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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立下药勾引太子被C晕再训诫(OTK重度出血抽X)(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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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乾清宫。胤礽帮康熙将最后一沓奏折归整完毕,只惦记着早点回宫休息,但注意到康熙面容恹倦、气色苍白,念着洗刷不忠不孝的罪,便客气地关切一句。

“阿玛身体可还安适?儿臣帮您捶捶背,揉揉肩可好?这样睡得踏实些。”

胤礽站在康熙身后,不等康熙回复就探上手来按摩康熙的肩膀。康熙转头虚瞥胤礽一眼,叹了一口气。

过去十几年,胤礽面对他不是逃躲,就是淡漠,见面时神情古怪,易于激动,避免与他肢体接触,且一直垂着眼睛,偶然抬眼瞧他时眸光浓烈得不同寻常,略显阴沉的凝注如火如荼燃烧暧昧。那眼神的性质他岂能看不破,他的太子绝非乖顺的性子,隐秘原因他猜到几分,却不愿去仔细揣想。此后脑海里盘旋着胤礽过去喜养男脔一事,越发心神不宁,废太子时扣给胤礽谋权篡位的罪名,大多出于忧虑他暴躁而离经叛道的儿子为了干更过分的事儿不惜为天下所唾弃。胤礽那阵子夜夜划开他的营帐似欲潜入,若目的不是弑君,可能比弑君更加可怖。

只可惜这惶恐下的冲动一废,反倒让胤礽即使复立,待他也陌生起来。不再避免接触,不再藏掖关切,然而眼神漠然沉闷,礼貌中疏离忿懑常常泄露。康熙恨不得回到从前,好歹那时胤礽还乐意向他真实展现自己。

比起全方位的凉意,先前所虑变得无足轻重。复立太子之前,康熙也就此事犹豫再犹豫,那时心里太孤苦寂寞,心心念念全是胤礽,病榻上稀里糊涂的就说服了自己。再次天天见到胤礽理所当然地反悔,不乐意回想究竟说服自己了什么,但具体领会到他们父子的关系究竟处在怎样的境地里后,不禁正面了念头,决意若是走投无路,再荒唐的办法也要一试。

尝试事事顺从胤礽迁就胤礽、待胤礽极尽和善温柔,胤礽依旧不为所动后,康熙彻底决定拿出年轻时鲁莽的劲头最后奋力一搏,看胤礽对年老色衰的皇父还有没有兴趣。要论荒唐,推翻胤礽的一切罪名重立太子打自己的脸就已经足够荒唐。如今一切似乎都在末路上干涸,不管这次是如擒鳌拜大获成功,还是如扯三藩轻率踏错,他都认了。

“保成,阿玛有话问你。”

“您说,臣听着。”

胤礽以为是公事,然而康熙在沉默中停顿,似乎在犹豫和思索。安静的世界里掌下骨头的隐约棱角格外凌厉,他记得年轻时也曾给父皇按揉过酸痛的肌肉,如今这副身子已比当年消瘦许多,背也低了下去,其中落失的就像这犹豫裹掩的缺口,怕是回不来了。思及此,一股说不清的惆怅轻轻贴着心底划过。

“先前的事,你可曾怨过阿玛?”

康熙的脸背对着胤礽,互相不得而知对方面部的情形。胤礽的瞳仁里泛起冷冷的焰火,一亮即熄,阴冷缠滚的爱与恨跃去远处,仅余得体不露真情的答复。

“皇父圣断向来有其道理,且儿臣明晓过去犯了错,竟能再重获恩典,感激都来不及,何来怨怼?”

康熙闭眼掩去淡淡显形的悲哀,缓缓摇了摇头,难得挑明。“保成,你不同朕说实话了。”

“恕儿臣直言,在帝王家掏心掏肺,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刻在骨子里的性子经历动荡也难改变,胤礽冷冷挥开过去父子交心的美好时光,直言讽刺。

康熙听来只觉凉意刺耳,他不信胤礽不明白他是掏出了心肺来爱自己的,心高气傲的儿子经一次大挫折就记恨了他,一句泄愤的指责抛来砸人倒是轻巧,那他呢,他的痛苦又算什么?思绪一转又怨怼自己没当好爹,将胤礽养成了逆于时代、不适应皇家的个性,一次误解的惊怒难过之下铸成难以修补的大错,如今儿子不愿意理解他,将心拨得离他好远好远。

激烈矛盾的情感如废太子当天般再次侵袭心胸,康熙忽地站起并转过身来两手并上猛地一推胤礽,预料不及的太子身子一倒大半个身子便坐在床上。康熙倾身一压拦了儿子下意识的起身动作,胤礽只觉腿上一重,两手后撑着床蹙眉惊惑着注视皇父坐到他身上,岔开双腿屈立在他身体两侧,整个上半身凑上来从他的腋下搂过,扣了后颈就朝唇吻来。

疲惫困怠的胤礽以为这是过去曾做过的多个春梦之一,缠进康熙嘴里交吻毕了才从自己臂弯中过于真实的触感里惊醒,瞬间感到从头顶到脚趾起了一层意味不明的鸡皮疙瘩,五味杂陈到不知从何说起。康熙的唇角被胤礽激愤的齿尖撞破,涨热了脸埋首进胤礽颈窝拒绝面对儿子,好在丝缕的痛感正是爱意尚在的明示,大喜过望又急促地将自己睡衣的下裤褪到大腿间,又去解开亵裤。

肩膀脖颈处蹭动着滚烫的触感,梳理齐整的灰发近在下颚之下,更将其人准备做什么看了个一清二楚,胤礽惊怔一时便回过神来,情急之下再顾不得什么不忠不孝,拽了康熙后脑的头发迫使康熙抬起头来,扬手重甩了一巴掌。

“你在做什么!”

头皮一扯随即痛辣意蔓延至脸颊,康熙对上胤礽焦躁的神色,难以置信地抬手抚触微肿的半边面颊,被亲儿子侮辱的剧烈耻意和被在意的微妙狂喜在略硬的火热触感下淌开。不过现在不是犹豫如何定性这一巴掌的时候,顿了顿,他忽从衣领里翻出脖颈上戴的小吊坠盒,也不避着胤礽,从里掏出一颗小药丸含进嘴里。

从未想过康熙会给他下药的胤礽疑惑并猜测其他原因之际,被康熙扣了后脑勺强吻上来,惊讶忙乱间微张的牙齿磕裂了康熙的唇,轻淡的血腥气顺着药丸的奇异味道递进口腔,以舌阻抗舌时不知怎的就咽了下去。

“咳咳你给我喂了什么东西!请汗阿玛自重,快起来!”可惜反应过来得迟了,胤礽头上沁出情热的汗珠,伸手要推康熙又怕控制不住力道爆发起来将康熙搡到地上去,还未想出更好的办法,紧张的意识已然渐含糊了。

若胤礽对他失去了兴趣,这东西他是绝对不会给胤礽用的。那药丸触及舌头时就开始生效,康熙小心掩着牙以防撞到爱子,此时嘴里虽空了,药丸却溶解了一部分在舌面上,未过两分钟就浑身作热,注意力被裸露在外、提前做过准备而流动起异样饥渴的穴口吸引了去。

胤礽看他的眼神变了。康熙为儿子眼中从未见过的浓烟烈火张狂之势略略一惊,得逞的运筹帷幄的自得和喜悦中插进一渺束粗糙的惊慌,整体仍泰然自若,低头去解胤礽的下衣。胤礽助他将自己的下裤褪了几寸,将已巍巍挺立的小兄弟解放出来。康熙凝视儿子那不小的尺寸,对自己后庭那点地方能否完全含入产生了汗津津的怀疑和退怯,准备时他只是用小号玉势匆忙一磨而已。

胤礽双臂环上康熙的腰侧往下探,头埋到康熙颈窝用牙扯开整齐扣好的领口,在陡峭的锁骨处狠狠啃了一口,再一路亲上脖颈,叼着靠近喉结的一层皮以牙尖并不温柔地研磨。致命处细密的疼痛让康熙心悬在喉咙上,营帐那夜被胤礽刺杀的恐怖感再漫上心头,而还不等他担心起用的药是否劲太大了些,胤礽一路向下的双手已揉到他臀肉上,低喊一声无意义的音节,药效加成的力道将他强行托起往前递,两手一握柔软的臀瓣掰开来。

“等一下!保成!”康熙两腿紧张地绕上胤礽的腰,胳膊搭在胤礽肩上,腾空些微距离的不安让他的镇定在悬崖边慌颤起来,毫无疑问完全暴露出去的穴口紧紧拢挤在一起,面上维护为父之尊的表情也有些稳不住了,身子随胤礽的指引移动刚挂着点儿颤意喊了一声,忽地感到一个烫得他全身发麻的柱状物堵进臀缝里直戳穴口,心慌意乱着,臀上的托捏触感倏然消失了。

“啊啊啊啊啊——!!!”

肠肉被忽然凿入的阳具磨得一齐朝内拉扯臀缝处的肉,加之紧张与疯狂撕裂的剧痛,使得那仿佛每一处接触点都在灼灼焚烧的肠肉紧紧绞住入侵物,康熙仰头尖叫的声音在持续中变了调,整个身子除了紧绷的屁股外全软在胤礽身上,被铁棍瞬间捅穿下体般痉挛着。这一猛烈的嵌容彻底撞裂了为父为帝的尊严和气势,再一想胤礽平常待奴才的狠蛮种种,也不知这会儿不清醒的胤礽还认不认识他是阿玛,庞大的不安便以毫无经验的恐惧将他笼罩,不符身份的焦虑泪水随之在眼眶里蕴积,暗道自己给胤礽下药实在鲁莽。

胤礽则被生涩的穴道绞得差点出了魂,直满足得呻吟不停,喘息停顿片刻才和着康熙痛苦的气息抬起腰胯去撞,康熙的身子随惯性略起再重重磨着性物吃落下去,细微的血丝在小小胤礽上擦出几道发红的呲痕。若是康熙再年轻十岁都不至如此狼狈,被快感和痛楚磨软了腰和声,带着哭腔叫喊,觉得自己果然不适合同性运动,用力搂着胤礽的上半身不愿被儿子将神态看个清楚。

然而事偏不遂他意,胤礽嫌这个姿势不方便,身子往旁边一偏将康熙压在床上,阳具自然在紧致的肠肉里又磨了一圈,正巧湿润起来的肠肉千娇百媚地噗滋作声将胤礽揉捶了一遍,太子尊贵的那话儿便在父皇紧张的体内涨了一圈,直噎得康熙两腿夹紧了胤礽精瘦的腰,含泪扭着亮泛红色牙印的脖颈哼吟,凌厉的面容上被不及遮掩的无助失措霸占,看得兴头上的胤礽欲望蹿顶,掐起康熙的腰几个粗暴的俯冲,凿得他父皇一阵阵激灵尖叫,两腿乱蹬蹭撞他腰侧,淫液在紧密交合的穴内噗呲噗呲地响,随打凿的前后猛摇溅在臀与胯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到底是上年纪禁不住莫大的欢愉,康熙频感吃不消年轻力盛的儿子,身体发软几乎使不得一点力气,正抽空思索如何让胤礽慢下来,偏偏胤礽狠冲间恰巧刺顶到一处难以言说的特殊地域,灭顶的快感几乎毁灭康熙的五脏六腑,让皇帝痉震的身体哭叫一声,狠狠绞紧儿子。胤礽福至心灵般对那处专心致志挺撞,康熙两腿发麻虚虚勾在胤礽背上蹭,破了音胡乱哭骂起来,也不顾起先是自己一意孤行要将身子交托的。

“啊啊啊啊啊啊…!!!混账东西,你要杀了阿玛是不是给朕停、停下呜啊啊啊——胤礽!浑小子,你到底有没有、啊啊啊在听阿玛说话——”

不论他叫些什么,胤礽压根不理会,只置身于情欲装点的迷梦里对皇父予取予求,在这一处尽兴到康熙没力气叫喊了才转了角度往深处穿去,将康熙那颤巍巍用力挤着他与他较劲的肠道操得松软糜烂,满溢被阳具熨烫得灼热的淫靡汁水。与此同时手上也未闲着,蛮力扯开了康熙的衣服,先是对略松弛但仍残留着年轻强身健体的饱满的胸部左右开弓猛扇了几巴掌,抽得皇帝柔软的胸脯左右颤动着泛起红晕、涨红了脸闭着眼无意义地大叫呻吟,再低头胡乱去掐去啃皇父的胸、腰及腹,落了康熙满身青或红的牙印和掐痕。

康熙在情热的灼烈蛮横的快感里几至窒息,又被遍及全身的疼痛和羞耻逼得两手在床上狂抓乱锤,哭得简直喘不过气来,嘴里骂胤礽的话也乱成了一锅粥,分明比胤礽清醒不少,也渐渐被这猛烈的架势折磨得不知身在何处了。他迷糊地泄了一发,溅在胤礽的小腹及抽插的阳具根部,胤礽随手一抹全部推到性物上进而推进康熙体内,搅进康熙自己的身体里。感受到康熙的腿渐渐夹他不住,胤礽将康熙翻了个面缓出停顿再猛进,长长而有力的韵调干得康熙只剩臀部还撅在高处,肢体脑袋全瘫软如泥随胤礽的顶撞摩擦床单,仿佛肚腹都要被儿子洞穿,骨头也全被胤礽磨成了灰烬。

康熙累得腰酸背痛、全身作疼,腰部已被掐得紫黑,臀间尤其痛得厉害,然而他儿子情事的劲头还在火烈地噼啪作响,偏偏他全然清醒的神智将接续的快感和疼痛体验得彻底,尤其是淫荡地几乎全裸撅着屁股的姿势及亲生儿子在背后烧得沙哑的喘息的耻感,那淫丸分明讲所用之人泄了一回就能冷静下来,没想到效用竟如此持久和生猛,皇帝的侧脸贴着被他的泪、汗及些许唇角律液浸湿的床单磨蹭,感受到完全被操开的体内黏稠湿滑的噗呲声响中似还掺了别的液体,不禁欲哭无泪。

“保成,停哼啊啊啊阿玛不要了你听着没有?呃呃”

这个年纪加之头一回实在禁不起这么激烈的性事,康熙连挣动缓解的气力都软透了,只觉要被胤礽弄死在床上,恍惚间眼泪鼻涕在垂死般滞愣的表情上横七竖八地淌,疲倦的呻吟低哼之声一直持续至似快要融化的肠道里融进一股新鲜的清流,意识拖行到此处便头一歪昏了过去。

再迷瞪醒来时面部似有擦拭的湿热触感,身子也似乎躺在暖和的怀抱里,康熙眯开眼,见有个人影在用湿布给他擦脸,发现他醒来动作便顿住了。是大致把自己拾掇起来的胤礽,清理了淫秽多的地方后,干脆扒光皇父披了一层外袍再裹进被子里,这才开始搂着康熙具体擦身子,面上表情好不精彩,不过以沉怒为主。

康熙一看清以狼狈的姿势躺在儿子怀里,一时窘得全身泛红,与胤礽相顾无言,干脆一横眉毛怒瞪过去,伸手要推开儿子,然而酸软的手臂只能动动手指头而已。

“别动。”胤礽不善地呵斥一句,眉毛不耐烦地绞在一起,将康熙脸上所剩的不明液体不温柔地抹干净了。他别过头去,胸膛起伏,激烈到难以掩饰的怒意毫无避讳地在眸间舒张,闭了闭眼将康熙轻放下,站起身来。

“儿臣不孝,给您请罪。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皇太子不见行礼的打算,居高临下瞥了康熙一眼,虽道了歉却可依稀听出怒火中烧,毫无歉疚之意。胤礽鲜少有气到违逆礼节到如此地步的时候,康熙只觉仿佛像个用完即弃的卑贱娈宠般遭受蔑视洗礼,难不成以前的好全是装给他赏识的,性事上也只不过想操操皇帝而已,是他自作多情以为胤礽对他有越界的感情,现在的冷淡才是真的吗?

康熙无端恐慌起来,推开被子想从床上坐起来却痛得直哼哼,勉强侧过身以便看清胤礽的动态,惊怒道:“你你回来!难道你对阿玛就这么冷酷无情吗?”

“无情?”胤礽怒极嗤笑,到底还是搭理了他,“皇父给儿臣喂药强作这苟且之事,端的是个什么心思?”

康熙瞧着胤礽对他毫无关切之意,遭了罪的身子疼得要散架,难不成拼了一回反倒起了反效果,将胤礽推得更远了?难受痛苦同伤心哀恸齐聚一堂,无助在被淡漠的惶恐中瑟瑟发作,皇帝眼眶里打转着不及掩饰的新兴的泪花,只想一个人消解情绪,颤着嘴唇暴怒道:“滚,你滚出去!滚了就别再让朕见到你!”

胤礽同康熙纠缠这么多年,一眼瞧出父皇心口不一,只是他不过松了怀抱站在床前,康熙竟误会他要离开。若是平常他气愤至此,对方是天王老子他都不会留下来,然而面对父皇狼藉无力的姿态,他实在无法弃置不管。

“臣不得不冒犯您,请父皇原谅。”胤礽坐到床边,毫不客气地一拽康熙的胳膊,轻而易举地将尚未恢复妥善的父皇摁在腿上撩起外袍,康熙只觉臀上一凉,接下来可能将发生的事情不言而明。两条腿搭在床上的姿势原舒服着,然而臀间还未合拢的后庭仍在不知廉耻地嘬出水来,穴口挂着不知来自谁的两抹精液,臀面上也湿漉漉不甚干净,叫胤礽瞧得透彻,如何能不叫他恼羞成怒?

“你想做什么?胤礽!这是你阿玛!!”儿子似乎在朝臀缝里端详,康熙被胤礽按得挣动不成,反引起酸痛的肌肉抽动,急得爆发出气力,手摸到背后想将衣袍放下,被儿子一把抓了手同衣袍一并压在腰上。

双臀受大量撞击在穴口周围泛着大面积的淡红,臀间红肿的穴口上粘着几丝随紧张的穴肉张合的细血,脏稠之态看得胤礽心痛得眉头紧锁,不明白他父皇为什么非得找罪受,压抑的怒意炸裂开来,并了四指几巴掌裹了风扇在康熙屁股上,在室内噼啪作响。为年纪愈柔软的臀肉在凌厉的掌风中连连翻滚臀浪,左右瓣轮流盖印清脆痛感,空中响荡的拍击声耻得康熙直忙乱地低声叫喊,极力扭动身子挣扎。

“住手,——啊啊!你要反了天了!!你平时嚣张惯了,朕从来迁就你,这还不够吗!”

胤礽气得不言不语,闻言更是卯足了力气狠抽下去,将父皇的一双残留着壮年的结实肉感的软臀揍得颤颤巍巍地红上添红,无力反抗地被巴掌冲撞得反复变形,臀面上的淫秽液体被拍打得到处溅抹,莹莹湿润地融进一片显眼的淡红。屁股上的疼痛还能忍受,臀肉摇晃时对疼痛穴口的压迫撕扯也能扛住,但实打实提醒经历之事的痛感与液体拖抹的触感、尤其是儿子手掌的柔软热意羞耻得康熙恨不得一头撞死,想缩紧臀肉却唯恐触发穴口撕心裂肺的痛楚,只能任由软臀被掴得左摇右摆,不禁失态地大喊大叫起来。

“朕问你,你有什么资格打朕!你瞧瞧你这样子你!既对生父毫无关切,又趁人之危逆伦泄愤,朕怎么就教育出你这种儿子来!”

胤礽从康熙怒疾的语气听出他阿玛又快要骂着骂着哭起来,本来就被突发事件搅得不安宁的脑子更添烦乱,烦躁暴喝道:“给我闭嘴!”来不及经话语冲出的情绪填补了躯体的疲倦,掌掌又疾又猛劈塌已然红艳艳的臀瓣,巴掌叠加的火辣疼痛温热热地在康熙屁股上来回铺了几层。

皇帝整个屁股从外到里都烧得厉害,上半身不时接着巴掌声扬起,心里更惊惶不安,没想到胤礽的胆子比料想中还大不少,他连身体都给了胤礽,胤礽若是想篡位夺权恐怕毫无敬惧之心;且,他究竟干了什么蠢事?他这个阿玛在儿子心目中是不是已经同邀宠的男娈毫无分别了,他们的关系是不是已经被他毁完了?次次努力次次落败,苍天凭什么如此对他!

同一废后扎了根的悲观及年老的哀伤一混合,康熙气急同心慌意乱下迁就了胤礽不再说话,眼泪自行汇聚起来憋着声音抽泣,低沉的哭声交插在臀上清脆的巴掌音里,耸动起趴在胤礽身上的躯体,以颤抖轻轻磨着儿子。胤礽焦躁难安下不顾自己手掌拍得作痛再缩短了掌掴的间隙,掌下圆臀几乎就未停止猛颤,揍至通红臀肉颜色饱满地微肿起来,自身胳膊及整只手酸疼发麻抬不动为止,将康熙的外袍捋下来遮住两团红肿。

“今日的账还未算完,诚邀阿玛明日或后日到儿臣宫里一叙,不过吃的苦头将远胜于今日您要是不来,臣也无能为力。——等会哭完了,记得涂点药,儿臣突感不适,先行告退。”

康熙背过脸听着胤礽行礼离开的窸窣声,心里不是滋味。那句无能为力直至他企图睡下时,都在他的脑海中醒目地颤栗着,尽管疲乏阵痛遍体,仍扰得他不得安寝。一晚脑海里翻江倒海,次日早上的御门听政叫所有大臣都看出了心力不济、身躯颤栗僵硬,只当皇帝日常身心疲乏。

次日下午,皇帝摆驾毓庆宫。周围奴才自觉地全退了下去,胤礽掸掸衣袖要给康熙行礼,康熙一抬手让他起来。“免礼。”

康熙的面色比胤礽料想得还要憔悴煞白,眼底下的凝雾显然未休息妥当,略不顺当并僵直的走路姿势昭示着前日经历的激烈情事。

胤礽那天冲动之下抛了话,走出乾清宫就后悔了,觉得该将日期再推后些。转念一想,觉得康熙断会先休息几天,暂且安慰下自己来。没想到离天黑还远着,皇父就已经强拖着身子硬着脾气站到他面前了。他匆匆扫了康熙一眼,飞速将目光挪走。

“您可知道,您今天是来受罚的?”

“朕知道。”

胤礽无言一瞬,对上康熙的视线,皇父那双眼眸里闪晃着执拗强硬的光点。

“儿臣今日怕会罔顾父子君臣伦常,收不住手,将您打得下不来床,现在后悔还不晚,”

“你打吧,一切都由你。”

“臣先向您赔罪了。过后阿玛怎样处置儿臣,儿臣都毫无怨言。”

这话语气十足诚恳,胤礽单膝下跪,单手撑地,标准的姿势连低头的角度都相当规范。康熙见他竟还有心思如此庄重地向自己行礼,心中五味杂陈。

“起来,别拘着这些小节。直接告诉阿玛,阿玛需要做什么。”

康熙依指令跪在一张靠背紧贴桌沿的椅子上,胤礽用麻绳将他的两只小臂捆了几圈缚在一处,绕过椅背的镂空处,牢牢固定在椅背顶端,再将他两边膝盖也绑在一处。尽管太子似随他的命令直接行事,被儿子限制行动的无助仍使皇帝别扭得无所适从,全凭对胤礽的信任才堪堪镇静。康熙的心悬着,眼角余光瞄见胤礽挑起一柄皮质长鞭,虽与他平常喜用的钢鞭不同,却显然来自刑部,柔韧而富光泽,似是在盐水之类的液体里泡得久了,本能的紧张加之手上受束的无助,不禁绷紧了神经。

“劳烦您把屁股撅起来,撅高些。”

胤礽撩起康熙的衣袍,将其下身衣物褪至膝弯,便见残余红艳的双臀刚接触空气就泛起颤栗的鸡皮疙瘩,肌肉紧张得似想收缩又犹豫不决,红肿穴口张开轻拢的动态十分明晰。康熙闭眼极力忍着羞耻将臀部抬起,胤礽能看清他的后穴裹着一只宛若邀请入内的黑洞,仍红肿地泛着光泽,唤醒了胤礽积攒已久的怒火。

胤礽的长鞭对了一折,在康熙两瓣撅到高处愈抢眼的臀峰上比了比。皮肤冰凉挤压的触感惊得康熙紧张的身子一抖,两侧臀肉不顾一切地下意识向内收紧,剧痛向上压出一股低涩的呻吟,叫失了面子的皇帝眉关紧蹙,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胤礽!你不要急,慢慢来。听见没有?”

挟起气势的突兀言辞将惊惶表露无遗,上前去安慰关切的欲望与远离康熙情感中太过深入的所在两种同样激奋的情感倾向将胤礽压得透不过气来,激动之下直将纲常顾虑全挤去九霄云外。只听噼啪一声响亮的震响,臀峰上隆起一道细长擦白的深红印子,疼得皇帝震出叫喊,眼里顿时沁出泪珠。

“今天儿臣就要直言无礼,让您听得清清楚楚,大不了这太子位再交出去便是!臣怎么不知我大清何时有父为子牺牲身体的惯例,且在儿臣并无此意愿的前提下!您亲自颠覆天伦,此番行事无别于想爬儿臣床的奴才,既如此,儿臣何必天天唤您皇父阿玛!”

驰动的鞭声刮着辛辣锋利的风,割得余肿未消的肉臀在身躯克制不住的扭动与向前塌躲中交叉错布相貌如同刀割而出的红棱,重叠脆响分毫不留喘息余地,同胤礽凌厉的话锋一起将康熙打得溃不成军,平日明晰善断的大脑为同时承受剧痛与理解斥责疲于奔命,更在情绪的漩涡中搅成一滩浆泥,仅余下促喊忙喘的份儿。康熙的躯干本能地要往桌上趴,小腿本能地要抬要蹬,却被早有预料的麻绳拘禁,臀部再怎么往前躲都始终弯着弧度,每次都能被准确而至的痛感劈穿了心,反倒是两团软肉战抖的热烈触感再激活了廉耻,没预料到竟如此难熬的康熙觉得这是他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候。

“弄来那药估计费了皇父不少心思,您身子一向不好,也不瞧瞧儿臣处在什么年纪!您有什么要的求的,有什么路不能走,何必摧残龙体,难道于我大清毫无影响吗!一国之君担着何种责任,那些嘱咐康健至上的话,当年您亲口一句句授与臣,臣仍牢记在心,您却忘了!”

康熙原先被臀挡在腰上的衣袍正欲坠落,胤礽将它们往上一抹,用麻绳在康熙的腰压着布料使劲捆了几圈。从上到下收紧在绳索里动弹不得的力道加重了康熙的惊悚感,恐怖猜想在听闻再抽响空气的鞭声时蹿至顶峰,臀部发麻,在鞭子抽上屁股之前先失态地大吼大叫起来,叫声在真正的疼痛席卷皮肤后变本加厉,言语不由得惊惶得重了。

“你放开朕!!啊啊啊——!!快放开朕!畜生!朕既然能给你位置,也能再废了你!啊啊啊啊——”

“臣丢失区区一个太子位,哪里比得上皇父一夜身体代价的偿还,”胤礽边挥鞭边冷笑道,“作践自己的时候可别忘了,臣再嚣张再不忠不孝也始终是您带大的亲儿子!”

皇帝疼得直往身侧偏的双臀布满颜色扎眼脆弱得仿佛分秒间即可破皮的红棱,整个臀部猩红肿胀,迅疾擦出的白痕粉末般大片黏附在处于鞭打扫荡区的皮肤上,皇帝本人也渐在狠辣的鞭声中汗湿了脊背手心,两手挣得胀血通红,哭急的咳嗽软倒了身子。胤礽多次将康熙的身体扶起,往往是匆匆一扶就打,抽得康熙大腿直发抖,最后一次好歹冷静下来,见皇父整个屁股都深红深红地颤栗着,乱七八糟的红棱中一些地方已经被劈破错落出凹凸不平的血糊,情状十分可怜,不忍再打。

然而皇太子瞥到亲爹那不可谓不惨的穴口,怒意又直蹿天灵盖,皮鞭抵入颤栗的屁股,顶着穴口道:“臣最后抽您三鞭子,末了不管皇父怎么处理儿臣,都别忘了臣今日教训您的话!”

康熙低头止不住地耸动肩膀憋哭音,分明在胤礽面前已经失态过许多回,这一次丢面子太甚,却不乐意让儿子瞧见听见了。不及他品味这预示带来的惊慌,雷厉风行的三鞭便劈到他穴上,尽管胤礽有心收力,仍抽得康熙只觉整个屁股里外几近被震得麻木,强有力的剧痛仿佛将整个下半身撕裂成两半,痛得皇帝涨红了脸尖叫高喊、失态地只顾扭动屁股,脚腕处两只脚互相挣撞至抽搐,臀缝红艳艳地肿起几指高,原先淫荡的小穴都被挤得看不见了。

康熙浑噩之中感到全身的束缚松懈下来,有个熟悉的怀抱将他裹住,一双手覆到他泪眼迷蒙的双眸上阻止他瞧,柔和的亲吻点在额头、脸颊及唇角。狠哭了一顿的皇帝觉得这怀抱和安慰太温暖,他仿佛变成一个小孩在亲人可靠的臂弯里乘凉,疲顿中闭眼睡去了。

后来康熙一直未降罚于太子。不孝寡淡的罪名或指桑骂槐的罪名,直接或间接的胤礽都没等到。某日榻上拐弯抹角问了,康熙说:“朕知道,你是因为爱阿玛。”困窘的蹙眉间夹着无可奈何的笑意。

康熙眼看着日子一天天滴答答从眼前划过去,面对不断活动的众儿子、与他信任不再的朝臣、一废后日益衰竭的身体,尤其是对他倍加关切却隐隐冷淡疏离、似只顾把着他的手操纵权势的胤礽,无力而绝望。

老皇帝日复一日彻夜难眠。每次见到胤礽的脸,怀念起陈旧往事,他就知道他这下暴怒也好痛哭也好,都再也留不住胤礽了。就算他如果想接触胤礽的体温,与儿子搂抱或者搓热冰凉的手,向胤礽提出请求,胤礽定会答应,但胤礽的心早就走了。

放着一段穷困潦倒、气息奄奄的关系在眼前,越看越痛苦,越接触越撕心断肠,只想逃躲。然而暗流涌动的夺权局势毫不容情,康熙再怎么尽力视而不见,被举报的托合齐会饮案还是扔到了眼前,要他给个交代。步军统领、兵刑部尚书、甚至是他身边的乾清宫大太监俱在内。

或许确因上了年纪而精力不济,这一次比起灼灼怒火,更多磋磨神经的是剔骨的伤心和倦怠。难道一切真的就这样结束吗。

康熙追念过去和胤礽关系正佳的时期,伦理纲常的天平何时被打翻已经记不清楚,只记得那阵子他若应付白天琐碎各事疲倦,心中疲惫又焦虑悄悄渴求温暖关怀,或者愁得睡不着觉,受了儿子一顿亲切的巴掌、偶然更重些的责打,就能身心暖融融地安心入眠。后来关系渐僵,胤礽宁可鞭打他人也再不主动打他,说他要保重龙体,亲密荡然无存。

过去康熙不时担心他儿子年轻冲动下手重了,打得他的目的,没想到机会自己送上门来。他吞一口唾沫,踮着脚走到龙床边上,目光落在康熙身后隆起的部位上,面部顿时烧得仿佛随时都将从微小的毛孔里蹿出火星子——明明以前天天摸啦打啦都随随便便,这回小玄子的姿势最易上手不过,他怎么反而犹豫不决起来?

韦小宝注意力集中在那方寸之地上,顷刻间忘记了小玄子的身份,伸手盖过粗略一按,触感稍硬。龙榻上比他大一圈的醉意朦胧的皇帝此时在他面前如同一只温和顺良的大型动物,乖乖等待被人顺毛,含糊不清地哼哼:“疼,疼,轻一点”

“小玄子,你这里需要处理一下,这里有药油么?”韦小宝大喇喇地说。刚才伸手的一刹那仿佛打破了某种环绕他周身的枷锁,他肆无忌惮地在那两团肉上掐捏揉玩,康熙难受得在他指尖下闪躲扭动,皱着眉头连念了几遍“够了”都被醉意泡褪了帝王气势,软绵绵的。

韦小宝决意捉住那两团搓个够本:“你叫我揉的,躲什么躲?再说了,你又不会少块肉”话未说完,身体已抢先扑上龙床,跟康熙挤在一起。

康熙躲近墙面侧身遮挡臀部,一手撑头,半阖着眼懒散道:“要抹药就抹药,药在暗格里,自己拿”

天知道暗格在什么地方,好在韦小宝酩酊大醉之余还能想起来身上揣着康熙赏的药瓶:“你趴下来别动,我才能给你抹。”

皇上赏的东西给这不听话的家伙用,是他的福气,他总该好好珍惜。韦小宝在自己身上左摸摸右摸摸好不容易把瓶子抓在手里,迷迷糊糊地想。

康熙听话地再度趴下。韦小宝深吸口气,将他的上衣撩至腰间,按着裤腰闭上眼一股脑将人下身扒净,揉成一大团随手丢在一旁。宛如微波粼粼的湖面被凭空坠落的重物砸起湿淋淋的水花,韦小宝面颊皮肤下温热的血液有节奏地自下而上戳着他的脸,他默数“三、二、一”,睁开眼。

梦中的模糊情景被一场悄声无息的大雨冲洗得光可鉴人:床榻上卧着一个面色通红的小玄子,上衣末尾漏出部分皮肤的腰接着两丘红得发亮的隆起,圆润轮廓肉感饱满,又因着失了含蓄的遮挡,左右两团柔滑地向中收拢,抿成一道隐秘的峡谷。韦小宝睁大眼,晃着不清不楚的脑袋几次变更角度偏斜身子观察,好像从没见过似的,一时不舍得插手破坏这美景。

康熙醉得不知有人无礼地盯着他私密处看个没完,只知突然身陷寂静,两手沿着垫絮摸寻小桂子的踪迹:“你去哪了。”

韦小宝嘿嘿笑:“谁叫你屁股长得这么好看”

敢如此直白地调戏皇帝的,韦小宝估计是古往今来法,康熙被他伺候得还算舒服。

经过炙热的磨合,挡在韦小宝面前的防御工事逐渐为他松懈,温暖急切地拥抱他,随他进出的动作吮吸着他的分身。韦小宝混混沌沌地猜想这一定是刚送进来的小雏,羽翼未丰,老鸠为了锻炼她,所以要他做用来实验的倒霉鬼。他乘虚而入,直捣黄龙,胯部撞上人臀面,埋进幽深潮湿的禁地。

适应如此深入的交合需要缓冲时间。康熙身体一颤,喘息搅着惊呼递出,痛感与酥软的情欲将他本就不甚清明的脑袋扰得更加纷乱,卸去精心打磨的程亮盔甲,以肉体凡胎裸露在渴望中。他情不自禁抓住身上人的小臂,将内里的入侵者绞得死紧,沙哑着被欲火浸泡的喉咙:“小桂子你还在吗?你还在吗?”

“你要是再不放松点,就得挨揍了。老婆子会叫龟奴狠狠打你的屁股,他们都粗粗壮壮的,力气一个比一个大,准叫你鼻涕眼泪流个没完,比镇外那条河的河水还要多”韦小宝故作凶狠地威吓,身下的运作紧促地大开大合起来,好像有人在旁边观赏评论他那话儿的技能,私密的过道被他的老二以灼热浸透。事实上他正在代行老鸠的职责,胯部急遽撞击两摊他打出的红肿,声脆似拍打,势重似杖责,内里的剑矢仿佛要把身下人劈成两半。情欲手牵疼痛冲上康熙的头盖骨,他的喘息中隐隐倾泻出泪意的潺潺声,偶然被重重戳到某一处敏感地域时急急呻吟,发软的身体凭着韦小宝搂在他腰间的胳膊才没有塌软下去。

“拜托你,抱我,再抱紧一点。”他低吟,“真的好痛”

康熙的尾音被情欲融化成水一般的轻巧、柔软至透明,韦小宝心软,小声嘟囔一句“真难伺候”,缓下动作,胳膊将人搅得紧了些:“这下总行了吧!”

二人的嵌合随之愈发紧密,炽热的呼吸声交缠得更紧,康熙尽量将身体靠向韦小宝,把所有能与其亲密贴黏的皮肤都往上粘,内里将入侵者吃得更深。这在烂醉的韦小宝眼里成了妩媚的迎合、风骚的放荡。出于他坚持不懈的钻探,终于凿化了她内心的坚冰,让她想通了要好好招待客人。韦小宝自以为立了功劳,将一匹倔强狂傲的野马驯得温顺服帖,倍感得意,撩开“姑娘”的发辫在光滑的后颈上亲了口响的,打算过后从丽春院的厨房偷一两样吃食犒赏自己。

韦小宝突发奇想想瞧一瞧这妞儿的容貌,美若天仙固然好,貌不惊人是他能接受的最低限度,至于再往下的,老鸠的眼光总不能差到那种地步嘛;他对自己的相貌很自信,心想有他这么帅的床伴,怎么着都不会亏待了她。就看一眼,就看一眼他就发起总攻,结束这场勉强还不错的情事。他将身下人翻了个面,笑着说:“别怕羞,让我瞧瞧你长什么模样,总不能做都做完了还不让我知道上的谁——”

他的老二在康熙的身体里转了一圈,康熙的喘息急促起来,甬道骤然挤压体内依然在深深浅浅游移的那物。韦小宝长吸一口气,忍住猛烈操弄这人的欲望,在情欲热烘烘的催眠下端详皇帝的面貌。

这确是一张顶好看的脸,虽然比起他幻想的漂亮逊色了那么几分:五官线条过于硬朗,双眉末尾微挑,如同两样扬起尖端的兵刃,两唇微抿,下颌略扬,意乱情迷的潮红不掩满含男性气质的锋芒,怎么看都是一张男人的脸,如不特别注意,不易从他的神气里察觉眼眶内晶莹剔透的露水。

“你不是女人?”韦小宝的惊诧没能唤醒醉醺醺的理智,他琢磨着这张脸带给他的熟悉感从何而来,而后恍然大悟:“小玄子!你怎么在这?你怎么出的宫?我知道了,你这太监是假扮的,外面有人把你救了出去”以前康熙趴在他腿上时他察觉出对方带把儿,以为对方跟自己的处境差不多,徒添几分亲近感,但从未“戳穿”。

皇帝迷茫地望着他。韦小宝还以为身处丽春院,对身下人是小玄子的事实十分满意,认定这是个意外之喜,乐道:“老婆子居然招了鸭子,让你我得以相见,小玄子,我想你想得好苦啊!到这种地方就该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初夜给了我你也不亏,你出去接客前我不介意陪你多加练习”

韦小宝话说了一半,忽然瞥见康熙忽一眨眼,露水自眼角滑落,一心疼,心血来潮俯身吻去湿润,教训说;“大好的日子别哭哭啼啼的”

康熙在他的脸逼近时垂下眼帘,待他的唇离去复而睁大,定定注视他。韦小宝被他目光中呼啸而出的翻涌情感所冲击,奇怪道:“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不喜欢被人亲吗?以后很多顾客都会在床上和你扮演情人,通常都会——”

要紧的记忆终于被意外叫醒,在他眼前显出身形。

韦小宝吓得魂飞魄散,酒意全被惊悚抛去了九霄云外。他颤抖着手把康熙穿戴整齐,将自己的衣物连同卡在床与墙的缝隙间洒了大半的药瓶搅进怀里,连滚带爬下了龙床。康熙困惑,拉住他的衣袖问:“你要去哪里?”

韦小宝像是被魔鬼揪住了尾巴般寒毛直竖,差点惊跳起来,故作镇定:“奴奴才要回去伺候海公公,他年纪大了,腰酸背痛,每天就寝前都需要别人帮他捶捶背捏捏腿的才能入眠。”

“那朕就找人代替你去做你今天就睡在朕这里。”康熙说着打了个哈欠。

韦小宝察觉他的困倦和醉意,急忙说:“奴才憋不住了,想要小便,去去很快就回来,望皇上恩准!”他确实要再安抚一下腿间的小老弟,他吓破了胆,那话儿却还停留在刚刚的情欲中,没彻底塌下呢。

康熙闭着眼,缓缓说:“速去速回”

他刚吐出前两个字,韦小宝就闪了出去。

韦小宝在丽春院里见过雏儿初尝情事滋味后的身体反应,据他老二挨夹的触觉记忆,明天康熙无论记得与否恐怕都要杀他。逃出宫去是最好的选择,可惜他逃了半途,隐隐望见城墙边上的火光后猛地想起宫门白天才开,便临时改了主意打道回府,想做些准备顺便带些钱回去孝敬花姐,明天一早就走。匆忙的小跑牵着夜间的风,凉意剜去他脑内最后一点混沌,深夜的皇宫中,沿着他回归的路线,尚膳监像个不合群的异类,自顾自裹在一团漆黑的水内,诡怖阴森地围着韦小宝涌动,举止细节一如水中那只瞎着眼的大乌龟。韦小宝一撞入,就觉得喉咙被夹在水流间,窒息感压面而来。

奔忙止步在尚膳监门口,韦小宝轻手轻脚摸进去,混在黑里,凭着记忆中东缺一角西少一块的陈设布局尽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往藏钱处踮去,他身上只带了一半钱,另外的都藏在尚膳监内的一处不起眼的、翘起边沿的地缝里,大多是借赌博偷偷塞入自己口袋的。海公公要的四十二章经他已无能为力,小命为上,现在他要出宫去,与侍卫交涉说不定有用钱之处,海公公受他伺候这些日子,一定不会介意他数目不起眼的偷拿;至于小玄子,——

他忽地记起康熙望他时的眼眸,那信任尊重的目光明亮得叫他生惭,他犹豫了。小玄子对他那么好,不仅对以前的事没一点怪罪,甚至情绪失控伤他都允他打回去,他若是睡了不管,直接一走了之,与他素未谋面的嫖客父亲有什么分别?甚至似乎更差劲点,有负责的机会却选择逃离。

韦小宝眼前黑暗里接连现出小玄子的脸,喜乐的、流泪的、玩味的、骄傲的他看得发了痴,动作松缓下来,愈旺的象征美好情感的留恋伙同来自地狱的罪恶感渗出地缝,紧紧擒住他预备逃亡的脚腕。现在大奸臣未除,他怎么能安心离小玄子而去,让小玄子孤身面对完全不将皇上放在眼里的满洲把朕绑来想干什么。”

这些年来他虽然闲暇时也会健身练武,但要敌过眼前的老东西究竟嫩了些,暗自担心鳌拜会拿他性命作威胁提要求危害国家。鳌拜风烛残年,就算登基也当不了几年皇帝,又无法生育,篡位的可能性不大,但动机难料。难道要将自己杀死,将自己的裸体尸身吊到皇宫前示威么?

他不知道鳌拜绑架他来完全是为了出口恶气。鳌拜咳嗽几声,声音像被沙尘磨过般,逼近康熙上下仔细扫视。这二十年来小皇帝稚气全褪,眉眼锋利如刀刃,身材拔高尺许,从容之色不失帝王的威严与高居万人之上的尊贵,反观自己不知还能再苟延残喘多少时日,妒从心起,扬手抽了康熙一耳光。

康熙脸上吃了一巴掌,为从未受过的屈辱怒火中烧,喝道:“鳌拜,你好大的胆子!”

鳌拜听他声色低沉,怒吼霸气外露,若这声呼喝此时正在朝堂之上判他生杀予夺,他说不定心里还得畏惧这小皇帝三分。可惜他当年太早放松警戒,没有提前举措,导致落得这个下场,而这一切都是拜眼前的小皇帝所赐!康熙越是坚持帝王之尊、高高在上,他越是要折辱与他,在死前过一把踩在皇帝头上的瘾。

“哼,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罢了!”鳌拜冷笑道,“顺治皇帝早亡,你杀了他留下的辅政大臣,就由我来替他教训教训你这个逆子!”康熙而立之年已过,他却只记得皇帝是个小孩儿。

康熙微微一笑:“让你活到这个时候,是朕大意了。”并不以鳌拜为惧。话音刚落,鳌拜手里扬出根绳出其不意地捉住了他的腰,康熙身体一轻,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腰上一重,牢牢趴在鳌拜的腿上。这般架势他最熟悉不过,儿时不知在小桂子腿上挨过多少回打,然而现在被强迫,同那时的自愿有天壤之别。他本能挣扎了两下,自知徒劳,停下来缓和体力,怒斥道:“鳌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话说了出口忽觉熟悉,再一思量,韦小宝救双儿的那把刀刀锋冰冰凉凉的触感就抵到嗓子眼,堵回了接下来的话。

鳌拜哈哈大笑,撩起康熙金黄色的上衣,大手一挥将里面的衣料全部推下,啪啪几声在人圆润的臀上左右各盖了两晕淡红,如细看恐能认出手指的轮廓。鳌拜下手极重,掴打又随意,房间内脆响回荡,两瓣柔软臀肉顺人掌势乱颤,色彩渐深。康熙身体偶然轻颤或微抬,痛感如浪拍打神经,每一下都足够疼,居然十分畅快,下身隐隐有抬头趋势。似乎是他,堆成碎肉凝结而成的血砖,严丝合缝地融进每一分刺与刺的罅隙。除却刺尖锐光闪烁,大体形貌犹然,整个开花梨犹如用大堆大堆黑红的稠血肉屑做成,仿佛掏光了康熙体内所有柔软的肉,金属的光泽被骇人的景色全面掩盖,小豹子乍看一眼便涌起恶心的冲动,几乎是吼着叫人把这东西拿走,奔出房间吐了一回。

好不容易止住,一想到康熙体内还有更多这些血糊,而自己不久前刚在这里释放过,又再次泛酸猛咳,瞪着双眼一时渴盼吐出胃酸,倒地生病,干脆不干这差使;再一想皇帝残暴的性子,生怕自己也来个类似下场,终于回到血味刺鼻的房间。

皇帝未敌过内心惊疑的声音,一场废太子的风波席卷而来,吞噬粉碎了一切父子二人泛黄的亲密温存时光。废太子精神崩溃,神思错乱,自尽未遂;皇帝终日以泪洗面,身体状况急转直下,病重床榻,频频传废太子来,思念每解,身体便畅快一次。后来,大阿哥魇镇废太子事发,一众继承能力的皇子都纷纷活动起来。废太子半年后,皇帝揣抱修补关系的一线希望复立皇太子,遣官告祭天地、宗庙、社稷。

然而胤礽对心思飘忽的皇父早已心灰意懒,非旦未偃旗息鼓,反而私下为登基篡位之事积极奔走,力求保身。酷爱监视他动向的康熙深感不安,主动重拾废太子前二人不可言说的秘密关系,希望能通过这种祈求原谅的方式与皇太子重归于好。

重立太子后,胤礽的权力成倍扩增,有了避开康熙的理由,成天除了必要时与父皇相见,便忙得不见人影。不久,一日二人单独议事,商讨完毕后胤礽借口还有奏折未看要离去,被康熙不由分说地截留。

眼见康熙命奴才退出关上殿门,胤礽心里暗道不好,他可不愿与康熙多叙旧情。大门一关,皇太子待上的恭敬礼节转瞬间几乎消失,从前私底下待父的高傲态度浮上胤礽的面颊,他退后几步,脚步礼貌疏离,语气渐趋强硬。

“父皇,儿臣确有要事要处理。父皇贸然留儿臣下来,是否因身体突发不适,需要儿臣陪护?如是这样,您此刻更需要传太医,或者由儿臣扶您回寝宫歇息。”

康熙为胤礽陌生冷然的目光痛心不已,穷追不舍,急迫地朝胤礽靠近两步,朝胤礽伸出胳膊。

“你已重获储位,过去的事就不能将它遗忘,算作你我二人的纷扰已经两清了吗?你就算对你的阿玛漠不关心,也不肯装作孝顺,让朕省点心,也为你博得好名声吗?乖保成,好保成,别跟阿玛置气了。”

胤礽厌恶康熙这种半胁迫的口气,脚步一转,躲开了康熙的怀抱,唇角冷冷一勾,颔首敷衍,又往门口退去,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儿臣谨遵阿玛圣训。”

胤礽甚至不愿多应答他几句,康熙气得浑身发抖,两拳紧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语气怪异。

“你还嫌自己对阿玛不够残忍吗?你到底怎样才能原谅阿玛?”

康熙的目光紧紧钉在胤礽身上,生怕胤礽硬闯出殿门,咬了咬牙,一弯膝盖跪了下去。

他本以为能唤回儿子的一丝亲切感,却只激起胤礽更繁复的厌恨,在他阴柔的面颊上复蒙一层黑雾。胤礽深深厌拒他眼中康熙的虚伪行径,常为他的事痛哭流涕迷惑他也就罢了,如今又要寻机为他扣一顶不孝的帽子,以待日后再废么?

“皇父这一跪,不知折损了儿臣多少年的寿命。”

康熙满心以为胤礽到现在总该欣然接受了,遭到冷言冷语拒绝如坠最幽深的冰窟,急匆匆膝行几步扯住儿子的衣袖,高声道。

“你在说什么话?阿玛做父亲时你不喜欢,如今甘愿重新为你所有,你有什么不乐意的!从前不都是如此吗!”

胤礽若执意不认他这重身份,他和胤礽除了表面上的关联外便什么都不再剩下了,情急之下,康熙的语调里布满了独属帝王的威吓胁迫。胤礽见实在躲闪不能,也不再推拒康熙上赶着甚至是半强迫性地给他做奴做狗,那张冷绝美艳的脸上褪去任何波澜,什么情绪都不屑于流露给康熙看了。

胤礽表情和眼神呈现一种近乎无焦点的空白,他那双眼睛对着康熙,却让多疑的康熙感到他在透过皇父瞧其他什么人。胤礽伸手抚上康熙的脸侧,摩挲皇父随他动作殷勤抬起的下颌,轻佻地搓揉两下康熙的胡须,忽而抬手猛抽了康熙一耳光,微扬起脸,苍白的面容骤然扭曲,那双优美的狭长凤眼里蕴含的黑色珍珠现出一抹骇人的笑意。

“儿臣尚未病愈,也不再可能与以前相同,深恐不一定能保全龙体,恳请汗阿玛收回成命。”

胤礽的手虽小,此时却极有力,那一巴掌扇得康熙偏过头去,半边脸顿时红辣辣地发疼。太子的警告明显没对皇帝产生什么效果,反而以其生疏坚定了康熙的决断。

康熙转回头,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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