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赌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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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天在公司,李今呈亲口对他说,“不是所有项目你都能接受,但无论你愿不愿意都没有拒绝的权利,毕竟你没有跟我叫板的资本。”
他早就被警告过了。
不被喜欢的宠物做什么都不对,安陶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朝侍应生要了杯热水捧在手心里,没有半点说话的意思。
周且沉默了下,“你要是真不想要就把人给我,我把他送走。”
“除了这儿他还能去哪?”李今呈不紧不慢地反问,“想要人可以,赢了就给你。”
“操……行。”周且把筹码一推,“你们先玩,我去看看烤的蛋挞。”
聚光灯亮起,落在舞台那对主奴身上。
主人带着奴隶向周围的看客行礼,奴隶俊美帅气,落落大方地问好,在主人的命令下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服。
调好的灌肠液摆在奴隶身后,主人给他戴上眼罩,又把灌肠器的压力球塞进他手里。
主人拿着马鞭,虚虚抚过奴隶的脊背,“你要在你的后穴里灌进八百毫升,并对这期间的鞭打进行报数,结束后差的量会作为你的惩罚。明白了吗?”
奴隶恭顺地回答,“我明白了,主人。”
压力球是三十毫升的计量,有差额是必然的。
奴隶需要报数,还需要计算自己灌肠的剂量,还要承受鞭打,很考验专注度,稍微分心就会出错。
沈序淮扔了两个筹码在桌子上:“就赌这个小奴隶会差多少量。”
李今呈一直在出神,差点没听清他说了什么,闻言也丢了几个筹码。
第一下鞭打落下,奴隶按了下压力球,“一,谢谢主人。”
“二,谢谢主人。”
“三……唔!”
察觉到奴隶一直在跟着鞭子的节奏按球,主人连续落下几鞭,奴隶被打得痛苦呻吟,没能来得及报数。
主人握着奴隶的手,在球上按了几下,冷酷无情地道:“重新数。”
奴隶明显抖了一下,“好的,主人。”
安陶好像又回到了当侍应生的时候,看各种公调私调看到快性冷淡,对这种世俗的欲望急剧减少,索性起身去卫生间。
沈序淮手上拿着筹码,眼睛却紧盯着安陶的背影,“我还以为他会一直看着。”
“没什么好看的。”李今呈说。
安陶只当没听见,他只是一个筹码而已,出现在谁手里都不是他能做主的事。
他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冰凉的水顺着脸颊滑落,安陶长舒了口气,透过镜子忽然看到卫生间门口站了个人。
周且递给他一块毛巾,“还以为你哭了。”
安陶无语:“不至于。”
“前几天跟今呈聊了几句。”周且问,“你喜欢他?”
安陶沉默一瞬,点头:“嗯,很奇怪吗。”
周且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当人足够有钱的时候,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叫问题,甚至不值得他们放在心上,比如他,比如李今呈,在他们看来打赏安陶的那点钱实在无足轻重,自然也就理解不了安陶居然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心动。
他从口袋里拿出盒薄荷糖递给安陶,安陶接过来,往嘴里丢了一粒又把糖还回去,周且就也倒了一粒在嘴里。
好像谁都没觉得在卫生间门口吃糖有什么不对。
周且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安陶,你知道沉夜的规矩,你入职的时候我就说过,来这儿的得认清自己身份。”
“我知道。”安陶语气平平,“我认的还不够清楚吗?”
周且嗤声一笑:“确实清楚,嘴上说着喜欢今呈,实际上要被拱手送人也没反应,是不是对你来说只要给钱跟谁都行?”
安陶觉得他实在莫名其妙,骂沈序淮是王婆,骂言言上赶着送上门,骂李今呈心狠,刚才还在帮自己说话,现在又过来嫌弃自己反应不够激烈。
真就是平等攻击每一个人。
可他能怎么办?他又没得选。
最开始被李今呈抓住的时候安陶就已经把所有结果都预想过了,他可能会被轮奸,会被扒光了扔在闹市区的大街上,会拍一堆小电影然后上传到各个网站甚至是朋友的账号里,会被拴在大厅门口随便谁给不给钱都能操,被挖心挖肺缺胳膊断腿也不是没可能。
但无所谓,李今呈给的钱够买好几回自己这条贱命,所以他想怎么处置自己都可以,安陶都接受,毫无怨言地接受。
可这些又没必要和周且解释,没有意义也改变不了什么,就像李今呈会因为他的喜欢而心生厌恶一样,都是很多此一举的事。
于是安陶说:“这种事培训的时候又没提过,不如周经理亲自教我?”
一句话气得周且脸色铁青:“滚。”
安陶从善如流地滚了。
还没滚多远,又听周且叫他:“安陶。”
安陶停下:“还有事?”
周且把薄荷糖咔嚓一声咬碎,“要是真输了……除了生意上的事今呈都挺念旧情,等你回来去见他一面吧,他虽然不喜欢别人碰过的,但至少能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哦。”安陶随口应了,“我知道。”
回去的路上路过一个拐角,传来了两人说话的声音,安陶没兴趣听,周且却忽然拉着他停住。
透过龟背竹的叶子,隐约能看到一站一跪的两道人影,其中一个道:“你还不乐意起来了,带你表演个公调还推三阻四,装什么呢,你有多骚我还不知道吗?”
跪着的那个小声啜泣着:“主人,我不想给别人看,求你了。”
安陶没什么反应,倒是周且紧皱着眉头,朝那边走了过去。
安陶:“你过去干嘛?上赶着给人家当py的一环?”
周且:“玩这个的得遵守ssc原则,他玩过头了。”
看安陶茫然的神色,周且解释了一遍什么叫ssc原则。
safe,安全。sane,理智。sensual,知情且同意。
这三个单词安陶也有背过,周且一说,他就明白了。
“哦——这样。”安陶拖长了语调,似笑非笑地,“周经理还真是喜欢打抱不平。”
周且嘴皮子一向利索,此刻却哑口无言。
听见别人的声音,那个主人更来劲了,声音高了不少,似乎还有打耳光的声音,“两天没操你心思又野了是吧,要不要把你扒光了扔这儿,让大家把你这贱逼操烂才老实?”
奴隶惊慌摇头:“不要,主人求求你,不要在这儿,我们回去好吗?”
又是两声巴掌声,“鸡巴都硬了还装,还不赶紧把衣服脱了,一会儿骚水流出来,你就光着屁股回去吧。”
奴隶抖着手去解衬衫的扣子,听得出来他在努力隐忍,但呜咽声还是断续地漏出来。
周且最终还是没听下去,上前制止了那个主人对奴隶的人格羞辱。
安陶没跟上去,英雄救美的前提得是英雄,而他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