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别让我当着申梵的面G死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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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起的冷风将夜色搅的汹涌,湿腥的空气里夹杂着压抑的闷哼,也不知是舒服还是痛苦,一声声压抑细语响起,“津樾,别吸了,嗯?哈啊,别吸了!”
裴确仰坐在后座,双手向后撑着,一张脸隐在车中,虽是看不清表情,可他那难耐的声音和腰臀上挺的动作也能看出他已然快被磨没了理智。
而跪在他双腿间的周津樾见状,嘬吞速度越发越快。
随着口中硬挺的主人不自主的挺腰,蛮横的冲撞着嫩软的口腔,周津樾喉咙不适,掐紧了裴确的大腿,故意用舌头裹着柱眼。
被快感击溃最后一丝清明的裴确犹如一条在浅水坑里翻腾的鱼,坐起又躺下,胡乱的揪着周津樾的头发,想要挣脱逃离被快感支配的感觉,“放开!放开,哈啊!”
可他的腰身被周津樾大手牢牢箍住,只得咬牙求饶,“津樾,放开,津樾,津樾。”
他的叫声让周津樾兴奋的咬了那即将精关失守的性器,也正是他这一咬,裴确被激的射出来。
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口,犹如被雨水浇灌过的身体被夜风一吹,打了个冷颤,被情欲燃烧过的人动了动嘴,哑了嗓音,“该死的,说了让你停下!”
周津樾在噗地吐掉精液后,像是一条蛇攀上躺在后座上喘着粗气的男人身上,“裴裴,舒服了吧,现在轮到我了吧?”
周津樾完全不给他回应的机会,抓起小腿掰的大开,猛地将自己的昂扬插入想念已久的后穴。
干涩,温暖,紧紧的吸着自己那根要爆炸的硕大,太爽了!
周津樾舒服的啊了一声,又往里深了几分却让裴确两年未被开苞的后穴自动夹紧。
柱身与内壁的紧紧相贴,筋络的微小变化都在被无限放大,周津樾仰头骂了一句艹,“给我放松,夹坏你的宝贝小津樾了。”说着还是往进顶。
还处于射精后的余韵中,被猛插入裴确疼的啊了一声,只觉后穴里被撕开一道口子一般,火辣辣的疼,他掐着周津樾的紧实的粗壮手臂,带着哭腔,“拔出去,艹。”
周津樾存心发了狠,低头吻上他的唇,辗转安抚,可他的后穴的甬道依旧容纳不了粗长的性器,疼的满头大汗,周津樾进不去何尝不难受,汗滴子直往他脖子上落。
啪嗒啪嗒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夜里也特别明显。
他咽了好几口唾液,主动环住周津樾的后背,“嗬啊,周津樾,先拔出去,嗯?扩张,我自己来。”
周津樾暂停深入的动作,缓慢的,一下又一下的抽插,“你自己来?那怎么行。”
话落的同时突然发力,往里顶去,手指掐入住了他的劲腰,指甲留个白皙的肌肤留下几个殷红的印子,“我们隔了这么久第一次做,疼才能记住,你在被谁干—”
“啪!”裴确几乎是用了自己的余力给了周津樾一拳头,“听不懂人话?”
周津樾被揍歪了脸,插了一半不到的性器全滑了出来,看到裴确大张的双腿间涌出的血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过兴奋,把人干坏了。
“裴,”周津樾看着裴确皱着眉头忍痛的模样,顿时不知说什么,小心翼翼的看了裴确几眼,见人脸色缓和了些,才敢抓起裴确的手摸着自己的脸,“是我不好,迫不及待,我给你治疗一下。”
说着道歉的话,眼尾垂着,眸子里是可怜,摆出一副受人欺负的表情,好像刚刚被插坏的人是他周津樾。
裴确“……“
“我不会再弄伤你,嗯?”
裴确抽回自己还在发麻的手,看着他被打脸和上次还没好透的伤,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问,“疼不?”
“你心疼了?”周津樾再次贴了过来,在他胸前蹭了蹭,“我就当你打我是疼爱我,裴裴,我还硬着,你帮帮我。”
“……自己解决。”后面一直有热流往出冒,他哪里还有继续的想法,硬起的性器都蔫了下去。
裴确没好气的瞪了还在自己身上点火的周津樾。
周津樾跟只发情了狗,挺腰顶着他的大腿根,“裴裴,你的手摸一摸,它是不是就不会烫了?”
看着他难受劲儿,裴确伸手握住那根凶悍的性器上下套弄。
但周津樾像个神经病一样,盯着他不知什么时候咬破的唇,“我是,这么教你爱抚它的吗?”
许是周津樾的声音里夹杂里太多的欲望缘故,又许是盯着自己的那道视线侵略性太强,他的眼神变的飘忽,“你能不能别说废话,快射。”
“哈哈,想让我射,那该多点卖力,裴裴。”
裴确眼含怒气看向他,这是因为谁技术烂,猴急才造成的?
周津樾淡淡的看着他,就像是等着什么一样,将他牢牢掌握在手中的自信和从容,像是看到了少年时期的周津樾。
那时的周津樾哄着自己去吞吐性器,“你舔一舔它就不会流水了,裴确,你也不想看着我的屌屌流水不止吧?”
“宝贝裴裴,就这样,握住它,用力点,蛋蛋也要摸一摸。”
他开始用着当时周津樾教的动作撸动起来,眼看着周津樾脸色越来越红,想着应该是对了。
但周津樾强忍着不射,就是想要等裴确下一步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裴确见他一点射的意思没有,自己的手都酸了,干脆的低下头将那灼热的硬挺吞入口中。
周津樾憋了许久,不过是想让裴确忍不住舔舔罢了,在感受到嘴巴里温热,直接摁住裴确的肩膀,抽插起来。
“唔哈,嗬,津樾,慢点,咳啊”
周津樾看着他如被胭脂雨淋过的脸色,一双眸子里水光盈盈,掩去了他不愿看见的疏离,双手固定住他的头,发狠的抽插了几下后,低吼着射了出来。
“咳啊,”精液和着唾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裴确擦了擦嘴,刚要吐出去,却被周津樾捂住了嘴巴,这一捂,直接让他嗓子眼大开,咕噜一下,将之尽数咽了下去。
“咳,周津樾,你个疯子,唔—”
这次不是汗涔涔的手掌心,而是被周津樾强势入侵的舌头,他的下巴被固定,任由周津樾灵活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扫荡,纠缠,湿热而激烈的呼吸也再次彻底攻占了他的欲望,两个人像是在比赛谁会在这场唇舌相交之战中赢下来一般,拼尽全力点燃对方。
过了许久,双双喘着粗气抱着对方缓和。
他靠在周津樾的肩膀上,感受着胸口相贴处两颗无法安静下来的心脏跳动声,说不出的满足,可一转眼看到不远处盯着自己的申梵,就像是被针刺了一般,倏地推开周津樾,抓了外套披上,“你不是走了,怎么回来了?”
“如果我不回来,不就看不到你竟然又和他搞在一起!”申梵说。
“……”裴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第一时间要对申梵心慌,明明两人不过是好兄弟的关系,这一解释倒像是被抓奸后的心虚辩解。
他起身要从车里下去,却被周津樾一把推了进去,“要是敢下来,我一定当着申梵的面干死你!”
比起他几乎裸体的模样,周津樾衣着整齐不少,拉好了自己的裤子拉链,许是真的生气了,将车门狠狠甩上,发出嘭的一声。
裴确看着他走向申梵,很快借着身高优势将申梵堵了个彻底。
车子自动落锁,裴确便起身趴去主驾驶解锁,然而一开车门,看着自己光裸的双腿和周津樾的警告,还是算了。
反正车子和两人距离不远,说什么还是能听到些,两人总不至于还能打起来吧。
他听到申梵说“你说你这次又想干什么?”的时候,范亦尘发来信息“我马上到了,申梵说去接你了,有碰到?有没有错过?”
“我一上车,想着这个点不好打车,就给申梵说了说,他说过来接你,有接到没?”
裴确快速的回了句“接到了,你早些休息。”眼睛确是紧紧盯着车窗外的两人。
而后就听到周津樾问,“裴确跟谁做爱,你也要管?你会不会管的太宽了,你算他什么人啊?”
申梵虽然深知自己对裴确只有朋友交情,可脑子里都是自己看到裴确和周津樾抱在一起的亲腻画面,他只觉自己仿若被背叛了一般,愤怒道,“你好意思问,我算他什么人,你就看他是个丢弃的孤儿,吃定了他会无限次原谅包容你的疯癫,2年了,他没有回心转意去找你,着急了?”
周津樾对其他人可不像对待裴确那般温声柔色的,对于申梵的容忍也是因为裴确,却不想让这小子蹬鼻子上脸骂,再一想到这小子不断地给裴确身边塞人,周津樾心里的一把火彻底燃了起来,笑嘻嘻的说着,“我们分开是因为你那个好弟弟,又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出了问题,你嫉妒的眼睛都要掉地上了,哎,申梵,你应该感谢我允许你在确确身边。”
“我草尼玛,你他妈在这充当什么霸道土皇帝呢,怎么着,裴确这辈子和什么人交朋友,还得征得你的同意?你那么有把握能抓着他一辈子,为什么在2年前没法做到把人锁在身边呢?”
不待周津樾说话,申梵冷声冷气地嘲讽起来,“听说你爸给你娶了后妈,还给你生了继弟,周津樾,周大少爷,没了周家,你还能嚣张多久?”
周津樾听到这些,毫不在意的说,“我觉得你真的很闲,闲的把我家的事了解的那么清楚,是担心我失去周家的继承权还是真的为裴确担心?我要是真像你说的成了没用的废物,那陈聿这会是不是得骑在你头上撒尿了?”
“我特么是让你不要缠着裴确!”申梵大吼“你扯到别人干什么!”
周津樾摇摇头表示这可不行,“那就不说别人,说你,如果你是担心我落魄了养不起裴确,要不你给我们两口子每个月打个几百万?反正,你那么喜欢裴确,顺带着喜欢我呗?你看,我能做到因为裴确多看你两眼,你肯定也行。”
申梵被他的无耻气的脸笑出声,“你在开玩笑么?啊?要不要点脸?”
“你看我像开玩笑?”周津樾转头朝着车后座的方向嘘了一声,意思叫他在车里好好待着,转而继续对申梵低声说“我就是来和他打炮的,他也愿意,你情我愿的事儿,你不是亲眼看到了?”
他将怔愣的申梵拽到自己面前,让他亲眼看着车窗的方向,“要我给你说明一下,我咬过他哪里吗?”
车窗贴了膜,又是黑夜,申梵虽离车子几步的距离,但他压根看不见正死死盯着他们俩人的裴确。
他能感受到裴确的视线,想着只要裴确开口否认,转念又在暗骂自己在想什么,他们只是朋友而已,或许裴确一直都很反感他的插手自己的私人感情。
周津樾走到后车门的位置,屈指敲了敲车窗,就在车门打开的一瞬间,申梵啪的一下合上,“如果你非要和他在一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申梵!不是——”
申梵打断他,“跟我没关系。”
说着,往后退,仿若一点都不想要跟两人扯上关系,“是我嘴巴张的太大,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您二位就算旧情复燃脱光了裤子在大街上做什么,我也就是长了双眼睛看到了而已,裴确啊,我特希望你明白,我从来没有想阻止你和谁在一起,当然我也阻止不了,我只是作为一个,一个认识了十几年的兄弟,不想看到你受伤,仅此而已。”
有时候,亲近的人开始强调身份的时候,就代表他要跟你划清界限了。
裴确心里是急迫的,可是他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做,怎么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申梵离开。
仿若就像某个时候的自己,半夜醒来,身边空无一人,寂寞和漆黑融为一体,会让人不自觉想要留眼泪。
而这种时期多数是因为周津樾,是周津樾极端的独占欲掠夺了他作为一个正常人的社交。
可他又不知道怎么去平衡周津樾和申梵之间的感情,感情性质不一样,却又必须选择其一。
今夜就不该放纵……如果没有放任周津樾吻向自己,如果……
“申梵那么好看么,人都走了还盯着看。”周津樾拉开车门,将满脑愁丝的裴确扑倒,“回答我?”
“…你好看,好重,起来!”裴确搡了搡他,没用多大的力气。
周津樾反手握住他的手,“裴裴,你怕申梵要和你分手。”
“……你这人,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什么都变了味。”他转过头看向椅背的方向,“你明明知道,我身边只有申梵一个朋友。”说到这,苦笑了一声,“他不也是你,赐给我的唯一,一个朋友,可以说话,喝酒,打球。”
周津樾不满道,“什么唯一,我才是你的独一无二,你想要朋友的时候,我们就是朋友,申梵有什么好的。”
一听这话,裴确不想听了,换了个话题,“算了,别说他了,你今晚为什么来这?”
周津樾起身,没再压着他,从外套兜里摸出一个黑皮的证件包,“当然是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顺便还一下东西。”
“什么东西?”裴确放下手,看见自己的证件包被周津津的食指和中指夹着,“怎么在你那?”
“你落医院了呗,赵览给你打电话你不是没接?”
裴确想起那天确实接到了陌生来电,不过当时在和陈聿说话没接,后来想着对方有事应该会再打来就没管了。
他伸手拿过自己的证件袋往外套口袋里放,不经意间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二点。
“周津—”
周津樾不知什么时候把皮夹层里的一个黄金纽扣样式的坠子拿了出去,坠子是由两枚拇指盖大小的纽扣黏合在一起,前后表面分刻了同样的日期。
他伸手去抢,周津樾抬高了手,装模作样的问“这是什么?你怎么能不声不响的拿走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谁说是送你的,给我!”
周津樾啧了一声,醋意冲天地说,“纯金的呢,而且这纽扣的样子好像是我自己随便画的吧,你说你不是送给我,那你打算送给谁?申梵,还是陈聿?还是别人?”
见他在非要逼自己主动承认才罢休的样子,裴确泄气的回道,“是送给你的,是我偷看你房间里的丢掉的图纸,只是那时觉得金的有点土,就没给你了。”
周津樾了然的哦了一声,将金坠子收进自己兜里,“既然是送给我的,那就由我收着吧。”
“金价这两年涨了不少,你说要就要,美的你。”
“所以,你不舍得送了?”
他觉得自己和周津樾现在已经不是情侣关系,周津樾想念的也只是这具身体,那金坠子是自己的一个纪念,不想就这么给出去!
“不送,你想要拿钱买吧。”
“多少钱卖?”
裴确沉了口气,坚决道,“不卖。”
“卖吧,我现在兜里的钱还是够买你的。”
“买我?不是说买坠子,你买我?”
“对啊,买你,金坠子就当赠品。”周津樾点开手机给他看自己余额。
嚯,14001的余额!还以为是140后面串8个0呢。
“你这是什么表情,要不,你买我。”周津樾眉开眼笑的说,“我会插你洞止痒,会让你舒服的喘气,而且身材也好,晚上睡觉抱着,冬天是暖炉,夏天是冰箱,多功能用途,很实惠。”
“140块钱?”
周津樾眸子转了转,“打个折,14块也行,就要卖给你,就只卖给你,买不买?”
“不买。”裴确说罢,收起玩笑,认真道,“你和周叔吵架了。”
周津樾哀声起来,“我去开车,好困。”
说罢长腿朝前一伸,从后座转到了主驾驶,“带着我家狗回家喽。”
你才是狗!裴确心里骂了一句,见周津樾少见的不说话,自己也困的厉害,没过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而周津樾并不是不愿意说,只是因为他也清楚2年前的分开,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老头子让他在裴确和周家之间的选择。
原以为2年的时间,申延那件事带来的影响会消散,没成想,周庭叫人带他回去不过是一顿训斥,见到他脸上的伤,也只是凉凉丢下一句“这么久不回家,一回来就搞成这个鬼样!”
一听底下人说他又跟裴确纠缠在一起,转过头就是一巴掌,“我不求你为这家做什么,但求你别再给老子脸上抹黑,否则,那个裴确,我多的是方法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瞧瞧,他老子就是这么无情又虚伪的人,用的着裴确给他当免费的打工仔的时候从不说一句重话,见着人都是笑呵呵的,威胁到自个那张老脸的时候连杀心都起了。
他自然不会当面拂了周庭的脸,毕竟陈聿那狗崽子还没收拾完,装模作样的当了两天好儿子,跟着周庭参加了几次饭局,搅了温承睿和陈聿出国的事,就听说该死的申梵又给裴确介绍了一个范亦尘!
得亏裴确没有跟范亦尘一起走,不然今晚申梵脑壳不破皮就对不起自己这几天的“忍辱负重”。
到达裴确家的小区停车场的时候,裴确已经靠在后座一点转醒的迹象都没有。
他靠在座椅上刚眯着,一条信息声将两人都吵醒。
“到了怎么不叫醒我?”裴确打着哈欠瞥向他手中亮起的屏幕,“这么晚,还有事?”
周津樾看着周庭发过来的信息,脸色凝重,“你先上去吧,我晚上找你。”
“好。”他想知道的,一直想知道周津樾在每个闭口不言的时候在为什么事而丢下他。
这一点从不会随着时间而有所改变,好似是期待过一样的失望过后,又在懊悔自己的贪婪,眷恋着周津樾。
上楼以后,躺在床上时候倒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点开和申梵的对话框,翻着两人的聊天记录,想要要解释今晚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几个字打出来,又想着,解释个什么劲,最后变成“你到家了没?”
等了一会儿,不见申梵回信,直接打了过去,无人接听。
重复了几次以后,他彻底睡不着,索性去了阳台上等天亮。
清冽的风里依旧是带着海水的腥味,高耸的建筑物密密麻麻的挤满了整座城市。
最为惹眼的,便是那座标志性的,屹立在城市中心的,领洋大厦,犹如他的主人一般高高在上,盛气凛然。
即使同在这片天空下,都是那么遥不可及,即使触及过,也不过是因为自己是周家养给周津樾的玩具狗,他也曾为了推翻这种狗结论努力过,各科成绩,奖学金,竞赛,后来在领洋,遭受过白眼,挨过巴掌,为了陪客户喝到酒精中毒……换来的只是周庭口中的理所应当的责任。
最后一次踏足领洋的时候,周庭怎么说来着,“津樾混账,你不能跟着他一起犯混,现在公司,家里到处都是你们两个的传言,他没皮没脸,你不一样,你好好想想,愿意别人背后对你指指点点?裴确,我只能委屈你了。”
“领洋和周家永远会给你留位置的。”
留什么位置?刚离开的时候,他天真的信了,后来在某次行业论坛交流会上,周庭看都没看他一眼,多可笑的期待!
人家的客套,他却当了真,包括和周津樾的关系,也只是他在自我催眠罢了,周津樾在未来的某一天,终会因为和周庭无法割舍的家族羁绊而娶妻生子,或是腻了,放弃自己,到时候,周津樾也会像周庭一般告诉他,他心里永远有自己的位置,之后呢,没有之后了!
周津樾和一无所有的自己不同。
仔细想想那时候,不得不离开,不得不斩断的感情的缘由太多了,多到每一个说出来都是那么的无可奈何,无能为力,而这些问题并不会因为过了2年的时间就有所改变。
就像领洋大厦,在阳光点亮它的时候,它还是和以前那般的可望不可及。
那么自己还要奢望到什么时候?
——
周津樾并没有遵守“晚上找你”的承诺,裴确也好几天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包括申梵。
这天下班后,裴确特意去申梵的公司楼下等人。
申梵的公司是租了百越大厦的一层楼作为办公室,楼下是商场。
裴确就在楼下的a咖啡店一边处理没完成的工作,一边等人。
凑巧的是,没等来申梵,倒是把下楼来买咖啡的陈聿和温承睿等来了。
“裴哥怎么在这?”陈聿笑呵呵的拉着温承睿坐了下来,“是和梵哥约好了吗?他今天一天的会议,可能要很晚了。”
“嗯,谢谢你告诉我。”裴确看两人还没点单,“喝什么?”
陈聿也不客气,叫来店员给温承睿点了一大杯拿铁,给自己点了一杯小杯美式,“谢谢裴哥。”
“没事。”裴确见他不走,收起了笔记本,“你们最近忙?”
陈聿说,“还好,都是梵哥他们在忙,我们这些小喽啰就做一下资料翻译什么的。”
温承睿一直没吭声,突然语气冷冷的说“裴哥上次和我们吃饭的时候,和颜悦色的,怎么想着在背后搞小动作呢?”
陈聿捅了捅温承睿,示意他别再继续,可他的那双眼睛里赤裸裸的嫌恶却是越来越盛,嘴唇也抿的紧紧的,看起来是要跟他算账的。
“说话说明白点,我怎么你们了?”裴确说。
“呵,装什么蒜,难不成不是你报复陈聿,才让周家那个神经病在我爸面前瞎说的?”温承睿说。
“周家的神经病?”裴确唇角抽了抽,“你说的是谁?”
温承睿年纪小,压根没见过周津樾,他爸回家就质问他处了一个男对象的事,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什么不学好之类的,要不是他态度良好,这会估计早就在家关着,今天被徐洋叫到办公室问出国的事,这才晓得是周津樾干的好事。
徐洋好奇裴确和周津樾的关系,估摸着自己心里也有猜测,只不过故意在温承睿跟前说出来,就是想让温承睿去搞清楚,没想到这么快就在公司楼下遇到裴确。
至于一同进去办公室的陈聿听到周津樾的身份,自然是想和裴确搞搞关系,牵上周家。
两人的心思,裴确哪里知道,他只是奇怪温承睿怎么会把错都赖在自己身上。
温承睿却觉得他在装傻充愣,越想越来气,什么关系?不就是滚床单打炮的关系。
他不屑的切了一声,“裴哥跟谁睡过以后,不会连人家的名字也不知道吧?你要真不知道,我不要给你说说周津樾是谁?”
陈聿瞥了裴确一眼,似是抱歉又有几分尴尬,语气温声的说“承睿,你别瞎说了,裴哥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温承睿转头,皱着眉头,“我怎么瞎说了,洋哥说的时候你也在场,怎么就是瞎说了,你帮他说话是什么意思!我冤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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