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十八:和黑豹吃午餐后遇到混混Ala(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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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低下头来继续用餐,特里这才意识到他不对劲的态度给伊尔造成了困扰。他无意识地攥紧掌心,意识到自己又将事情搞砸了。
特里不想让气氛冷下来,他畏惧着伊尔和他之前产生的沉默。
于是特里就开始找话题和伊尔聊天,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不会深入有关伊尔的私生活,伊尔偶尔会应答两句。
大部分时间里都是特里在说个不停,他又想起来来酒店前耽搁的那件事。
查尔斯家族有着许多的旁系分支,虽然特里是独子但他还有那些名义上的“兄弟姐妹”。刚才便是家族里设了晚宴让小辈们聚在一起交流感情。
特里一向疲于应付家族里的晚会,因为今晚会有一个有关他堂哥的结婚事宜宣布,他才不得不耐住性子参加了晚宴的前半程。
这个堂哥同样是alpha,他要结婚的对象是一位女性alpha。
时代在飞速变化,大家族中那些人的思想却仍旧腐朽。他们始终认为强大的alpha之间互相联姻才会对未来家族的发展有好处。
无论是真心相爱还是家族联姻,他们根本不在乎过程,他们只要结果。
这种病态的家族模式让特里感到疲惫不悦,他唯一亲近的人也只有他的爷爷克兰·查尔斯。克兰和他的妻子真心相爱,几十年来感情也从未被岁月消磨掉分毫。
在特里小的时候就常常看着克兰珍视爱护着爱人,总是能听到爷爷夸自己的奶奶有多么的好,他们两人彼此相爱的模样作为典型爱情的模范留在了特里的心中。
所以他才无法理解两个不是真心相爱的人为何要执手踏入婚姻的殿堂。
幸好他的堂哥和对方是真心相爱,不是为了给家族一个交代进行联姻。特里真心祝贺着他的堂哥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中途特里就匆匆离场,前往和伊尔约定好的这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他不想仅仅是满足于现状却又对现状感到无措。
“······伊尔,你有想过结婚吗?”或许是脑中闪过刚刚堂哥脸上灿烂的笑容,特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没压制住自己的心情将话说了出来。
明明这是绝对不能提及的私人话题。
“呃嗯、不是,我是想问伊尔你对现在结婚这种事怎么看?好像也不是那样,抱歉,忘了这个话题吧。”
特里是不知道有关伊尔家里的事,但他在平时和伊尔的相处过程中也隐隐知道了那些话题是绝对不能触碰的禁区。
结果他现在却没头没脑地冒出这样一句话,还是这种私密性很强的“结婚”话题。
他到底想从伊尔的口中听到什么样的回答,明明无论是哪一项回答都和身为“炮友”的他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
伊尔的反应倒是没有那么大,和某人缔结婚约这种事他从来没有思考过。他不是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而是“结婚”这种事似乎一开始就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
自己的母亲和父亲的婚姻生活无疑是幸福的,他们两人在他和杰拉德长大后就经常回去其他星球旅行。
看着他们两人如此珍视对方,伊尔也觉得很幸福。
但这种事如果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并不是抵触或是厌恶,他只是单纯地想不出来那幅画面会是什么样。
家人的存在填补了内心的空缺,对伊尔来说目前就已经足够了。
在伊尔的潜意识里,他已经不想再去思考有关卡罗尔的一切。所以被特里这样提起这个话题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依照薇尔娜的性格一定不会让他随随便便和谁组建新的家庭,就算要结婚了,他的上面还有身为哥哥的杰拉德顶着。
要是被杰拉德知道此时伊尔的想法,一定会失落又委屈,他想和伊尔在一起伊尔却想让他和别人结婚!
“结婚?我没有想过那种事情。你要结婚了吗,特里。”
伊尔脸上的神情几乎没有变化,他的态度异常平静,眼神淡漠地看向特里。
看似什么都没有,特里却知道如果他回答“是”,他们这段本就不算坚固的关系一定会瞬间分崩离析。伊尔会毫不留情地将他抛下,最后连“炮友”的关系都维系不了。
所以特里现在只能装作无事发生那样扯开话题,他的声音莫名有些低哑。“我不会结婚的,也没有恋人。”
他说的是事实,他想结婚的人选只有面前的伊尔一人。
却深知一旦暴露出这种想法只会被这个beta厌弃,于是只能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的感情,做出这种对伊尔进行隐瞒的自私又差劲的决定。
知道了伊尔暂时不会考虑结婚,特里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暗自失落。就算伊尔想和谁去结婚,那个人大概也不会是身为炮友的自己。
特里将自身的落寞隐藏得很好,连因为自身职业的习惯擅长捕捉患者面部表情和真实想法的伊尔都没有察觉到异样。
伊尔没再开口说些什么。对他来说,特里是否要选择和某人结婚也是这家伙的私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参加别人的婚礼这种事,这么多年来他只参加过一次婚礼,那是他和杰拉德小时候作为花童参加了父母的婚礼。
这么多年过去了,父母的感情始终如一,他见证了薇尔娜的幸福。
伊尔觉得这样很好。他不会让外人干扰到他家人的幸福,绝对不会。
不可避免地想到有关卡罗尔的事,那个有着一对浅茶色瞳孔,五官英挺端正的温和男人。想起他当时赖在诊所里不想离开的狼狈模样,伊尔的神色冷了下来。
不要再来破坏他的家庭了。
敏锐地注意到伊尔的情绪突然低了下去,特里以为是自己又说错了话。他立刻将话题转到别的地方,并暗自警告自己不要再犯下这方面的错误。
对于特里这个人,伊尔没什么偏见。他对与他无关的任何人或事物都是一样的态度,只有在面对自己的患者时才会尽心尽力。
两人一起吃完餐点后,特里还想邀请伊尔留在这里过夜。但伊尔想起了还被关在诊所里的奥格斯,明天得早起去咨询室查看情况便拒绝了特里的提议。
而今晚特里与伊尔相处的时间只比平时长了一点,最后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心爱的beta离开。
在伊尔离开后特里就陷入了懊恼自责的情绪当中。他为什么要对伊尔说那些多余的话,明明本来氛围很好,都怪他搞砸了一切。
用餐的后半程伊尔明显比以往更不怎么开口了,都是因为自己说了些无用的废话。
特里边谴责自身后悔着,边抬手取下眼球上的褐色隐形眼镜,戴得时间久了眼球就会觉得十分干涩。镜片被取下后,那双如宝石般明亮的湛蓝色眼珠便彻底显现出来。
金发蓝眼的外貌相当惹人注目,站在人群中都能被人一眼辨认出来。即使耳朵上和唇上的金属饰品仍未取下,展现出来的气质也和之前有些不同。
离开酒店后伊尔直接回到住的公寓,想着莱斯特应该早早地睡下了。结果在伊尔进门的那一瞬间他就发觉到屋内的情况貌似有些不太对劲。
客厅沙发上的抱枕被弄乱,阳台上晒的衣服也被谁取了下来。不像是有人入侵过,更像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事件。
而莱斯特的房门紧闭,里面正传来一些沉闷的声响。伊尔抬起手敲了敲房门,声音传到里面去。
“莱斯特,发生了什么。”
他对莱斯特一向不会做过多约束,平时莱斯特也不会故意弄乱房间。即使莱斯特在客厅待过,那些家具物什也都回待在原位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应该是在斗兽场里保留下来的习惯,这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表现。不过伊尔没有刻意去纠正这一点,强行让莱斯特改变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
待在这个家久了之后无需刻意引导,这个黑豹兽人也不会再把他自己当成是“客人”,而是作为这个家的一份子存在。
卧室里的莱斯特听到伊尔的声音后身躯猛地震颤了两下,意识似乎清醒了一瞬。
莱斯特整个人都躲进房间的角落,面前的地上散落着伊尔的衣服,他用手臂抱着两件衣服正张开嘴用牙齿轻咬着。
伊尔的声音让他的动作停了一下,暗金色的兽瞳恢复清醒,过了片刻又重新回到混沌的状态中。
皮肤略黑强悍又高大的身躯蜷缩在角落,没有保持着兽型。头顶上却出现一对毛茸茸又自带圆钝弧度轻微抖动着的兽耳,身后的尾巴也探到前面来似乎是想触碰着伊尔的衣物。
能够明显看出此时这个黑豹兽人的身体状态极其不稳定,意识不清导致他无法像平时那样正常与人对话。
时间倒回到莱斯特听从伊尔的话回到公寓。
他知道主人要和那个男人见面,他没有资格去插手主人的决定。对去四周转转也不感兴趣,待在留有伊尔气息的空间内才会让他安心。
进到这个家中,莱斯特才彻底放松下来,与之而来的是身体上产生的异样。
他的皮肤开始发烫,瞳孔也变成了细长的竖瞳。体内似乎涌入了一阵热浪,身体器官都被热浪波及产生一种灼烧的痛感。
“呃嗯——”莱斯特本能地闷哼一声。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他的下腹处,他的性器被这份热度影响到逐渐勃起。
体内无法控制的发情热潮来临,莱斯特无处可逃。他没想到的是刚和主人谈论过他的发情期,他今夜便开启了发情。
不能给主人造成麻烦,莱斯特的脑中只有这么一个想法。呼吸不受控制开始变得杂乱粗重,结实的胸膛不断上下起伏。
幸好兽人的发情期和alpha的发情期有异,无法随意释放信息素的身体不会给他人造成多大的麻烦。莱斯特想着只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熬过去就好,说不定可以在主人回来前暂时平安度过。
咨询室中还关着一个发情的alpha,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给自己的主人造成困扰带来负担。
莱斯特强撑起精神,他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进入了卧室后将房门反锁,随后他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至于他将伊尔的衣物带进来并不是故意为之,莱斯特都没有意识到他把主人的衣服给偷了进来。应该是在大脑混乱模糊时做出的下意识举动,于是才会有伊尔看到客厅明显被人动过的情况。
里面没有传出回答。
不像发情中的alpha可以通过气味很好地辨别出来,兽人发情期间不会传出任何味道。伊尔虽然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但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试着打开房门,意料之中的无法打开。
总不能就这样不管房间内的莱斯特回卧室睡觉,于是伊尔再次开口。
“莱斯特,能听见我的声音吗。过来,开门。”
躲在角落里神志不清的莱斯特听到伊尔冷淡的近乎命令的话语,他突然有了些反应。那双变得空洞的暗金色兽瞳表示他仍处于意识不清醒的状态中。
身体却本能地行动起来,明明还维持着人形却像是不知道该怎么用双腿走路的野兽一样爬到了门口。
“嗷呜、嗷呜——”靠近后莱斯特用脑袋蹭了蹭房门,柔软的兽耳贴在门上来回蹭弄着。他显然也察觉到门对面是他想要亲近的人,却因为被房门阻隔着感到焦急不安。
莱斯特先是动着脑袋蹭了一会儿,发现门还是没有打开的迹象就开始用头撞着门。想要见到门外的人,无论如何都想见他。
听到莱斯特靠近的动静,又传来了撞门的声音。这个黑豹兽人依然没有出声回应,意识应该还是处于不清醒的状态中。
根据已知的信息伊尔大概能判断出来里面的情况如何。“莱斯特,门上有个灰色的按键,碰一下它。”
门内的莱斯特只能听到伊尔的声音却无法见到他而感到十分焦躁,他努力分辨伊尔这句话的含义。他抬起手在门上抓了两下,没什么作用。
“在上面。莱斯特,抬头看。”伊尔耐心地再次提醒。他看不到里面的具体情况也在尽力和莱斯特进行沟通。
大概这就是他身为养宠物的主人的自觉性。
差不多能理解伊尔话里意思的莱斯特仰头看过去,墙壁上有一个用来反锁房门的灰色按键。他想要伸手去触碰,发情期意识混乱的大脑却让莱斯特忘记了该如何站立起来。
“嗷吼——”无法碰到那个灰色按键让莱斯特焦躁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他躁动不安地甩着尾巴,恰好尾巴触碰到那个按键一声轻响之后门就被自动打开。
听到门开的声音伊尔还没来得及后退,就被四肢伏地看到自己到来的莱斯特兴奋地给扑倒在地。
眼前的这个莱斯特显然和那个强悍沉默的黑豹兽人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他那双暗金色的瞳孔里明晃晃地表露出对自己的依赖,尾巴也心情极好似的在身后一甩一甩着。
大概是发情期让莱斯特本人意识沉睡的同时,还让自身无法顺利控制两种形态的转变,于是现在只能保持这副半人半兽的模样。
除了黑色的豹耳豹尾,莱斯特的手臂上也出现了一些兽似的绒毛。这么主动地亲近上来能明显让人看出他和平时的不同。
脖子上那个银灰色的金属颈环倒真像是起到了驯养的作用。
知道莱斯特现在的情况特殊,伊尔当然没有去指责对方。莱斯特一扑倒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黑豹兽人正高得不正常的体温以及膨胀隆起的下身。
当下伊尔可以确定就连莱斯特也发情了。
伊尔了解alpha和oga人种发情的特性,关于黑豹兽人发情的习性却一概不清楚。他本来是打算之后有空再做一些这方面的了解,好有个准备地面对莱斯特的发情。
现状是这个黑豹兽人的发情期比他想得还要快的到来,一时间什么情况都不了解。
眼前的莱斯特保留了大部分的兽性,谁都能看出来此时的他和之前的那家伙完全不同。
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把自己扑倒后就歪着脑袋蹭弄上来,毛茸茸的柔软兽耳一直在他的脸颊和侧颈上磨蹭着。
甚至莱斯特还从喉咙里发出感到舒服的呼噜声,半眯着眼享受着他和主人的亲密相贴。
可以确认的一点是,兽人处于发情期时“人类”形态的意识会倒退,而且大概是因为发情期意识混乱导致身体变成了半人半兽的形态。
无法沟通的确有些难办,伊尔抬手想要推开莱斯特黏上来的脑袋。
之前莱斯特无论保持的是人形还是兽型时都处于神志清醒的状态中,能够无障碍进行沟通。
现在的莱斯特反而更像是意识退化成只留有动物意识和习性,主动黏上来的行为根本就是头想要更贴近自己饲主的猛兽。
该拿这头大型猫科动物怎么办才好,伊尔瞥了一眼维持着半人半兽形态的莱斯特。他伸手捏了捏他的兽耳,毛茸茸的温热触感。
还是要庆幸莱斯特在发情的时候不是维持着兽型,不然他可能就要被那头无法交流的黑豹给压倒在地无法起身。
被伊尔伸手推开脑袋无法蹭弄着自己心爱的主人,莱斯特也没有表露出不悦。他被推开后就再次靠近伊尔,完全没个要放弃的意思。
长长的豹尾在身后左右甩动,被伊尔捏住的黑色豹耳也一抖一抖地打着颤。
“嗷呜——”被捏住敏感的耳朵让莱斯特忍不住叫出了声,他有些焦躁地动了动脑袋。
却依然没有从伊尔的手底下逃开,自带圆钝弧度的毛茸茸兽耳被伊尔随意处置着。伊尔边摸边捏着兽耳外轮廓,再把食指戳进耳朵里面。
长有细小绒毛的兽耳内壁是淡粉色的,被自己的主人用指腹摩擦上去的那一瞬间莱斯特的身躯就震颤个不停。
敏感的耳朵里面发痒又麻酥酥的,他只能歪着脑袋想更加靠近伊尔。
平日里强悍沉默的黑豹兽人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一面,这或许折射了莱斯特内心深处的想法也说不定。他渴望着能和伊尔亲近起来,让主人对自己做什么都好。
伊尔将手指戳进莱斯特的兽耳中摩擦了一会儿,这个兽人的叫声变得越来越高频和黏人。莱斯特几乎整个人都蹭在了伊尔身上,强壮精悍的身躯将伊尔笼罩起来。
黑豹属于猫科动物,猫科动物发情时的表现应该都差不多。当然,作为兽人的莱斯特和它们大概会有一些不同的地方。
伊尔把手指从莱斯特的兽耳里抽出来,他推开莱斯特后站起身走进这个兽人的卧室。
自己的主人从身边离开,莱斯特自然是紧随其后。他明明拥有着健全的双腿,却还是保持着野兽心性那样四肢跪地向伊尔爬过去。
伊尔看了一眼角落里被这个黑豹兽人偷过来的衣服,他没有多说些什么。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打算上星网查一下黑豹兽人发情时的周期和具体表现。
被冷落在一旁的莱斯特似乎是知道主人有正事要做,他爬到角落那儿低着脑袋叼起一件衣服然后爬回伊尔脚下趴着。
身边有主人在的时候莱斯特似乎感到很安心,安静下来用牙齿继续轻轻咬着伊尔的衣服。
他的体温很高,身下的肉棒一直没有软掉,轻咬着主人的衣物似乎能让他的欲望暂时安定下去。
伊尔注意到了莱斯特趴在他脚边正做些什么,他没有刻意去阻止。继续浏览着光屏上有关黑豹兽人发情期的相关知识。
······发情周期为7~10天,一般在发情第2天或第3天交配较为理想。发情期间出现性情温顺、好动、食欲减退或绝食、在地上打滚并发出轻柔的叫声等行为说明已发情,可以进行合圈交配。
看完后伊尔心里清楚莱斯特的发情至少会持续一周,至于星网上说的“合圈交配”自然不适用于现在这种情况。
先不说帝星上有没有女性黑豹兽人,就算是有让他们双方去为了交配而交配那实在是没什么人性。伊尔并不想干涉莱斯特自身的择偶权利。
只能先让这个黑豹兽人就这样强行忍耐着度过发情期,不做过多的干涉才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
伊尔正思考着,突然从他脚边传来了躁动不安的叫声。“嗷呜、嗷呜——”
他低下眼一看,发现莱斯特正焦躁不安地用手抓挠着下体,似乎是想要把穿在身上的裤子给脱下来。却因为还保留着野兽的意识,不知道该如何正确解开而急躁起来。
以为是勃起的阴茎让莱斯特感到不舒服了,伊尔弯下腰来拍了拍他的脑袋。“这是正常现象,忍耐过去就好了。”
其实让这个黑豹兽人顺利得到纾解才是正确做法,但是那样可能会陷入失控状态。处于发情期中的人种在性方面拥有着用不完的旺盛精力,无节制射精的话最后需要强制性地让其进入睡眠。
所以为了避免那种情况,让莱斯特暂时忍住才是最优选择。虽然这样做这个黑豹兽人会因为无法发泄欲望而痛苦万分。
“嗷、嗷吼——”莱斯特因为伊尔拍了拍他的脑袋而暂时安稳了一会儿,随后又焦躁不安地吼叫出声。
他还是伸手想要解开下裤,那里的胀痛感让他一秒都忍不下去。他知道主人的意思,主人不希望他解开这个东西。
生理性的不适让莱斯特越发躁动,那双暗金色的兽瞳里甚至流露出一丝茫然。为什么主人不准他解开它?是他做错了什么事吗?
他会好好听从主人的话的,所以能不能帮他把这个解开。莱斯特歪头开始磨蹭着伊尔的小腿,他不停发出类似哀求的叫声,毛茸茸的柔软兽耳蹭在伊尔腿上紧贴着颤动起来。
伊尔并不知道莱斯特具体的想法,黑豹兽人这种撒娇讨好的举动并不能改变他的决定。他需要对莱斯特的身体负责,这是他身为医生的职责。
莱斯特强忍着下体上的不适膝行着绕着伊尔转圈,尾巴缠绕在伊尔的小腿上又很快松开。尾巴尖还轻轻扫蹭着伊尔的手背,亲近示好的意思极为明显。
认为这是发情期正常表现的伊尔没有放在心上,继续查着星网上有没有对黑豹兽人发情期解决方法的相关补充,他无声地拒绝了莱斯特想要让自己帮忙的想法。
无计可施的莱斯特只好爬得远了一些,他不敢再靠近坐在原位上的伊尔。
脚边少了个暖炉一样的家伙,伊尔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他抬起眼在房间里寻找着莱斯特的身影,发现这个黑豹兽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那个堆着他衣服的角落。
莱斯特的异样表现让伊尔有些在意,他收回光屏站起身向莱斯特走去。
”莱斯特,怎么了。”
伊尔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听不出他的情绪究竟如何。
听到主人询问自己,莱斯特的兽耳颤动两下,尾巴本能地兴奋甩动起来。但面对伊尔的靠近,他反而更往角落里缩了缩。
暗金色的兽瞳里明显表露出对眼前主人的依赖和渴望,身体却不敢靠近伊尔那样一直往角落里躲。
这让伊尔有些不明所以,他试探性地向莱斯特伸出右手。“过来,到我这边来。”
谁知莱斯特刚往伊尔的方向靠近一点,就又退回角落里。甚至还左右摇晃着脑袋想让伊尔不要靠近他。
这还真是奇怪。伊尔当然能看出这个黑豹兽人明明想亲近自己却不像刚刚那样无所顾忌地凑近过来,反而躲避着自己似的不希望自己太过靠近。
如果莱斯特真想拒绝自己靠近的话早就用上了牙齿和双手,这种并不激烈的行为甚至连抗拒都算不上。
更像是不想让自己受到什么伤害才做出的行动。
正当伊尔想着是为什么的时候,莱斯特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不愿让伊尔靠近那样后背紧贴着墙壁,口中发出了有些痛苦的喘息声。
下一瞬间,伊尔就知道莱斯特突然要避开自己且行动反常的原因了。
因为从莱斯特的胯下清楚地出现了一小片水痕,那片浸湿布料颜色变深的水痕迅速扩大。甚至因为量太大而渗透裤子流到了地板上。
“呜,嗷呜、嗷呜呜······”从莱斯特的喉咙里发出了相当痛苦的低吟。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尿骚味,这个黑豹兽人因为发情期的到来而被迫失禁。尿液不停流淌出来在他屁股底下都汇聚成了一小摊,下裤也被温热的尿液打湿了大片。
无法再好好控制住自己的鸡巴,尿液从马眼口里射出来将内裤和下裤全都润湿。身下一片热腾腾的感受,膀胱里的尿液迅速排出的爽快感让莱斯特不断震颤着身躯。
看到这一幕的伊尔终于意识到了莱斯特刚刚不是因为想射精而抓挠着下体,他只是想顺利排出尿液减轻身体的负担。
结果因为无法正常表达而被拒绝后就只能跑到不会妨碍自己的角落里,接下来莱斯特就在他的面前再也忍不住地尿了出来。
最终变成了类似于自己逼着这个黑豹兽人强制性失禁漏尿的状况。
刚刚莱斯特那些在自己眼中被认定为反常的行为现在都有了解释。
伊尔看向躲在角落里再也抑制不住尿意尿了一地的莱斯特,或许是他把这家伙逼到了这一步也说不定。
莱斯特的身躯不停震颤着,他似乎能察觉到在主人的面前这样无所顾忌地撒尿是一种十分羞耻的行为。不想被主人看见自己的丑态,也不想给主人添麻烦。
为什么他连好好尿尿这种事都做不到?像这样乱尿的话主人一定会讨厌他。
“嗷呜、呜,嗷呜。”从莱斯特的喉咙里流露出了相当痛苦的喘息声,他无法想象自己被主人抛弃后会变成什么样。
身下热腾腾的尿液浸湿了布料,顺畅排尿产生的舒畅感却让莱斯特异常恐惧。暗金色的兽瞳紧缩起来,他甚至不敢和眼前的伊尔对视。
虽然莱斯特仍然保持着兽类的意识,但他似乎知道自己做了错事。被主人斥责是其次,他更怕被他唯一的主人舍弃。
显然伊尔不是那种因为宠物不听话在地上撒了一次尿就要将其扔掉的“坏主人”。
他知道现在莱斯特的情况十分特殊,也无法像之前那样用语言正常沟通交流,所以对这个黑豹兽人控制不住尿出来这件事不会过分苛责。
何况处在发情期间的动物的确会有漏尿的生理现象,有些也会用尿液来标记自己的领地。莱斯特又不是没有向自己表达过想要尿出来的意向,被自己拒绝后才没办法地躲回角落。
敏锐地注意到了目前这家伙的情绪有些不太稳定,强悍肉体上颤抖的余韵还未平息。伊尔仍然站在原地,没有走近莱斯特。
但他再次向对方伸出右手,示意这个拼命将自己藏在角落里不想给他添麻烦的黑豹兽人到他这边来。
“过来。”简短的话语更像是一句不容拒绝的命令,吐字发音清晰而悦耳。
这道声音钻进了莱斯特的耳朵里,头顶上的两只兽耳突然颤动了两下。随后莱斯特便毫不犹豫地向伊尔爬过去。
他担心自己的尿液会不小心弄脏主人,也担心主人会闻见那些不算好闻的异味。但主人已经对自己发出了命令,他不能违抗主人的命令。
等到莱斯特主动爬到自己面前,伊尔这才用手摸了摸莱斯特的脑袋,毛茸茸的柔软兽耳在指尖上蹭弄两下。
“没事的,莱斯特。这是正常现象。”伊尔的语调一如既往很是平静,没什么情绪起伏。
这对当下的莱斯特来说却是最好的安定剂。主人的手在他的头顶上抚过,能感受到那道令人安心的温暖触感。
他知道主人没有对自己感到生气。
这让莱斯特明显恢复了精神,他动着脑袋让自己的耳朵在伊尔的指间来回磨蹭着。这是他主动示好的标志,他一直都想要像这样去亲近他的主人。
没让莱斯特歪着脑袋在自己的掌心里蹭弄多久,要尽快清理这家伙身上的尿液才行。伊尔让莱斯特待在原地,他走出卧室去卫生间拿了毛巾再用冷水浸湿。
等他回来的时候莱斯特依然待在原地,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一见到伊尔回来后那双兽瞳一瞬间便明亮了起来,身后的尾巴也随着身体主人高昂的情绪而甩动着。
伊尔没说话,过去帮莱斯特解开了裤子。解开之后莱斯特的情绪明显更加高涨,他动着双手将束缚自己下体的那些遮挡物全都扯开。
不一会儿莱斯特下面就光溜溜的只剩下没有丝毫束缚的肉棒,被尿液弄脏的鸡巴还没有软下去,直挺挺地立在下身处。
保持着野兽意识的莱斯特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也不觉得羞耻,相反从那些烦人的布料中解脱出来让他好受很多。
而伊尔则是把莱斯特当成是一位需要照顾的病患,没掺杂其他的情感。
他将被水浸湿的毛巾递给莱斯特,示意这个兽人自己动手将下体擦拭干净。
莱斯特听话照做,拿着那条凉凉的毛巾擦着正勃起的鸡巴,被尿液浸润了的大腿和屁股也都被他用粗暴的手法胡乱擦了个干净。
让处于这种情况中的莱斯特再穿上裤子显然会有些麻烦,现在这样无论是排泄还是有什么特殊情况都会好处理一点。
唯一可能不太好解决的就是自慰射精问题。但目前来看好像莱斯特还没有那个想法,翘起的鸡巴被用湿毛巾擦过也没有任何被抚慰到的样子。
正当伊尔想着要不要买个锁精环还是有什么其他解决方法的时候,已经将下体清理干净的莱斯特就嗷呜叫着又蹭了上来。
他想赶快离自己的主人近一点,也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达到自己的期愿。所以擦拭自己下体的手法才会迅速又粗鲁,只有这样做了才能快点结束,然后去到主人的身边。
被莱斯特打断了思绪,伊尔看时间也很晚了白天还要继续工作。他拍了拍莱斯特的脑袋,觉得今天就先这样休息比较好。
“我要去睡了。莱斯特,你在这里乖乖待着,早上我再过来看你。”他还没忘记咨询室里还有个需要观察情况的发情中的家伙,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显然莱斯特也知道无法再强留着主人待在这里,他却还是想要陪在主人的身边。但莱斯特只能强行将这种欲望忍耐下去,听着伊尔话似的顺从地爬到床上躺在上面。
幸好这个黑豹兽人自己说什么他就听什么,省去了不少麻烦。伊尔离开了莱斯特的卧室,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等伊尔离开后,莱斯特这才从床上跳了下来。他叼起一件还没有被自己的尿液弄脏的主人衣服,又爬回到伊尔坐过的椅子底下,趴伏在那儿慢慢合上了双眼。
同一时间,另一处住宅的书房中。
这个男人似乎已经把他自己关在这里过了很久,没有开灯四周一片昏暗,唯一的光源是从通讯手环中显示出来的半透明光屏。
光屏上一张张地滚动着照片,大部分都是一个小婴儿慢慢长大成人的单人照片。里面也夹杂着一些这个男人和对方的合照,只占很小一部分。
坐在书桌前的男人怔愣地望着这些相片出神,日日夜夜无数次地翻看着这些照片,每张照片记录的那一幕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却一晃整整过了二十年。
卡罗尔那对质感温润的浅茶色瞳孔映照出还是小婴儿时伊尔的模样,一张张照片在他的瞳孔里留下痕迹,下一秒却像是要生生破碎了一般。
他不敢闭上双眼,脑海里却全是昨日的景象。
年轻的卡罗尔看向怀中襁褓里的小婴儿,他不知道该拿这个小小软软的脆弱生物怎么办。从来没有养过宠物,更别说是比那更需要人精心照料的小宝宝。
他带着孩子回到了独居的家,抱着对方在房间内四处走动着。迈开的步伐不敢太大,怕身体动作产生的颠簸会让这个小宝宝感到不舒服。
卡罗尔自己都还只是个学生,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但在他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卡罗尔就确定了他一定会将这个小宝宝好好抚养长大。
根据星网上查到的相关知识,卡罗尔抱着还是小婴儿的伊尔在客厅里来回走动,这样做好像能够止住小宝宝的哭闹。
但是被他谨慎地抱在怀中的伊尔似乎并没有要哭闹的迹象。他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卡罗尔的臂弯中,用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望着格外不知所措的卡罗尔。
注意到了怀里小宝宝的视线,卡罗尔忍不住低下头来凑近对方。他亲昵地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伊尔的脸蛋,刚触碰到那处柔嫩的肌肤就猛地弹开,生怕自己会弄痛伊尔。
不知道是被卡罗尔小心翼翼的神情还是被他的动作逗笑,躺在卡罗尔怀中的小婴儿伊尔咯咯笑着。
看到这个一直不哭不闹很安静的小宝宝对自己露出笑脸,卡罗尔只觉得他的心脏好似瞬间就被融化了。
他真想亲亲他的小脸蛋,又担心自己那样做会给免疫力低的小宝宝带去伤害。
不过很快伊尔的笑脸就消失了,小小的脸皱在一起,下一秒就嚎啕大哭起来。突如其来的哭声让毫无准备的卡罗尔立刻手忙脚乱起来,他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哪里弄痛伊尔了。
他第一次面对着哭泣的伊尔,只好不停地轻哄着对方。小宝宝的哭声却还是没有停止,恰好这时薇尔娜打来视频通话。
卡罗尔勉强分去精力接听通话,光屏上出现了年轻的薇尔娜。
他的视线显然没放在好友薇尔娜的身上,而是一直低下头看向怀里的伊尔,轻轻摇晃着襁褓想要哄好哭泣的小宝宝。
“薇尔娜,怎么、怎么办,宝宝突然一直在哭,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卡罗尔慌张出声,他有意放低声音不想吵到伊尔。
这边的薇尔娜一接通电话还没注意到光屏上的景象,就听到了一道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她短暂地愣了一下,随后声音传到卡罗尔那边。
“卡罗尔,你快看看小宝宝是不是尿尿了,屁股湿湿的闷着会让宝宝很不舒服。”
她没有去问卡罗尔这个孩子是谁的怎么来的,而是第一时间给了卡罗尔解决的方法。薇尔娜帮着照顾过自家姐姐的孩子,知道小婴儿哭泣时大概会有哪几种情况。
果然正如薇尔娜的提醒所说的一样,卡罗尔拆开襁褓将小婴儿伊尔抱了出来,他身上的尿布果然已经被浸湿。
知道了小宝宝哭泣的原因是什么后,卡罗尔的一颗心依然悬在半空中。他赶快找来热毛巾仔细擦拭干净再换上柔软干爽的新尿布。
直到换过尿布的伊尔睡着了,卡罗尔都没有彻底放下心来。他不敢随意将伊尔放下,仍然将他抱在臂弯中轻轻摇晃着。
光屏上的薇尔娜看到卡罗尔居然也会有这么小心翼翼的一面,感到惊讶和不可思议。毕竟在她印象里的那个卡罗尔,是个眼中只有学习和研究的标准的好学生。
从来没见他对其他事物感兴趣过,更别说是用这样的视线去注视着那个已经闭眼睡着的小婴儿。
这个孩子当然不可能是卡罗尔亲生的,这家伙一天里有十个小时会待在研究所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学习。无论是对男性还是女性,alpha又或是oga,都从不分去注意力。
所以薇尔娜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卡罗尔的世界里出现了对他来说这一生最重要的人。
而对于已经不再年轻的卡罗尔来说,和小时候的伊尔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清晰地印在了脑中。这些记忆,全部都是他珍藏起来的宝物。
可惜无情的现实还是很快就将卡罗尔从回忆中抽离出来。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会感到惊慌失措的学生,现在的他,根本不会被他的伊尔纳入“家人”的范畴中。
痛苦与绝望抽丝剥茧般地将他的灵魂分离,不断忍耐着噬骨思念的日子还在继续。
即使是在深夜,帝星中心区域也永远灯火通明尽显繁华。在这片寸土寸金的地方,每个人都毫不吝啬地掏出自己的精力和金钱,时间对他们来说则不值一提。
早就已经回到俱乐部的杰拉德人虽然在这边,心却一直放在自己最爱的弟弟身上。他坐在黑色皮质沙发上想着事情,给人的感觉和那个在伊尔面前阳光又黏人的大型犬完全不同。
黑色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毫不遮掩地露出小麦色的胸膛。袖口被卷到手肘处,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结实双臂。并未佩戴链条手表之类的物品,右手正拿起一杯放入冰球的威士忌碰在唇边。
这个时候的杰拉德·卡佩,才会让人猛然意识到他从来都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忠犬,而是真真正正的捕猎者alpha。
杰拉德当然不是在伊尔面前故意装成别的模样,他顾虑着伊尔的心情所以才会下意识收敛自己带有alpha特性的一面。
不想让自己最喜欢的伊尔讨厌自己,更想时时刻刻地贴近对方。而且他这么多年来在伊尔身边一直都是那副模样,早就已经是习惯成自然。
在伊尔面前的杰拉德,毋庸置疑是品种优良的忠犬。在外人眼中,他就和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没什么区别。
能够在帝星中心开一家规模不小的俱乐部的家伙,怎么可能是所谓善良好欺负的单纯货色。更何况帝星中央警察局和杰拉德的俱乐部只隔了一条街。
待在自己的地盘也静不下心来,要不是伊尔不让他进家门,他早就卷好铺盖上门赖在伊尔身边。结果自己的美梦没做成,反而让那个来历不明的黑豹兽人乘机而入。
每次想到这里杰拉德就快把后槽牙给咬碎了,这广袤无际的星宙中要是真有一瓶后悔药,他一定第一个喝进肚子里。
别以为他看不出那个黑豹兽人对伊尔是什么心思。杰拉德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逐渐被危险与寒意覆盖。
本来他自己对伊尔畸形的感情就够无望了,现在还多了个无论白天黑夜都能待在伊尔身边的兽人。还有那个对伊尔没安好心的所谓患者的上将,更别提那个只会让人反胃的骚扰狂生父。
杰拉德越是思考他的脸色就越难看,冰凉的酒液都无法降下他体内的怒火。
他很清楚伊尔讨厌alpha,一定会和他们划清界限。但是凡事就怕个万一,他不是担心伊尔会转变态度,而是清楚那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烦人alpha大概率会采取行动。
不可能不产生嫉妒心和占有欲,alpha排斥异己独占伴侣的思考方式几乎是本能。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独占伊尔,但是至少,他绝对会保护好他。
静不下心来的杰拉德并不打算在俱乐部中多待,他一口气喝完了玻璃杯中剩余的威士忌酒,站起身来往外走。
乘坐电梯刚下到一楼就听到了吵闹的动静,杰拉德皱了皱眉。
大步走过去一看,是一个喝得醉醺醺的alpha在俱乐部门口闹事,经理正准备带着打手警告教训一下再把人扔远一点。一转头就看到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杰拉德,这可把他吓了一大跳。
他赶紧走过去和自家老板交代了一下起因,杰拉德边听经理说明情况,边盯着那个被打手架起来的alpha。
这个alpha被打手固定住身体不能动弹,嘴里却还不干不净地说着脏话,大意是让俱乐部挑几个好看的oga出来给他玩玩。
杰拉德做的是正经生意,他这里又不是红灯区的场所,当然不会提供额外服务。有空的时候他会去亲自训练打手,防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听到这个alpha都说了些什么后,杰拉德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一直都理解为什么伊尔会讨厌alpha。这种大脑直通生殖器的败类活在帝星上只会是一种毫无意义的浪费,死后也只会成为不可回收的有害垃圾。
兽状的琥珀色双眼顷刻间就结了一道坚冰,在夜晚里依旧散发着摄人的明亮光芒,像是凶猛的野兽被惹怒后发出的警告信号。杰拉德俯视着那个alpha,走上前去一脚就将他踹翻在地。
“老、老大。”正一左一右架着那个alpha的打手也被吓了一跳,他们看向明显心情格外差劲的杰拉德。此时从这个alpha身上释放出来的威压让同为alpha的他们都差点膝盖一软。
还不等杰拉德发令他们两人就自觉地退到一边,知道这是老大要亲自教训这个alpha。
被踹倒在地的那个alpha腹部受到重击,胃部翻涌“哇——”地一下就吐了出来。衣服上都沾到了恶心的呕吐物,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又被杰拉德一拳揍了上来。
拳拳到肉,这个高大壮实的alpha根本毫无反抗之力。不一会儿,哗哗流出的鼻血和呕吐物就让这个鼻青脸肿的alpha更加难看。
以往杰拉德是不会管这些事的,但是谁让这个alpha今天正好撞他枪口上了。
勉勉强强算是发泄了心中的不悦,正当杰拉德快要结束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似乎是打算制止他的行为。“杰拉德·卡佩,停下。”
又揍了对方最后一拳的杰拉德扔掉垃圾一样踹开那个alpha,他甩了甩手腕,拳头沾上了肮脏的血,一旁的经理立刻将准备好的干净湿帕递过来。
他边用帕巾擦着手边侧眼看向出声的那个男人。
一身笔挺合身的深黑色警装,衬得肩宽背正身材挺拔。面容端正,鼻梁挺直,雾蓝色的短发之下是一双银灰色的眼珠,眼底深处是浓得化不开的冰寒。
只是站在那儿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类型的家伙,公事公办,不苟言笑,严肃又正经。
斯恩·洛德,他帝星警察alpha的身份显而易见,警衔为帝星中央警察局的一级警司。除去这层身份外,他与杰拉德还是旧识。
更确切地说,是和伊尔曾经的关系更好。
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斯恩这张永远都没什么情绪变化的脸,杰拉德并未出言挑衅,但也没给什么好脸色看。
他随手扔掉那条沾上脏污的湿帕,像是根本没听到对方声音似的径直离开,将这些警官先生无视了个彻底。
刚刚做的事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在这片土地上做生意的家伙,没有几个不会和警局打好关系。
虽说情况要是闹得严重了该如何还是会如何,但目前来看他做的事情并不会引起那群吃公饭的警察的关心。
显然这些警察对杰拉德的态度已经是见怪不怪,警局只和这个男人的俱乐部隔了一条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不时碰到面都是很正常的情况。
斯恩垂下眼来,他知道伊尔并没有和杰拉德一起在这边生活。所以自高中毕业以来,他一次都没有见到过对方。
他很快就回过神,让身旁的警员将那个已经被杰拉德揍到昏过去的alpha带回警局。
帝星上的人在出生之前就已经决定了会是alpha、beta、oga中的哪一种。但是凡事总有意外,还是会有极少数人在青春期生长发育时由原本的人种换成另外一种。
而斯恩·洛德,正是其中一员。他在十七岁那年,由原先的beta分化成了alpha。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得知自己分化成了alpha那天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