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家罪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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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了旅馆?为什麽,到我那里不就行了……”我刚这麽一说,就想打自己嘴巴!
真蠢,也不想想爸妈知道了我和世宁的事後会怎麽样!
“……走吧。”爸不理会我,自己叫了计程车就坐上去,老妈也跟着上去了。
我心里闷闷的,说不出的不舒服,也跟着上去了。
到了旅馆,我刚关上门,劈头盖脸地就挨了一计暴烈的耳光!
我几乎被打倒在地上,耳朵里顿时翁翁直响。
“爸?”
“闭嘴!别叫我爸!”
我从十岁开始就没被他揍过,甚至连骂得过火一点也没有。突然遭受这样的对待,有点茫然不知所措。我转向妈,可她的脸色跟爸同出一撤,甚至比他的更难看!
“好不容易把你养大,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不用再为你操心了,万万想不到你竟然……”她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怪不得大半年都不想回家了,那天你拒绝那为小姐拒绝得那麽干脆,我就隐约感觉到有问题了……”
“妈,这是怎麽回事呀?”
我才想问清楚,“啪”的一声,一叠照片摔在我面前,解开了所有谜团──
照片上的主角是两个男人,他们在街角、公园等场景或拥抱、或亲吻、或甜蜜的相视而笑……怎麽看都不会是普通朋友,而是沈沦於爱河之中的情侣!
没错,照片上的主角,就是世宁和我!
先不说这照片是怎麽去到爸妈手里的,光看这内容的精准、丰富,就知道拍摄者费尽心机。
那好事者是谁,我暂时也没空追究了。
只是眼前这局面,叫我怎麽办才好?
“这照片……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们一顶希望这是假的,可是……
“……是真的。”真蠢!为什麽要说呢,只要说是假的,一切接会恢复平静,爸妈也不会被气得快要死……
只是撒一个小谎而已……
可我就是想说真话,我想看我最爱的爸爸妈妈知道真相後会有什麽表现,在心底企求他们会接受这一现实。
显然,这是不理智的。
“你……该死的混帐!”该来的总要来,只是来得太匆忙了,让彼此都吃不消。“你吃错药了吗,竟干出这麽不要脸的事!你说,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子的,是谁带坏了你的,你说呀!”
妈象疯了似的拼命锤着我的胸口,眼泪纵横。
“妈,你别这样,先冷静一点听我解释……”
“冷静?我够冷静的了,不然先就立即掐死你,当作从来没有生过你算了!”
我无言以对。
“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呢,何清?我真的不敢相信……我宁愿你是做贼、做牛郎、甚至是走私贩毒,也比这样强啊!”
她已经哭得失去理智、怒火攻心了,只是不住地锤打着我。
身上的痛楚根本不算什麽,忍忍就过去了,可是她说的话却让我重创。痛得心碎、无法言语……
“你别怪你妈,这事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也无法容忍!”爸强自冷静,扮演一个智者的角色,“……更别说发生在这里,在我们自己的儿子身上了,那种痛苦,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其实我也曾预想过别人会怎样看待我和世宁,也早已为自己铸造了个盔甲,以为可以不管别人怎麽想。可当这些话从自己最亲爱的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这个盔甲简直不堪一击地马上破碎了。
“你再这样下去的话,就别在进家门一步!就我没有生过你,也好过这样活活被你气死!”
这不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是妈妈,是那个疼我爱我至深的人。
一个月前刚回到家时,她还那麽无忧无虑,耍着宝地以她的惯用招式扑到我跟前,跟我无话不谈。
现在,却把我当成什麽龌龊之物来看,“比毒贩还可恶,比牛郎还可耻”!
我不怪她,因为正如我现在心受重伤一样,我理解他们被伤得有多厉害。
爱得越深,期望就会越高,伤得也就越严重。
“自小到大,无论你做错了什麽事情,爸妈都会原谅你的,只要你认错、改正……”
不错,如果我现在向他们认错,他们就不会再伤心了。他们一定会原谅我,这样就会跟以前一样,一家人无忧无虑,无话不说……
“离开他吧,算妈求求你好不好?那个人有这麽好吗,比爸妈还重要?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今天才23岁,以後的路还漫长着呀,只要你愿意一切可以重头再来的!”
“呵呵……”我苦笑,这恐怕是爸帽真正要说的,也是给他们照片那人真正的目的吧?
他们说的却是真的,我还很年轻,没必要让自己陷入一个可以预见的泥潭当中。
可是我又不禁想起了当时被龙四捉住时的事。
那时侯,差一点点我跟世宁可能都会死。这让我想到了,人生其实不漫长,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活到七老八十,今天还活得好好的,可能明天一场意外就当掉了!
爸爸也曾经教诲过我,做人最大的痛苦莫过於後悔。
我并不想离开世宁,我爱世宁!
他这世界上,一个让我倾尽所有去爱的人!
谁能保证我这一辈子还可不可以再找到这样一个人呢?
的如果因为别人的原因而强迫自己离开他的话,我一定会後悔的,甚至抱憾终身!
更何况这是个陷阱,某些人欲借此来打击世宁的陷阱?
在他遇到可能是前所未有的困局的这个时候,在情在理我都不应该抛弃他啊!
“决定离开他了吗?”妈见我久久不语,问道。
我抬起头,望着妈妈胖圆的脸,哀伤的神情,心里一阵心痛。“妈,爸,对不起,可能的话,我真的不想让你们伤心难过。可是做人不求顶天立地,但求无愧於心,这是你们从小教育我的。现在我是个同性恋,但我自认为还是活得骨铮铮,是条汉子。但如果离弃了那个人,违背自己的承诺,那就算你们不觉得怎麽样,我也不会原谅自己的。你们难道愿意看见我成为禽兽不如的人吗?你们难道就真的宁愿我贩毒、做贼、做牛郎,也不能接受我忠於自己的真心吗?”
他们会认同吗?我已经不敢奢望了。
“……你怎麽还不知悔改?”
我果然是他们的孩子,和他们一样的固执,对於自己认定的事一定会坚持到底。“是的,我的心意,死也不会该变的。爸,妈,你们愿意看见我死吗?”
“不肖子!你竟然拿死来威胁我们?……好,就算你对他是来真的,你敢肯定他对你也是真的吗?你可以为他妄顾自己的人生,那他呢?他为你付出了什麽,值得你这样做吗?”
妈一针见血地到出了我的处境。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不,我已经不敢说哪里才是我的家了。
***话还萦绕在耳边。
“你可以为他妄顾自己的人生,那他呢?他为你付出了什麽,值得你这样做吗?”
爱,是无法用天平衡量的,也就无法绝对平等。
为了世宁,放弃我自己,值得吗?
谁来告诉我?
我那时候为了他可以拼命,可那不过是短短一瞬间的事。
可现在,如果选择了他,就等於离弃了爱我抚养我23年的可怜父母……
如果他们四死也不肯接受的话!
“世宁,世宁!”多希望迎进眼内的就是爱人的脸,安定我骚动的心情。
可是,他不在,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
“世宁!”
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只有我急噪的叫唤声。
晚上11点多了,平时早该回来。
是要应酬吗?那为什麽打他的手机他又关机了呢?
不对劲,不对劲!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怎麽了?
难道爸妈在秒年我以前就找过他来了?
不会的,那时候他们才刚下车不是吗?
即使是真的,世宁也不会因此而离家出走的!
心跳得越来越乱,有一种极度的恐慌涌上了心头。直觉告诉我,一定是有什麽了不得的事情发生或就要发生了!
我忘记自己几乎半天不沾米水,转身就赶往蓝叔叔家里去!
“蓝叔叔!”我到了他家门前几乎是破门而入的,一个女仆拉住我,“等一下,先生……”
我哪有空等?直接冲进屋里想问蓝叔叔个究竟。可同样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女仆一个人。
“先生,你甭叫了,刚才有警察来过,老爷被他们叫走了。”
警察?!
“他们叫他去干什麽?只有他一个人被叫走吗?”我焦急得揪住女仆的衣领就问。
“不……不知道,当时家里只有我跟老爷两个人,警察进来说录什麽口供似的,就把老爷带走了。我当时很害怕,不过老爷平时忍耐那麽好,应该不会做什麽违法的事情的,我想应该不用担心。”
顿时,我几乎瘫到在地上。
不用问,这事情绝对跟世宁有关系。
他这回不是被黑社会逮捕,而是被警察带走啊!
我实在没办法象这个女仆一样乐观,因为世宁他……
他究竟有没有犯过事,我也没办法说清楚啊!
只知道他现在一定是被关在警局里,可能被戴上手铐,还有可能被拘禁起来逼问!
“你家老爷回来的话,叫他立即跟我联络,我是何清。”
“哦……好的。”
为什麽?瘟神麽会发生这种事情?
“先生,请问你找谁?”
“我……我找蓝世宁,请问一下他是不是在这里?”我惴惴不安地询问着坐柜台的警察说。
“……请问你跟他是什麽关系?”那警察上下审视了我一番,并走出了柜台到我跟前,生怕我是个疑犯,会侍机逃走似的。
“我是他的管家兼司机。”
“那样吗?跟我来。”
我个别这他去,可并没有见到世宁,反被带到一个审讯室里。室内有好几名警察在严阵以待。
“请坐。”一个戴着厚眼镜、年过四十、好象是警官级的警察对我说。
我坐在他桌子对面的位子上,心乱如麻。
“你不用那麽紧张,我们只是例公行事。因为你的主人并不简单,所以我们必须对你问话。如果你从没有犯过法,当然什麽事也不会有。”
他彬彬有礼地说着,试图延缓我的紧张情绪。不过我的心情何止紧张?
焦虑、不安、担心、诚惶诚恐……
我并不是为自己担心,因为我虽然算不上一等一好公民,却从没胆量做什麽作奸犯科的事情。我当然不会有什麽问题,可世宁呢?
我不禁记起那时後他问我公司支出额的事情。
他被人在背後放了很大的一记冷枪啊!
一定是非常严重的案子和他扯上了。他现在在哪儿?他怎麽样了?会不会被起诉?
如果真的是无辜的还好,但如果他真的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做过什麽……
不堪设想!
“以下我们问你的话一定要如实回答。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负有法律责任,否则的话对你和蓝世宁等人都没有好处。明白了吗?”警察说。
“……我明白。”
“那好我们开始吧。你是何时开始当了蓝世宁的管家的?”
“去年十一月份开始。”
“那就是说也有大半年了。在这段时间里,据你所见,有没有见到过你的主人蓝世宁先生做过什麽不当行为?譬如跟不法份子来往、与地方官员来往过密、非法集资,等等?”
“没有,他在我面前从没有干过那些事情。”这我真的没有见到过。跟不法份子如龙四之流的有接触,那也是被迫的,是龙四等人劫持了我们。其他的我一概没见到过。
“你的档案我们刚翻阅过,记录很清白,希望不要被你们的主仆情谊一时蒙蔽,而说出不符合现实的话来。”那警察的眼光想蛇一般锐利,直往我逼视。好象很想从我口中搜取更多的猛料来。
“我知道,我不会说谎的。”可惜,他们高估了我,我真的不知道世宁做过哪些他们以为的作奸犯科之事。
“根据资料显示,你刚从华南x工大学企业管理系毕业,成绩优良,为什麽甘心当一名仆人?”问到这个,警察怀疑的表情加深了。
“因为我从刚毕业後就一直在为找工作而烦恼,找了好几个月都找不到合适的。大多数大型企业都嫌我太嫩了,就算去了蓝氏也一样。
当时我去蓝氏面试一个部门主任的职位,马上就被拒绝了。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与他们的总裁蓝世宁先生认识了。他赏识我,正好缺又一个照顾起居的人,就问我愿不愿意干。
我本来不太愿意,可一直这样待业下去也不是办法。读书这麽多年花了家里很多钱,我必须尽快独立,减轻家里的负担。因此就答应了做他的仆人。”
“偶然的机会?什麽样的偶然机会?”
问到这里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跟他在电梯里相撞面,我手上的水泼在了他的西装上,就此有了和他说话的机会。”我脸一红。说到往事心里还是有点唏嘘。
“你跟他在一起都接触了哪些人?”
“你和他是单纯的主仆关系吗?还有没有别的关系,比如好朋友、超过一般关系的好朋友。”
“你有没有牵涉到他的公事之中?”
……
警察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可以如实回答的我都回答了,可是请原谅我必须隐瞒某些事实,为了使世宁的处境会好一点。哪怕以後可能连我都会被指控。
法律是公正严肃的,可爱情是自私盲目的。
“好了,谢谢你的口供,你现在可以先回去了。随着案情的发展,请随时准备等候我们的召唤。”
“等一下,sir,请问我可以见一见他吗?”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的问话,我的体力和精神都快消耗尽了,只是想见他的念头在苦苦支撑着我。
“现在还不行。”
“请问他究竟犯了什麽事情?”
“这个要等法官裁定才好说。”
“…………”
我拖着极度疲惫的步伐走出了警局。天色已十分昏暗了。一天以来的委屈和不快全都涌上心头,噎得我都快连气都快透不过了。
“……世宁……!”
“你愣在这里干什麽?”
一只手拍到我的肩膀上,我猛然惊醒:
“医生!”
在这个时候遇见熟人,我真的有点感动莫名,尽管对方是个怪人。
“医生,世宁他……”
“嘘──找死了?你以为这是什麽地方,有什麽话回去再说!”医生把我塞进车子里就疾驰而去。
“非法集资、亏空公款、行贿、变相贿赂……只要有一项罪名成立,他就死定了!”
医生为我倒了杯水,气定神闲地说。可我听见这话以後快疯掉了!
“怎麽会这样……不,他一定是冤枉的,有人想贼赃嫁祸於他而陷害他!我从来没见过他做那种事!”
“不管做过没做过,现在情况很糟糕就是了。”
“怎麽,连你也不相信他吗?”我焦虑的情绪已经无法控制了,狠狠地瞪着医生说。
“我和他之间没有所谓相信与否。而且就算他曾经做过一些坏事,那也没什麽值得大惊小怪的。从他接管蓝氏前後到现在8年多的时间里,凭他一个黄毛小子之力,把蓝氏从一个四分五裂、频临倒闭的烂摊子改造到现在这种股票刚上市就被抢购一空的景况,能叫人不嫉妒、不怀疑吗?”
我顿时语塞,因为我真的不敢确定他究竟有没有做过。
龙四、酒会上毛手毛脚的富婆、富老头子……那些背景丰富多彩的人物一个个浮上脑海,让我头痛欲裂。
他们真的是那样的关系吗?
“……那些人掌握了证据了吗?”
“大概还没有,至少证据不足。否则的话他还能好好地蹲在里面吗,恐怕立即就被执行枪决了吧?”
枪……枪决?!!
我的胸口仿佛瞬间被子弹穿透了一般。
“不……不会的!”
世宁将会被枪毙!这叫我如何接受?
“你给我振作点!现在这个死样子,顾你自己还来不及,还想救他吗?而且还没到最糟糕的田地,他还有希望!”
还有希望?“怎麽救?”
“这个必须马上请一个好律师,等他来了事情才好办。你先吃当东西,休息一下。”
医生拨了两个电话,一个打去律师事务所,另一个则是打去快餐店。
是的,我不能倒下,我还要救世宁!
无论如何,我也要把他救出来!
“律师,所有材料都在这里了,请你先看看怎麽样,能不能打赢。”
律师是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和蔼但十分精明。她仔细地看了一遍材料,便微笑着抬起头来对我们说:“不用焦急,我看过一下,现在情况很暧昧不明,但至少他还有机会。我现在必须马上跟他见一见面,询问一下他的实际情况,以及跟警方交涉一下。”
“这……这太好了!来,我马上带你去!”我大喜过望,立即拉着律师就往外跑。
不管怎麽样,现在我又充满希望了。律师的话给了我极大的信心!
“小清,你来了!”
蓝叔叔已经出来了,见到我们也激动得大叫。
“叔叔,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没事!你们这是为世宁找律师来了吗?”
“是的,我们现在惟有等律师的消息了。总之我是相信世宁的,他一定会没事出来。”
一夜之间蓝叔叔就好象老了许多,这不禁又让我想起为我担心的爸爸妈妈。
他们大概回去了吧?这种情况,我能对他们说的就只有对不起
“律师出来了!”
“小清,我们可以进去了!”
“……唔!”
终於可以见到他了。才两天而已,竟然好象过了一百年似的!
他的一头秀发被剪得很短了,平时匹挺的西装改换成囚服,意气风发的商界巨子变成这模样,怎能叫人不心酸?
“世宁!”
我们几乎是用扑的,一同抓住他的手,也顾不得失不失态了。
而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越是到危急的关头他就越是冷静,这我清楚。
他必须要有泰山倒於前而色不改的本领。
“世宁,你还好吧?他们有没有对你怎麽样?”
“我独自呆在待审室,没人能拿我怎麽样。”
“这就好……律师说这场官司能赢,你就别担心了!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何清。”世宁凝视着我的眼睛,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情绪,正透过他平静的表情送进我眼里,让我不知所措。
“叔叔,你和医生先回去吧,让我和他独自谈谈。”
“世宁,你想要说什麽?”
看见他严肃的表情,我有点不好的预感。
“……好痛。”
“什麽?哪里痛,他们打你了吗?”我立刻焦急地审视他全身上下,看看哪里受伤了。
“是你把我的手抓得太紧了,笨蛋!”
“哦……对不起。”我忙赔不是,可依然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愿,生怕这一松手就再也抓他不住了。
世宁明显对我这表现很看不惯,“你干吗一副送葬的表情?我又没死!”
“废话,你当然没死!我是不会让你就这麽死掉的!”
“那就好……何清,”他说了一半又神秘兮兮地住口了。
“干吗?”被吊胃口吊够了,我没好气地嘀咕。
“生日快乐!虽然好象晚了一天,而且你的生日大餐恐怕也吃不上了。”
原来他要说的是这个!
那是前天,他问我想要什麽生日礼物时,我指着他地鼻子说:“这个──今天晚上任我吃个够,而且任由我怎麽吃都ok怎麽样?”
那麽幸福、甜蜜地情景,是前天才刚刚发生的,可是却好象相隔了一辈子那麽遥远。现在的处境,无论如何都与当时差太多了。
“白痴!”这回换我敲他的脑袋一下了。“你现在这鬼样子,我才没胃口!你快点给我出去,弄得周正点我再吃,这回非要把你吃个骨头都不剩不可!”
才没几句话,我立刻一扫两天来的阴沈,刹时间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果然,只要见到他,只要有他在身边,我便可以立刻由毛躁小鬼蜕变为勇士!
“……可惜,恐怕你是再也吃不到了。”他用我从没见过的忧愁的微笑对我说。“因为你被解职了。”
……我脑袋完全转不过来,这家夥在说什麽混蛋话?“你被关太久了,脑袋缺氧了吗?竟然说这种鬼话!”
“我甚至很清醒,何清。如果你听不清楚的话,我可以再一次郑重宣布──你被解职了。”他的表情依然冷静优雅,却说出了我怎样也不想听的话来。
“从此你我的一切关系都结束,你可以不用再为我的事烦恼了,马上收拾包袱走人吧!”
“……如果我不走呢?”
“随便你。不过我心意已决,要耍赖的话由得你去吧。”
我真的不明白,这个时候他还想搞什麽花样?要任性也找个好点的时机好不好?“你别给我闹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盘算着什麽吗?你以为把我赶走,我就不用在为你的事情揪心了吗?你知道我是不可能离开你的,管你的情况会有多糟,哪怕你真的要被起诉,甚至哪怕你真的翘掉,我也非要亲手把你送入土里才甘心啊!要安排身後事也不四这样办吧?”
“你才要办身後事!胡说写什麽,我什麽时候说过因为怕连累你才叫你滚蛋的?我蓝世宁才不是这麽亲切的人,你少在这里自作多情了!”他恢复了冷酷的表情,毫不在乎地说。
“见到你的父母亲没有?”
“……见到了……”难道……?
“我没跟他们见过面,只从你嘴里听说过他们的事。他们叫你离开我了吧?”
“没错,他们是这麽说过,可我决不会这麽做!”
“这麽说来,你是决定选择我,让他们伤心离去了?”
这是什麽回事?为什麽会扯到我爸妈那里去了?
“我不会感激你的,何清。从你口中得知你有这麽样的父母是,很小就死了老妈又被老爸抛弃的我简直羡慕得嫉妒!”
“……”他的话让我哑口无言。
的确,让老爸老妈伤心我难辞其疚,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呀,难道因此我俩就要分开了吗?
“你不用搬我老爸老妈出来了,你是这麽软弱的人吗?这只不过是为了踢我出局才编出来的借口吧?”我才不会上当!
“何清,你喜欢我吗?”
“这不是废话吗?”干吗毫无规律地又甩出这麽一张牌?
“那麽,你觉得我喜欢你吗?”
“……这……”
这应该问他自己吧?干吗问我!“你……喜欢我吧?”该死!这时候我竟然还不敢确定!
“盲目的自信,让人厌恶!”
他的语气变得阴冷而咄咄逼人。
“打一见面开始,我就从你身上找寻年少时的影子。因为你有很多特质,正是我很小时就遗落了的。
你虽然好象很平凡,可除了金钱和名利以外,你几乎拥有了一切!
我真想知道,同样是这样长大,为什麽你就能活得这麽纯洁无垢?每次见到你的笑容,都觉得碍眼,总想着怎麽样的情况才能摧毁它!”
从他那麽优雅的唇瓣中,吐出了那麽尖酸刻薄的言辞,刺伤了我,也同样伤害着他自己。
“真想知道,剥掉你阳光灿烂的皮肉後,会露出什麽样的骨头来!”
“……都说完了吗?”
我可是非常好耐性才强忍着听他胡说八道了这麽久的。“那现在到我说了吧?”
“……随便。”
“那麽,蓝世宁你给我听着,刚才你说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听、见!”
要装疯卖傻,他还要拜我为师呢!
“你说我碍眼好似吧?好,我更要粘着你,在你身边晃来晃去,让你不爽个够!”又不是小孩子,说这些话真别扭!可是他带头的,我不知不觉地就和他拗下去了。“得了吧你!这一辈子你是甩不开我的,因为──你爱上我了!”
被我自以为是的大话讲得很不爽,他皱了皱眉头,“是吗?奇怪,我怎麽就不知道有这回事呢?”
“那是你脑袋神志不清,好好冷静一下,快记起来吧!要不,解职就解职,反正那个什麽倒霉的管家一职,我也不太稀罕。解除了这个职位,我就正式出任你的情人,ok?”
很无奈,他的用心良苦安排收不到任何效果。我这辈子赖定他了,有什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