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被猥亵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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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何长腿一迈,把人逼到了墙角,颇有几分质问的架势,“你有对象?就是那个叫何什么的。”
?我否定道,“他不是。”
?原何点点头,有了几分满意,“那我也没对象,你亲我了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呀。”我抬眼望着他的下巴道。
?记得就记得,呀什么,原何耳根子有些发软,“那、那就好说了,那你总要负责吧?”
?我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唇边,“好啊。”
?原何微微瞪大眼睛,有些惊讶,没想到竟然会这么轻易,容易的有点出乎预料了,但不妨他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厚实的脸皮有了几分熏熏然,“啊,这样……那就说定了?”
?“嗯,”我应道,“那我能走了吗?”
?原何后退几步,觉得好像还差点什么,但今天已经有了很大的收获,他觉得自己不该再得寸进尺,毕竟之前他曾对人家做了那样的事。
?说实在的,他能说出那句试试,已经耗费了很大的勇气了,能被答应可能就耗费了很大的勇气。或许该再说些什么,再做些什么,但他心脏现在泵的好像不是血,是空气,他脚步有些虚软,开始飘飘然。
?“这是不是有些太容易了?”原何的声音有些犹疑。
?你也知道容易吗?我看着原何,原何看着地面。
“为什么说有些容易?”我抬起他的下巴问他。
?原何这才意识到他把心里话说出口了,唇立时后悔地抿紧,有些心虚地眼神乱晃。
?“没有,你听错了,这事就先这么说定了!”说着,原何近乎是逃跑地骑着摩托车离开了。
?我从兜里掏出纸巾,简单擦了擦手指之后,走向了固定方向的黑暗。
?一脚踏入黑暗,房门打开发出很轻的吱声,啪嗒一声,我打开了灯。
?房间里冷白的灯照亮了空旷的房间,冰冷的像祠堂里没烧完的蜡烛,沙发上男人的脸色被映照的更加惨白,如同一尊石蜡像,等待上一季的候鸟再次归来。
?我的手离开灯的开关,落到了男人肩膀上,轻轻开口唤他,“父亲。”
?我这样称呼方严知,尊重的称呼,暗含着鄙夷的态度。
?话音刚落地,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又瞬间柔软下来,像一滩水,缠上我的手指,攀附我的身体,死死绞缠住我的理智,用他堕落的身体。
?方严知是我第一个男人,可不是最后一个,三个月前,我亲自体会了这个雕像一般古板的男人藏在森严壁垒下的放荡。
?十二岁生日时,是他收养了我。
十六岁生日时,是他勾引了我。
?一丝不挂,清瘦的身体穿着情趣内衣站在巨大的生日蛋糕前,遵从他肮脏天性,他饥渴的不像一个处。
?我顺从了他,他顺从了本性,就像现在一样,我们之间的遮羞布早已荡然无存。
?男人清瘦的腿像某种伴生藤蔓的茎一样,缠绕住我,似是渴求养分,一遍遍把我拖向堕落的深渊。
?“你回来的好晚。”
?“上次放假,你为什么没回来?”
?他期期艾艾的问我要一个答案。
?我抚摸着他的头发,搬来的理由敷衍至极,“上次有事。”
?他终于没有再说什么,或者说他明白,从我这里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答案。我从不欺骗方严知,我对他说的是事实的一部分。
?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完全冷了,摆在那里无人问津。
?他的身体及其冰冷,贴上来的时候我打了个寒颤,他引着我走向他的卧室。
?他嘴上说着我该休息了,可却言行不一的一遍遍勾起我的欲望,引的我一次次倾泻在他的身体里,在黏腻的动作中迎接下一次快乐的到来,周而复始。
他说了许多冰冷又腻味的话,可那些话并没有一句被我听进去,或许我的大脑已经被麻痹掉。
只在高潮时,我听清了他一句话,那时候他冰冷孱弱的身体紧紧绞着不肯放,央求着我道:“射在里面好不好?”
?他的穴极嫩,又极浅,我费了好大劲拔出来。
?我没有如他的愿,反而掐住了他的脸,迫使,也不能说迫使,是他主动张开了嘴,白浊的东西布满了他的脸和唇,他伸出舌尖,把那东西勾进嘴唇里。
?那双布满情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看,连眼底的水光都在诉说他的饥渴。
?后来,我近乎筋疲力尽,抱着枕头看着他姿势怪异地敞开着腿去打开衣柜。
?他的精力旺盛的不像一个三十五岁的老男人,性癖也不像。
?他从衣柜里摘出一条裙子,一只手撑着衣柜,抬起白皙的大腿时隐约可见前面那根被打着蝴蝶结的红肿性器。
?他努力套上裙子,拉上拉链,又拿出一件水手服上衣,在我眼前晃了晃,“好看么?”
?他并没有穿上那件上衣,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极短的裙子,隐隐能看到大腿根红肿的一片。挺翘的屁股将极少的布料顶起,胸部红肿着,两颗被啃咬过的红樱点缀在雪白的胸脯上。
?即便我觉得他恶心,对于他一身雪白的皮肉,也曾爱不释手过。
?我接过他手里的衣服,为他穿上,违心地夸赞道,“很好看。”
?方严知就穿着这一身衣服,扑到我的怀里,掀起裙子抬高他的屁股,吞没我的欲望。
?他苍白的脸上此刻动情之至,可见他是喜欢极了,过分艳红的唇微微张着,像上了岸却不会用鼻子呼吸的人鱼。
?他埋在我的颈窝,就这样呻吟着,到最后,即便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仍不肯放过一切接触的机会。
?他环着我的腰,丰腴的屁股仍含着那根东西和堵在里面的精液,没有半分不适。他睡去的时候,安静恬淡的不像一个疯子。
?我闭了闭眼,忍住呕吐的欲望拥抱住了他。
我再次见到原何是在一天晚自习下课后,没有人把他带进来,我也并不知道他是如何混进来的。他站在夕阳下,站在拉长的树影里,他的影子被树影吞没。
?他就那样安静地像一个路人一样看着何岱环着我的脖子,我们两个的唇同样红肿。
?我扯开何岱的脖子,观察着他紧绷的身体,因为咬紧牙关而显得格外冷峻的脸,这时候,我猜不透他的心情了。
?我和何岱离开,在晚上再遇到原何,在一片犹还郁郁葱葱的竹林里,我的脸被割的有些疼。
?他说,“你们校领导拿手电筒到处照,查的这么严,怎么没把你给揪出来。”
?我很疑惑不解地看他,直到他狠狠咬了口我的下巴,像在报仇一样。我明白了,原来是为了躲手电筒才跑到这里来的。
?原何还在用一种嘲讽又愤怒的目光监视着我的反应,我该解释点什么的,只是我的脑子有点不太听话,它在原何虎视眈眈的目光下蹦出来一句又一句歌词: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耳朵竖得像天线,警惕一切可疑的声音~啊啊啊………
?不对,我强行切断脑子里的音乐,开始试图解释。
?“你要去告状吗?”我推开他的肩膀,很伤心地看他。
?原何嘴角带着一丝血迹,像从黑暗里爬出来的怪物,他桀桀怪笑道,“告状?你没向他告我的状吗好学生?”
?我说,“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我之前记得我好像说过。”
?“他有皮肤饥渴症,但这病没办法治,所以他会做出这种行为。”
?原何脸上露出很荒谬的表情,明晃晃的在说:你这理由也太扯了吧。
?我拨了拨他头上的竹叶,很诚恳地告诉他,“这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他义愤填膺道。
?我摇了摇头,唇角的笑有些苦涩,“如果是我能拒绝的,我们就不会遇见。”
?原何一下子不说话了,他有些懊恼今天这样鲁莽地来找他,良久之后,他低声道,“别提那些了成吗?”
?我很宽容地道,“好啊。”
?“那你们,”原何抬起头来,有些犹疑道,“你们没有那个……那个关系吧?”
?我很吃惊地否决道,“怎么可能,你想太多了。”
?原何舒了口气,又有些不满道,“那你们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我沉默了片刻,摇摇头道,“不知道,或许等以后会好,你知道的,他学习很好,不会再回到这里。”
?“那你们要一直这样到毕业吗?”
?“这取决于他。”我答道。
?原何掐下一片竹叶,用指甲扣弄着,把那片叶子弄的很碎,他的心也那样碎且凌乱,即便隔着厚厚的胸膛,没有人去掐它。
?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以这样狼狈的姿态。
?我望着原何有些挣扎神色的脸,牵着他的手往一个方向过去,询问他,“是觉得没有安全感吗?”
?原何的手在半空中就僵住了,我再不能挪动一分,他的声音晦涩难堪,“你要做什么?”
?“我给你安全感,你要吗?”我近乎有些怜悯地看着他,手轻轻摁着他粗糙的掌心。
?原何后退两步扎进更深的竹枝里,“不行,你还很小,而且我……”
?他说到一半不说了,我猜他想说的或许是,他只是个被别人当工具的混混,一个连自己未来都不知道在何方的垃圾,但他最后从唇缝里溢出来的四个字是:“会拖累你。”
?这是当然了,可没关系,我并不在乎,一件趁手的工具无人在意他是来自商店还是来自路边。
?原何的挣扎让我很不解,但是很快,远远的手电筒光束从远方射过来,他推了我一把,嘴巴动了动,最终怕被听到什么都没说,只是往另一个方向跑去了,踩地声很大,咚咚咚的,于是就没有人注意我这边的动静了。
?真的很可笑,尤其是我肩头落满竹叶却遇见何岱的时候,晚自习下课后没多久就要熄灯,他不回寝室却等在了我回去的必经之路上。
?何岱的围巾堆的有些高,遮住了他半张脸,他小跑上来从校服口袋里挖啊挖,挖出半袋糖炒栗子,还热着。
?在快要熄灯的二十分钟里,我们坐在小卖部的灯光里剥栗子,在随时可能会有人过来的情况下。
?我没疯,疯的肯定是何岱。
?这一点也不像他的作风,他合该对我敬而远之,保持他高高在上池中净莲的姿态。
?因为那条白色围巾,或者是小卖部的昏黄灯光,他的脸轮廓有些模糊,但应该是有着浅淡的笑意的,我的手指连同一颗饱满甜蜜的栗子一同侵入他的口腔,于是他的眼睛多了几分水色。
?我将那颗栗子抵到他舌头的深处,然后问出我的疑问,像以往那样等待他的解答。
?“今天这样,有些不像你,我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问完之后,我揉弄了一下他的唇瓣,收回了手,给他回答的余地。
?何岱的脸鼓起一点,像一只漂亮的花枝鼠,他偏着头疑惑着道,“哪里不像我了,我只是我,不是旁的任何人,别把我认错,或者,你摸摸看呢?”
?他眼睛里多了几分旖旎的情色。
?我掸了下衣服上的板栗壳,摇摇头,“没变。”
?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证明他还是以前那个何岱。
?我站起来的时候,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熄灯哨,熄灯哨之后三分钟,宿舍就要落锁了。然而我还没有迈开腿,就被糖炒栗子的甜香味给困住了。
?何岱的眼睛亮的像不谙世事的精灵,然而他这个人却是从黑暗深处爬出来的蜘蛛,细细密密地织他的网。
?他深深吻住了我,在只剩一分钟的时候,我像落入蜘蛛网的小虫,只能任他的摆布,他像洗脑一般在我耳边重复,说:“听话,离他们远一点,好不好?”
?离他们远一点,离他近一点,他偏执地看着她,渴望得到一个肯定的允诺。
?嘴皮子一张一合的事,有什么好不应允的呢?
?我都答应他,才终于得以在落锁的前一秒赶赴到宿舍门口。
?十二月的第一天,?我和原何面对面坐着,
不,准确来说,只有我坐着。
?原何如临大敌地站在床边,圆润的水珠变成雨丝从他的发丝间坠落,他的无措与紧张写在脸上。
?他可能克服了某种道德谴责,或者说障碍,这对他来说应该不难?
?总之,他由僵硬地站着变成僵硬地躺着,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原何欲盖弥彰地订了双床房,在那张洁白的单人床上,他的身体僵直,麦色的皮肤让我想到了它咯牙的口感,像放久了的全麦面包。
?总之,一切在磕磕绊绊中顺利进行着,真正的阻碍是当我把原何买的润滑怼入了他的身体时,他发出了一声怪异的叫,像被抢走香蕉的猴子,他想要坐起来。
?不得不承认,原何的屁股真的很紧,以至于本来没多少性质的我有些上头,幻想着真正被捅开那里时,原何是会骂些脏话还是疼的哭泣。
?他唧唧歪歪说了些什么,我不想听,只微微分开了腿,原何的脸红的像要喷火。
?原何颤着手褪下最后一层布料。我满意欣赏到了他的脸色变化,从怀疑,到试探,最后希望破灭时的心如死灰,那根硬邦邦的东西刚被释放出来就砸在了原何的手背上,原何的手像触电一样收在背后。
?原何捂着头后退,想不通女朋友怎么变成了“男朋友”,还是想捅他的“男朋友”。
?原何的鸟在那里溜着,颜色有些深,像食堂里卖的紫薯。我看了一眼,确信比他的还要大一点。
?听说鼻梁挺手指长的比较占优势,经过第三次的论证,我想这是正确的定律。?
?原何过了一会儿才找回他的语言能力,他磕磕巴巴道,“你……我……它……你去医院看过吗?”
?我碰了碰半硬不硬的性器,回答他,亦或是它,“天生的,男性器官发育完全,能勃起和射精,但精子活跃度为零,女性外阴发育不完全。”
?“你还想听什么呢?”我都能回答他。
?我眼睛里的兴致衰退了些,对他的欲望正在一点点消退。
?原何蹲在床边,他手臂的青色纹身也蜷缩起来,他看起来有点破防,“这样的话,老子算是同性恋吗?”
?原来他是在思考这个,他蹲在那里也是很大一坨,我晃了晃小腿吸引他的注意力,半是安慰他,“当然不算,我户口本上的性别还是女。”
?“可是……”原何欲言又止。
?“你是嫌弃我吗?”我看着他的青色纹身,努力酝酿出一些悲伤来,“我知道我是个奇怪的孩子,你没有惊叫我已经很高兴了。”
?“我的父母因此抛弃了我?原何,你也要这么做吗?”
?原何抬起头来,眼底有些茫然,“当然不会。”
?他脑袋里脏话的储备有很多,可安慰的话需要绞尽脑汁才能说出一两句,“我没这么想,这样也不算很糟糕吧,就一辈子享受两种?”
?说完之后,他就噤声了。
?一辈子享受两种?哈哈,他怎么这么能说,这不是往人痛处上蠢吗?
?原何有些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