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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计家晚宴(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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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静是个聪明人,虽然秋以欣问的语气随意,看上去就只是在找个顺嘴的话题随便聊聊,但是她知道,这辆车里面明面上给别人看的结果,不能和她们之间的事有任何关系,这是庞静想要看见的,也是她希望秋以欣明白的。

她暗自吸了一口气,微微侧过头,用余光扫了一眼正在低头仔细调整绸带的女儿,“你说呢,在这个特殊时期,还能是因为什么才处理一辆看起来没有问题的车。”

秋以欣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我的疏忽,等成年我一定尽快把驾驶证考下来。”

还在装傻……庞静抿了一下嘴唇,手向后轻推了一下秋以欣的小腹调整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随即转过身,她脸上带笑看着少女那双佯装的如浅溪般清澈的双眼,抬手将她头顶上翘起的发丝抚平。

“高考完,有你的自由时间,别说是开车了,就是你想学驾驶飞机、玩翼装飞行,都可以。”

庞静说完就收回手,越过秋以欣,叫来门口等候的服务人员,自己再次站在小型聚光灯下,一群人拥着她重新调整绸带,庞静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深感疲惫和恐惧快要藏不住了,她抑制着自己的呼吸,让她们把礼裙腰部系得更紧一些。

秋以欣站在窗边,静静看着那个浑身上下散发着耀眼暖白光的女人,嘴唇微动,最后话还是含在嘴里。

计家邀请函上写的地址,在郊区西南处的山上,保镖出身的司机谨慎心很强,刚离开那家店不一会儿,就发现了身后一辆紧跟着他们的嫌疑车,告诉庞静车辆信息后,庞静沉默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拨通那辆车的车主电话,对方几乎秒接。

庞静语气无奈,“你怎么跟过来了?”

雷路隐含不悦,“还能是因为什么啊,当然是不放心,你去计家参加晚宴,就带了我队里几个小辈儿跟着,你怎么心这么大啊。”

庞静揉了揉眉头,“人多的话,有的话也不好谈啊。”

雷路一个右拐油门,与庞静的那辆车并行,“你脑子被谁灌了迷魂药了吧。”

秋以欣知道电话里那个人是谁,冷着脸转头看向车外,好巧不巧就瞧见雷路的侧脸。

“我有我的盘算。”

“我知道你是为了秋家的那个小孩,但是无论什么时候,庞静,你要知道你自己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你拿准了计家人不会害她,但是你呢,你姓的可是庞。”

庞静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絮絮叨叨,无奈轻笑,“我和她一直在一起,他们没有机会动手。”

雷路眉头紧锁,整个人此刻好像被翻滚的黑云笼罩,透过漆黑一片的玻璃,她准确判断出了庞静所坐在的位置,“计家的人有什么不好动手的,你别忘了计韵笙现在的身份还只是失踪。”

庞静刚才还闭目养神的眼睛倏尔睁开,她不怕被计家针对,因为她有自保的底气,但是根据里女主被卖进地下暗场没有人寻找,这在某种程度上和她的生母计韵笙失踪十几年无人在意重合了。

计家那群老贼恐怕真的照样敢对秋以欣出手。

秋以欣没听到庞静继续说话,刚想看一眼怎么了,两人的视线就恰巧重合在一起,秋以欣有些疑惑,参加陌生人的晚宴是常有的事,庞静在担心什么,难道是雷路跟她说计家有什么问题吗?

但是无论怎么样她这次都要去见见计家的人,她想知道关于自己生母的事情,她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失踪,让计家人都找不到,如果没有死,那她就更应该知道真相。

计家设宴在深山半腰,从外面看是典型的苏式庭院,木门青瓦白墙,可是随着车童引着她们往里面驶去,秋以欣转头又看了一眼大门,那个门足有三十厘米厚,表面的木头只是假象。

“监狱。”

“这里的安保和监狱同级别,”雷路已经坐上了她们的车,也在仔细观察这里,“他们家的墙虽然没有监狱那么高,但是电网和摄像头藏得隐蔽,很容易让人掉以轻心。”

庞静看着前方的山崖,眉头渐渐锁紧,“绕山公路竟然也是庭院的一部分,在外面草木的遮掩下,根本看不出来。”

“这一局恐怕是个生死局。”雷路脸上十分严肃,她透过单向可视玻璃观察已经被笼罩在黑暗里的高处深林,手心捏了一把汗,通行的保镖车辆被刚才的车童引到了另一条说是通往偏室候人的小楼,现在能保护这俩人的只有自己。

“你说深林里会不会埋伏狙击手。”

雷路先仔细扫了一眼外面拐弯抹角的地方后,才无语开口回答:“庞老板,有的时候你的想象力真的很强。”

秋以欣轻笑,“手枪的话你我要注意,狙击枪没有必要,对于计家这种已经将产业重心转向国外市场几十年的老货,一颗子弹射出去,就会消耗了一份驻扎在国内的关系,更何况秋家正在风口浪尖,我们如果和计家接触后出事了,其他人只会比计家更开心。”

“更何况,”秋以欣举起手机屏幕给庞静看,“手机信号很好,没有屏蔽,这次宴会可能没有那么凶险。”

庞静没看见信号,倒是看见了正打开的pdf上面赫然写着五个大字,‘错题整理集’。

雷路嘴角微微抽搐,庞静睁大眼睛摇头表示震惊。

从进入宅院大门,庞静她们七扭八拐五六分钟后才到宴会的大厅门口,计云阳身穿海青暗纹中式礼服,早就站在门口等候,见到庞静下车,眼睛一亮赶紧迎了上去。

“姐,好久不见,更漂亮了。”

“是吗,这么远的路都没有脱妆,看来我这个化妆师没有白雇。”

秋以欣才要下车抬眼看见面前红毯上,统一中式深蓝色礼服的两人相谈甚欢,愣了一下。

雷路从秋以欣身后探过头调侃,“他们俩站一块,我觉得我都有点多余了。”

秋以欣没说话下了车。

计云阳和秋以欣点头打了招呼,视线落在她身后穿着嘻哈皮夹克的高大短发女人后,一直温文尔雅的面容飞快划过一丝不悦,但也还是好着脾气伸手询问了客人是谁。

“这位是?”

雷路盯着眼前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人看了一会儿,笑眯眯伸出了一只手握住,大大方方介绍自己,“我叫雷路,庞老板的朋友。”

计云阳手被勒得生疼,但还是面不改色,维持着满脸热情带着她们进入了会场。

金丝檀雕龙木门一开,里面那些陌生面孔们纷纷回头,看向来人。今天是计家家宴,他们身为计家人,当然知道来人是谁,彼此微笑示意,让出了一条路,计云阳引着她们,来到了计老爷子面前。

“太爷爷,您想了好久的曾外孙女回来了。”

庞静站在秋以欣身边,坦荡打量面前这个坐在椅子上穿着寿字红衣气质不俗的老人,计老爷子头发花白却蓬松整齐,脸色红润,眼明精瘦,九十的人了,看上去还和七十岁差不多。

“好好好。”

计老爷子笑着拍了拍计云阳的手后,立刻向面前的穿着蓝色礼裙女人招了招手。计云阳在计老爷子身边,弯腰笑着介绍:“穿蓝色礼裙这位就是我常和您说的庞总,年轻有为,把以欣照顾得很好。”

计老爷子雪白的眉毛下的眼睛充满了慈爱,九十高龄,声音浑厚,仍然中气足,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夸一句鹤发童颜老神仙。

“好孩子,我知道你,快过来。”计老爷子又招了招手。

庞静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可是步子却一动也没有动,“老爷子,我这个做生意名不见经传的后生,没什么大出息,等到这时候才来这里给您拜寿,您可别嫌晚啊。”

计老爷子刚伸出去的手收了回去,胳膊搁在椅把儿上,脸上慈爱不减,“有什么晚的,你来我就高兴,云阳,快给家里和你们同龄差不多的都叫过来,认识认识,见见榜样。”

庞静不怕人多,但扛不住人挤,自己被计云阳和计家的年轻人团团围住,虽说是同龄人,但是最大的也有四十六了,可交流起来却一件正事不讲,这么大户人家竟然全是家长里短,琐碎却又不得不敷衍,根本分不开神。她现在一点也关注不到女儿秋以欣现在的情况,余光去扫,不知道怎么回事,雷路那么突出的大个子,现在也看不见了。

这算什么?调虎离山还是围魏救赵?

秋以欣去哪里了,雷路也在找,庞静被人围住的时候,三人就被冲开了距离,秋以欣不知道被推了一把,才后撤一步,就被一群莺莺燕燕带走,不到两三步的距离,雷路立刻跟了出去,谁知道幽深的走廊里,寂静得能听见影声,连一个女孩的衣角都看不见。她暗道不好,想立刻回到庞静身边,可刚才还打开的门,此时却如同被铁丝焊住,一丝一毫也推不开。

三个人被彻底分开了。

这一切当然都是计老爷子的算计,他在云阳带着那群人来的时候就离场了,他拄着拐杖,在女佣的搀扶下,穿过回廊,来到了他派人引秋以欣去的私密房间。

直到木门‘吱呀’打开,屋内两人,一人站着一人坐着,站着的人和秋以欣有六成相似,只是眼神木讷平淡,哪怕来人她也只是眼球微动。

计老爷子在女佣的搀扶下,慢慢悠悠走了进来,对着这样的情况毫不意外,“她就是你的妈妈,计韵笙。”

“我没有见过她的照片。”坐在椅子上的秋以欣没有站起来,也没有打招呼,她并不打算继续维持一个大家闺秀的假象,她知道自己在这个老头没有必要藏,开口直接问,“您这是想让我二选一吗?”

“对。”

计老爷子一改刚才的慈眉善目,明明是一样的脸,在这间屋子的灯光下,却有着仙鬼天差地别的感觉,眼神像是只不服老的秃鹫一般。

秋以欣伸手指了指旁边的那个女人,“如果我还是选择庞静的话,你会把我变得和她一样吗,我不明白,计家也算是大宗,怎么会选择这么窝囊的方式去抢占新行业呢。”

计老爷子摇头,拍了拍女佣的手,让她出去,直到门关上,才开口说:“哪有你们想得那么复杂,我是从战场上九死一生活下来的,生死都不怕,黑白又有什么怕的,我曾经也以为我心狠,但是直到阿笙长大,和她母亲一样,为了个穷小子要死要活,我这个做姥爷的心还是软了,只要那个小子像你外公一样入赘,我计寅虎保他们一世富贵,那还不是抬抬手的事。但是你外公暗藏祸心,偷偷把这两个不谙世事的年轻人放走了。”

秋以欣打断老头即将回忆往昔的调调。

“计家问世只有计韵笙父母那一支,但是一个强势固执少能顾家的母亲,一个被外界商场思维荼毒不能掌家软弱的父亲,教育出来的女儿,自然是跟着她父亲所想成长,成了一个与母亲特征完全相反的孩子。”

“你哪有那么疼爱计韵笙,她一个只会贤惠温柔、完全感性的女人,在你眼里不过是被污染的废棋而已。”

计寅虎完全没有被小辈冒犯的愤怒,反而呵呵笑了起来,虽然笑,但是眼神却无比的凄凉,那是一个人知天命后的无奈与不得不接受的妥协。

“我真的很喜欢你,因为你太像我的女儿欢欢了,她是我。”

秋以欣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一般。

计寅虎赶紧宽慰,“他自然不知道这件事,而且我看他和庞静也算有缘分,商场里真心实意的人太少了,庞静眼光不好,和计云阳在一起也算是一件幸事。”

计寅虎突然沉声,眼神里带了一丝隐晦的探究,“毕竟你未来是要扛起来两份家业的,一直和她住在一起,不好。”

秋以欣如今知道这段往事的始末,她也没什么好继续执着秋家的产业了,只觉得心烦,冷脸站了起来,“我也可以只选择一份家业抗,庞静的公司她给了我占比不小的股份,计家这一群人,我懒得对付,让我一个外人来抗,我只怕性命难保。”

计寅虎眉头皱起,“那群人我怎么会不了解,我在走前会为你铺好未来的路。”

秋以欣拔腿就走,一分也没有停下。

“欣欣!”计韵笙看见秋以欣要走,赶紧拉住她,“听你曾外祖父的话,听妈妈的话,他不会害你的,好孩子听话啊。”

秋以欣转过身,把计韵笙拉着自己胳膊的手拽下去,“计女士,虽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计家的门槛太高,我懒得买梯子爬。”

“以欣!你作为计家最有继承权的人,哪怕你放弃了,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计寅虎用拐杖敲击着地面。

“父母不慈,儿女不和,你偏宠大女儿,其他子女才会心生怨恨,我的外祖母很聪明,她自立门户,不和计家缠染,本来也是相安无事,是您不肯罢手,用计家的势力强压着夫妻两人,这是一切悲剧的开始。”

“我已经够富足了,除了庞静这一个亲人,什么也不需要,我建议你在最后一刻补偿补偿你其他的孩子们。”

在房间里有时思考、有时神游的计韵笙站在窗户边,眯了眼睛,嗅了嗅,“不对劲儿,怎么会有一股烟味。”

就在推开窗户的那个恰当,一声震天颤地的巨响伴随着耀眼的橙红的汹涌火光从窗户外扑了进来。

远在会客厅,被人围住不得不应酬的庞静,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心底总是弥漫着不好的预感,弄得她浑身上下都觉得不得劲儿,尤其心一直飘乎着,落不在实处。秋以欣和雷路到现在都没看见,会不会出事了。

“砰轰!”

一阵巨大的爆炸声从外面传来,庞静手中一个不稳酒杯脱落坠在地上,四分五裂,红酒乱溅。

此刻沉寂许久的系统也发出刺耳爆鸣。

“警报!警报!女主生命危急,十分钟倒计时开始!”

再次出现在庞静脑中的倒计时颜色与以往截然不同,红得发黑,像是即将干涸的血液。

这是她1v1剧情的女配,她清醒状态下做这事的体力真的惊人的好,手指上的烫伤甚至因为适应剧情,都隐约有了快复原的趋势。

庞静简单冲洗了一下,换上了宽松的睡衣,坐到床边,手一下下摸着还没从性爱中回神的少女的头发,“你饿了吗?想吃什么?”

秋以欣浑身懒洋洋的,现在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嗓子因为最后一次不停讨饶,已经沙哑,“明天也帮我请假吧,我下面好像被你鸡巴捅开了。”

“咳咳,”庞静措不及防差点被口水呛到,“之前又不是没做过。”

秋以欣瞪了庞静一眼,又向被子里缩了缩,“那能一样吗,这次你边射边捅,要不是晚上有事,你是不是打算就不拔出去了。”

庞静哪里说过昏话,清醒下听着秋以欣一口气说这么长串,脸憋得通红,“小祖宗,别说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让刘婶儿她们去做。”

“不吃了,”秋以欣摇头,单纯外表下包藏祸心,“肚子里都是精液,光喝也喝饱了……唔!”

庞静把被子里的人压在身下,用嘴堵住这个不说浑话就不能出声的小魅魔,庞静刚洗的澡,但一吻过后,情欲又翻涌上来,身上也又出了一身薄汗。

秋以欣手隔着睡裙揉了一下又硬起来的肉棒,勾着庞静脖子撒娇,“妈妈,你又硬了。”

“……一会儿就下去了,太晚了,你要吃什么?”庞静试图转移话题。

秋以欣从被子里钻出来,白皙的身体上嫣红点点,散发着甜腻香,全都是性爱后的痕迹,她忍着腿酸下床,捧着还带着吻痕双乳跪在一脸震惊的庞静面前,眼睛亮得吓人。

“我之前看视频,有乳交,我想试试。”

庞静闭着眼睛,额头青筋蹦起,一拳头砸在秋以欣脑袋上,抄起地上又开始发病的少女重新塞进了床上被子里。

秋以欣想出来,被庞静死死按住,“干嘛打我,试试嘛,很舒服的。”

“试个屁!你再这样以后晚上自己睡!”

“切!”秋以欣拉过被子蒙过头顶。

庞静无奈叹气,她能有什么办法,她只能把小孩再从被子捞出来,亲亲因为这点事就生闷气小孩,哄了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回自己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她身上的吻痕不比秋以欣身上的少,只是她身上青紫色痕迹多一点,这少女真不知道是什么成精,咬个没完。

她刚下楼就看见雷路端着平板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怎么过来了?”

“担心你不行啊,怕你突然伤心过度猝死,发不了我工资。”雷路随意躺在沙发上,嘴里还叼着没有点燃的烟。

庞静走过去,拍了拍雷路肩膀,“一会儿要不要和我一起和联合组的人吃一顿。”

“我不坐局子,要吃你单独请我。”

“那我今天晚上陪不了你了。”庞静走过沙发,去厨房告诉正准备煲汤的阿姨做点补气补血。

“秋以欣也在家?”雷路坐起来,盯着庞静后背,心情莫名有点微妙,“昨天还吵架了,怎么今天就和好了?”

“妈,你手机落我这里了。”秋以欣随意套了一件睡袍,步伐慵懒下楼,撇到坐在沙发上的女人,“雷姨,你来了啊。”

雷路无语到眼角抽搐,“秋大小姐,你是真的刚发现我在吗?”

庞静听见秋以欣声音,赶紧从厨房出来走到秋以欣旁边,“你怎么下楼了?”

秋以欣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手机,“你手机没带,我怕你忘了拿。”

母女两人说话,坐在一旁的雷路本来没有在意,可是她突然发现秋以欣随意撩起的头发后,后颈上暗红色的印记,攥着平板的手指用力到发疼。

“庞静,我和你一起去吃饭!”

庞静惊喜转过头,“太好了。”

这次出行,庞静如愿开上了雷路的悍马,“我一直就想让你和银保监会和检察署的人认识认识,你总不能一直都干危险度这么高的工作吧,以后自己开个安保公司,有了这层关系贷款很好贷的,银行业务之类的也很好预约。”

雷路神色不明,打开车窗,点了根烟,“你和秋以欣怎么回事,睡了?”

“是,睡了。”

庞静没有打算把这事和自己最信任的朋友隐瞒。

雷路被车外的风吹得睁不开眼,稍微偏过头,借风点了点烟灰,“这段关系打算持续多久?一年?两年?”

正好碰上红灯,庞静慢慢停下车,转过头来看向雷路,也要了一根烟,“你知道的,我对上床没什么兴趣,这孩子也就是觉得上床新鲜,等新鲜感一过,也就那样了。”

庞静看着远处灯火霓虹,自嘲般笑了笑,“大家族里面的性教育嘛,肯定是怎么刺激怎么来,等阈值过了,也就算是教好了。”

雷路盯着庞静的眼睛,“你动心了吗?”

庞静听见这个问题,噗嗤一下笑出声音,绿灯亮起,直接踩满油门,轰鸣声中回答,“我动心?开什么玩笑啊。”

庞静车速极快,呼呼贯耳的风声将两人压抑的心底话都吹了出来。

“她要玩,我陪着玩就是了,糊弄着糊弄着,这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难道谁还能找到比我家闺女更漂亮的伴儿吗?”

“你少特么的放屁了!你就是喜欢上她了!庞静你个狗东西,你动心了!”

“我比她大十四岁!”

“所以你真是个畜牲!”

这顿饭庞静和雷路两个人谁都没去吃,高速路上飙车的庞静边和雷路大眼瞪小眼,边给自己秘书打了电话,让他找了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拒绝了这次聚餐。

刚挂电话,雷路就又开始阴阳怪气,“啧,区区十四岁的年龄差算什么,我相信你肯定有自己的节奏,不用解释,我都懂。”

“我日你大爷,雷路,我又没和你闺女上床!你嘴放什么屁呢!”

雷路拍着大腿,“她还未成年!你想过以后她长大了,怎么看你这个老太婆吗?你是她妈!”

庞静被扎心了,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你玩的未成年比我多多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如果她觉得我给她丢人,我毫不犹豫直接带着知道这件事的你一起一脖子吊死。”

雷路拍手叫好,“庞静,你还说你没动心!你把我命都豁出去了!”

“你快给我闭嘴吧!你幼稚不幼稚!”庞静一个急刹停在了不知道哪个地方的酒吧前面,“闭嘴,喝酒。”

“我不下车,这我车,我不下去。”

庞静伸手拨楞雷路胳膊,雷路赌气甩开,“我不下去。”

庞静下手一下狠了很多,但是却压低了声音,“安静点,有人杀人。”

“什么?”雷路收敛了情绪,顺着庞静手指的方向,杀人的人她没见到,但是借着微弱灯光,她认出来了被捅的人是谁,“操!这不是吴燕狄吗?”

吴燕狄、雷路和庞静三个人都是玩乐的那一帮人,平时关系都很不错。

现在两人也顾不上吵架了,赶紧下车看看吴燕狄是死是活,远看不要紧,近看哪里还有活着的可能,吴燕狄腹部插着一把刀,胸膛还有好几个刀口,流出来的血已经把身上的衬衫完全浸透。

眼睛虽然还睁着,但是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有手一直指着凶手的方向。

庞静赶紧打救护车电话,但是拿出手机才发现附近信号几乎为零,雷路四处一扫,周围的监控摄像头的网线也都被损坏,眉头皱紧,“别管了,赶紧带她离开这里。”

把人移上了车里,雷路找出备用绷带把伤口塞满,这才掏出自己卫星电话,开始报警打急救,看着雷达位置,没有直接汇报地点,而是快速确定市区方向,选择交汇处会和。

雷路急救是熟手,但是吴燕狄出血太多了,三卷纱布下去,依旧没有起到止血效果。急救车来了,医生都摇头,只表示会全力抢救。

这次换雷路开车跟在急救车后面,“她怎么会来这里,她一个纨绔,除了花钱喝酒什么都不会的傻逼,她有啥本事和人结要命的仇。”

庞静没有搭茬,她翻看着捡到的吴燕狄掉在附近的手机,近几个小时的通话记录里只有文彰这一个联系人。

庞静深呼吸一口气,闭着眼整理自己刚才的看见的场景,一个手里拿刀子的人松开吴燕狄跑走了。

吴燕狄身上的刀还有刀伤口子要比那个人手里拿着的大上很多,那个人身量不高偏瘦……

庞静瞬间想通了什么,一下子抬高了音量,“快开回去,跑走的那个人大概率是文彰,文彰一个人去追凶手了。”

“操,这都是什么事啊!怎么还有文姐的事啊!”

雷路一个急刹掉头,逆着车流高速行驶。悍马的逆行很快引来了周围正在查酒驾的交警的注意。

这个小县城从来没有如此热闹过,进口悍马高速逆行,车后紧跟着四辆打着警报灯的警车,雷路什么情况没遇见过一脚油门踩到底,丝毫没有被警车影响。

酒吧附近的路庞静和雷路俩外地人一点也不熟,她们只能带着四辆警车在附近兜圈子,长鸣的警报声,调动着每个人的神经。

终于在一个漆黑的路口,一个手拿着一把刀瘦弱身影出现了,文彰神情恍惚站在了路口,悍马换挡踩油门冲上了三层台阶的甬道,一个急刹停在了她面前,后面警车不知道前面路况差点撞上台阶,急忙漂移侧身到了悍马侧前方。

交警甩尾掉头的时候,警车车灯灯光扫过了站在悍马前手里拿着刀,浑身是血的女人,这么复杂的情况再机敏的大脑也忍不住懵了几秒。

交警一般情况下是没有配枪的,所以雷路没有顾及,直接下车跑到文彰面前,“文姐,发生什么事了?”

文彰现在大脑还是一片空白,没认出来人是雷路,一个劲儿摇头,什么话都不肯说,直到庞静跑过来,文彰定睛认出了她,大喊了一句‘救救小吴’后,双眼一闭昏迷躺在了地上。

交警叫来急救车把文彰接走,留下雷路和庞静,等看完行车记录仪了解大概情况后,确定没有故意违法行为,按照规定对这两个人进行了批评教育,直到刑警队的人来才离开。

经过一番搜查,刑警队员在文彰跑出来的那条巷子尽头发现了一个身上沾血毒瘾发作的中年男人。

庞静和雷路做完笔录留下联系方式之后刚上车,雷路就接到了抢救吴燕狄医院的电话。

雷路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好,知道了,我一会儿过去。”

庞静着急问:“是醒了吗?”

雷路脸色难看,她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庞静沉默了好久,“这事怎么和文彰说?”吴燕狄一个排行十几的私生子,爹不疼娘不在的纨绔,除了那个偶尔发个善心的吴家老爷子,在乎她的就只有文彰了。

两人先去了医院交完了吴燕狄的抢救费用,直到朋友的尸体被推走交给刑警队,他们也没想好这个电话要打给谁,毕竟连吴燕狄手机里和她有血缘关系的联系人只有一个八十岁的老头,还不一定接。

雷路和庞静沉默不语,选择先等文彰醒来再商量。除了她们俩以外,还有两个刑警一起守在文彰的病床前,外面天蒙蒙亮,脸色惨白的文彰眉毛微动,好像做了噩梦,突然从床上做起,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她睁眼看见病床前的庞静和雷路,的纸,庞静推开没有看,aiya不在意,自己把纸上的内容简单复述了一遍,“昨晚上养父们和哥哥姐姐决定把我送给你,我也不用被处理了。我本以为我这么老了没机会了,没想到我也有机会和那些被买走的姐姐妹妹一样,她们走后就再也没有回到过公馆,我想来想去,肯定是因为外面要比公馆幸福,她们舍不得回来了。”

“……”

庞静不会去理解在这种地方长大的人的思维,她现在没有必要继续待在这里,该出去收拾收拾准备和这个公馆谈判的文件资料。

只是身后这个女人,庞静瞅见就发愁,合作的事循序渐进,开头送的礼,无论是好是坏,起码现在不能翻脸。

等在门口的保镖看见老板带着一个拉着行李箱的美艳女人走向这里,都愣住了,但好在老板让这个女人坐在另一辆车上,他们才为老大松了一口气。

国外的情况作为保镖队的头儿雷路理所应当接到了一手消息,坐在她身边同路的秋以欣自然也就知道了。

“键盘敲出火星子也快不了多少。”雷路打了个哈欠。

秋以欣头都没动,面无表情,“我只是手重。”

庞静晚上刚和庞家有关的几个产业老总吃过饭回到酒店里,外套还没有脱就接到了秋以欣的电话,她心中当然欢喜,撑起笑容赶紧接通,视频里的秋以欣脸上没什么疲惫,反而情绪不好占比多一些。

“我家宝宝在干什么呢?有没有好好吃饭?”

秋以欣强压住自己心里的猜忌、嫉妒与愤怒,沉默了一会儿,犹犹豫豫说了四个字,“我想你了。”

庞静愣了,端着手机没动,实在忍不住憋了一下嘴后,赶紧翻过手机摄像头,眼睛向上看憋住了眼泪,扇了好久眼眶才把湿意退回去,心中笑自己怎么这么幼稚管控不住自己的情绪。

“庞静。”手机那头的屏幕突然被挡住,秋以欣在床上捧着等了半天也没看见有动静。

庞静赶紧接回电话,眉眼嘴角都是笑意,“我也想你了。”

秋以欣看着庞静的脸,又收到这句话,就可耻的满足了,真的假的,只要庞静还愿意,她就开心,抱着枕头忍住打滚的冲动,她轻咳一声,“你今天都做什么了?”

庞静把手机架在一边的架子上,一边换衣服一边回答:“亚玛提这里庞家有点小产业,我去各个公司视察了一圈,这不是刚和那群老总吃完饭回来嘛,还好我最爱的女儿打电话过来了,我瞬间就觉得一点也不累了。”

庞静说的是实话,但不是全部实话,秋以欣头埋在枕头里,听着庞静在那头汇报着和那个女人无关的细节,快要窒息才抬起来。

抬头就瞧见手机那头已经脱得只剩下内衣的庞静,心头一动,“你要是现在能回来肏我就好了。”起码抱在怀里的时候,胸膛是暖洋洋的。

换衣服的庞静絮叨的话戛然而止,赶紧裹上浴袍拿起手机,脸上因为刚喝酒还带着薄红,“我会尽快回去的。”

“唔呃……哈啊,妈妈……”

秋以欣手已经伸到了下面,声音丝毫没有压着,就这么通过电话传到了庞静耳朵里,这是什么声音,庞静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手机视频里,女儿面颊绯红,透过手机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是蒙了一层水雾,粉唇微张,摄像头清晰都能看见口腔里软软的樱红的舌尖。

带着委屈略有鼻音的嘤咛勾得庞静身下那二两肉跳了又跳,庞静想捂着脸不看,但是她那双看女儿的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只能干站着,看着手机咽口水,她脑中已经能想象到现在她的小穴里又多湿多热,抱着她的时候又会有多香多软。

不知道看了多久,少女微微低下头小脸上眉头紧缩,呻吟越来越大,庞静舔舔嘴唇知道现在少女已经高潮了,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下已经硬起来挣脱内裤的小兄弟,额头的汗珠一颗颗落了下来。

视频里的少女抽出自己沾着淫液拉丝的手指,一边满眼欲求不满看着对面女人动情的反应,一边伸出舌头,从手指根部一点点向上舔,就像是隔空为女人舔那硬得不能再硬的鸡巴一样。

庞静彻底捂住脸,喉咙发出哀鸣,“我的小祖宗。”

秋以欣舔干净手指后,给已经被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的女人一个飞吻就,挂了电话。

抱着手机躺在庞静的床上,心中的猜忌全烟消云散了。刚才视频下移时,她撇到了那根把浴袍都顶开的肉棒,庞静要是和那边的人做了,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硬憋着放着一动不动,早和上次一样一直肏到天明不停。

至于那个女人,两人是分车坐的,酒店都没有挨着,应该是合作伙伴之类的。

不多想了,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关灯。

庞静紧攥着已经黑屏的手机,闭眼强压下去欲望,好久后浴袍下的二两肉才不再明显。

这种事情以后再也不能发生了,庞静一个人站在空荡空有奢华的套房中,从后背又泛上来了那种蚕食身上所有肌肉力气的酸麻,手指一松,手中的东西瞬间落在了厚实的地毯上,毫无声响。

少女对自己示爱,庞静的大脑告诉她,她应该是高兴的,但是在她想处理这段感情的时候,脑中总有一个透明的无法穿透的薄膜将它隔绝在外。

刚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她以为是因为剧情没有按照原着发展的负面影响,但是她后来问了系统,才知道这与世界完全无关,纯粹是她自己的问题。

她自己的问题好多。

庞静叹了口气,走到床头拿起服务员送来的褪黑素,空口嚼了两粒,大脑中不断乱窜的思绪才随着时间慢慢懈怠下来。

庞静来亚玛提没有带自己的秘书团队,与公馆合作的项目策划全是自己完成的,只可惜她提供的金融利润都很可观,但是这些方案很难替换掉秋海和他那俩儿子提供的人口非法买卖,谈了三次后,公馆想要继续交谈的热情显然降低了很多,倒是收到了那些人在国内的其他产业的邀请,有医药、有教育、有文化。

妈的草!

这是个很麻烦的事。

要不把这个大妓院干脆全锅端算了,

庞静深夜一个人站在高层的落地窗前,抽了已经不知道第几根烟了,她知道自己刚才的想法有多幼稚,妓院哪里是简简单单干身下那点事的,不过是上层的渣滓互相投诚的合同。

再往上……庞静掏出手机拨通了国内计老爷子的电话。

有的话虽然她不想说,但是能达到目的,不过是跌份儿而已。

“老爷子,我服输。”

电话那头计寅虎虽然接通了,但是沉默了很久,深深叹了口气,或许是老了,没有咄咄逼人的狠劲儿,反而对着和这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小辈说话十分慈爱,“什么输不输的,你去国外的事云阳都和我说了,你倒是会选地方,哼,亚玛提。”

“秋家免不了要大出血,这群蚂蟥太可恨了。”

“别怕孩子,他们会比咱们敢断臂求生。”

庞静揉了揉眉头,“晚了,我来之前还没想到情况这么复杂,在国内,我已经让她动手了,他们干的事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只是现在我这趟出国没想到是给他们擦屁股来了。”

“你这也下手太快太毒了。”

“是,我是有点冲动了,这才找您老人家,您手眼通天的,帮晚辈想想办法啊。”

这话让许久没有得到晚辈奉承的计寅虎舒服了,老小孩老小孩,先是耍了一通小威风,然后就告诉了庞静办法。

别看投诚的巨头们似乎已经支起了密不透风的网,实则这些网只有一个支点,他们不过是一个组织中的一个个小部分,只要组织的会长组有撤除这个妓院的意向,自然有无数人帮它做事。

庞静叼着烟,牙都快咬烂了,“我说您说得轻巧,哪里有这么简单的事,这群我都打不过,还认识上面的人。”

计寅虎在电话那头神秘一笑,“哎呀,这事不巧了,老头子我就认识一位。”

庞静眼睛瞬间亮了,可惜在听到‘但’字之后,牙齿又咬紧了烟蒂。

“但是我们这也半年没联系了,你得亲自去一趟郎普,我帮你联系联系。”

“最快什么时候。”庞静掐灭了烟。

计寅虎想了一会儿,他还得问问乖孙计云阳,研究研究邮箱这个东西,“后天吧,她会联系你的。”

“您真是我亲爷爷!”庞静激动说完就挂了电话,想着出发事宜。

计寅虎放下话筒,嘟囔了几句小辈不懂礼数的话,嘴角倒是裂开了,人老了就喜欢小辈时常打电话问候问候自己。

庞静订好飞郎普的机票,收拾东西的时候,套房外传来了敲门声,庞静现在倒是不急,准备起身去开门,刚开始以为是客房服务,开门却看到了好几天没见的aiya。

庞静刚开始还站在门口认了一会儿人,这才认出来眼前这个穿着优雅、完全没有丝毫挑逗意味的女人是谁。

“你怎么来了,我之前给你的钱这么快就花完了?不是让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吗?出事了?”

庞静心情不错,对一个陌生人的话不自觉也多了起来。

aiya没有回答庞静的问题,倒是一双深绿色眼睛中的单纯在暗黄色的灯光下有一丝诡异。

“我想你了,你都不来找我。”说着就要伸手拉住庞静的胳膊。

庞静躲开了aiya的手,眉头紧锁,“我每天电话里都和你说清楚了,你是你自己,不是我的什么人,去做你自己想干的事,需要多少钱和我说,我会给你的,这段话很难理解吗?”

aiya委屈卷了卷自己胸前的头发,嘴一撇,“可我想你了怎么办,这和钱没有关系,我想你这件事只和你有关系。”

“那就请你少想我几次,谢谢。”说完庞静就要关门。

aiya眼疾手快,顺着门缝钻了进去,庞静赶人不是保安就是保镖,真没有几次亲自动手的,毕竟一般人听见自己刚才说的话都自知碰了一鼻子灰,根本不会这样乱窜。

aiya进入玄关自觉脱了鞋,不知道怎么想的,还将自己穿着的米白色连体田园丝袜也脱下来挂在了墙上,庞静扶额站在她面前。

“你知道我有爱人。”

aiya懵懂摇头,“有爱人的人难道就不能邀请朋友到家做客吗?”

“你不是我朋友,你这是非法闯入,请你现在立刻出去。”

aiya起身赤脚踩在地毯上,脱下自己线织半袖外套,逐客令就当耳旁风,向卧室内走去,边走边说:「这么久了,这家酒店的陈设还是和之前大差不差,老样子恶心死了,管理员真是懈怠,啊,好讨厌,想杀了他。」

庞静不知道aiya说的是什么语言,但是看她神态像是逛早市一样,也知道不是什么夸赞的话,现在她被这样的人弄得无可奈何,只能跟在后面,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你要回去了?”aiya指着地上收拾了一半的航空箱。

这句话庞静听明白了,但是她抱胸拒绝回答。

aiya脸上罕见带上了不悦,“你回去怎么不提前和我说,我还没准备签证呢。”

庞静不是个在乎自己表情的,此时她脸上五官皱在一起,也是依旧没回答。

aiya都登堂入室了,更是不在意自己坐在对面女人的床上,她掏出手机看了一下信息,也不知道在点点点什么东西,不悦倒是散去不少。庞静肚子里骂了这个女人一句事多,背对着无视她,自己继续蹲在地上一件件整理自己的行李,不多但是需要规整。

aiya蹲过来,递给她一边椅子上的一件叠好的裙子,对着庞静抱怨:“你早说你去郎普啊,干什么还要坐凌晨的飞机,人又多又臭。”

庞静听见女人的话,收拾衣服的手顿时停了下来,后背也渗出了冷汗,自己去郎普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人女人不对劲儿。

她赶紧叫出系统,将之前还没用完子弹的那把枪塞在自己目前最顺手的兜里。

aiya见庞静不收拾,自己帮她收拾,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我又不会害你,再说了你这事随便搜搜就能查到了。”

庞静站起身来,俯瞰跪在地上帮她叠衣服的女人,“你在开玩笑吗?”

“说了不会害你了,你怎么就不信呢。”女人没有抬头,只是继续像个贤妻良母一般整理着即将出远门的丈夫的衣物,“你说说你,又不是穷鬼,干什么呢不自己买一辆飞机呢,非要卖航班,航线虽然买着麻烦点,但是如果事情紧急,私人飞机真的很方便。”

“我有飞行执照的,你今天晚上就好好休息,等我明早开飞机来酒店停机场接你。”aiya叠好庞静最后一件衣服,贴心拉上箱子的拉链,慢慢起身,拍了拍自己有些发麻的膝盖。

“你他们派来监视我的?”庞静觉得自己跳进了一个大全套,虽然目前自己不会死,但是谁知道这个女人靠近自己的目的是不是就来要自己的命。

“啊?他们派我?”

aiya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一改贤淑形象,半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笑得太大声,狂笑了好久,直到差不多了,才抬手抹了抹自己笑出来的眼泪。

“用你们那里的话,这可就叫倒反天罡了。”

庞静站在她对面,面色难看。

“好好休息吧,小孩。”aiya现在做事就像看不见任何人脸色一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有问题,等明天到郎普再说,你给了我那么多钱让我做我自己喜欢的事,我也该回报点儿什么了,你不爱我肉体,那我只能回报你点别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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