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婚姻咨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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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童婳多久了?”
她抬了抬头,“两周。”
陆焰走向沙发,屈膝而坐:“她这些天都在干什么?”
“婳婳姐一般下午之前都在家,晚上会出去逛逛街,买买衣服,吃吃宵夜这些。”
此时,陆焰睥了她一眼,“她都跟你说我什么。”
“这……”温静接到那道目光,手心不自觉出了汗,握紧了水杯,“没说什么,只有一次让我接电话,应该是你的电话。”
她安静等了会儿,英俊的侧颜,五官几近完美,完美到让人没出息的心生震撼,不敢直视。
见男人再没搭话,温静心里如释重负,轻手轻脚回了房间。
次日,童婳在异常过分的寂静中醒来。
窗帘缝透出一丝光,身边空落落的,她翻过身摸到手机,寻到吴旭的号码。
童婳躲进被窝中,将陆焰出现在苍南市,并且精准寻到她位置的事,简洁描述了遍,疑惑道:“话说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难不成在我身上装了gps定位?”
她不免揣测,“是你告诉他的?”
“我没那么闲。”
吴旭整装待发,听到陆焰二字立刻扔了公文包,重新返回床边坐下,扯松了领带结,“那意思就是今天不见面了。你倒是早点说,不然我昨晚就不用加班加点了。”
童婳只顾着推理,“除了我爸,知道我在这的只有你。”
“不是,你少冤枉我好不好,他不是在吗,你当面问问不就知道了。”吴旭语气略显无辜,隔着手机特地反问道:“怎么,怂了?昨晚被骂惨了吧。”
啪的一声,童婳鼓着脸颊挂断电话,跑到楼下,早餐蔷姐准备了牛肉面,她一边吃,不忘向她们打探陆焰的行踪。
自律的男人素来觉少,六点起来组装提前寄到的公路自行车,抽空到书房拟了两份新的雇佣合同,对二人分别列了几条新要求。
八点早饭结束,外出半小时的他抱回一块红黑图案的冲浪板后,再无踪迹。
童婳听了并不觉得新奇,勺子舀了口汤递到嘴里,一手捧着脸,说:“他最喜欢极限运动,越危险的越爱玩,等他哪天出事了,我用他的保险金给你们年终奖。”
两人来不及尴尬,下一秒,童婳咂咂嘴,“这汤好鲜,蔷姐,你手艺太好啦。”
“哪里,”梁小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全照你给的方法做的,你觉得味道对就行。”
童婳接着提出话题,“自从结婚以后,我老公几乎没为我下过厨房,他那点厨艺全用在工作的时候,不过论照顾初恋,他可是无微不至,细心的很。”
陆焰从后花园穿过长廊进入客厅,熟悉的细嗓子滔滔不绝,独特女声回荡在客厅,听得一清二楚。
童婳对上门廊处男人的目光,愣了一愣:“干嘛,神出鬼没的。”
他靠在饭桌边缘,陈述的语气朝她提议,“吃完了跟我到海边走走。”
“不去。”
“趁早上人少,出海玩会。”
“不玩。”
童婳干脆地拒绝,丝毫不给他留情面,“你自己去。”
陆焰拉开椅子坐下,椅子腿滑过地板发出吱呀的刺耳噪音,他双手环胸:“打算什么时候回江北?”
“不回,我在这挺好的。”
童婳低着头把玩汤勺,碰的陶瓷碗叮当叮当响,“要回你自己回。”
随着男人的长时间沉默,饭桌上气氛稍显僵持,温静和梁小蔷使了眼色,一前一后,默默退出这是非之地。
三连拒绝后的童婳却跟没事人,顶着一张较为苍白的素颜,抬头无辜地挑了挑眉,嫣然一笑,“你该不会生气了吧?”
轻巧的口气,犹如火上浇油。
她不怕死地开口,“你还记不记刚认识那会儿你拒绝了我多少次,我都没记仇呢。”
陆焰曲着指关节,面部棱角紧绷,在桌上清脆的扣了一扣,“你再这个样子……”后面虽然没接话,可浑身散发的压迫与威胁就差贴她脸上了。
童婳挺直了腰板,“我哪样?!”
“你自己心里清楚。”
不知不觉间面汤见底,童婳不接他的话,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七百毫升的冰水,解恨似的咕咚咕咚灌进喉咙。
等她再次转身,却换了一副甜美的笑脸,毫不客气地坐至陆焰双腿,柔软的臂弯搂到男人后脖,娇声细语,“你说去哪玩就去哪玩,我都听你的。”
“行了么,老公?”
论变脸速度,整个江北应该找不出第二个。
童婳心里跟明镜似的,十分确信,他们这桩蒲公英般脆弱飘渺的婚姻正在风中摇曳。
在正式离婚前,她并不排斥陪他再演会儿戏。
十点,她跟着陆焰来到当地婚姻咨询所。
办公楼整体装修风格偏现代化,整层楼绿植环绕,软装低调奢华,拥有约八米宽的落地窗,视野开阔,窗明几净。
童婳在网上搜到价格,低头嘟囔了几句,“你要是嫌钱没处花,转给我多好。”
“你很缺钱吗?”他反问一句。
童婳没说话,她每月的家用零花钱都用不完,第二年以后,陆焰那份零用钱也牢牢掌握在她手里,金钱于她越来越成为一个只增不减的数字。
即便如此,她的消费观部分停留在儿时,宁做守财奴,不做冤大头。
“你管我呢。”她回击一句。
等得久了,童婳开始拿出手机,对着休息室落地镜自拍,看神情,对今日穿搭比较满意。
为了男人的面子,她出门前特地下了番苦功。
当季新款奶油白的长风衣,长袖白裙长至膝盖,尖头小皮鞋,头发简单地绑着,经过定型的空气刘海,配饰是珍珠项链和精致小巧的珍珠耳环,色彩单一,简约随意,一改往日鲜艳张扬风格。
站在陆焰身旁,全然一副毫无攻击性的乖巧甜美。
她再看看陆焰,穿搭全靠脸。
黑冲锋衣和黑色长裤,男人脖子挂着红线穿成的俗气帝王绿佛坠,是全身唯一的色彩。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盘着发髻的中年女人朝休息室走来,声音温婉可亲:“不好意思啊,让你们久等了。”
“我叫瞿素玲,是这里的负责人,很高兴认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