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要你(含脐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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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上还在为邓嘉轩以及《是絮》重新选角一事大肆讨论时,谢竞思已经回到了市区,今天就是和顾通淮约好的那一天,但是在两人见面前他要首先完成拍摄工作。
今天拍摄的杂志主题要契合春日的明艳可爱,谢竞思早早地便到化妆间里上起了妆。
【到了吗?】
顾通淮发来了消息,他顺手回道,【到了,在上妆】
【顾总,结束了你能来接我吗?】
【可以。】
谢竞思听着化妆师的话闭眼,因而错过了界面上那一行极其显眼的【对方正在输入中……】
待他准备好走到外面,便看到了经纪人李继,他对着李继打了个招呼,自然也看到了他旁边站着的一个人。熟悉的身形,熟悉的眉眼,尽管他戴着帽子、口罩,穿得是最普通常见的黑色衣服,谢竞思也认出了那个人。
这不是……我们顾总吗?
在谢竞思打量顾通淮的时候,顾通淮也在看谢竞思今天的这身装扮,微长的栗色头发有些卷,隐约遮盖了耳垂处的黑色耳钉,他穿着无袖黑t白色破洞背带裤,胸前被撑得鼓鼓囊囊,露出的大臂上纹着一头猛虎。
“竞思。”
谢竞思凑近顾通淮,他低头,耳边就是顾通淮的嘴唇,那人抬起手在他耳边遮挡,他本以为顾通淮会说些什么,结果那人伸出舌尖,在他的耳钉处轻轻地舔了一下。
色情至极。
顾忌着场景,他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顾通淮,待耳垂上的水迹干透,他才平复好心情。
摄影师看谢竞思这一身也是挺满意的,立刻就招呼着开拍,拍摄的时候顾通淮就在下面静静地看着,旁边的人都以为他是谢竞思的助理。
提到春日,就不可避免会想到花,各种颜色的,重瓣的、单层的,而色彩明黄的向日葵虽然不是春天开花,但将它作为和春天相契合的一种象征很少有人会否定,那种热烈的、向着阳光的朝气正是这次的杂志所要表现的。
摄影组尝试了好几种想法,将太阳花瓣堆叠,让谢竞思趴伏在金色云朵中;或是简单地用手拿着一束向日葵,将勾起的嘴角藏在花瓣里,只露出一双含笑的帅气眉眼。
随着摄影师想法的调整,谢竞思身上的背带裤解开了一条带子,向日葵花束被插在腰部处,他双手在身后撑着,眼睛直对镜头,抓人眼球。
“你好,我有个想法……”
在谢竞思和拍摄助理调整动作的时候,顾通淮走到摄影师身旁说了下自己的想法,其实现在的这张已经足够优秀了,但他还是觉得谢竞思身上有更加旺盛的生机。
“上衣脱了。”
摄影师答应尝试一下,顾通淮走到谢竞思身前对他说,看谢竞思的表情能明显看出他有些愣,像是突然回到某种场景的怔然。
那道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谢竞思不免想到他和顾通淮的第一次,刚被包养时,顾总就曾对他对他说过“衣服脱了。”
那一晚,他还很青涩,莽撞和拘谨、年轻和沉默,这些都是当时的他所带有的,又都被顾通淮一一接纳。
“顾总。”
谢竞思悄悄对着顾通淮眨了下眼睛,他两只胳膊一撑就把那件t恤脱了下来,饱满的胸肌露出,而从那条解开的带子处还能看到些紧致的腹肌。
他坐在地上,微微抬头去看旁边的顾通淮,眼睛里流露处尽是占有欲望。
“咔嚓。”
摄影师趁机拍下这张带有野性欲望的照片,它虽然和这期主题所要表现的鲜艳可爱略有出入,但那种性吸引力尤其抓人。
随后摄影组又尝试了几组动作,以及下一身装扮的拍摄,顾通淮就一直在旁边看着,直到中场休息他被谢竞思抓进了昏暗无人的角落。
“顾总,您就这么想我?”
谢竞思束着顾通淮的手腕,将其固定在他的头顶,他弯下身子,在顾通淮的颈侧咬了一下。
他看顾通淮不说话就继续在那里吸咬,鼻息喷在顾通淮的下颌处,引得他喉结不住地滚动,“想。”
“竞思想不想我?”
顾通淮坦然地应了然后将问题抛给谢竞思,那么自然,好似他们是热恋中的情侣。
他搂住顾通淮的腰身,贴近他肩膀处吸了一口气,“……当然想。”
“通淮,今天猛一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在做梦。”
“那……”
顾通淮回抱住谢竞思,他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又觉得这个场合不好,他想谢竞思应该有独属于他的鲜花与阳光,以及那脱口而出却又异常珍重的三个字。
再等等吧,说不定等到春天尾巴他们就自然地走到了一起。
他不怕等,因为他能感到那人和他同频共振的一颗心脏,而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朗。
拍摄完天已经不早了,谢竞思直接抛下经纪人和助理坐上了顾通淮的车随他一起回家。顾总的这个房子距离市中心很近,平时方便他上班,今晚倒也方便了两个人立刻滚床单。
电梯门闭合,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并肩靠着墙站立,手与手之间的距离很小,稍一动作便会侵占对方的领地。
谢竞思目光对着前方跳动的数字,实则手指微微屈起不断招惹旁边人,他一点一点地触碰着那人的手背。
“顾总。”
顾通淮“啊”了一声,回过神的那他静静等着谢竞思开口,不过在谢竞思开口之前,微小几近于无的触感让他的手抖了一下,他一脸莫名地去看旁边的人。
谢竞思戴着顾通淮的帽子,他侧过脸,帽檐蹭过顾通淮的头发,“顾总,我硬了。”
“……”
他见顾通淮仍旧呆愣着一张脸,往日锐利的一双眼睛此时却有些木木的,似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却有一种莫名的反差与吸引力,怪不得何魏那人死活忘不了。
“那、那我们快回去。”
顾通淮的话音刚落,电梯门就打开了,他拉着谢竞思往外走,脸上看起来似乎仍旧和平常一样自然。
两只手实实地牵上了。
谢竞思低头看了一眼,被帽檐遮挡的脸上蓦然闪过一抹笑,驱散了眉眼间的最后一丝戾气。
呵,傻逼。
回到家里,说着硬了的谢竞思还是摁着顾通淮吃了口饭,饭是他做的,煮了面糊弄了一口,两人就约去了床上。
卧室里的窗帘半拉,窗外远处的车水马龙仍能隐约看见,霓虹灯光散射至这里只剩零星一点,更多的是黑夜里的静。
静谧里有模糊的气音传出,树木摇晃着叶子,沙沙的、沙沙的,哄着窗户那边的人儿早些入睡,只是看起来并没有作用。
呻吟又大了,喘息在后尾随,一声要比一声更加动情。
“竞思……”
视线移至稍显明亮的室内,柔软大床中间叠着两道人影,摇晃、耸动,伴着粘腻的湿汗和肉体的碰撞声。
顾通淮被撞得几乎要坐不住,他的胳膊在后面撑着谢竞思的大腿,上身后仰,迷离着一双眼看墙壁上的小灯。
手下的皮肉带有温度,因着谢竞思向上的撞击,大腿那里的肌肉收紧,摸起来带有一些硬度,顾通淮受不了的时候便会下意识地去捏。
谢竞思扶了一下顾通淮的肩,然后搂住他的腰让他喘顺气,只是那双手并不安生,顺着身上人的腰线去摸他的臀部,还伴有色情的揉摸。
勃起的性器埋在顾通淮的身体里缓慢地碾弄,他放缓了速度,轻柔慢捻地撩拨手下的身体,掌心拂过每一处他了如指掌的敏感点,然后是指尖、唇舌,连带着随着胸膛起伏的汗珠都是催情猛药。
他的手摸上顾通淮的脸,眼神里浮现出强烈的占有欲念,“我要你。”
只要一想到还有人惦记着他的顾总,心情便总不会太好,那些阴暗的、扭曲的想法便会不受控制地跑出来,比如将顾总肏烂在床上?
顾通淮不过刚喘匀气就又被拉着做活塞运动,他坐在谢竞思腰上,手臂收紧扣住两侧防止被颠下来,扬起的脖颈将喉结和锁骨全都袒露出来。
“嗯啊……慢点、慢……”
微长的头发被撞得散乱,其中一缕勾着眉峰不愿离去,顾通淮此时已经无心顾念这些,他只是大张着腿心坐下去,好缠得那粗壮性器进入更深的幽密。
“……呃,啊、啊,不、不行……”
“叮铃铃——”
手机响了,不小的音量几乎是在两人耳边炸开,让本就处于临界的顾通淮受到惊吓直接泄了出来,巨大的刺激感侵占大脑,他几乎什么也做不得。
电话因为许久无人接通而自动挂断了,谢竞思抹了下自己的胸膛而沾了一手的精液,他扯过一旁的纸巾简单地擦了擦,“又打来了,接吗?”
半夜里打来电话的本就少,更何况是两遍,谢竞思怕有什么事就拿过看了一眼,手机是顾通淮的,打来电话的人是何魏。
他的手指向下一滑,直接给挂了。
“谁啊?”
“没谁,一个傻逼。”
听到谢竞思这么说,本来不怎么在意的顾通淮又往手机那里瞟了两眼,能让谢竞思这样说话的人可不多,几乎是没有,
对面那人还挺坚持不懈的,被挂断后再次打来,气得谢竞思都想直接把手机扔了,但他还是认真地看了眼顾通淮。
“通淮,我做错了一件事。”
拍摄完后顾通淮去上了个厕所,拿着他手机打游戏的谢竞思正好碰上了一个电话,是何魏打来的,看到备注后他没有接,而是开了静音放裤兜里等着自动挂断。随后那人又发来消息约顾通淮见面,谢竞思没有怎么动只是将屏幕上方的弹窗给滑了。
那时候是情绪上头,后面反应过来的谢竞思还是觉得不好,他有些紧张地看着顾通淮,神情讪讪的,眼睛里却还是有消不下去的欲念。
私自看别人手机的这个行为不好,但骂何魏傻逼这个事谢竞思可以做到光明正大。
“答应思思的事我都会做到的。”
那天顾通淮告诉谢竞思他不会去见何魏,不会去那什么所谓的聚会,他不是随便说说,所以也想要谢竞思对他多抱有一些信任。
“所以思思什么时候才能多一些安全感呢?”
在那通电话在挂断之前顾通淮接了,他不愿多说什么,只是场面上恭喜了几句何魏回来,也说想要何魏别再打来。
“小淮,我只是想要见一见你,这么多年没见你就不想我吗?我在美国……”
顾通淮不愿再听直接给挂了,他扔了手机转头就见一脸不高兴的谢竞思,“乖乖,不听他瞎说,我只想见你。”
谢竞思的脸被捧住,他的全部视线都被顾通淮占据,还有全部感官,耳边、心头都是这个笑着看他的男人。
第一次被人叫“乖乖”的他还没有从顾通淮的笑颜里反应过来,自然也没什么抗拒心思,只是呆呆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顾总。
“通淮我……”
眼皮被亲了一下,他听见骑在他身上的男人对他说,“还要不要做?”
窗外的树叶子又摇了起来,沙沙的、沙沙地,这次仍旧没有哄睡任何一个人儿,它只好放轻声音凑近一点去听窗户那头的人儿在干什么。
“呼啊——”
高亢的声音传进了它的耳廓,而且一直持续了好久,直到月亮姑娘禁不住瞌睡而躲进云层盖上薄被,它才听到里面的声音渐消。
《是絮》又开拍摄了,孟予行的选角一开始挺艰难的,这部片子本来就不符合主流,邓嘉轩又出了事,一时之间有些选择余地的演员艺人们都不打算接,王导也不想随便找个人来演。好在赵听周的演技可以也愿意参演。
尽管外界对这片儿非常不看好,剧组也是又准备了起来,所幸王导和制片拉过来的投资还算充足,他们背后也有人支撑,不过之前拍得几场戏几乎全要作废,所有的工作人员忙得都要飞起。
谢竞思自然是又住到了剧组,每天睁眼闭眼就是琢磨剧本、拍戏,连和顾总聊天的时间都少了不少,好在他之前拍过的几个单人片段还能用,不至于像赵听周那样辛苦。
“顾总,怎么打电话来了?”
下了戏,谢竞思就接到了顾通淮的电话,顾通淮在电话里说顾家老爷子的生辰要到了,想要他和他一起去。
“合适吗?”
他和顾通淮的关系圈里人好多人都知道,他也曾陪着顾通淮出席过不少商业场合,但是回家这件事不一样,好多人就抱着公子哥们儿在外面怎么玩都无所谓,但是回到家就不能将那些烂事带回去的心思。
顾通淮家里还好,不像某些大家族那样有小三小四弟弟妹妹什么的,但谢竞思还是有点担心。
“没事。”
既然顾通淮这样说了,谢竞思也就不再纠结,他转而说起拍摄时的趣事,他听出顾通淮的兴致不太高,便想要说一些话让他放松。
“高兴点了?”
“我去见你吧。”
谢竞思扬起的嘴角还没有收回就听到这样一句,他低头一笑,踢开一旁的小石子,“你来,我当然是高兴的,但是我很忙的,顾总。”
去参加顾老爷子的生日宴会肯定要向王导请假,王导批不批还是要看拍摄进度,就算顾通淮来了他也几乎没有时间能陪他,所以谢竞思不太想让顾通淮辛苦地白跑一趟。
“通淮,很快就见面了。”
见面那天到来的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谢竞思坐着顾通淮秘书的车到达顾家大宅,这里的风景、装潢让跟着顾通淮见了许多世面的他还是觉得震惊,历史底蕴藏在边边角角,锦绣烟华却不见一点艳俗。
将礼物交给侍者,谢竞思顺着指示刚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了正和宾客寒暄说话的顾通淮,他今天穿得很正式,熨帖的西装、仔细打理过的头发、手上带着的腕表,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一个成功人士。
“顾总。”
他持着一支香槟向顾通淮走过去,那人回过头,原本平静的眸子里瞬时点燃了一抹光,只有谢竞思可以得见。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端着酒杯的胳膊前移,目光里自始至终都只有那一个人。
“好久不见了,我敬你。”
之前和顾通淮交谈的人有认识谢竞思、知道他们关系的,自然也有不了解的,所以就在这旁人或微妙或平常的视线注视下,两支长笛形杯碰上了。
“好久不见。”
仰头,脖颈挺直,淡黄色的酒液贴着杯壁移动,顺着重力滑落至那艳色唇中。谢竞思收回视线,浅抿了一口酒,再抬头,那水润的下唇便入侵了他的五脏。
六腑里是那人的眼神。
清冷、凌厉,却又染上了独他知晓的欲。
不久后,顾父就走了出来,但从外面来看看不出这是一个快要六十的男人,岁月在他身上沉淀的似乎只是气质、学识和那些人文学家追求的大道,而不是白发、皱纹。不过更让谢竞思好奇的是,他和顾通淮之间的“交流”淡得几乎没有。
这种“交流”不是言语上的表达,而是包含语言动作、眼神语气乃至心灵上的共鸣,这一切在他们两人身上都很少表现,也就比陌生人稍好一些。
谢竞思明白自己的身份,他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站在顾通淮身边充当一个花瓶、背景板。不过在听到顾通淮对顾父介绍介绍他的时候小小地惊了一下,却也在意料之中。
不然他真就该去进修进修了。
谢竞思认真地祝贺了顾老爷子生辰快乐,别的就不再多说,不卑不亢地站在顾通淮身边。
他感觉到手背上有一瞬的瘙痒,避着老爷子的视线用余光瞥了一眼,是顾通淮的手。他知道是将金主哄高兴了,他的面上不显,藏在身侧的手却去轻触那根手指。
“顾总,我猜对了?”
顾老爷子走后,谢竞思凑近顾通淮耳边轻问,“站你这边,你就那么高兴?”
顾通淮不说话,只是笑。他拉着谢竞思走到人少的一处角落,“你的眼睛还挺尖。”他确实和父亲关系不好,倒不是说大吵大闹,而是沉默地冷,父亲也不是讨厌他,就是单纯的眼里没有他这个人,不如说,顾父的情绪很少会分给一个人,不管那人是谁,连他那逝去母亲都做不到。
小时候,在他和父亲“对峙”时,如果能得到身旁另一个人的支撑,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他都会有一种自己赢了的感觉。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这种快感越来越淡,几乎就要消失,但是刚才谢竞思站在他的身旁,他感受着他的气息,那种胜利感觉又回来了。
谢竞思捏了捏掌心里顾通淮的指节,他发出一声气音。“嗯哼。”
“把顾总哄开心的我能得到什么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
他佯装苦恼地想了想,“不知道欸,你给什么我就要什么。”
顾通淮不上他的当,迂回着反问,语气里的软钩子直戳戳地一下又一下地收起,身体却和谢竞思一点一点地拉开距离。
“再不说,就不给了哦。”
谢竞思轻笑一声,拉近两人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了,高挺鼻梁上的细腻皮肤和微微上翘的睫毛已经能够看清了,那眼珠里也有了倒影,小小的一个,轮廓渐渐清晰。
他要做什么似乎已经坦白了。
顾通淮一开始还能保持端正神色,随着两人间距离的不断缩小,他平直的嘴角一瞬间绷不住了,咬肌微微动了一下。
眼睫忽闪地垂下,遮盖了眼里的大片风光,眉眼间却是舒展的,暗含着期待。
呼出的暖风拂面,顾通淮受不住抖动的眼皮索性闭上了眼,身边那人的存在感却仍旧极其强烈。
谢竞思看着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不禁笑了一下,再次拉近距离,肩膀已经抵上了,体温似乎要传到唇瓣。
不过之间总是隔着一丁点似有若无的距离,而他也没有彻底消除这段距离的打算,凑近后就要从一旁撤开,却没想到顾通淮主动地撅了一点嘴。
顾通淮闭着眼,还在疑惑谢竞思怎么还没有亲上来,他便主动地扬起一点下巴,嘴巴张开,白齿红舌露出一点,邀着人享用。
好软。
只是唇瓣的接触,轻轻地吮吸还能尝到残留的一点酒香。
谢竞思险些忘记自己要干什么,他只是浅浅地尝了一下便错开,赶紧端起旁边桌上的一杯红酒喝了一口,助长那些疯长的念头。
他见顾通淮睁开眼睛,眼睛里有疑惑、微妙和些许赧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
“顾总,张嘴。”
玻璃酒杯被抵到顾通淮的唇肉上,里面微微晃荡的红酒液散发着醇香,他垂着眼去看,能看见持着细长柄端的那只手上的青色血管。
冷白和猩红在眼里交织,顾通淮似是受了蛊惑一般打开封闭的唇,有些干涩的唇瓣便感到了一阵润湿。
很漂亮。
谢竞思看着面前的一切,所有组成这幅图的一切因素都恰到好处,毫不喧宾夺主的灯光,适合中心角色的服饰,还有其中萦绕的绝佳暧昧氛围。
在剧组的时候他也跟着王导了解过一些画面镜头,执镜人通过自己带有感情的眼睛捕捉所感所念的一切事物,将感情一点一点地倾注到手法和技巧里,拍出来的东西便带上了独属于自己的烙印。
所以,你已经是我的了。
他的手腕动了动,配合着让顾通淮饮尽杯中最后一滴酒液,然后快速凑上去抢夺他嘴里的最后一点醇香。
舌头在口腔里肆意翻搅,像极其缺水的人搜刮着里面的每一滴水液,从上颚到列齿,所感受到的一切湿热都不放过。
“唔……”
在那炽热似要把他灼穿的视线里,顾通淮却不再躲避,他直对上那道深切目光——此时他所以情感的来源与归属。
腰被紧紧箍着,肩背也被谢竞思的大手拂过,耳边是隐隐的水声翻卷。这里随时都可能有人来,他们可能会嗤笑、会鄙视,也可能会有一点点的艳羡,但那都跟现在的他没关系了。
现在,他只要谢竞思。
一吻毕,急促的呼吸却还在持续,在这寂静又吵闹的环境里,两人的目光像被胶粘在一起,再一点点扯开,拉出牵连不断的丝线。
“顾总,知道我真正想要什么了吗?”
谢竞思勾起嘴角,眼底晦暗不明,他说完又拉近两人的距离,像是轻佻浪荡子在逗趣儿,成拳放在膝上的手却暴露了他平静面容的波澜。
“你……”
顾通淮抿了抿还沾有温度的唇,他抬起眼睫,不再抖动,伸手握住谢竞思的一只手。
“……”
谢竞思不再说话,他伸出手指点了点顾通淮的胸口,表意的只有一双眼睛。
我要你这里。
那颗跳动的、滚烫的心脏。
“嗯……”
房间里没有开灯,这里也不是向阳一面,角落里有些昏暗,略凉的墙壁阻挡了身体的进一步后退,顾通淮整个人几乎是贴在墙上。
衣摆被撩起,腰腹的皮肤被一点点掠夺,那炽热的温度下皮肤战栗,似是在抵抗挣扎着,又似是挡不住欢愉而装模做样地欲迎还拒。
“有点可惜。”
谢竞思禁锢住顾通淮的手腕,他将那撩起的衣摆递到顾通淮嘴边并示意他含住,然后低下头在面前白皙的胸膛上作画。
“哼嗯……怎么了?”
他含住那可颗颤颤巍巍的红艳果子,口中吐出一股湿热气团,“第一次来你房间还没有好好参观,倒是先做起了这种事。”
“你看不起这、呃……轻点,你看不起这种事?”
谢竞思可不敢背这口锅,他又吸咬了一下口中充血硬挺的朱玉,离开后银丝依旧牵连,他看着顾通淮被沾染了欲念的眼睛开口,“性和美是不可分割的。”注
作为演员他也勉强能算上一位艺术工作者,他也会有对美感的执着,但不知何时他才发现,他寻找的另一美感就存在于性事里,看他情潮时涨红的脸,颤抖着眼睫吐出雾气像是轻纱拢着翩跹蝶,那蹙起的眉峰暗含欢愉,用力而泛白的指尖向着情欲延申,那一瞬让他有种恍惚感,人在巨大的美感之前通常会感到窒息。
沉溺于性爱高潮里的顾通淮,周围朦胧或是刺激的暧昧氛围在谢竞思看来都是美的。
不过顾通淮此时非要和他辩,“换一个人做爱不是也可以吗?他的脸、他的眼神说不定会给你一种更加新奇的美感,性本身……唔嗯……”
又被咬了。
胸口那颗本就红肿着颤巍巍的果子又被吃了,谢竞思用的力不小,有些刺痛,顾通淮蹙着眉张嘴呻吟。
“换一个人做爱固然可以体会不同的美感,但是通淮,你现在的表情就和刚刚的不一样。”
谢竞思松开牙齿,他安抚一般地舔了舔那枚乳果,湿软的舌尖触碰那尖尖儿,上面沾染的水液被带起,透明在美上附着。
“性和美不可分割,但你是前提。”
本来还在强撑的顾通淮听到这句话一下子软了身子,他靠在谢竞思肩上,眼眸有些惊讶地颤动,唇角却已经不打招呼地弯了起来。
“就知道说好听话哄我。”
谢竞思笑了笑继续后续的工作,他脱下顾通淮的裤子,让其在脚踝堆积,然后将顾通淮翻过身摁在了墙上。
他在他耳边低语:“高兴了?高兴了就让我肏肏。”
顾通淮的两只手腕还被他抓着高举着,细腰也被大手抚摸,臀肉轻颤了一下被揉弄起来。
一只手还是差些意思,谢竞思索性扯下顾通淮领口松松散散的领带绑在他的手腕,绑之前他还装模做样地问了一句,“顾总,要我绑吗?”
“哥。”
谢竞思又喊了一声,果不其然就得到了顾通淮的应许,他低头亲了一下的后颈,语气充满蛊惑,“乖,哥。”
“哈——”
顾通淮的喘气声已经大得不行,身前的性器也蹭着墙体流出了些许的腺液,他主动将绑着的手腕撑在墙上,然后塌下腰。
在这么明显的邀请下,谢竞思也不再墨迹,他先是伸手探了探顾通淮里面的湿滑程度,通过手指翻搅让身体产出更多肠液来润滑,然后他的性器也开始了动作。
“再抬起来一点。”
他拍了拍顾通淮的臀部,待那里起来后将自己的性器抵在后穴口,不进去只是在周围磨着那块软肉,臀肉挤压着柱身带来爽感,龟头兴奋地只想往那个小洞口里钻。
不一会,相摩擦的地方就变得湿淋淋的,整根肉棒已经被润湿了,后穴里也已经装满了淫水,还多得溢了出来,黏黏糊糊地沾在股沟。
“嗯哼……啊?”
小猫叫春一样的声音响起,更别说顾通淮此时已经难耐地磨蹭夹紧了双腿,被束缚着的手指绷直,连指根都在蓄着力。
“想要了?”
谢竞思见顾通淮颤抖着点了头,一时坏心顿起,他扳过顾通淮的下巴来,“不知顾总可还记得,哥叫过了下一句是不是就该叫‘老公’了?”
他率先开口,贴着顾通淮的耳朵,“哥。”
“……”
顾通淮想起自己当初的得意,他不禁有些后悔说这句话,却捱不住身体力四处流窜的情欲,更别说他还有别的心思。
“老、老公……”
听话的顾总得到了一个亲吻,和身体里那个巨大滚烫的东西。
谢竞思也是憋得狠了,甫一进去就是整根没入,好在前期润滑做得好,顾通淮才不至于在这样激烈的撞击中被撕裂。
“啊、啊、啊哈,慢点……”
啪啪的声音不绝,顾通淮低俯着身子努力接纳,身后的洞穴正被开拓,胸膛上的茱萸也不安分地生长了起来。
腿根被死死握着,轻微的刺痛让他保持清醒,更能感受到正在自己身体里进出的东西的轮廓、以至上面的筋脉,它们剐蹭着自己脆弱的皮肤,又碾弄过,逼得自己连连叫出声。
那一处像是温房,越是鞭挞征伐越是滋生媾和的欲念,谢竞思低头吻在顾通淮的后腰,又沿着脊骨一路向上。那件衬衫早就被扯下扔向了别处,此时面前的人一丝不挂,任他为所欲为。
“亲……亲我。”
他答应他的一切要求,让顾通淮转身来,含住他的唇,接住他的整个痴恋。
身下的凶器还在不停地进出,“噗呲噗呲”的声音里却突然有了一种突兀的声音,原来是,“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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