有这个习惯。

注意到帽檐下男生疲倦的神色,他顺口关心道:“你身体不舒服吗?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闻池正想答,只是上课太累了而已,却见男人突然伸手用力把他一扯,转眼间他整个人都猝不及防地跌进了那宽阔的怀里。

嘶——好硬。

感觉伤口被这么一撞磕到帽子,似乎又裂开了口子。

余怀声刚刚见一辆急速奔驰的外卖电动车往这刹不住车地冲,立刻作出反应把人搂紧在怀里。

男人见这个差点撞到人的外卖员赶忙停下连声道歉,没什么表情地说了句,下次注意。便没再找人麻烦。

可他没漏掉男生撞进他怀里的那声抽气,复又把人拉出怀里,问得紧张,“怎么了?”

闻池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男人又说:“闻池,你能不能把帽子摘了给我看看?”

见那双漂亮的眼里满是对他的担忧,闻池一时忘记回话,而余怀声则把这片刻的怔愣当作了默许,直接伸手摘掉了那顶碍眼的帽子。

触及到那道刺眼的伤口,男人眼神暗了下来,问:“这是怎么弄的?”大概是压着怒气,话里带了几分寒意。

闻池觉得有些尴尬,赶忙拿回帽子又扣在了头上,只含糊其辞地糊弄了两句。

“没什么事,上课太累,晚上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撞到墙了。”

对白辰可以实话实说,余怀声和他只能算普通朋友,没必要让他知道那么多,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余怀声似乎对他的隐瞒有些不高兴,好在两人之间的氛围僵持了一会,没等他再问上两句,闻池叫的车到了。

余怀声不得不将人放走,他站在原地看了很久,直到载着闻池的车离开自己的视线才回到学校的独立画室,可手里的画笔拿起又放下,脑子里一点创作的思绪都没有,干脆就站起身开窗,燃了根烟。

今天天气不错,但有些人太爱找死,搞得他开心了没多久的心情急转直下。

“嗯、轻点…”

一声声娇气的低喘从隔断式的书架后传来,男孩双手撑在桌上,双腿分开站着,纤瘦的腰向下塌去,伴随身后男人不紧不慢的操弄,翘起的臀肉晃荡起来,引得那根性器将他顶的更深。

这个社团活动室原本是上一届学长学姐拿来打牌玩乐的,后来快要毕业的时候把这间活动室的下一任管理权送了出去。

霍煜玩游戏赢到了个活动室也不知道能干嘛,干脆就把这里改成了休息室,上课期间学累了就跑这睡觉。

只是他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夜里悄摸跑他这打炮。

步入大四,学业事业两线并进的节奏让霍煜深觉疲惫,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在某天洗完澡发现自己床上躺着个性感女郎的时候,也不管那女人怎么看他,衣服一套提着明天上课用的电脑就出了门。

躺在熟悉的窝里,将要睡着的人却突然睁了眼。

“咔——”

黑暗里,活动室的门被打开,窸窣的摩擦声传来,像是有人在贴着地板挪动。

没过多时,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

“…啊啊,顶的我好、好酸,戚砚…我…啊哈我错了…”

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发出来的声音。

“错哪了?”

另一道声音听上去有些低哑,也是一个男生。

“我、我不该…嗯…自己偷偷去找…啊嗯…找老师…”

林念知道前两天自己勾搭老师的小动作被发现了,但本以为男生会在宿舍把他狠操一顿,结果居然是在教学楼。

见男孩没否认,戚砚气得把整根性器全部塞入抽送,顶着人直往前爬。

“骚货,看到长着大鸡巴的男人就想去勾引是吧?”

“呜呜…不是的,我有你的就够了…”

“装什么,我看不止老师吧,前几周军训多得是被你迷的团团转的男人,”戚砚冷笑一声,“不如我把灯打开,看看这么晚了有没有人能被你这骚叫勾过来,让他和我一起操你,怎么样?”

“…嗯啊…别开灯、不想被别人操…啊!”

“骚逼都夹紧了,还说不想。”说着,男生胯下又是几记深顶。

男孩可怜地乞求道,像是要被吓哭了,“…求求你、啊、别开灯,嗯万一真有人怎么办…”

可这次戚砚根本不吃他这套,但身下的肉穴把他吃得紧,大有他真开灯就把他夹断的趋势。

“啧、有人在你不是更爽?”

“有多爽?”

半裸着正在地上交配的两人被这道突兀的声音吓得一僵,下一秒,现在在场的第三个人就替他们打开了灯。

林念至今忘不了第一次见到霍煜的那刻。

穿着黑色丝绸衬衫的人站在墙边,长相是绝对不输戚砚的俊美,同样公子哥的气质,他却显得更成熟,有种介于少年和成熟男人之间的感觉。

青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出那种话时表情却很淡,似乎真的只是在好奇,真有人在时他会有多爽。

戚砚认识霍煜,既然是熟人他也没什么好怕的,又继续把男孩像狗一样压着操。

许是因为真的被刺激到了,林念愣愣地看着男人的脸被送上了高潮。

“嗯哼——”

是戚砚射入的滚烫精液让他回了神。

本来戚砚想邀请霍煜也来操他,还把林念刚被内射的小肉花展示给他看,男人直白坦然的目光把林念看得满脸通红,表情羞涩可人的像刚被开苞的处子。

戚砚只被他看一眼就被勾硬了,可霍煜只是饶有兴味地看了眼他有两套性器官的身体,然后转身把这个活动室让给了他们。

后来不知道怎么交易的,霍煜自己再也没在这睡过,戚砚倒是时常带人来玩,比如说现在。

自从知道了林念在学校偷偷约人多p,男人们就商量着在学校开上一场真正的淫趴,于是不到一个月,上次在这里聚众审判闻池的他们又凑到了一起。

不过架后的戚砚说,他今天在奢香包了场,今晚去那玩,见没有异议,林念简单被弄了一次就被一行男人带去了酒吧。

——

那天后,闻池收到了余怀声送他的药膏,治疗伤口和祛疤的效果很好,没几天额头的疤就脱落了。

生活好像又恢复了以前的平静,闻池正要下课离开教室,一个同学叫住了他。

他停下脚步,“有什么事吗?”

那同学说:“哦,是数学系的秦老师找你,只说有点急事。”

秦之找他?

闻池不觉得他找他能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以防是学习方面的事,还是走到了数学系的办公区域,正好碰上一身休闲西装从办公室走出来的男人。

“秦老师,找我有事?”

“不是我,是戚砚找你有急事。”

又来了,那种诡异的,不好的直觉。

闻池下意识就要拒绝,一码归一码,他的举报和受的毒打已经抵消,为什么还要缠着他不放。

可男人又说,戚砚传话,他不去的话,他们会再在学校里轮奸一次林念,到时候就不是在那个少有人去的艺术楼里了。

如果只是答应邀约就能让男孩少受一次苦,那闻池愿意帮这个忙,只是他需要知道叫他是去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他们只说让我把你带过去。”秦之领着人往学校停车场走。

他们…

闻池脸色不怎么好,可莫名又想起了顾殷的提醒,别太反抗戚砚,否则他只会做得更狠。

于是男生还是上了秦之的车,并且在看到后座上一盒已拆的避孕套后,沉默地坐在了副驾驶。

秦之把闻池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他坐上车启动引擎,有点期待把这乖学生带到酒吧以后的事,他对男生看见他们和林念做爱的表情实在是太好奇了。

半小时后——

酒吧里人头攒动,劲爆节奏感的音乐麻痹着大脑,让人只想在这里放空自己,在舞池里尽情摇摆舞动。全场的气氛火热又躁动。

刚踏进来的闻池却被这极低的空调温度冷得一颤,安静地和男人走在一边,有人在前面给他们带着路。

看到身旁的男生有些不适应,秦之暗想道,不会吧,连酒吧都没来过。这么想着,他也这么问出了口。

闻池避开男人靠近自己耳边的唇,略微向一边拉开了些距离,淡声说:“没来过这种只有男人的而已。”

奢香是着名的gay吧,戚砚选这种地方,就是因为这里同样也是有名的高级消费场所,酒吧往上的三楼都是包厢,供客户自己带人来玩。

三人走在安静的走廊上,好闻的香气在空气里弥漫。

送到以后,服务人员将门推开示意两位往里走。

这是奢香最大的一款包间,进去后还要再走几步才能看到正厅。

秦之笑了下抬脚走进,而闻池在原地犹豫片刻也跟了上去。

沉重的大门在他身后轻合,将这包厢隔绝成另一个世界。

——

宽大的包厢此刻已经坐了五六个男人,还有一个身形娇小的男孩。

林念身边的男人看到走进来的两人,嘴角勾起一点弧度,眼眸在这刻意的笑里闪着狡黠的光。

他说:“等你们好久,终于来了。”

楼下狂噪的鼓点在这里被完全隐去,包厢内,在闻池映入几人眼中时变得有些异常安静。

正厅的顶灯是可调节的,此刻屋内的光影变幻不息,闻池看见,男人们围坐的桌子上凌乱地摆了很多杯酒,还有一些卡牌和零食——看起来是要玩游戏。

戚砚招呼着两人随便坐,但闻池对这些人一个都不熟——除了林念,但他又不能真往男孩那凑,最后是在方异身边落了座。

“既然人差不多齐了,那咱们就赶紧开始吧,”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孩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转头又特意关心了下这个对他们都不怎么了解的人,“闻同学,国王游戏会玩吧?”

这种随机性的游戏太容易出现意外了,预想后面不会发生什么好事,闻池迟疑了一会,还是说:“会玩。”

游戏开始。

——

玩了四五轮,闻池的运气说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坏。

他没抽到过国王牌,但被国王点中过牌面,好在那轮的国王是秦之,他只让五号玩一次真心话大冒险,持着五号牌的闻池不用多想就选择了真心话。

“闻同学,你谈过恋爱吗?”是一个中规中矩的问题。

闻池轻微摇头,说:“没有。”

“嗯?你长得挺不错的啊,没小男生追你吗?”

室内的光影交错落在男生白皙的脸上,眉眼在略暗的光线里依旧优越,和上次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相比,好看的不是一星半点。

听到这话,坐在闻池旁边的方异伸脚踹了下艾德里安,“嘿,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是个纯gay啊。”

金发男孩嘟囔着好吧好吧,又换了个问法,“那你跟男生上过床吗?”

这问法有什么区别。闻池的表情一言难尽,没作回答。

谁知道艾德里安来了兴趣,问的没完没了了,“女生呢?和女孩总有过吧?”

还是摇头。

气氛到这莫名微妙了起来,因为现在整个包厢有七位男性和一个双性男孩,但里面只有闻池一个没和人上过床做过爱,男的女的都没有。

艾德里安眼睛唰一下变得亮晶晶的,有些兴奋,“那你要不要和我试试?我虽然那里大了点,但是技术特别好的!小念第一次被我捅屁眼的时候一点都不疼,不信你问问他。”

被混血男指着的林念神情有一点尴尬,他就是试图追过闻池的男孩,又被艾德里安这样说,一时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学长。

好在不用林念去应付,他另一旁的顾阑又把游戏的正轨拉了回来。

后面的两轮大家玩得开放了起来。

闻池默不作声地看着林念又被国王点到了号码,身旁一轻,方异拿起桌上放着的pocky饼干走向男孩,取出一根叼在嘴里。

阳光帅气的少年挑着点坏笑,而男孩则是脸微微一红含上了饼干的另一端。

方异咬的很快,那诱人的唇瓣被男生狠狠吻住,唇舌舔弄的应该很用力,林念轻哼出声,秀气的小脸很快染上红晕,看上去像朵任人采摘的花,娇艳欲滴。

看到这一幕很难不让人起反应,闻池也不例外,他喉结轻滚,随即低下头摩挲起自己手上的卡牌。

“霍煜,你怎么才来,我们都玩好久了。”

“你当我跟你们一样天天闲的没事干呢。”

垂着头的男生朝着这姗姗来迟的人看去,男人应该是刚忙完工作,来这种地方玩身上还穿着一件考究的白衬衫,顶上的扣子没扣,领口随意敞着,锁骨上缀着根银链,在暗处闪着细碎的光。

怎么是他?

这正是之前被自己怼过“五个而已”的男人。

闻池被霍煜的腿故意碰了碰,他抬头看他,却见对方在他身旁坐下,沙发传来下陷的感觉。

见人真的到齐,大家玩得更起劲了。不过还没坐多久,霍煜就出去接了个电话。

“又是小念啊,怎么办,我有点不舍得让你再喝了。”艾德里安表情有些苦恼,漂亮的男孩已经快被灌得不省人事了,再喝下去他们还怎么玩。

不过目光一扫,他又笑了,“闻同学,你替小念喝一下吧。”陈述的语气听上去像个别无选择的命令。

闻池下意识回:“我不会喝酒。”

“啊?你喝酒也不会啊!这么乖!”艾德里安跟看稀有动物一样盯着他。

一旁的方异豪爽地说:“那我来替小念喝吧!”

“就让他来。”

戚砚这话按住了他,方异一头雾水地在两人中间扫了扫,决定还是别惹事,又坐了回去。

矜贵的男人站起身端着酒走到闻池身前。

被逼迫和自己愿意喝是完全不一样的心境,闻池觉得有些烦,他正想说你怎么不帮林念喝。

“哗——”一下。

闻池湿透了。

男生在戚砚手腕微动时转过了脸,但不可避免地被红色的酒液淋湿了衣衫,白色的面料有些薄,湿着贴在闻池的身体上隐约可见底下透出的肤色。

那截冷白的颈也被弄湿,顺着闻池转头的动作,酒水顺着颈线流下,汇聚在凹陷的锁骨里,红酒盛在玉色的骨沟被光照着,看得人无故口渴。

刚进门的霍煜看到这一幕也这么觉得,他弯腰抽了两张纸,把又被弄脏的男生遮得严严实实。

众人从那香气馥郁的人上移开视线,转眼间这里又变成了两个少爷之间的博弈。

霍煜平常都是一副淡定公子哥的形象,这会沉着脸看被酒溅上的沙发一言不语,气场有些吓人,没人出声,连闻池也有点被吓到了。

他有些烦躁地对戚砚说:“你弄脏了我的座位那我坐哪?”

还没等戚砚说叫人进来收拾一下,霍少爷又转过头对一言不发的少年说:“你、跟我走。”

见男生有点畏惧他,霍煜直接上手把他扯出包厢,冷色发冷:“看不惯你这么脏。”

包厢里的人没挽留,谁知道霍煜这个洁癖男会搞什么。

闻池出了门就想谢过霍煜的解围自己回家,但男人不让。

“你之前还欠我个人情呢,叫你跟我去酒店很吃亏?”

闻池不想揣摩这个去酒店的含义,他有点头疼地说:“衣服已经买了一件一模一样的还你了,这次的人情我下次再还行吗?”

“你还我的衣服尺码小了,我不接受,还有,不行。”

男生上次被打惨了,哪能分得清谁是霍煜,买了件标码的衣服就拖白辰给人送了过去,谁知道霍煜本人宽肩窄腰的,个子也比他高不少。

霍煜现在倒是有点大少爷的任性了,带着人就去了地下停车场。

他今天开得是一辆银色的迈巴赫。

少爷拉开车门正要坐进去却看男生傻站在车门前,不解地问:“要我给你开门?”

闻池没这么想,只是踌躇地说了句,我有点脏。

霍煜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纠正:“你不脏,是你的衣服脏了。”

“赶紧上车,都快被酒腌入味了。”

无奈,闻池绷着身体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你后背也被泼到了?”

“…没有。”

靠在椅背上依旧不觉轻松的男生被霍煜载到了一家高星级酒店——这是霍家的产业之一。

男人把少年带到顶层的私人套间,从头到脚扫了他一眼,语气自然,“衣服都湿透了那就别穿了。”

啊?别穿是什么意思?闻池的脑子霎时转过不来弯。

看男生愣在原地一动不动,霍煜低头靠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闻到了那股醉人的酒香,他唇角上扬,有点暧昧地说:“听不懂话?还是我给你脱?”

闻池整个人一下子就被这话烧起来了,艳色的红溢上了耳根,他表情还有些难以置信,艰难地说:“能不能不脱。”

男人看了他一眼,直起身把距离拉开,听不出情绪道:“想什么呢,是叫你脱衣服去洗澡。”

闻言,少年勉强松了口气。

霍煜从衣柜里挑了挑,塞给了男生一套干净的衣服,“没新的,进去洗个澡然后穿这套。”

“谢谢。”

闻池知道自己的拒绝在这少爷面前就是耳旁风,说了句谢谢就懂事地进了浴室洗澡。

——

好香。

刚沐浴完的少年又变得干净清爽起来,让站在浴室门边等着的霍煜闻到了一丝淡淡的香气。

但其实,因为味道是一种很私人的东西,闻池根本没用霍煜放在洗手间的沐浴露,只是淋水冲了冲,听到男人的问话,他以为是自己没有洗净的酒香,或者是霍煜衣服残留的熏香。

霍煜觉得不是那几种味道,但也没多做解释,把手机递给闻池,“回他电话,他打了七次,挂了还打,很烦。”

嗯,他没接,但是他挂了很多次。

“哦。”

闻池接过手机,原以为是白辰找他,结果看到通话记录才发现,七次都是余怀声打的,

闻池在霍煜面前接了第八通电话。

“余怀声,你找我有事吗?”

“哦,我已经不在学校了。”

“今天…可能不行。”

“不好意思,刚刚我在洗澡没看手机。”

闻池正专注应付电话,没注意到男人在一边仔细打量着他。

自己的身材和体型都要比闻池大上不少,所以自己的t恤被穿在少年身上显得不太合身,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肩上,刚刚还盛着酒的锁骨变得干干净净,洗完澡不久的皮肤上还透着温热的粉,整个人居然被黑色的衣服衬得有点…可口?

霍煜以为自己犯病了想咬他一口,见男生挂了电话,淡声说:“帮你叫了车,赶紧回家。”

——

另一边,奢香的门口,一个长发男人拒绝了又一次搭讪,神色阴沉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闻池在洗澡,那他妈挂他电话的人是谁?

余怀声把指间夹着的烟按灭,冷笑一声启动了车子。

闻池刚到家没几分钟,家里的通讯器就响了,他按下接通的按钮,里面传来小区门卫保安的声音,“您好,是2701的户主吗?请问一下今天是否有位余先生会来访?”

余先生?余怀声?

闻池没想到余怀声找他这么急,回复道,“啊,有的。”

那边说道好的就挂断了通讯。

高档小区的安保性很好,除了业主可以随意进出,来访者都需要沟通确认以后才能进入,余怀声在小区的临时车位停了车,会有前台人员为他刷卡去到闻池的住层。

正等在客厅的闻池听到铃声很快起身开了门。

见到人好好待在家,余怀声正要拿出事先想好的台词,却在目光触及到男生那件明显不合身的衣服时忘的一干二净。

他面色不愉:“闻池,这不是你的衣服吧?”

闻池没想到男人开口第一句就是问候他的穿着,他赶忙低下头看,有点尴尬地想,他说自己怎么刚刚洗脏衣服的时候总觉得忘了什么呢…

余怀声没错过男生眼里的那点懊恼,很直接地问:“你家里还有别人?”

闻池怕男人联想些有的没的,摆摆手说:“没,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们先进屋聊吧。”

屋子里还是和上次来时一样的装扮,余怀声视线又回落到男生身上。这衣服领口确实大了些,在闻池弯腰帮他找拖鞋的动作下,他连男生两粒淡粉的乳珠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闻池把拖鞋拿给男人时被那微妙深沉的眼神吓了一跳,表情疑惑问:“怎么了吗?”

余怀声弯眼笑了下,很快就将眼底的欲望锁进了深处,“没什么,就是比较好奇你这件衣服是谁的,看上去不是你会买的风格。”

男生的穿搭风格就像自己的家一样简单干净,他也清楚闻池对于服饰的偏好,舒适耐穿,典型偏理工男的穿衣理念,而这件衣服属于一家小众高奢品牌,怎么看都不会是闻池会花心思买的。

男人那一笑搭配他撩发到耳边的动作实在是有点勾人摄魄,明明都是男的,但闻池莫名有些不好意思看,他转身走向沙发坐下,“是霍煜的,你认识他吗?我和他不太熟,就是不小心衣服弄脏了他借我穿一下。”

余怀声怎么会不认识这位霍家独一位的大少爷,难怪在奢香看到了他的车,原来就是他挂了自己七次电话,心里愈发不爽。

“认识,但我也跟他不熟,”余怀声又问,“你还在他那洗了澡?”

闻池不太清楚他的不高兴来自何处,怕人多想,他强调了一下,“我只在那洗了个澡而已。”

长发男人似乎还是有些不悦,低骂了一声“靠”,老子还没看过你洗完澡的样子。

但闻池没听清余怀声后面那句话,因为他的手机响了,抬手朝男人示意了一下,他拿起手机到客厅外的阳台接了电话。

隔着玻璃门,余怀声肆无忌惮地注视着男生穿着霍煜衣服的背影,只想把人扒的一干二净,再泡进水池里将人好好搓干净烙个吻上去,好让所有人都知道闻池是他的人。

这么一想他又觉得不行,一个吻太少,不够。欲念在脑子里生了根就开始野蛮生长,止都止不住。

这么快?

不到一分钟的功夫男生就挂了电话,拉开阳台门直往卧室走。

余怀声看他表情不对,等男生换下之前的衣服再出现在他面前时才问:“怎么了?”

闻池心事重重,语气有些低靡,“我的参赛作品被人毁了。”

“什么?怎么会……你要现在去学校吗?”

“嗯。你找我的事情很急吗?”

“不急,主要是一开始打不通你电话担心你出事就找过来了,”余怀声当然不能说急事就是怕你被野男人拐跑了,他岔开话题,“我送你去学校吧。”

闻池今天已经坐了两个男人的车,想要拒绝,不过余怀声给了个让他不得不服的理由。

“你现在一脸失了魂的样还能开稳车?”

——

从闻池家到雅礼确实很近,不到十分钟两人就到了学校。

这次闻池参加的活动是一个面向于大学生的国际建筑设计比赛,在家休息的那两周里他也没闲着,把寒假的设计稿赶完,回到学校他就开始制作起了模型。

一同参赛的同学们都把未完成的作品存放在学校的工作室里,可现在一眼扫过去,只有他的模型被人弄得一团乱。

给闻池打电话的同学还留在这没走,那个男生在看到与闻池一起来的男人时浑身抖了一下,慌忙开始解释起来,“不是我弄的!我只是突然想起有东西落下了回来找,然后一开灯就看见你的作品这样了,不是我干的!”

闻池一时还没从自己的作品变废料这种倒霉事里缓过来,伸手捏了下鼻梁,头疼道:“我知道不是你干的。”

这八成又是戚砚搞的鬼,作品摆放的工作台上只标了序号,一堆作品里只有他的被毁,一看就是针对性报复。

那位同学听到闻池说相信他,瞪了一眼他身后的男人,又怕自己被这个过于高大的男人揍,绕过他俩就朝门外快步离开了。

闻池没注意自己的身旁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着自己的台面沉思,虽然自己的模型还在初建期,但是无缘无故被毁了一周的心血,这感觉还是太糟糕了…

这幅复杂又难过的神情,看得余怀声莫名心里一刺,他伸手轻轻抱住闻池,潮热的温度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传递上来,是男生将头抵在自己的胸前叹气。

这次男生没去在想为什么男人的胸肌这么硬,只是觉得此刻的怀抱很温暖,把这当做了暂时可以避风的港湾。

闻池很心累地想,为什么戚砚还是不放过自己,明明已经被他们痛殴羞辱了一顿,甚至今天下午才被泼了一杯酒,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

可即使被这样对待,顺风顺遂了十九年的少年也没想要找人倾诉,他不能把其他人也牵扯到这件事情里来,思及至此,闻池心里泛起阵阵苦涩和委屈的情绪。

余怀声上次只查到了闻池受伤在家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男生受了怎样的委屈,感觉到男生异常脆弱的心情,他又将人搂紧了一点,怎么这么瘦?

男生好像变得很小一只,可以被他轻易桎梏在怀里。

他放轻语气安抚道:“我们明天去查查监控,把做坏事的人找出来。”

听见怀里传来闷闷的一声“嗯”,余怀声心里软成一片,但不妙的是,他身下有点硬,被男生放心依靠又乖乖听他话的感觉太爽了,想狠狠操翻他,就现在。

因为落在脖子上的发丝惹得发痒,于是闻池先一步挣开了那个拥抱。

“那我们明天见。”

“天黑了,不用我送你吗?”

“不用再麻烦了,谢谢你送我过来。”

这次再不拒绝就太说不过去了,闻池自己回了家。

——

今天出门闻池长记性了,他拿上车钥匙出的门,这是前阵子自己考完驾照父亲送的车,一辆黑色磨砂款跑车。说实话这车完全不是闻池本人会买的风格,但他爸觉得年轻人就该高调张狂一点,她妈也非常认可老闻的观念,虽然她可能更多是希望自己儿子能顺带撩个漂亮媳妇回家。

难得有些高调的闻池还是一如往常的白衬衫黑长裤,可从车里走出的时候配上他那副淡淡的表情,又实在是令人移不开眼。

余怀声也是刚到学校,下车前差点没认出来那辆跑车里的人,他与平时太截然不同了,低调的好好学生此刻像位矜贵的小少爷,却又衣着简单全身透着股涉世未深的少年意气。

一大早就见到这样的惊喜,男人心情愉悦极了,下了车叫住正往教学楼走的闻池。

闻池见男人心情很愉快的样子,也笑着回了句“早上好。”

余怀声有些贪恋这个笑,不过他还有另外的事找男生,“你早上的课几点开始?”

闻池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回道:“十点,半小时后。”

余怀声:“那之后呢?”

闻池想了想:“嗯…两点到五点中间都有空,怎么了吗?”

男人心情很好,提醒道:“昨天答应陪你去查监控的。”

闻池没料到余怀声真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略感意外,对面的人却先一步说:“那就两点,我们在ic管理处见,我先上课去啦,bye~”

好像是早就猜到自己会推拒才没留机会给他说话呢…

闻池朝着和余怀声相反地方向走,整个人莫名也被他开心的情绪感染得轻快起来。

——

“你怎么这么小一只。”笼在男生身后看监控的余怀声如是说道。

“…明明是你太大了。”坐在椅子上,闻池一边翻着昨天的监控记录一边吐槽道。

闻言,余怀声沉默了一会,又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好像确实有点大了,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吃得下。

正好找到作案嫌疑人那段记录的闻池刚回神就听到这句,面带不解,“吃什么吃不下?”

可能想象到了男生知道吃什么后的表情实在好玩,余怀声突然笑出了声,音色很惑人。

不了解男人满脑废料的闻同学皱了下鼻子,没理他突然发的神经。

拿着拷贝到的证据,两人从ic楼走了出来。

闻池:“我到时候把u盘交给老师就好了,谢…”

没等说完,余怀声打断他:“给我吧,我帮你送。”

猝不及防被抢的闻池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小物件就到了那只修长的手里握着。

闻池作势要回:“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就好了。”

察觉到男人的心情因为这句话变得有点不对劲,他又补充道:“这种小事真的不用麻烦你,谢谢。”

余怀声没说话,那对琥珀色的瞳孔把男生牢牢锁在里面,他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作沉思状,没让闻池等待太久,问道:“上学期请你给我当模特的报酬我是不是还没还?”

闻池往后退了些,试图把自己移出那双眼睛,回答得疏离又客气:“那次我睡着了,本来就没帮上多大忙,不用还的。”

上次余怀声邀请闻池给自己做画模,结果因为那天他刚好熬了夜没撑住,可能在余怀声画到一半的时候自己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等过了不知多久,闻池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张薄毯,画室内已经透进了残落的余晖。

窗边,余怀声身着一身红色衬衣侧靠在台边抽烟,朦胧升起的白雾模糊了男人的脸,在昏沉的光里有些似妖似邪。

似乎是听到了闻池的动静,他转过头,声音带着点性感的哑,说:“醒了?”

回忆起那次给人做模特的经历,闻池其实觉得有点尴尬,毕竟是他一开始答应的好好的,结果忙起来就忘了那天还有份委托,如果不是余怀声发信息给自己,可能他就要放人鸽子了。

尽管不满意于闻池面对自己的客套,余怀声还是笑了出声。留着一头长发的男人今天用发带将头发挽起来了一点,搭配上浅色的衣衫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可他这一笑就变了味。

男人笑得明媚妖艳,那双浅色的眼瞳也跟着男生微移,“怎么会,你帮了我好大的忙,那是我最满意的一幅作品。”

“很满意?”闻池有些不太相信,但余怀声很肯定地说,那是张绝无仅有的作品,现在是他私人珍藏、独一无二的无价之宝。

也许是因为这副画有自己的参与,闻池听着觉得很不好意思,脸都有点热了,但又对那幅余怀声评价过高的画感到好奇。

“改天带你来我家看,这事我帮你收尾,你先好好上课吧。”男人脸上还是挂着那抹笑,转身告别了闻池。

帮我收尾?

闻池站在原地看着那道背影,眉头微锁,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晃神间,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你和余怀声很熟啊?”

闻池侧过头,是他一脸酸样的好兄弟,这会正幽怨地看着余怀声离开的方向。

他抽了下嘴角,说道:“还行,没有我跟你熟。”

这话对白辰很是受用,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严肃了神色对闻池说:“你离他远点,这男的抽烟喝酒还飙车。”

闻池不太信:“真的吗?他看着不太像。”抽烟喝酒他倒是知道且理解,但是飙车?他又想了想那张过于漂亮的脸,嗯…确实不像。

白辰痛心疾首:“你不能光看脸啊!你看看他那个胸肌,挽起袖子那胳膊,配上他那个身高…干!我怎么没长这么高的?”

走往课室的闻池步调微顿,转头时看人的表情还有些无语,“…你要是都嫌自己矮那我算什么?”

一米八六的白辰跟上步子:“你跟哥能一样吗?你年纪小还能长高呢,哎、接着刚刚的讲,你看到他耳朵上那圈耳钉没有,听说他换一个对象就打一个耳洞,这才大三,他都打八个了!反正、这种花心的风流男,你给我离远点。”

闻池突然想起见到余怀声时他微肿的左耳,心想着,这哥们该不会是最近刚换了一个女朋友吧,难怪这么高兴。

男生心里腹诽着,嘴上说道:“他花心风流跟我有什么关系,人品不差就可以了。”

白辰愣了一下,“也对”,又说,“但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在自己搭上阿池肩膀之前,余怀声明显注意到他了,看向他的眼神里还莫名有几分敌意,但面对他兄弟的时候又消失的一干二净,总之,情绪转变这么自如的余怀声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闻池倒是认可这点,但不是因为自己刚刚错过的眼神,而是时间更早一些,在男人站在自己身前时,他高大挺拔的身形自带的压迫,和垂眸看他时气场里渗出的侵略感,让他心生惧意想要退缩,却又好像只能被那人背光的影子困得严严实实,无路可逃。

坐进教室里,白辰想起来这节课的老师,问:“阿池,最近那些人没再找你麻烦吧。”

男生从包里掏出电脑开机,垂下的睫毛掩饰了情绪,他自然地说了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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