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到竹马被表白/扭曲而强烈的独占Y/永远地纵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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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黄的银杏叶被风吹的在空中翻飞,浅金色的光线在走廊上形成一道道梦幻的光路。
明净的大理石地板上倒映出两道青春的身影。
少年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衬衣,面容清冷俊秀如白玉,脊背笔直挺拔如青竹,日光流连不舍,给他柔顺的黑发染成清透的金色,新雪般的面容也多了几分温柔。
优雅矜贵的少年安静垂眸,那双琥珀色的眼瞳里一向是透不进其他人的身影的,此时却清楚地倒映出站在他面前,手捧粉色情书的少女。
女生穿着条白色的裙子,面容斯文秀美,气质内敛安静,一双形状柔和的眼睛此时紧张地看着面前的男生,白皙的面颊上带着羞涩的粉晕,却还是勇敢地向男生表达自己的心意。
“顾如珩,我喜欢你!”
是什么时候喜欢这个男生的呢?
沈理想,或许是开学那天,因为父母的偏心在电话里争执了几句,最后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却因为低着头没有看路,不小心在转角处撞到对方,明明是自己的问题,对方却嗓音淡淡地先说了抱歉,还递给自己纸巾的时候。
或许是在某天早课之后,生理期不期而至,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染脏了她的裤子,恰好她那天还没有带卫生巾,又因为性格不够开朗,一向独来独往,连能够求救的朋友都没有,局促无措在座位上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对方将外套借给自己,让自己能够去超市的时候。
或许还有无数件小事,但汇聚在一起就足以打动一个少女的心。
沈理知道对方帮助自己并不是对自己特殊,完全是因为对方就是那样一个善良公正有同理心的人,即便外表清冷疏离,但他的内心是正直善良的。
但她还是喜欢上了对方。
有什么好奇怪的呢,这样美好耀眼,明亮闪耀的男生,注定会惊艳别人的青春。
沈理知道自己的喜欢大概率不会有回应,但,这是她热烈躁动,最张扬肆意的青春啊,她也想为了自己勇敢一次,不要给未来的自己留有遗憾。
文静柔美的女生情感真挚,满眼都是喜欢,即便羞涩却还是强忍着看向男生,男生虽然没有说话,眼睛却也看着对方,认真听着对方的表白。
微风吹过,女孩儿素白的裙摆微扬,和男生洁白的衬衣吹出同样的弧度,即便安静无声,可看上去却是那样的和谐。
就好像是,校园漫画里,互通心意彼此喜欢的少男少女。
谢柏舟站在楼梯拐角处,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远处那对“互诉衷肠”气氛融洽的男女,一向白嫩纯稚的小脸阴沉冷漠,宛若冰霜。
沈明舒本来说陪谢柏舟找顾如珩的,半路上发现有东西落在教室里,就回去拿了个东西的时间,下来的时候就只看到谢柏舟离开的背影。
“柏舟,你怎么走啦?”
她站在楼梯上朝下大喊,心里有些奇怪,不是来找顾如珩嘛,怎么只看到谢柏舟一个人,顾如珩人呢?
但谢柏舟走了,她也没时间想那么多,连忙下楼梯,想要追上谢柏舟。
顾如珩看着面前的女生,认真听着对方的表白,他并不是对对方有什么特殊的情感,只是感受到了对方那种纯然真挚,觉得自己不该轻忽敷衍,至少,要认真听完对方的表白。
就在他要开口拒绝对方时,突然听到了沈明舒的大喊,意识到刚刚谢柏舟可能就在附近,还看到了自己被表白的一幕,他面色顿时大变,只匆匆留下一句,“抱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就疾步离开。
少年一向冷静自持,从容不迫,情绪也十分稳定,是那种言行举止都颇为优雅养眼的贵族少年,可在此时,他一贯清冷的面容却破功一样露出紧张,行走间的步履无可避免地显出些和往日矜贵男神气质不同的慌乱。
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在内心的焦躁催促下,忍不住在校园里小跑了起来。
追在谢柏舟后面的沈明舒只觉得旁边一阵风刮过,穿着白衬衫的俊秀少年就跑到自己前面去了。
然而,顾如珩呼吸不稳地站在校园门口,看到的也只是从自己面前疾驰而过的黑色轿车。
汽车离开的速度很快,车窗关得很紧,消失在视线内的背影都带着一种无情。
等沈明舒累死累活追上来时,就只看到少年落寞的身影,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谢柏舟坐在汽车后排,面无表情,黑色的眼睛里黑气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身气息沉凝可怖,汽车内的气压低到可怕,前面开车的司机战战兢兢,根本不敢说话。
谢柏舟其实是一个占有欲格外强烈的人,当她认定一样东西属于自己时,便会将它划到自己的领域内,霸道地掌控它的一切。
她和顾如珩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人心意相通,视彼此为半身的存在,她们之间有着深厚的,牢固的,任何人都无法动摇的感情,她们互相信任,能够接受彼此的一切,能够在对方面前展露自己最真实的模样,好的,坏的,丑陋的,扭曲的,所有的一切。
谢柏舟从来不会质疑两人间的感情,也从来不会怀疑顾如珩对于感情的忠贞,没有人比她自己更加清楚,他有多么的爱她。
可纵然知道顾如珩绝对不会背叛,绝对不会对其他女生产生情感,绝对不会去青睐他人,在看到顾如珩和其他女生站在一起,那样认真地看着对方,专注地倾听着,看到两人间那样和谐融洽的画面,谢柏舟的心底无法遏制地生出熊熊的怒火。
为什么呢?
为什么顾如珩明明已经有了恋人,却还有人前仆后继地向他表达心意,暗中觊觎着他?
为什么总是有人阴魂不散,环绕在他身边?
是顾如珩有所属的标记还不够明显吗?
是不是,要在他身上留下更加显眼的,明晰的痕迹,昭告所有人,他已经有主了?
还是说要拿铁链子将顾如珩的手脚都锁住,关在屋子里,让他再也不要见到旁人?
顾如珩站在原地,明明远方已经空无一物,却还没有收回自己的目光。
最初的焦急和紧张渐渐转变为一种自责和难过,他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希望她不高兴的人,现在却变成了让她不高兴的始作俑者。
顾如珩不是不知道谢柏舟过分浓烈的占有欲。
其实,在顾如珩更小些的时候,他的性格还没有这么冷淡,不会走到哪里都被人说清冷疏淡,他那个时候,是一个情绪稳定,性格温和,很乐于为别人提供帮助的小男孩。
可是顾如珩发现,如果他在班上和哪个女同学多说了一句话,朝谁笑了笑,或者是邀请别人来自己家里做客,那谢柏舟对他的态度就会冷淡下来。
在顾如珩的心中自然还是谢柏舟更加重要,渐渐地,他不太和人说话了,脸上的笑容也少了,也不会主动为人提供帮助了,最后,和班上的同学间划出一道界限,彻底没了交流。
顾如珩不需要其他人,他是独属于谢柏舟一个人的。
后来,他便成了那个清冷矜贵,让人不敢靠近的少年。
然而,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和天生的良善是无法磨灭的,所以,没有办法苛责哭泣的女生,没有办法对窘迫无助的女生视而不见,没有办法无礼地粗暴地忽视掉向自己表达真挚心意的女生。
他自己所种下的因结下了现在的果,他自己就是导致谢柏舟生气的罪魁祸首。
就像曾经他在谢柏舟和同学之间选择了谢柏舟,无论这个选择再来多少次,无论再无数次的选择中舍弃掉什么,他都只会坚定地选择谢柏舟。
少年眼眸低垂下来,沈明舒站在他旁边不安地瞥了他一眼,感觉原本新雪般的少年好像变得更冷了些。
深红的酒液倒入透明的高脚杯里,剔透的酒液在杯中荡起好看的弧度,细白的手指捏住杯脚上,手指的主人漫不经心地摇晃着,像是城堡中品鉴鲜血的吸血鬼贵族。
谢柏舟端着红酒站在窗边,似乎是在欣赏楼下花园的风景,又似乎只是在安静发呆。
她抿了一口杯中鲜红的酒液,红色的酒液浸润了她原本淡色的唇瓣,变得艳丽了许多。
身后发出一道轻响,房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又关上了门。
谢柏舟没有回头看,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没有笑,也没有生气,很淡,像是海底不受海面风雨影响的最深处,是一种近乎倨傲的平静。
又是一道轻响,接着是衣料在地板上摩擦的细微声音,在一点点朝她靠近。
谢柏舟突然有些出神,她想起了在她小的时候养过的那条狗,明明是一条性情凶猛的大型犬,在她面前却十分柔顺乖巧,在她不高兴时,还会偷偷跑进她的房间里,悄悄地靠近她,用一身上好的漂亮毛发朝她撒娇卖痴。
柔软蓬松的毛发轻轻蹭了蹭她的小腿,有些痒痒的,接着是濡湿温热的舌头在脚背上舔舐。
谢柏舟知道这不是幻觉,她垂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狗一样跪趴在地上讨好地舔着自己脚的人。
少年没有换衣服,身上穿着的还是在学校被人表白时的白色衬衣和黑色裤子,只是适才风姿隽秀,为少女所倾慕的男神贵公子现在却跪在了别人脚下,和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无异。
他长着一张十分俊秀的脸,不过分精致漂亮,也不过分深邃凌厉,是很符合国人审美的清隽秀致,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梅上雪,或是山间青竹,干净清冽,有风骨。
但现在,他笔直的背脊弯折下来形成一道漂亮的弧度,脆弱的脖颈修长细白,他的脸贴在女孩儿的脚背上,眼睛柔柔地朝上看,一副献媚的模样。
很骚,很贱。
谢柏舟垂眸看着他,面上没什么波澜,她抬手,一口将杯里的酒喝尽,随手将空了的酒杯放在了窗台上。
她将脚从少年脸颊下抽了出来,然后狠狠地,不留丝毫情面地重重踹到少年柔软而毫无保护的腹部。
少年闷哼了一声,原本跪趴在地上的身体顿时蜷缩在一起,双臂紧紧抱住腹部,像是一只被炒熟的虾尾,脸上的血色全部消退,变得苍白虚弱起来。
谢柏舟皱起眉头,抬脚踩在了少年的身体上,洁白的衬衣上被染上脚印,她用力踩着脚下柔韧的躯体,仿佛脚下踩的是不值一提的奴仆。
“手拿开。”
她说了第一句话,声音很淡,并不是很严肃的命令,顾如珩却一秒不敢耽误,连忙将手臂拿开,还抬起头来,用那张苍白的脸朝着谢柏舟讨好的笑笑。
谢柏舟看着身量娇小,很像古代那种身娇体软的深闺小姐,实际上因为饮食搭配健康,并且一直坚持运动,在力量上比同龄女生还要强些。
她抬腿,小腿的肌肉绷紧,线条流畅而好看,又是一脚重重地踹到顾如珩的腹部。
愤怒的冷焰在她大脑里跳跃,她面容冷静,透过眼睛却能瞧见其中的光亮。
谢柏舟的心情非常的糟糕,但糟糕到了一种极致,反而做不出什么表情来,她没有心情说什么话,或者是和顾如珩玩什么把戏,这些之后或许会有,但现在她只想将心底的怒火全部发泄出去。
用顾如珩,用纯然的暴力。
她一脚又一脚,狠狠地踹着脚下的人,冷厉的态度好像不是在对待一个人,而是某类让人发泄的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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