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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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沉,看起来将要下雨,我不想出门。可是我已经答应了靳祈陪她吃饭。
我们约在一个普通的饭店,那是之前我同她在一起时我们常去的。漆黑的天空,烧烤的香味,白烟,模糊的笑脸,我想到这些。我们吃完饭,天已经开始下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大,雨点砸在窗户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靳祈递给我一个盒子,和之前她送我的盒子一模一样。然后同样的,她说这个盒子送给我,我可以现在就拆开。
我拆开。
盒子里是一枚戒指。灿烂的,张扬的戒指。
&ot;什么意思?&ot;我问。
&ot;你觉得呢?&ot;
&ot;&ot;
&ot;意思是我想你永远和我在一起。永远。从过去一直到未来。&ot;她看着我的眼睛,问:&ot;你愿意吗?&ot;
&ot;我&ot;真心和誓言在我面前。我低下头,回避靳祈的眼睛,说:&ot;我不愿意。&ot;
沉默,黑夜一样的沉默。过了很久,靳祈说:&ot;为什么?&ot;她原本灼热的语气逐渐降温,让我想起淋浴头喷射出的冷水。
我想起靳祈监禁过我,把我关进笼子,过和她完全同步的生活,这就是她的&ot;在一起&ot;。
我回想起这些的时候,手突然被靳祈抓住,冰冷的手像蛇一样缠上我。她抓住我的手,逼迫我靠近她。
&ot;不允许,小乖,这个问题只能有一个答案。&ot;
我感到恐惧,想到鞭子的纹路,地板冰冷,铁丝刮过发出刺耳的声音,靳祈的眼镜在高处反光。
&ot;不要。&ot;我下意识地说出口,试图挣脱她的束缚。很轻易的过程,只挣扎了一下,就远离了她的手。就好像这双手不是那双把我摁进水里,让我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的手。
靳祈没有再试图贴近我,她安静地坐在我对面,出神地看着自己被甩开的右手。
啊我想起来,她的手才刚好没多久,因为车祸。车祸杀死了掌控一切的靳祈,留下我对面这个神情迷茫的女人。
&ot;对不起。&ot;靳祈说,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ot;对不起小乖,我明明已经决定尊重你的选择&ot;
&ot;什么?&ot;
&ot;你跑来我的病房,在那里写作业,玩,发呆,让我好好吃饭,最后又离开。我总是期待你到来,你自由地,毫无防备地和我相处,和被强迫着留在我身边的你不一样我想你永远这样待在我这里,我想你选择我&ot;
&ot;&ot;
&ot;其实之前出院的时候就想把这个给你,但是你没来,我又犹豫了。我怀疑你会毫不犹豫地拒绝我当然,现在也一样,&ot;她自嘲地笑了一下,&ot;所以我准备了两个盒子。我想,看运气吧,如果我给你的盒子里是胸针,我就不再坦白,不再让你选择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如果是戒指&ot;
我已经知道如果是戒指会怎样了。
那之后靳祈拆开剩下的盒子,一枚闪耀的戒指安静地躺在盒子里。她苦笑了一下,想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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