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欢的兔子[/骑乘/面对镜子被G](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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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身体因情潮而泛着粉色,可爱的玉茎被裙掩遮挡住,它微微颤抖翘立,更显诱惑,像是在等待着男人的疼爱。
魏准南躺在刘沫身下,看着老婆漂亮脸庞前后耸动胯部时的模样,放荡又羞怯。
刘沫的臀肉虚虚抬起,嫩穴套弄着性器,硬物碾过肠肉的滋味,太疼了并不好受,他却像是上瘾了般,不停的摩擦安抚。
“嗯嗯…哈”,刘沫的小嘴里发出一声声呻吟,臀缝间的蜜洞在魏准南的肉柱上起伏不定,冷却的精液从穴里一路流到大腿内侧,吞吐起伏的动作愈加急促。
不知是爽快还是酸楚,刘沫的脑袋嗡嗡作响,汗水打湿了他的短发,濡湿了发梢,他不断晃着头,想要摆脱这份酥麻的错觉,可越是扭腰摆臀,肉穴越是牢牢堵住性器,那种奇妙的感觉便愈发强烈,酸涨的快感在他体内掀起一轮又一轮的高潮。
刘沫咬着自己的拇指,试图减轻这份疼痛。
一次次被挤压,不知多少次,那股奇异的感觉终于消散,硬热的肉冠填满内部是暖烘烘的,刘沫平坦的小腹似被顶得微微凸起,他舒服地眯起眼睛,享受着alpha的抚慰。
魏准南看着交合处水流泛滥,他的唇角忍不住扬起,刘沫身上的护士服扣子早已松掉,红肿的乳粒暴露在空气中,敏感地瑟瑟立起,他起身将它们衔住,oga发出一阵嘤咛,身体颤抖得厉害。
“沫沫好美啊…",魏准南的喉结滚动着,说着情话,将手探入他的裙底,肤色的差距让oga的肌肤显得更加白皙滑腻,男人的手掌沿着臀部的曲线,缓缓往下移动,捏住那一对粉色的臀瓣,用力揉搓着。
刘沫被撩拨得不行,身体往后仰,小手紧张地握着床单,他湿润的眼眶里蓄满了泪珠,小穴处的酸涩和湿热交汇在一起,小腹绷得紧紧的,不适地扭动着身体,“你…还是病人,不准动…”,他小声控诉着,语气却带着娇嗔。
听着刘沫带着撒娇意味的抱怨,魏准南哭笑不得,是怕自己挺进的时候太猛了吧,还病人呢!
他哪里是病人该有的反应,分明是饥饿了太久的野兽,不吃到肉就会饿死,魏准南在心里暗骂自己禽兽,却还是按捺不住,埋首在oga胸前,不断吮吸他的奶头,那柔软的触感简直是极品。
刘沫被吸得浑身都在哆嗦,小手抵在他坚实的肩膀上,只能无助地哼唧着,肉洞被彻底肏开肏服。
他的小脸通红,眼眸迷离,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射出两片阴影,满脸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至耳廓,那副模样看起来好不惹人怜爱。
魏准南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大掌托着他的屁股将其提起来,再狠狠的摁进他的体内,肉棒深深的没入,本来已经闭合得生殖腔口,被硕大的龟头顶得开启,两团雪白的嫩臀在男人胯下颤抖,宫交的缝隙间挤压出更多的精液,随着他的节奏一点一点的向外渗透,直到最后一下的顶端彻底冲破了阻碍。
好涨,魏准南的肉棒在穴腔里占据了很多位置,孕育宝宝的地端成了盛放alpha硬物的容器。
"啊嗯啊啊啊",刘沫失声的甜腻浪叫,他没有想到魏准南会突然肆意抽插起来,而且力道之重让他根本承受不住,被射脏的生殖腔瞬间变得宽敞,紧致的宫胞被撑大,艳红的肛口完完全全贴在了性器根部,褶皱被胀得没了颜色。
刘沫双腿无助的夹紧,小腹痉挛,双臂缠绕住男人的脖颈,"好好坏。",他的声音里满含委屈,又有几分欢愉。
“这不算坏。",魏准南吻去他的泪痕,轻笑着说,"沫沫,告诉我,你喜不喜欢这个姿势?"
"唔",刘沫被迫张开唇喘息,一边摇头一边求饶,"我不知道",他喘得不行,男人的肉刃热得发烫,坚定有力地一寸往宫腔里楔入,宫胞被摩擦得更加湿润,小腹一阵阵的收缩,连带着那穴肉也紧缩起来,紧密地合拢,夹得肉棒愈发紧凑,肉茎更加胀痛,力量也随着膨胀而增大,更加强烈,仿佛要把生殖腔肏烂才肯罢休。
"喜欢吗",魏准南的嗓音沙哑低沉,他的动作越来越慢,每一个动作都充斥着无尽的温柔,那种感觉令刘沫无法拒绝,他只能用自己的鼻尖蹭着男人的脸颊,亲吻脸颊上的黑痣,一声接一声的回答alpha的问题:"喜欢"
“宝贝,老婆,宝贝老婆…”,魏准南的粗喘和刘沫的娇喘交织在一起,伴随着激烈的撞击声,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氛。
他们互相索取、交换,感受着彼此身上的热度,刘沫被撩拨得难耐,他一边哼哼,一边搂紧男人的脖颈,在他肩头留下一排齿印。
oga的甬道紧窄而温热,每次挤进去时,那种紧致的包裹感都让魏准南身体的每一处神经末梢都紧绷起来,他的动作愈发粗鲁,刘沫的双腿也在他的拉扯下不由自主地弯曲,紧紧缠住男人的腰际。
魏准南换了个体位,让刘沫靠在自己裹满纱布的胸膛上,下巴垫在他的肩胛骨上,肉棒没有退出,将oga的双腿掰开,一点点向里面推送,深入浅出,每一下的律动都会让刘沫发出甜糯的娇呼声。
魏准南舔了舔他的颊面,“沫沫,看”
怀里紧闭双眼喘着气散发出酒香信息素的刘沫,在alpha的引导下睁开了眼睛,化妆镜中的自己,面色红润,双眼迷蒙,唇角挂着银丝,被拉开大张的腿中小穴,更是诱惑无比,红肿又湿答答的肛穴溢出的蜜汁,穴口艰难收缩着男人的茎身,周围的水渍顺着肌理分明的往下滴落,一条白色的细线在水里清晰。
刘沫的视线落在上面,小脸顿时涨红,羞耻感袭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露出如此淫靡的表情,"不许看"
他伸手挡住自己的脸,可是男人却将他的手掰开,一只手捧起刘沫的脸颊,让他面对镜中的自己。
"为什么不看,我的沫沫这么漂亮",魏准南挑眉,眼角带着促狭的笑意,手指在刘沫的下颌轻轻摩挲。
"不看…不看",刘沫躲闪着视线,不肯再看,他羞窘地将脸埋在男人怀里,男人的话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如果现在有一条地缝,他一定毫不犹豫地跳下床,可惜没有。
"怎么了,沫沫?刚刚不是说喜欢吗",魏准南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笑着打趣。
刘沫是个懵懂无知的小肥兔,一个钻洞都会露出尾巴的笨兔子,小心思全写在脸上,魏准南怎么会看不穿,他偶尔还会装一下大灰狼,可一旦遇见真正大灰狼,被扑倒了,便没有被停止过掠夺,而男人一次比一次狠,弄得他哭喊连连,却又甘之若饴。
"喜喜欢老公好大啊好硬",刘沫小嘴里说出内心最真实的渴望,他说得很快,说得急切,生怕迟一秒男人又停下,然而,男人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刘沫的身子被魏准南压在床上,男人的腰臀微抬,狠狠撞击了两下,紫红色的粗壮肉根没入宫腔,他架住oga的一条腿,缠得死紧的穴肉翻滚着向上拱,肉茎在湿软穴眼横行,上翘顶弄,把腔口软肉撞得湿软不堪,由青筋凸起变为红艳末状,沾黏穴口的蜜汁堆积在皱褶成为细沫,让小穴紧缩得愈发欢快。
魏准南就像是一台永远都不知疲倦的机械,动作愈发猛烈,肉头碾磨宫囗每一寸软肉,刘沫的身体被撑得鼓胀,身体因过于剧烈的性事而脱力,连呼吸都困难了,他被撞击得晕头转向,却又贪恋男人给予的快乐。
刘沫已经没有了清醒的意识,他只能跟随男人的频率摆动,裙子褪到腰际,露出光滑的背脊,魏准南已经深深地嵌入他最为脆弱的部位,撑开,填满,alpha的龟头在幼嫩的宫腔印下属於自己的烙印。
“唔嗯…”,刘沫仰起脖子,小巧的鼻翼喷薄着热气,承受着魏准南的热吻,舌头被男人卷入口中吸吮,搅乱他的呼吸。
房间里渐有黏稠的水声,细噗呲噗呲的声响,伴随着两人粗重的喘息声,空气中飘荡着信息素和暧昧糜乱的味道。
刘沫在娇吟声中释放了白浊物。
魏准南的汗珠沿着健硕的背脊滑落,伤口上的皮肤因为剧烈运动而变得干裂,血痂掉落,血液渗透了纱布,他趴在oga身上,双臂支撑着身体,大口大口的喘气。
"老公,好累",刘沫趴伏在床褥上,眼睛半阖半眯着,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那种极致的快乐让他有种眩晕的感觉。
魏准南没在折腾他,而是拿过枕巾将老婆身上的痕迹擦净,刘沫并不高,但骨架匀称,没有多余的脂肪纹路,每个毛孔都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刘沫趴在床上没有动弹,任凭魏准南为自己擦拭,男人的阴茎依旧充血翘立,他看着alpha纱布上的血污,情欲瞬间消失殆尽。
“准南…你的伤…”,刘沫终於回过神,想要坐起身,却被男人摁下。
oga像猫儿在耳畔呢喃,魏准南听了这句话心口蓦地一暖,"没关系,不疼。",他轻松一笑,大掌握住老婆的腰肢,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刘沫小脑袋搭在男人的肩膀,闻着他身上的柑橘香,舒服的喟叹一声,眼睑微垂,“我帮你…上…药…呼呼…”,刘沫嘟囔着,很快就睡着了。
初次就被这么折腾,累是肯定的,魏准南也是第一次体验这样的快乐,这一晚几乎是疯狂掠夺,直到他的伤口崩裂开,他才罢休。
魏准南看着怀里酣睡的oga,嘴角的笑容逐渐扩散,"晚安,沫沫。",他俯首,在刘沫的眉心落下一枚浅啄。
他从医药箱里找出碘伏和棉签,消毒后的碘伏,用棉签蘸了轻轻涂抹着伤口附近的肌肤。
碘伏的味道很淡,很薄,但是伤口本就有些发炎,又加了消毒液,一股酸麻的刺痛感袭遍魏准南全身,他皱起眉,将纱布扎好,动作非常娴熟。
魏准南走回床前,将刘沫抱到盥洗室里清洗了一番,然後用浴巾将他裹得严严实实,才离开浴室,重新躺回床上休憩。
翌日,阳光照射在窗台上的花盆上,一缕晨曦透过枝叶间的隙缝洒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一切都静谧而温馨。
刘沫醒来,昨夜的画面一帧帧地浮现在眼前,让他的脸颊泛红,一幕幕像幻灯片似得重新播放,那种刺激、兴奋、愉悦的感觉几乎要让他窒息,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迎合他,还还
说了好大。
他的脸颊发烫,连带着耳朵都跟着灼热。
刘沫掀开被子起身,一条修长有力的大长腿横亘在他眼前,他怔忪的盯着,男人的手臂上还缠绕着白色的绷带,结实的肌肉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齿痕,这都是昨晚他造成的。
男人早就醒了,只是没有睁开眼睛,手臂还圈住他的腰际,刘沫想动都动不了。
魏准南的胸膛有力地跳动着,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掌揉捏着刘沫的心脏,他能够感受到,alpha对自己的爱意,以及对未来美好的憧憬。
这样的念头令刘沫心悸,这样使他有了更多的勇气,他也愿意沉醉在其中。
"准南准南",刘沫轻唤他,用脚尖碰触男人的腿,魏准南的腿微微收拢了些,刘沫以为他还没醒,于是又踢了踢,"准南",连叫了三次,魏准南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看到老婆那张漂亮的脸蛋近在咫尺,他咧唇笑了。
魏准南从来没有为哪一个人动过心,可对刘沫的失控,让他清楚,自己的心是有感情的,也许只有在刘沫身上,他才会如此的疯狂、癫狂、肆意妄为。
男人的笑意太浓,刘沫不由的脸颊更烫。
刘沫看到他手臂的纱布已经换过新的,心中稍安,应该没什么大碍,否则也不会笑得这么傻兮兮的。
“早…",魏准南亲昵地蹭了蹭老婆的额头,刘沫回以一记浅吻。
这段婚姻,注定是他们之间最甜蜜的开端。
时间很短暂,两个都有自己事业的人不可能天天腻歪在一块,魏准南恢复就回归单位,刘沫的记者工作也正式展开了,每天拍摄各式各样的新闻稿。
“准南,一定要吃早餐哦。”,临行前,刘沫踮起脚尖在男人英俊的脸颊上轻吻,亲完又补充一句,“我父亲回来了,这周末你陪我一起回家吧?",他拉住了魏准南的胳膊,语气很期待。
"好。",魏准南爽快答应。
"ua!~",刘沫又亲了一下他的左颊,印在黑痣的上方,转身上了车,挥手与男人告别。
魏准南目送oga驱车离去,心中一片柔软,他正打算进警署的办公室,就撞上了刚刚赶到的李牧。
李牧今天特意戴着口罩,还穿着反季的高领毛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咋…啦?”,李牧一见到魏准南就慌乱地躲闪。
魏准南疑惑地瞥向他,李牧这幅模样怎么像做贼的?
"嘿嘿,那个,我先进去了哈。",李牧尴尬地笑了笑,拔腿就往自己办公室跑去,留下一脸莫名的魏准南。
李牧的反应有点怪,但又想不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魏准南径直走进办公区域,副手蒋薇告诉他一个惊人的消息,事发当天凌晨3点左右,他们追捕的嫌疑犯宋荣被人丢在派出所门口,而且,双手已经被扭断,身上还绑了绳索,嘴里塞了东西,是毒品,林月娟被抓获后,供认出宋荣就是毒品交易的幕后者。
“谁做的?",魏准南蹙紧眉宇。
"监控录像显示有一辆轿车,凌晨3:05分停靠在派出所门口,是个女人把他踹下来的,车没有门牌号码,不知道对方是谁。",蒋薇据实禀报。
魏准南点头表示明白,随即吩咐她将案件进展汇报给上级。
想起当天,宋荣看到电话时的慌张,对面的背景绝对不简单,幸好这通电话及时,不然不敢想象他会有怎样惨烈的后果。
下班之后,魏准南前往停车场取车,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他下意识地偏过头,对方的脚毫不犹豫地踹过来,魏准南敏捷侧身避开,对方却不依不饶。
魏准南伸出另一条腿挡住对方的攻击,对方顺势抓住他的手腕,猛地向下扯,他反应过来后,用力挣脱了对方的钳制,两人一同倒退了几步,男人站稳,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魏准南则面色阴冷,他眯起眼睛,冷睇着面前带着墨镜的男人。
“身手不错…",男人笑呵呵的摘下墨镜,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流淌着冰冷的杀气。
魏准南看到这张脸,顿时愣住了。
他长得好像…
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他在思考什么,笑道:"和刘沫很像,对吗?”
"刘沫",这个名字从对方口中冒出时,魏准南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刘沫娇羞的小脸。
他的喉咙滚动,下意识地问道:"你是"
“我是,他父亲。”,徐妄基本是咬着牙根挤出这几个字,他恨不得立马将魏准南撕碎。
奶奶的,他就去外地出个差,宝贝儿子就嫁出去了!这让他这个父亲情何以堪啊!真他妈的窝火!
周末很快来临,这天一大早,刘沫便赶往自家的别墅,他想要知道爸爸们的态度,肯定会为自己感到开心吧,毕竟魏准南是他发自内心接纳的alpha,这一点毋庸置疑。
车子停稳,刘沫迫不及待地打开门,下了车,他拉着魏准南的手,朝着宅邸小跑而去。
魏准南忍不住莞尔,握紧他穿梭在小径上,自从他遇见刘沫,生活总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意外,他们的生命轨迹已经偏移,不仅仅是生活,连带着心都被填满。
"准南,你怎么了?",刘沫察觉到魏准南的异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是紧张了吗?没关系啦,我爸爸们非常温柔的,特别是我父亲,他从来没有凶过我。",刘沫还冲男人挑了挑眉毛,那模样甚至有几分调皮。
嗯,温柔,拳打脚踢的温柔。
魏准南腹诽,面对着刘沫期盼的眼神,他不忍拂逆,于是点头微笑,“那我加油。”
刘沫听到alpha的保证,更加放松,他挽着魏准南的胳膊继续前行。
厨房里,刘允奕正洗着水果,身后的徐妄像个大型挂件一样黏着他,刘允奕不厌其烦地将削皮切成丁的苹果递到他的嘴边,徐妄吃掉后又粘上去。
刘允奕无奈,只好将盘子放到一旁,剥着橘子,没等他继续剥,就听门铃响了。
“沫沫他们来了,你去开门…",刘允奕用手肘顶了顶身后的徐妄,示意他去门口。
徐妄不情愿的松开老婆,走向玄关处,透过猫眼看到门口的俩人。
这几个礼拜沉迷刘允奕的温柔乡,让他暂时忘了儿子没有回家的事实,刘沫虽然已经毕业,往常还是会跟他们联系,但最近,他的消息也越来越少,这一点,徐妄不免怀疑,得知真相后,他立刻坐不住了,可现在碍于自己的形象不能太失态。
徐妄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开门。
当他打开门后,就看到儿子和魏准南相互挽着手的画面,徐妄的心跳骤然加快,他的脸色变得难看。
“小妄~”,刘沫见到父亲,欢喜地叫了声,徐妄立即展开笑容。
魏准南也注意到徐妄,视线扫了眼他,开口喊道:“伯父,您好,初次见面。”
初次见面的咬文嚼字套路让徐妄更不爽,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细节的时候,"进来说话,外面热。",徐妄侧过身体让俩人进来。
刘沫看到茶几上摆放的各式各样精致的糕点、零食,立刻馋虫全部被勾引了出来,他拿起一块桂花糖,咬在嘴里,甜甜糯糯的香味瞬间弥漫整个口腔。
“准南,你吃一块。",他拿着一块桂花糖送到魏准南的唇边,魏准南习惯性的低下头,轻轻咬住了那块糖。
咳咳,徐妄忍不住干咳两声,他觉得自己的存在感受到了强烈的挑衅。
魏准南若无其事的咬入桂花糖,津津有味的咀嚼。
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父亲并不排斥魏准南的到来,否则也不会主动招待了。
刘沫心中窃喜,心思全被其它事情占据,压根没有留意到自家父亲与老公之间的暗潮汹涌,俩个alpha的眼神交锋,已经大战了三百回合。
刘沫却浑然未觉,直到爸爸将洗好的水果端上桌,才拉回他飘远的思绪。
"你们尝尝,很甜的。",刘允奕说完,将其中的一块塞到徐妄的嘴巴里,让他少说话,有什么不满,等回房再解决。
徐妄不高兴的嘟囔了两句,还是乖乖的吃了下去。
一番寒暄之后,刘允奕便不及待地询问起魏准南的情况,作为刘沫的爸爸,总该先搞清楚儿婿的家庭背景吧。
魏准南微笑,他知道这是长辈对自己的考验,所以没有半分隐瞒。
刘允奕对他的印象也算不错,只是对方毕竟年龄比沫沫大,刘沫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弱,他们以后恐怕会出现很多问题。
徐妄坐在一旁安静地听,不忘将茶几上摆放的零食收进自己的口袋里,他移了个位置,坐在刘沫的另一侧,“上楼一趟,我有话跟你说。”,徐妄用手肘撞了撞他,刘沫不明所以,还是站起身,跟随着父亲上楼。
两人走进房间,徐妄顺势关上门,将口袋里的零食取出来放在桌上,“沫沫…告诉我,你去黑市干嘛?”,他直奔主题,语气略显严厉。
"啊",听到这个问题,刘沫的表情僵硬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又不敢说谎,因此迟迟未曾言语。
“小妄…”,刘沫刚开口,就被徐妄制止,他伸出手指晃了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撒娇没用,不说…就告诉我老婆。”,徐妄心软了几分,但仍旧不依不饶地逼问。
“我是去问个东西",刘沫见要告诉爸爸,犹豫许久,还是吐露实情。
"问什么?",徐妄皱眉,一脸狐疑。
“一把匕首。",刘沫小声的嘀咕,“准南办案需要,我就去问了,购物网站都没有类似的,想看看黑市有没有贩卖。",他解释道。
“好了…",徐妄见刘沫委屈的模样,立刻妥协。
原来是这样,刘沫看过宋荣递的资料就拉着个小脸,徐妄以为儿子被欺负了,但愣是没想到,沫沫是为了魏准南。
临祈市今天又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黄昏时分,天色渐晚。
小情侣在回家的路上,刘沫靠在座椅睡着了。
魏准南看着前方的道路,路边的灯火映照在他的侧脸上,随着行驶速度的逐渐提升而忽明忽暗。
车内很安静,除了车轮碾压路面发出的"哒哒"声,再无其他声音。
魏准南的手指无意识地握着方向盘,不断的旋转,最终在十字路口停下,他将车窗摇下一条缝隙,让夜风吹进来。
刘允奕给他看了很多刘沫的照片和录影带,这些都是徐妄拍的,这点让他有些诧异,不过,沫沫小时候真的很可爱。
小孩子嘛,总是充满了童真,一个不害怕被人触碰的刘沫,一个被呵护在羽翼下长大的oga,直到他13岁那年。
回想起今日的谈话,魏准南觉得自己像是在听电影,一场他没参演过,也从未见过的电影。
刘允奕说了很多有关刘沫小时候的往事,沫沫演过的角色,每次提及刘沫,刘允奕都是满脸笑意,那是一种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幸福和骄傲。
到最后,刘允奕对他说了句很重要的话,"你是除了我们以外,他唯一接受的人…你也看到了,沫沫以前不会因为触碰而感到害怕,你能理解吗?"
这句话的潜台词,魏准南明白,刘沫的心结,他深深体验过,不知道时隔十年的连环杀人案,能不能重新组建专案组,对这起命案再次展开调查。
魏准南将抵在方向盘的右手缓缓垂落下去,他抬着头,透过玻璃望向天空,天空一颗星星也没有,只有月亮悬挂在夜幕之上,暗淡无光…
一个礼拜后。
街道的车辆不断穿梭,道路两侧的树木随风摇曳,刘沫提着小包,匆匆忙忙地赶向报社。
前方一个身影撞到了他,刘沫踉跄几步摔倒在地。
"对不起,你有没有怎么样?",女人慌张地道歉,刘沫抬起头,看到是个身材窈窕的妙龄美女。
对方看着刘沫瞬间呆住,但很快反应过来,她将目光挪开,"你没事吧?"
"不碍事",刘沫摇头,脸蛋泛红,他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脸颊,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魏准南真是个大坏蛋!
本来肉穴就疼,现在还被撞到了,这下肯定更疼了,想起今早,他差点被魏准南肏死在门口。
秦令臻让刘沫六点到他那儿复诊,还叮嘱不能耽搁,他正准备出门,就被男人堵住了。
魏准南靠在墙壁上,双臂抱胸,斜睨着他,"你和我偷情呢?鬼鬼祟祟的?"他轻佻地笑道。
"哪有!别拦我,我就请了一个多小时的假。”,刘沫急切地辩驳,魏准南却步步紧逼,不让开,他一时间有些窘迫。
"是吗?"
刘沫一脸笃定地点了点头,举起右手,“我发誓!”
"那告诉老公,你现在是要去哪?",魏准南不怀好意地笑着,将刘沫禁锢在门框上。
刘沫看了看时间,还差五分钟就七点了,只好将自己的行程全盘托出,"我要找秦医生。”
妈的,又是那个心理医生!
"哦,原来去找他。",魏准南故意加重语气,带着满满的醋味,“沫沫…你相信老公的话吗?”,他低下头凑近刘沫。
刘沫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柑橘气息,不由地闭上了眼睛,alpha的吻铺天盖地地袭来,吻的难舍难分,直到刘沫呼吸困难才稍微离开。
"他对你不怀好意…宝贝你要小心他。"
"怎么会呢?他是我朋友,而且还是我的心理医生…",刘沫反驳,他不明白魏准南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念头。
魏准南揉捏着刘沫肉感的腰肢,嘴唇贴着他的耳廓,“我说的是他喜欢你"
"可我只喜欢魏准南。”,刘沫不假思索地回答,然而,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男人的眼神瞬间充满情欲,他将刘沫推向身后冰冷的墙壁,身体随即覆上。
魏准南本来只打算逗逗他,并没有太过分的举动,却在听刘沫的话后,彻底失控。
alpha特征强烈的部位抵在刘沫的敏感处,隔着布料磨蹭着他柔嫩的肌肤,惹得刘沫一阵颤栗。
"嗯"
"乖,宝贝,放松些",魏准南脱下oga的裤子,照顾他可爱白皙的肉根,轻轻揉弄着。
刘沫忍耐不住地哼了一声,身体的温度节节攀高,男人分开他的双腿,感受到了刘沫肉洞的湿润,魏准南亲吻着他的小嘴,与他缠绕纠葛。
刘沫胸前粉嫩的乳头也慢慢变硬颤颤巍巍地把衣服顶起两个小包。
oga从未被使用过的肉茎浅粉洁净,饱满娇嫩,被夹在两指间揉搓抖动,看起来很可怜。
魏准南撸动他精巧的小肉棒,刘沫眼眶发红,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不…老公…好奇怪呜呜…",他摇头拒绝。
男人的动作让刘沫感到陌生,粗糙的手掌在自己的肉根不停地摩挲,撩拨着他脆弱的神经,刘沫感到无限羞耻,但更多的还是舒服。
魏准南一路厮磨往下,张嘴含住了oga的玉茎,一下下地吮吸,炙烫舌面裹住硬嫩的茎身,用舌尖挑逗娇小的肉头,引导着刘沫迎合自己。
莹白的性器跟他的主人一样娇俏,刘沫浑身一震,"唔嗯啊",他咬住自己的手指甲,发出一阵低泣。
刘沫的声音让魏准南心痒难奈,他一边享受着,一边不忘问道:"沫沫,老公厉害吗?"
刘沫睁开迷蒙的眼眸,"嗯"
魏准南已不仅仅满足于简单的舔吮,他倔强的忍耐,肉棒却又胀大了几分。
他的口腔顺利的滑入,一股热流顺着肉头喷薄而出,刘沫浑身瘫软,他在alpha嘴里绽放了潮汐。
魏准南吐出白浊,涂抹在刘沫粉嫩的肉洞,两根手指插入,肉穴里面一片濡湿,腥甜汁液仍在肠道里盈盈地淌,指腹用力在湿热的甬道,掰得更开两端的肉壁被蠕挤,手指在缝隙用力地搅动,他感觉应该够了,就将指尖抽了出来。
刘沫的眼神逐渐清晰,男人亲吻他的脸颊,吻遍他的胸前,再到他圆润的香肩。
"老公…",刘沫轻唤他,魏准南却没有任何回应,他将刘沫敞开的私处按压进自己完全勃起的硬物,粗长茎身显得水亮亮很是壮观。
“老公在这里肏你好不好?",魏准南的喘息有些紊乱,"你看看它,它很兴奋。"
刘沫的小脸涨成了通红,"可是我会迟到…”
“我快点,嗯?宝贝老婆,我会尽量节约时间的。",魏准南的声线已经沙哑,一手扣住刘沫的臀部,让他整个人紧密的贴在墙壁上,男人扶着那蓬勃的肉茎对准oga的娇小肉洞,肠道勉强将巨大的龟头没入,从柱头,到茎身,每一个膨胀的凸起脉动的青筋,都清晰可感。
刘沫后穴实在是太紧了,他不敢贸然直接插进去,生怕伤着沫沫,魏准南拼命地忍耐着,汗水顺着英挺的鼻梁滑落,“疼吗?"
“准南…呜呜…轻一点点",刘沫轻声嘤咛,身子因包裹肉棒而绷紧,魏准南的手掌抚摸着他的翘臀,他扶着刘沫的窄腰,慢慢地向里推进,“沫沫…放轻松,你越是挣扎,越会让它更兴奋"
"嗯呜嗯",刘沫被欺负地哭出声。
他们两个就这样站立在门边,肉棒不断地深入浅退,在数十下的交媾中,刘沫的身子渐渐松弛下来,魏准南肏穴越肏越顺利,巨大的柱身完全占据了oga的甬道,肉缝的褶皱撑得平滑,穴道里整个被肉刃烫得软热,正一张一合绵绵地吸吮着。
他们在狭隘的玄关,做着最亲昵的事情,男人的喘息越发的沉重,肥臀因撞击而有些颤抖,刘沫的膝盖在情潮中有些泛红,“噗呲噗呲”的水声回荡在空旷的屋内,暧昧、旖旎。
肉穴被撑满,里面的巨物顶端直顶着刘沫的腹腔,“老公…慢…慢点…,他流着泪,胡乱地哭求着男人轻一点,换来的只有魏准南更凶猛的奸淫。
alpha不肯收敛,反而将他抱得更紧,魏准南在这种羞羞的事上从来都不愿委屈自己,真是个大野狼,刘沫想骂他混蛋,但是身体的欢愉让他根本无法拒绝。
肉穴快跟不上巨物插干的频率,可怜地抽搐起来,不断泌出汁水,刘沫受不住他的撞击,抓住着身旁的鞋柜,身体微弓。
魏准南见状,加大了频率,刘沫的身体被顶的快要碎掉了,"啊不行…坏人呜呜呜呜啊",随着重力的肏干,鸡巴把他的穴道抽插的搅动不休,肉茎将甬道积攒的汁水,被插拔的动作带出,一股股液体从甬道流淌,晕染腿间。
男人的动作太快,快得他连呼吸都困难,"嗯呜呜,不要这么急嘛",他的小脑袋不断晃动着,"准南…好大…好深…",刘沫快被性器捅烂肚子的错觉中迷失自我,穴道里因刺激泛滥,淫水没有停止过流淌。
oga在叫他的名字,每一句都像是催化剂,让他欲罢不能,"沫沫”,魏准南的龟头反复戳刺着生殖腔,宫口生涩地不断收缩,始终不敢开启。
终于,alpha如愿以偿地冲破了那小口,窄小的宫口被肉棒辗转碾磨得更为紧凑,那硕大的冠头在宫腔肉拽拉,把脆弱的子宫肏得生疼。
发情唯一相同的是,陷入其中的oga几乎随时在释放性信息素。刘沫贴了抑制贴,可以防止注入太多信息素导致的发情,所以强行进入生殖腔会很疼,刘沫本身就怕痛,但还是乖乖忍受着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在魏准南的攻势下一次次沉沦。
“嗯…”,魏准南一阵痉挛,他抬起刘沫臀部抽出性器,低吼一声,他释放了巨大的精液,全射在oga白皙湿润的腿间。
刘沫疲软的趴在鞋柜上,一双小手捂住眼睛,泪水沿着指缝溢出,他觉得自己就要死掉了,身下湿漉漉,黏糊糊的,性事的快感让他昏厥。
魏准南也不顾脏污,用纸巾擦拭着刘沫的下体,帮他拉好拉链,俯下身在老婆的唇角轻啄,“没骗你,30多分钟。”
“流氓…大色鬼!",刘沫用手背揩着脸上的泪水,嘟囔着嘴抱怨。
“谢谢夸奖,老公爱你~",他把刘沫送到门口,"快去吧,别迟到了。"魏准南说完,在刘沫脸上狠狠吻了一下,才将房门关上。
刘沫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时针即将指向九点,他忍着膝盖的疼痛,加快脚步,然而,他并没有注意身后的那双眸子一直凝视着自己的背影。
傍晚,屋内的灯光余晖透过玻璃洒落在墙壁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魏准南握着刘沫的左手,正低头仔细打量着他的伤口,见血迹已干涸,拿出医药箱,用棉签沾湿消毒液轻轻涂抹伤处,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怎么摔的?",魏准南问,手上的动作丝毫未停。
“今天早上摔的,开始不觉得疼…”,刘沫顿了顿,又说:"都怪你…”,他埋怨地瞥了男人一眼。
"是你自己摔跤的,还怪我?",魏准南故意曲解他话语里的含义,将刘沫裤管卷至腿弯,伤口周围露出了一片淤青。
刘沫没有辩驳,低垂着睫毛,男人在伤口周围轻柔地按摩着,红花油刺鼻的味道弥漫鼻端,魏准南的手很大,温度也刚好适中。
刘沫便感到一阵暖洋洋的热度从伤处传递而来,“准南…你看起来好专业哦",他突兀冒出这么一句话,魏准南听罢微怔,手指僵硬地在伤口上按压,力度不自觉地重了些。
刘沫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嘶",水汪汪的桃花眼瞅着他,魏准南意识到自己弄痛了他,忙又放缓了动作。
“抱歉…”,魏准南柔声说,他将棉签和红花油放回医药箱,然后伸手揉捏着刘沫的小腿,刘沫的肌肤光泽嫩滑,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手指捏起的感觉非常好,他一时贪恋不舍。
刘沫任由他揉捏,“你最近在忙什么案子呀?",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他随手打开电视机,找寻着新闻节目。
"想找我问报道?",魏准南抬首,对上那双清澈的瞳孔,“还在调查吴德勇的案件,有些工作还在进行。",他简单地陈述着,手下的动作未曾停止。
林月娟不承认罪行,只招认了毒品贩卖,给她提供不在场证明的证人,已经消失了整整三个星期。
身为警察,在调查犯罪嫌疑人之余,应该多考虑案件本身,林月娟现在的情形比在社会更加安全,怀孕应该是在逃避刑法,不会被判死刑,小柳揽下了所有罪责,她没必要铤而走险,魏准南知道她就是帮凶,但目前还没有确凿证据,暂时不会采取措施。
魏准南陷入沉思,盯着刘沫白皙的脚背,思绪渐飘远,他的眼神太直白,刘沫有点不适应,脸颊上浮起两朵绯红,低头不再言语。
最终,刘沫还是忍受不了男人赤裸的眼神,扭了扭脚腕,“快放开,不然我要踹你咯。"
魏准南的视线这才从脚踝移开,他趁势拿起遥控器换台,嘴角扬起,“不摸也行,让我看看宝贝演的电影。”
啊这…看自己演的戏,怪难为情的,而且都是演主角小时候的片段。
刘沫有点窘迫,眼睛滴溜溜转了转。
魏准南见状,心中了然,知晓他害羞,索性一只大掌按住他的肩膀,将刘沫拉至自己的大腿上坐着,另一只手则环绕着他的腰肢。
刘沫固定在魏准南怀里,男人将下颚抵在他的肩头,轻轻蹭了蹭,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酒香味。
魏准南的身躯结实,宽厚,他的怀抱是温暖的,不会冰冷,刘沫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两人看着电视屏幕,不时相互交换几个眼神,偶尔传递几句耳鬓厮磨的话语。
屏幕画面终于出现了刘沫的脸庞,这是一部老电影,关于封建婚姻的悲惨故事,刘沫扮演的宦怜,八岁父亲病逝,母亲带他回舅舅家居住,现在播放的便是他跟表哥冯竹生初见的剧情,也是悲剧的开始。
漂亮的孩童躲在母亲身后,怯怯地望着自己的表哥,眼眶微润,宦怜的眼泪如同断线珍珠般,一颗接着一颗地掉落,他紧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哭泣的声音。
魏准南深邃的黑眸牢牢锁着屏幕,刘沫的眼神却在偷瞄他,"怎么样?",他的手指轻轻碰触男人的衣领,小声询问。
魏准南低头瞧了他一眼,轻笑出声,“你穿唐装的时候真可爱",下颚轻抚着刘沫的脑袋,把耳边的碎发捋顺,他说完,继续专注地看电影。
屏幕的画质并不高清,但依稀可以分辨出轮廓,冯竹生握着宦怜的小手,擦去他眼角的泪痕,少年俊朗的脸上尽显温柔,"为什么要哭呢?”,他问。
宦怜摇头,"我没哭",稚嫩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哽咽,他说话的同时,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胸前的吊坠。
刘沫注视着屏幕里扮演冯竹生的男孩,陷入了短暂的失神,记不清楚了,从发生那件事…他们的联系变得越来越少,直到今天,他出现在自己眼前,却是用这种方式。
回忆是捉不透的月光,松手时,会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它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永远消弭…
秋天的早晨总是有些冷意,室内的窗帘拉严,光线暗淡,浴室的空气飘散着腐臭的气味,少女的尸体趴在盥洗台上,鲜血顺着她的手腕流淌出来,与水渍融合在一起,染红了洁白的瓷砖,看起来格外渗人。
“手腕上的两根静脉破裂,伤口深达两厘米,水加速扩散,导致血液无法凝固。”,李牧站在魏准南面前,语速很慢地汇报着。
属于自杀的特征,很容易辨别。
魏准南看向那具冰凉的尸体,她的脸色苍白,死前的表情很安静,似乎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决心。
今天凌晨四点,另一个女人跳楼自杀了,紧接着警方又收到了报警电话,俩起命案,她们的生命轨迹被串联起来,这些事情看似不连贯,又会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女孩战战兢兢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魏准南和蒋薇,早上看到的一切对她造成了极大的震撼,黎佳蕊的眼眶通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她叫谢倩,我和她是同学,还是合租关系,国庆节放假我就回家了,前天她没回我信息,我就赶了回来,结果,结果",说话间,少女已然泣不成声,她的身体颤抖着。
“谢倩最近有什么异常吗?你和她聊了什么?",魏准南看着她,出声询问,蒋薇在一旁记着笔录。
黎佳蕊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回想起谢倩最近的遭遇,始终不知该如何启齿,"我",她吞吐半晌,“警官你不可以听…我只说给你旁边那个姐姐听。”,她抬头,用手指着蒋薇。
蒋薇朝她露出一丝笑意,抬头看了一眼魏准南,后者点头。
魏准南不清楚这17岁的女孩在避讳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想知道其中的原委,于是他对蒋薇使了使颜色,示意她开始询问。
魏准南招呼其他人退出了审讯室,蒋薇开始循循善诱,“黎佳蕊同学,请告诉我,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倩和他男友开…开房的视频,不知道怎么就被传在了网上,谁知道她男朋友也不管,还嫌弃她,没过多久视频又发到了校园论坛…",黎佳蕊小心翼翼地讲解,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几乎听不见了。
蒋薇有些惊讶,她们顶不过是个高中生,虽然性行为年满14周岁自愿不算犯法,可录视频这点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特别身为女性或者oga,应该要更加保护好自己的隐私。
“视频?”,她喃喃,目前网络这么发达,网友的智商都是负值,特别是这种敏感色彩浓烈的视频,不少人甚至会在网上进行围观,身为普通的beta女性,有些理解谢倩的处境,但也仅限于理解。
“不…不是,谢倩对我说过他们并没有录像,这件事发生的时间也很不凑巧,将近国庆节了,如果我可以留下来陪她…呜呜…”,说到后面,黎佳蕊捂着嘴痛哭起来,没再继续说话。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本就很奇妙,有时候偏偏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比如一条人命,躲在最后的收益者,却是人性丑陋的嘴脸。
“男生心智不成熟就算了,没有自制力,还没有责任感。”,魏准南看着笔录上的内容,对着蒋薇一通嘀咕。
蒋薇没吱声,她非常赞同,只觉得不适合再去探究别人的隐私,“凌晨的案子有什么进展?”她转移话题,"还是没有线索?"
“一队判断应该是自杀,情况跟这个案子一样,也是关于视频,只是受害者的视频被发到了色情网站上面。",魏准南沉吟片刻,缓缓地出声。
"你不觉得很诡异吗?谢倩的视频被曝光之后,很快就被删除了,而且是以匿名的方式。”
“他们什么时间段开的房?是哪个酒店?应该好好询问一番。",魏准南听完她的叙述后没有搭腔,而是若有所思地开口,蒋薇点头,两人相互交换了下眼神,便离开了公安局。
路过一个花坛,魏准南想起蒋薇的话,他觉得有必要把两件案子联系在一起推测追踪。
土壤上的残花已经被埋平,一如它当初来时的模样,一切都没改变,而残花被深深掩盖,只留下一滩浅褐色的泥沙。
办公室内,众人看着大屏幕上的文字,纷纷议论起来,魏准南用笔盖划屏幕上的内容,仔细地看着,最后停顿在“东苑酒店”的字样上。
东苑酒店,在座的各位都眼熟,林月娟曾经工作三年的那家酒店。
受害者视频中的另一个主角,也是谢倩曾经的男朋友,一名高三学生,他的记性不错,至少还记得开房的日期和酒店,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证据。
"魏队,有新的进展了。",魏准南正分柝着屏幕上的内容,忽然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他侧过脸,看向门口,一队的警员走了进来,为首的警官拿着笔记本电脑。
"我们在色情网站查到叫东苑酒店标题的视频。",为首的警官开口,却让屋里的众人有些惊愕。
“东苑酒店?你们…”
“你们的也是?”,为首的警官反问道,他指了指电脑右下角显示的视频内容,魏准南和蒋薇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电脑上。
这就是新的“受害者”?
“打开看看。",魏准南开口,示意对方播放。
酒店的监控录像,不仅拍摄了两人进入房门前的情形,还有转入室内里的画面,画质不是很清晰,依旧可以分辨出两人的身影,不过他们拉扯的动作似乎在打架?
很快,视频传出一道非常熟悉的声音,“去你妈的吧!",一道愤怒的男声,接着是一阵拳脚碰撞的声音。
李牧!?
魏准南眉梢轻挑,难怪觉得声音有些耳熟,那个声音的主人,不正是李牧?
蒋薇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就在她疑惑不已的时候,就听见李牧的一阵咒骂,"妈蛋的,秦令臻快放手,老子不玩了!"
俩人一怔,李牧此时双手正死死握住了对方的胳膊,而秦令臻则紧紧地抓着他的头发,一张英俊的脸颊因为疼痛而扭曲。
李牧的身材是倒三角,身体看起来很单薄,可是力气不小,他不甘地挣扎着,却无法从秦令臻的禁锢中逃脱出来。
魏准南按下了暂停键,画面定格,他表面虽然平静,内心已经吃起了瓜。
“让李牧过来一趟。",他沉声吩咐,对身后的吴队长说道,"吴队,麻烦你先出去等待。"
吴队长愣了愣,随即颔首,出门前不忘叮嘱,"有消息随时报告。",魏准南应允。
敲门声响起,李牧推门而入,一屁股坐在桌子边,"魏队,怎么了?",他一脸迷茫地看着屋内坐了一排的人。
“你自己看吧。”,魏准南将笔记本电脑推到李牧的面前。
李牧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瞬间呆滞,整个人如遭雷击,他的双眼睁得很大,嘴巴一张一合地蠕动着,脸色涨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跳,"卧槽…怎么会…”
他的身体颤抖不止,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从桌上弹了起来,转身夺门而出。
众人看见李牧的举动,皆是一惊。
秦令臻!变态!而且还是喜欢偷拍的变态!
李牧冲出公安局,连忙掏出手机给秦令臻打去了电话,那端却是已关机,"该死…",他愤恨地咒骂了句,在不经意间抬头,却看到了路边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谢谢你秦医生,每次都让你送我,真是麻烦了!",刘沫笑盈盈地开口,手里提着饭盒。
“不客气。”,秦令臻微微勾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是第几次刘沫对他说谢谢了呢?自从治疗他心理疾病开始,刘沫便时时刻刻对自己道谢,一直没有停歇过。
初见他时,那张白皙漂亮的脸颊上总带着泪痕,刘沫躲在爸爸怀里,不愿意露出小脸,漂亮的oga在他看来就像玻璃娃娃一般易碎,那是秦令臻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脆弱,不过渐渐地,刘沫对秦令臻的防备减弱,对他也逐步敞开了心扉。
回忆和现实交织,秦令臻恍惚了几秒,眼孔倒映出刘沫的笑颜,转瞬又定睛望向前方。
一条只会汪汪直叫的狗,出现在视野之中…
“秦—令—臻!”,李牧咬牙切齿的喊声打破周围的寂静,他一脸怒气地拔腿冲来,拳头狠狠地砸向秦令臻的俊脸,秦令臻往旁边躲闪,李牧一拳落空,另外一拳紧紧攥着,朝他的脸上招呼。
一场打斗就此展开,刘沫看傻了眼。
秦令臻捂着被打的脸庞,不敢置信地盯着面前的人,竟然敢动手打他?!
"李牧,够了!",秦令臻的声音不大,却有着让人胆寒的威严。
李牧停下,他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比自己高了半小截的alpha,同为alpha气势怎么可以输!所以他决定打完就跑!
秦令臻却在他准备逃跑的那一刹那,伸出手臂拽住了他,“给我过来。”,他冷冷地撂下话,拽住李牧朝旁边建筑物后的角落里走去。
魏准南追了出来,他站在公安局门前,只瞧见自家笨兔子的身影,夫夫俩人同款懵逼脸。
李牧被秦令臻拖走后,刘沫的神经才算彻底松弛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
审讯室的氛围异常的凝固,李牧在进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顺便哄着秦令臻这位爷,可一个人的承受能力再强,被打脸心里终究是不舒服的。
“放手。",秦令臻的鼻腔里冷哼出声,甩掉李牧,双手抱胸地斜倚着椅背,冷眼睨着他。
魏准南站在两人面前,静观其变,这种状况他不好插手,更何况,俩人还没有交代事实。
秦令臻是何等聪明的人,他自然明白魏准南的意图,“魏警官,想问什么就问吧。”,他率先打破沉默,声音透露着疏离,与跟刘沫交流时的温柔判若两人。
魏准南点头,问题很快抛出,“可以讲述一下,你们在酒店中发生的情景吗?"
所谓发生的事情,自然指的不是视频上那段,秦令臻并不愿意提及自己和李牧的荒唐事,既然魏准南问起,他就只能照实讲了,"途中发生了事情,所以就在附近的酒店随便开了房,我们住的房间正好是上任住户退掉的,如果没记错,房号是0812…”
秦令臻交代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最后补充了句,"当然,我并不认识死者。”
魏准南听完陈述,转头看向身侧的李牧,“他说的是否属实?”
秦令臻镜片后的眸子眯起,一缕精芒一掠而逝,李牧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干咳了两声,”确实没说谎。”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配合。”语毕,魏准南拿着笔记本走出审讯室。
他前脚刚走,后脚审讯室的气压再次骤降,李牧看向秦令臻,眼中的怒火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丝歉疚,"抱歉…”,然而秦令臻根本就不领他的情,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
卧槽!什么臭脾气?李牧在空气中挥舞着拳头,真后悔没把他揍成猪头!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魏准南回到办案处,将笔记本扔在桌面上,刘沫凑近他身边,饭盒被搁置在一旁。
"沫沫,你今天不用上班吗?",魏准南边收拾资料边询问,视线无意识扫过他手里的保温盒。
"要啊,我待会就得去采访和园镇的居民。",刘沫有些沮丧,他的专业和魏准南的工作倒也相得益彰,毕业的大学生刚通过了实习阶段,依旧不能参加实际岗位的工作内容,失落是必然的。
"你不是犯罪专栏的记者吗?",此时听出了刘沫语调中的黯然,魏准南放下手头的事务,转眸凝睇着他。
“主编让我追的报道,是关于拆迁方面的,这几年拆迁户都不肯搬走,政府的赔偿款没法落实…”,提及报道,刘沫开始喋喋不休起来,他从未接触过类似的报道,总归抱着一定的热忱,但不多。
“准南,我没有打扰到你吧?”,突然想起魏准南正在电脑前查案,刘沫连忙停止自言自语。
“我们之间没必要讲究这些。”魏准南说话间已经收拾妥当,电脑屏幕上搜索的新闻,是有关那家酒店的介绍。
男人工作起来格外认真,刘沫心底的阴霾顿时散尽,他的alpha就像发光体,哪怕隔着一扇窗,也能吸引自己全部的视线。
他们不再提及此事,刘沫倾诉心中郁结已久的苦闷之后,又恢复到往日的心态,“记得把饭吃了,我亲手做的。",在走远之际,男人的声音飘进他的耳畔。
“见到我,你就会很开心嘛?”
魏准南的嘴角噙着笑意,这一刻的他,像极了得意忘形的大男孩。
“你说呢?",刘沫撞进了魏准南含笑的黑眸中,旋即他露出一抹浅浅的笑靥,拿着自己的包离开了。
感情维系在彼此之间,并且一点一滴中渗透着浓烈的爱恋,他们的爱情并非是单纯的爱慕,还蕴含着浓厚的依赖,只是都太忙碌,彼此不曾注意到。
他们的互动让站在窗户边观察的李牧看在眼里,“你想呆多久?不进来吗。”,魏准南的视线移向窗外,对着窗帘缝隙里的身影唤了句。
"呃,魏队",李牧尴尬地挠了挠头发,"那啥,我刚刚只是路过。"
魏准南没有搭腔,“李牧,你跟秦令臻…”他欲言又止,不过意思却很明显了,这两人之间绝对有情况,否则也不至于如此紧张。
“啊…就,就视频里那样",李牧支吾。
总不能说自己嘴贱把变态惹毛了,打架打累了,又稀里糊涂睡一起了吧?!
“兄弟…很抱歉。”魏准南的语气有些奇特,李牧和秦令臻几乎毫无交集,除了上次那件事以外…
“啊…跟你没啥关系。",李牧讪讪地笑了,也是醉了,今天诡异的气氛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行,有你这句话,哥走了。”魏准南抱起饭盒,迅速撤离现场。
李牧:"嘿…?"
窗外的树叶微风拂过,跟秋雨似得带着淡淡湿润,吹得人心里发凉,不过李牧此刻没有心情管这些,满脑子都在琢磨刚才的事…
车轮胎碾压在柏油马路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刘沫采访的是市区的一个村庄,那里的情况和县城差不多,不过环境更加偏僻,村落里只有一条土公路连通着外界。
他来到目的地已经接近黄昏,村庄偶尔传来犬吠的叫声,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特有的腥味,刘沫深深地呼吸一口,拿出随身携带的相机,提步朝着村子中央走去。
这里是拆迁区域,他询问着路边居民近期发生的情况,刘沫在这里呆了半小时左右,记录下了不少信息,但还是不够详细,打算去村长家,找他们沟通一番。
"把他赶出去,他是政府派来的人,想害咱们!",就在刘沫快要抵达目的地时,巷子窜出来几个男人指着他的鼻尖怒斥。
刘沫愣了愣,连忙解释,"老伯父,我是新闻部的记者,今天来是受委托来这儿做专访的,没有恶意。"
“专访?专访个屁!谁知道你是不是骗子!"男人的脏话连篇,刘沫忍耐着不悦,继续解释,"我是来找你们村长谈论这些年拆迁补助的情况,给我几分钟的时间,这样可好?"
现在刘沫在村民心中已经被定义为官官相护,是贪婪的蛀虫,所谓的专访根本不具备任何可信度。
几个村民围了上来,刘沫被迫退后了几步,就在僵持之际,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范叔,别闹了。",青年开口呵斥住几个村民。
刘沫抬眼望向声源的来处,“进来说话。",青年不等众人反应便推开门,示意他先进屋。
"好。",刘沫应了声,在村民们愤恨的视线中迈进房间,他不喜欢别人的靠近,不过这种环境下还是不适宜与陌生人争执,因此只能选择沉默。
“你找村长也没用,这些思想就是他灌输的。",青年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轻啜一口,"他们不缺时间,只缺钱。"
"那"
"村民的思想固化了,不是三言两语能改善的,我希望你能够理解。",青年淡淡开口,不愿与刘沫继续周旋,"你还是请回吧。"
"谢谢你的提醒,不打搅了。",刘沫起身,他的背影略显落寞,不过这种情绪只持续了几秒,这一趟的采访不算顺利,青年的话说他只能揣摩出个大概,并没有更深入的东西,不过至少他知晓了一条最重要的消息。
这些村民的确需要大量的拆迁费,而资本家剥削的补偿却又无法让他们满足,所以选择将矛盾激化,但还是有一部分居民已经搬到市里政府安置点居住了,刘沫准备找到那几位村民,谈论拆迁的事情或许会容易一些。
刘沫不会一成不变地遵循原有的模式,他目标并不是那些村民,只要能够撬开一条缝隙,便可挖掘到更多的内幕。
偏东远的山丘渐渐隐匿在暮色中,一幢幢的建筑物鳞次栉比,夜幕笼罩下的城市显得有些朦胧,刘沫还没来得及走进小区,短信提示音骤然响起,是秦令臻发过来的短讯,内容简洁,“今天让你看到不好的一面,抱歉。"
刘沫怔忪,都快忘了秦医生和李牧在他面前打斗的事情,当时他的心情也很糟糕,只想马上见魏准南一面,虽然被吓到,却并未太多留意二人的动静。
他回复道,"没关系。",刘沫输入完就没有再看短信。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路灯照亮了整条街道,路旁的行人匆匆穿梭,刘沫独自一人沿着路边行走,在经过一个胡同时,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魏准南的影子正巧被路灯拖的很长,一步步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沫沫?”,男人的嗓音低醇。
刘沫抬眸望着走近的魏准南,他们的距离很近,近的可以闻到彼此的气息。
明明是合法夫夫,他从没有对外宣称过他们的关系,但两人都没有否认,就像现在这样并肩行走,这样亲密无间。
“你怎么会在这?",刘沫没想到自己还有再碰到魏准南的机会。
"我在这儿办事。",魏准南微微勾唇,伸手揉了揉刘沫有些肉嘟嘟的脸颊,"你呢?不是已经到下班的时间吗?怎么不回家…",两个人并排而走,在这黑暗中显得格外和谐。
在刘沫采访和园镇的同时,魏准南调查很多有关案件的信息,0812上任住户才是主谋想要偷拍的对象,下一个受害者是娱乐圈新晋的演员,案件的发展莫名诡异,空姐、高中生、演员…实施者的目标是不固定的,酒店里可以作案的人不计其数,嫌疑人目前很难寻觅。
魏准南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调查清楚吴德勇的案件,提供不在场证明的证人消失了这么久,真的是无缘无故消失吗?老太太的家人居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刘沫顿住脚步,抬头仰望高耸的大厦,“我来这儿采访…不过,确实该回家了。”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他感觉很累,尤其是心灵上有太多的负担。
魏准南伸手揽住刘沫的腰身,将脑袋放在他的肩头,“一起回家吧。”,他温柔地开口。
"嗯嗯~",刘沫应了一声,相依相偎地往前走,他们的身影在路灯下拉出两道交缠的剪影。
一转眼,10月15日来临。
刘沫算是完成了周主编交代的任务。
现在帮助蒋薇调查酒店的内幕,李牧也配合她共同侦破,这都是魏准南的安排,吴德勇的案件开始一审判决,他已经没有时间耽误了。
东苑酒店的前台处,刘沫和李牧面对面而站,前台小姐笑盈盈地招待,"欢迎光临,请问您几位?”
"两位。"
李牧拿出身份证递了过去,前台小姐接过看了一眼后,身旁的电话忽然响了,她听完了里面的讲述,抬眼偷瞄了刘沫一眼。
"请跟我来。",前台小姐挂断电话,热情的引领二人进电梯,按了楼层,电梯的数字缓慢地跳跃,不久就停下。
电梯门打开,两人跟随着前台小姐进了套房,
"两位请稍候片刻,马上送上茶水。",她礼貌的说完便转身离开。
“真奇怪,这价格也不便宜吧,为什么高中生会跑到这里来开房?",李牧四下张望,不禁纳闷。
“有新闻说情侣在这里住房可以免餐。",刘沫回答,身为记者,对报社、媒体以及各类都有研究,这样的新闻自然不可能错过。
"噗嗤。",李牧听罢不由笑了出来,"这种都有人信吗?”
刘沫摇摇头,更荒唐的新闻还多得是,"你呢?前台你眼熟吗?"
"没见过,并不是上次的服务生。”,李牧指了指墙壁上的反光镜,"她刚才偷偷瞟了你好几眼。"
“是吗…”,刘沫不以为然,他寻找着摄像头的位置,却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之处。
这时,敲门声响起,前台小姐推开门,将托盘放到茶几上,"这是你们的茶水。",她笑盈盈地正欲退出套房,李牧却喊住了她。
"小姐,你们的经理在吗?"
前台小姐的笑容凝固住了,转瞬即逝,"对不起先生,经理这几天都不在,你有什么事吗?",她尽量保持着职业笑容。
"我有事想要咨询下你们经理,如果可以的话,请告诉他一声。",李牧是来过这儿,对于酒店内部的情况并不熟知,只能靠这种方式来探知。
“好的,先生稍等,我打个电话。",说完,前台小姐退出套房,她的表情变化通通被刘沫收入眼底。
“你刚才看到她的神态没有?",刘沫压低了声音问。
“啊?什么?",李牧一脸懵逼,"我没注意。"
"她在撒谎。",这种事情刘沫遇到过很多次,对于表情很敏感,尤其她刚刚的视线有意躲避李牧的直视。
“那行,我去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李牧站起身,刘沫没有阻拦,他继续观察着套房内的情形,套房的门虚掩着,刘沫不会料到身后有人偷窥,针筒已经藏在手臂内侧,女人轻轻推开门,悄悄潜入进去。
"谁?!",刘沫听到细微的声响立即转身,前台小姐的脸庞暴露在眼前,手里拿着一支银色的针管,针头泛着幽蓝的冷光,他一愣,女人迅速将针管插入他的颈脖,液体顺着透明的玻璃杯流淌进体内,然后拔掉了针头,抱起刘沫,快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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