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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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自宇宙後，我立刻跑出门，并传送讯息询问贺天尹人在哪。

这一次他在线上了，很快便回应我他在四季公园。

我立刻往公园的方向跑去。四季公园的名称由来，是因为公园里没有季节之分，每个季节的美丽花朵都在这里绽放。

而贺天尹就站在中央的喷水池处，当水柱喷洒的时候，喷水池四周的天空会出现美丽的彩虹，就划过他的头顶，让他看起来非常不真实。

虽然这里，也不是真实的世界。

「贺天尹！」

「嗨，黎映。」他穿着米hse的宽大短袖衬衫当做外套，搭配上牛仔k，一见到我，脸上立刻露出温柔的微笑。

「是、是你做的吗？」

「这个礼物你喜欢吗？」他没有否认，带着微笑的模样像是在等着我的称赞。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那些令我痛苦的影片能从网路上永久下架，这是我曾经以为不可能会发生的奇蹟。

「太好了，我终於送了一个你会喜欢的礼物。」他十分高兴，微笑地看着一旁的向日葵。

「但你是怎麽做到的？还有关於那些……就是像窃取了手机资料一样，透过他们的镜头录下的影片，还有……有些甚至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你怎麽有办法做到这些？」

「你知道机器也是有记忆的吗？或许大家以为放在那边不开启它，它就没在工作，但其实机器会将数据默默上传到云端喔，这件事情我记得很久以前就有掀起一波讨论。所以我只要上云端找，很轻易就能找到了……既然我都能找到那些影片，那麽要上传到他们的频道，或是要消除你过去所有的影片，都不是难事。」

「怎麽可能不是难事，这绝对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也绝对不合法。

慢着，这些话在自宇宙里讲没问题吗？

「你在这里跟我讲这些违法的事情，会不会被……」我眼睛朝四周转着，想提醒贺天尹他刚才行为有多危险，贺天尹却被我的表情给逗笑。

「我都可以做到那些事了，你觉得我还会被自宇宙的规范给束缚吗？」他朝空中弹指一下，我才注意到我们周边有层粉红se的泡泡，将我们包覆起来。「这个喔，可以防侦测与窃听，但是没办法撑太久，大概十分钟吧。很快自宇宙就会侦测到系统异常。」

「你怎麽做到的！」我惊奇地看着那层粉红泡泡，慢慢变淡成为透明，「既然你可以做到这些，为什麽之前还会被强制登出跟禁言？」

「因为不小心被侦测到了，所以一定得被惩罚才行，不过如果我愿意，要随时解开限制也可以，只是不能做得太过火，否则被发现就惨了。」贺天尹说着我完全想像不到的话。

「你是……骇客？」

「嗯，算是吧？但我没做什麽坏事，我就只有这一技之长。」他说得轻巧。

「怎麽可能……」

「知道我是骇客，你就不跟我做朋友了吗？」他低下头，漂亮的眼睛盯着我看，但是我握住了他的手。

「怎麽可能！我感谢你都来不及了。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热泪盈眶，不敢相信自己还能有这样的好运气。

能够遇见萧睿裴、遇见贺天尹，是我的幸运，他们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帮了我，让我终於能够真切地摆脱涂之涣和康雅婷，更bang的是，终於洗刷了众人对我的误会。

「呵呵。」贺天尹笑了起来。

「但是我没什麽钱，你帮我做这些事，应该很花时间跟金钱吧？我要怎麽报答你？」

「为什麽要说到钱的事？」

「因为骇客做事情不是都要收钱吗？况且这是你的专业，我不能让你白白做工……」

「傻瓜，不用啦。」他伸手0了我的头，「你只要继续当我的朋友，跟我聊天，这样就够了。」

「你的要求真奇怪呢，我也没什麽特别的，和我当朋友不会很无聊吗？况且到目前为止，我这个朋友还一直在给你添麻烦……」

「不会呀，我很喜欢。」

「咦！？」

「我很喜欢你的直率，还有一点忧郁，或是很容易高兴、沮丧、快乐、满足、生气、怨怼等……」

「这些不是都很平凡的吗？」

「是呀，所以，我很喜欢你的平凡、不做作。」贺天尹淡淡说着的同时，雎上带点哀伤。

仔细想想，我对他的背景一点都不了解呢。

他既然能够找到康雅婷和涂之涣这两个人的相关资料，那他一定知道我在哪里念书。

「嗯，我们要不要交换真实生活会用到的帐号？」我开口，他有些惊讶看着我，「反正这个泡泡还有效啊，我们趁现在交换联络方式，这样也方便许多。」

贺天尹先是僵住，然後露出灿烂的笑容，「好啊！」

没想到他会这麽开心，早知道我就早点问了。

「以後有机会你来台北玩的时候，我们也能见面，一起吃饭。」我说着。

他带着浅笑，点点头说：「有机会的话。」

後来我和他在四季花园又晃了一下，发现时间太晚了，明天还要上课，於是我跟贺天尹道别，离开自宇宙，回到了现实世界。

「谢如瑾，我太累了要先睡罗，明天再告诉你详情。」

「傻眼，我等你到现在耶。」

「明天一定告诉你，ai你。」

送出这段讯息後，我就昏睡过去了。

今天是这一年多以来，我感觉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这整件事情的後续发展，就是社群平台终於删除了康雅婷他们的频道，但因为影片的备分早已到处流传，更有许多网红针对这件事制作了影片分析，使得他们的名声一落千丈，连带身边的朋友也都为求自保而远离他们。

涂之涣他们也对手机公司提告，认为是手机公司窃取了他们的ygsi。但技术人员查不到任何入侵的痕迹，况且没有任何企业会坦承手机真的会监听每个人的生活，毕竟这也是政府允许的啊。

不过，政府会偷偷地加强云端的防火墙，让入侵云端变得更加困难。当然这些事情是贺天尹後来告诉我的。

只是，注册自宇宙时把自己的dna都授权给政府了，却在手机上要求ygsi，有时候想想，自宇宙才是最没ygsi的地方不是吗？

但那太过复杂，不是我该管的。况且，我也是多亏了政府监听人们这件事情，才能洗刷我的冤屈。所以某方面我算是感谢的。

而康雅婷和涂之涣这件事情则求助无门，他们虽然打着官司，但是漫漫长路，最後大概也只能寻求和解吧。而我的影片不只在网路全数消失，听说连有些人备分在自己的电脑或手机里的也都消失，甚至有谣传说我高薪聘请了很厉害的骇客来处理这件事。

虽然的确是骇客帮我处理的，但是我并没有高薪聘请。

这下子，他们再也不能sao扰我了，因为全部的人都知道他们问题大得很。

我把贺天尹的事情告诉谢如瑾，她啧啧称奇并且感恩他以外，又语重心长地说：「但是这样有点可怕。」

「你是指哪一方面？」

「贺天尹啊，他的技术这麽了得，会不会他现在也在窃听着你？」然後她看了一眼我的手机。

「你不要这样说他，他就只是帮我而已。」我笑着。

「可是他无缘无故帮你，怎麽想都超级奇怪，会不会以後跟你索求回报？」

「萧睿裴不是也帮了我吗？」

「但你和他互利共生啊。」

「这麽说也没错……你不要把贺天尹想得那麽坏，他真的单纯是帮我而已。」

「我只是觉得这也太好了，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别有用心。」

「他的别有用心就是希望和我继续当朋友。」我想起他说我很平凡时，眼里带着的寂寞与凄凉，让我相信他是好人。

「你说他随时都挂在自宇宙上面吗？」

「对啊，至少我每次上去他都在。」

「这真奇怪呢。」谢如瑾一边用手机查询贺天尹的名字，但什麽都没查到，「下次在自宇宙介绍我们认识吧？让我看看他是不是好人。」

「好啊，但是我也要先问问看他的意见喔。」

「嗯。」谢如瑾又停顿一下，「我有一个想法，他跟我们年纪差不多，但是骇客技术却强到不像话，然後又说有钱无处花，又随时都挂在线上……」

「你想说什麽？」

「你知道有些瘫痪的人，在自宇宙重获身t的自由後，就不想要回到现实世界吗？」

「你的意思是……」

「他有没有可能是类似的状态？可能身t不方便或是生病了，所以几乎都待在房间或是病房内，才能随时都在线上。」

「……阿宅也会随时在线上啊。」

「不是啊，一般人上线超过一定的时间会被强制登出不是吗？但是如果有申请特殊状况，像是我说的身t不方便或是生病的人，他们在自宇宙里是自由的，基於人道主义，所以他们能b一般人有更长的时间待在里头。」

「……就算他身t不方便，只要他没有主动告诉我，我就不会问他。」我点了一下谢如瑾的鼻子，「你也不要一直猜测他的真实状况了，这样很没礼貌。」

「但是……」

「无论他怎麽样，他帮了我是事实，这点是不会改变的。」我很感谢他，这一点也不会变。

「我知道，我只是怕你受骗上当，我是在担心你。」谢如瑾扯了一下嘴角，「好啦，我不会再说了，有机会约一下，让我们在自宇宙见面吧。」

「那是当然。」

结束了这场对话，谢如瑾因为等会儿有其他通识课便先行离开，而我则拿出手机，思考着刚才谢如瑾说过的话。

「会不会他现在也在窃听着你？」

贺天尹上次问我是不是心情不好，而那一天我的确心情不好。但这也可能是巧合，因为我後来有去看星座运势，那天真的写着金牛座会心情低迷。

那关於康雅婷和涂之涣那件事呢？他是怎麽找到他们的？

我在告诉他那些事情时，并没有讲出他们的名字，他怎麽有办法找到他们？

「啊……」

我想起自己曾经向他提过影片的内容，我记得之前影片被上传到很多地方，只要用一些关键字搜寻，像是什麽疯nv人、大学抓j或是两nv一男争吵等等，或多或少也可以找到那些影片。

贺天尹知道我的长相，而那些影片中也把我的五官拍得很清楚，所以这样子他就能找到我的影片，再经过交叉对b後，或许能找到我就读的大学，只要能找到我的大学，去我们的版上搜寻一下，再去对照康雅婷曾在频道中说过自己是哪间大学等等，这样好像的确可以找到我们。

嗯……网路世界还真可怕，一点点蛛丝马迹就能找到全部的资料。我光是联想就能想得出来，对贺天尹来说想必更简单吧。

「嗯？」我突然停顿一下，想到一个怪异的地方。

我有对他说过我是什麽星座的吗？

萧睿裴提着饮料来到我上课的教室，班上掀起一阵惊叫的旋风，萧睿裴似乎很习惯被人注目，他笑着与其他人挥手致意，然後走到我的桌边。

「珍珠n茶。」