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航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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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图里转向我,并且紧紧的抱住我。
我没有抗拒,而是感受到在我肩膀上有gu温热的yet滑落。
我轻轻拍着他的背,活像是在安抚一个啜泣的大孩子。
安德鲁跟瓦特转过来时先惊了一下,马上装作没看到将视线转回去,但是还是时不时转过身来看我们在做甚麽。
「好了,没事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拉着图里往甲板内走去。
此时克里夫正好从甲板内走上来,他醉茫茫的表情还有对图里的怒意没有丝毫的遮掩,於是在擦肩而过之际刻意撞了图里一下,而图里也从哀伤的情绪变为愤怒。
「你做什麽!?」图里愤怒的推克里夫一把,两人之间的怒火即将一触即发,我急忙挡在他们两人之间,但是对於人高马大的这两人来说,我实在无力去阻止两人的冲突。
「堤聂尔你让开!今天就来看看这家伙有什麽能耐!凭什麽让你心甘情愿地离开苏格兰!」克里夫ch0u出背上的巨剑,如果他使用了巨剑的魔法的话恐怕整艘船都会沉没吧!
「你taade给我识相点!没事一直找堤聂尔麻烦做什麽!」图里也不甘示弱地ch0u出腰间的双斧。
安德鲁说时迟,那时快,便把我从楼梯间拉出去,就在那一刹那,克里夫便猛力一挥,将图里甩出甲板内。
所幸图里的双斧有挡住他那一劈,如果人被扫到就会像那群条顿骑士被劈成两截。
「啊啊啊啊!」图里的眼神说明他已经进入狂战士状态了,怒红的双眼跟爆满青筋的r0ut,活像是要炸开一样。
图里接下来的一连贯狂砍让动作不是很迅速地克里夫挡得非常吃力。
「堤聂尔,你对这疯狗一样的家伙是如此信任!那我呢!?」克里夫的挑衅已经变成言语攻击了,而图里的动作也变得更加狂暴。
「瓦特,你有办法先挡下来吗?」安德鲁望向瓦特,瓦特则是无奈地摇摇头,表示ai莫能助。
「我顶多只能扛个两分钟,你要知道克里夫的巨剑不是普通的盾牌能扛下来的,还有图里那狂暴的力道,我手上这破盾牌可能不用三十秒就被他们打坏了吧?」瓦特指着他老旧的圆木盾,看的出来真的难以有任何阻挡效果。
甲板上的其他乘客也都躲到甲板内,生怕会被这两个高大的家伙给波击到。
「疯狗?你才是丧家狗吧!不过是没落的英雄後代!有什麽好大声的!」图里的讽刺也让克里夫的怒火更加难以平息,此时克里夫也没有丝毫想停下的意思,便让克莱昂索莱的剑气毫不避讳地s出。
所幸图里的身手非常矫健,非常快速的躲过了这些狂风般的攻击。
大战数回合之下两人平分秋se,而就在月亮升起之际,战情开始起了变化。
图里在月光映照之下,身t快速膨胀,窜出大量的毛发,手上的那对双斧便掉在地上,所幸他穿着的皮甲弹x够好,并没有在他瞬间胀大之际跟着爆开。
「敖呜呜呜呜呜!」在图里闪过克里夫一剑之际,他以飞身跳跃到船头,跟真正的狼一样发出鸣叫,幸好其他乘客已经躲到甲板内,不然就等着被当成信仰恶魔的异教徒绑上火刑架了。
「我觉得这艘船如果等下就直接沉下去,也不会有什麽好意外的了。」瓦特潸潸然说道,说完马上被安德鲁灌了一拳,因为他一派轻松的样子还蛮欠揍的。
本来动作就非常狂暴的图里,动作已经快到只能看到残影在月光中闪过,而本来动作就不是那麽迅速的克里夫已经渐渐进入疲乏,变成只能做单方面的防御。
正当克里夫一个闪神之际,一道残影迅速地抓住了图里的双手,并且将图里迅速的压倒在地,而另一个人则拿着长棍挡住了克里夫准备砍出的下一剑。
「给我适可而止一点!」罗森大吼着,他正压在图里身上,从他杀气腾腾的表情里感受到他冰冷的目光,那已经不是人类该有的表情了。
而且他冰冷的眼神盯在克里夫身上时,克里夫非常警觉的退後,并且将手中的巨剑收回背上,而此时用长棍挡在克里夫面前的正是尼古拉。
「呵呵呵,年轻人就是冲动才像年轻人嘛!」尼古拉便将长棍收回长袍底下,呵呵笑的样子也让人不寒而栗,一个年近将百的老人能有如此手脚,让人感到无b震惊。
「我不管你们为什麽理由而战,都不应该波击到其他无辜的民众,而且我可不希望我们跟你们的身分因此而曝光。」罗森的语气如同他的目光一样,有如北方的霜雪一样冰冷。
他们超乎常人的速度与力气让我清楚知道这才是整个蔷薇十字会最高层的能力,居高临下且不怒则威的态势正诉说着为何那麽多异能之士愿意跟随他们。
「快让小狼人喝下这个吧,喝完会安定一点。」尼古拉抛出一贯小玻璃瓶,罗森右手接住後迅速地往图里的嘴里灌下去。
罗森就像是北欧神话里的堤尔[注记三]一样,完全不畏惧图里尖锐的狼牙,图里则在喝下罗森手中的药剂後渐渐退回人类的样貌。
「小德鲁伊,这药水是用洋甘菊做成的,晚点来教你怎麽制作。」在罗森放开图里後便头也不回地走回甲板内,而尼古拉紧跟在後在我面前走过时对我眨了眨眼,小声地对我说着。
「克里夫,跟我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我沉下脸决定要好好跟克里夫g0u通,安德鲁跟瓦特则一前一後的将图里扛回房间休息。
克里夫神se黯淡,头低着不发一语地跟在我身後,跟我站在船尾上看着已经不见的ai丁堡,而我也长叹了一口气。
在这片黑暗的大海上,大概也仅剩月光成了唯一的照明,海风凉爽的吹拂着我,但我此刻的心情却十分沉重。
「为甚麽你要这麽做?」我鼓起勇气地望向克里夫,而他则是跟刚刚一样不发一语。
克里夫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後说:「你难道就不知道我有多麽喜欢你吗?」
「从我们第一次在斯佩河畔[注记四﹞相遇,我们在寒冷的班麦杜伊山〔注记五〕相拥着取暖,在布雷马[注记六]的街道上喝着热姜茶聊着将来的梦想,在亚伯丁的酒吧里高歌,在缪西尔的近郊草原上打盹看星空,却一句都劝不动你随我去大陆闯荡,而那个北方人,拿着那份莫名其妙的神谕,却让你下定决心跟随他一起去大陆,为甚麽?」克里夫愤愤不平的每句话都在颤抖,一滴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在月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还记得吗?在斯佩河畔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克里夫问着,那是在前年河水结冰的季节,大地一片雪白,一名手提大剑的年轻人轻松砍倒了几个袭击商队的土匪,他向我点头致敬,而我也向他回礼。
我不自觉地喃喃自语着:「愿你的勇气能常伴我左右,克服万难。」
尽管脸上沾满了血,那时的他仍y朗的对我微笑。
此时所有回忆开始历历在目,我们为了保护那群商队回到布雷马,不得不进入寒冬中的高山,因为天气实在太冷,克里夫将我搂在怀里取暖,护送他们进布雷马後,我跟他坐在下雪的街道上喝着姜茶聊着彼此的梦想,克里夫想去法国参加战争,希望能被提拔当上贵族,而我却希望继承爷爷的衣钵,好好守护因什默里岛。
而後,我们在亚伯丁将毛皮卖给那些北方人後,并没有马上回到因什默里岛,而是绕路去缪西尔的近郊旅行,我记得那个晚上静静地看着星空的克里夫,并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在那之後,我们很少在出工作时讲话,也不再像第一次见面聊着彼此的梦想,而是只靠行动去当作彼此间的言语g0u通。
「你知道吗?早在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你是我命中所注定之人,在爷爷告诉我你是塔拉尼斯与鲁格的孩子时,我就知道你与我之间就有密不可分的羁绊,我的父神是鲁格的挚友-战神努亚达。」这段神话我也从爷爷那边听过了,努亚达战si後是鲁格亲手为他复仇的。
原本克里夫的沉默转移到我身上,换成我低着头不发一语。
「明天再说吧,我累了。」我转过头去准备回到甲板内的房间休息,而克里夫抓住了我的手,我想挥开但怎麽也无法挣脱他的手。
其实我心里知道我有办法挥开,但是他的表情让我犹豫了,那坚定的眼神让我无法推开他。
「我没有办法再等待了,请你不要再逃避,看着我!」他翠绿的双眼直盯着我,我只能无奈长叹。
「给我点时间吧,这种事情我没有办法马上回答你,我心好乱,不知道该怎麽面对这些事,让我好好整理我的情绪吧,我会再告诉你我心里的答案。」克里夫将我的手放下,而我低着头看着平静的大海不发一语。
神临者:意思是天神所选之人,也是他们在地上的代言人。
圣殿骑士团的衰败:因为拥有太多财富而被国王与教皇视为眼中钉,当他们回到法国时通通都已异端的罪名绑上火刑架。
堤尔:为了让魔狼芬里尔相信众神不会束缚他,於是要求其中一位神只必须将他的手放在芬里尔口中,於是堤尔自告奋勇的将手放进芬里尔口中,但是最後还是被芬里尔吃了。
斯佩河:由班麦杜伊山流向北海的河流。
班麦杜伊山:苏格兰的北方最高峰。
布雷马:班麦杜伊山上的一座山城。
格l瓦德之战:条顿骑士团国yu扩张领土,引起了波兰与立陶宛的鞑伐,於是波立联盟与鞑靼,摩尔达维亚,波西米亚,摩拉维亚即俄罗斯组成联军,打败了条顿骑士团,虽然条顿骑士团保住了原本的城池,但是也造成积欠波立联盟巨大的赔款。
1412年1月6日,苏格兰-因什默里岛上的一处小村落。
在湖边看着难得晴朗的天空,尽管夕yan尚未坠入天空的另一端本应在夜晚出现的星光却还高挂空中闪烁着,尤其那十字星的光芒犹如钻石般璀璨耀眼。
大地一片火红,随着夕yan的落下,大地在夕yan余烬中睡去,村里的大祭司爷爷说这是英格兰不再如以往辉煌的天象。
虽说爷爷是村里的预言师,但我并不放在心上,因为我对於神谕一类的东西我始终半信半疑。
在苏格兰虽然大多人民都已经改信天主教,但仍然有少数部份的人信仰督伊德教,我们崇拜大自然,每个被选中的人都会受到大自然的祝福。
可以变成动物,也可以对出征的战士们加持,尽管苏格兰的传统战士已经逐渐被现在的正规军所取代,我们仍然以我们塞尔特传统感到骄傲。
虽然苏格兰王对於我们的信仰有些反感,但是苏格兰的现况并不允许内斗,这只会增加族群间的代g0u,所以王储们选择对督伊德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们对於耶稣基督的过去不感兴趣,那不是我们的神,所以并不会在乎他从何而来,尽管我们大多数的城镇都已经改信天主教,但对於西北方的我们来说并不没有影响。
我童年大部分的时光都在因什默里岛上度过,但是从未想过如此渺小的自己有一天会奉着神谕离开这座宁静而美丽的小岛。
1412年1月6日同样的时间-法兰西-栋雷米村
达库家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啼声,家里顿时忙成一团,达库家的主人-雅克达库现在还在村庄周围与警备队巡视,并没有太多闲暇时间顾虑家里的状况,东北方的法兰西已经被b0艮地人占据了,必须随时提防那些多如过江之鲫的法兰西叛军。
达库家的nv主人伊莎贝拉.达库并不知道,这个在匆忙中出生的nv孩,是一个会在将来反转法兰西命运的少n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