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被摁在地上狠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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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逸起初并未注意巷子里有几个混混正殴打一个瘦弱的男生,他今天工作结束得太迟,等终于有空接晚自习结束的江满,时间已不充裕。
直到一只肮脏的手爬上他的鞋,被殴打的男生不知何时努力挪到了巷口,脸上沾满血迹与尘土,有气无力地朝他求救:“……求求你……救救我……要出人命…”
紧接着,一双廉价泛白的球鞋狠狠踩在那只伸出的手上,也顺便狠狠踩在江行逸的鞋上,耳边传来一个清亮嚣张的声音:“滚远点,我们未成年的事你少管。”
被殴打的男生又痛苦地哀叫出声,而江行逸低头看向自己被踩脏的鞋。
这双鞋是江满打了两月暑假工悄悄攒钱给他买的生日礼物,他日常出行都很爱惜,今天却被一个没教养的小孩这样践踏,还留下邋遢的鞋印。
他的目光冷冷挪动,顺着那双踩在自己脚上的廉价球鞋往上看,看到同江满一样的校服,看到一张桀骜不驯的脸,嘴唇丰厚,鼻梁高挺,眼角微微上挑,眉眼间一股戾气。
这少年的身高竟已到江行逸肩膀,想必是他与同龄人相比更为凶恶的相貌,更高大、健壮的体格让其成为这一群混混中的领头羊。
迟迟没等到面前人的答复,陆海仰起头不耐烦地看向正打量自己的大人,不悦地催促道:“我让你滚……”
他呆呆地停下说话,不止是因为面前人阴鸷的眼神,更是因为他从没有见过这样一张好看的脸。
漂亮而又矜贵,即便是冷眼盯着你,也能让人心生好感。
倘若相遇的时间、地点、情形能合适一些就好了……
陆海心虚地移开踩在那双鞋上的脚,放缓语气想要解释:“别多管闲事,这种人被打是活该。”
而回应他的是自下而上一记迅猛重击在他下巴上的勾拳,他连痛呼都来不及发出,就被一拳击倒。
陆海眼冒金星地瘫倒在地,嘴里涌出一股血腥味,还没缓一会,小腹又被人狠踹一脚,男人对于力道的掌握十分熟练,专踹他柔软脆弱的要害。
这一横生的变故让在场的其余人都惊呆了,面前这个好看的男人动手凌厉且凶狠,就像盛开在黑夜的罂粟,外表只是一种伪装,而致命才是他的特点。
过了好一会,剩下的人才回过神,可看着男人周围森冷的气场,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只是干巴巴在一旁喊道:“帅、帅哥……别、别踹了……再打我们就报、报警……”
江行逸旁若无人地又在陆海的手掌碾上一脚,才看向说话的小孩,冷笑道:“正好,我也想要报警。几个校园霸凌的混混,去少管所吃点苦头挺好。”
他掏出手机,先是报警,又给江满打了通电话,嘱咐江满先回家。
陆海躺倒在地,他的手还被男人踩着,五脏六腑都像被火灼烧一样痛,血断断续续从嘴角溢出,耳边模糊听到这人语气温柔地叮嘱电话对面的人独自回家要注意安全。
他被男人奇怪的反差弄得想笑,这个男人除了漂亮与暴力竟有温柔体贴的一面吗?浑身上下却疼得一根手指都动不了,费劲地睁开眼又看到男人扶起之前被他们殴打的文星,淡淡的月光落在江行逸白皙精致的侧脸上,陆海竟然恍惚地觉得对他施暴的男人宛如被贬下凡拯救苍生的神只。
江行逸掏出纸巾抹了抹文星脸上的灰尘与血迹,低声问道:“你家人的电话有吗?我联系他们送你回去。”
文星虚弱地点点头,余光却瞥到陆海炽热的视线一直在他们身上停留,他不甘示弱地狠瞪回去,但陆海却并没有反应,他后知后觉意识到陆海只是在专注地盯着江行逸。
起初他以为是憎恨,但很快,文星突然发现,用好奇……或着迷来形容那眼神更为恰当。
原来陆海是个恶心的同性恋。
难怪陆海对女生不感兴趣,还把偷拍女更衣室的自己揍了一顿。
文星一边唾弃又一边暗爽,因为他突然想起来,刚刚那场暴行中,江行逸看陆海的眼神——彻底的反感与厌恶,就像看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陆海的好感注定得不到回应。
警车很快就抵达现场,作为报案人,江行逸也跟着到了警局。
几个施暴的小孩陆续被监护人提着耳朵骂骂咧咧地接走,陆海龇牙咧嘴地坐在凳子上,审视自己身上的伤口。
那个大人可真会打人,他到现在都有种五脏六腑移位的疼,不知要休养多久才能好,撩开衣服检查却只是轻微的青紫。而与被他揍得鼻青脸肿的文星不同,伤口看着唬人,实际只是轻微的外伤,几天就能痊愈。
“那个叫陆海的小孩今年地继续伤害他?
江行逸现在表现得那么紧张、可怜,是不是因为如果他死了,就再也找不到一个人像他一样下贱又方便?
他的灵魂矛盾地分裂成了两半,一半在大肆叫嚣着江行逸都愿意降尊纡贵的说爱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迟疑?一半却又在呐喊着江行逸怎么可能爱你这只是他又一次哄骗你的手段。
可江行逸为什么要哄骗他,他身上还有什么是江行逸没有得到的吗?他又有什么能救江行逸?
他想不明白,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因为江行逸爱他。
毕竟他曾经自欺欺人地认为男人让他喊老公是因为爱他,却又在之后被直白地告知那只是“占有欲作祟”。
如果他现在轻易地相信男人真的会爱他,是不是之后也可能会被直白地告知“你怎么还是那么廉价,那么天真,怎么我随便逗逗你,你就当真?”
或许是因为这具身体很好肏吗?
江行逸过去经常夸赞他是一条贪吃的小母狗,天生欠操的小婊子,如果说男人爱他的概率高达1%,那因为他的身体很好肏而不想他死掉的概率一定高达99%。
更为痛苦的是,没有男人的同意,他好像连自暴自弃的死掉都做不到,明明知道最轻松的办法就是放弃江行逸,不要再喜欢江行逸,可每每闭上眼睛,他的脑海中总会浮现江行逸委屈疯狂地说着“你救救我”的神情。
他还是没有办法对男人置之不理,还是没有办法去苛责江行逸,去质问你对我那么坏,我为什么要救你?
毕竟他曾经也盲目地希望有人来帮帮自己。
反正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只要他不再去傻傻奢求江行逸的爱,他也不会再被男人伤害。
随便江行逸怎么折腾,他也不会过得比现在更为糟糕,等男人玩腻了这具身体,找到真正能解救他的人,自己就可以安心地老老实实等着被男人抛弃。
“我操起来是不是很方便、很耐用?”
江行逸愣了愣,他不知道小孩突然提出的询问是不是产生了什么误解,他的确很喜欢陆海的身体,如果是从前,他可能会大方承认在意陆海是因为小孩敏感、耐操,嘲讽陆海是个好用的性爱玩具,但现在并不止如此,他更多是因为喜欢。
他仔细观察着陆海脸上的神情,陆海看起来很随意、漫不经心,并不像在难过,有一种无所谓的平静,问出的问题却让他琢磨不透,只能不露声色地回答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陆海摇了摇头。
江行逸牵住小孩的手,轻轻咬了咬陆海的指尖,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更多,只低声道:“老婆,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
那日之后,江行逸兴奋却又不安地发现,陆海的高烧终于退去,却又开始频繁地食欲不振、乏力、头晕。
可他却找不到丝毫的解决方法。
到底为什么陆海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过敏、是生病,还是……?
他不愿意去多想,仔细地排查了饮食、饮用水、日常用品……却发现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他查看监控才察觉,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翻找出了他藏起来的避孕药,不要命一样将它们塞往喉咙吞咽,大剂量地吞食服用。
为什么要这样?
他在监控中几乎目眦欲裂,当下气恼地抓住干坏事的陆海,想极力温柔地控制情绪,却还是没忍住生气地质问:“为什么你要大剂量服用这些避孕药?是因为讨厌我吗?是因为觉得我会用小孩胁迫你让你有牵挂吗?虽然我暂时是有这个想法,可你才……你不知道吃那么多药会对身体不好吗?”
他无法抑制地心慌意乱,陆海曾经那么爱他,爱到甚至为了想生下他的小孩出现假性妊娠的反应,现在却宁愿损害自己的身体也要大量服用避孕药,难道是因为已经彻底不爱他了吗?为什么他当时会那么不知道珍惜?
陆海茫然失措地看了男人一眼,不理解江行逸为什么那么慌乱,摇头回答道:“没有,我没有觉得你会用小孩胁迫我……我也不知道你会有那种想法,我只是想,如果我怀孕了,肏起来会很不方便吧……”
“况且,”他懂事地牵起江行逸的手,试图安抚男人的不安,轻声说道:“你不是一直都很担心生下来的小孩有可能是像我一样的畸形儿吗?我不想让你担心。”
仿佛是命运的嘲弄,江行逸浑身战栗地痛苦发现他原本以为陆海是因为彻底不爱他了所以才大量服用的避孕药,却没想到陆海是以一种全然卑微,甚至于毫无人格的低贱姿态臣服着他,才因此大量服用的避孕药。
那句嘲讽陆海为“畸形儿”的回旋镖在时隔不久后正中到了他的灵魂。
他再一次深刻认识到了他给陆海带来多大的心理创伤,他本来以为只要用行动证明他对陆海的爱意就能够弥补陆海因被他长期打击、冷暴力所缺失的安全感,使陆海的情况有所好转,却没想到陆海连接受被人所爱的勇气都早已被他消耗殆尽,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他的爱,将自己卑微的定义为“只要江行逸肏腻了就会被毫不留情抛弃的垃圾”。
江行逸并不感到高兴地发现,陆海在床上变得愈发听话、乖顺。
以前被他肏狠了还会掉眼泪,现在却连哭都在克制,被肏得痛了也不说话,只低着头任由他施为,好像全然接受他给予的一切,仅把自己当作一个麻木的性爱玩具,唯有修长的蜜色大腿在无力控制时发颤,夹着他的腰轻轻发抖。
明明陆海已经如他所愿被规训成了一个极为乖顺的肉便器,他说什么,陆海就做什么,可以说得上是随便他欺负,但江行逸心中却更加空洞和茫然。
他再一次察觉到他需要的不只是一个听话的肉体,他更想要的是之前被他抱在怀里强硬内射时搂着他的脖子低声哭喘、无助地叫着老公的陆海;会将青涩稚嫩的胸乳主动凑到他的唇边,喂他吮吸的陆海;会用亮晶晶地眼神盼望他的到来,又会因他的离开而变得失落的陆海。
不是这个逆来顺受得近乎木然、如同提线木偶的陆海。
江行逸清晰地意识到小孩现在对他不再抱有希望,也对他毫无所求。
他和陆海之间的感情正肉眼可见地一步步走向毁灭,而他却是促使这一切发生的始作俑者。
要怎么做才能挽回?
要怎么做才能让陆海再次相信他的爱意?
陆海曾经那么想离开他身边,如果他现在放陆海离开,他们之间会有重新开始的可能吗?
一个个疑问如同漩涡一般盘旋在江行逸脑海中挥之不去,催促着他做出决定。
到底是要眼睁睁目睹这段感情粉碎;还是艰难地放手,让陆海离开,或许还存在一线重来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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